身体某个秘密的地方疼的要死,让何一茗的恨意越来越深。
韦、弄、雪。
何一茗半天不说话,韦弄雪急了,门敲的破天响。
“做什么?门都快破了!”何一茗猛的拉开门大叫。
韦弄雪举在半空中的手没到目的地,转而摸到何一茗胸膛上。“你没事吧?洗个澡都要半天!问你你
还不出声,我还以为你被暗杀了。”
“就你这么阴险的小人,才会有这种阴险的想法。”何一茗语气不善,轻柔的话里,带了冲天的怒气
。
“哪有,我只有对你才这么阴险。”韦弄雪又要扑上来,何一茗一侧身,躲了过去。
“韦弄雪,我现在要出去吃饭,你不要跟来。”一边换衣服,何一茗边警告韦弄雪。韦弄雪撇撇嘴,
不以为然,钻进卫生间。
爱尔兰的郊外,何一茗坐在地上,抚摸面前的墓碑。墓碑上清楚的刻着几个字,还有一张老去的笑颜
。
是老爹。
一个男人站的远远的,四处张望,很明显是在望风。
“老爹,本来,是要把你葬在国内的。但是我怕城北的人找你麻烦,打扰你的清净,所以就自作主张
的把你带来爱尔兰了。你放心,爱尔兰的人很友好,我也会年年来看你,你不会寂寞。”何一茗伸指
揩去照片上的灰尘,十分温柔。
“那天,小二儿在,我不想让他知道那么多就没说。老爹,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如果你当初坚决
的反对,那你现在还会好好的活着。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这个冰凉凉的地方。”
何一茗哽咽了,第一次,像个小男生一样哭泣。“你为什么要答应?为什么呢?你明明知道,那样做
你会没命。你还是这样,你是存心想让我愧疚?如果是那样,那你的目的达到了。”
“是啊,如果大家知道了,人人都会说,你真是个好父亲,成全了自己的养子。”
“可惜,你错了,这个秘密,会跟着你,一起埋入地下。永远,不见天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我真开心,真,开心。”明明在笑,话里却带了不少的凄凉。
独自一个人对着墓碑自言自语,又哭又笑,何一茗觉得自己就是个疯子。但是他阻止不了自己,他就
是想哭,就是想笑。
“老大,有人来了。”男人一溜烟跑了过来,作势要拉何一茗。
何一茗举起手,自己站起,擦擦眼,再次威风凛凛,一点都不像刚刚那个又哭又笑的疯子。“恩,我
们走吧!”
“李定书,你说,我这样做,到底是错还是对?”
走了一小段,没有人了,何一茗开口问前面的男人。
叫李定书的男人四处张望几下,确定没人了,才停住,回答老大的话。“老大,如果你是指老爹的死
因的话,你要确定,老爹确实是自愿的,不是你逼的。如果你是指把老爹葬在爱尔兰的话,那是对的
,城北的人已经丧心病狂,谁也保不准,他们会不会挖坟掘墓。”
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有条有理,四面八方都考虑精细,是李定书的风格。
“李定书,如果有人抓了你,逼供你的话,那我可就身败名裂了。”何一茗一收刚刚的迷惑,开起玩
笑。
“不会,谁都会背叛你,就是我不会。你应该知道的,我爱你。”千虑一篇的语气,只有说到我爱你
的时候,才温柔了那么一点点。而那句我爱你,似乎平常的就像早上好。
何一茗抬头看天。“你知道的,我已经结婚了。”
“你们只是在爱尔兰结婚,只在爱尔兰有效。你是要回国内生活的,那在国内,就没有效,你还是单
身。”
“你就是这点不好,那么多女人你不爱,偏偏爱我。我也是这点不好,那么多助手不要,偏偏要你。
”这话里带了深深的无奈。确实,李定书太优秀了,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何一茗。
李定书转过身,领头带何一茗离开。“那你应该爱我。你爱我,我会对你更好。”
何一茗轻哼,不再对这件事做任何的评论。
就在何一茗纠结的同时,他的老婆、或者老公也正在纠结。
他爷爷韦老来了,就坐在他的对面。
整个餐厅没有一个人,连服务员都没有。
第八章:出阴谋
气氛很严肃。
韦老是一代枭雄,年轻的时候打拼天下,坐了半壁江山。老的时候肃立家族,依旧是威严。他是天生
的王者,有一种霸气。
即使是笑着摸摸胡须,也会让人退避三舍。
“爷爷,你怎么来了。”韦弄雪扁扁嘴,在对面坐下。丝毫没有一点晚辈的气势,如果不是称呼,人
家还以为是同辈。
“来看看你,还有,我的孙媳妇。”韦老从不做那些虚招,直接开门见山。
韦弄雪摆好餐巾,切下一大块牛肉放进嘴里咀嚼,含着肉口齿不清的回答。“那好啊,他现在出去了
,等他回来,我带他来见你。”
“我在这等,你打个电话,让他快点回来见见,差不多,我就走了。”韦老显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直截了当的打断韦弄雪的话。
“唔。”牛肉太熟,嚼的满嘴都是肉沫子。韦弄雪喝下大杯水,擦擦嘴巴,开始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电话那头的何一茗慵懒的躺在轿车里看风景。韦弄雪的电话,打断了他的好心情。
“什么事。”
“一茗,爷爷来了,快点回来,我在餐厅等你。”
“恩。”听到韦老来了,何一茗一下来了精神。撑个懒腰,示意李定书快车回酒店。
韦老都来了,这场戏,得多精彩啊。
何一茗看着韦弄雪狼吞虎咽的吃牛排,不但一点都不介意,还贴心的倒上一杯白开水给他。
“爷爷,您好。”
韦老看着两个男人演戏,搅搅咖啡,高深莫测的笑笑。他早就看出来,他们两个的目的,又何必拆穿
?何况他这辈子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看戏。
“好!你就是何一茗?年轻有为啊!”韦老捋捋胡子,显得很慈祥。
何一茗挑挑眉,不动声色的微笑。“是。晚辈算是您的手下,加……”孙媳妇这个词,何一茗真是不
好意思说,让他一个大男人成为别人家媳妇,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加孙媳妇!”韦弄雪才不管别扭不别扭,先承认了再说。
“恩。”何一茗不说话,想着回去到底要怎么收拾韦弄雪这只娘娘腔。
“哈哈哈,好啊好啊!那阿雪,我问你,你那一亿册,准备的怎么样了?”韦老岔开话题,既不承认
,也不否认。
韦弄雪放下叉子,郑重其事的擦擦嘴,点点头。“爷爷您不用担心,有一茗在,我那一亿册,绝对没
问题。一茗,是不?”
何一茗偏头看看韦弄雪,脸色微微一边,终究还是点点头。看到韦老的时候,已经面无表情。他算是
明白了,韦弄雪为什么对他这么好,还要成就他。他,真是一个好噱头啊!
“那就好,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人老了,要多活动活动筋骨,才能活的长!”韦老意有所指的撑
撑腰,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是该退场咯。
韦弄雪上前搀着老爷子走出去,目送他上车。车辆一远,韦弄雪的脸就垮了下来。
老爷子果然是来拆散他们的啊!明明早就看出来了,却不说。几句话,就把他苦心隐瞒的事情拆穿。
现在他得想个办法,把这件事情给掩埋过去。
回了房间,韦弄雪刚想开口,何一茗已经抢在前面。“这样也好,我们互不相欠。你为了你的一亿册
,我为了我的名利。这样,谁都不欠谁!”
何一茗不带任何情绪的话传到韦弄雪耳里,彻底凝固了韦弄雪的一片真心。他本来还想解释的,可人
家,根本不要他解释。
“是啊,谁都不欠谁。”韦弄雪整个人萎缩下去,话音也轻起来。这个意思不就是说等到他的一亿册
卖出去,他们就要分手吗?
想到这里,韦弄雪重新扬起斗志。“但是,你是我的人,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你是我老婆,我们签
了百年的婚约这也是事实,你别想抵赖!”
何一茗深深的看了一眼韦弄雪,摇摇头。“我不抵赖。”
一件风波,就这样过去,了无痕迹。
后来何一茗总是在想,韦弄雪其实想说的,是不让他离开吧。但是他那么倔强,是不可能那么轻易的
把那句话说出口。
******
回国之后,两人顺理成章的住到了一起。
期间,不管顾小二如何如何的反对,他们都睡到一间房间。
“喂!我说顾小二,你就这样天天呆家里吃一茗的,喝一茗的?”闲来无事,韦弄雪又找顾小二的麻
烦为乐。
“哼!你管我,我是我哥的弟弟,当然要和他住一起。”顾小二仰起头,丝毫不受韦弄雪的干扰的翻
着他的杂志。
韦弄雪拿起桌面上的梳子梳梳自己的碎发。“那我没意见,但是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有事没事就来敲
我们的房门?你很烦的,还让不让人家过‘生活’了。”
“你!”顾小二不干了,从韦弄雪搬到自己家开始,他就一直憋着,憋着心里的不满,韦弄雪不说话
还好,一说话,他就忍不住了。
“韦弄雪,你给我滚!这不是你家,还轮不到你来兴风作浪。”
“哟,生气啦?”韦弄雪扒拉扒拉刚刚整理好的发型,准备去杂志社看看。
“对!这是我们顾家的房子,你这个外人,凭什么过来指手画脚!”顾小二一生气,就开始口不择言
。
韦弄雪伸出左手,在顾小二面前晃了晃,得意洋洋。“看见没有?这个,你哥手上也有一只,在同样
的位置。”
顾小二指着门口的手放不下来,伸在半空中,配着他惊恐的眼神,成为了一座雕塑。
他看过,那个戒指,哥手上也有一个,还天天戴着。他以为,是哥爱美。“原来,是结婚戒指。”一
个恍惚,那句话就自己从嘴里蹦了出来。
韦弄雪摸摸戒指,假模假样的擦擦上面没有的灰尘。“是啊,结婚戒指,要不然,你以为我们戴着做
什么?要不然,你以为我们住一间房间做什么?要不然,你以为我们去爱尔兰做什么?”
我以为,这是装饰。
我以为,这是因为房子太小。
我以为,你们是去玩。
顾小二在心里,一个一个的把问题答完,僵硬的转身回房。
韦弄雪奸笑,还想和我斗,一看你就喜欢你哥,还好,我先下手了。啧啧,你们是不知道,你哥真不
是一般的美味啊。
那么紧,真是销魂。
韦弄雪扭扭腰,风情万种的走出门,剩下一个痴儿,独自对着天花板发呆。
第九章:要分开
何一茗一回家就觉得不对劲,平时一见他回家就跳老高的顾小二去哪了?还有那个看见他回家就黏上
来,和小二儿抢人的娘娘腔呢?
“小二儿?韦弄雪?”吸着脱鞋,何一茗一间一间房敲门。
顾小二的房间没人,他和韦弄雪住的房间也没人。
可能是出去玩了吧!何一茗安慰着自己,抬头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再怎么也该回来了吧!这两个
人,越来越不像话!
抽出座机,何一茗首先打顾小二的电话。
嘟嘟几声之后,那边很快接上。
“小二儿,你在哪呢?怎么还不回家?”
“哥,我在二笑家呢。今天晚上不回来了,不用担心。”顾小二的声音很疲惫,带着几分醉意。
“恩。在二笑家就好。”何一茗平静的挂了电话,深深的叹气。他知道原因,却不能说。
叹完气,何一茗又打韦弄雪的电话。
电话才刚打出去,门锁就响了。韦弄雪举着叮咛作响的电话走进来。“想我了?才十一点嘛。这个时
候正是回家的时候。”
何一茗掐了电话,扔在桌上,不理他,回房洗澡。
韦弄雪换了鞋,很快跟上来。
“一茗,我和你说点事。”
何一茗抽掉领带,很烦躁。“什么事。”
“我来我来。”韦弄雪见他这样糟蹋衣服,屁颠屁颠的跑上前,帮他脱衣服。何一茗忙了一天,累的
够呛,没挣扎,直接接受了他的服务。
“没什么事,就是,想让你抽个空,再去做个采访!”脱掉外衣,韦弄雪圈上何一茗的脖子,撒娇。
何一茗扒下韦弄雪的手,找到睡衣,走去卫生间。“没空,我最近很忙,有什么事,等忙完了再说。
还有,你给我安分点,我不在家,不要欺负小二儿。”
“哪有,我才没有欺负他!”韦弄雪坐到梳妆台前,又开始鼓捣自己的脸。
没事鼓捣脸,才能青春永驻。
表面上看似和谐的两人,内地里还不一定哩。
何一茗这几天确实很累,忙着城北的事情,城北的人一直不安分,老是想着要制造点小事情出来,扰
他清净。
这两天一直忙着教训城北那群小子,累的够呛,看来是应该找个时间去处理下这件事了。
一躺下,韦弄雪就趴了过来。“一茗~~,我们~~~”
何一茗踢过一脚,压抑着怒气拒绝。“不要烦!我很累。”
“那就更累点吧,反正你都这么累了。”何一茗又想踢一脚过去,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明天的事情
处理完,他们就要分手了,既然这都是最后一次,强求什么的就算吧。
何一茗的热情吓到韦弄雪,几场酣战下来,韦弄雪扳过何一茗的脸打量。何一茗的嗓子喊都的沙哑,
任由韦弄雪盯着自己毫不在意,翻个身就睡去。
他们现在,真像一对老夫老妻。
韦弄雪这样想着,从何一茗身上翻下来,紧紧搂住他的腰,也渐渐睡去。
如果真能这样一辈子也是好的,可惜,他们不同心。
韦弄雪倒是想一直和他在一起,但是何一茗总是心有不甘,每次睡觉都不安分,都不愿意妥协。一次
两次,可以说是感情的调味剂,多了,谁都不耐烦。
韦弄雪正打算收拾他,没想到今天晚上一回来,还没有动手,他就妥协了。韦弄雪以为是他厌烦了这
种游戏,愿意把身心都交给他了。他高兴坏了,也没多想,谁知道,这哪是妥协,这分明就是最后一
顿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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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一茗带了一帮精英手下去了城北,他找到了证据,证明南江的失踪和城北的有莫大的关系。
“这件事,我也不想闹大,但是吧,你得给我一个交代!我们城南的老大就这样消失了,我派去找人
的手下说,你们城北的抓了人。”点上一根烟,何一茗坐在桌一边,和对面的城北新老大郑北方谈条
件。
郑北方是以前城北老大的儿子,比何一茗稍大一点,可那手段,却不一点不输给何一茗。
城北老大受了那三枪之后,就再也爬不起来,据说还得了老年痴呆症,只能在养老院里和一帮老人生
活。郑北方接了老爸的位置之后,下令整顿城北,再也不允许出现老爹那样的事情。
整治方法可谓毒辣,一旦发现有奸细,不管真的假的,直接打傻!在所谓法治社会里,杀人的事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