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侧(穿越)上——抽烟的兔子

作者:抽烟的兔子  录入:08-01

总管:“最近怎么魂不守舍的?”

我:“没,没有。”

总管:“叫你去催冬装,你拿着个枕头晃来晃去的干什么?”

“呃……”

总管:“作为一个好奴才就应该……blah blah blah(省略一千二百字)明白了吗?”

“是。”

总管嘴角向下扯了一下:“现在又不是春天,王爷逗你玩呢。”

霹雳!这和春天有毛关系?!“是……”

邵先生:“可怜的小甘草。王爷吓唬你了?”

“嗯……没有。”

“被亲一下也没什么的,我想,王爷是跟你开玩笑的。”

再霹雳!为毛有种被现场直播的错觉?

一把抓住乐颠颠的冲向厨房的山药,给这厮按在角落,四顾无人,咬牙切齿:“你这个该死的Discovery!少传点八卦会死啊!”

“甘草哥!你怎么了?低什么卡什么瑞?”

翻个白眼,怒发冲冠:“别管什么瑞了,是不是你告诉的先生我被王爷……那个了。”

山药立刻眼如铜铃:“甘草哥,你被王爷上了?!!”

下一秒:“甘草……草哥……我喘不上气了……”

“是不是你告诉的先生我被王爷亲了?”

“甘草哥,你脸好黑啊……哎呀哎呀!!没有没有,我都不知道这个事。咦!你被王爷亲了?”

“闭嘴!你小子敢告诉别人看我不掐死你的!”

邓春秋:“嘎嘎嘎嘎,你家王爷终于下手啦?”

邓春秋:“好孩子~乖~别激动,把我的壶放下,来来,放这儿,真乖~~”

邓春秋:“竟然还学会威胁我了!小王八蛋!看我今天不抽死你的!”

我:“你抽啊,抽!怎么不动了?”挥舞着手里的玉如意冲老杂毛嚣张的比划。

邓春秋憋憋嘴:“你把东西放下,这个如意是先王赏赐下来的你可千万小心啊~我也不挤兑你了,咱爷俩好好聊聊。”

我枯萎了。沮丧的团在一把椅子里。

“我就说嘛,你与其跟我这儿受罪学本事,不如天天插根儿擀面杖来的实惠……哎哎!急什么急,我是先跟你说不中听的。”

“您老嘴里还能有中听的话?”

“嘻,瞧把你吓的这样儿。你家王爷是不会动你的,他拿你开涮呢。”

“为什么?”

“因为你傻啊,还是那种自作聪明的傻,身边有个乖乖的,忠心耿耿的小傻蛋,换了我也要天天逗弄一番才爽快。”

“真的?仅仅是逗我吗?那我就放心了。”

“瞧瞧,瞧瞧,刚才还蔫吧鱼似的,这么会又跟只活虾一样。”

虾……浑身抖了一下,再也不想吃虾仁儿了,我现在对这个字很敏感。

“您是怎么看出来王爷……亲我来着?”犹豫再三,觉得还是问问邓春秋比较靠谱,对这个老混蛋我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

“你脖子上的红印子跟个章似的,别告诉我这是你自己闲的没事干掐着玩儿的。”

晴天无敌大霹雳……

从邓春秋那回来赶紧躲进屋子里,茯苓在院子一角守着个小炉子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试着拉高衣领,挡不住。披头散发到是能挡上,可惜欲盖弥彰。

“给你,贴上吧!”茯苓拎着块膏药递给我,“刚烤好的,别人问你就说睡落枕了。这种印子有两三天也就下去了。”

“恩人呐~~~~”飞快的贴好膏药扑到茯苓身上:“晚上我请你吃好的。”

“好啊好啊,我要吃虾仁儿,就是福贵经常给你炒的那种。总看见你吃,馋死我了。”

又是虾……“换一个吧,我现在想起虾就恶心。”

“是手上还不利索吗?”茯苓以为是他提起了旧伤我不开心,小心翼翼的,清澈的眼睛里有关心。

“不是,现在好多了,就是阴天的时候里头一抽一抽的疼,没大碍。我这就过去跟福贵叔打个招呼。”

“别了,我就是一说。”茯苓真是个细心的人,而且当他收起尖酸刻薄的时候,竟然还是个很温柔的家伙。

“不行,你帮了我大忙了,咱们今天不但要吃炒虾仁儿,我再请你尝尝福贵叔的拿手点心。”

“哦?是什么?”茯苓舔舔嘴唇无比期待的样子。

“趁着王爷没回来,咱们先去后厨,我边走边跟你说。保证你爱吃。”

我要请茯苓吃的就是福贵叔改良的“一窝丝”。要说福贵叔也真是神人了,据总管说,他使的一手好刀法,出神入化。而且内家功夫修炼的也不错,再加上天生力大,无论什么好刀破刀,哪怕给他把菜刀都能杀敌一百。有时候我看着他挥舞菜刀当当当一阵狂切之后,案板上土豆丝整整齐齐的细如发。

而这个一窝丝是在我的建议下改良出来的。

有一次看他拿着面团抻啊抻,我突然想起了海底捞火锅店里风骚的抻面男,问富贵:“你能甩起来吗?就是这样,再这样。”

富贵看我比划了半天沉思了一下就开始甩,只不过大叔您甩的时候能不能别跟踩着梅花桩一样啊?好家伙的,脚底下绕起八卦来了,一根儿面在他手里舞的虎虎生风的。

结果……大叔在我的叫好声中忘了形,手上没控制住,带着内力的面条“PIA”的一声抽在我脸上。这条红印子被总管,王爷,邵先生分别追问过若干次,我是打死也不说,福贵叔很感动,主动烙了张一窝丝饼子给我。我的口味偏甜,又撺掇他在面里加了牛奶、鸡蛋和糖,最终的饼子非常好吃,金黄金黄的,丝丝缕缕,提起一根线,放下一窝丝。

“啊……一定很好吃。”茯苓听了我的描述就差流口水了。

以前和茯苓他们几个因为不在一处共事所以并不太相熟,如今处了几个月下来才发现他是如此聪明可爱。忍不住取笑他,可惜我的嘴皮子没他利索,好在现在是我要请客,他吃我的嘴短了些,一来一去的,我们俩到像是说相声。

嘻嘻哈哈的一路走着,一拐弯迎面一个小厮背对着我们默默的扫地,茯苓眼尖,立刻拉了我一把低声说:“是紫苏。”

真的是瘦了不少。本来就纤细的身材更加瘦弱了,从前他的穿戴与我们不同,王爷用上好的料子和繁复华丽的衣裳打扮他,只觉得他是杨柳之姿,现在穿着普通布料的小厮短打,肩膀腰胯都好像柴火一样支棱着。而曾经让我无比羡慕的纤秀手腕更是圆润不在骨节突出,毫无美感。

我犹豫着是假装没看见就这么走过去,还是硬着头皮去打个招呼?进退两难。看茯苓,他也是一脸的无措。就在我们俩都尴尬着停住脚步时,巴豆正好趾高气昂的走过来,身后跟着七八个小厮,远远的就能看见他那两只鼻孔……

“小甘草!”巴豆走近了先指着我的脖子:“睡落枕了?”

余光看到紫苏回过头瞧我们这边。

“是啊,还挺疼。”假模假样的揉了两下:“你带着这么些人干什么去?”

“添衣坊的冬装做得了,总管派我去查验一下。咱们今年新进了二十四个小厮,十八个丫头,大的大小的小,高矮胖瘦什么样的都有,连着衣裳都难做。我看那些经办的人也是仗着自己年头久了,对差事越发不用心经营,主子们碍着他们的老脸不说什么,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言下之意似乎要大干一场,眉梢眼角带着火药味。

“好大的口气,我到是要等着瞧瞧你怎么个不好说话法。”茯苓斜眼看他,小尖下巴傲气的撅着:“别人不说,你敢惹柴副总管?他是皇后娘娘派给王爷的你不会忘了吧?”

“什么皇后娘娘派过来的,他不过是认了娘娘身边的于太监当干佬儿,这些年在经办的位置上手黑心黑谁不知道?”巴豆越发得意了:“这回他要是识趣儿自己认了就给他条退路,要是敢跟我拿大,哼!等着瞧好儿吧。”

巴豆虽然平时猖狂,可是从没见过他对管事的们不敬,今天有点反常。再看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我觉得这事似乎有隐情。话说回来,在王府里这么些年,这种我看的出的看不出的“隐情”难道还少吗?如果一件件的都要去刨根问底,估计我这小命至少得丢半条。

立刻打岔:“行了,我们知道你厉害,瞧你那鼻孔抬的,都快冲天了。茯苓不也是变相跟你提个醒儿吗。经办的位置多少人眼红,没有点本事谁还能在那坐的稳?不光是柴副总管,那里大的小的谁没有点关系背景了?我们这是担心你。”

巴豆一笑:“一样的话,不一样的人一说听着就是舒坦。”

茯苓翻着白眼“嗤”了一声,“快滚吧你,耽误了差事我们可就真瞧见好的了,总管惩治人的时候看着最痛快。”

巴豆瞪了茯苓几眼,又跟我啰嗦了几句“叫人揉揉比光贴着膏药强”什么的,这才带着人风风火火的走了。

茯苓双臂一扭抱着胸:“估计柴副总管他们这回是真叫总管拿着把柄了,你瞧见没有刚才巴豆那样儿,没有鸡毛令箭他也敢这么狂?”

“我也觉着是呢。”

茯苓低头想了一下:“有个跟着柴副总管的叫小萱的,是王妃带过来的人。你找个机会提醒巴豆一声,别看谁都下手。到时候傻了吧唧的得罪了人让人整死都不知道。”

我答应着,心里却想:这个小萱十之八九就是王妃成心安插的人,与其提醒巴豆不如探探王妃的口风先。

我只顾琢磨怎么跟王妃提这个事,又想着,会不会这次的事就是王妃一手策划的?一时把紫苏给忘了,直到茯苓跟他说话我才反应过来。

两个人聊的挺亲密,毕竟好多年伺候在一处。我尽量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一来插不上嘴,二来是怕无论什么神态都容易让紫苏多心,最重要的是王爷昨天晚上的行为让我有点心虚,脖子上就像还被他吮着,痒痒的难受。

偷偷的伸手揉了几下。如此强势的人不知道紫苏是如何承受的,反正我是被吓的不轻。

茯苓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体贴的话,唯独没有劝解他。我想这就是他所谓的别人说什么都白搭,只能靠紫苏自己想开了才行吧?

又聊了一会,紫苏说:“你们走吧,我还不少活儿要干。”黑白分明的眼在我脖子上转了一圈,我更心虚起来,傻愣愣的站在那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

终于只剩我和茯苓的时候,狠狠的吸了几口气。

“你紧张什么?瞧瞧刚才这脸憋的,跟猴儿屁股似的。”

“茯苓,王爷对我这样,你怎么看?”

“我觉得没什么。”他想了想又说:“王爷应该是拿你寻开心呢。他要是真想要早就直接下手了,当初紫苏挣扎的要死要活还不是直接被按到床上去了?王爷有的是手段,唯独没耐性。尤其对他想要的人。”

大大的松了口气,邓春秋也是这么说,看来果然是戏弄我一下,太好了!心情一放松忍不住就想八卦:“那后来紫苏怎么就服了呢?”

茯苓扭曲的笑了:“王爷想对一个人好的时候那是铺天盖地的宠,不仅是吃穿,他还肯花心思。紫苏喜欢画画,王爷就陪他画,两个人握着一只笔,画着画着就画床上去了。紫苏喜欢弹琴,王爷就到处寻最好的琴给他,光是各种拨子就不下几十个。还有那些让人听着就脸红的话……王爷用心对一个人的时候,谁都跑不了。”

切,最后一句我不信,情圣也没这么厉害啊。

曾经我制止过茯苓的八卦,估计他也不是随便会跟别人说的人,所以一肚子的秘密憋的难受。今天我起了个头儿,他可算是找到了垃圾桶,连卖关子都省了,只是一个劲儿的说下去,连珠炮似的。

他带着说大话的狂热把王爷和紫苏的历史演绎得飞沙走石,我也乐得听这种半真半假的故事。最真实的故事往往是不快乐的,甚至会带着些龌龊,而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又比较弱。都说男人是坚强的,可是我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坚强过。

这种窥视他人隐私的低级欢乐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即使很多人都跟我说王爷是开玩笑,我自己也认定了他就是在开玩笑,但是当面对他的时候,脸还是红的,恨不得立刻找个理由躲出去。

“小甘草。”王爷叫了我一声,吓的我差点跳起来。茯苓贼笑着冲我扮了个鬼脸。

“奴才在。”

“再过两天就是重阳节了,冯五(总管)最近的事比较多,你带着茯苓和白薯过去帮着张罗一下,邵先生那边这几天就免了。明天冯五会给你兑牌。”

“兑牌?”还给兑牌?我现在腰里挂着犀香苑和王爷这边的两个兑牌,怎么还要给?

王爷抿嘴一笑:“是副总管的兑牌。”

第十九章

突然被架到了副总管的位置上,没容得我有任何想法和准备,第二天一觉醒来重阳节忙碌的工作就像龙卷风一样把我卷了进去。尤其是当总管告诉我,在重阳当日王爷进宫请安之后会邀请众兄弟一起登高聚云山的时候,我简直要崩溃了。

山药和白薯刚开始跟着我的时候,我还曾窃喜过自己有了两个手下,现在面对着一屋子各项管事的大叔们以及他们的跟班儿,我的腿都软了。面对这么大的阵仗只能努力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站在总管旁边。

幕帐、烤具、车马、乐器、桌椅、餐具,这是硬件儿。早就由两个管事安排妥当,总管一一询问后又吩咐再添几套酒具。

丝竹班子是王府里自有的,管事的大叔抖落出一件鲜艳喜庆的长衫,是登高那天专给那十二个丝竹少年新做的。见总管伸手捻了捻料子点点头,大叔松了口气。

秋季适宜吃羊肉,而野外最适宜烧烤。话说当我听着管膳食的大叔说准备烤羊肉时立刻想起了羊肉串。口水不受控制的泛滥着,羊肉串!羊肉串!烤得滋滋冒油的肉,火红的辣椒香喷喷的孜然还有炭火的熏烤味。

在盛夏的夜晚,约上一两个好友钻进胡同,蹲在路边一人攥着一大把羊肉串,再弄瓶冰镇啤酒咪一咪,真是太爽了!

在烤羊肉的刺激下,我就像打了鸡血。以至于当所有管事的大叔离去之后,总管表情诡异的看着我:“我看出来了,要是叫你张罗别的差事肯定得砸锅。都多大了,怎么还是听见吃的眼就冒贼光儿呢?”

嘿嘿傻笑着:“那您的意思是,我就负责这一摊儿了?”

总管向来犀利的眉眼掠过一丝无奈:“顾着你是刚提上来又正赶上忙乱,这次姑且放过你吧。以后可不能像今天这么怯场,看你刚才脸都白了。跟着邓大人这么些日子也没学着上进些。总这么得过且过的还不如回去当小厮。”

低下头乖乖的认错。总管却放软了声音:“也难为你,这么点岁数阴差阳错的就被硬推上来,你只要记住人善被人欺,下面那些奴才们最是爱挤兑欺负你这种脾气好的,以前你只求自保也就算了,现如今再容不得你当那老好人了,记住了吗?”

推书 20234-08-02 :也许注定 下——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