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大王驾到,估计他们吓得不轻,影响某些功能就不好了。
这些人异口同声,号称我中了奇毒,无药可救了。
你听听,奇毒啊,无药可救啊。
夫差,你安的什么心啊你,就一盘没放销魂的大丰收你还下了毒……
再看夫差那边,已经铁青了脸,眼神恨不得能将那几个老头扒了几层皮。
他连夜将王城里的御医太医老中医,都揪到了我床前。
一时间,整个菡萏宫,颇有些夜总会的迤逦。
迷蒙中,只听得一片叹息。
他们一个个都摇头叹气,复读机般重复着一句话:无药可救了。
还没等到我悲伤,夫差率先发了狂。
他乱没形象的大吼大叫,那句“滚”真的让好几个老头吓得屁滚尿流。
他涨红了眼眸,满脸戾气的狂吼,咆哮着。
他说,如果我丢了性命,会让床前那十几号人都跟着我陪葬。
本来嘛,一了百了呗,就这样睡过去也没什么不好。
结果,被他这么一吵,我彻底清醒了。
白白忍受剧毒攻心的蚀痛,可是那家伙,除了怒吼始终束手无策。
后来,在那堆老中医被拖下去之前,有个胆子大些的终于冒出来一句话。
他曾听他师傅讲过,遇到没有解药的毒,可用新鲜熊胆汁口服下去或许有效。
前提是要新鲜,必须是三个时辰之内刚刚摘下来的,否则的话不仅无效还会加重。
老中医好不容易战战兢兢说完,夫差已经二话不说拂袖而去。
看来,他决定放弃了。
没关系,我都已经放弃了。
夫差,请你就让我最后美美的睡上一觉吧,而不是面目狰狞的离开。
梦里,我能不能再泡到个妞呢?
长腿的不要,这回,我要长发的……
23.夫差惊魂三小时
一阵喧哗声,带着阴冷的空气迎面而来,我迟疑着要不要睁开眼睛。
究竟是到了地府,还是到了冥界,不信神佛也没加入某党的我心里还真没谱。
若是地府就好了,最起码是本土的,咱普通话一级证前年就考下了。
若是到了冥界,阿弥陀佛哈利路亚,咱可好几国的英语都不过关呐。
心下正合计着如何是好,我已经被人摇醒了。
一片银白色,明晃晃照的人眼晕。
冥界,我暗叫不好。
只有冥王和他的喽喽们,才会穿冥斗衣这样的盔甲吧。
是该说“How are you”还是说“What‘s up”?
后者吧,就算是在两千年前,咱勾践挂了也不能太老土不是?
“WO……CAO……PO”
咱连读的还不错呗,可惜刚刚发出三个音节的前两个音,很绅士礼貌的我就被不礼貌的打断了。
嘴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紧紧捂住,还有更奇怪的液体被灌了进来。
我拼命向外吐舌头,想要把这股腥臭气息的不明侵入物挡在喉咙之外。
怎奈捂住嘴唇的温热物体有着很强的附着能力,像个水泵一样,将液体强行灌进我口中。
“唔,唔……”
我拼命挣扎,无效。
孟婆汤?莫非是黄泉路上的免费赠饮孟婆汤?
靠,不是自愿喝的么?
……不是自己喝的么?
这年头什么都是被动的,被就业,被涨薪。
就连到了冥界都主动不起来……呃,孟婆汤已经冲出国门走向世界?
唇上的水泵很敬业,直到最后一滴液体也被灌进来之前,它一直不抛弃不放弃。
本想找个机会,将存在喉咙口的那些腥臭全吐出来。
谁知直到氧气消耗殆尽也没戏,终于忍不住咽了一小口。
哇,好苦。
我连续几口咽下,差点反胃的又吐出来。
只是因为嘴唇被堵着,想吐没门路,最后都入了肚。
堵在嘴边的水泵终于离开了,我大口大口开始喘气……人都挂了为什么还要呼吸?
身边也传来拼命喘息的声音,而且还有些耳熟。
定了定眼神,我被吓了一跳。
床边正瘫坐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家伙,身穿银色盔甲,手里提着一只血淋淋的手掌大的布袋子。
这家伙看着我,对上我的视线,他竟然还嘿嘿的笑了两下。
露出满脸血污中,满口黑紫色的牙。
他……是……夫差么?
疑惑间,从外面冲进来几个身穿青色盔甲士兵模样的人,一个个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一进来就扑通通跪了一地,齐刷刷山呼“请大王恕罪”。
夫差摆了摆手,手中的血袋子跟着摇来晃去很恶心。
“还好时辰赶上了,否则,你们统统陪葬!”
时辰?陪葬?要陪谁的葬?
还在疑惑中,一个御医模样的老头走了进来,也是缺钙一般扑通跪倒在地。
“大王,新鲜熊胆有毒啊!”他一脸的凝重。
“除了酿制药酒,或者以毒攻毒做药引还可以,普通人喝了会要命的呀!”
“请大王狩猎归来,立即洗脸漱口万勿耽搁……”老御医巴拉巴拉没完没了。
夫差挑了挑眉,跟着他走了出去。
其他人也跟着撤了退,只剩我大脑当机愣在那里。
狩猎?熊胆?攻毒?
前前后后几个片段联系起来,我冒出一身冷汗,莫非刚才夫差跑去抓熊了?
而且还抓到了,手里拎的那个血袋子就是熊胆了呗?
那么,水泵是……水泵是怎么回事?
夫差洗漱停当,重新回归到那个红唇皓齿的帅哥模样,回到我床前继续守着。
我问他水泵的事情,他但笑不语。
小样,装吧,还就不问了。
我向前欠欠身,开始拉扯他胸前的衣裳。
夫差立马破功,翘起嘴就要凑过来。
我闪开他的袭击,继续动手动脚。
“你还没全好……”夫差探身在我耳畔,呼吸声浑浊起来。
24.狗熊成就英雄汉
“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我的猎熊英雄。”我一本正经。
谁像他那样不正经,满脑子除了X就是O。
从心底的一角,逐渐涌起了某种异样的情感。
我弯唇,冲他甜甜的笑着。
正是这个人啊,他竟然,竟然……
夫差的脸色却立刻沉了下来,他有些慌乱的挡开我的手,不让看。
你说不让我看,我就不看了?有猫腻!
趁着夫差拉回右侧衣襟的时机,我闪电行动偷袭他左胸……的衣襟。
耶,成功,连同左肩在内的一大片肌肤刷刷裸露出来。
我还从没有这么仔细的端详过他的身体。
带着阳光润泽的麦芽色肌肤,被健硕的肌肉划分成一片又一片丘陵。
最后,我将视线定格在他左胸偏上一点的某处,确切的说就是在那微耸的朱红之上。
夫差匆忙拉了衣襟遮挡,却被我用力的紧紧攥着,他改为去拉床上的被褥。
结果正好扯到了盖在我身上的那条锦被,哗啦一下我的整条右腿都露了出来。
勾践生的白嫩,白花花一条玉腿闪进视线中,晃得我都直眼晕。
这个可是我自己的腿啊!
顾不上这些,不知哪里来的力气。
我嗷呜一声,扑上去抢夺起那片锦被来。
夫差恐是怕我剧烈运动对调养不好,手轻轻一松,我就大仰八叉的仰面栽倒在床上了。
右腿无意中随之抬起,正好架在他老人家左肩上,这姿势……
好吧,我接着关注我的胸。
啊,不,是夫差的胸。
有道深红的伤口横跨在那里,是伤口,而不是疤痕。
这是新鲜的还隐隐渗着血迹的伤口,横贯左侧胸肌的大片区域,而心脏就藏在那片区域之下。
怪不得他不肯给我看,是怕我担心么。
为了我,为了那个游医的一句话,就亲自跑去抓熊。
你是一国之君知道不知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吴国的父老乡亲们交代啊。
还有,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办哇……
呃,想的有点多,我回魂。
心里这样责备着,恨不得把他臭骂一顿,开口却只有两个字。
“疼么?”我轻轻抽回自己的右腿。
生怕不小心触到他的胸肌,弄疼他。
夫差脸刷一下就红了,红的莫名其妙。
咋的,哥们,让人给煮了?
“……那熊偷袭寡人,寡人没看到,所以……”
夫差支支吾吾,声音越来越小。
是你偷袭熊,还是熊偷袭你,这个暂且不说。
敢情,他小子是在害羞自己被熊所伤这件事,觉得脸上无光么?
夫差啊夫差,叫我说你什么好呢。
算了,啥也不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我翻身爬起,悄悄匍匐过去,撑起身子就给了他一个吻。
本以为是偷袭来着,那家伙应该被吓一跳才对。
没想到,他被熊锻炼机敏了。
不仅立刻吻了回来,还顺应着我的力气,温柔的这么一推。
呀,倒了……
那什么,夫差,我的伤还没好。
内个,是你的伤还没好,我的毒还没好。
等一下,我刚喝了熊胆汁,胃口不舒服。
等一下,你伤口还在流血,不适宜做剧烈运动。
等一下,我腿抽筋了,好痛。
夫差,我的腰……
啊呀!
25.龟肉羹来虎鞭酒
中毒事件之后,夫差再不允许我独自用膳,而是开始和他一起共进三餐。
和君王一起吃饭的好处,我不说您也明白。
那简直是无所不吃,无所不用其极。
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哪样不是顶级食材顶级制作。
一个人的分量,足够十个人来吃。
而和夫差一起吃饭的好处,我不说您能明白否?
他再也没有办法放销魂了,这就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其实,他也没有必要再放销魂了……不过这件事我可不想告诉他。
和夫差一起,享用君王膳食的规格,早餐和午饭都还好。
晚膳刚一呈上,我眼睛就差点脱窗。
鹿茸汤、龟肉羹、虎鞭酒……
二十道菜里面,整整一半都是壮阳配方。
看着夫差轻车熟路大快朵颐,我这叫一个汗呐。
现在您吃爽了,一会是不是就该我“爽”了?
“夫差,这些吃多了会上火的。”我小心翼翼选择着措词。
心里面诅咒他一百遍啊一百遍,诅咒他阳痿早泄不孕不育……
“是么?寡人五年多来一直这样用膳,没问题。”
夫差一边啃着乌龟壳,一边一脸的无辜。
靠,那是应付一百个妃子的计量,之前这样也就算了。
现在你要把用在一百个人身上的劲,都用我一人身上。
你想没想过,我吃得消吃不消啊?
“总之以后不能再这样了,都扔了不许吃。”想想就火大!
夫差一听我要将这些都扔掉,就跟要了他亲命一样,拼命护住满桌的饭菜。
花钱都没见他吝啬过,一点壮阳补品就宝贝成这样,当真嗜性如命了。
我偷袭了几个回合,终于抢过来一壶酒,夫差飞身形扑过来就要夺。
我拔了酒壶的塞子正准备浇花,他一把将壶口扳住,趁势要往嘴里倒。
夫差,形象啊!
我气得直冒烟,都到这个份了您还舍不得呐。
以占据有利地势为契机,我将壶口反向一拨,咕咚咚……
那壶酒一滴不剩,全倒进了我的口。
怕夫差再抢去,我猛咽几口,将琼浆玉液统统吞下了肚。
这下齐活了,酒都进了我的肚子,看你还怎么喝。
我得意洋洋的斜瞥着夫差,看见他先是愣了愣,随即也得意洋洋的斜瞥着我。
喝了他最宝贝的虎鞭酒,他竟然不急不恼不上火?
看来在他心里,我比酒重要的多,嘿嘿嘿。
虎鞭……酒……
啊!我喝了虎鞭酒!
整壶……一滴都没剩!
脸颊已经开始火烧火燎的发烫起来,喉咙也干涸的像撒哈拉沙漠的小绿洲。
像我这种从来都不进补那玩意的人,一下子灌进去这么多,会不会……
再看夫差那边,已经命人撤了饭局,打发走了所有的侍从。
然后,好整以暇的坐在榻边,翘起了二郎腿。
那双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颇为同情的看着我。
我晃晃悠悠勉强站起身,想离开这是非之地,洗把脸去清醒一下。
夫差伸手拦腰这么一勾,我就歪歪斜斜倒进他怀里了。
他身上特有的那种带着侵略感的雄性味道,一下子充斥了我的呼吸,大脑立刻缺氧。
我轻轻的喘息着,仍无法填满肺部的空缺,只得开始大口大口喘气。
我求救的看着他,他却不看我,只是若有若无的将我拥在怀中。
我的双手却被他压在了臂弯下,用不上力气。
“夫差……好难受……”
“那该怎么办呢,你喝光了寡人最珍视的酒,又该怎样补偿寡人呢?”
“补偿……?”我神情恍惚的重复着。
“看来,要给你一点教训了。”夫差眸子忽然一冷。
26.遇见披狼皮的狼
与夫差冷冽的目光相反,他怀抱着我的身躯,变得越来越燥热。
可他,却只是静静的抱着。
任凭我在他怀中扭动,辗转,磨蹭。
他却连碰都不多碰我一下,哪怕在那浑浊了呼吸,依然只是抱着。
“求寡人,只要你求寡人,寡人就满足你。”
夫差压低了嗓音,在我耳边慢慢的吹气,又用牙齿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
我低呼一声,甩了甩头发,想要甩开他的气息。
他复而将手探入我的袍子,从胸前到小腹,用指尖轻轻的划过。
看到我止不住颤抖着,他满意的点点头。
“求啊,求寡人,否则寡人不会给你的。”
“不……”想让我求他,没门。
我的“不”字刚说出口,夫差的手就加重了力道。
在我的肌肤上蜿蜒辗转,从小腹一直延伸到大腿内侧。
呼吸的频率越来越快,却依然抵不过周身战栗的燃烧。
“不,不要……”
“哦?”夫差故意冷着脸,却笑弯了眸子。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夫差,绝不会……
他的手,一下子探入了我的两腿之间。
我用力夹紧双腿,仍无法阻止他手指的触碰。
不要,不要碰那里,不要碰那里。
我拼命扭动着身子,两腿间的缝隙,却在某一瞬间加大。
夫差看准时机……
“求寡人,求啊。”夫差喷吐在我耳边的气息开始不稳。
我摇头,身体却在无意识的扭动着,仿佛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夫差用手掌开始了新一轮攻势,我被他撩拨的几近抓狂。
可是,我就是不求他,我就是不求他。
“你不求寡人,寡人就慢慢折磨你!”
夫差压抑着颤动的声线,将我一把掀翻在床,几下剥成个光溜溜的鸡蛋。
他自己却不急着脱衣,而是隔着最后一层睡袍,轻轻抵住了我。
“勾践,快,求寡人。”
“唔……唔……”我绝不。
夫差已经气息不稳,他低沉的喘息着,眸子充血般变得暗红。
从他深黑色的瞳孔中,我能清晰看到自己的影子,眼眸也是一片血红的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