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爱不是甜言蜜语 下——幽幽云

作者:幽幽云  录入:09-15

“有句老话叫做情场得意赌场失意,疏狂你没忘记吧。”到结束时,柏子竞看着已经趴在任疏狂腿上睡过去的邹盼舒,揶揄了一句。

“就当送你们几瓶酒好了,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任疏狂笑笑,把已经睡熟的邹盼舒抱起,也不管桌子没收拾就率先出门回自己房间去了。

他的神情温柔而沉稳,仿佛怀中抱起的是易碎珍贵的宝物,每一步落下去都踏实有力却又不会颠到怀中人,还未收去的笑意谁都能够看得出来是因为他感觉到幸福。

任疏狂这完全不避讳的行为,看在各人眼里就是各种不同的反应了,不过他本就是唯我独尊之辈,本来就不在意,尽管多了任若曦和任慕海,一样不会改变自己半分。

任慕海一整晚都没怎么说话,麻将结束时也不过才凌晨十二点半,他随口问了一句要不要去酒吧坐坐,没想到还真有人附和,一看是肖庭诚和张丰唯,也不知道这两位陪着女士玩麻将是不是太郁闷了,反正一脸复杂。

柏子竞和启光摆摆手,他们两人这几天在回眸忙得够呛,到了这里就希望去温泉里泡一泡睡个懒觉,不愿意去酒吧凑热闹了。

两位女士更不愿意熬夜,也就告辞回了各自的房间。

任慕海无奈,耸耸肩与两位男士一同去了此处有名的酒吧,据说这里零点时分开始的艳舞远近闻名,他们几人都是见多识广看不上这种节目,但架不住名气远播,一进入酒吧就是人声鼎沸,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客人,白天明明就没看到多少人影,可看看拥挤的酒吧就能管中窥豹知道这家度假山庄到底有多少人前来。

机灵的侍应生很有眼色的把他们引到吧台前比较靠边的位置,因为此处已经因为角度的关系看不到舞台上的表演,就连音乐也不显得那么刺耳,虽然喧嚣声还是避免不了,却已经好了很多。

张丰唯和肖庭诚都是无比适应这类场所,张丰唯随手就塞给了几张小费到侍应生紧绷绷的皮裤兜里,手掌还恶劣地捏了一下弹性十足的臀部,侍应生见怪不怪抛了个调情的眼神施施然走了。

任慕海嫌恶地扭头,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喝点酒,可不是要来点乱七八糟的一夜情。自从上次配合任疏狂之后,他就对这个干哥哥产生了好奇心,事后还多方了解,更是从任将军处得知了任疏狂的略带着疯狂的计划,也不由得为他的决心而震撼,这个兄长的形象才彻底的高大起来。

虽然任慕海还是对自己以后接掌任家的能力毫不动摇,却也不得不承认任疏狂是个难得的对手,颇有点惺惺相惜之感,再看他与邹盼舒之间水泼不进的甜蜜,萌生了帮助他们的想法。前几天他也试探过一回任将军的底线,意外发现了松动,只不过任将军是绝对不会亲自拉下脸率先妥协,既然这样就要有其他人推动才好。

他与任若曦私底下商量过,希望邹盼舒出国之前能够去探望任妈妈,让任妈妈见见真人,留个印象,再谈论起来就难免会有所顾虑,说起来任妈妈对外人一直都比对家人更宽容,唯一就是对任疏狂要求太严格,寄托的期望太高。不过这事情最好要瞒着任疏狂操作,他们吃不准任疏狂会不会因为舍不得而拒绝。

任慕海为这事今天特别的沉默,喝了几杯酒下去,就和肖庭诚讨论起细节来,张丰唯一听是私事,很自觉转身避开,开始环视酒吧内的人,酒精有点上头他感觉到欲火焚身似地,想找个合意的人等下来一回419,免得浪费了如此美妙的度假之旅。

他举着杯子,透过柠檬黄色的杯壁缓缓地转悠,漫无目的挑挑拣拣,蓦然,眼神一定动作也僵住了,他看到一个绝对不应该再有交集的人,也是自己这辈子唯一吃了大亏的男人,那男人竟然还是他们第一回见面时的身份,就站在转角吧台的另一头,张丰唯心底一颤,不知道怎么心里的欲火一下就被扑灭,很不甘却也知道这个人暂时惹不起,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不能在S市闹出什么事情来,慌忙转过身放下杯子,重新叫了一杯酒,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等他转了身,却不知那调酒师对目光极其敏锐,早已发现了他,只不过任务在身按捺住了,心里也不知道是否转着什么心思,远远犀利的眸光瞥了一眼张丰唯和他身边的两人,立刻认出了另外两人。

76.不可缺席

任慕海正在交流,蓦地感受到刺探,利用举杯喝酒的动作一晃,愣了一下,旋即就自然的低了头。

“怎么了?有熟人吗?”肖庭诚疑惑地问。

“唔。一个神秘的家伙,B市那些老头的宝贝,专门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任慕海撇撇嘴,也不知道他是羡慕还是诋毁。

“特殊……”后面的部队两字没吐出来,肖庭诚倏的就收了口,因为张丰唯凑了上前。

张丰唯只觉得浑身都不舒坦,正好耳朵尖听到了,“我知道,是不是那个调酒师?原来这么有名……”

肖庭诚背对着那边,也没有要转头看的意思,他知道有些秘密不能探究,否则一定就会讶异那人在这里。

“想不到你也知道飞虎。他们执行的都是秘密任务,最好装作不认识。”任慕海忍不住又瞟了一眼,才压制了心底要较量一番的欲望,要说S市他钦佩的是任疏狂的话,B市的名单里这个调酒师能排入前三,他的这种热切也不过是因为与这些人都不在同一个系统内,没有机会交流,总是只闻其名。

“是吗?我去会会。”张丰唯一反常态,眼睛内开始酝酿着什么,也不管新上的酒,一手插着兜,摇头晃脑融入人群中向对面吧台走去。

他这才对那人有了更透彻的了解,以前的手下查到的资料看来是伪装过的,这次意外从任慕海口中得知了真相,不由胆气一壮,那些老家伙可不就有他自己的祖父在其中,这一回有恃无恐,趁着他不能轻举妄动时,不妨报复一下往日的仇。

“喂,张丰唯……”

“不用理他。”任慕海打断肖庭诚的招呼,“他又不是小孩不知道轻重,B市的水远比我们这里浑浊,最好不要参与太多。说实在的,我倒不是很同意疏狂的合作,危险太大。”

“机遇与危险并存,再说是程家先搅局,总不能不反击等着挨打吧。”肖庭诚是坚定的与任疏狂同一战线。

“算了,我也只是有感而发,操作得好我们得益不小。那就这样定了,还是你出面约邹盼舒,千万不要让疏狂发现了。”

“我会注意的,时间还是有点紧张,这中间他们还要一起去德国,等他们回来我就约,免得给疏狂看出端倪。”肖庭诚一口应下来,多了一个任慕海在中间,说话分量比任若曦更重,也许能有转机也不一定。

两人喝干杯中的酒,起身准备回房休息,竟然看到张丰唯一脸嚣张地笑着给飞虎伪装成的调酒师塞小费,那副色迷迷的模样怎么看都很欠扁,完全把对方当成牛郎似地存在在戏耍,而飞虎果真因为要潜伏的关系竟然也老实任他调戏。

肖庭诚大惊,他看到调酒师的侧脸,认出是有一面之缘的人,恍悟为何张丰唯咽不下这口气,张丰唯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自觉无力调解,也不对任慕海解释别人的隐私,与他相携出了酒吧,连与张丰唯说再见都省略了。

邹盼舒没有意外总是晚上十点钟就会入睡,陪任疏狂在家里的书房加班时他会选择在舒适的椅子上趴着睡,不管任疏狂怎么劝他都不离开独自到大床上先入睡,说过几次无效任疏狂也就随他,后来不得不在书房也加了一个米色真皮磨毛躺椅,大部分时间都是任疏狂工作结束后把他抱回主卧。

因为身边有任疏狂的气息,邹盼舒小鸡啄米的瞌睡习惯性就没有防备,麻将结束被抱起他也不知道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等他酣眠醒来,已是生物钟的胜利,进入夏季总是早早爬上半空的阳光也已经越过窗棂,还有清脆欢快的鸟鸣声奏响了晨曲,脖子下垫着的结实滚烫的手臂和腰上一如既往的束缚,让他迷惑了一下,还以为是睡在家里,正要考虑是否起床去晨练,毕竟他们有时候周末会偶尔偷懒一回。

“早。想不想去泡一下温泉?”任疏狂已醒来,正在研究他头顶上的漩涡,呼气上去就会吹开软软的发丝若隐若现。

“哦,我都忘记这里有温泉了。这个季节泡温泉不热吗?你想去?”邹盼舒觉得无所谓,他倒是对那个宁静如画的小湖非常有兴趣。

“我随意你。他们今天可能不会起得太早,约了十点钟能起来的话就去马场跑跑马。你有什么想玩的吗?”任疏狂想起张丰唯曾不止一次责备他没有带邹盼舒学会享受生活,虽然他并不放心上,但难免偶尔会萌生愧疚。

他确实有点占有欲过强,并不希望邹盼舒样样都拿得出手,行事上往往就会把邹盼舒的思维往这样的方向导,如果能够安心呆在家里不和太多人交往他也不觉得不妥。

“那就陪我再去湖边走走吧。昨天人太多也没能好好看看。”邹盼舒语气欢快地提议,跑马就算了,到时候他把相机带去,多拍几张照片留念。

“好。那就起来。我看看时间,还很早才六点一刻不到,湖边说不定都没有一个人影。”

邹盼舒一跃而起,双手搭上任疏狂伸过来的手掌上,用劲把他拉起来,羡慕地看着他精壮的胸肌,看多少次都会惊叹他的表里不一,现在两人从外型上看起来体形都差不多,可真的脱了衣服一对比,还是有着非常明显的差异。

咬了一下嘴唇,邹盼舒没法不服气,因为任疏狂曾经笑着说自己整整锻炼了超过二十年,差不多三岁就开始习武打基础,哪里是他这样半路出家才学了一年不到的肌肉能比的,所以惊叹归惊叹,邹盼舒每回只好偷偷地偶尔比划。

任疏狂心里暗含发觉新大陆一样的心态来看待邹盼舒这个人,在他身上寻找一些纯良、坦率、真挚甚至还有多愁善感等等特质,这令得自己的每日的生活都充满了小惊喜。

一个一个的堆砌成为活生生的一个人,观察越仔细,投入的感情就越深刻,就连任疏狂自己都不知道邹盼舒对于自己的意义是否过于重大,感觉到离别将至,就连他这样从来做事情果断利落的人,也衍生出莫名的愁绪,这还真是从小到大破天荒第一遭。

这段时间内,任疏狂有点反省以前顾着工作,忙着要给两人一个安然的生存环境,太急于求成,总想着两三年内就要解决来自家族和其他势力的压力,很容易就忽略了生活就是一个个平常的日子,别离一天人生就会少去一天,即使日后天天朝夕相处,也弥补不了生命中曾经的缺席。

这些所谓的压力缓缓图之也无不可,三年不行就五年,哪怕十年都没有关系,十年后他们两人也不过一个38岁,一个32岁而已,但却可以拥有真切的十年相守。

恍悟这一层,任疏狂的心境又有了变化,离别的决定已不能改变,过去也不值得花费心思懊恼,他才会在这个月内尽量多陪着邹盼舒,多给他接触外界的机会,也正好重新调整自己工作的重心,离别两年中把雏形打造完成即可,不会贪功冒进,更不会拖累到自己的身体,他知道邹盼舒比在意他自己本身,更在意任疏狂的身体。

这一天任疏狂都没有工作,散步后去马场,邹盼舒摆手不骑马,却举着相机笑着说要给自己拍照,任疏狂也第一次在人前摆起了姿势让他尽兴,看他惊喜连连、闪烁着光芒的双眸,心底一片暖流淌过。

休闲过后大家又恢复了彼此忙碌的生活,邹盼舒这几日的精神明显很亢奋,晚上常常炯炯有神全无睡意,连着几日睡眠时间都很短,任疏狂知道他是对去德国充满期盼,哄着他睡觉都不行,又不能次次都用做爱的方式使他疲倦后入睡,只好让他每到九点多就喝上一杯红酒,这才压制了他的过度兴奋。

一共也只在德国呆五天,除去任疏狂开会的两天,他们可以玩三天,邹盼舒早就列出详细的行程表,他总是会事无巨细做计划,不管计划最后是否能用上,这习惯从小就有,后来到泰恒工作一年更是巩固,往往要花掉比别人多很多的时间做准备。

或许这些都是使得他骨子里带着书卷气的原因,也是他常常过虑的源头。

飞机定了15日晚9点,白天任疏狂还是照常上班,邹盼舒上午时分就呆在家里把行李全部打包好,没有再去回眸学习,肖庭诚给了他很多旅游攻略,柏子竞也给了他不少在德国的拍摄建议,正好他可以拿出来混合着做一份笔记。

到了下午,他给亚历山大打了电话,约了碰一次面的地点时间,挂了电话才想起自己真是忙糊涂了,自从赛事过后打过一次电话谢过小江,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以前他们两人总会两三天就联络一次,不拘是谁先联系谁。

他敲敲自己总是太过于专注做一件事情的脑袋,拨了小江的电话。

电话铃声一直响着,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小江特别忙碌时根本就来不及接手机,重要的公事都会使用座机联络他,一遍又一遍地响着舒缓的音乐,邹盼舒第一次觉得这音乐有点忧郁,仿佛预兆着什么不祥。

直到对方的手机传来机械音,邹盼舒才感觉到一点异常,他不死心继续拨了三次,还是一样的结果——无人接听。这不免令他有点慌张,赶紧调出大江的号码,也不管大江是否在上班,就直接拨打出去。

好在这回才响了三声,对方就接通了电话,邹盼舒一口气还没落到肚子里,却又紧接着受到打击,大江的声音异常沙哑,即使隔着时空也能感受他深刻的悲恸无奈。

“大江哥,是不是小江出事了?你怎么就不能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告诉我出什么事情了,我看看能帮什么忙。大江哥,你说啊,你不是说要把我当作弟弟的吗?”邹盼舒一着急,声音也提高好几分,听着大江支吾不肯坦言,不由说话也比较重。

“盼舒,不是我不说,我想说了只是多个人担心,于事无补。你既然一定要知道,我也不瞒着,小江的病因为劳累过度复发了,这回如果压制不下去,他以后可能就站不起来了……”大江从来都是浑厚的嗓音此时干哑如摩擦在老树皮上的回响,透着深深的无力和一种认命的悲哀。

短短半年的同一个宿舍生活,邹盼舒看着大江为了多赚一点加班费而不眠不休,早就了解他们兄弟情深,突然来一个这样的晴天霹雳,就连邹盼舒都有点接受不了,明明每次见到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病倒就病倒,他清晰地感受到大江以前的小心谨慎是多么正确,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更好的医生,邹盼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任疏狂。

他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问了小江住在哪个医院,挂了电话马上换了鞋就往外走,一边拨电话一边就赶去医院看望。

电话一接通,顾不得问候,邹盼舒直接开门见山,“疏狂,你帮帮我,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小江的病复发入院了,好像很严重,你有认识的专家吗?病历等我到了医院就能拿到传给你看……”

“他的病我清楚,不要急,你现在是不是在外面?”任疏狂打断他的话,听出他急促的脚步声。

“是的。我刚知道,他们都不告诉我瞒着我……”邹盼舒很难受,他的朋友不是很多,大江小江两兄弟对他而言就是亲兄弟一样的存在,“我先到医院去看看,如果小江的情况不好,我可能不能陪你去德国……”

知道消息的一刹那,邹盼舒就决定了,一分犹豫都没有,他不由庆幸张丰唯笑闹着赠送的礼物,那辆车子任疏狂真的帮忙转手卖掉,钱打入邹盼舒的卡里,本来邹盼舒说全部捐给泰恒的慈善基金会,任疏狂建议他可以留一半,因为他们有大概半年的时间是穿越不少第三国家或者偏僻的部落,到时候可以采购一些药品过去救助。

推书 20234-07-29 :银墨(卷四)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