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扇的眼冒金星的偏到一边,却仍是喘息着扯开唇角,说:“你放开……我就说。”
“该死……!!!!!”他大力的扯开缚住我双手的皮带,露出下面皮肤被磨出的一道道血痕……
“说!”他血红着双眼大吼一声。
我闭了闭眼睛,身体被震动的跳蛋顶得一颤一颤……然后,努力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撩起眼皮看向,我气若游丝的吐出几个字:“你过……来。”
他凑过来,想听清我的话,嘴又扭曲又诡异的咧着……竟像是有一种要得偿夙愿的得意和兴奋。
我颤抖着伸出无力的双手,扶上他的肩膀,艰难的坐起……然后,缓缓的伸向前去,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僵了一下,血红眼睛诧异的看向我。
我的手慢慢的向上爬……十指插进他的发里,使出最后的力气,将他按向我……
他整个愣住,身体被按的跌在了我的身上……鼻尖对着鼻尖,眼对着眼。
“呵……呵……”我努力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眼,对着他,就是一笑。
是的,我大大的咧开了嘴,呲着牙齿对他笑……就像前两次一样,那么开怀!
“白飒羽……或者……阿瑞门……”我笑着,手指狠狠的收紧抓着他的头发,慢慢的将自己的上半身抬了起来。
然后将唇,轻轻的贴上了他的耳朵。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变成了什么,不管你怎么对我……”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喷吐而出,从所未有的清晰和坚定,就好像被折磨蹂躏的快要崩毁的身体不是我的一般。
我咧嘴,风轻云淡,玩世不恭,一字一顿的说:“我——爱——你。”
是的,白飒羽。我爱你。
你散发的气息是一缕一缕的迷迭香,我的灵魂一嗅……便迷失了方向。
我爱你。
从人到魔,从生到死。
无论你变成什么。
无论,你是谁。
第十六章
时间会错乱。
从警报又一次响起,然后白飒羽捂着额头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到底过了多久?
分身上的绳子已经解开……精液染在细微的血痕上是刺刺的疼,身后还插着一个不断震动的按摩棒。
我闭着眼睛,仰头靠在那里,想象这个房里的一切。好像从天花板上,睁开一双眼睛,俯视此刻狼狈而残破的自己。
我细细的看着。
他是一个男人,身材修长,显得有些消瘦。
他闭着眼睛,浑身青紫,满是淫秽的伤痕,凌乱不堪。
他的嘴角,怪异的勾着……像是要哭,又像是要笑。
他比他身上的伤痕还要凌乱。
突然,灯全黑了。过了片刻,又亮起。
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
那个人走过来,很慢,玩味的视线扫视着我。
我懒得睁眼。
“啧啧,真难看。”轻柔而嘲讽的声音响起。
血婴?
他缓慢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停下来,玩味的目光拂过我狼狈不堪的身体。
下一刻,他的手覆上了还在我身下肆虐的按摩棒。
他戏谑的低笑两声,用力将那个凶器!了!。
“唔!”我闷哼一声,扬起头喘着粗气。
“睁开眼睛……还是说这样就被玩死了?”他的声音很缓慢,有些嘲弄。
我缓缓睁开眼睛,那张精致而诡异的脸上挂着冷冷的笑。
“哟……没死啊。”他故作诧异的一叫。
我咬紧牙关,冷冷的睁开了眼:“住手。”
他看着我笑笑,猛力的抽出了那个张牙舞爪的东西。
“嗯!”
“咚!”那个金属质的按摩棒在地上撞击出一声脆响,慢慢的滚落一边。
“他呢?”我虚弱的问。
“跑了,中了两枪。不过真不愧是恶灵……今天深海的B级杀手都被他毙了4个。”他的语气有些感叹,说着,伸出手来,帮我解开身上的皮带。
跑了吗……是不敢回来了吧!我有些讽刺的勾了勾唇角。
“怎么?你还为他高兴?他可是直接抛下你不管呢!”血婴看见我的笑似乎有些诧异。
“不……我是在为你高兴。”我艰难的咧了咧嘴。
“什么?”血婴一愣,用他那双红色的眼睛看我。
“你以为你们为什么能闯进来?”我觉得有些累,声音低哑。
他不语,回忆起什么,皱了皱眉头:“他怎么了?”
“让他那么狼狈的……是他自己!”我撇了撇嘴角,笑的很开心。
血婴看着我的笑,突然伸过手来捏住我的下颚。
“你为什么还能笑这么开心……你不恨他吗?他这样玩你……”他的看着我,缓缓的问。
“……”我不语,也不看他,突然举起自己的手,摊开了手掌。
里面什么都没有。
不过在刚刚,里面有一滴很烫的东西。
当第一滴落在我身上的时候,阿瑞门比我还要震惊……我恍然想起了他随之而来的痛苦而狰狞的脸色。
好像被绑在这里被那些性虐器具折磨的是他而不是我。
“其实……现在这个才是我认识的那个恶灵。冷酷,无情,嗜血……真让我兴奋。只有这样的他才能入我的眼。”血婴突然说。
“是么……”我艰难的动了动,想要爬起来。
“但是每回一牵扯到你,他又变得像个孬种。”
“……”脚酸软无力,我想试着站起来。
“蓬!!!!!!”血婴骤然猛的将我连人带椅的推倒,重重的翻滚在地。
“唔……”背重重的撞在地上,我差点昏过去!
“该死……你干什么?”我额上冷汗直冒,抵着他的肩膀不让他靠近。
“你看看你的贱样……半死不活,不痛苦么?”
“关你鸟事!!”我凶狠的吼着,声音却有些虚软。
“我看着你的样子就觉得恶心……你真是个很讨厌家伙!而且若是把你交给肖恩,吉尔森肯定要骂死我。”他顿了一顿,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抵上我的没有任何遮挡的前胸。
“不如我现在就杀了你……就说你是恶灵杀的,没有人会不信。”他残酷的勾着唇角,血红的眼睛嗜血而冰冷。
什么?
我睁大眼睛瞪着他——他手上一个使力,刀锋已经插入半寸……森冷的刃割开了与肋骨相连的肌肉,锋利的尖端堪堪就要摩擦上我急剧加速的心跳!
“住手!!”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吼。
一个红发男子飞一般的跑过来,大喊着:“我们还要交差呢!你疯了吗,血婴?!!”
血婴被推开,那个男子蹲下来,细细的看了看我的伤口,慢慢的将插在我胸口的刀拔了出来。
“还好,还没有伤到心肌。”他吁了一口气,掏出一块东西跟我止血:“下刀很稳,伤口很平整……没事,应该很容易愈合。”
他把外套脱下来给我披上,慢慢将死鱼一样摊在地上任他折腾的我抱了起来,抗上了肩膀。
“等等……”我虚弱的开口,阻止了他离开的脚步。
“怎么了?”他诧异的问。
“现在是晚上了吧……”我喘着气问。
“嗯。”
转头,看向静静站在那里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切的血婴,我突然咧开嘴:“你得的是白化病吧?”
他看着我一愣:“是……怎么?”
“你知道吉尔森一直在干什么吗?”我继续问。
“……”他危险的眯眯眼,低低的问:“你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什么……嘿嘿!你放我走我就告诉你。”我感觉扛着我的那个人一愣,警戒的瞪向血婴。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能让自己被肖恩那逮住?
落在他手里我岂不是要贞操不保?我嘲弄的扯了扯嘴角。
“……”血婴用冰冷目光而仔细的研究起我的表情,然后突然一笑:“不,我不想知道。紫鹳,去交差吧!”
什么?
我一愣,看见他做出一个怪脸,夸张的举起手挥动着再见的手势。
“再见……陈缘。”他无声的说,苍白而病态的脸上勾着玩味的笑,眼神坚硬,冰冷……流露出一闪而逝的痛苦。
几乎来不及看清。
打开车门,我被紫鹳塞了进去。肖恩转过头来,看着我笑:“嘿!阿缘。”
他今天一身正装打扮,好像刚刚从一个宴会回来。染白的头发整齐的梳在脑后,刀削一样的脸庞显得狂野而英俊。
“真诱人。”他眼中闪过一丝欲望,眼神赤裸裸的将只披了一件西服外套的我从上到下欣赏了一番。
“……”我转头闭眼,懒得理他。
“嗯!”我闷哼一声,头撞倒了车窗上。
胸口的伤口裂开了,血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顺着皮肤滑落。
肖恩将我死死的压住,猛地掀开盖在我身上的西装外套,突然怔住了。
“都是那个家伙弄的?”他压低了嗓音,声音里有着一种风雨欲来的怒气。
“……”失血让我有些晕眩,跟本没有心思理会他,只是紧抿着唇不语。
“该死……我应该早点救你出来!都怪血婴那家伙不天黑不肯出门!!”他低咒着,小心的用那块料子按压住我的伤口。
我嘲弄的扯了扯嘴角。
救我?
不……没有人可以救我。我自己也不行。
“你放了我,我就千恩万谢了。”我淡淡的说。
他抬起头来看我,静静的不语。半晌,他才开口道:“不,我不可能放了你。”
我疲倦的闭了闭眼。
“我喜欢你,陈缘。”肖恩突然说。
我真开眼睛看他。
“那天的你太迷人了……相信我,我根本没法控制自己。”他见我看他,轻轻的笑起来,冷硬的脸突然柔和了起来:“陈缘,我真的喜欢你。”
“是想上我才对吧?”我讽刺的勾了勾唇角。
“我是想上你,你让我神魂颠倒。”他俯下头,喃喃的的在我耳边说着,然后突然顺着我的胸腹滑了下去,含住我满是伤痕的性器。
狼狈不堪的分身被含入温暖的口腔,被唾液浸润的伤口传来细微的刺痛。
我淡淡看着埋在我胯间的白色头颅,然后,将目光转向窗外。
窗外是红色的火烧云。
漫漫的涌拥着,流着,有着艳色的倒影和味道。
像浪一样,冲刷着没有边际的天岸。
“放开我。”我说。
他顿了一顿,却猛力一吸。
我无力的仰起了脖子。
“呵……呵……我不喜欢你,肖恩。”我闭着眼睛,声音很冷。
“你会喜欢的。”他的舌尖轻勾,一点一点的拂过我的破裂的皮肤,像是消毒,又像是爱抚。
“放开。”倦意涌上来,意识越来越远了。
火烧云是壮丽的,绝美的。
它知道等着它的只能是黑夜,它还是那样的肆无忌惮,疯狂的绝艳。
像一首激狂的灵歌,只是等待一个戛然而止。
每个人都有一个戛然而止。
停止之前……我不过是不想再后悔一次。
“你他妈的放开!!”我突然暴起,想要将压在我身上的庞大躯体推开。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
“别推了……伤口要裂了。”肖恩深深的看着我,然后放开我的手,慢慢的退开。
我喘息着,手慢慢的落下。
“肖恩……你放了我,我受不起。”不管是真是假。
火烧云很美。
但是这个金红交错的傍晚,容不下,一只鸟凌乱的飞羽。
第十七章
“嗯……”我呻吟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床脚站着一个人。
“大哥,让我再睡会……我不想吃。”我喃喃的说,闭上眼睛想翻个身继续睡。
啧,头真疼。
突然一双手伸过来把我压住:“别翻身,会压到伤口。”
我猛的睁开眼。
“肖恩……”我冷冷的吐出他的名字。
记忆突然如潮水一样涌来,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在刚刚那一瞬,我居然以为站在我床边的是等着我吃饭的陈柯。
肖恩伸出双手按住我的肩膀,不让我动弹。
“好好躺着,你身上的伤太精彩了,至少要吃一个星期的流食。”
“什么时候了?”我推开他的手,淡淡的问。
“你已经睡了现在是晚上7点,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他也不免强,慢慢收回他的手。
“什么?”我疲惫的闭了闭眼,感觉睡了这么久精力也无法恢复……该死,还有一个小时就是拳赛了。
我想爬起来,却再次被肖恩按回床上。
“干什么?我要去打拳。”我皱起眉头,冷冷的瞪他。
“不,你不会去打拳的。”
不想管他发什么疯,我拍开他的手,试图坐起来……不料,他却整个人压了上来,困住我的四肢。
“你看看你这副样子,还想打拳?”他的语气很轻缓,毫不费力的压住我虚弱而无力的身体,说:“不,我不会让你去的。”
“滚!”我低吼,开始挣扎。
嘶……好疼。
下身传来撕裂般的楚痛,我立刻死死皱紧了眉头,呻吟差点溢了出来。
“知道了吧。”他看着我的样子,低低的笑了笑:“你现在去打拳,只有被人往死里扁的份。”
“放开我。”我停下挣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冷淡的看着他。
我怎么能不去?
腥血游戏对于弃权拳赛的拳手惩罚是很严酷的,弃权一次就要扣除50%的积分,那样一来我几个月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滚!”他却还是不放手,我猛力挣扎起来,也不管下身传来的剧痛,一心一意的只想把他狠狠的掀下去。
嘶……好像流血了。
我疼的血色尽退,额角渗出了一些冷汗,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可耻的地方流出来,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杰克!”肖恩用力的止住我的挣扎,突然抬起了一点身子朝外喊。
“是。”门外传来一声回应,然后一个人推门而入。他穿着白色的褂子,一副医生的模样,手上拿着一只装着药剂的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