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哈利都有了……你知道的罗恩给了她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让赫敏心里隐隐起了不好的感觉,”那么你呢?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罗恩。韦斯莱!”教室里只听到赫敏恼羞成怒的声音,“你皮痒了是吧?!”
“你在看什么?”穿着隐身衣进入斯内普办公室的哈利并没有立刻脱下隐身衣,而是“悄悄”的走到斯内普的身后才揭开隐身衣,乖巧的把下巴搁在斯内普的肩膀上,哈利半眯着眼看着斯内普手里的那张羊皮纸——是一封信,信上字迹潦草却十分的刚劲有力,不过这看起来……“不是英文?”看了好几个单词,哈利才发现自己似乎不大认识上面写着什么,他仔细的辨认了上面的字迹,猜测道:“似乎是德文?”
“嗯。”斯内普侧过脸凝视着正在他头顶上傻乎乎的撑着隐身衣的哈利,热气幽幽的喷在了哈利的脸上,哈利则趁机偏头,与斯内普交换了一个炽热的吻。
“唔,”哈利轻吻着斯内普的唇角,接着把脸紧紧的贴上斯内普的脸颊,让自己脸上腾起的热度传至斯内普微凉的脸上,“卡卡洛夫?”
“……波特,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卡卡洛夫已经死了快一年了?”斯内普斜睨着哈利,感到贴着自己的脸更热也更加的绯红。
“笨蛋。”斯内普放下手里的羊皮纸,下一秒,隐身衣落在了他的头上,而他的脖子则被一双温软的手环抱着。
哈利与他贴得极近,两人之间近乎没有间隙的交换着彼此的呼吸。隐身衣内,两个人做着最亲昵而又最自然的举动。
五分钟后,隐身衣早就被抛落在地上,哈利坐在斯内普的腿上,拿起了刚才斯内普放下的羊皮纸,“这到底是谁的信?”哈利对德语没有多少研究,只能靠半猜半蒙的看出几个单词,不过句不成句,他不大能看得懂上面究竟写着什么。
“盖勒特。格林德沃。”
“谁?”
“……哈利,也许在梦境训练里,我们应该再加上魔法史的课程?”斯内普轻声在哈利的耳边说道,温热的气息让哈利的耳根发软,于是哈利干脆直接拿耳朵蹭上了斯内普的嘴唇,但棋高一着的斯内普则慢条斯理的伸出舌尖,让哈利的耳廓彻底濡湿。
“西弗,很痒……”哈利求饶道,不断摇头晃脑的动作让斯内普最后不得已伸手按住了哈利的脑袋。
就在斯内普的手开始蹂躏着哈利的鸟窝般的头发的时候,哈利忽然想起了古早记忆中的一段,随即恍然悟道,“咦,我记起来了,盖勒特。格林德沃,那不是又是在邓布利多的巫师卡片上的一个人名,可……邓布利多不是打败了他吗?”哈利只记得巫师卡片上的一段,却不知道格林德沃的完整生平。
“……”斯内普看着一脸茫然的哈利,叹了口气开始给哈利这个魔法史半盲科普第一代黑魔王的生平,“他是五十多年前最恶名昭彰的黑巫师,精通各种高深的黑魔法,甚至比起伏地魔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年的人提起他的名字就如同提起伏地魔的名字那般闻风丧胆。”
“所以他还活着?”哈利皱着眉头看着羊皮纸上的字迹,还是看不懂,“那你写信给他是因为我和邓布利多的事情?可是……他怎么会给你回信?”这才是重点。
“我只是赌了一把,”斯内普抓过哈利手中的羊皮纸,“莉莉曾经写信告诉过我,阿不思和格林德沃年轻的时候是好友。”
“哦?”哈利瞪大了眼睛,“可他不是被邓布利多亲手关进了纽蒙迦德?他们不是敌人吗?这听起来似乎有点奇怪。”他斟酌的说道,难道最近看到的都是同性之间的恋爱,所以他觉得从斯内普嘴里吐出来的话似乎有点暧昧。
“……那不是重点,”斯内普拿食指敲了敲哈利的脑袋,算是默认了哈利的猜测,随即斯内普看到哈利的绿眼睛瞪得更大了,张开的嘴都能吞下一个鸡蛋了,“他告诉我,他要亲自来看一看你们的状况才能肯定他到底能不能找到解决的方法,不过……”
“哈?他可以自行出来?”哈利再次震惊了。
“他是自愿被关进纽蒙迦德的。”斯内普解释道,“这么多年来,他的追随者就是那些所谓的圣徒一直没有死心,希望他能再次站出来领导他们……”
“……”这到底是怎么一件暧昧的事情。
“也许……他会对你头上的那块东西有办法。”斯内普不太确定的说,这些天他已经找遍了所有讲魂器的书,却没有找到任何的方法。
“……那个,邓布利多知道吗?”哈利看着斯内普,却发现斯内普别过脸,似乎想逃避这个问题。“好吧,看来邓布利多不知道,那么,他到底什么时候会来?”
“也许他已经到了。”斯内普再次不怎么确定的说道,“这封信是他三天前写的,而我现在才拿到手,而他说他会尽快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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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盖……”校长办公室内,邓布利多白花花的长胡子纠结统统在了一起,看着赫然出现在校长办公室里的人,震惊的几乎无法说出话来,“盖勒特……格林德沃,你、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在纽蒙迦德吗?你、你、你是从哪里进来的?”
“阿不思……好久不见。”两个超过一百五十岁的老人,在相隔了半个世纪以后,再一次面对面,相对于邓布利多的不淡定,格林德沃显示出来的气度比起他年轻的时候更为从容,五十年的牢狱生活与自我折磨仿佛也没能让这位老人的身体如枯槁,相比起来,一直在外面的世界生活的邓布利多此刻面容却是带着苍白,甚至透着死气。
“……你来干什么?”邓布利多的手在颤抖,声音也带着颤抖,他甚至没能站起来,眼睁睁的看着昔日的“亲密死敌”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来,后面是墙壁的邓布利多无路可退。
“我听说你的左手出了点小问题,”邓布利多无力的瘫在椅子上看着格林德沃带着微笑的单膝跪在了他的面前,“我是来看看你的情况的,亲爱的……阿不思。”
格林德沃轻轻的握上邓布利多的焦黑的左手,慢条斯理的凑到自己的唇边,轻吻了一下,让邓布利多的老脸上冒出了两坨可以的红晕,“我保证,只要我找到了治好你的方法,我就会回到那个地方。”格林德沃的五指扣上邓布利多那几乎等同于废掉了的左手掌,轻声说道,这样的举动却令邓布利多更加的不知所措。
由于太过震惊,邓布利多刚刚压根没能看清格林德沃的容貌,现在这么近的距离,却让他发现格林德沃脸上的一块还不是很显眼的淤青,“这是……怎么回事?”邓布利多半月型的眼镜不住的往下滑,但他的手却没有把它扶好,因为他的手正不受控制的朝着放低姿态的这人的脸上那块淤青抚上去。
但最终,邓布利多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想碰却不敢触碰,他已经无法分清这究竟是他的梦境……还是现实。“你的脸……”苍老的声音带着颤音。
格林德沃看着眼眶已经湿润的邓布利多,慢吞吞的抓上邓布利多的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脸上,与那粗糙不平、带着深深皱纹的脸部相接触的瞬间,邓布利多的身体一震,格林德沃却死死的抓着邓布利多的手,不让他退开。
“是阿不福思。”格林德沃轻声说道,“我找不到进霍格沃茨的方法的时候正好遇见他……”
“……我早该想到。”邓布利多喃喃道,“你让他打了你一拳?”
“差不多吧。”格林德沃含糊的说道,“我告诉他你很危险,所以他才肯放我进来。”
“……”格林德沃的轻描淡写让邓布利多心里又泛起了一丝涟漪,如果阿不福思这么容易妥协的话,他就不会这么多年也不来见他。
邓布利多的指尖触碰到了那满是皱纹的脸颊,接着近乎贪婪的在上头游移着,他喃喃的说道:“告诉我……这是梦吗?盖勒特,这是我的梦吗?”
“这是一个梦,阿不思。”格林德沃又在邓布利多的手背上亲吻了一下,“我是你的梦境,所以你不必担心……”
邓布利多看起来松了一口气,一颗泪珠悄悄的落入了白花花的纠结在一起的胡子里。
“盖勒特,盖勒特……”邓布利多嗫嚅道,念叨着曾经的爱人的名字。
“阿不思……你能原谅我吗?”格林德沃低声问道,“五十年了,你能原谅我了吗?”
“我不知道……”邓布利多闭上了眼睛,疲累的说道,“我不知道……”
“没关系。”格林德沃了然的说道,接着他把目光都聚集在了邓布利多狰狞如焦炭的左手臂上,“不如让我看看你的手?”
这时候,邓布利多却发出了低如耳语的声音,“盖勒特……我不知道,我应该原谅的到底是谁,到底是你……还是我?我时常在想,我最不能原谅的人应该是我自己才对。”他费力的说出最后那句话,接着再也不能说出任何一句话来。
“没关系……阿不思,我知道了。”格林德沃微笑的说道,“你不必介意,这只是一个梦境而已,现在,你让我看看你的手臂。”
132.梦境外的交换
前任黑魔王在给邓布利多检查了手臂后,确认了校长办公室里的壁炉可以连接到斯内普的壁炉后,抓起一把飞路粉撒在了邓布利多的壁炉里。“西弗勒斯。斯内普,我是格林德沃,你现下有没有复方汤剂?有的话把它带到校长办公室。”
“你想干什么,盖勒特?”有那么一瞬间邓布利多从迷茫中清醒过来,警戒的问道,“复方汤剂?你……”
“就是你想的那样……”格林德沃在转身的瞬间脸上已挂上了浅浅的笑容,对上了那逐渐恢复清明的眼睛,他慢慢的走近邓布利多,“不要担心,我只是为了让你的身体好起来而已。”
似乎再次被格林德沃的笑容给迷惑,邓布利多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慢慢的闭上了已经不再干涩的眼睛,随着那人的脚步越走越近,邓布利多也平复了自己的心跳,而那人却眼疾手快拿走了他那压在鼻梁上已经很多年的半月型眼镜,而这个举动也让再次打开眼睛后的邓布利多眼中的世界不复清明,“你……”邓布利多的话还没开头,一大片阴影已经朝他眼前压下,对方手心温暖而粗糙的质感让他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你想干什么?”一时摸不透对方的意图,邓布利多安静的问道。
“我刚才就想对你说……”格林德沃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捋着邓布利多已经满头花白的头发,一直顺着长长的头发抚上了老人的脸颊至下巴,他的手停了下来,凑到邓布利多的耳边轻声说道:“这胡子怎么看……怎么碍眼!”
格林德沃的话音未落,邓布利多已经感到了下巴一凉,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瞬间推开了格林德沃压在他眼睑上的手掌,努力地眯着眼看着对方以及对方手上的那缕白花花的、总是可以让他揪着打结的、留了已经不知道多少年的胡子,他分明还看到了对方得逞的笑容——
“盖勒特。格林德沃!!!”邓布利多激动的站了起来,“你、你、你……”他抽出了老魔杖指向笑得意气风发的老人,接着又瞬间转了个向,“眼镜飞来!”努力适应着严重模糊的世界,邓布利多差点又朝着椅子坐了下去。
没有丝毫的反应,邓布利多无法看清自己的眼镜究竟在哪里,但既然飞来咒失效……“你把我的眼镜还给我!!”邓布利多咬牙切词的说道。
“米已成炊,阿不思,就算你想黏回去也不可能了!”对方调笑的说道,“至于你的眼镜……”
斯内普来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个画面,一个老人正在给另外一个老人戴上眼镜,而另外一个老人正在拉扯着对方手上的那缕长长的、雪白的毛发——
没错,是毛发,斯内普没有多想就已经确认,特别是看到了校长光溜溜的下巴后。
于是,斯内普一言不发的站在了门口,眼观鼻鼻观心的等着两个老人自己解决内部矛盾。
听到有人进入的瞬间,邓布利多的手一顿,于是老魔王轻而易举的拿到了邓布利多正努力争夺的目标,他笑眯眯的把那缕胡须背在了身后,另一只手慢条斯理的给邓布利多调整眼镜,被邓布利多没好气的拍掉,“给我!”邓布利多以只有两人听到的音量恨恨的说道。
而格林德沃的反应则是迅速的摸上了邓布利多的下巴,在邓布利多还没来得及恼羞成怒的时候转身——当然那缕胡子已经被迅速的收好,“你好,西弗勒斯。斯内普,我是盖勒特。格林德沃。”
斯内普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仿佛刚才两个加起来至少三百岁的老人的幼稚争执画面根本没有发生过——用沉稳的声调给老魔王回了一个礼:“您好,格林德沃先生,您要的东西我给您带来了。”
“不要给他!”邓布利多对着斯内普喊道,完全不顾形象不顾礼仪,虽然平常他也没有那玩意儿。“西弗勒斯,我以霍格沃茨校长的名义命令你不要把东西给他!”
“噗,亲爱的……阿不思,”格林德沃对于邓布利多的话毫不在意,“你觉得,是谁告诉我你的手臂出了点小问题?阿不福思?为了你的健康,霍格沃茨校长算什么……”倨傲的脸上带着一种张狂的不屑,格林德沃走向沉着脸、已经当了很久布景板的斯内普,而斯内普则完全无视了邓布利多近乎冒火的眼神,把手中的魔药瓶递给了老魔王。
“忘了告诉你,”打开魔药瓶,格林德沃不知道哪里捻出了一根白胡须,扔了进去,在邓布利多拿出魔杖的那一瞬间一口喝了下去,他的脸慢慢的发生了变化,头发也开始疯长,又从身上摸出一副和邓布利多一模一样的月牙型眼镜架在了歪掉的鼻梁上,“从现在开始,我才是霍格沃茨的校长。”
“你、你、你……”邓布利多的手颤抖着,连手上的魔杖也近乎拿不稳,“你究竟想干什么?”
“从现在开始,”老魔王版“邓布利多”气势惊人的走近正牌邓布利多,在邓布利多没有抵抗的情况下拿走了邓布利多手中的老魔杖,“你必须给我好好休养!”他决断的说道,没有给邓布利多留上诉的余地。“……是吧,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