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在惊叹三皇子的可爱时,只有他注意到了!
那小小软软,看起来也香香的可爱身体里所包裹的力量!也是在那一刻他明白,这一生他的敌人不是高高在上的父皇,也不是看起来强势的大皇兄,或者他背后的武家,而是在他眼前笑的天真灿烂,一幅无邪模样的凌云霄。没有原因,只是直觉。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正确的。
十年,在这十年来他亲眼看到了他的成长。那是一条坚艰不下越过一条布满荆刺的道路,他几乎可以看到那被荆刺扎的鲜血直流,伤痕累累的身体。在同时他也看到了他的无悔和慢慢的成长,还有那越来越坚韧凌利的眼睛!
十年来的确改变了很多事情,包括,世人对凌国三皇子的看法,也不知何时开始,众人在谈论凌国的时候,说到大皇子的强势霸道时,二皇子的冷静聪明洞熟先机时也会说到三皇子的神秘莫测沉着冷静。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文武两家注意了他,把他也例为竞争对手。只是两家一直顾及着对方,怕对方趁自己对付别人的时候,从背后偷袭,所以一直没有多大的动作。两方僵驰之下,给了他生长的时间,眨眼十年已过,当两方再看的时候,他已经不是可以随便动手的一方霸主了。
这时两家才警觉危机,双方深思熟虑之下,决定联手先解决这方再回头解觉自己的事。两方结合之下,才有了联姻的那出。
要说的确切一点,那个想法还是他起的头。他没有别的想法,想看看他的实力到底到了何种承度,他需要这次机会,摸对方的老底。
只是他深思后的计谋,既然毫无施行的机会,对方既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结果让他太过意外了,意外之下他更加迷茫。到底他是只有这些实力,迫于无奈?还是另有打算?!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以至在接下来很久的时间里,都无法做出另一帆的打算。
直到婚姻后不久,大皇兄骚扰郑国皇子,被五皇妹阻挠以及伤了,弄得差别得了个‘对皇子动武’的罪名时,他才看到了他了实力。
他向父皇求情的时候,他刚好也在场,他看到了所有的过程。
先是请罪,再到徐徐道明事情经过,在这期间神态不急不缓,在陈清事实的时候一幅任之处罚的样子。
当时他就明白,父皇绝对不会重罚。果然,面壁思过一个月。
在别人来说或许是重了。要知道在那些个敏感的时刻,对于他们这些唾涎皇位的人来说,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必要争分夺秒,时时刻刻争取更大的筹码!面壁思过,也就是说,他要浪费一个月的时间。
但是,对他来说,这是最为轻的了,这或许是父皇在为他着想。
如今朝内的安宁是因为他们三方僵直不前,是因为三方都害怕对方趁自己在对付别人的时候,忽然从背后给自己捅刀子。所以在互相猜忌下自然是不敢移到分毫。而如今,一方的面壁思过,几乎是说他暂时的退出了这场争夺战。我相信所以看过三方打斗的人都知道,当三方都不愿先动手时,忽然有一个人说他不舒服要临场休息,退出格斗场后剩于的两位还会安静的浪费时间,等另一个人上来吗?答案是不会。所以结果是两败具伤,而最后得利的就是那个临场休息的人!
这死局的唯一解救办法就是托,托到那一方回来。想来,父皇应该早就知道结果了,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下了一个这么样的处罚。
所以,当初他隐忍而不发。任武家再怎么样挑衅,他都没有出手。直到一个月过去。
风平浪静的一个月过去了,在他认为这一个月过去后,三方都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是一样准的猜测,这次却错了。
面壁一个月后的三皇子,有了一种脱胎换骨的变化。说不清哪种变化,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变化。
那是一种很强烈的危机感,那种危机感只有以前为了提高自己而独自面前一只猛虎才有的危机感。
这股危机感让他很不安,在这股危机感的逼迫下,他既然选择了与他一直看不顺眼的大皇兄合作。用了招含沙射影跟暗渡陈仓。原本以为在那种他们准备充足而对方措手水及的情况下,计划应该会非常的顺利,结果却反而差一点弄巧成拙,引火上身,害了自己!
在那一次已经不是单纯的危机感了,而是实实在在的威胁!
他永远都无法想象,在事实被扭转时的那一瞬间,他是多么的震惊!
要知道,那个计划是精过周密的设计,每一道所会有设及的地方的他们都一一分析,然后一一布局。那看似是一个非常大的巧合,但他们却是花无数心思让他变成了一个天衣无缝的阴谋!他没有侈望一个布局精巧的计谋就能把云霄扳倒,在他的想法只不过是想让他损失一些在朝廷中的棋子,然后再让他看看他的实力。
可是没有想到,就只是一个单单的一般说词,就把局面扭转到那般地步!不即对他们无害,反而对他们大大的有力,还差一点就把我方给拖下水!
这心机不可谓不深呀!这谋略不可谓,不高呀!
庆幸的是,在这个计划实行之前他就已经想了万一失败的退路,总算及时把事情控制住,没有让自己损失!
在朝上云霄的表现他想了很久,却是无果。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才是个开始!
从云霄的言行举止再到做事的一举一动,或者说话的神态神情还是语气,都有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很难以想象,到底是什么原因在短短的时间内让人变化如此之大。也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是有人在帮他,那么这个人是谁?!
带着这个疑惑,他按兵不动!
只到他接下治水的案子,然后安然的带着胜利的消息回来!
这个事实让他太惊讶了。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水祸困扰了凌国多少年!而他,一个后生小辈,却以历史中最低的代价,最少的牺牲,甚至最少的时间,不是渡过,而是解决!相信,天下的所有人都会注意他了!
在那时他几乎有一种,凌国的下一位太子就是他的感觉!事实上他也这么认为了。
以及后来,大皇兄制服流寇有功,被封为太子,他都没有担心过。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父皇的动机。
果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计谋,然后再好好的策划一下,这个所谓的太子立马就被撤消了。
计划的施行,成功他都没有放在心上。而唯一放在心上的就是,在计谋中担当主角的另一个人。郑国四皇子,郑玉离!
对这个皇子的记忆,就是在他们结婚时他所穿一席大红礼凌头盖大头巾的样子,给予人的感觉就像传言,是个乖巧单纯的孩子。所以,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注意他,不是因为他的容貌!也不是他在计谋中所担当的角色!而,当计划成功几日后,当他闲遐所想时才注意到!
计划施行的太顺利,几乎是按他们所想的一样,完完全全的成功!不要怪他疑心太重,而是事情真的太过完美!完美到让人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在那时他才注意到,事情是否成功,所起到直接作用的人!
越想越疑点重重,越想越觉的不对劲。
如果,这个郑玉离真的是传言所说的单纯的话,那么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刚巧被抓走?刚巧控制在快要发生时?如果是事先云霄跟他说好了的话,按传言所说的单纯承度来看,反而会有弄巧成拙的可能!若说是没有,那么这么多巧合在一起,然后达成最后成功,是不是看起来有点不可意思?
若是相反,这个郑玉离不是如传言所说的话,那么可以想象,这个郑玉离骗过疑心重的大皇兄,控制事情的手腕,还有成功引诱阴谋成功,然后再安然身退的这份心思,不可谓不深!!
为了证实心中所想,他派人去郑国求证,派人去三皇子府打探消息,所得出来的结果,却毫无价值。只是让他心中的疑惑更深,他甚至放弃过怀疑这背后高人是郑玉离的想法,他还有过,那个人是父皇的想法。
就算他心中的疑惑再深再重,事情却还是要发展。
大皇兄的一下台,刹时雷城如同惊弓之鸟,人人自危。相对于雷城的动荡,他却反而宁静,因为他知道,真正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果然,不久后就有了那场战争。他知道,那场战争的胜败就是扭转乾坤的最后契机!所以,他不故别人说不要挂帅,留在雷城,趁云霄不在吃了他所有实力的说话,反其道,费尽心思要得到那个机会。虽然他知道掌管军队的人是一直以来跟他最为敌视的武家,若由他来挂帅,这之间一定会闹出很多的矛盾。但是,他不再乎,他有自信,能摆平,然后胜利归来!
在他满心兴喜,认为挂帅的人是自己时,父皇却宣布那个人是三皇子时,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的好种五感全失,没有任何观感的人!
在那晚,他喝的大醉!也是自出生以来,最为失控,最为悲伤的一次!相信,也会是唯一的一次!
其实,他一直都清楚。
对外宣称体弱多病是为了保护他,不被外人所害!同意和亲,是为了转移他们的视线,让他们掉以轻心,不会冒然出手对付他!一直不宣布太子人选,是为了给他成长的机会!就连处罚都处处以他为设想!
他都清楚,这些他都清楚!
他从小就知道,父皇所注重的继承人是谁!
只是,他不甘心呀!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努力是为了什么!付出了那么多,追求了那么久,结果却只是为他人开路?!
那一晚他的情绪非常的糟。可笑的是文家的人却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个可以把云霄留在雷城的实力连根拨起的机会!那时他真想大叫,而事实他也这么做了。
可笑呀可笑,父皇为什么要把这个机会给云霄?那是为了让他建立功勋!建立一个可以让他当太子的理由!而在这个期间,他又怎么会准许任何人动云霄在雷城的布局?!要知道,他们几个皇子再怎么闹,再怎么折腾,不还是在他一人的手掌心?
事实说明,他是对的。
别说吃掉他的布局,就连他想要动一下都不能。只能乖乖的等待,早已注定的结局!
至于在路上绑架郑玉离的事情,他只不是想要知道他输给了谁,证实自己一直以来心中的想法。知道郑玉离是‘神隐一族’这是意外的收获!
而他知道这些却按兵不动的原因,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为了弄明白这些,他特意‘请’来了或许能给予答案的人。一切事情围绕的中心人,郑玉离。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中五味混杂。或许他真的从来没有把云霄例到敌人那一行列中……
番外之皇上
“皇上……”作为心腹的海公公此刻也是大气也不敢出。服待当今皇帝也有那么多个年头了,但现在的事情他也是头一糟。
话说半个时辰前,一直四处在外暗查官员的暗行御使带来了新来的消息,本来这些如果按纪律来办的话,那是没有什么事的。错就错在皇帝问了一个非常奇怪,平时绝对不会问的问题。好吧,如果问了这个问题也无可厚非,毕竟谁不想要知道,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地位呢。可是……错的就是暗卫对皇帝太中心了,忠心到不管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对皇帝说谎!!
“如今,民间对陛下有两个极端的说话。一是说皇上是个昏君,毫无政治建设可言,对凌国来说没有功勋,是个没有用的皇帝!二是说皇上虽无大才大智,战功显着,但也是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皇帝!”
听听,这是什么话呀?相信任何人听了都会不舒服!虽然有后面那一条补充,但跟前面那一条的杀伤力来看,不值一提!
听到这些他都不觉的怎么样,但皇帝的表态就让他有点心里没底了!
听完那些话以后,默默的让暗卫下去了,然后就足足坐了一个时辰!
如果是大吼大叫,或者是大声叫骂他都不觉得怎么样,不过就是他们这些奴才今天晚上难受一些,再不过也就几个人的事。可是如今他却是不说话也不表态,就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不闻不问,反而更加让他害怕!要知道,自从他登基以来,可从来没有过今天这么严重的事情!
这时候,他心中不即啼咕,李大人干嘛把暗卫们训练的那么诚实呀?!要是那个暗卫不那么诚实明事情,知道清重的话,那么讲话也不会那么口无遮拦,肆无顾及,惹的皇帝现在一反常态,然后留他一个人在这里活受这糟!
心中虽是这么想,但一边的事情却也没有停下,重新泡了一杯新茶,放在他面前,道“皇上何必为了那些愚民的无知之谈伤神?他们的世界只有那么小,看的浅想的短,要真跟他们较真那是跟自己过不去。所以,皇上这些话听听也就算了,请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气了自己事小,要是为此而耽误了您宝贵的时间反而事大了。”
“……呀哦,我不是在想这些事情。”
闻言他也是一惊,在放下心中那悬起的大石时也不即想,那还有什么可以让他想这么久的?!“那皇上在想什么?”
“阿海还可曾记得我们年轻的时候?”眼神迷离,看着远方的虚空,似乎已经沉静在了曾经的过去。
“呵呵当然记得。奴才记得是当年太子的您从总管那里救下来的。若不是皇上,当年伸出援手,又把奴才招到您的府里,相信就没有现在的奴才了。”说到这里淡淡一笑。怎会不记得?怎会不记得当初已经有死之觉悟时,那个忽然出现在风中的少年?那淡淡的笑,温柔的神情,但处处却透着凌利,注定站在巅峰的青衣少年?虽然如今时过变迁,岁月的无情都在各自的脸上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就算此刻不如当初的风神玉秀,挺拔俊俏;就算此刻早已被磨平了锐气,不再意气风发,那般锋芒毕露,光芒烁人眼睛,但这些都不能改变他对他的爱戴!不能改变当年小小的自己对他的崇拜以及尊敬!
“哈哈阿海还记得当年的事,说真的,当时我只是路过,并没有想怎么样的。”
“就算皇上当时并没有想要救奴才的想法,但是事实上却还是救了奴才!”
“你呀,就是死脑筋。”
只是笑笑,这次却没有回腔,因为跟随多年他知道,这句话他并不需要回答。两目相望,对方所有的心思都已经有所答案了。
到了这里皇帝不即一叹。
在任何人面前他或许是皇帝,要有尊严要顾及自己的威严,但是只有在这个少数心腹中,少年陪自己逛过花街喝过花酒,逃宫出去玩后回来受罚却没有说过一句话的人面前,他才能少少的放任自己,不需要时时紧记自己是个皇帝。对他来说,他是自己最珍贵的朋友,虽然他老是改不了叫自己为陛下皇上,称自己为奴才的这个坏毛病!
“阿海呀,岁月不饶人呀,如今我们已经是年过半百,按民间的说法我们已经是半个身子进了棺材的人罗。还记得年少时的自己是何等高傲何等的雄心壮志呀,指天骂地,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那时冲劲十足,总觉的这个世界上没有自己办不到的事情,还曾对着皇天后土说,自己一定做一个流传千古的不世明君呵呵可如今呀唉……”最后的话,隐忍在声声叹息中。黯然的神色布满脸庞。一双平时凌利非凡,气势强硬的眼眸,在此刻也不免染上一层名为悲伤的淡雾。
“皇上……”跟着也是一叹,再道“皇上,那些愚民不知道皇上的高深之处那是因为他们目光短浅。可能是因为奴才站的地方小,所以奴才才看的一清二楚。以前皇上跟我说过,皇上说如今各国人人增强国力,为了就是时机一到,一展所长,在这片大地中霸占的更多。那时候奴才也问过,什么时候才到时机?皇上回答奴才说,‘不知道,或许是在十年后,或者就是明年,还或许就在明天,而这个时候我该做的就是好好治理凌国,强大凌国,确保十年后,明年,明天,我们凌国都会永垂不朽!’奴才不知道什么大道理,也没有什么大智慧,但是奴才明白,‘国安则家安’这句话,而一心为国一心为民的皇帝就是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