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并且可以趁着机会跟宫阎勋聊一聊,说不定……宫阎勋能对自己有意思,这样……自己跟那个从
未谋面的举人的婚事也可以不作数。
可是没想到从宫阎勋进屋一直到现在过了将近半盏茶的时间,根本连看都没看自己一下,就连他身边
的祁幼文,也只是刚刚坐下的时候点了个头,之后视线一直注视着时辰柯,竟然还说是……带他回家
吃饭的!
宫阎勋性情薄凉谁人不知,现如今……竟然有个人可以让他这样挂心,即使声调是低沉的,语气是冷
漠的,却仍能感觉到里面的温柔。
不甘心输给一个男子,沈梦云摆出一个最温柔漂亮的笑容看着宫阎勋,低声开口:“这位就是宫阎勋
老爷了吧?小女子沈梦云多次听闻您的事情,仰慕许久了呢!”
“沈梦云?”宫阎勋面露疑惑,眼睛望着身旁的时辰柯问道,“是谁?”
“就是沈尚书家的千金,今日听食客们说皇上赐婚给新进举人的那个女子。”轻笑着回答时辰柯对宫
阎勋身后的祁幼文做了个鬼脸,目光交汇,两人便已经知晓对方想要传达的信息。
“哦!原来是沈小姐……”宫阎勋恍然大悟的点头,抬眼看了沈梦云一下,缓声道,“沈小姐前来…
…有什么事吗?”
“也……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时辰柯主事年纪轻轻便有很大作为,给宫老爷您提供许多帮助,一时
好奇,便来看看。”僵硬着脸上的表情沈梦云平声回答,心中却十分不是滋味,难道宫阎勋真的只对
时辰柯一个人特殊么?
“想必沈小姐已经与辰柯谈过了,天色已经不早,沈小姐也要回家用晚膳了吧?”冷着面孔低声赶人
,宫阎勋拉着时辰柯起身,“府中晚膳已经做好,恕不奉陪。”
说完也不等沈梦云的回答拉着时辰柯就朝门口走,期间回头看了一眼祁幼文是否跟上,三人便迅速消
失在沈梦云的视野中。沈梦云则是呆楞在房间中,心中凄凉,难道……宫阎勋真的是断袖,而时辰柯
在宫阎勋心中的地位,难道没人可比了么?
22.二次夜谈
三人一路无语回到宫府,在诡异的气氛下用完了晚膳,祁幼文跟时辰柯细声交谈完毕之后对宫阎勋行
了个礼,便朝后院走去。他知道……剩下的时间就是宫阎勋和时辰柯的了,虽然……他很想再跟时辰
柯谈一谈关于酒楼各方面的改善问题。
而时辰柯则在宫阎勋无形的压力下如同乖巧的绵羊一般跟着他到了书房,看着这个几乎快成了自己第
二个休息场所的地方,时辰柯突然有了点小感叹。不自觉的,眼中的感慨一闪而过。
“干什么呢?”察觉到时辰柯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宫阎勋冷声询问,“你今天……日子过的很不错
啊!跟皇上卿卿我我之后又跟祁幼文暧昧,关于这两件事,你没有想要交代的?”
“咳!没有啊……这两件事,我不是都解释过了嘛!”时辰柯摆出小狗一般的可怜表情,趴在桌在上
惨淡的看着对面绷着脸孔的宫阎勋,“宫阎勋,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这一下午的口水都白费了?”
欣赏着时辰柯脸上的可爱表情宫阎勋挑眉,“解释了?可我觉得你做这两件事很顺手,似乎不是一次
两次了。我可不想……给你工钱,让你去调戏男子。”
“噗!怎么说话呢!”不满的高声反驳,时辰柯白了一眼宫阎勋,结果在接受到对方警告的视线后缩
了缩脖子重新趴回到桌子上,小声低喃,“易乞、幼文又不是外人,动作亲密也没什么问题啊!”
“沈梦云找你是因为外界传言的事情?谁给她的勇气跑到酒楼去找你?”扬了扬眉宫阎勋决定换个话
题,不再跟面前小狗一样的时辰柯纠结动作暧昧的问题。
“嘁!谁知道谁给她的勇气!”听到宫阎勋的话时辰柯面露嘲讽,“白痴人办傻事,真是没得要了。
估计……这里面沈博有动作,不过……易乞已经明明白白下旨赐婚了,他也就不能再有嚣张过分的举
动了,你也可以歇歇。”
似乎惊讶时辰柯最后的感叹,宫阎勋考究的看了时辰柯许久,才似笑非笑的开口:“你让皇上下旨赐
婚,不怕沈博心有不满造反给皇上带来麻烦?”
“嘿嘿!你瞧不起小爷!”起身拍了拍宫阎勋的肩膀时辰柯一脸得意,“沈博想造反,你当易乞这个
皇上是吃干饭的么?况且……他身边还有我这个得力军师,沈博那个三两脑子想跟我们两个一斤的脑
子斗?他不是个!”
微蹙眉头,宫阎勋摩挲着桌上的纸镇,低声道:“怎么?你还想搀和国家大事么?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就不要插手,国家的事,跟一个小小的酒楼可不一样。”
听到宫阎勋冷漠的话语时辰柯反倒扬眉轻笑,起身搬着椅子凑到宫阎勋身边,一脸八卦的表情,“怎
么?你担心我惹上麻烦?哈哈!宫阎勋啊宫阎勋,能得到你的关心,我也算是得道了!”
“什么叫得道,你当自己是和尚么?”不满的蹙眉,宫阎勋白了一眼身旁兴奋的时辰柯,“谁给你的
错觉是我担心你?我只是怕你惹上麻烦连累我宫府。”
“哎呀!你这人真不诚实,太别扭了你!”撞了撞宫阎勋的肩膀,时辰柯再次趴在了桌子上,“你放
心吧!朝廷上谁知道我一个小小的宫府下人会与当今皇上结交,又有谁会知道,我这个下人会给皇上
出谋划策,所以……我安全的很!”
“如此说来……你将紫易是皇上的事情告知与我,是对我的信任?”似乎很满意时辰柯的解释,宫阎
勋的眼角微微上扬,手拄着头半眯着眼观察着把玩纸镇的时辰柯,这个男子……永远都能抚平自己的
怒火,同时,还能调节自己的心情,为什么?
“是啊!我还能不信你嘛!”一本正经的应声,时辰柯抬头与宫阎勋对视,让对方看到自己眼中的真
诚。心中却一直在腹诽,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告诉你实话,小爷小命会没的!
“不过……今日将那个沈梦云整的够呛,日后……你小心沈博势力,难免他去酒楼找你讨回来。”
很满意时辰柯的回答,宫阎勋出声叮嘱。虽然从一进门就没正眼看过那个沈梦云,可是在临走前的那
一眼,沈梦云眼里的愤怒可是显而易见的。由此可见,也就可以猜到时辰柯之前肯定没让那个沈梦云
好过。
“放心吧!沈博敢找来,小爷就有成百上千的法子等着他呢!”自信的笑着时辰柯扬声说着,“对了
,今日我听易乞的话,似乎边境要开战了,你若是想要多赚些银两的话,可以考虑趁着打仗,赚些战
争钱。”
“战争钱?”宫阎勋皱起眉头,深邃的一双眼露出沉思的神色,半晌后轻轻摇头,“那是不义之财,
不能赚。”
“唉!其实不能说是不义之财,战争是避免不了的,而发生在战争中的缺失也是避免不了的。”
听到宫阎勋的回答时辰柯叹息着,转过头趴在桌子上与宫阎勋对视,“你要知道,战争时期许多东西
都是紧缺的,这桩生意,你不做,也是会有人做的。”
重新认真审视着面前冷漠的男人,时辰柯觉得自己之前对他的认识有误,之前只是认为他是个精明的
商人面瘫冷漠的主儿。今天交谈之后又认识到宫阎勋冷漠的伪装下还有着一颗慈善的心,虽然从未被
外人发现过。如今自己意识到了,是不是算作一种幸运呢?这样日后……两人在揭穿这个短暂的和谐
之后,自己也不至于太艰难。
似乎是再次思考了一下时辰柯的话,宫阎勋仍旧面容沉寂的摇了摇头,低沉而坚定的开口:“有人做
便让他们去做吧!这种银两……我是不会赚的。”
怔怔的看了宫阎勋半晌,时辰柯苦笑着低喃:“宫阎勋,小爷求的不多,只求……在你认为我没用的
时候,也这么仁慈的对待我。”
“你自己在那嘟囔什么呢?”听到从时辰柯那里传来的声音,却听不清对方到底在感叹什么,宫阎勋
沉声询问,随后皱起眉头警告,“我说不做就不会做,你也不要打着偷偷做的主意。边疆的战事一旦
开始,我会每日审核手中的银两的!”
似乎是被宫阎勋的话惊到,时辰柯愣了一秒钟才有反应,大笑着拍着宫阎勋的肩膀,“天啊!宫阎勋
你可真是太了解我了!我刚刚有了这个想法你就说出来了!”
“哼!所以你想都不要想!不然……”刻意降低了周身的气压,宫阎勋语气狠厉的说道,“我一定不
会放过你!”
“哎呀!放心吧……想法都被你说出来了,我就不会做了!”认真的看着宫阎勋点头,时辰柯轻笑着
摇头,“很惊讶,竟然会有人这么了解我的想法,以前……时雾和Lee再了解我,也不过能猜到两三
分而已。宫阎勋,你很了不起啊!”
蹙眉摆出不满的神情,宫阎勋冷哼:“你这点心思还猜不出来我做什么生意!那两人猜不到,只能说
明他们不够聪明。”
“哈哈哈哈!宫阎勋啊!”大笑着时辰柯攀着宫阎勋的肩膀,整个人半靠在上面笑的花枝烂颤天花乱
坠,眼角渐渐有了泪滴,“我一直认为可能是我的要求太高,如今看来……当时,一点错都没有啊!
他们果然是太白痴了!”
本来还在惊讶时辰柯突然笑的这么夸张的原因,在感受到肩膀点点的湿意后更加吃惊,看着伏在自己
肩膀上仍然在笑着颤抖的时辰柯,宫阎勋感到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心头滑过,痒痒的,涩涩的,不好形
容。
“喂!好端端的,你突然笑成这样到底是为什么?”不自觉的,伸手轻轻拍打着时辰柯纤细的身躯,
宫阎勋放柔了声音,“你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
“当然是在笑,小爷为何要哭?再说……小爷怎么会在你面前哭!”
仍然倔强的反驳,时辰柯颤抖得更加厉害,身在现代的时候,觉得一直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时雾和Lee
是再平常不过的存在,从来……不曾觉得少了他们自己会怎样。没想到……在如今这个身处的古代时
代里,自己只是……在谈话中自然而然的提到他们,眼泪……竟然不自主的就留下,原来……自己在
不经意间已经这么思念他们了。
“好好好……你在笑。”无奈的应声,宫阎勋发现自己总是拿这个古怪的男子没有办法,无论是对方
在跟自己阐述观点还是现在从未见过的哭泣,这样的坚强,真的让人莫名心疼啊!
“对了……”轻声呢喃,时辰柯低头简单用手揉了揉眼,抬头看到对方侧耳倾听的表现,满意的扬起
了嘴角,“月中的时候我让幼文请来了京城中日前最红火的戏班子,你给那些用得着的达官显贵发请
帖吧!送个人情,顺便捞点银子!”
23.农历十五
阴历十五的这一天,宫阎勋的酒楼里宾客满堂,只因为前两天传出消息在十五的这天晚上会有日前阑
隐最出名的戏班前来出演,因此人们争先恐后的出高金定下视觉最佳的位置,还没到十五,时辰柯入
手的银两数目就已经让他笑的合不拢嘴了。
“看看你这副色迷迷的样子,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已经坐在最佳位置的宫阎勋嫌恶的看着时辰柯,
低沉的声音中夹着嘲讽,“只见过对人流口水的,没见过如你一般,竟然看着银子流口水。”
“嘁!你懂什么!”不满的白了一眼宫阎勋,时辰柯继续数着桌子上成堆的银子,“经济学原理一‘
人们面临权衡取舍’,也就是说人无时无刻不在选择,所以……对于人和银子我选哪个这个问题,毫
无疑问只有一个答案!”
“选人么?”宫阎勋下意识的询问。
无奈的看了一眼犯傻的宫阎勋,时辰柯缓缓摇头,“选银子!白痴!”
被时辰柯说的一愣,宫阎勋才反应过来瞪了一眼嚣张的时辰柯,看着对方一面点着数量一面在纸上记
载,轻声叹息:“真是不知道你的脑子里面都装了些什么,每天……又都在想什么。”
“经济学原理二‘理性人考虑边际量’,也就是说微小的变动可以带来很大的收获,所以……小爷我
考虑的都是关乎如何将利润增加到最大的事情。”直觉性的回答,时辰柯想也没想应声,随后抬头对
宫阎勋笑笑,“通俗说为“跟着小爷我就等于吃香的喝辣的!”
这一次,宫阎勋彻底无奈,他算是看出来了,时辰柯这个人满脑子想的都是“银子”两个字。不过…
…眯了眯眼睛,宫阎勋考究的看着依旧埋头苦算的时辰柯,扯动嘴角,这个男子对自己,似乎还没有
那么唯利是图。
“哎宫阎勋,这戏马上就开始了,你不用下去露个面给那些达官显贵么?这样还显得你重视他们!”
总算是计算好了今天一天的进账,时辰柯将银子全数扔到手边的大箱子里对宫阎勋调皮的一笑,一甩
手,把面前的帐扔到宫阎勋面前。
“今天的,你看看。”
“我会下去的。”低声应和,宫阎勋翻了翻面前的帐,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你打算什么时候,把
那个蛀虫清理出去?”
“着什么急?”伸了大大的懒腰时辰柯整个人不正经的瘫坐在椅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还
打算再看看戏呢!”
“看戏可以,别浪费了我的银子就行。”微蹙眉头,宫阎勋瞟了眼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的时辰柯,缓
缓起身,“你盯好了别出岔子。”
“啧!这还用你交代么?真当小爷是白痴啊!”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宫阎勋,时辰柯在椅子上蹭了蹭找
了个舒服的地方窝着,“对了,一会儿要是没事你就上来吧,易乞马上就来了。”
原本已经想要离开的宫阎勋听到时辰柯的话突然停住脚步,若有所思的看着面露不解的时辰柯,低沉
着嗓音询问:“你发请帖给皇上了?”
“嗨!直接告诉易乞不就好了,干什么还浪费纸张做请帖?”递给宫阎勋一个“你傻了吧”的眼神,
时辰柯疑惑的看着没有动作的宫阎勋,“你怎么不走了?不是要去见那些达官显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