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李小瓜就扼腕叹息起来。
叶鹏沉下心思一想,方皓这一年来的作为,对自己拳脚相加不冷不热的样子,和前些日子在餐厅看见他对蔡军那炙热的眼神,还有鼎向荣,一年多前,他就觉得他对蔡军不对路,现在果然把蔡军给绑回了家,蔡军他……还深陷水深火热吧?
叶鹏心里转动着这心思,越发担忧起来。
李小瓜临走前,叶鹏还是塞了些钱给他,推搡之间,叶鹏也没留意李小瓜把钱收入了口袋。
只是担心着蔡军。
“鼎向荣你轻点,啊……”
脚底在床单上不停磨蹭,双腿分开,鼎向荣在他腿间不停进入。
“你勾得我,还要我轻点?!我弄死你我!”
抱住鼎向荣雄厚的脊背,手指嵌入他背肉里。
嘴里哼哼唧唧:“你个混蛋,我和你说的……嗯!……是晚上,你傍晚发什么情,唔……轻点,不行,那里,对……啊!……鼎向荣你太棒了!”
嘴被吻住,底下不停的被进入。
两个人滚出一身汗,还伴着啧啧水声。
突然,蔡军的手机在床头柜震出声音。
蔡军推着鼎向荣压在自己嘴上的唇:“手机……”
鼎向荣大手一推,把手机推下床头柜,掉在地毯上,也没了声音。
“专心点,小宝贝儿,你下面的小嘴还没吃饱呢,都出水了,你看……”
蔡军瞪他一眼,又陷入了情欲中。
直到一个回合结束,蔡军慵懒地把手搁在鼎向荣满是肌肉的小腹上,摸着他六块腹肌,才想起来,手机的事。
鼎向荣勾着他肩,发现怀里的人在动,眯着的眼睁开看蔡军翻身去捡地毯上的手机,拿过来翻看。
鼎向荣瞄了眼未接来电,是陌生号码,也没上心。
蔡军一看,有六个未接来电,就靠在鼎向荣肩头,回了个电话回去,还怕是旧城区的那个工头给自己电话来着。
鼎向荣眯眼休息,手掌摩挲在蔡军还有些薄汗的肩头,细腻的滑手,享受着刚才的余韵。
电话接通,对方声音如雷贯耳。
鼎向荣猛地睁开眼睛,看着蔡军。
“蔡军,我是叶鹏。”
蔡军一滞,倒也不躲鼎向荣,依旧靠着:“啊……你怎么……”
找到他来了?
“我翻了公司系统新编织是往来通讯录找到了你的电话。”叶鹏声音有些着急,“你现在在哪儿?”
蔡军抬头看了眼鼎向荣,不避讳道:“我在家呢。”
“鼎向荣……在你旁边么?”
被叶鹏问得倒有些诧异,他好久没单独接触叶鹏了,更没同人提过鼎向荣的事儿,他怎么会知道?
“啊,嗯,对啊。”
鼎向荣也不做声,动着坏心眼的侧身,用另一只手揉着蔡军的臀肉,蔡军拍开他的手,瞪他。
“没什么事儿,我就想说一起出来吃个晚饭,看你……到家了,就算了。”
叶鹏嘴上找了个借口,语气却拖沓出问题。
蔡军没多想,敷衍的挂了电话。
鼎向荣不待他把手机放好,就把他唇堵上,在里头捣腾一番。
蔡军推开他:“做什么你?”
鼎向荣看着他,醋意上脸:“那臭小子要做什么?啊?还问我在不在你身边,怎么着?想着晚上约你出去干点什么?啊?”
鼎向荣说着就摸着蔡军胸前的小颗粒,不停的挑着。
蔡军扭着腰,瞪他:“你都想什么呢?嗯……你别……”
“你下面都有反应了,还让我别?”
说完,鼎向荣又恶狠狠的来上一轮,两人才拖着疲软的身子下楼吃饭。
18.
到午休时,蔡军又接到叶鹏的电话,约他去吃午饭,蔡军没有多想,就去了。
两人约到了以前常去吃的拉面馆。
刚点完单,叶鹏就神情担忧地看着蔡军。
蔡军被他看得有些不适的问他:“怎么了?”
“你……”叶鹏真见到人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启口了。
蔡军看出了他心里有事,又追问:“到底怎么了?你有心事?”
叶鹏一个激动,手拽住蔡军放在桌上的手:“你和鼎向荣一起了?”
蔡军一怔,以为叶鹏是因为这个,心里起了疙瘩,不免笑开。
“是啊。”坦然地点头。
“那、那……”叶鹏咬咬牙,“你知道鼎向荣当时和方皓,陷害小瓜的事儿吗?还、还有……他间接离间我们之间……”
蔡军看着他,也许是一早和鼎向荣摊过牌,这下也不意外,笑着点头:“前些日子,鼎向荣和我说了。”
叶鹏鼓起的气,一下泄了大半,鼎向荣个老狐狸,果然是有备而来。
咬牙:“他同你说的,一定隐瞒了许多。”
“叶鹏,我……”
蔡军刚想说话,就被叶鹏截了去:“你不知道,方皓在你走后,就把我给……当初,鼎向荣和你说,方皓被人给阉了吧?但是他现在,不但对我……”叶鹏难以启齿,别过头,“而且还对你有这心思,方皓他不是好东西,鼎向荣他对你,就更加……”
蔡军错愕,因为他并不知道方皓和叶鹏的这层关系,虽然,方皓不是太监,他知道了,可是他没想到过,方皓会和叶鹏……
瞬间失语。
“我知道,我们是不可能了。”叶鹏微微松开蔡军的手,认栽,“我对方皓,也只等着他宣判了,只是蔡军,你还有机会,趁着现在,你好好看清楚鼎向荣,他是真的爱你吗?还是为了旧城区改造的事情,牵制的你?”
叶鹏想了一夜,才把前后的事情,同旧城区改造,一并串联起来。
蔡军突然抬头,眼光闪烁,有些说不出的惊诧。
“蔡军,你想想前后时间点的巧合,鼎向荣真的不是算计好的吗?”叶鹏苦口婆心的模样,“方皓和鼎向荣的阴谋,也许远远不止你我现在知道的这样,方皓这一年,让方二把方隆地产给吃了,汇成现在也只剩空壳,几乎被方皓掏空移去方隆给方二了,这样也就算了,他和鼎向荣狼狈为奸,几乎把这城里老百姓的衣食住行都捏在了自己手里,鼎向荣他向来无利不往,对谁真心过?我不知道他对你做过些什么,可是我知道,鼎向荣他比我看得懂你,他知道怎么让你死心塌地的替他做事,对他来说,也许只是付出些精力,可是对你而言,是掏出了心,蔡军,如果真相真的那么残忍,你现在抽身,还来得及,不然……”
蔡军不敢想,止住了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到此为止,面来了,吃面吧。”
蔡军不再多说一句。
他不是没想过叶鹏考虑的事情,他逃避过这个残忍的问题。
他不敢投掷太多在鼎向荣身上,就是因为怕到头来的结局,比叶鹏那段短暂的时光,更痛苦。
只是现在反倒被叶鹏翻开了这道缝,有种被人翻开伤口,隐痛。
蔡军回到家,鼎向荣美滋滋的正和阿姨学着煲汤,听见开门声,穿着围裙,让阿姨看着火。
鼎向荣出来迎接他的小美人。
蔡军脸色并不好,中午叶鹏那番话,他还没能消化。
挂在了脸上,虽然,已经保持了一下午的不露神色,可是他的微表情,都能入鼎向荣的眼。
立马看穿。
上去抱住他:“宝贝儿怎么了?”
蔡军推推他,留出些缝隙,脱了鞋子,换上拖鞋,疲惫的走到沙发坐下。
鼎向荣觉得不对,立马上去,坐在他旁边,关心口吻问他:“怎么了?工作累了吗?你脸色不好?”
蔡军斜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鼎向荣心里就犯起嘀咕,难道是自己最近做了什么惹他不高兴了?
支支吾吾的试探性认错:“前几天,我就多看了那个……你的女秘书,一眼,我保证,我就看了一眼!”
蔡军本来还没留意,突然被鼎向荣主动认错给挑了出来,心下哼了声,挑眉看他,不作声,看他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一眼’。
不是这个?鼎向荣心里来回思索半天:“前天去拿餐厅吃晚饭,我真的不是故意看隔壁桌那姑娘的,是她穿得暴露,我……我只是习惯性……”
蔡军想起来了,那姑娘纤腰酥胸,低领一开,那‘事业线’长得,确实引人瞩目,看着鼎向荣,还是不作声。
“没了!我真没了!”鼎向荣拉耳朵,认错状,“我是正常男人嘛,宝贝儿别这样,我除了你,真没别人。”
蔡军眯缝起眼睛,揪起他衣领:“你眼里的人,还真不少啊,没事儿,你去找你的细腰酥胸大屁股美人去,我不拦你。”
“不、不!我只是控制不住眼睛,我‘兄弟’我绝对控制住。”
蔡军冷哼一声推开他:“随你!叶鹏说的对,我在你心里,看来也不过是个利用工具而已,你要是心里有我,还会对这个那个女人挪不开眼?”
叶鹏?鼎向荣听见他的名字心里就不舒爽,他又说了点啥?
过后再收拾他,心里想着。
手上抱上蔡军:“宝贝儿,我哪能啊,怎么今个儿又想起这茬了?我都说了几百遍了,我爱你,我的心肝……”
说话就撅起嘴巴要上去亲,被蔡军嫌恶的推开。
“爱我?屁吧你就,你说,那些个明信片,是不是你让人给你想的话?啊?”
鼎向荣这下彻底不干了,他辛辛苦苦冥想的情话,叶鹏随便动两下嘴皮子就变成了别人想的?呸!
拉过蔡军手腕,也不顾阿姨在厨房里忙活。
就把蔡军拽上楼,鼎向荣从没对蔡军动过粗,蔡军也不知道鼎向荣发起怪力这么可怕。
死命挣扎,边走边扯着嗓子:“鼎向荣你做什么?!疼!”
阿姨听见了声音,也装作听不见,在这里做的时间长,她也掌握了充耳不闻的能力。
鼎向荣半拖半拉半拽地把在身后不听话的人弄上床,压制住他。
蔡军挣扎几下,也不动了,斜眼看鼎向荣:“你要做什么?”
鼎向荣气呼呼地瞪他:“叶鹏说啥你都信,我说啥你都不信!是吧?!你还没忘记他,是不是?!”
蔡军沉默了会,看着鼎向荣:“鼎向荣,我只是怕。”
鼎向荣被蔡军这一下,又触动了软肋,心一下疼了起来。
“怕什么?”鼎向荣抱住他,躺在他旁边,亲着他脸颊,“宝贝儿,你要怎么才能真正信我?”
蔡军侧过头看他:“不知道,自从知道了方皓的事儿,我就觉得自己看不透你,我就怕,哪天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你就把我当个垃圾,丢了,到时候,也许,比方皓对李小瓜不如。”
鼎向荣啧了声,叶鹏肯定是在这里头攒动了蔡军。
妈的,鼎向荣磨牙。
抱紧蔡军,认真、低沉、威严地逼近他:“蔡军,你听好了,我鼎向荣,这辈子,没对谁这么好耐心过,不管你信不信我,我要哪天,负了你,你一刀捅了我,我都不带含糊的,今天这话,你把它刻心里头,我要干出一件伤你心的事儿,你就把今天的话给亮出来,我鼎向荣,是无赖是人渣,是出尔反尔,可是,我要真给谁承诺,就从不收回,今个儿,就是我给你这承诺,你信、不信?”
蔡军被他临面而来的森严逼得喘不过气,鼎向荣素来有种居高不下的霸气。
蔡军一直都察觉得到,只是被他那么近地气息震慑,是头一次。
看着他认真的眼眸,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蔡军,那五十二张卡片,张张都我亲笔写的、亲自想的,要有一个字我假手于人,我出去就被车压死。”
鼎向荣搂着他,见他沉默,心里急得和热锅蚂蚁似的。
蔡军吐气,何苦再为这些纠结,不论鼎向荣是真是假,自己已经踏入了他的世界,不可能再容他回头来过。
与其如此,他不如向前看。
“鼎向荣,你想证明自己吗?”蔡军突然笑起,魅惑无比。
鼎向荣看傻了眼,喉咙滚动几下,点头。
蔡军凑近他,啄了他的唇:“让我尝尝你‘后面’呗,我就信你。”
原来磨叽半天,蔡军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靠!有本事你就来!”
鼎向荣放开他,躺平:“哼,爷跟你拼了。”
蔡军看着他:“真的?”
“当然!”
他鼎向荣,为了蔡军,苦情文艺都干了,还有什么不能干。
今天让蔡军上就上了,有什么了不起,回头再整叶鹏个死小子!
“哎哟,宝贝儿,你那么早就泄了?”
蔡军惨绿的脸说明了一切,鼎向荣里面太热太窄,他的初体验快感太大,没几下就泄了。
“我、我第一次嘛,等下多几次就好了!”
尝到里面的滋味,蔡军觉得以前自己就是个傻逼,竟然总是被人上,原来上人才是最美妙的。
鼎向荣那活才起头,搓着手就坐起来,把蔡军反压。
“没那机会了,宝贝儿!”
“鼎向荣你答应给我的,你做什么?!”
“我给你了啊,可是你自己没把握好,还是我来吧。”
“不行!”
蔡军反扑回去。
“再来一次,不然我记你一辈子。”
鼎向荣磨不过:“来来,这次不行,你别怨我!”
“我肯定行!”
结果,行是行,还是——
“看吧,我说你不行,来来,鼎爷教你。”
“滚蛋!”
19.
鼎向荣是瑕疵必报。
昨天来回的安抚蔡军,看着蔡军最后还是心有余悸的表情,满心不爽。
手捏着拳,咯吱作响。
说话就给了方皓一个电话。
“臭小子,你是不会管好你的人还是怎么地?”
鼎向荣口吻模棱两可。
方皓在那头倒是听出端倪:“哟,鼎叔叔怎么了?谁能惹到你呀?”
“还不是你的好叶鹏?”鼎向荣哼了声,“当时,你说要留着他玩玩,我还挨了你爹好一顿痛骂,替你留住他,现在倒好,养大的狗来咬我呀?”
方皓一下转不过弯来:“叶鹏?”
“废话!可不就是你的叶鹏吗?!”鼎向荣没好气地翻着白眼,“没事儿跑去和蔡军嚼什么舌根?他是对蔡军余情未了是吧?不知道说了点啥,蔡军回来好一顿脸色给我看,方皓,你管不好人,要么甩了他,要么毁了他,麻烦你别让你的人到处蹦跶,毁人毁己啊这是。”
方皓听见‘余情未了’四个字眼皮子一动,心里磨着刀呢。
“知道了,您放心吧,我会管好我的人。”
说完就挂了电话。
下班时,叶鹏就被方皓一个电话,命令去停车场等自己。
方皓开着车,一路上沉默不语,叶鹏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回到家,刚进门,叶鹏就被方皓一巴掌刮得耳根失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