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三十岁的大叔突然时来运转桃花朵朵开……都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可陈实觉得自己这朵花绽放的太突然了,他这小心肝有点接受不能,何况,为何全是清一色的男人而不是女人阿……大叔咆哮,劳资不要被压倒!众狼笑而不语,直接用事实告诉某叔反扑是项技术活加体力活,实在不适合他这小身板!
第01章:大叔三十,乌云降头
当陈实走进‘蓝吧’之前他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可是当他走进‘蓝吧’之后他心里的不安却落下去了。
这时候咱们大叔心里有些得意,看来自己的眼光果然没错。他可是在百度上赛选了许久最终才敲定这一家酒吧的。
说来也挺不容易,他陈实活到三十岁,却是第一次进酒吧。
陈实是安分守己一良民,更是同事眼里的‘二十四孝模范好丈夫’,可是这一次他却想要放纵一次。一切,只因为他心里很苦,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有多苦。
当陈实推开门的时候刚好碰到了门口的风铃,风铃传来‘叮咛,叮咛’悦耳地声音,仿佛唱着欢迎地歌曲。
陈实的心情一下子就平静了,这间酒吧的环境也非常不错,不嘈杂,和外面那些老远就能听见里面鬼哭狼嚎地酒吧一比,档次瞬间就上去了。所以虽然咱们大叔是第一次来酒吧,心里没个可以参照的标准,但是和想象中比起来,陈实觉得这件酒吧至少可以打九十分。而陈实原本以为像这样一间这般安静的酒吧里面客人一定也不多,可是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他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瞧见齐刷刷地视线从四面八方射过来。陈实握着门把的手一抖,他差一点就要吓得夺眶而逃了,好在他又镇定地告诉自己,别怕,不就是酒吧吗?有啥怕的?
于是,陈实昂首挺胸,迈着豪迈地步伐走到了吧台。
吧台的调酒师是个帅哥,黝黑地麦芽色皮肤,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浅浅地酒窝,再露出那两颗可爱的虎牙当真是好看的厉害。
调酒师笑着看着陈实,问,先生,要来杯什么?
帅帅地调酒师一笑,陈实就紧张了,他坐在吧台前,这时一旁已站了几个男人,都在盯着陈实看,还不时交头接耳。陈实听见那几个男人在议论自己,赤裸裸地不加掩饰,其中一人还笑得一脸暧昧:我还以为是块肥肉呢,没想到却是个大叔。
陈实好巧不巧就听见了这句话,听见这句话的陈实心里极其不平衡,试想一下,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居然叫他大叔,这可叫刚刚而立之年的陈实情何以堪啊。于是咱们大叔嘴角一抽搐,忍不住在心里内牛满面。显然帅哥调酒师也发觉了眼前的男人实在很好玩很有趣,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这般有趣可爱的男人了,虽然是个大叔,可是有时候大叔的滋味也是挺不错的。
于是,调酒师地笑容就含着一些暧昧,很有大灰狼勾引小白兔地意味。
先生,要来杯什么?调酒师脸上地笑容依然职业,虽然他心里早就乐翻了天。
陈实抬着头,望着帅哥调酒师想了半天,说,给我来瓶瓶酒。
陈实说这话的时候挺豪迈,有种不畏生死地意思。可是帅哥调酒师听了这话却直接当场石化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而后他忍不住开口提醒这可爱的迷糊男人,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啤酒。
一听这话,陈实心里就不乐意了,他忍不住在心里念叨,这什么破酒吧,居然连啤酒也没有!
那调酒师大概看出了陈实的想法,而后他突然转身,开始调起酒来,也不再问陈实要和什么了。
陈实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别人表演调酒,以前他也只是在电视上看过,帅哥调酒师动作不错,也很专业,就在陈实看的愣神的间隙,他已经调好了一杯酒递了过来。陈实一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给我的?
那调酒师笑,两个酒窝晃得陈实眼晕。
当然。而后他突然眨了眨眼睛,这酒叫‘忘情’,是我专门为你调的。柔和的灯光下调酒师的笑暧昧而帅气,只是陈实却并不感冒。他只是想要买醉,不外乎酒的好坏,于是大叔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喝进了杯中的酒。那调酒师瞧见陈实如此豪饮,惊得长大了嘴巴。
陈实酒力实在不好,也不知是这酒的后劲太足还是怎么了,他觉得有些昏昏糊糊,也开始口不遮拦,不管对方是谁就开始大倒苦水。
安柯搂着大叔,转身打算朝外走,却突然听见一声娇笑。
“小安子,怎么,你这次换口味了?”
安柯回头,就看见穿着一身劲装地美妙女子,女子妆容精致,此刻正一脸暧昧地朝着他笑,露出那一口地白牙,只是在安柯眼里怎么瞧着怎么阴森森。
“不是你想的那样。”安柯一手搂着大叔,回头解释。
“我不管,你若是想要翘班,那得扣双倍工资。”女子眯着眼睛,伸出那双纤纤玉指一指,像只妩媚地狐狸。
“藤安俊!”安柯咬牙,这家伙落井下石有木有。
女子莞尔一笑,提醒道,“小安子,记得戴套哟。”说着捂嘴咯咯笑开了。安柯却忍不住气得骂道,“死人妖!”
不过好在,这时已经离得酒吧有一段距离了,不然的话估计‘女子’听见了要跳起脚来抓狂。
“那个……你不用……不用送我……我没醉呢。”
陈实突然抬起头,冒了句话,吓了安柯一跳。而后大叔突然推开他,朝前走。
说自己没醉的陈实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还很清醒,他突然走起了直线,只是他腿一软,脚下不稳,眼看就要摔倒,安柯一惊,正打算上前去拉着他却见大叔突然煞住趋势,向前跳了一步,而后他回头朝着安柯做了个胜利地姿势。
大叔得意笑,怎么样?我说我没醉吧,瞧瞧,我刚刚走了个感叹号!
安柯突然笑开了怀,这男人果然和其他人都不一样,迷迷糊糊傻傻的,不过倒是有趣的很。所以,安柯突然做了个出乎陈实预料的动作,他突然上前,抱着陈实,在他脸上结结实实地亲了一下。陈实这一吓可非同小可,他虽然脑子不清醒,可是还总算知道对方是个男的。于是陈实吓得一脚朝着对方踹了过去,不偏不巧,刚好踹在了安柯的小腿上,安柯吃痛,弯下了腰。
只见大叔瞪着眼,像只发怒地兔子,而后他转身发足狂奔。
陈实踹的那脚挺狠,安柯抬眼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大叔奔跑的背影。安柯不禁有些恼怒,煮熟的鸭子都飞了,他安少还是第一次‘马前失蹄’的说。
这边厢,陈实坐在自己的小奥拓里的时候心里还有些惴惴不安,他觉得自己背啊,怎么就这么背。结婚八年,儿子都八岁了,媳妇儿却突然说要跟他离婚,还是在他三十岁生日这天。今儿个是愚人节,他对自己说,他媳妇儿一定跟他开玩笑逗她呢。出门的时候陈实还笑呵呵地和邻居老太太打招呼,像个没事人,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明白,薛彩云琢磨着要跟他离婚这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提过不少次,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正式,还印出了离婚协议书。
到了公司,好不容易等着前任老总离职了,公司关于候选人名单也闹得沸沸扬扬,而作为入公司八年的骨干人物,陈实得票最高。连陈实自己都觉得那位置怎么说也该是自己的了,却天有不测,下午的时候突然传来消息这次总公司派来了新的分总,归国华侨,麻省理工学院的高材生。当然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新来的分总是老总的公子哥儿啊,皇亲国戚。如此一瞧,陈实这升职的希望看似泡汤了。
而起最最可气的是,这些事儿都发生在陈实三十岁生日这天,四月一日啊,多么讽刺一日子,多么悲催一孩子!
话说这世界上还能有比他陈实更悲催的人吗?
陈实觉得自己背啊,逛个酒吧买次醉还能遇上变态男?想到这里陈实就忍不住内牛满面,你说他堂堂一男子汉,活了三十岁,今日算是载了,还栽在一毛头小子身上还被人吃了豆腐!这样想着陈实就开始后悔,他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没给那男人再多补几脚,最好是将他打得半身不遂才好。
陈实开着自己的小奥拓朝家的方向开,好在现在没有巡夜的警察,若是有警察,一定会发现马路上一辆小奥拓欢乐地扭着‘舞步’地摸样,只怕巡警也要吓一大跳了。
陈实哼着小曲,咱们大叔是乐天派,倒是想得开,一路哼哼唧唧,唱着叫不出名字的歌曲。而后,陈实突然觉得车顶一震,接着他眼前一花,一个物体从车顶上落了下来。陈实这一惊可非同小可,酒也醒了。他忍不住在心里哀号,妈妈咪呀,莫非我撞了人?
陈实忙从车上下来,检查情况,他围着车寻了一遍,也没瞧见被自己撞倒的‘人’。陈实忍不住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幸好,幸好没有撞上人。
“喵,喵~~”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声猫叫,陈实抬头,刚好瞧见前方站着一只白猫,这猫通身雪白,正睁着一双绿幽幽地眼睛望着陈实。
瞧见那猫,陈实忍不住松了口气,原来却是一只猫么?可是,还不等大叔缓口气,脚下却突然被一只手给抓住了,他一愣,低头一瞧,这一瞧陈实吓得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唉呀妈呀,这血糊糊地血人是谁呀?不会是被他撞上的吧?
被这‘血人’一吓,陈实的酒全醒了,结结实实地全醒了。
那血人朝着他喊了一句‘救我’然后就晕了过去。
陈实忍不住在心里怒吼:尼玛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第02章: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陈实一直以为他儿子是最难伺候的,可是等到认识凌渊之后陈实发现,和这家伙比起来,他儿子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凌渊是陈实喝醉那晚上捡回来的。
那天晚上,大叔喝醉了,然后在被帅哥调酒师调戏了一把之后大叔惊慌失措仓皇而逃。却没想到忙中出错撞了个人。陈实这一吓就也醒了一大半,原本陈实以为自己撞死了人,心里琢磨着醉酒驾车再加撞死人他的坐几年牢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了人声。于是大叔放了个心,长长地吐了口气,还好,人没死,他这不算‘杀人’。可是之后大叔又抽了,到底要不要带着家伙去医院呢?若是去医院,那一定又得叫来警察,如今管的严,且不说他撞了人,单就醉酒驾车这一条也够他关个十天半月的。
左思右想,大叔最终决定还是将人带回家里。陈实清醒了,在清理了现场之后带着‘血人’回了家。好在现在深更半夜,外面也没有人,陈实将自己的小奥拓停在楼下,然后拖着血人回了家。
男人比陈实高,体重自然也不轻,等到将男人拖到家里的时候陈实已结结实实地出了一身汗,这汗一出,大叔这酒才算全醒了。
他第一个反应是打电话给张乐。张乐是他大学时候玩的定好一朋友,后来做了医生进了一家大医院,混的还不错,现在已经混到了医院主任。算是陈实联系不多的老同学之一。
张乐接到陈实的电话的时候正在梦乡,所以接起电话的时候张乐口气不善。等到听见陈实颤声说出自己撞了人之后张乐的瞌睡全醒了,他瞪着眼,叫道:什么?你撞了人?这时候张乐的老婆被吵醒了,嘟念了一句,张乐回身瞧了瞧他老婆,然后拿着电话走出了卧室到了阳台,才拔高了点声音:陈实,你家伙干什么呢?
张乐的声音有些急,陈实当真是欲哭无泪,有些话也不是在电话里一句两句能说清的,何况他打电话给张乐是想要让他带着医药器材来给家里的病号看病。好在张乐也够哥们儿义气,听了陈实的话,二话不说,穿上衣服戴上自己的宝贝药箱就出发了。张乐他老婆瞧见他穿戴整齐出门,忍不住一脸疑惑,问,干嘛呢?这大半夜的?
张乐边换鞋边道,医院出急诊。
张乐赶到陈实家里的时候陈实一脸疲惫,啪啦着脑袋,那双原本亮晶晶地眼睛也含着血丝,透露出焦急。瞧见张乐陈实仿佛是瞧见了救星,他一下子站起来,上前拽着张乐说,乐子,你说他要是死了我会不会坐牢?
张乐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大叔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能给你把他救活!
张乐说着就进了卧室,进去一瞧,张乐差点没跳起来。他指着床上用绑带邦的结结实实的人,瞪大眼睛,叫道:陈实!你打算把他做成木乃伊吗?
陈实红着脸,瞪着眼,道,那什么,我这不是寻思着这样能够帮他止血吗?他可是记得,当初大学跟着张乐蹭听的时候教授有说过这么个法子。只是陈实并非专业出身,实在不知道具体血脉,所以他也就想了个最笨的法子,就是将全身都缠上绑带,总有一处能够碰对。
张乐已经不想对大叔这个‘新奇止血法’做任何评价了。他放下药箱,开始准备工具,陈实站在一旁,想要帮忙又无从下手,张乐瞧见在一旁来回踱步地大叔,忍不住道:去给我把他身上的绷带全拆下来!
张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他告诉自己,认识这家伙这么多年他早该习惯了这家伙的不安排理出牌。可是尽管如此,张乐还是忍不住想要跳起来抓狂。
陈实嗅到了危险的讯息,他知道好友生气了,所以也不敢多言,老老实实打着下手。可是咱们大叔还是不老实,不一会儿又开始指手画脚了:哎呀,不对不对,又流血了,他会流血过多死了的!
张乐额头青筋暴跳,忍不住回身瞪着陈实,暴喝: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
被这么一顿暴喝,陈实忍不住缩了缩脑袋:你是医生,你是医生。
瞧着男人啪啦着脑袋的摸样,张乐暗觉自己是不是说话太重了?这样想着,他又忍不住放柔了语气:去帮我端盆热水来。
终于,这场简单的手术是张乐此生别做的最痛苦的手术,当然,如果忽略掉老是在一旁帮倒忙的某人来说的话。
张乐完成最后一步工序,收拾手术刀的时候大叔忍不住伸长脖子问,“怎么样?还活着吧?”
其实陈实想问,这家伙死了没?可是当话到嘴边的时候他又觉得如果自己真这样问的话说不定张乐回凑合着用他手上的工具给自己一顿撬,所以最后大叔又改变了话术。
张乐抬眼瞧了陈实一眼,而后一脸凝重,瞧见张乐的表情陈实落下的心又忍不住咯噔一下窜了上来。而后他听见张乐用异常沉重地语气道:你真的将他撞伤了?
陈实点头如捣蒜,这一点他倒是还要承认的,他的小奥拓撞上了这家伙,那车顶上都被砸出了一个凹。
张乐皱了皱眉,瞧着陈实欲言又止,半响叹了口气,伸手拍着陈实的肩膀道,“好了,你放心吧,他没事了,只需要调养调养就好了。”
陈实听了这话,有些不相信,他忍不住说:不会吧,我可是将他撞得很厉害的。而后大叔又在心里补了一句,都撞飞了,直接撞上车顶了。
张乐点点头,说,我给你开些药,再给你配些擦拭伤口的外药就可以了。
真的没事?陈实不确定。
张乐听了这话不乐意了,他忍不住冷哼一声,瞪着大叔:怎么,你不相信我的医术?
陈实听了这话,忙摇头如捣蒜。开玩笑,他敢说不相信这家伙的医术吗?他以后可还指望着这家伙给他家里的病好看病呢,再怎么说也是大医院的主人,何况又是一免费的医生,何乐而不为?
张乐哪里会不知道大叔的那点小九九,可是他也不说破,开了药,叮嘱了他一些事变走了。张乐走了之后陈实就守在床前望着床上的男人,他觉得自己真幸运,本来以为这家伙被自己给撞死了,没想到却只是受了小伤。
大叔忍不住暗自思量,他想,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男人,将男人照顾好了,那么他就不好意思再让自己赔偿他高额的费用了?这样想着,大叔忍不住嘴角一扬,为自己打得如意算盘沾沾自喜。只是大叔不知道,以后道路还长,而他之后‘鸡飞狗跳’地热闹生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