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小受(小白,不白!看我腹黑化 第三部)上——木头巷

作者:木头巷  录入:09-11

要不是以前……以前……(小受的意思,大概是想说,在他被催眠,还没完全恢复记忆时傅彦宇的阴影。)

“喏!就是这个……”

谁知道傅彦宇只是把手伸到他面前,小受警惕性的看着傅彦宇伸过来的拳头,把它上下研究了个遍,身怕傅彦宇在里面藏了炸药一般。

“……这个里面是什么?”小受试探性的戳戳傅彦宇的手背,才碰一点就马上逃难一般的避开,也没胆量’驻扎‘。

看来这个阴影还要长此已久的留下去……

劣根,劣根!

小受这种缩头缩尾的表现让傅彦宇失望到了极点,以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既然你说,你是鬼的弟弟,那么这个东西你总见过的吧!你可以告诉我……”慢慢的反过手来,手掌朝上慢慢打开,“他的主人……”

“那个有没有打扰到你们?我现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

就在手掌要完全打开,给小受看清楚的霎那,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不速之客。

傅彦宇快速的收好手里的物件,小心翼翼的把他藏在衣服内最隐秘的地方,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来人,冷酷的哼了一声,“出去!”

……

可以看得出来,傅彦宇对着这样东西的珍惜程度。

傅彦宇手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小受眼睛就算再这么犀利也不是透视眼吧!都藏在手里面护得这么严严实实的,他能看得清楚才有鬼咧!

依稀只能瞄到傅彦宇手上的东西应该是一个球状的物体!

呃~

球状的物体?

这个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啊!

……而且还和鬼有关?

难道还是什么宝石之类的东西?他哥,有这种装饰物吗?

小受的眉头纠结着,脑中一遍又一遍的搜索着线索。

最终,小受惭愧的发现一个事实,除了鬼的长相和’髀髅‘以外,他竟然已经把关于鬼的事物忘得一干二净的,不由在心里暗暗的哀嚎一声,叫你平时多能点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吧,没事这么寒酸干什么?弄得你弟连’缅怀‘你的时候都只能一边照着镜子一边抚摸着感叹,这个世界这么会有这么美丽的人啊~(木头:你确定不是自恋?)

由于无法在脑中找出半点线索,小受就把这个过错完全归于那个无意闯进来的人身上,再加上之前被傅彦宇’恐惧‘的压榨下无处宣泄的情绪终于仿佛找到一个出气筒一般的,目光恶狠狠的朝着门口的那个瞪去。

这不瞪不知道,一瞪就吓了一跳,怎么的,完全把他给忘记了?这个该死的木鱼脑袋,被人忽悠一下就完全把正事给忘记了。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把自己这个可恨的笑容几乎勾到完美的境界赔笑,“不是让你去我房间等着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可真勤快!”

第三十五归。谁都不信

“我的时间可金贵着呢?你房间早去过了,那里还有个小泪人呢?我可不是你,能这么闲,说不定再过几天就更加闲了。怎么样?吃到苦头了吧!觉得自己能耐了?很厉害?哈哈~最后还不是要找我?”

门口这人无不讽刺的笑着,一口毒舌的嘴巴是不管有没有理都是不饶人的讽刺着,嚣张的样子直让小受当场捏紧拳头揍上去,无奈于现在身家性命都对方手上不得不紧了紧手指,握成拳头,而后又松开。

得!

就当给自己来了个手指按摩,活动活动!犯不着和这种人见识,免得被人说成没文化的象征。(木头:自我安慰的本领见长了啊!)

“我说,你没事到这里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在我房间里面等着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也还真亏你能找到啊!”小受嘴巴里面在磨着牙,心里把对面这人骂了一百八十遍,脸上还要装出一副很对脸的样子。

“都长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耳朵还是这么不好使唤?不是都跟你说了吗?你房间,早去过了,那里还是坐着一个神经病的主,前半会干流着眼泪不说话,后半会也不知道脑袋犯了什么抽,一听到我要找你,逮着人就吼着,’不给,不给!‘”

对面少年一脸惋惜的摇着头,悲痛欲绝的搓着胸口,那个神情那个局势,模仿了个十成十,要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人遇到什么惨绝人寰的惨案,从此一蹶不振。

“不给!不给?这个都是什么啊?”小受抓抓脑袋根本就不明白他讲得是什么东西,还有他房间里面有人?除了面前这个人意外,小受可不记得自己还约过什么人了。

“我哪里知道那人说得是什么啊!好好的一个孩子,就因为跟着你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脑袋的抽得萧条。弄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你跟着这个家伙,回窝去了。”那人用手指着傅彦宇,挥挥手,不理会傅彦宇已经炭黑的外貌,望着周围挑剔着。

“瞧瞧这个’窝‘高得,远得都有点离谱了。我这条腿平时可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折腾了,哪里像你这种屎壳郎堆子里爬出来的。”

本着将对面前这人’丑化加恶化‘的心里,脑海中小受自动把对面少年的话全部规划为’谎话加屁话‘的行列,全部当成一溜烟给忘记了。

心里想着,你TM难道是纸糊的,玻璃做的这点路都走不动?我是屎壳郎?那你还’金龟子‘啊!长得一副女人的样子也就算了,做得动作还这么娇气,你这个总管!

太监总管!

知道什么叫做心理活动不?

就是只会想不会付诸于实际的东西才叫做心理活动。

小受上上下下连着对面这人的祖宗都是翻过来覆过去的骂了个遍,但行动却是及其狗腿的跑上前,端正端正的垫起这人的手,跟伺候老佛爷一般,笑眯眯地点头哈腰。

“是啊~是啊~这个路可真是远着呢?像您这么高贵的身子怎么能趋于这种狭隘的地方呢?来来来~浦少爷,您老这个金贵的身子,怎么能走这么多里的路呢?累着了吗?浦少爷,要不要小的给你锤锤肩膀,揉揉……”

呃!

杀气!

说出一句话以后,小受就感动什么地方飘来了一股浓厚的杀气,一个激灵过后,抖抖身体,头皮发麻的回头确定气体来源后,小受的两眼猛眨着,心里不停祈祷着对面能表白他意思。

傅彦宇啊~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计较这种’不懂事‘的话了。你这个地方一点也不狭隘,宽敞着呢,广阔着呢……

直到小受几乎都已经把自己的眼睛眨动抽筋的时候,傅彦宇这才赏脸定眼瞄了瞄他,再回过头去看着傅彦宇,最后又把视线回到小受身上,动动唇,像是要说什么,但在小受’秋天的菠菜‘下,什么也没说,嘴角略微翘起的扭过头望着窗外的风景。

这个是嘲弄!

绝对是在嘲讽他!小受可以百分之百的断定,傅彦宇刚刚那个表情肯定是在嘲笑他,因为忍不住了才去看着风景的!

“那敢情好啊!”蒲碧瞳听到小受的话,也没注意他俩在背地里的活动,长腿一伸跨到室内的沙发上,似乎很受用的招呼着,“来~小受子,过来给哀家锤锤!”

还真把自己当成老佛爷了,把一个气了还不够又被另外一个气,咬牙切齿的小受,僵着身子,眼里喷着怒火,脑袋一格一格的回过去,只在最后一秒瞬间灿烂起来,那个神情,那个语气,堪称古代那个一个个座落于繁华街道上的上等……老鸨啊!

“哎呀呀~浦少爷啊~你这可真是太抬举奴家了啊!这就给你去锤锤!只不过……”小受掩面,犹抱琵琶地为难问着,“这个……交易,浦少爷你担待的起不?”

蒲碧瞳仿佛早就在等着小受这句话一样,泰然自若地放下腿,立起身体,两手交握着支持在膝盖上,眼中散落着自信的笑容,“呵呵~世界上,还没有我们蒲家做不到的事情。只是,你开出的条件……”

讲到这里的视线朝向傅彦宇的方向望了望,似乎有些介意有人在场。

小受也看着傅彦宇,脸色有些为难,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跟着他讲,眸中闪过一丝迷茫,勉强地咬咬牙,似乎下定决定一般,深吸一口气,松开牙齿。

“你说吧!这个人……我信得过!”

傅彦宇倒是被小受的话给震惊了,扭过头,视线不可思议定格在他身上。

微微垂下的睫毛,宛如狂风中纷飞絮乱的柳叶一般脆弱无助。

双眉亦是被问题所困扰的纠结着,轻轻颤动的鼻锋。

最让傅彦宇在意的并是,对方紧紧咬着的牙关,艳丽的唇瓣被咬得发白发白,而他的主人却是生怕自己后悔了似的,不肯放弃的继续’虐待‘着它。

有那么痛苦吗?

你在心里还是不想让我知道的吧!

望着小受挣扎的样子,傅彦宇胸口仿佛突然被人无情的刮了一刀,心里隐隐疼痛起来,他闭了闭眼,打断蒲碧瞳接下来要说的话,呼吸沉重且缓慢。

难怪你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原来早就已经为了自己找好退路了,我还像个傻子一样,为了你不顾家族内其他元老的反对与蒲家对抗。

被耍的真好啊!

“你们两个讨论吧!我去外面……”

说完,转身慢慢的离去,背影寂寞的让你心慌。

……

“等等,傅彦宇……你可以……”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小受急忙叫住他,慌乱的说着,“我说过你信得过你。”

小受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信得过他,怎么可能!

他是谁都不相信!

这个世界上他连自己都不相信,怎么可能还相信别人?

只是在看着傅彦宇落寞的身形,小受突然想要另外一个人,他不想傅彦宇也和那个人一样用着那样悲伤的看着他。

傅彦宇却犹如没有听到的继续前进着。

小受叫着他的名字,“傅彦宇!”

傅彦宇顿了顿,移动的步伐停了很久,身子却没有转过来。

时间一点又一点过去。

这层空间中,回归到了静谧。

……

蒲碧瞳坐在沙发上,身体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动作。

目光玩味的望着沉默着的两人。

眼中似乎找到什么一般,一点点下沉阴狠起来。

……

过了许久。

傅彦宇冷冷的宣判着。

“其实,你谁都不信!”

第三十六归。决裂,不是你的。

小受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宿舍。

今天真是宛如大战了三百个回合一样的艰难。

和那个蒲碧瞳谈判,小受是彻底的体会了一遍生不如死的感觉。

还真是给樊迷糊给说对了,快板,这个家伙说话就跟个快板一样,你是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的情况下,就被忽悠进去了。

所以打起十二精神听着的小受,在他终于为了能插上三句话而感动高兴的时候,时间竟然已经拖到几乎凌晨了。

受不了!

这种酷刑实在是受不了。

脑袋晃悠悠的比塞了棉花还要重。

直到被推出来,小受还没弄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答应的蒲碧瞳的条件和他们之间到底进行了什么样的交易。

怎么会这个样子?明天一定要好好去理论理论。

本着要快速洗澡,然后快速上床睡觉的心里,小受箭步如飞的冲到房间。

有人!

还没到房间内,小受就能感受到了,这里有人!

记得以前有说过,黑色系之所以称之为黑色系,并不在于这个色系中全是隐藏在学校的杀手,而是在于本身黑色系的人都是在晚上9点以后开始接受一些特殊的授课。

现在是12点多,黑色系的人都出去’上课‘了,要不然就是出去接任务了,平时偌大的宿舍内,房间多得不像话,才就只有十一个人住,现在更是如凤毛麟角一般少得可怜,你能才一个楼层内感受到活人的气息只能称为’奇迹‘。

……

绷紧所有神经,小心的走到房间外,屏住呼吸探头向着里面看去。

由于黑色系房间内没有门的特点,所以很容易就能看清楚里面的状况。

走廊上的灯光昏暗昏暗,房间内也是黑糊糊。

房间内很安静,几乎感受不到人应该有呼吸声,如果不是训练出来的敏锐神经,小受几乎要断定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了。

在确定房间内这人并没有危险性后,小受伸手摸向墙边的开关。

“啪——!!”

光线充足的扩散在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

最初小受的瞳孔因为突如其来的光源细细的缩小,等到他慢慢适应后才睁开双眼,打探起房间内这人。

然而却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正坐在自己的房间内。

几乎是破口而出的话语,“小篱笆,你怎么会在我房间内?这个都几点了?还不回去?干什么呢?”

黎若篱坐在小受的床边,垂着头,两眼无神的望着地面,手指放于两边纠结着床单,指尖发白,身体仿佛空壳一般了无生趣。

听到小受的声音脑袋缓慢地抬起来,注视着他,脸上挤出一抹比着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你回来啦?好久……”

说完身体轻轻颤抖起来,好像他刚刚说得那几句话,已经用尽了他自己全部的力气去述说一般,再没有气力继承下来。

小受愣了愣神,他注意到了黎若篱的神情看上去很不对劲,那双冰绿色的眸子空荡荡的,脑中突然想起早上从蒲碧瞳那里听过的话。

原来他说得话是真的。

那个人是……黎若篱?

“你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呆在我房间里面吗?”

小受蹑手蹑脚的走到自己的床边,生怕惊动黎若篱,在他轻轻的蹲下身体,抬起头,小心的观察着他的面色。

“……你一直在等我吗?”

……

午夜的时间是分外安静的。

尤其是在一个大得空旷的房间内,坐着两个不交谈的人。

几乎可以说是把静谧发挥到了极致。

……

小受蹲在地面上,目光静静的盯着黎若篱的脸,两脚已经发麻,仰着头的脖颈传来的酸痛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时间的交错流逝。

最初的时候,是想看清楚黎若篱的表情,怕漏掉,不敢动。现在是不能动,手脚僵硬的几乎是失去知觉了。

只要一动就能牵动着,那种宛如成千上万只蚂蚁啄的感受。

秋末的天气是逐渐偏凉,尤其是到了晚上以后这份凉意是刺入骨髓的寒冷。

就算是房间内,也是会有些固执的寒意渗漏进来的,打了一个寒颤,小受把视线继续落在黎若篱身上。

发现对方的身体从刚刚开始就在不停颤抖着,最初的时候并不是很在意,这个时候才真正身形体会着天气有些偏冷。

两人都是在白天时候出门的,那时斗大的太阳正猛烈着,又都是男孩子,即使是偏向文静的,但是还是有些所有男孩的通病——怕热!耍酷!要着风度不要温度。

谁还管衣服不衣服。

白天的时候,还不见得,等到了夜晚的时候才真正体会到了即将入冬的时节。

是天气的原因吗?

小受站起身,动作轻且慢,可能是因为蹲久了的缘故,一下子站起来的身体,有些不适应的晕眩,脚步不稳的向后踉跄几步,就被人抓住手臂。

“你又要走了吗?”黎若篱抓住小受的手臂,依旧垂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茫然,似乎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问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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