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随即扯开自己的腰带又是一扔,往前一倾,跨坐在邱缇碏的身上。
白宣低头含住邱缇碏的耳垂用舌头舔弄着,右手抓住他的左手往自己身上放,只见邱缇碏身体又适一
僵,但是马上有些犹豫的开始摸索着白宣细致的肌肤。
白宣的臀部轻轻的在已然坚挺的炽热上缓缓摩擦,只见当他的腰稍微用力往下一蹭时,邱缇碏就会发
出一声低沉的呻吟,让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乐此不疲,只见玩弄的对象已经浑身大汗,白宣伸手
捧起臀瓣想将炽热吞入体内时,突然一阵视线旋转,瞬间被压在身下。
「宣,我跟你说过几次,这样你会受伤。」邱缇碏一脸心疼又微怒看着身下的白宣。
「受伤也没关系,我只想快点感受你。」白宣对于攻势瞬间交换感到微愣,但随即勾出一抹媚笑,勾
上了邱缇碏的颈项诱惑着。
「宣,你认为我是为了自己的快活不顾你身体的人吗?」邱缇碏完全愤怒了,他对于白宣不懂他的真
心而感到愤怒。他这么久的付出,难道宣都不放在心上吗?
「就知道你会心疼我,你要我来还是你来?」白宣闻言,脸上的媚笑更盛,轻轻的啄了下邱缇碏的唇
,然后从枕头下拿出一小圆铁盒,在邱缇碏眼前晃了晃。
邱缇碏被白宣的问话又弄得是一阵脸红,接过铁盒挖出一些香膏替白宣润滑着,当他指头在紧致里滑
动时,白宣毫不避讳的发出娇吟跟喘息声,使他觉得原本就发烫的身体更热了,直到三根指头已经可
以随意滑动时,他迫不及待的抬起白宣的双腿反压,将炽热埋进湿滑的紧致里,他觉得所有神识彷佛
都集中在下方的炽热上,从喉头发出了一声满足的低吟。
邱缇碏缓缓的开始抽动着,感受着白宣带给他的无比欢愉,他觉得那紧致彷佛有生命般的吞吐、紧咬
着他的炽热,让他几近癫狂,耳边不住的喘息跟娇吟声,让他难以思考,只想沉溺在温热的肉体摩擦
中,直至高潮……
房内的床帐缓缓摇动,床上的肉体不住摩擦,喘息声、娇吟声、低吼声,在房内交织出淫靡的曲调,
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隐隐从房内传出,可是门外的白悠却毫无反应的盯着一旁的香柱,计算着这位客
人的剩馀时刻,思考着接下来的宾客名单,最后想起完事后主人需要的热水,赶紧走出院外去吩咐着
。
当他吩咐完走回院内时,香柱也烧了一半有馀,可是房内的淫声却暂歇了,白悠转头看向紧闭的门扉
,虽然已然习惯,但是不知为何的幽幽叹了口气,神色复杂,不久,房内传出了细碎的谈话声,白悠
收起那难懂的表情,继续盯着门外的香柱,计算着馀时。
当香柱尽成馀灰时,白悠见院门来了一个小童比手画脚后,轻轻的敲了敲门扉,轻唤。
「邱少爷,您家的马夫,已经来接您了。」
细碎的谈话声又起,脚步声往门外而来,白悠立刻躬身在门外等候,只见邱缇碏推门而出。
「邱少爷请。」
「白悠,那个……」邱缇碏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递给白悠,有些羞涩不知该如何开口。
「邱少爷放心,白悠知晓的。」白悠接过碎银,表示意会的替邱缇碏解围着。
邱缇碏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放心的点点头,由着白悠领出院外。
第三章
白宣拿着本书靠在窗边阅读,突然房门毫不客气的被大力推开,白宣疑惑的看向门口,想知道是谁在
他的休息时间闯入,但是光看踏入门的那双玄黑绣麒麟锦鞋就知道是谁了。
「白宣,你看到本王来还不奉茶伺候?」一位头戴玉冠身穿玄黑金绣麒麟锦袍,外罩墨色纱衣的俊美
男子神情局傲缓步走入。
「草民不知静王大驾,有失远迎敬请见谅。」白宣虽说如此,看书的姿势丝毫没变,那态度连表面功
夫都称不上。
「见谅?哼!我看你根本不把本王当一回事。」静王见白宣如此反应只是冷哼一声,迳自在桌前坐下
,拿起白悠赶紧奉上的茶喝了一口。
「草民岂敢。」白宣阖上书,淡淡的回了一句,走到静王对面坐下。
「你有什么不敢的?明知道本王今晚要来,下午还敢接客,还是你一日不侍奉男人你心里就不舒服?
果然下贱。」静王越说越气,将茶杯重重的放到桌上,瞪着白宣怒斥着。
「王爷,您记错了吧,您跟草民约的日子可是明日,草民在这虽说占着花魁之名,但是没有王爷您的
恩泽,岂可任意不接客呢?」白宣对于静王的怒斥一点惊慌都无,依旧是那冷淡的语气,淡漠的神情
,自顾自的品着手上的茶,彷佛静王的怒气对于他毫无干系般。
「本王怎么会错,就是你这不知廉耻的妓子一日都舍不下伺候男人。」静王压根不理白宣的解释,霸
道的将过错推的一乾二静,但是比起刚才,怒气明显消去许多。
「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那草民任凭责骂便是。」白宣看着静王无理取闹的模样,话是妥协却带讥讽
的意味,虽然从他的举止和语气无法探究。
「你!你这是在跟本王斗气是吗?」静王被白宣这么一气,起身捏住了白宣的下巴,看着他平静无波
的表情,只能恨恨的甩了他一巴掌,用力到白宣的脸都撇到一边,嘴角都破了。
「给本王记住你的身分,不过是个下贱的妓子,不要以为你顶着赏菊楼花魁之名,本王就不敢对你如
何,要弄死你也不过本王一句话的事。」静王看着白宣嘴角溢出的鲜血跟脸上浮起的红肿掌印,有些
后悔的收回手,可是怎么也不肯拉下面子的撂狠话。
「如果王爷是背信忘义之人,草民也只得认命,只愿草民魂归黄泉时,王爷您可以过得心安理得,那
草民死又何妨,不过是一棋之赌,王爷想悔就悔,不需挂怀。」挨了静王一巴掌,白宣依旧面色不改
、态度不变,仅用拇指抹去嘴角血迹。
静王被白宣这么一激,想发怒又觉正中对方下怀,重哼一声甩袖便去。
白悠见静王一走,赶紧拿出伤药替白宣上药,一边皱眉头一边抹着,看着他左脸颊都肿起来了,白悠
心理一阵难过及不舍,忍不住叼念着。
「静王看来气得不轻。主子,你就不能服软一次?这样激他,哪次有好下场。」
「悠,你先别念了,去帮我拿点冰块来,我很痛。」白宣刚刚的淡漠在静王走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他
眼眶泛泪的看着白悠,既可怜又无奈的要求着。服软?软得了吗?只怕软过一次,静王就不会来第二
次了,可是这话他能跟悠说吗?徒增他的担忧罢了。
「你喔,这不是自讨苦吃吗?」白悠见白宣嘴都扁起来了,只得赶紧去冰窖取冰。
白悠前脚刚踏出门,一道淡绿的身影就踏进了房门,白宣发觉有人赶紧转头一看,还来不及开口,对
方微凉的手抚上了白宣微肿的脸颊,一阵温热传了过去。
「璧,你怎么来了?」白宣感觉原本刺痛不已的脸颊,渐渐的不太痛了,漾出一抹微笑,在对方的掌
心蹭着,像只撒娇的猫。
「我看到静王打你,可是我不能阻止他,对不起。」俊秀男子面带抱歉的神情。
男子有着过腰长发分成双股用布带固定,身穿淡绿长袍,腰间还系着一把碧绿的玉笛。
「没关系,被你摸摸就不痛了。」
「宣……」俊秀男子闻言,抚着白宣脸颊的手微微一震,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充满怜惜的轻唤着,
一时间居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轻叹口气。
白悠走回房间看到的就是这个情形,可是他一点都不被眼前的温馨感动,反而是很生气的走上前将男
子推开,然后在白宣还没开口前,就把装着冰块的杯子往他手里一塞,恶狠狠的瞪着一脸欲言又止的
男子。
「南皎璧,你不去好好养你的伤,还跑来这边吃我主子的豆腐!要不是为了你这家伙,主子需要这样
赚钱还楼里的债吗?早就恢复自由身了,你伤好了就赶快滚,去赚钱替主子还债。」白悠恨恨的看着
眼前的男子,咬牙切齿的低吼。
「对不起,我这就回房去。」被白悠这么一阵数落,南皎璧也不动怒,仅是温和的笑笑,转身步离白
宣房内。
「悠,你不要对璧这么凶,他只是想替我疗伤,你看,我的脸都好了大半了。」白宣拉拉白悠的衣袖
,脸上的红肿果然消了大半,只剩微红。
「我看见他就有气,我们本来就计划好今年就要离开赏菊楼了,要不是这家伙半夜从屋顶摔下来,你
一时心软收留他,又请楼里派人医治他,欠下大笔债务,我们会现在还在这里吗?」白悠没好气的抱
怨着,对于计划被搅得一团混乱感到相当不满。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白宣轻轻的将白悠搂进怀里。虽说是他捡回来的,可是他一直将悠当作
亲弟弟一般爱护,面对悠对璧的敌意,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套。
「你跟我道什么歉,你又没错,错的都是姓南的那家伙,被追杀就被追杀,跑来这里跟我们添麻烦作
什么?你倒好心,他重伤就让他去死啊,你还请楼主用最好的药医他,你以为人参灵芝雪莲这些便宜
吗?之前存的赎身钱全数赔尽不说,还背了一大堆债。要不是这样,你需要现在任由楼里安排吗?没
得休息不说,静王那种难交陪的大客,以往还可以躲个两三趟,现在却一趟都不能推。」白悠越说越
是气愤,尤其是扫到白宣脸上的淡红掌印,更是愤恨。
「我知道悠心疼我,我欠楼里的钱还的差不多了,我们顶多再半年就可以离开了,你就不要每次看到
璧都恶言相向,这样我看了心里多难受,我总不能看着他死在我面前啊,我想那一夜就是苍天给我的
缘分吧,就算璧伤愈就走了,起码我心里没有遗憾。」白宣轻轻拍了拍白悠的头,淡淡的笑了,走到
窗边看着缓缓落下的雪。
「缘分?有也是孽缘,没有才好,就你好心……」白悠碎念的声音缓缓消失在耳边,脑中浮起的是那
夜的情景。
第四章
那一夜,突然一声巨响,不知什么东西重重的摔到他的榻前,他被惊醒,迟疑的披衣下榻点烛查看,
原来是个人,腰侧涌出的血水不断将布料染成暗红,正当他想喊人的时候,那人虚弱的对他发出一抹
温和的微笑。
「小兄弟对不住,让你夜半受惊了,还请你不要报官,等我恢复气力我就离开,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那人俊秀的脸庞,双眼温润如玉,带笑的唇沾着血迹,温文儒雅的脸带着抱歉。
「主子,你没事吧?」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往这里而来,白悠提着灯推门而入。
「吓!这家伙是谁?怎么会在这?」白悠看见地上的人,赶紧拉着白宣退后好几步,警戒的看着对方
。
「在下南、噗……」那人话都没说完噗的一声吐出口血晕倒了。
「难什么难?是难说还是难活?我看是我们会很难过,这家伙如果死在你房里,不仅秽气不说,我看
说不住还有麻烦会找上门呢。不行,我还是找人把他给拖出去好了。」白悠看那人晕了过去,有些迟
疑的蹲在他身旁用手戳了戳,发现真的毫无知觉后,起身就想去找人。
「悠,你等等,我们把他抬到床上去好不好?」白宣抓住了白悠的衣角,轻轻的扯了扯,满带恳求的
看着他,犹如一个要求圈养宠物的孩童。
「你别用这种神情看我,我绝对不会让你救他的,这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来历,没事肚子还破了一个大
洞,是不是善类也不清楚,如果救活他害死我们怎么办?」白悠拨开白宣抓住衣角的手,完全不与之
妥协的反对。
「悠……」白宣又抓住了白悠的衣角,锲而不舍的用哀求的神情看着他。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白悠还是拨开白宣的手,死命的摇头,态度相当强硬。
白宣看白悠真的铁了心了,只好咬咬嘴唇,使劲把地上的伤患抬了起来,那人的血染湿了他白色的内
袍,他满头大汗、举步维艰,可是还是坚持把人往榻边抬去。
「主子,你实在是……罢罢,算我我怕了你,待会我去请楼主过来,你千万不要再轻举妄动了,如果
你有什么好歹,你要我怎么办才好。」白悠看白宣救人的心思相当坚定,只得认命的把灯一放,帮着
扛人上榻,嘴里还是忍不住叨念几句。
「好。悠,谢谢你。」白宣见白悠愿意帮忙,笑着应允,看得白宣满意的笑脸,白悠又是摇头又是叹
气,一脸的无可奈何。
两人把伤患抬到榻上,白悠去找楼主,白宣拿起屋内的水盘弄湿布巾,替昏迷的伤患擦着脸跟沾着血
迹的地方,盯着他俊秀的脸,白宣不禁发起愣来,然后抬头望着这人摔下来弄出的大洞,有些疑惑的
挠挠头,最后看向洞开的房门,皱皱眉头,有些烦恼的开始来回踱步。
过了不久,白悠领着两人快步而来,一人是穿着墨绿稠袍的邪媚男子,一人是背着药箱身着布衣貌似
大夫的白发老人,前者面色沉重,后者挥汗如雨。
「庸大夫,你快去看看,那人还有没有得救,如果没得救我赶紧扔出楼外等死,省得招我赏菊楼秽气
,如果有得救,还请你多多费心,看能用多便宜的药材就用多便宜的,免得他醒来没钱还,我还得养
闲人。」邪媚男子拖着老人就往榻边按,一阵催促的话说得是又快又急,听得老人是又慌又懵。
「老夫看看、看看。」老人用衣袖擦了擦满头大汗,收敛心神将手搭上伤患脉搏。
没过多久,老人随即皱着眉头将榻上之人衣袍解开,一个约莫二指长度的伤口,工整但血流不止,庸
大夫赶紧从药箱拿出一瓶碧绿色的玉瓶,拔起药塞淡黄色的药粉就往伤口洒,虽然药粉被血冲散少许
,但是大部分还是覆盖住伤口,渐渐的止住血。
「庸大夫,你也给他用太好的药了,那可是上等的玄黄粉啊,我的钱啊……」邪媚男子在一旁看的阵
阵心疼,只差没把老人手上的药给抢过来了。
老人习以为常的不理会,看伤口止住了就用布条开始包扎,然后又拿出了一罐白瓷瓶,拔开药塞倒出
两颗透如白光的丹药,老人指挥白悠把人给半扶起,右手掐住伤患下巴一压,让伤患把药丸给吞了下
去,最后让人躺下,又把起脉来。
「不是吧,连玉露丹都用上了,这下亏大了,我的钱啊……」邪媚男子在一旁看得又是哀声连连,手
扶着额头作出一副快晕倒的模样。
相对于邪媚男子的惨叫不断,白宣默不作声的在一旁观看着,神情担忧,手指紧张的抓皱袍子,而一
旁的白悠看见主子这种情形,不禁叹了口气,他拉了拉白宣的衣袖,示意他们到一边谈谈,白悠稚幼
的脸上有着完全不符合年纪的严肃,白宣看他难得如此严肃,只得顺从的被拉到外厅,虽然他心里有
数白悠大约要说些什么。
「主子,你不会又心软了吧?你可要知道,这家伙来历不明,连有没有诊金都不知道,你别又大发善
心了。我们再没多久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千万不可以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打乱计划。」白悠皱着眉
头规劝着,唯恐主子一时间做了什么错误决定。主子一向心软,他绝对要防范未然,以免主子这么久
的牺牲付诸流水。
「悠,我知道的。」白宣摸了摸白悠的头,露出一贯的温和微笑。对于这个视若亲弟的侍童他一向不
忍苛责,计算他再没大没小都一样,他明白悠是为了他好。
「你最好是知道,我比谁都知道你为了早点离开这里,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就算被人轻贱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