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逝,独留朔夜(生子)——云落小夕

作者:云落小夕  录入:09-09

 文案:

 五年前,他是他的皇妃。他爱他,却只会伤害;他恨他,却舍不得离开他。 五年后,他们相遇于江湖。他依然爱着他,而他却不再恨他。 这混乱的世界,由五大国主宰。他们相辅相成,却又虎视眈眈,微妙的平衡着。 他为了他,不惜身陷敌营,可是他却不知道,他的爱,能不能不止是伤害。 亲生父亲竟多次想要他的爱人亲手杀他。 儿时稚嫩的约定,谁能记得? 一场场国与国的斗争,一段段人与人的恩怨,一份份难以割舍的情愿…… 在江山与美人面前,他会如何抉择?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强强 生子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燚,萧朔夜 ┃ 配角:叶羽焕,华磷,祈请 ┃ 其它:帝王世家,生子,变扭 序 樱薰山脚下的流樱河畔,河水带着樱花潺潺细流,洋溢着淡淡樱香。唯一不和谐的是纯净的河水中的细细血色。 随着血色走向上游,发现一位白衣的男子躺在岸边,那血渍便是那少年的。 一身白衣,而左腿上的伤口,却成白衣裳唯一的亮点,宛若一朵盛开的血色牡丹,令人惊心。 看着这般情景,樱痴童姥也不得不去帮帮忙。嘴里还叨念着,难得下一次山,还遇到这种麻烦事。, “喂!醒醒!”樱熏童姥走进试图叫醒他,便拍了拍他的脸。仔细看来,虽然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脸色苍白,但却一点也没有给他的美貌减分。 剔透的肌肤,紧闭的双眼很有利的突出了那长而翘、翘而密的睫毛,平薄的嘴唇不失丰满的气息,然而最令樱熏童姥吃惊的是,他那一头紫发。 看着这伤况,估计光是活这就便已是奇迹,更别说是保持清醒意识。 樱熏童姥只好背着他上山。到山腰上的樱薰斋先治病,等情况有所好转时,再做定夺,而他也就此捡回一条命。 为什么,他会倒在那里? 为什么,他会受这么重的伤? 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之后,又会发生什么? 命运的相遇 第一章 I “听说了吗?昨夜武林盟主薛丹突然暴毙,死于非命!” “恩恩!听说了!据说,还死的很惨!” “何止啊!就连仆人也不放过,全在一夜之间被灭口啊!那景象真是惨不忍睹啊!” “听说,是幽冥教的作为啊!为的就是要掀起一场武林纷争。” “啊!不会吧,幽冥教常年隐居山林,虽说窥视着武林,但却迟迟没有出手,我听说是四大家族中有人背叛,才导致盟主遇害的啊!” “不对不对,这幽冥教的目的是为了推翻这焱叶王朝。” 客栈里,杂七杂八的江湖鼠辈三五俩一团,窃窃私语地交谈着明明大家都已知道的传言。 唯有一位身着淡蓝衣裳,带着面纱的男子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品着自己的酒,不动声色的听着他们之间不知是真还是假的对话后,轻皱了一下眉。 “这薛盟主平时为人正直,怎么会落得这么个下场!” “是啊!是啊!对了,十日后在华山举行的临时武林大会你知道吗?” “什么?什么临时武林大会啊?” “什么!你这个也不知道啊!就是介于一代宗师薛丹死后,武林群龙无首,才召开即使武林大会的,当选的武林盟主其第一项考验以及任务就是寻找真凶,惩治罪恶!” “什么,第一项盟主任务就这么困难啊!” “天知道!总之,到时候会场肯定是各路神仙都到齐了。看来,一场武林腥风血雨的斗争即将来临啊!” …… 伴随这嘈杂声,他们离开了客栈,估计又是到什么其他地方去宣传去了吧。客栈里,只留下了那位淡蓝衣裳的淡紫色头发的少年。 同时,在客栈的另一角落,还坐着一位青衣少年。同样的,也是不动声色,安静地坐着品酒。时不时的,还散发出一种天生的霸气,虽然已极力压制,但是那气质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怎么也压不住。 那位青衣少年身边,还有一位服侍他的小厮,再加上他衣裳的绸缎和装饰,一看便知不是等闲之辈。 “兄台,有缘坐在一间客栈里,何不一同喝一杯?”那名青衣少年开口说道。 紫发的少年犹豫了片刻,便拿起酒杯走向那人。方才少年坐着时,看不出,一站起来,才发现,原来那蓝衣少年是这么的纤细,带着的面纱若隐若现的勾画出少年的相貌,少年的偏紫的特殊发色很是特别。 看见那一头紫发,青衣少年不禁怔了一下,手里拿着酒杯里的就轻微晃动了一下。但是,在紫发少年走进之际,已没了任何迹象。 “幸会,幸会。在下夏思影。称我思影便可。”待紫发少年走近时,青衣少年说道。同时,身边的小厮便拉开凳子,示意紫发少年可坐下。 坐下后才发现原来那青衣少年样貌过人。看着他的脸庞,不知怎么的,心里一阵绞痛,仿佛自己以前的旧伤又再度裂开似的。幸好自己带着面纱,相信那人发现不了。 那双黑色的双眸幽深不见底,那对重瞳像是黑洞似的,吸引着人的眼球,紫发少年看着那双眼,觉得自己要被吸入似的,那双眸子,似曾相识。 他没有以前的记忆,可以说,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都是新的。可是眼前这位少年却给了他似曾相识的感觉,所以他相信,在过去,自己肯定认识这人。 紫发少年转开了眼,停顿了一会,想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下露出一丝惊讶,不过只是一瞬而已,然后说道:“紫流樱。” “紫流樱,是一个好名字,我便叫你流樱兄吧!”夏思影说道。 “流樱。”紫流樱示意夏思影叫自己流樱便可。 “好!看流樱的服饰,想必也不是本地人吧?”夏思影问道 “恩。”紫流樱简单的应了一声。夏思影看他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也就没问下去。 “若夏某没有猜错的话,流樱可是要去看看那临时武林大会吗?”夏思影疑问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肯定的问道。 “恩。”紫流樱一如刚刚的态度回答道,仿佛多说一个子也的费很大力气似的,惜字如金。倒是边上的小厮有点不满了。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家主子在问你话呢,你就这么‘恩’一下啊!”小厮上前一步说道。夏思影举手拦住他,示意他不要再往下说了。小厮立即停下,又退了下去。 “流樱,正巧,我们也要去那华山瞧一瞧,不如一道吧!”夏思影笑着邀请着紫流樱。 紫流樱犹豫了一会儿,便点了点头表同意。 “那么,明日辰时再见。” “好。”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在喝完手中的那杯酒之后,向夏思影点了下头,示意自己先告辞了,便径直回了房。独留夏思影主仆二人在那。 “主子,你看他那是什么态度,你何必和那种人一同上路呢?况且还容易暴露身份啊!”紫流樱走后,那小厮便跟主子说道。 “荣逸,你的脑子怎么就真的这么容易啊!好好跟你师傅学学!”夏思影看了荣逸一眼。 “可是图德河(图德海他哥= =)师傅又不在,怎么学啊!”荣逸委屈的说道。 “那人在那些鼠辈讲闲言闲语之时,隐藏气息,为的就是不然他人注意到他。之后,他走向我们的时候,步伐轻而有力,这一系列,都说明了,他,并非常人。”夏思影对容逸解释说。 “原来如此,还是主子见识广。”容逸极力拍着主子的马屁。 “与其之后变成敌人,不如现在先将其拉为朋友。此外,从头到位,他都没有与任何人有过眼神接触,这便表明了,他并不想与人有纷争,是个聪明人啊!而且……”夏思影说着说着便陷入了深思,看着紫流樱方才离去的方向,意味深长。 听完主子的解释后,荣逸恍然大悟:“不愧是主子啊!小的佩服啊!奴才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好了,好了,拍马屁的功夫倒是得到了你师父的真传,走吧”说罢,便也起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嘻嘻,不过,主子啊,你那个‘而且’是指什么?”上楼时,荣逸问道。 “要你多事!”夏思影撇了荣逸一眼,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房内,紫流樱正想着到底要不要和他们共同上路。如果节外生枝,那以后若是想不问世事,归隐于樱熏山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了。但是,一人上路,虽然对自己的身手很有把握,但是山外有山,若是发生什么也好有个人照应。再加上,那双眼,让紫流樱放不下,也是自己起初答应的主要原因。更何况,也许自己可以找到过去的碎片。 不过,紫流樱担心的是,他们显然是故意隐瞒身份,定是有事相瞒,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紫流樱还试决定和那主仆二人一同上路,只要小心行事便罢。 II 翌日辰时,紫流樱从客房下来之时,只见夏思影主仆二人以早早等候在那里。 “流樱,想必你一定还没有吃过早饭,请坐吧,这顿我请。”紫流樱走向夏思影,夏思影便出声相应。紫流樱听后,没有反对,无声地坐下吃起了早饭。 “流樱,你来时可有骑马?若是没有,待会儿上路时坐在下的马车吧!”夏思影问道。 “没有。”紫流樱放下手中的碗筷,回答道。 饭后,两人便速速起了程,夏思影与紫流樱在马车上,而那小厮荣逸则是在外赶车。 车里一片宁静,仿佛连对方的呼吸声也听得见似的。 “不知流樱为何要去华山?”夏思影先开口打破了沉静。 “奉师命下山,命我找一位名为薛丹的人,现今,虽人以死,但还得对师傅有个交代。”紫流樱回答道,说罢便又合上了嘴,仿佛说这么多话已是他的极限。 “原来如此,师傅对武林中人来说,乃是再生父母,师命不可违。所以说,流樱此次前去华山,是为了弄清楚薛盟主的死因?”夏思影听了紫流樱的回答后又问道。 “是。” 在紫流樱一如既往的简短回答后,车内又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 “难道你都不对我去华山的理由感到好奇?”夏思影看着紫流樱说道。 “首先,这与我无关。再者,即使我问了,你会实话实说吗?”紫流樱对夏思影的明知故问感到不悦,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不过还是被夏思影给捕捉到。 紫流樱语毕便抬眼看向夏思影,与此同时,夏思影也正看着他,顷刻,他们目光相交。但是谁也没有急着移开眼。 “的确如此。流樱真是聪慧过人。”夏思影脸上瞬间挂上了应对式的微笑,仿佛从一开始便是一直微笑着的样子,“我能说的是,我去华山,只有一个目的,便是当上武林盟主,平息武林纷争。夏某决不会做危害国家百姓之事。当然,也不会对流樱有什么危害。”夏思影认真的说道,他知道紫流樱还在怀疑他,但是不知为何,他此时极度地想赢得他的信任。 “随你。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萧朔夜看着窗外,若无其事的说道。反倒是夏思影,一脸黯然。 “是啊!与你无关。”夏思影夏低下头,寂寥无奈的说道。像是在与紫流樱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在听到夏思影的回答后,紫流樱心里也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收回了目光,看向夏思影。 他那双黑色重瞳被刘海遮住,使紫流樱看不清夏思影的此时的表情。 紫流樱只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漏了一拍,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啪当——” 由于马车的剧烈晃动,坐在夏思影对面的紫流樱没有留心,一下子就这马车的晃动向前倒去。 “小心——”夏思影看着向自己倒来的紫流樱,上前接住他。 而紫流樱虽想控制住自己,但是突如其来的冲击使紫流樱自己完全失去了控制,双手在空中挥舞着,想恢复平衡。可正是这个时候,夏思影接住了他,两人便一同倒了下来。慌乱中,紫流樱头上的纱帽飞落了下来。 白皙的肌肤,晶莹剔透的双眸,那双奇异的紫色瞳孔虽不及夏思影的黑色重瞳那样使人迷失,但却叫人心动不已,单薄的双唇,红润而诱人。虽美艳过人,但又不像一般美人那样,没有内涵,只是空有外壳。再加上他那头特殊的紫色秀发,简直是增添羽翼,更衬托了他的别具一格。 纱帽飞离的那一瞬间,夏思影睁大双眼,那种震惊不是单单对紫流樱的美貌。 “夜……朔夜……”夏思影喃喃自语,两眼盯着紫流樱,生怕看漏了一丝细节。 紫流樱完全的倒在了叶燚的怀里,四目相对,紫流樱像是还没有适应这突变,而夏思影则是对紫流樱的相貌震惊不已,双双都没有打破这寂静,只是互相看着对方。 “主子,这车卡……”荣逸慌慌张张的冲进的马车,却看见这一番景色,顿时傻了眼。 夏思影与紫流樱也像是刚刚才反应过来,紫流樱尴尬的从夏思影身上起来。 “主子,这马车卡在坑里了。”荣逸打破了尴尬,禀告着自己主子。 “荣逸,你是如何驾车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夏思影看着荣逸,无奈的说道。 说罢,三人便都下了车。 “有人。”紫流樱感觉到一股异常的气息提醒着夏思影。 “流樱,不必担心。”夏思影转向紫流樱说道,心里暗叹,紫流樱的功夫可真不是一般的。可是若是朔夜的话…… 语毕,那人便从树林里窜出来,来到夏思影面前。速度之快让紫流樱不禁佩服,紫流樱擅长轻功,所以知道那种速度不是常人可以达到的。 “图德河,怎么样?要你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吗?”夏思影上前轻声问道。 “那是当然,主子交代的奴才当然都做好了,完美的完成。”图德河笑道回答道。 “不愧是图德河,真速度。但是,”夏思影转身指向那卡在坑里的马车,说道,“你看看,你的徒弟做的好事。” 图德河顺着夏思影的手指,看向马车,同时也看到了站在马车边上的那人——紫流樱。 像是为了看得更加清楚似的,图德河一步一步的走进马车,直到来到紫流樱面前才停止。 睁大这眼,如同方才夏思影的眼神一样,满是惊讶,不过少了一份柔情,少了一份思念。 “萧……萧皇妃……你……”图德河喃喃自语道。 “图德河!”夏思影疾步来到图德河面前,连忙打断他的话,说道,“图德河,这位是紫流樱,是我们在客栈里遇到的,现在一同上路。” 图德河看向夏思影,疑惑的眼神停顿了一瞬。 “哦,啊呵呵,紫流樱,紫流樱,原来是紫流樱,是啊,樱先生。”图德河反反复复的念着紫流樱的名字,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忘记了,面前的是紫流樱。 而紫流樱也正在疑惑着。朔夜?萧皇妃?看那两人的眼神,紫流樱相信那两人说得应该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萧朔夜。可是这个名叫萧朔夜的到底是谁?和过去的我有什么关系?而那个叫夏思影的到底是谁?为什么又会认识皇妃? 这一系列都使紫流樱更加确信了,自己过去认识他们,并且不仅仅是认识而已,还有着很大的渊源。 III “不说这个了,图德河,先把马车弄出来,快点,看这天气,想必不就便要变天。”夏思影说道。 “是啊,得赶快找个地方停脚。”紫流樱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说道。 “是啊,是啊,荣逸快来帮忙。”说罢,便走向马车尾部,“荣逸拉马,我推车。” “是是是,图师傅啊,你可回来了,我一个人可照顾不来主子啊,还是您了解他。”荣逸一边说道,一边走向马整理缰绳。 “你小子,真是会拍马屁,哈哈,大有可为啊!”图德河笑道,“好了,我数一二三,一起来。” “我们要不要去帮忙?”紫流樱向在身边的夏思影问道。 “不用,他们两个人就好搞定,图德河可是很有本事的。”夏思影笑着说道。 “那个,你……” “月华一族,对吧。”紫流樱刚想说些什么,夏思影便开口说道。 紫流樱愣了一瞬,像是没想到夏思影会连这么一个没落的民族也知道,“是,怪不得我觉得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呵呵,其实我的生母,不准确来说,是生父吧,也是这一个族的人,所以我并不陌生,”夏思影说道。 月华一族的人都是紫发紫瞳,紫发已是特殊,更何况还拥有紫瞳,所以被世人认为是不祥的,长期迁移导致人数越发稀少,最后几乎灭族,渐渐的淡出人们的印象,现在没有队少人还知道这个民族的存在。 月华一族是一个古老的民族,月华族人无论男女在没有月光情况下,都不可受孕;而在月光下,则皆可受孕。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唯一的不同,是女性无论自身是否动情皆可受孕,而男性只可在自身动情的时候才可受孕。而生下的孩子是否能够继承月华一族的血脉则是只有五成机率。 真是讽刺,明明是男人,却拥有连女人都无法媲美的外貌,此外竟然还可以生育,紫流樱觉得十分的讽刺,可是当师傅这么告诉自己的时候,自己却什么也没说地接受了,仿佛自己没有失忆,或者说潜意识里,就算自己忘记了,也已经认命了,因为即使不接受也不能改变什么。 在两人闲聊的时候,马车已经被图德河和容逸拉到了平坦的道路上了。 “好了,上车吧。”夏思影转头向紫流樱说道,随后,便径直走向马车,“快点,流樱,在变天之前找客栈吧。” “恩。”紫流樱应声,便也走向了马车。 “请——”夏思影等在马车口,示意让紫流樱先上去。紫流樱看了夏思影一眼,便上了马车,随后,夏思影也上了马车。而图德河和荣逸便在外驾车。 紫流樱一上马车,便有带起了面纱。 “不知流樱为何要一直带着面纱?”夏思影看着紫流樱又带起了面纱便问道。 “我只是奉命下山办事,完事后便回山,没有必要露脸。师傅说,紫瞳罕见,避免节外生枝,还是带着面纱的好。”紫流樱回答道。 “真是为周到的师傅。敢问流樱的师傅是?” “樱薰斋,樱痴童姥。”下山前,师傅叮嘱过,如非必要,不要暴露身份。可是,在他的面前,不知为什么,紫流樱总觉得无法欺骗他,无法在那双深黑色眸子下撒谎。 “原来是樱薰斋长老,不过夏某听说,这位高人极少下山,也不收弟子,常年隐居樱薰山最高峰翼樱峰,怎么会……”夏思影一步步深入的问道。 紫流樱虽然感觉到了他的问题正一步一步的往深处去,但是还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更重要的是,紫流樱想知道,以前的自己到底是谁? “五年前发生了一些事情。”紫流樱轻描淡写的叙述道。 “五年前?”夏思影停顿了片刻,想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夏思影打断了紫流樱的话,迫切的问道。 紫流樱看着夏思影,看见这么情绪高涨不受控制的夏思影,不免有些惊讶。而夏思影也察觉到自己的异常,冷静了下来。 “咳咳——若是流樱不方便说,在下也不便多问。” “其实,五年前……”紫流樱刚要说自己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正是这个时候,荣逸一下子探了头进来。 “主子,我们遇上了山贼。”荣逸慌张的说道。 “山贼?岂有此理,薛盟主刚过世,这些小喽喽就如此嚣张。图德河呢?”夏思影拍膝说道,看着荣逸,便要出去。 “流樱,你就呆在车里吧!”下车前,夏思影向紫流樱说道。 “不,我也下去看看。”紫流樱坚持说道,夏思影也就点头表示同意。 一出来,便看见图德河正在与他们交谈,有说有笑的,不过气氛却是一触待发的样子。 “图德河,发生什么事情了。”夏思影拔高了声音问道。 “啊!主子啊!你怎么也出来了。”边说,图德河便抛下了刚才还在谈话的人,像是山贼的首领吧,向着夏思影小跑走来,“怎么连樱先生也下来了,没事,这点小情况我图德河还搞得定。” “图德河,怎么回事?是山贼?还是……”夏思影靠近图德河,小声的问道,同时紫流樱也听见了。 “没事主子,只是山贼而已。”图德河在只是上面加了重音。他的本意是要告诉夏思影,这些只是普通的山贼,可是没想到,他的那句话,在山贼耳里听起来像是在嘲笑他们似的。 “你这个死人妖,说什么呢?”那个山贼头头边上的一个小伙子嚷嚷道,而山贼头头也没有示意他安静,看来是默许了他的行为。 “完了,本来想和平解决后马上上路的,这下不可能了。”图德河摇头哀叹到,“没事没事,大哥啊,我们继续刚才的谈话吧。过路费到底要多少呀?”图德河转身向山贼走去。 “过路费,过路费就是你们四个人的人头。”另一个山贼也愤怒的说道。 “这可不行,有话好好说嘛。”只见图德河越走越近,山贼们也一步一步的往前,手里的刀刀枪枪显得特别不安宁。而夏思影,紫流樱,像是在看戏似的,一动不动,只是苦了那荣逸。 “主子啊,我们先走吧,这里留给图师傅应付,他武功高强,没事的。”荣逸上前与夏思影说道,不过他的样子却一点也不像相信图德河的样子,只见他四肢不停的在颤抖,就差没有尿裤子了。 “荣逸啊,你的想法也太明显了,既然你这么相信图德河,怎么不等等他。没事,我们先看看状况。”夏思影无奈的向荣逸说道。与此同时,图德河与山贼们的交易显然是破裂了。刹那间,双方已打了起来。不过,对方也有几个人没有参加打斗,显然是领导人物。 只见,图德河身手矫健,一点也没有刚才笨手笨脚的气息。不过,虽然图德河身手不错,但是功夫再好,也只有一双手,再加上又是手下留情,怎么敌得过这么多刀刀枪枪呢。 “我说,主子,你也来帮帮忙吧,奴才跟了你这么多年,尽心尽责,费神费力,你不会是想让奴才命丧黄泉吧。”图德河一边应付着山贼,一边向夏思影求救道。 “你竟然还有空闲说话,看来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一位交手的山贼嚷道。 “看这天,真的是快下雨的,我去帮帮他,完事后赶紧上路,你就在这等着吧。”夏思影抬头看看天,向紫流樱说道,便加入了战场。 同样的,夏思影也没有用任何武器,而且,他们两人好像都不想要有死伤,双双只是把对方的人打晕了,却都没有给出致命的一击。 也许是紫流樱太多阴柔,让山贼们以为这只是一位不会武功的文人,所以有一些山贼竟偷偷的绕到紫流樱的身后,想要偷袭他。 紫流樱早就察觉到了,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想动。夏思影也知道他肯定察觉到了,但是总是在想过去帮紫流樱解决的时候又有山贼出来干扰。 “流樱,小心身后!”夏思影提醒道。 “啊——”在夏思影吼完之后,那山贼一下子爆发出来,抬起大刀便向紫流樱冲去。 紫流樱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想要还手的意思,只是轻轻一跳,便到了山贼的身后,让那山贼扑了个空。 随后又重复了好几次这样的事情,那山贼像是恼了,说道:“有种就好好的跟我打,跳来跳去的,是男人吗?” “那偷袭之事岂是大丈夫之所为?”紫流樱反问道。那山贼也无话可说。紫流樱像是厌烦了他,便用力一跳,飞到了树腰,而那些山贼只是一些粗夫,岂会轻功呀,便也无可奈何,灰溜溜的走了。 正在夏思影与图德河专心对付眼前的山贼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山贼头头们,看着自己的人马越减越少,也按耐不住了。但是他们没有选择加入战场,而是选择的最最卑鄙的手段——暗算。这一切,都被站在高处的紫流樱看在了眼里。 在山贼放出武器的那一刹那,紫流樱一挥手,一缕白布便从他的袖口飞出,像是有意识的一样,向那放暗器的山贼头头飞去。而夏思影刚想回头打掉那暗器,便只见一缕白布从自己的头上飞过,白布前那一颗水晶石重重的击中了那山贼头头的胸口。 紫流樱又一转袖口,把那两个山贼头头绑在了一起。 见老大都被绑住了,手下的山贼们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说时迟,那时快,夏思影一下子向他们的脖子都狠狠的批了一道,瞬间山贼们都被打晕了。 被吓的要死的荣逸这下也镇静了许多,心想,这些人是靠什么吃饭的,真的是山贼吗? “好了,上路吧,前面应该就会有客栈了。”解决了眼前无用的山贼后,便与图德河从那万人堆里走出来,向马车走去,紫流樱叶一跃而下,向马车走去。 夏思影刚一脚踏上马车,马车的右车轮便一下子瘫了。夏思影倒是没什么惊吓,只是那荣逸,紧张的要死:“怎么了,又有山贼?”连忙靠近夏思影,像是寻求保护似的。 “不是。我猜定是刚才那些山贼趁我们不注意之时,在马车上动了手脚吧!”这下可麻烦了,夏思影心想到。 紫流樱走进看见了眼前的状况,只是微微一皱眉头,到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情绪变化。 “看来,我们只能靠走的了。”夏思影无奈的说道。说罢,四人便上了路。 IV “主子啊,我们休息一会儿吧!”走了不久,荣逸便开始不安分的叫累了。 “刚才不是才休息过么,怎么又来。”见夏思影无视荣逸,图德河回答道。 “刚才?那个叫刚才吗?那是一个时辰以前啊!”荣逸不满地说道,或许是因为四人中,只有荣逸一点武功也不会,所以不一会儿就累了。 “荣逸,在坚持会,从白天开始这天就不好,等到了客栈便让你好好的歇息。”夏思影体谅的说道。 “好——”荣逸拖着长音回答道,见主子都这么说了,自己也就没话说了,更何况,主子说的是有道理。 可是,天空像是听见他人说他坏话似的,夏思影刚说完,这天就突然变的刚才更加暗。瞬间,一道闪电横空,骤雨蜂拥而下。可是,这华山也正是奇怪,怎么走了大半天的也不见有一家客栈呢。 “这天真是变得快啊!”图德河嚷道,心想得赶快找个地方避雨,主子可禁不起凉,更何况,这雨一下下来,想必气温不久也会迅速下降的。 紫流樱倒是一句话也没有,环视着四周。他的紫发被打湿了,却更添加了他的妩媚。 “那边,那边有一个山洞。”经过仔细侦测后,紫流樱幸运的发现了一个无人山洞。四人便匆匆忙忙的向那赶去。 山洞不大,却很深。四处黑漆漆的,地上到处都是稻草、井绳。 “主子,快进来。”图德河紧张的心情一眼便看得出来。紫流樱心想,只是淋了一会儿雨,何必这么紧张。 图德河一进入山洞,便腾出一块地方,让夏思影坐下,然后便立即让荣逸去收集可以燃烧的稻草之类的东西。自己便着手开始生火。 不过,时不时从山洞口吹进的冷风却总是扑灭那好不容易生气的细小火苗。图德河回了好几次头,去看看夏思影有什么异样,夏思影却只是不说话,静静的坐在那里。 紫流樱看图德河这么紧张不免有些不解,不过这气温实在是降得快,不生火的确不行。再加上看见图德河的艰难,紫流樱便从一边走了过来,帮忙挡了挡风 荣逸也正巧在这个时候捧着很多的干稻草和干树枝回来。这次倒是挺顺利的,不一会儿,火便生了起来。图德河又加了几根粗树枝和很多稻草,这火一下子便大了起来。紫流樱不解,不知为什么图德河要把火生的这么大。从刚才开始,图德河的异常就不由的让人怀疑。 图德河先是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待那件外衣差不多快干的时候,把自己的外衣拿去给夏思影,“主子,你的衣服快点脱下来吧,奴才拿去烘烘,你先穿我的吧。” “我没事,先帮流樱烘干嘛,感了风寒就不好了。”刚才为止,夏思影一直都没有说话,所以紫流樱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竟变得如此苍白。 “你还是快点按他说的做吧,我自己的衣服,我自己会烘。”看着夏思影的脸色,紫流樱冷冷的说道,像是要掩饰自己担忧的心似的,语气比平时更冷了几分。 “这……好吧……”说罢,夏思影便脱下了外衣让图德河去烘干。紫流樱也开始烘自己 的衣服了。 “主子,那我的呢?”一直被无视到现在的荣逸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你啊——当然是自己再去生火,去一边烘去!”图德河稍稍拔亮了声音,说道。 “怎么这样啊!图师傅!”荣逸委屈的喊道。 最后还是和大家的衣服一起烘了。 待衣服都烘干,夜已愀然降临,而气温相比傍晚时,有下降了几分,雨,停了,只是时不时还能听到“滴答——滴答——”的水滴声音。 在吃过从客栈带出的干粮后,紫流樱注意到夏思影的脸色似乎也没有刚才那般苍白,便也放下了心,图德河也恢复了正常。 “主子,明天我们再上路吧,夜晚泥路叶不好走,也不知会不会在下雨,反正里那武林大会还有时间。”图德河向夏思影说道。 “恩,流樱,你说呢?”夏思影询问紫流樱的意见。 “恩。晚上上路不方便,更何况,我也不急。”紫流樱倒是无所谓白天晚上,他对自己的轻功可是有十足的信心,只是看夏思影的脸色,生怕他又有什么事,紫流樱自己也纳闷着,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关心眼前这个连真实身份也不确定的人呢? “好吧,那就决定明天才上路。主子,时候不早了,你们大家要不要先睡了吧,养足精神,明天才有力气赶路呀。”图德河说道。 “是啊。”紫流樱看向了夏思影,“你也早点睡吧!” 夏思影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紫流樱淡淡的笑了笑。虽然只是淡淡的一笑,可是却一直在紫流樱的脑子里回放,紫流樱一转身,便靠在墙壁上闭上了眼。 “主子,这样还会不会冷?”图德河向坐的离火源最近的夏思影问道。 “恩,正好,没什么的,你不用紧张。”夏思影说罢,便也闭上了眼。 “荣逸,你来看火!”师傅总是喜欢差遣徒弟的,可是谁知道,荣逸早就去个周郎约会去了。图德河无奈的坐在火堆边上,看着火。 这夜,很静,只是不见月亮,不免有点不足。 山洞小温馨 V “夜……朔夜……不……” 子夜时分,夏思影被梦惊醒。火堆早已变小,时不时的还有“嘶嘶……”的声音,图德河也倚在火堆边上睡着了。 由于刚才的梦,夏思影睡意全无,站了起来,向山洞外走去。 走出来才发现,月亮不知何时露出了脸来,天空也放晴了。夜,很静;云,飘动的很快。相信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夏天,就是一个多变的孩子。 回头看去山洞,才发现,紫流樱脱下了面纱。月亮的光辉,洒在他的脸上,有那么一刹那,夏思影以为他是萧朔夜。 在月光的照耀下,紫流樱的脸庞晶莹剔透的无可挑剔,宛若接受了所有上帝的恩宠,像一个天生尤物般,吸引着夏思影的眼光。 夏思影悄悄向他走去,来到他的面前,喃喃自语到:“流樱,你到底是谁?若真的是朔夜,又怎么会不认识我,难道这是对我的惩罚吗惩罚我没有好好珍惜你,朔夜。”夏思影的手不由自主的抬起,摸着紫流樱的脸,用疼爱又思念的眼神,注视着他。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他又会消失。 紫流樱的眼珠微微动了动,夏思影连忙收回了手,思绪就此打住,动作停滞了片刻,见紫流樱又没有了动静,夏思影便起身,走出了山洞。 这时,紫流樱才睁开了眼,起身看着远去的夏思影,双脚却不受控制的跟了上去。 月下,夏思影的背影披上了一层阴影,与他的气息相混合,透漏着丝丝忧郁。 看着这样的夏思影,不知怎么的,紫流樱心里也弥漫起了伤感。自己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紫流樱便觉得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而现在,这种感觉像是生了根似的,越演越烈。 紫流樱也许是想的太入神了,竟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脚下的一大片湿土,一脚踏了上去,便顺势向前划去。 “啊!”紫流樱因惊吓而发出短促的呼喊声。因而,也引起了夏思影的注意。 “小心!”夏思影在注意到紫流樱之后,立即上前,试图借助他。可是,从高处摔下的紫流樱的冲劲毕竟比较大。夏思影虽然接住了紫流樱,可是自己叶随着紫流樱一同摔了下去。 夏思影将紫流樱涌入怀中,用自己的身体尽可能的挡住冲击所带来的伤痛,让紫流樱的危险尽量减低。 夏思影与紫流樱从上坡滚到了下坡,本以为终于可以停下来了,可是…… “咚——”一声,两人进掉进了一个地下洞。 紫流樱躺在了夏思影身上,掉入山洞是也是夏思影摔在地上,而紫流樱却是摔在了夏思影的身上。 “你有没有怎么样?”紫流樱连忙从夏思影的身上起来,却发现,此时此刻,他们两人的动作及其令人尴尬。 夏思影躺在地上,而紫流樱却跪骑在夏思影身上,双手还拉着夏思影的衣领,脸贴的很近的问道。 双方的眼神在一瞬间交汇后,紫流樱移开视线,脸上染上了两连忙从夏思影身上下来,并且扶起了夏思影。 扶起了夏思影之后,才发现,他身上多了好多大大小小的擦伤,衣服也有多处被划破。相比自己,身上几乎没有伤口,几乎连衣服也没有弄脏。 “没有,这点小伤。”也许是发现了紫流樱担心的目光,夏思影撑起身子,回答道。 “什么没事,这不是都是伤口嘛!”紫流樱一下子紧张起来。 “比起这个,我们应该想想怎么从这里出去。在卯时之前,气温应该还会持续下降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夏思影很稳重,一点也没有慌乱的意向。反倒是平时平静的紫流樱, 看着夏思影的伤口,紧张的不得了。 “对!”得先出去,不然怎么帮夏思影上药,紫流樱默默想道,“来,我背你上去。” “怎么上去?”夏思影反问道。 “在樱薰山上,去哪里都要用轻功,所以我轻功很好。”紫流樱自信的说道。 “可是……”夏思影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不相信我?”紫流樱稍稍有那么一点点不悦,自己可是担心他,想要赶快帮他上药疗伤才这么急的。 “不是,只是……”夏思影说罢,伸出手来,像上面的洞口指了指,洞口竟然被堵住了。紫流樱顿时无语。 “这个洞想必是附近的农夫们为了捕捉猎物而挖的吧,为了防止被捉到的猎物再次逃跑,才会设置这个机关的。”夏思影解释道。 既然洞口没重新埋住了,那纵使紫流樱轻功再好,也飞不出去。 “那怎么办。”紫流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没了动力。 “大局已成,只能等明天图德河发现我们,等待救援了。”夏思影说道。 “可是你的伤……”紫流樱还是很担心夏思影的伤,虽然只是一些擦伤,但是就是很让人担心。 “没事的,只是擦伤而已。”夏思影安慰着紫流樱说道。 “……”紫流樱无话可说,因为毕竟是自己才害得夏思影受伤的。 “对了,你怎么会在哪里?”夏思影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啊!哦!我出来透透气的。”紫流樱仗着洞里昏暗,夏思影看不见自己脸上的不适宜表情,说着违心的谎言,不然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跟着他出来的吧。 “是这样,不过我还真是被你吓到了。”夏思影说道。 “天黑地滑,不小心就……”紫流樱解释道,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想夏思影的事情想到出神,以不留心就滑跤了吧。 “以后要小心点。”夏思影叮嘱道。 “恩。”紫流樱回答道。 夜晚,本来就暗,再加上唯一的光源,也被洞口的东西遮住了,只撒进一些斑驳的月辉。让原本一片漆黑的地下洞,增加了点点微微的光亮。可是,不知为什么,夏思影却一直坐在月光照不到的死角里。 夜,越来越深了,山里的昼夜温差还是挺大的,气温相比方才,也低了不少。紫流樱竟觉得背上有丝丝凉风的感觉。想起图德河见夏思影淋了雨后的紧张样子,紫流樱越想越紧张,刚才被安抚的心有一次,紧张了起来。 于是紫流樱靠近了夏思影一点,朦胧中,他发现,夏思影竟然在微微的颤抖着。 “你怎么了。”紫流樱走到夏思影身边,双手握住了他的双肩,才发现,夏思影的身体竟如此冰凉。 “还是被你发现了!”夏思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虽然紫流樱看不见。 “你怎么了,刚才淋到雨的时候也是,为什么图德河会这么紧张?” “没什么,只是我比较怕冷罢了。” “一般人会怕冷到这样子吗?现在可是夏天啊!” “……”夏思影不愿多说,不想让紫流樱担心。 “哎……”紫流樱叹了一口气,坐到了夏思影的身后,一把抱住了他,可是,因为紫流樱身材较小,肩没有夏思影宽,所以可以说是有一点抱不住。 “呵呵。”夏思影对他的举动感到哭笑不得。 “笑什么,我可是为了让你暖和一点啊!”紫流樱对夏思影的笑声感到十分的不悦。 “这样就好了,比较方便,也舒服。”夏思影将紫流樱拉到身前,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紫流樱,与之不同的是,夏思影的胸膛很大,正好将紫流樱环在里面。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紫流樱显然是没有意料到,他的脸一下子蹿红。 “你——”紫流樱想要逃离他的怀抱,可是夏思影的手,像是固定了似的,推也推不开。 “别动,我需要取暖。”夏思影的声音像是有磁性似的,轻轻的在紫流樱的耳边说道,吹的紫流樱的耳朵痒痒的,这使紫流樱的脸更加红了,幸好地下洞黑,不然要是让夏思影看到的话,自己肯定要找个洞钻下去了,虽然自己已经在洞里了。 好久,夏思影和紫流樱都没有说话。紫流樱突然想起了夏思影出洞之前说的那番话。想要问,却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去问。就这样,直到最后,紫流樱也没有问出口。 等到再一次有意识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辰时了。 VI “你醒了啊。”夏思影回头看见正在起身的紫流樱说道。 “恩,怎么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紫流樱起身整理了衣物后问道。 “估计已经过了辰时了。”夏思影回答道。 “图德河还没有发现我们吗?”紫流樱问道。 “……”夏思影没有回答,按理说,翌日,图德河要是没有发现自己的话,一定会出来找的,可是现在却一点声音也没有,道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想着,免不了担心。 紫流樱见他的表情严肃,以为他的身体还不舒服,担心的问道:“怎么了?现在还不舒服?” “好多了,多亏了流樱昨天的舍身相救啊。”夏思影玩笑地说道。 “……”想起昨天与夏思影的亲密接触,紫流樱的脸上不禁染上了两抹红晕。 “看来我们得自己想办法出去了。”夏思影转而严肃。 “怎么?不等图德河了?”紫流樱疑惑的问道,昨晚说等的也是他,然而现在,说不等的也是他,这不是相互矛盾么。 “不等了,再等下去估计也等不到了。”夏思影说道。 “等不到?”紫流樱惊讶的问,“怎么回事?” “依照图德河的个性,我不见了,他竟然到现在还不来找我,也不听见有呼叫声,我想应该是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夏思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紫流樱。 “……”紫流樱想了片刻说,“那……” “放心,以图德河的身手,应该不会有什么不测。”夏思影看出了紫流樱的担忧说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怎么出去。” “这要把上面的遮拦物撤去,我就有办法出去。”紫流樱自信的说道。 “遮拦物撤去啊……”夏思影重复了一遍紫流樱的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正当夏思影考虑着改如何把遮拦物撤去的时候,那遮拦物却被人撤了下来,阳光直泻而下,一时间,夏思影与紫流樱的双眼都不适应。 “主子,是你么?”这问话的一听便是图德河。 “图德河么?你怎么现在才来呀”夏思影问道。 “先出去再说吧。”紫流樱示意道。 “恩,好。图德河你站远一点。”夏思影对图德河说道。说罢,图德河便离开了洞口。 “我带你出去?”紫流樱其实是想问你自己能出去么,但是又觉得这么问好像有些不妥,才改口的。 “好。”夏思影本想自己出去的,不过竟然紫流樱这么问了,也就没有拒绝。 紫流樱的一手伸向夏思影的腰部,抱住他,单脚一登便出来了。 紫流樱这才知道原来夏思影是有分量的,看上去那么单薄的身子,仿佛风一吹便会倒似的,然而不知道,自己看起来也是同样单薄。 夏思影则是在想,他和夜一样,都十分擅长轻功啊,明明身材这么娇小,却可以把自己这个高大半个头的人从下面带出来。 “主子,你没事吧!”夏紫两人一出来,图德河便上前问道。 “没什么,倒是你,怎么这么晚才找到我们?”夏思影问道。 “还不是荣逸么,他那个兔崽子,也不知掉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有碰上昨天那几个山贼了,为了拍拖他们,用了点时间。”图德河解释道。 “那荣逸呢?”夏思影问道。 “他啊,为了少让他出岔子,我让他呆着山洞里,别出来了。自己便出来找你们了。” “那好,我们现在回山洞,接了荣逸一同上路,今天傍晚必须赶上落雁庄入住。” “方才奴才在找主子的时候,顺便探了探路,从这向西走便是玉女峰了,再向南便是落雁峰,赶一赶,奴才想今天应该是能到得了的。”图德河说道。 夏思影向图德河点了点头,便转头向紫流樱说道,“走吧。” “恩。”紫流樱应声道。 随后,三人便行动了起来。夏紫两人先行,图德河会山洞接了荣逸,便追了上去。 武林大会 第二章 I 落雁庄前院,人杂喧闹。 有的粗鲁,有的文静;有的嚣张,有的低调;有的狂妄自大,有的安分守己。 等到夏思影一行人来到落雁庄时,已是酉时。 “图德河,两间上房,快去。”夏思影一道落雁庄便委托给图德河一个兼具的任务。 “主子啊,你真是太看得起奴才了。”图德河笑得有些僵持。 “是啊,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啊!”夏思影笑着回答,可是怎么就让图德河觉得越笑越恐怖呢。 “是,主子。”图德河知道这活挡不了,只好自个儿去想办法了。 “你干嘛如此难为他,这么多人,想要两间上房可不容易。”紫流樱见图德河走远了,上前对夏思影说道。 “呵呵,他有办法的。” “主子,两间上房!”过了一会儿,图德河就跑着回来了,带着两张上房的房牌,“主子啊,您可不知道小的为了弄到这两张上房牌吃了多少亏,费劲了多少心机啊!” “得了,得了,知道你了得。”夏思影拿了房牌,对图德河糊弄道。 “师傅,师傅,你是怎么得到手的啊?”相比夏思影的漠视,荣逸反倒是好奇起来,两眼还散发着对师傅无尽的敬仰。 “嘿嘿,你师傅当然是有通天本领,什么能难道我啊!”看着荣逸,图德河也做起了炫耀着差事。 “走吧。”无视于那师徒两人的无聊对话,夏思影回头对紫流樱说道。 紫流樱没有回话,只是示意地点了点头,便随着夏思影一同走向内院,寻找住房去了。 “诶!主子啊,等等我啊!”图德河反应过来时,夏紫两人已走远,合着荣逸屁颠屁颠的追了上去。 夏思影主仆三人一间房,紫流樱则是一个人一间房,相比起来,紫流樱的空间则是大了很多。 安顿下来以后,紫流樱便开始整理房间,其实自己本身也没有带多少行李,也就几件换洗的衣服,所以不一会儿便理好了。 “咚咚咚——”紫流樱刚想坐下休息会儿,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樱先生,你在么?”门外,图德河问道。 紫流樱见是图德河便前去开门,“怎么了么?” “主持这次大会的园真方丈请大家都去大厅,想必是交代接下来的事情吧。主子已经先去了,命我来请你一同前往。”图德河说道。 “知道了。”紫流樱随即便出了房,关上门后,与图德河一起走向大厅。 来到大厅,才发现,这次来参加着大会的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多。这个大厅已经算是大的了,可是还是被挤得满满的。有些是想通过这次事件,在江湖上一举出名的,有的则是来凑凑热闹。 随着图德河的带领,紫流樱很快便看到了夏思影,他正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若不是图德河带领,紫流樱相信自己是很难找到的。 紫流樱走到夏思影的边上,向他示意了一下,便就着他边上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园真方丈就从侧厅走上了台,身后还跟着些小和尚。 “承蒙诸位厚爱,这次就薛门主一门惨遭杀害一事,举办的武林大会由贫僧主持。这次大会明天辰正正式开始,其主要目的,一是为了选出新一任武林盟主,二是为了查出杀害薛门主一门的真正凶手。” 台上的园真方丈慷慨激昂的讲到,台下的各位顿时鼓起掌声。 “今日天色已晚,愿诸位好生养息,明日便开始大会”在交代大会之事之后,园真方丈就走下了台,走出了大厅。而大家也纷纷三三两两的走出了大厅,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为明日好好准备。 II 翌日辰初已有不少人起了身,解决了各自的早饭问题,在大厅前的比试台前徘徊。 此时,夏紫二人也纷纷刚起身,在室内整理衣物。唯一不同的是,前者是别人在整理,而后者是自己在整理。 正当紫流樱想着早饭问题时,便听见门外传来图德河的声音,“樱先生,主子请你共进早餐。” “嗯。”打开房门,紫流樱依旧带着面纱,随图德河一同前往。 也不知夏思影哪弄来的,简简单单的几个小菜和白米饭。由于大会临时,所以根本没有时间去准备饭食,而大家也都是吃着自己带的干粮,所以紫流樱有些疑惑。 “这是图德河借了厨房,自己做的。”像是看出了紫流樱的疑惑,夏思影回答道。 看了夏思影一眼,紫流樱便坐了下来,与夏思影一同进食。 在夏紫二人吃完早餐,图德河将餐桌收好,时辰已差不多了,四人便一同前往比试台。 在四人来到是,庭外已是坐满了人,在比试台的右边是各门派的座位区,只见各门派一一就座。而左边则是给无名小卒或是还没有出名没有门派的各位人士入座的,在比试台的前面坐的则是一些江湖上赫赫又名的大侠。 图德河在台的左边上找了几个空位,便将夏紫二人带去。这位子离比试台不近也不远,既不会被比武时掀起的沙尘挥到,也不会因为人多而看不见比试台。也不知道图德河怎么在人如此多的情况下,找到如此好的位子。紫流樱不禁佩服起图德河的办事能力了。 诸位纷纷就坐,有些则因为来晚了,没有坐到位子而站在边缘。 此时,一旁的园真大师站了起来,走上了比试台。 “时辰已到,贫僧宣布,此次武林大会正式开始,参与者必须是武林正派人士,以维护武林和平为己任,以武会友,出比试台,或是对方认输,即算分出胜负,点到为止。”随着园真大师走下台,大会随即开始。 擂台一共有四个,每个台上都轮番进行着比试。胜者连擂,败者下台。江湖儿女大多豪爽,赢了果然是好,输了也没什么丢人的,就是武艺切磋罢了。 比武如是进行着,一开始暖场的都是些武功一般的人士,而后则开始了真正的较量。在比试进行了一大半之后,园真大师出来主持四个擂台两两对决,准备把四个擂台合并为一个,看来,这场武林大会终于要进入白热化阶段了。 “峨眉夏语瞳,承让了。”顺利拿下第四场比试的峨眉三弟子成为了合一的擂台擂主。 “主子,这峨眉女子倒是挺厉害呀。”容逸向图德河说道却换来了图德河的一个白眼,示意他多嘴。夏思影与紫流樱则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上官家,上官翎。”一位五官精致,很是成熟的年轻男子登上了比试台。 “上官家?这次连上官家也来了么?上官家主管商界怎么也来淌这江湖的混水啊。” “这就是上官家年轻的新当家么?长的可比那女娃还标致啊。” “别乱说,这话要是让上官翎的胞弟上官连听到了,你可就惨了” “对啊,评论他们长相的,据说无论是赞美还是唾弃,都没有好下场!” 台下响起了不少议论声。 “上官家少当家?小女子可真是荣幸。”夏语瞳说道。 上官翎没有说话,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她出招。 就在夏语瞳出招的瞬间,手中的剑已飞出场外,而上官翎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人看清他到底做了什么,可见他的高深莫测。 “不愧是神童上官翎,七岁便已学会上官绝学的传言看来不是空穴来风。”夏语瞳双手抱拳,表示敬意。上官家虽是商界龙头,可上官家的世传绝学可是江湖人人都想窥视一眼的秘籍。 上官翎仍旧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了笑。 “丐帮穆暮参上。” “终于要进入白热化阶段了啊。连穆暮长老都上场了”随着丐帮的这位年轻长老的上台,台下出现了不少声音。 “穆长老,请。”上官翎说道。 “别别,长老长老的,说的我像是很老似的,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叫我穆暮就好了。”那叫穆暮的丐帮长老当真不老,看样子正值而立之年,虽然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可脸蛋却是十分的英俊倜傥,这么年轻就已是长老不容易。 上官翎与穆暮的交锋,可谓是不像上下,在许多人还没有看清楚的瞬间,两人就已经过了数十招了。 高手对决,不容许一丝一毫的分神。在双方对决的最后阶段,上官翎一转身,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就失了神,可就是一秒钟都不到的失神,让上官翎败给了穆暮。 “是在下输了。”上官翎站在一边说道。 “承让。”穆暮说道。 在接下来的几场比试中,皆是穆暮获胜的。就当所有人都认为这次大会,将会是这个穆暮成为武林盟主的时候,夏思影上台了。 “在下夏思影,请多指教。”那身着淡蓝色绸缎的夏思影永远是那样的温和,黑发在风中丝丝飞舞,浑身散发出的气质让人不禁着迷,那双重瞳中流露的自信,让紫流樱在台下看着失了神。 “夏思影?没听过呀。” “不过竟然敢上台,想必不简单。” “也是,呵,这脸蛋可真是罪孽啊。” “本来以为上官翎已经算的美男子了,这位夏思影可更了得!” 上官翎和夏思影虽然都相貌非凡,可上官翎多的是一份阴柔之气,一举一行虽无刻意模仿女子,可就是透漏这一份妩媚。而夏思影虽有些淡薄,可骨子里透出来的,却是一种给人压迫感,而自己却像是他眼前的一个小丑。 “在下穆暮,请多指教。”像是被夏思影的气质所吸引,为表尊重,穆暮又将自己的名字报了一边。说罢两人边比试了起来。双方都是不用武器。可就是这没有武器的比试,让大家看的胆战心惊。 穆暮进攻,夏思影防守。 穆暮的连续进攻,不是被夏思影化解,就是被夏思影躲去。而在夏思影看似防守的招式中,却是不是找机会攻击对方要害,而这却是一般人看不出的,只有几位武功较高的人和当事人才能发现。 “这人不简单啊。”武当掌门人说道,而边上的小弟子却是没有听懂掌门人的这话。 “穆暮这场战的不容易。”峨眉掌门人说道,边上的武当掌门想边上看去,无峨眉掌门互换了一个眼神,便是赞同对方的看法。 而其他的几位在场的掌门人也看出了其中的不同。只有些无名小卒和一些层次比较底的弟子们,还在郁闷,这穆暮长老怎么还没有胜出。 一旁的紫流樱看着夏思影,像是想着什么。 “夏兄,厉害呀。”穆暮在比试之余说道。 “彼此彼此。”夏思影微笑着说道。 在比试台的两边,两人拿起边上的树枝,穆暮当作棒使,夏思影则当作剑使。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想彼此冲去,穆暮将“棒”打向夏思影的脚踝部,夏思影不得不跃起,与此同时,将“剑”刺向穆暮的脖后,而穆暮则像是看透了夏思影的招式,以“棒”击“剑”,单手着地,双脚则向还在空中的夏思影踢去。 本以为在空中的夏思影难逃此招,不料夏思影借力打力,借穆暮的“棒”,用“剑”击之,利用这力道在空中改变了自己身体的走向,同时穆暮的背部以手肘击之,此后,便站在了穆暮身后。 那一击,夏思影确信自己击中了他的要害,可是他知道,穆暮不是这么容易边打败的人。 在穆暮起身转身想要反击时,手中的“棒”已被夏思影击去,而夏思影也不只何时站到了穆暮身后。 这一切都在短短的十几秒中发生,就连穆暮都没有看清最后的一击,台下的诸位就更别说了,有些连一开始都没有看清楚他们的交锋。 只有几位前辈看出了夏思影的最后一招,其中也有不少人只是单单的看出而已,而自己能否接下,则又是另一回事了。 “啪啪啪——”几位掌门带头鼓起了掌来,其余人也一起鼓起了掌。 “夏兄,好身手。”由于夏思影的手下留情,背后那一击只用了七分力道,穆暮虽感到剧烈的疼痛,不过也是短暂的,现在还可以忍受。 “承让了,穆兄。”夏思影一如既往的微笑。 此时园真大师走了上来,“我想,这武林盟主非这位夏思影莫属了,大家没有意义吧。” 台下的几位掌门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连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都赞同了,那些无名的小卒们就更是赞同了。 “那贫僧在此宣布,此次武林大会到此为止,新任武林盟主为夏……” “且慢!”在园真大师宣布夏思影为盟主是,紫流樱跃上了比试台。 “樱薰斋,紫流樱。” “樱先生——”图德河在台下低声叫到,像是不明白紫流樱的行为。 “什么?樱薰斋?”台下的人议论道。” “樱薰斋不是从来不参与武林活动么?” “对啊,听说樱薰斋隐居樱薰山,若非武林有大事,是不会出山的,果然武林要有一场大风雨了啊!”台下的人纷纷议论道,却没有人注意到几位掌门人脸上出现的惊讶表情,和隐藏在那黑暗角落里那一抹阴影脸上出现的一丝暗喜表情。 “流樱?”而台上的夏思影也像是不明白紫流樱似的,吐出了问句。流樱不是为了查薛丹的死因么?那为什么要争夺武林盟主? “这——既然这样,那就请夏思影与这位紫流樱比试一场吧,大家有异义么?”园真大师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没有——” “没有——” “没有——”台下的人嘈杂的说道。 “夏思影有问题么?”园真大师走向夏思影问道。 “……,没有。”在短暂的迟疑后,夏思影回答道,虽然不明白流樱的用意,但是为了……,自己必须拥有这个盟主的称号。 于是,夏思影与紫流樱开始了比试。 两人比武,一剑刺伤 III 园真大师和穆暮退下了台,在经过夏思影身边时,穆暮轻声对夏思影说道,“小心,总觉得他不简单。” 也许是出自先前比试时萌生的对夏思影的好感,穆暮想夏思影获胜,低声提醒到。 “谢谢。”夏思影无奈的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夏思影不想和紫流樱动手,而流樱的身手不简单,自己比谁都清楚。 “流樱,开始吧。”夏思影无奈的说道。 紫流樱站在原地不动,而右手这开在空中挥舞,随即一缕白布便从袖口挥出,夏思影曾看过流樱使用。 白绫前的水晶球直向夏思影的头攻去,流樱完全没有手下留情,因为他知道,夏思影不是手下留情就能击败的对手。 夏思影瞬间移到水晶球后面,支手抓住了白绫,怎料那看似轻飘飘的白绫,却瞬间将夏思影的手甩出,还绕上了他的手。 紫流樱将手向下一拉,夏思影便与白布一同向紫流樱飞去。 就当紫流樱要一掌击伤夏思影的胸部时,夏思影向上一跃,另一只手撑着紫流樱的肩部,跃到了紫流樱的身后,用手侧击向紫流樱的颈部,可就在要打中的瞬间,夏思影停手了,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了似的,怎么也击不下去。 而紫流樱却抓出这个瞬间,将身子跳出夏思影的控制,而白绫也松开了夏思影的手,水晶球飞回了紫流樱的手中。 “如果不认真,你会输。”紫流樱不带任何表情的说道。 “流樱——”夏思影叫着紫流樱的名字,十分的无奈。 几招下来,台下的图德河知道,紫流樱不是赤手空拳能战胜的对手,再加上主子又下不了手,就更难了,也难怪,毕竟这张脸…… 台上的紫流樱将两只手都挥起,两缕白绫同时飞出,一缕直向夏思影正面,而另一缕这绕向他的后面,两面夹击。 夏思影腾空一跃,而两缕白绫也向上紧追这夏思影,于是,白绫绕上了夏思影,将他围住,向紫流樱落去。 “主子,剑!”此时,图德河将屋里的“凤麒”那了过来,将出了鞘的凤麒向夏思影扔去。 夏思影侧身跃起,以剑削绫,顿时,漫天白絮。夏思影手持凤麒,站在白絮之中。而紫流樱则缓缓走向那两颗从天空中坠落的水晶球,拾起它们置于怀中。 台下的各位纷纷发出不同的声音,表示他们对这场争斗的震惊。 白绫注入了自己的真气,想要切断它不容易,那剑不是普通的剑,紫流樱心想到。 “流樱,放弃吧,薛丹的死因,我一定会查的,我们没有必要战斗。”夏思影认为流樱的武器已废,便想全他停止。 其实紫流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跳上比试台,只是当自己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在比试台上了。但是紫流樱知道自己不能停止,仿佛有什么正在苏醒,在这场战斗中。 正当紫流樱想抽出自己腰间的银鞭时,台下响起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声。 “凤麒是至刚之剑,能够克制‘凤麒’的,只有至柔的‘凰麟’,接着,它本来就是你的!”那黑暗中的阴影将剑扔出。 紫流樱没有看见说话的人,之间一柄剑从空中飞来,紫流樱虽然接住了它,可是自己不会使剑,紫流樱想到。 本来就是流樱的?那么……夏思影睁大眼看着紫流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消息似的。 发现夏思影的异常,紫流樱抓着这空隙,拔出凰麟,向夏思影刺去。 “呵呵,时间到了。”那黑暗中的阴影说道。 本以为以夏思影的武功,这一剑一定能避过的,可谁知,他竟然身形一震,单膝跪了下来,而那本是刺向腹部非致命处的一剑,却硬生生刺穿了夏思影的胸部。 “主子——” “主子——”台下的图德河和容逸惊慌的大叫。 而紫流樱的世界瞬间静音,僵硬,看见殷虹的血从伤口流出,脑中闪现了一幕幕画面。 是一样的,自己拿着剑,拿着凰麟刺向夏思影的心脏。那张和自己一样的脸蛋上,布满了泪痕,叫着:“叶燚,我恨你——”那是从内心深处溢出的最悲伤的呐喊。 那泪颜是如此的绝望,如此的愤怒。为什么?为什么要哭?为什么绝望?为什么愤怒?为什么,恨? 就在紫流樱慌神的瞬间,很多画面飞进了他的脑中。 “啊——” “额——” “呜——”台下各种痛苦的声音将紫流樱拉回了现实。 之间台下的各位已经纷纷倒下,紫流樱瞬间知道,大家被下毒了,夏思影才会—— “叶燚——”紫流樱叫这夏思影的真正的名字。 夏思影,不,叶燚在震震的看着紫流樱,那眼里充满的是意外,是欣喜,是安慰,是爱? “朔夜——”在叫出这名字之后,叶燚吐出了一口血,便晕了过去。 “呵呵,两剑了,燚儿要是还不死那该怎么办呀?”那黑暗中的男子微笑着,天真的愉快的说着令人恐惧的事情。边说,边走出了落雁庄。 在意识到现况的紫流樱,虽然因为叶燚的倒下十分慌张,但自己应该做什么还是知道的。 图德河和容逸立刻冲上了台,紫流樱将剑拔出,按住叶燚的伤口,点穴止血。 容逸一把把将自己主子刺伤的紫流樱推开,还满怀恨意的瞪了他一眼,而图德河因为念着紫流樱的长相,加上刚才也看见了紫流樱故意避开了要害,却不料刺中要害的悔恨眼神,没有对紫流樱有任何失礼行为。 图德河没有听见紫流樱的那声叶燚,所以对图德河来说,紫流樱不过长得像萧皇后而已,本身没有直接关系,所以如果要自己对伤害了自己主子的人还抱有友善态度,那是如何也不可能的。 紫流樱完全没有时间去在意这些,因为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他要救他,他一定要救他! 紫流樱将容逸推到一边,给叶燚开始把脉。 “你这——”容逸刚想开始骂这个刺伤自己主人的人时,给图德河制止了,图德河知道现在能救自己主子的,只有紫流樱了,樱薰斋的医术是太医院也比不上的。 紫流樱在给叶燚把好脉之后,又趴在叶燚的胸前,听着叶燚的心跳。撕开叶燚的衣服,顿时震惊。 哪一剑正中心脏,是绝对的致命伤,如果说上次是因为与心脏擦身而过才捡回一条命的话,这次是必死无疑。 于是紫流樱将方才收入怀中的水晶球拿出一个,我在手中,用真气将水晶碾碎,紫流樱还没有强到能将水晶球捏成粉末的本事,毕竟才跟着师傅修心了五年而已。 紫流樱取出其中的透明丹药,给叶燚服下。 “这——”图德河看到那丹药,瞬间对紫流樱失去了敌意。 因为紫流樱方才给自家主子服下的是月华丹,那可是千年难求的果实。 月华丹,是两千年才能结一次的果实。月华树吸取月亮的千年精华,一千年结一次苞,再吸取千年月之精华,才能结果,每次结果只有两个果实,一个阴性,一个阳性。食用阴性者,将会感受一段时间的极度低温,感到体寒;使用阳性者,将会感受到一段时间极度高温,感到体热。而过熬过这段时间,将功力增倍,解百毒,且有起死回生之效。 一想到自家主子的特殊情况,图德河紧张的问道,“樱先生,主子刚才是用的月华丹是……” “阳性的。”没等图德河问完,紫流樱便回答到。而图德河也因此松了口气。 “图德河,请到我的房间将我的包袱拿过来,里面有药。”紫流樱在观察了一下叶燚的情况,发现稳定了,才走下台查看台下的人所中的毒。 图德河迅速前去拿药。 自己由于五年前所受的伤,樱薰童姥将自己治好的同时,因为用了不少奇珍异药,所以自己已经成了百毒不侵了,所以才没有中毒,至于图德河和容逸又是为什么呢? 紫流樱选中最近的一个人,开始观察他的症状。 久病成医,自己在樱薰山上跟着樱薰童姥学得不只是武功,还有医术。 观察了一会儿,紫流樱开始诊脉,也有些眉目了。此时,图德河也拿着包袱回来了。 “樱先生,这是你的包袱。”图德河将包袱交给紫流樱,紫流樱拿着包袱,径直走向叶燚。 拿出包袱中的伤药,紫流樱开始给他上药,给叶燚上药的同时,看见了心口另一条长长的伤疤,想必也是自己造成的。 想到这里,紫流樱心里一阵绞痛。给叶燚上好药后,紫流樱用绷带被叶燚包扎,这可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于是图德河来帮忙。 包扎完毕后,紫流樱说:“将他送到房间去吧,对他而言,阳性月华丹应该不会有过大的体热现象,但是胸口的伤不能让他发炎,今晚我再来看看。” “是。”图德河将自己主子抱了起来,心想,自己知道阳性月华丹不会对主子不会有过大的危险,可是樱先生怎么会知道呢? 回头看见紫流樱正走出落雁庄,图德河出声问道:“樱先生,你要去哪里?” “这些人中的是寒霜毒,会让人顿时觉得浑身寒冷,全身疼痛而昏厥,虽然没有直接致命的,但是若久不医治,将会变成废人。但对于本身体寒的人来说,就是致命之毒。”这毒真正要毒杀的是谁,说道这里,紫流樱和图德河都心知肚明。 图德河见自家主子受了重伤,情急之下,已将各路英雄豪杰抛之脑后,经紫流樱提醒,才发现。 “上山时,我看见山脚下有兰鸢花,能解这毒。对了,虽并非重要,但是为什么你们两人没有中毒?”紫流樱问道。 “我想,应该是茶水,在场的只有我和容逸没有喝过茶。”图德河回答道。大致和紫流樱想的差不多。 但是樱先生也和了茶水,为什么没有中毒?图德河正想问是,紫流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IV 以紫流樱的轻功,到山脚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上山时,因为和叶燚一同山路,有发生了许多事情,才耽误了时辰。 想到叶燚,紫流樱露出了悲伤的表情,一些记忆的碎片根本不能让紫流樱知道,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紫流樱立即走到山脚下寻找兰鸢花,要摘下足够的份可不是一时半刻能完成的,想想有那么多人呢。 正当紫流樱在摘花是,一个人出现在他身后。 “谁——”紫流樱立即转身,映入眼帘的是和一个精致的男子之脸。 “不错,我还以为你五年前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而且武功不再是从前的三脚猫,很好,那样杀死燚儿的机会就又大了几分。”那人笑着说道。 “你是谁?你认识以前的我?下毒的就是你吗?为什么你要置叶燚于死地?”紫流樱一下子问了很多问题,对方竟然知道叶燚的真名,那也就是说他知道叶燚的真实身份,那他究竟是单纯的想杀叶燚,还是说是因为他的身份而必须杀他?紫流樱不解。 “我是幽冥教教主,我当然认识以前的你,没错下毒的就是我,至于我为什么要置燚而于死地,那就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了,不过燚儿必须有你来杀死,而你必须是幽冥教下一任教主,萧朔夜。”这位自称是幽冥教教主的男子说道。 “我为什么要继承幽冥教?我绝对不会杀死叶燚的!”对于自己是否是萧朔夜,紫流樱还不确定,但也懒得去反驳那男子了,虽然有些不明白那男子的话,但是自己坚信,自己不会杀了叶燚。 “你会!难道你忘了么?你已经刺了他两剑了,要不是燚儿命大,早就死了!对了,这次燚儿应该死了吧?”那男子满怀期待的问道。 “不,他不会死,我不会让他死。”紫流樱看着那男子的眼睛回答道。 “又没死,又要多麻烦一次了,嘛,算了,要是燚儿这么容易就死了也就不是他的儿子了。这点还真是和他一摸一样啊,让人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先前微笑着哀叹到,然而话说到后面,虽还是面带微笑,可是却让紫流樱身心都感到寒冷。 “你到底是谁?”紫流樱没有把握能战胜这位男子,所以迟迟不敢出手。 “凰麟是幽冥教教主信物,你一定会成为幽冥教下任教主的——”男子没有回答紫流樱的问题,在一眨眼的瞬间就消失了,留下的只有他信誓旦旦的誓言。 紫流樱刚想起了过去的一点点事情,又遇到这迷一样的男子,眼下一是一片混乱,摘下足够的兰鸢花,便回了落雁庄。 落雁庄,比试台前,众人依旧倒在地上。 回到落雁庄时,天色已渐渐昏暗,走进叶燚的房间,之间图德河正照顾着他,而容逸则站在一旁打打下手。 紫流樱一进屋,便将一堆兰鸢花扔向容逸,“将花瓣摘下,喂给外面的吃。”紫流樱对容逸说道。 “为什么我要听的你啊!”在记着方才这人刺伤自己主子的仇,容逸对紫流樱的话明显不服从。紫流樱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径直走向叶燚查看他的伤势。 “容逸,去吧”图德河让开路,让紫流樱查看自家主子,对容逸说道。 图德河都开口了,纵是有千般万般不愿意,容逸还是出了房门,照着紫流樱的话去做。 “樱先生,我家主子怎么样了?”图德河不安的问道。 “没事,因为他体内的寒毒,再加上刚才中的寒霜,阳性月华丹对他而言只有救命的功效,没有丧命的威胁,眼下只要胸口的伤口愈合了就好了。”说罢, 紫流樱的手抚上叶燚的胸口,眼中流露的是悲伤。 “你怎么知道主子身患寒毒?”图德河警戒的问道? “我好歹也是个大夫,诊脉发现的。”紫流樱不想过早的让图德河发现自己的身份,因为自己也还没有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原来是这样。”图德河显然有些失落,方才的精神仿佛昙花一现。 “图德河,这药是上好的膏药,能加快伤口愈合,下山前,师傅怕我受伤,特的给我炼制的,你每隔两个时辰给他换一次药,在涂上这个,我想,十天后就可以下床了。”紫流樱像是在交代后事似的,将如何照顾叶燚一一解释后,便离开了房间。 紫流樱回到房间,整理了自己的衣物便离开了落雁庄,带着杨凰麟,去解开自己的疑惑。 记忆苏醒 第三章 I 翌日,图德河在照顾仍在会昏迷之中的叶燚,而容逸则在照顾室外的众人。众人先后醒来后,房内的图德河才缓缓走出来。 “诸位掌门人,大侠,园真方丈,请借一步说话。其余人请先回各自的客房,待明日,再由各位掌门人想大家解释。”说罢,图德河带着几位武林顶峰人物,进了一边的侧房,交代这先前发生的事。 听了图德河的话,诸位显然都十分惊讶,可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立刻平复了心情。 “也就是我们由于薛门主之死而疏忽这次敌人有可能再次来袭的可能?”峨嵋掌门说道。 “嗯,我想这次下毒的人与杀害薛门主的人应该是同一个。”华山掌门说道。 “不过,如果是想要杀害我们的话,为什么要下这毒呢?” 上官翎问道 “的确,不过这次对亏了流樱少侠才得以获救,我想这次,大会的一个目的已经达到了。” 武当掌门问道。 “不错,樱薰斋虽不问江湖,可也在江湖危难之时拯救江湖,紫流樱是武林盟主的不二人选。” “在下认为,夏思影也是武林盟主的不二人选。而且,这一剑也是在夏思影毒发的时候,这场决斗,胜负未分。”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穆暮说道,也许是因为和叶燚交手过,这位年轻的丐帮长老对叶燚有着不少好感。 “这——”对于穆暮所说的,大家也无言以对。 “不如,我们将樱先生请过来,再做定夺吧。”在大家无法定夺的时候,图德河提出了意见,虽然自己知道主子有非做盟主不可的理由,可也不可以左右在座的各位的想法,所以提出了这个意见。 “好吧。”大家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语瞳,去将紫流樱请过来。”峨眉掌门开了门,对站在门外的夏语瞳说道。 “是。”见夏语瞳领命,峨嵋掌门关上了门。 “师傅,紫流樱已不在房中,只留下了这封信。”不一会儿,夏语瞳便敲门,在门外说道。 峨嵋掌门开了门,将信拿过来,就又将门关上。 信的大致意思是,比试时夏思影多次手下留情,不然自己早就败北了,解毒的方式,也是夏思影告诉自己的,所以武林盟主之位理应是属于他的。 “既然这样,我想新盟主便是夏思影,各位没有意见了吧?”穆暮说道。 “嗯,的确。” “请问,夏思影,如今伤势如何?”决定下来后,诸位开始询问图德河。 “已没有什么大问题,只要醒过来,在调养几天便可下床。”图德河回答道。 “嗯,那便好,现在我们先回去将此时详细告诉自己门派弟子。明日便向其余的人宣布及解释。”武当掌门说道。 “不错,那集个字回房吧,明日再见。”于是,他们各自离开房间,而图德河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照顾主子。 “师傅,怎么样了?”图德河一进屋,容逸就上前问道。 “樱先生走了,盟主是主子。”图德河简单的说道。 “他走了?”容逸呆在原地,在想着为什么紫流樱要走,却没有想到,紫流樱本来就是一同上山的过客而已。 图德河走像床边,便看见自家注意已经睁开了眼。 “主子,你醒了,身体怎么样?”图德河一步上前,将叶燚扶起。 “图德河,流樱走了么?”叶燚问道。 “嗯,走了,留了一封信。”图德河说道。 “是么,走了。信在你着么?”叶燚的脸上流露出意思不舍与无奈。 “嗯,给主子,主子,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我去给你做点粥。”图德河将信交给叶燚,便出了门。 叶燚看完紫流樱的信,将它捏在手中,为什么要走,你就是朔夜,对不对流樱,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么? 一旁的容逸以为主子是身体那里不舒服,便走过去问,“主子,那里不舒服么?” “没。”叶燚没有抬头,回答容逸。可若是容逸没有听错,主子的声音有些哽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站在一边。 “主子,做好了,清淡点,你先吃。”图德河的声音打破了这异常的沉默。 “嗯。”这时,叶燚也调整好了心情。 图德河将饭菜放在菜盘上,这样主子就不用下床了,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图德河还是不放心,因为激烈的动作还是会让伤口裂开。 “图德河,我觉得体内有一股暖流,怎么回事?”一开始由于流樱走了的事情没有注意,吃饭时终于感觉到了,于是叶燚问道。 “我想,应该是樱先生给您吃的阳性月华丹的关系。”图德河回答道。 “阳性月华丹。”精通医术的叶燚当然知道月华丹是什么,有多珍贵也是知道的,竟然要用到月华丹,可见这次自己的伤势不是一般的。 叶燚没有再说话,房内一片安静。 离开华山的紫流樱本打算先回樱薰山向师傅报告一下的,可想想除了薛丹死了,和自己那错乱的记忆碎片,也没什么其他的可以报告的了。 于是便在华阴镇的一家客栈先投住一宿。 夜晚,紫流樱依着窗儿,将凰麟抽出,月光下的杨柳风剑身闪闪发光,美得让人忘记,这是一把杀人的武器。 那个男子到底是谁,为什么希望叶燚死?而自己又是谁,难道自己就是萧朔夜么?所以一开始叶燚和图德河看到自己的样貌时,才会如此吃惊。 既然如此,那自己应该是爱叶燚的,可是为什么,当初将剑刺进他心口时,自己又会流露出那种悲愤的表情?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紫流樱的脑中简直有十万个问什么要问,可是问谁?只能自己查,唯一希望的是记忆能恢复,即使恢复了记忆将会有万丈深渊在但这自己,也要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而不是像一朵奈落之花,只能无助的盛开在枯竭边缘。 紫流樱将剑收鞘,关上窗躺在床上,打算这明天的行程。 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这头紫发和紫眸,若要混进幽冥教,这是在太惹人眼了,明天先去药店一趟吧。 翌日清晨,紫流樱到药铺打了点需要的药,还有下山时自己摘的药引子——兰鸢花的叶子。 兰鸢花从花蕊到花瓣都是紫色的,而只有叶子是白色的,这白色便有褪色的功效,再加上几味药,就能制出让头发和眼眸变成黑色的药,当初师傅是这么说的。 可这药有副作用,而已有时间限制,必须每十二个时辰吃一次,所以师傅再三警告,若非必要,最好别用。 可现在,对于紫流樱来说,已经是不得不为之的地步了,紫流樱制成之后,立即服用了一粒,另外一些就至于瓶中一并带出。 本来等药效上来,是要一段时间的,但紫流樱运功将药化开了,所以吃下药的瞬间,紫流樱的头发便由发根至发梢渐渐变黑,瞳孔也变为普通的黑色。 待一切稳定下来后,紫流樱拿起行李,离开了客栈。 II 落雁庄内。 “就是这样,新一任武林盟主就是这位夏思影,夏大侠。诸位仁兄,有异议吗?”园真方丈将这几日的事情像各路人物交代了一下,便宣布了盟主之位。 诸位掌门人,以及江湖大侠都认同了夏思影,其余的人也纷纷没有意义,况且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夏思影高深的武功。 “没有,好,夏盟主,夏盟主!” “不错,夏盟主,从今以后要多多关照了啊。” “夏盟主……” “夏盟主……” 台下的各位纷纷开始呼唤夏盟主,表示自己对新任盟主的认同与尊敬。 “多谢各位对夏某的看重,夏某必当鞠躬尽瘁。”叶燚说道。 “夏兄,恭喜啊。”穆暮上前,对叶燚说道。 “我听图德河说了,穆兄在决定盟主的时候,十分看重在下,多谢了。”叶燚说道。 “你的功夫,在场的人没有比我更清楚了,你在与我对决的时候还手下留情了吧。”穆暮笑着对叶燚说道。叶燚也以笑应对,没有回答。 “从你的武功,我就看出,你是一个十分仁慈,且爱和平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个人不做盟主,那盟主之位要谁来做。”穆暮的语气虽然充满了玩笑的口气,但这人就隐藏不了穆暮对叶燚的看重。 “谢谢,能认识你这样的知心朋友,也不枉我出来这一番了。”叶燚说道。 “夏少侠,既然你已经是武林盟主,希望你能查出杀害薛门主的真凶,且给予凶手惩罚,以维护武林平定。”武当掌门上前,对叶燚说道。 “是,那是我的责任。”叶燚褪去方才与穆暮交谈的笑意,换上了正经严肃的脸色,向武当掌门回答道。 “既然如此,这次武林大会到此也算是圆满结束了,大家就此解散吧。”园真大师宣布到。 “是啊,夏盟主,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维护武林平定,也算上我们峨眉。”峨眉掌门说道。 “没错,夏盟主,维护武林平定是我们每一个人的责任,若是要讨伐凶手,定要通知我们华山。”华山掌门说道。 “待我查明真相,必定飞鸽传书告诉各位掌门人,和各位大侠们。”叶燚看还有不少人想要上前表明心态,便说道。 在一切交代完毕后,人群渐渐少了,大家纷纷下了山,华山派的人在整顿玩落雁庄以后,也回到了门派集聚地,而叶燚以调查前盟主薛丹之死下了山,随行的还有峨眉夏语瞳以及丐帮穆暮。 下山后,天已渐渐暗了。 “夏兄,这天也已经黑了下来,过了华阴镇前面便是平原,不如我们在这里投宿一宿把。”穆暮说道。 “嗯,我也是如此想的,不止夏姑娘怎么想呢?”夏思影问道。 “一切谨听夏盟主安排。”夏语瞳说道。 “呵呵,不必如此拘束,为了避免麻烦,盟主身份我想还是隐藏的好,正好我们都姓夏,我又比夏姑娘年长几岁,不如你就叫我哥哥吧。”夏思影微笑着对夏语瞳说道。 “不,这怎么可以,以我的身份……”夏语瞳有些惊讶。 “为了安全着想,就这么叫吧。对吧,夏兄。”穆暮打断了夏语瞳的话,说道。 夏语瞳犹豫了一会,说:“那好吧。” “好,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先去找客栈吧,过了今夜,明天调查正式开始。”穆暮有着与他那个年龄不相符的乐观态度,倒是给大家减了不少尴尬气氛。 “好,走吧。” 在一同享用了晚餐后,三个各自进入了客房。 “上次上你查的事情,结果与我料想的一样么?” 叶燚坐在客房内的座椅上问道。 “嗯,没错,这次薛丹是被幽冥教杀的,但是他们的目的不是薛丹,而是要引主子出宫。”图德河回答道。 “这点我也猜到了,以我的身份想要管制江湖,也只能下江湖了,五年前刺杀我不成,他也不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人。”叶燚无奈的说道。 “另外,主子,幽冥教之所以选择薛丹,不只是因为他是武林盟主,还有,就是,听说……”图德河吞吞吐吐。 “查到什么但说无妨。” “有人走漏消息给幽冥教教主,说薛丹脸上有易容的痕迹,而他真实容颜与先皇叶煜十分相似。” “父皇?!”叶燚不禁有些惊讶,当年年仅八岁的自己是亲眼看着父皇的坟墓进皇陵的,虽然心里多有些不真实感,但也没有去证实,难道父皇真的没有死?这样的话,他所做的事情就可以解释了。 “另外,奴才还打探到,这风声是从秦家传出来的。”图德河补充说明到。 “秦家?现在的秦家当家是秦殇吧。”叶燚心想,此人不像其父为人磊落,虽聪慧过人,但却功于心计,为人有失正直。四大家族裴秦祈洛,为首的裴家因为母父的原因也不便过分任用,而洛家当家五年前因为自己的疏忽去世了,现下的当家还是一个七岁小娃,眼下也只有祁家可以托付。 “信送出去了么?”叶燚坐在客房内的座椅上问道。 “送出去了。主子这样真的好么?”图德河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让‘焱叶’就这样让人推翻。”叶燚无奈的说道。 “可是他毕竟是你的……”图德河话说道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知道,叶燚比谁都痛苦。 “可是我必须这么做,为了不让五年前的悲剧重演。”叶燚的神情看似坚决,却隐隐透着些许悲伤。 “现在宫里有有三皇叔担着,应该暂时可以克制住二哥,但七弟可不是省油的灯,再加上皇额娘,相比三皇叔也不好撑,所以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潜入幽冥教,身份确认 III 听风楼,其情报网比焱叶皇朝皇室的都有过之而不及。其楼主华磷却是个怪人,规定了三个来求情报的条件。 第一,必须有足够的钱来交换他的情报。第二,若没有足够的钱,则必须有奇珍异宝来交换他的情报。第三,也是最令世人不解的一点,来者必须有美丽的容颜。 这想要信息和长相有什么关系?这恐怕只有问我们的华磷大楼主了。不过,在江湖中,知道的越多代表着自己越危险,可这庞大的听风楼坐听天下的风声却能安然无恙,可见楼主是多么厉害的角色。 此时,听风楼内,坐着的真是紫流樱和华磷。 “你所想知道的,我能告诉你,不过既然你找到了听风楼,想来已经知道了这的规矩了吧。”华磷坐在堂上笑着看着紫流樱,似乎对还带着面纱的紫流樱感到不满。 紫流樱将事先准备好的阴性月华丹拿出,想要用月华丹来交换自己想知道的。下山前,樱薰童姥怕紫流樱重蹈覆辙,给了两颗保命用的月华丹,怎料到,这两颗月华丹一颗到了别人肚里,而另一颗现在也要到别人的手里了。 “哦——”看见紫流樱手中的月华丹,华磷明显有些吃惊,“这可是千年难求。不过,据说,这是成对生长的,不知……” “阴性的。”看这华磷欲言又止,紫流樱说道。 “这不成对价值就降低了不少。”像是商人一贯的作风,即使商品已经很便宜了,商人还是习惯性的压价。 “只有一颗,另一颗已经被人服用了,你再说我也没法给你。”紫流樱说罢,便做样把月华丹收回。 “哦呀,这下我更想看你面纱先的庐山真面目了。”很中意那颗阴性月华丹,常年与人交易的华磷竟被人将了一军,所以便更想要紫流樱拿下面纱了。 “哎,相貌不过皮囊,真有如此重要么?”紫流樱像是十分不想拿下面纱。 “当然,由于自己本便是美丽的存在,所以十分喜爱美丽的东西,当然想观尽世间美丽。”华磷做出了夸张的动作,说道。 经华磷一说,紫流樱才仔细观察起他的相貌,果然是十分漂亮。 华丽的华服,长发及腰散乱的撒在身上,五官端正,时不时散发出媚人的气息,不过最吸引紫流樱的,是那双和叶燚相似的重瞳,黑得像深渊似的,让人看不见底。 “哎。”紫流樱叹了一口气知道是不得不拿下面纱了,于是拿下了面纱。 紫流樱拿下面纱,黑发黑瞳的紫流樱少了一份妩媚,多了一份干练,黑发简单的梳成一个高马尾。 “不错,如我所料,果然是个美人,不过还是没我美。”华磷看着紫流樱的脸,有瞬间的停顿,像是什么事情跑出了他的意料,不过为了防止紫流樱起疑,便自负的说道。 紫流樱想着,当然没你美,哪个男人能像你这么媚,还把这当荣耀的。不,也许有个人打扮一下能和你媲美一下。想象着叶燚若是也像他这般做样,紫流樱的唇角微微向上扬。虽然自己认为这是一件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微笑着的紫流樱,华磷上前,握住了紫流樱的手,正在这时—— “华磷,你个死人妖,还不快老实交代我问的,我都在这住了半个月了。”门被粗鲁的撞开,门外一个身着白色华服,十分不符合他的外貌的大声吆喝着。 “哇,小情来了。”华磷像是触电似的立刻放开紫流樱的手,弹出了数米之外。 “你个死人妖,有空在这里泡妞,没空告诉我信息啊!”那个被叫做小情的男子也是个美男子,不过看起来似乎不是这么粗鲁的人,也许是被逼急了吧。 华磷走向小情,吸引着他的注意力,让他背对紫流樱,还用动作提醒这紫流樱把面纱带起来。 “小情,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天地可证,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华磷用他一贯的口气说道。 “去死,谁允许你叫我小情的。”小情不耐烦的说道。 “我们只不过是在谈生意,你别吃醋。”华菱说道。 “吃醋,吃你个大头醋,谁吃你的醋,你快把我问的老实交代,我可没那个时间和你耗。”小情气愤的说道。 说道时间,紫流樱想起自己也没有多少时间,于是上前阻止到,“华楼主,这交易你还做不做?” “做,小情你先出去,待会我便告诉你你要知道的。”华磷脱下了方才的笑颜,说道。 小情看着华磷的眼睛,像是在确信他是否在说谎,看了片刻,便转身出了门。 而后,华磷得到了阴性月华丹,而紫流樱则是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幽冥教的消息。 IV 华磷虽然为人古怪,但堵上听风楼的信誉,他是不会说谎的,再者他也没有必要说谎,若是不愿说的消息,他大可拒绝,所以紫流樱对华磷的消息是无疑的。 于是,通过华菱的消息他顺利的找到了幽冥教的总舵,不过令他吃惊的是,传言一直在塞外的幽冥教总舵,竟然就在中原洛阳。 以紫流樱的武功,潜入幽冥教总舵不是问题,问题是如何深入调查。 从华山下的华阴市赶到洛阳,以紫流樱的脚程,只用了三天,若是一般人骑马前去的少说也要七天的行程,勉强讲时间压缩,紫流樱还是废了不少体力和功力的。 在抵达洛阳后,是夜,紫流樱便换上夜行衣,夜访幽冥教。 紫流樱潜入幽冥教,在飞过几个屋檐后,看见一个端着一碗药的女子,便悄悄跟上了她。 “教主,解药一熬好。”走到一个十分华丽的门前,那女子停下说道。 “端进来。”屋内的男子说道。 “是。”女子回说罢,便进屋将药端给男子,之后便离去了。 紫流樱想,屋内的教主必定就是上次华山遇到的那个要杀叶燚的男子。以他的武功,若是自己现在飞上屋檐,事必会被他听见屋瓦声音,所以本应是风险较小,且易逃跑的方式反而是现在最危险的。所以,紫流樱选择了在隐蔽的窗外偷窥屋内。(偷窥,这词貌似不恰当= =但是某云想不出其他词了,好吧我词穷了) “这次华山大会,燚儿怎么样了。”在教主拿起药碗时,一边的老者问道。 “又没死成,这孩子就是这点像他,命硬得很。”说完凑到嘴边的药碗又缓缓的放了下来。 “璎珞,为什么你坚持要燚儿死呢?他没有错啊。”老者揪心的问道。 “有,他是那个人的儿子,光这一点就是他的天打错误!”璎珞说道。 “可他也是……”没等老者说完,那教主便将药碗将地上一砸,打断了老者的话。 屋内一片寂静,那破碎的药碗宛如璎珞那破碎的过往,永远也不可能恢复。 “门外的夜访者,可否进屋一聊?”正当紫流樱以为听不到什么而要离去时,屋内的璎珞说道。 紫流樱一惊,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在屋外的,自己根本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他是如何发现自己的? 璎珞一掌将窗门打开,紫流樱为了避开他的掌风,向后方跳去,等紫流樱站稳时,璎珞已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口,看着站在庭院中的紫流樱。 “偷听可不是好习惯。”璎珞说道。 紫流樱想避免战斗,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这位璎珞教主的对手。所以,他选择了快速离去。可是,璎珞不会让他这么简单便离开的。 在紫流樱起步欲走的时候,璎珞上前拦住的他,“怎么这么急着走?” 也许是紫流樱的黑发黑瞳,璎珞没有立即发现对方是谁,显着的特征改变时,往往让人疏忽,可是若是交手起来,紫流樱的身份就定会败露。 紫流樱转身跃上屋檐,可刚站上屋檐,璎珞已站在他身后,一掌击中了他,紫流樱从屋檐上摔了下来,而璎珞则站在屋檐上看着他。 正当紫流樱想着,能走出幽冥教的机会已是微乎及微,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到来时,另一个黑衣男子从天而降。 “是你,呵呵,急着来找死么?放心,你必须死在燚儿后面。”璎珞从屋檐上飞下,笑着说道。 “璎珞。”那黑衣男子叫着璎珞的名字,虽然蒙着面,却还是让人觉得十分悲伤。 “别叫我,你连叫我名字的资额也没有!”璎珞提高的声音,气愤的说道。 那男子看着璎珞,欲言又止,转过身时,倒地的紫流樱也已经站起,他拉起紫流樱就想走,璎珞见状,单手一挥,几根银针便从手中飞出。 银针直向紫流樱飞去,那男子一个侧身,一挥手将银针打落,就在这时,又有一个银针直向那男子飞去,璎珞看准那男子挥手的瞬间又发出了第二次银针,这样一来,一手抱着紫流樱,一手又去挡第一次的银针的男子根本无法避开第二次银针。 其实若他放开紫流樱,自己离开想必不是问题,方才紫流樱在窗外偷听时,压根没有发现有人的气息,而看璎珞的表情像是也没有发现那男子的样子,一个人可以将自己的气息隐藏的这么好,那他的武功一定不一般。 可是那男子没有发下紫流樱,硬是吃了一针,再一个侧翻,带着紫流樱越过了围墙,飞出了璎珞的视野之外。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那男子带着紫流樱来到一家客栈,安定下来后紫流樱便问道。 那男子没有话说,点了油灯,紫流樱这才看到,男子的额头已是冒出许多汗珠,可在灯光下,紫流樱被他的眼睛吸引了。重瞳,和叶燚一样的重瞳,一样让人深不见底。 “你怎么了?”毕竟对方救了自己,紫流樱担忧的问道。 “没什么,针上有毒。”那男子说道,“你将茶几上那个包袱拿来。” 紫流樱没必要和伤患计较,虽然很想知道他是谁,但现在还是解毒要紧,省的一拍两散自己还得给他买棺材。 “谢谢。”那男子说罢,便从包袱中拿出一瓶药来,撒开了衣服,用真气将读逼出后,就将药洒在了的伤口上。那银针扎中的地方,已是一片黒淤。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你是谁了吧。”见他已将药品收好,紫流樱心想他大致应该已经没事了,便开口问道。 “你可以叫我火日立”那男子说道。 “那么,火日立你为什么要救我?”紫流樱问道。 “救你?我可没有救你,我只是需要你帮我完成一件事罢了。”火日立说道。 “什么事?”虽然没有打算帮他,但是出于好奇心,紫流樱问了。 “对付叶燚。或者说,是绊住叶燚。”火日立平淡的说道。 “对付叶燚?又是要我杀死叶燚?为什么你们都要对付他”紫流樱有点不耐烦的我问道,为什么天下的都要对付他?难道就是因为他是当今圣上? “不,我不会帮你对付叶燚的。”紫流樱当机立断的拒绝的。 “那当初你为什么要杀他?”火日立问道,紫流樱词穷。 虽然自己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最近已断断续续的恢复了很多,虽然不知道当初自己为什么要杀他,但是从回忆中的片段来看,自己是爱着叶燚的,为什么要杀他,自己也不知道。 “哦呀,我这倒是忘了,你失去了记忆。”火日立说道。 紫流樱惊讶的看着火日立,本来因为不想告诉对方太多,自己才选择了沉默没有回答他的提问,连璎珞都不知道自己失忆了,没想到,火日立竟然知道。 “你到底是谁?那璎珞又是谁?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都要杀叶燚?而我是否是萧朔夜?如果是,那为什么我会失去所有记忆?”竟然自己的秘密对方都已熟知,那自己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了,紫流樱问出了所有自己心中的疑惑,不论对方是否会解答。 “关于这些,我只能告诉你,你是萧朔夜,这点肯定没错,至于你为什么会失忆,这点只能靠你自己想起来。”火日立说道。 紫流樱还想说什么,却发现火日立已瞬移到自己身后,对准颈部猛地一击,自己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见面 V “夏兄,起得甚早啊。”刚下楼的穆暮看见已在楼下食用早善的叶燚说道。 “也许是习惯了,早上怎么也睡不着。”习惯在早朝前练一个时辰的武,所以叶燚一直习惯早起。 “是么,我可是怎么也习惯不了,早起这件事。”穆暮说罢也坐了下来,此时,夏语瞳也真会从楼梯的转交口走了下来,女人多半要在房里准备一会儿,这才晚了。 “夏……哥哥……”想起昨日的约定,夏语瞳连忙改口,对“哥哥”这一称呼想必是怎么也适应不了。 “语瞳,你也坐下吧,图德河,叫小二将刚才要的碗筷拿上来吧。”叶燚知道他们二人也快下来了,所以提前就叫图德河让小二多准备两幅碗筷。 “是。” “夏兄,准备从那里开始入手调查?”穆暮问道。 “我想,我们先去薛门主的住所看看。”叶燚说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那里是案发的第一现场,想必定会楼下一些线索。”穆暮回答道。 “语瞳,你怎么想?”叶燚问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好,那这样的话,过会儿我们带上一点干粮,就往薛门主的住所前进吧。昨日我已吩咐了图德河买了两匹马和一辆马车,就系在客栈后面。等用完膳,我们就出发吧。”叶燚最后决定。 “要夏兄破费了。”暮穆对叶燚说道。 “为什么还要马车呢?”夏语瞳不解的问道。 “这要怪我了,呵呵,我那两个家仆中间有一个不会骑马,所以可能要耽误一些时间。”叶燚笑着说道。 不一会,他们三人便用完膳,起身向客栈后院走去,准备出发去薛门主的住所。 “主子,这儿,这两匹马和这辆马车都是我们的。”图德河早早的就吃完早饭,和荣逸在客栈后院等着了。 “暮兄想必是定是要骑马上路的,那语瞳你呢?”叶燚回头对夏语瞳问道。 “我想我还是骑马嘛,我仍是江湖小辈,怎么能与盟主同入一辆马车呢?”夏语瞳拘谨的说道,可以看出,夏语瞳真的是一个十分正经的人。 “没什么小辈长辈的,我这不也是初入江湖么?盟主什么的是各位前辈看得起我罢了。”叶燚对夏语瞳的拘谨感到无奈。对于叶燚来说,夏语瞳看上去与自家妹妹差不多大,所以自然的把她当作妹妹,想好好相处的,“算了,反正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买了两匹马的,这就正好了,上路吧。” 说罢暮穆与夏语瞳就各自牵出了一匹马,往大街上走去,叶燚和荣逸便准备上马车。刚掀起马车门帘就看到紫发的紫流樱躺在马车内。 “朔夜!”叶燚惊讶的叫到。连忙冲上马车内,负起紫流樱。惊讶之余,现在是担忧。想着他怎么会就这样躺在马车内呢?道不是出了什么事? “朔夜。你醒醒。”叶燚轻轻的摇了摇流樱。而紫流樱似乎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昏睡在马车上罢了,没有什么外伤,更别说内伤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紫流樱缓缓的睁开眼,看见眼前的叶燚,疑惑的问道,而且下意识的没有叫他叶燚,他还不想让叶燚知道,自己就是萧朔夜。 “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我的马车啊?应该是我要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才对啊。”叶燚哭笑不得,再次见到朔夜很是欣喜,但同时又担心他。对于他前几天的行踪也感到疑问。 睁开眼环顾了四周,发现正如叶燚所言,是自己又回来了,想必定时昨夜那人,火日立将自己带回来的,他说要我拖住叶燚。可是那人到底是什么人,自己拼命也要三天的路程,那人竟然带着伤连夜就把自己给送回来了。 “是么?我有些不记得了。”紫流樱显然不想告诉叶燚自己是潜入幽冥教,被一个不知名的男人给救了,还被送了回来。 “那就算了,你没事就好。”叶燚看出来他不愿多说,也就没在深入追问。 “对了,你们现在是要去那里?”紫流樱打算现在就和叶燚一起心动,哪两个莫名其妙的人像是在谋划着什么,自己带着叶燚身边,也可以应变他们。 “现在暮穆、语瞳和我准备去薛丹的住宿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叶燚边把紫流樱扶了起来,边回答道。 “语瞳,叫的到时挺亲的。”紫流樱小声嘀咕了一声。 “什么?”叶燚不知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还是实在是流樱的声音太轻,真的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对了,我和你们一道吧。薛丹的死因,我也要向师傅有个交代。”流樱抬起头看向叶燚。 “嗯,好吧。不过你的纱帽,不带不要紧么?”其实叶燚是不想在露面,以免又受到什么危险。 “大概是掉在哪件客栈了吧,不过没事。”说罢流樱从袖内掏出一个小布包,从里面拿出一颗小药丸,吞下后,紫发紫瞳立马就变成了黑色。 “这样就没什么好担心了吧。”流樱对叶燚说道。 “好吧。我们上路吧。”叶燚自己也是一位医者,对于这种药并不陌生,况且也看到过母父用过,所以也没有打过惊讶。 介于车内突然多出来一个紫流樱,荣逸自然而然的从内坐降到了外坐,和图德河一起赶马车。 由于流樱的事情,稍微耽搁了一会儿,暮穆和夏语瞳在街口等了有一会儿了,刚想回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时,马车终于出来了。 “夏兄,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呢,迟迟不见你出来。”暮穆在马车窗边大声说道。 “上马车时,遇到了流樱,说了会儿话,便邀他一同上路了。”叶燚掀起窗帘对窗外的暮穆说道。 “流樱?是那日和你比武的那紫流樱么?”暮穆显然有些觉得奇怪,这人怎么一会消失,一会又突然出现了呢。 “对啊。暮兄怎么了?”叶燚显然从暮穆脸上看出了些许眉目,暮穆对流樱没什么好感。 “没什么。”说罢便骑马上前,和夏语瞳并排。六人向薛丹住所前去。 相认 第四章 I “天色不早了,夏兄,我们客栈入住吧。看这样子,估计明晚就能赶到了。”暮穆对叶燚说道。 “嗯。也是。几天下来还真有几分倦意。图德河找客栈吧。”叶燚说道。 “主子,就那家吧。”真好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家客栈,图德河对主子说道。 “嗯,语瞳觉得怎么样?”暮穆和自己都是男儿身没什么挑的,还是先征求女方意见。 “嗯,夏哥哥说行,就行了。”夏语瞳在马车的另一边对叶燚说道。 “那就那家了。”叶燚就这么决定了。殊不知这声夏哥哥把流樱气的几天没和叶燚说过话。一开始叶燚叫“语瞳”流樱便已经心里不舒服了,近几日同性,才发现夏语瞳一直唤叶燚“夏哥哥”,虽然知道那不是真名,可着亲密的称呼着实让流樱气了好久。 叶燚虽然也隐约觉得流樱近几日似乎一直不怎么爱搭理自己,但是也一直不知道原因。所以关于他是否是朔夜这件事也一直没有机会问他。或许是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五间房。”荣逸跟着店小二去栓马车和马匹,图德河则进入客栈订房。 “不好意思这位客官,我们还只剩下三间房了。”掌柜的不好意思的对图德河说道 “什么?又不是逢年过节,怎么会只剩下三间房了?”图德河显然不信掌柜的说辞。 “这不是天下第一美人韩雪颜不知道为什么,放着家里的大宅不住,跑到这里的日月湖边上的小庄里住了起来。所以啊,这县里的客栈大多都客满了。” “所以说,这么多人都是来看那天下第一美人的?”图德河吃惊的问道。什么美人竟然有洛阳纸贵的趋势。 “可不是么。”掌柜的表面为难,可怎样也掩饰不了脸上的喜悦,平白无辜的生意这么热火能不乐么。 “图德河,你怎么……”叶燚见图德河半天没回来,就走了过来看看情况。 “主子,他说只有三间房了。”图德河转身对走来的叶燚说道。 “只有三间了?怎么会?”跟随而来的暮穆听见也表示十分的惊讶。 “对啊,说是什么天下第一美人来到这县了,各路人马像是都来一睹其容,所以家家客栈似乎都是这种情形。”图德河对来的各位解释到。 “这可难办了,语瞳一个姑娘家定是要一间房的,我和暮穆一间,图德河和荣逸就在下房将就一晚。”叶燚对看见暮穆点了点头,就知道他不介意,回头看向紫流樱说道,“流樱,你就一个人一间房。” “不,我和你一间。这样图德河和荣逸也不用挤在下房了。”流樱看向叶燚,坚定的说道。 “三个人一起怕是挤了,还是让他们在下房将就一晚吧。”其实本来也可以他们主仆三人一件,流樱和暮穆一间的,可是本能的叶燚不想然暮穆和流樱同住一件,所以这个安排方式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叶燚的脑中。 紫流樱看着叶燚,虽然没有说一句话,可是他的眼神就透露这他不愿意,他不要这一想法。看着流樱的眼神,完全就是朔夜式倔强,无声的抗议。看着这样的流樱,叶燚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殊不知紫流樱这时的思路其实是和叶燚一样的。 “好吧,不过三人一间还是挤了点,还是让图德河和荣逸住下下房把,暮兄你就一个人一间房吧。”叶燚最后还是妥协了,回头对暮穆说道。 “夏兄,我并不介意三人一间的,反正都是大男人怕什么。”暮穆豪爽的说道。 “没关系,他们也已经习惯了,就这么定了吧。”叶燚想着,要是图德河与暮穆在同一间房,半夜自己若是吩咐图德河做一些事就有不便了。 说罢,店小二便带着他们上楼,安排好房间后,带着图德河和荣逸去下房。 暮穆和夏语瞳在房内各自搭理着,想好好的睡一觉来褪去几日来的倦意。而叶燚和流樱的房内,却是僵持着。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份尴尬。叶燚坐在桌子边,流樱坐在床边,两个似乎都想说些什么,却都没有开口。 “流樱,有件事我一直都想问你。”最后还是叶燚先开口问道。其实流樱不是没有想问的事,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难道要问我是不是萧朔夜?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没什么要杀你?所以直到最后他还是选择沉默。 “什么事?”紫流樱回答着,其实他大致能猜到叶燚要问什么。 “那天,在比武的时候,你一剑刺入我胸膛的时候,叫我什么?”叶燚没有直接问他是不是朔夜,也许是避免尴尬,亦或者是他不敢问,他不敢确认他的朔夜是否真的不在了。 “叶燚。”紫流樱平淡的回答道,仿佛一开始叶燚就已经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叫叶燚似的。 “你为什么会知道?”叶燚看似惊讶,其实却不然,带着些许激动继续问道。 “夏思影,夏天是树木茂盛的时期,夏日盛叶,说明你姓叶,而‘思’与‘四’同音,想要印下四片影子,就需要四把火,四个火字便是‘燚’,所以真名是叶燚。”紫流樱目前还不想让叶燚知道自己就是萧朔夜,所以对他做出一开始他便知道叶燚的身份的原因。 “原来如此,流樱真的是聪慧过人。”叶燚无奈的笑着,像是有什么落空了似的。脸上的神色,看在紫流樱眼里,心里着实的刺痛,让流樱恨不得现在就对他说,我就是朔夜,你的朔夜。可是他并没有,他忍了下来,他必须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不然他只会一味的追风捕影,永远在原地踏步。 “那你为什么不惜浪费一颗月华丹来救我呢?” “‘叶’是国姓,皇族的名字里总有一个‘火’字,而且只有皇帝才能取单名,所以你就是当今身上。我可不想犯弑君之罪。” “为了避免麻烦,我还是叫你思影。”紫流樱打破自己的思绪,说道。 “嗯,我也不想暴露身份,就这么办吧。”夏思影收起了眼里的失落。 II “流樱整理整理睡吧,好好休息一下,明早还要继续赶路呢。我睡在这边就行了。”叶燚对紫流樱说着,便指向了一边的木榻。 “一起吧。”紫流樱不舍得让叶燚睡那种地方,便要求一起睡在床上,反正又不是没睡过,在心里嘀咕着,更加过的事情多做过了,现在还立什么贞节牌坊。 “不用了,你一个人睡相比舒坦点。”客栈的床都是单人的,叶燚想让流樱睡的舒坦才这么提议的。而流樱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你嫌弃我?”就因为你不知道就就是我朔夜?突然流樱有点吃起以前的自己的醋了。 叶燚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心反而让流樱多虑了。连忙出声解释道,“不,我只是看着床两人睡实在是小了点罢了。” 废话,和你那张大的可以睡上十人八人的龙床相比,什么床不是小的可以啊。紫流樱在心里嘀咕道。浑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渐渐想起那张龙床,自己曾经日日夜夜睡的龙床了。 “我都说了我不介意了。”紫流樱显然是不然叶燚睡那里了。 看见流樱的那种眼神,叶燚知道自己又输了。于是也就什么也不说了,起身像床边走去。 看着叶燚在自己眼前宽衣,流樱的双颊不禁红了起来。方才那么理直气壮的叫叶燚同睡一张床时,怎么就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形呢。流樱暗自骂自己笨蛋。不过还是不能让叶燚睡木榻上,所以他一点也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 “流樱,快睡吧。你不宽衣么?”叶燚弄完回头看向流樱,发现他还是呆呆的坐在床内,没有任何准备睡觉的动作。 看着连发髻都解下的叶燚,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旁,明明柔和的像个姑娘家,去还是浑身散发出让人觉得高尚不已的帝王气息,紫流樱可以说看呆了。 “流樱?”叶燚走进坐上床边,拿起手在流樱面前晃了几下,这才把紫流樱的魂带了回来。 “啊,嗯,睡觉啊。”紫流樱反应过来,双颊更是红的像什么似的,匆匆忙忙的起身,想宽衣来着。可他忘了他已经在床上了,只听见“咚——”一下子站起来,紫流樱的脑袋与床的天花板顺利的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 “哎哟——疼——”紫流樱条件反射的就叫出声来,立马就蹲下,就这刚才的姿势揉着脑袋。 “噗——”看着这画面叶燚不禁笑了出来,朔夜也是经常发生这种事,所以每天都跑到自己的龙床上来睡觉,理由竟然就是,他的龙床没有天花板,是外邦进贡的高级布料拉高形成的帐,所以不会撞到脑袋。 “燚!”紫流樱显然有些恼火听见叶燚那毫不修饰的嘲笑。可是这声‘燚’一喊出来,紫流樱立马就发现不对了,而叶燚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叶燚抬起头盯着紫流樱看,不敢相信他方才是怎么称呼自己的,没错,“燚”是朔夜称呼自己的方式,虽然多次被大臣指出,说直呼帝王名讳是何等不敬,可是朔夜从来没有想过要改。而自己也宠着他顺着他,只要朔夜开心,叶燚可以做任何事。 “那个,我宽衣。”紫流樱下床,背过叶燚那仿佛可以将他射穿的眼神,开始宽衣。就在他宽衣的时候,他的秀发有黑渐渐的从发根向发梢开始,由黑变紫。 紫流樱自己当然没有察觉,而在身后的叶燚看得是一清二楚。看到这一幕,叶燚再也忍受不了对朔夜的思念。起身从后面抱住了紫流樱。 “你是朔夜,你就是朔夜对不对?”叶燚抱着紫流樱,脸埋在紫流樱的肩膀处,低声说道。 紫流樱可以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在颤抖。堂堂焱叶王朝的皇帝竟然会连问一个问题都的颤抖着。害怕?激动?紧张?所有的情绪都交织在一起,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与他对他无止境的爱。 “我……”紫流樱本还想否定,他不想在自己还没有想起过去发生过什么的时候就告诉叶燚,接受叶燚,这于他于己都不好。可是正当他想要否定是,他发现了。他发现他的肩膀有了些许湿意。 他哭了?叶燚哭了?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五大国中最为强盛的焱叶王朝的帝王竟然哭了?在紫流樱有限的记忆中,叶燚永远都是那么冷静,带着他的招牌微笑,从来没有过泪颜。心情从一开始的纠结转为震惊,最后变为心疼。那是一种锥心的疼,那是烙在灵魂深处的疼痛,流樱熟悉这种感觉。所以不失去了说不的力量。 “燚。”流樱什么都没说,淡淡的一声‘燚’双方便都已了解。他承认了,承认了自己便是萧朔夜。 叶燚转过朔夜,痴痴的看着他,倒影在彼此双眸中的,是双方追逐已久的倒影。只是这次不再是梦中的幻影,而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夜。朔夜。”叶燚找不到话的表达此刻自己的心情,只能不停地叫着朔夜的名字。失而复得,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瞬间。更可况,复得的是在失去以前自己便捧在手中视为珍宝的东西。 萧朔夜抬手扶上叶燚的脸庞,将散落的几缕发丝撩到耳后,垫脚吻上了叶燚的唇。 时隔五年的XXOO 悠悠长夜,微风浮起,月明星稀。 五年。时隔五年。当初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还能够再次见到朔夜。熟悉的味道。是朔夜的味道。叶燚根本没有办法抵抗朔夜的诱惑。而朔夜看到让自己如此心疼的叶燚,根本没有办法弃之不理。于是,这个吻像是导火线,越烧越旺。 刚开始只是朔夜像小鸡琢米似的轻轻地亲着叶燚的双唇,后来叶燚开始回吻。叶燚的回吻越来越猛烈。在朔夜几乎不能呼气的时候,叶燚终于放开了他。空气一进入肺部,还没来得及吐出,叶燚有深深的问了上去,这一次,朔夜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双手勾着叶燚的脖子,整个人就架在了叶燚身上。 叶燚抱着朔夜,一个转身就将朔夜放在了床上。双手开始不安分的褪去朔夜的衣裳。而朔夜也着手脱下叶燚的内衣。 就像是一场点燃了的火,这五年叶燚无时无刻不再挂念着朔夜,即使是找了别的人也提不起与欲望,更别说不可能去找别人了,而朔夜则是五年记忆的空窗,一直跟着师傅学武学医。双方都已禁欲了五年,这场火是怎样都熄灭不了的,知道双方燃尽。 “夜,这五年间,我做梦都想再次见到你。告诉我着不是梦。”这五年间,多少次叶燚在梦里见到的朔夜,要么恨他入骨,要么就是说原谅他,可是无论如何,在睁开眼的瞬间,一些都变成泡影。 “不是梦。这不是梦。燚,是我,朔夜回来了。”虽然还没有恢复全部的记忆,可是这并不能改变流樱就是朔夜的事实。而那份牵扯在灵魂深处的爱意似乎即使在记忆全部丧尸的期间,都不曾消失过,更何况是恢复些许记忆的现在呢? 不一会儿,双方便都已相见。叶燚一路从朔夜的紫发,额头、紫眸、鼻子、嘴巴吻到那诱人的脖子。 朔夜胸前那两朵茱萸早已亭亭玉立,淡淡的粉红色在朔夜白皙到几乎透明的皮肤下,衬得是何等的诱人。 叶燚俯下身去允吸那两朵茱萸,一边舔弄撕咬着他们,一边双手向下滑去。带叶燚触碰到朔夜的欲望时,朔夜终于忍不住了,呻吟声从他的口中泄出。 “嗯啊……”朔夜张红着脸,一个手挡住双眼,另一个手塞在嘴里,不愿让呻吟声再从口中露出。 “朔夜,放手,手坏咬坏的。”叶燚将朔夜的手拿下,劝导着他。 “隔壁会听到……嗯嗯……” 叶燚单手熟练的揉弄着朔夜的,虽然分开了有五年了,可是朔夜的敏感点叶燚还是了如指掌。 “不会的,他们不会听见的。”虽然显然是谎言,在这种低级的客栈里,客房的隔音效果根本不可能会好大哪里去,估计说话如果大声点,隔壁都能听到。 “夜,我想听到你的声音,”见朔夜还在犹豫,叶燚进一步说着。朔夜也许是真的忍不住了,选择相信他的话,张口叫了出来。 “嗯啊……” “朔夜看着我。”叶燚深情的看向朔夜,黑暗中那双重瞳像是黑洞将朔夜牢牢锁定。 “燚……” “夜,朔夜,夜。”叶燚低声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朔夜的名字,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需要反复确认再能相信,自己的爱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在一阵覆雨翻云之后,朔夜已经累得昏睡过去了。纵使在朔夜体内的叶燚看着如此动人的朔夜又一次有了反应,也不舍得再一次要的他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宝贝。 叶燚从朔夜体内退了出来,稍微打理了一下衣衫,用最快的速度,打来了温水,帮朔夜净身。而朔夜则是完全睡过去了,丝毫没有醒过来的痕迹。再者,叶燚本来就轻手轻脚,就怕吵醒了朔夜。 待一切都整理完,叶燚褪去了外衣,抱着熟睡的朔夜进去了梦乡。 翌日,朔夜睁开眼,看见床上只有自己一人,不禁松了口气,想起昨夜心里那是小鹿乱撞,一时被情感冲昏了脑袋,现在改如何解释。 想了一会儿还是毫无头绪,朔夜准备先起身穿衣。坐起来,才发现昨晚叶燚帮自己处理了后事,胸口有些小温暖。 正要用力下床,就发现浑身酸痛,后面的密处更是有些胀痛,仿佛在提醒他昨夜的放纵。脚尖刚一着地,便跌坐在了地上,正在这是叶燚推门进了房,看见跌坐在地上的朔夜,叶燚露出了笑颜,朔夜顿时脸红到了耳根。 “不许笑!”朔夜有些恼羞成怒。 “我没笑。”叶燚只是觉得这样的朔夜很可爱,丝毫没有笑话他的意思。 “哼。”朔夜扭头,装出一副不理他的样子。 “这是我早上叫图德河去买的膏药,虽然挑了最好的,但总归比不上宫里的。不过总比没有要强。”叶燚关上门,拿着手里的药膏向朔夜走去。将朔夜扶起来放在床上。 “嗯。”朔夜伸手想要去拿那膏药,结果拿了个空。 “我来吧,这些事从来都是我做的。”叶燚温柔的摸着朔夜的脸说道。 “嗯。”既然想起了自己朔夜,他便也不在挣扎,一切顺其自然。 “燚,我和你说。你别太失望。”翻过身的朔夜吞吞吐吐的说道,“以前的事,我还没有全部记起来,只是断断续续的记得一些。” 听到这话,叶燚帮朔夜涂药膏的手短暂的停顿了一下,“是么?怪不得一开始不认识我。当时我还在想难不成朔夜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不成。” “嗯,那一剑,我刺进你胸口的那一剑让我想起来了,我以前也刺过你一剑,对不对?”朔夜缓缓道来。 叶燚并回答,朔夜又继续问道,“为什么我要刺你?那个时候我觉得我的心好痛好痛的,发生了什么吗?”叶燚依旧没有回答。 “好吧,我知道过去的事情要自己想起来才有用,我会自己想去来的。”朔夜不在问,因为他知道,他再问下去,叶燚也不会给他任何答复。 说话间,叶燚已经帮朔夜上好了药,起身开始帮朔夜穿衣。气质投足之间是那么熟悉自然。朔夜想到,自己以前到底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竟然让堂堂天子为自己更衣。 “朔夜,如果可以,可不可以请你不要讨厌我,不要恨我?”帮朔夜穿好衣服,要出门时,叶燚说道。 朔夜沉默了一会儿,说,“嗯。”叶燚甚至不敢看着朔夜对他说这句话,朔夜看着这样的叶燚觉得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自己都不可能恨这样一个男人。 等到叶燚和朔夜出来的时候,语瞳和暮穆早已牵着马,图德河牵着马车,在客栈外等着了。 上了马车后,朔夜发现马车上的作为有被特意加厚加软过,想必也是叶燚为了防止朔夜坐着不舒服特意加的。 作为一个皇帝,能这么细心的呵护着自己,自己还有什么能去恨他呢?朔夜更加坚定了刚才自己的想法。 “走吧。”待一切整理完毕后,一行人再次上路。 决战前夕 “真是一片狼藉。”暮穆看着薛丹的府邸说道。 “即使尸首都已经不在了,可从这片狼藉来看,还是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惨状。”夏语瞳回应着暮穆。而叶燚和朔夜则是一片沉默,什么都没说。 其实叶燚根据图德河的消息,事情的真相早已明确,只是不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不过如果说薛丹其实父皇,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叶燚此次前来表面上是来凶杀现场侦测,实际上是想来找找有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薛丹的身份。 “暮穆,你和语瞳在外面找找有什么线索,我和流樱去里面。”叶燚对他们说道,随后和朔夜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向里屋走去。 “朔夜,我要你帮忙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证明薛丹身份的东西。”以走进屋,叶燚便对朔夜说道。 “薛丹的身份?难道薛丹不单单是薛丹?”朔夜对叶燚的要求感到吃惊。 “嗯。根据图德河的报告,薛丹似乎一直都带着人皮面具,其实我怀疑,薛丹就是我的父皇。”叶燚严肃的对朔夜说道。 “先皇?他不是在皇陵里躺了好久了么?”朔夜的记忆正一点一点的恢复。 “嗯。十六年前,在我六岁的时候,去世了,当时我还小无法接受父皇与母父的双双离世,皇陵根本没有打开看过,也许棺材里是空的也不一定。”在知道了母父没死的消息后,有得知父皇可能也没死,说不开心是骗人的,他们要做的事情却让叶燚很是头疼。 听见叶燚说道这个,朔夜突然想到,那个自称火日立的男子。 “记得我突然出现在你马车里的那天么?那天我潜入幽冥教总舵,是被一个叫火日立的男子救了,他好像是二十年后的你,特别是眼睛,和你一样的重瞳。”朔夜对叶燚坦白。 “你潜入幽冥教!你知道哪有多危险么?你怎么……”叶燚听到朔夜的鲁莽行为不禁因担心而有些恼怒。 “我这不是没事么?这个先不谈,我的重点是那个自称火日立的男子长得和你很像,简直一模一样!”朔夜打断了叶燚的话,他知道叶燚是担心他,可是做都做了还能怎么样。 “火日立?煜!是父皇,父皇单名一个煜字。”叶燚确认了他的父皇尚在人间,“既然如此,他做的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他?你是说幽冥教教主?” “嗯。” “他这人真奇怪,干嘛看见我就说我是下任教主,我才不要继承他那个什么幽冥教呢。还老是叫我杀你,真奇怪。”说起幽冥教教主,朔夜免不了一肚子抱怨。 “嗯,现在事情我整理的八九不离十了,如果找得到证明薛丹就是父皇的证据,那么一切的谜团我都解开了。开始找吧。” “嗯。”朔夜没有再问,只是动手开始寻找线索,因为他知道,如果叶燚想告诉他,根本不用他开口问,如果也不愿告诉他,即使他问破了嘴皮,他也不会说出一个字。这是他那朦胧的记忆告诉他的,也是这一个月相处下来他的直觉。 “什么都没有,累死了。”找了好一会,什么都没找到,朔夜就有些不耐烦了。 “你在一旁休息一会吧,撇开乱不说,光是这么多书你看着我想就已经累了。”叶燚想起和朔夜在宫中的书库看书的时候,朔夜总是不到半个时辰就睡着了。 “书这玩意儿,天天生和我不合。在樱薰山上的时候也是,老头总那这样那样的医术给我看,唉,不到半个时辰,我就睡着了。”朔夜似乎对自己这本领还挺自豪的。 叶燚笑了笑,心想到底是本性,即使失去了记忆还是改不了的。 叶燚忙着从这找到那,朔夜则是在一旁看着他,闲得慌。 “你身后的墙宫里是不是也有一块一样的?”朔夜看了好久,脑中有闪过一些画面。 听了朔夜的话,叶燚回头一看,自己找了半天,原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是御书房里,书桌后面的屏风上的图案,是母父画的,所以父皇一直把它当作珍宝。”最大的证据,就在眼前的证据,要不是朔夜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发现。 “原来是屏风,我看了有一会了,就觉得好像那里看到过。”朔夜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 叶燚的心情很是矛盾,其实他有些害怕朔夜想起以前的事,不是自己胆小,自己实在不想再一次忍受失去朔夜的痛苦。但失去的记忆,像是被锁住的潘多拉,一旦发现了钥匙,什么时候完全开启,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叶燚抛开心里的不安,现在不是管这些的时候,走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有一处细微的不同,叶燚敲了一下,发现那里竟然是空心的。可是找了半天叶燚也没有发现打开的机关,相比是防止父皇发现,母父将它封死了。于是叶燚运功一掌打碎了墙壁。 “你干嘛啊。”被叶燚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朔夜猛地从一旁走过来。 “为了这个。”叶燚拿起手中的纸条,向朔夜摇了摇。 燚儿,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朔夜还是没有将你杀死,七月初十,天山阴泉。你的生辰便是你的忌日。 “是幽冥教教主么?”看着字条上的字,朔夜问道。可是叶燚并没有回答他,便抬起头看向叶燚。发现一直冷静的出奇的叶燚,眼中像是千万种感情,道不清说不明。 “我陪你去。”虽然他不知道叶燚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映,可是他知道叶燚一定会去,看着这样的叶燚自己怎么可能能够放他一个人。 “嗯。”叶燚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人,他总是能够很冷静的分析现状,以及找出最优良的应对方式。 可是看在朔夜的眼里,其实叶燚只是把所有的情感都压在心里,逼迫自己做出最好的选择,因为他是焱叶的皇帝,他的决定总是优先百姓。五年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导致自己漂流在外失去记忆,叶燚则微服出巡下江湖。 此时朔夜恨不得马上想起全部的事情,这样自己才能够帮叶燚分担一些,哪像现在只能呆呆的待在他身边什么都做不了。 “我们出去吧。向暮穆和语瞳交代一声,我们就启程去天山。”叶燚又带着非比常人的冷静和朔夜说着。 “嗯。”说罢两人便走向外面。 “不行,这太危险了,夏兄。”听了叶燚的话,暮穆强烈的反对道。 “对啊,夏哥哥,你只身一人前去怎么对付得了那个魔头呢?”语瞳也表示担心,不赞同叶燚的做法。 “语瞳,暮穆,这是他给我的战书,只要我赢了他,他便不会在进入中原,扰乱江湖。若是各大门派一同前往,免不了和幽冥教又是一场血战,到时候又是死伤一片,撇开各派认识不说,幽冥教徒也是人生父母养的,能减少一场屠杀,何乐而不为呢?”叶燚总是这样,能不杀人便不杀人,能不伤人便不伤人。 “而且这不是还有流樱和我一同前去么?我们两个人可是武林大会的第一第二名呢?放心吧。”叶燚笑,诙谐的说道。 “可是……”两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没有可是,这是盟主命令。”叶燚这是软的硬的都用上了, 看着这样的叶燚,暮穆和语瞳没办法再反驳他,只能点头答应。 “这样的话,暮穆,语瞳,这毕竟是武林大事,到时候就有你们转告各大门派。但是你们在七月初十之前绝对不能走漏风声,为了避免各大门派前来阻止,你们只能在七月初十当天在告知他们。” “是。”两人同时回答道。 “那么就这样,明早我们便分道扬镳。” 是夜,四人各自怀着异样的心情回到了客栈。 二十年前的真相 三天后,七月初十,叶燚和朔夜已经到达天山,迈向阴泉。 “朔夜,事情完了之后,跟我一起回宫吧。”叶燚没有停下,背对着朔夜说道。 “嗯。”朔夜很担心叶燚,字条上的忌日二字,一直让朔夜很是不安。 得到朔夜的回答,叶燚不定的心稍微安静了一点,不再说什么,只是前进。 天山顶上,庞大的宫殿,独特的建设,奢华的装饰,丝毫不输给京里的那座紫禁城。 走到殿门口,一个大约十岁的孩童已经等在那里。 看见叶燚和朔夜,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向里走去。但叶燚和朔夜都知道,他是在叫自己跟着他。 跟着那孩童走了好一会儿,来到一间已经不能用大来形容的房间,虽然房里什么都没有,但只是那些房柱就透露着无比的奢华。 那孩童没有进来,只是开了门让我们进去,走进这件大的几乎空洞的房间,才发现,最最里面铺着一片貂皮,四周三面围着屏风。屏风上的图案,和那天在薛丹住所看到的一样。 “燚儿,你总于来了。”貂皮的中间躺着一个人,远远的朔夜就看到他那和自己一样的一头紫发。 直到走近了看见那男子的相貌,朔夜才发现,那紫发男子竟就是幽冥教教主璎珞。那么前几次自己看到的他,是改变了发色和瞳色的么。 “母父。”叶燚抬起头,看向卧铺上的璎珞。 “朔夜,你也来了?两次都没有杀死燚儿,真的让我很失望。”璎珞看向在叶燚身旁的朔夜,说道。 叶燚的那一声“母父”让朔夜当场就愣了。原来那个一直要杀他的人竟然是他的母父。生他的爹爹。现在朔夜的脑子里除了为什么三个字以外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听见璎珞的话。 “母父,收手吧,我知道你在利用秦殇和三弟来动摇我和焱叶,可是我是焱叶的皇帝,我不能看着焱叶就这么毁在我手里。”叶燚面对着自己的生父,做出的选择还是焱叶的子民,只因为他是皇帝,焱叶的主宰,上位者是不能有感情的。 “燚儿,你为什么这么像他!无论长相,思想,行为处事,你简直是他的翻版!”璎珞看着叶燚,眼里满是恨意,不,他是透过叶燚再看别的人,再看叶煜。 “朔夜,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杀了他。”璎珞再一次向朔夜要求到。 “不,不要,我不会杀他的。”朔夜从混乱中清醒,“这把凰麟还给你。”说完便将腰间的凰麟丢给璎珞。 “即使你知道,燚儿亲手杀了你的父亲?”璎珞结果凰麟,看向朔夜,讽刺地说道。 这个消息对朔夜来说无疑是颗定时炸弹,虽然朔夜不止一次想问叶燚自己的家人在那里是谁,自己为什么会嫁给他做皇妃,可是他总觉得只有自己想起来才是真的对彼此都好。现在竟然得知自己的父亲是被自己的爱人杀死的,朔夜不敢相信地睁大着眼看着叶燚,多么地希望,此时此刻他能够反驳璎珞的话。 可是叶燚却什么都没有解释,他的沉默让朔夜闹钟紧绷的弦嘣的一声断了。 难怪记忆中的自己会大叫那声让自己心痛彻底的“我恨你”,难怪自己会刺伤他,难怪自己唯一一次问他关于过去的事情他笑口不提,难怪他要一而再地要求原谅,难怪上山前要问自己肯不肯和他回宫。 璎珞走进朔夜,将凰麟交给他,在他耳边轻声说:“杀了他。” 朔夜颤颤的拔出凰麟,缓缓的向叶燚走去。 叶燚看着朔夜,不多也不闪,站在那里等着他,眼里是无奈,是伤痛。 凰麟的剑锋已经刺到了叶燚的衣钵,朔夜却不敢在向前走一部。他不想叶燚死,不想让他死。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馊地出现,打落了朔夜手中的凰麟。 “叶煜!”璎珞看见人影便知道他是谁,没等那人着地,便向他攻去。 霎那间,两人便打的不可开交,但只是璎珞在攻,叶煜只是躲闪,却不见他攻击。 叶燚是在不知道能和朔夜说些什么,他什么都不能说,所以现在只能做自己原来准备解决的事情。 叶燚加入那边两人的打斗,硬是将两人分开。 “父皇,你为什么没死,我不追究,我只想说你怎么能看着焱叶走向毁灭呢?”叶燚看着父皇说道。 “这个已经不是我的责任了,在我还是帝王的时候,一切都已社稷为重百姓为先,而现在这是你的责任了,燚儿。”叶煜耸了耸肩。 “燚儿,本来想让叶煜尝试一下丧子之痛才打算先杀了你的,现在计划有所改变,果然还是先杀了叶煜再说。”璎珞上前一步,一副随时准备再战的样子。 “母父,我知道,当初你怀我的时候在阴泉里带了三天三夜,父皇都没来救你,你恨他,可是泉水里的阴毒因为肚子里的我,母父根本没有收到什么太大的伤害,毒都转到了我的身上,母父你就不能原谅父皇么?”叶燚还是想尝试化解母父对父皇的恨意。 “原谅?你知道么?当时他没能救我的原因是因为他当时在和别的女人上床!”璎珞一掌将卧铺后面的那块屏风打散,之间后面的墙上,有个隐蔽的小洞。 “知道这堵墙的后面是什么嘛?就是常年在山洞里不见天日的阴泉!当初我就在里面看着他三天三夜!三天三夜,他就和别的女人在这张床人欢爱!”翎落对着叶燚吼了出来,全然没有了第一次见面的冷静与端庄,只有无尽的恨意。 在叶燚的印象中,父皇一直都是一个痴情的人,他只爱他的母父,在自己一出生,就被告知母父死了,所以父皇一直都睹物思人,将母父的一切遗物视为珍宝。知道自己六岁时,父皇终于忍受不了多年的思念,相继去世。 自己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直到十五岁那年,体内的寒毒第一次发作,才知道母父在阴泉里待了三天父皇都没能救他出来。后来渐渐地知道,母父当年不是去世,而是离开了皇宫,还当上了幽冥教的教主。而十四年前,父皇也没有去世,化名薛丹,还当上了武林盟主。自己的认知一而再再而三的垮台,叶燚已经不知道改怎么化解这场恩怨了。 “璎珞,她是秦家的人,他爹虽然为人正直,尽忠职守,可不是傻子,精明的很,我根本没有办法动她。” “秦家?四大家族之首是我们裴家!她秦心语不好动,我裴璎珞就好动?” “秦心语?皇额娘?”叶燚听到这个名字问道,宫里一直有传言,说是秦皇后嫉妒皇上眼里只有裴皇妃,不甘心自己竟然输给了一个男人,所以使了手段才害死皇妃。只是没有证据,也不知是真是假,看来也不都是空穴来风。 “是啊,你的皇额娘。怎么,多年来她有没有好好对待你?”璎珞听到自己的儿子喊别人额娘不免有些不开心。 “是皇额娘,害的母父在阴泉里带了三天?” “没错,她下药将我迷晕后带出皇宫,绑在那又冷又黑的阴泉里,而叶煜你呢?你就和她在这里,这间房这张床欢爱了三天!我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那个时候,我已经不觉得阴泉有多寒冷了,因为我的心已经冷透了,比那阴泉还冷!” “璎珞”“母父”父子二人同时轻身喊道。 “你不能离开。”门外传来孩童的声音。 “让开。”朔夜的声音。叶燚这才才回头一看,发现空空一片,朔夜早已不见,只留凰麟躺在地上。 叶燚起身便追了出去,虽然身为帝王,他知道应该先解决这边的事情,可是作为叶燚,他不能够再次失去朔夜。 叶煜追着叶燚也出去了,要杀了他们父子俩的璎珞当然也追了出去。 等到叶燚追出了房门,看到躺在地上的孩童,和运功离去的朔夜的一丝背影,便用十成的功力再追朔夜,因为他知道朔夜的轻功非比寻常。 四人的追逐游戏最终在天山的望峰涯边停止了。 “朔夜,别做傻事。”叶燚不敢靠近朔夜,在一旁喊道。但其实朔夜只是太伤心,脑袋里太乱根本没有想自己怎么走,只是想离开那里罢了,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这呀边。 朔夜回头看向叶燚,眼中的情感不断的在变化,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这样凝视着他。 叶燚慢慢的接近朔夜,想将他拉里江边,可就在叶燚要碰到朔夜的时候,身后的翎落拔出凰麟便向着两人人去,叶燚为了多过那剑,失足和流樱一道摔了下去。 “燚儿。”叶煜叫出了声。走到悬崖边,看见一手用凤麒插进峭壁之中,一手抓着朔夜,没有跌下深渊,心里松了口气。正想拉他们上来,背后却迎来了璎珞的银针。 “璎珞,你真的要燚儿死么?”叶煜多过银针,对璎珞说道。 “当然,他是你的儿子,有这么像你,怎么能不死!” “可他不也是你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吗?” “我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他,要不是寒毒全部都聚集在他的体内,要是我强行流了他,寒毒便会侵蚀我全身,我怎么会身下你的儿子。” “璎珞!” “多说无用,反正你也快去陪他了!”依旧是璎珞攻叶煜闪,叶煜真的没有办法像璎珞下手,又有谁能够向自己爱了一辈子的人下手呢? “璎珞,当年我之所以三天都和心语在一起是因为她威胁我如果我不照做,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你。” “那你那些影卫都是白培养的么!” “她的父亲,秦家的当家又用全部的兵力将我的影卫全部封死,我只身一人前往天山根本无法查出你的下落。事后知道她竟然将你锁在阴泉里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代替你承受这罪苦么!” “借口!全都是借口!”是的,一切都晚了,早在二十年前,自己身下叶燚便肚子离开皇宫那一刻开始,一切都晚了。 “璎珞!” 与此同时。 “叶燚,你放手,这箭根本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朔夜拼命的想要挣脱叶燚。 “朔夜,你的手,我再也不会放开第二次!”叶燚紧抓着朔夜的手,不想然朔夜掉下去。 “我已经都想起来了,五年前你杀了我爹,寒毒首次发作,你母父利用这个要我杀你,在刺了你一剑后,我被近卫军捕获,身受重伤,你当时昏迷不醒,根本没办法救我,是图德河偷偷把握运出天牢,想先送出宫避一避,可是又遭受皇额娘的暗杀,在途中跌下河,所幸被老头见了条命。” “当时图德河以为你死了,所以就只告诉我你被皇额娘处死了的时候,我觉得天都塌,从此世上只有焱叶皇帝,没有叶燚这个人,直到再次遇见你,叶燚才再次活了过来。朔夜,我不可能放开你的。” “叶燚,你知道,我想起来了,意味着我不会原谅你,杀父之仇,纵使我下不了手杀你,也不会原谅你的。”朔夜无奈的说道。人生在世,多的便是无奈。 沉默了好一会,正当朔夜以为叶燚放弃了的时候,他开口了,“即使如此,我也不会放手的。离开皇宫的时候,深怕自己有个万一,国不可一日无君,我已经立好了圣旨。” 虽然生不能在一起,死后却能在一起,爹爹这总不会怪我不孝了吧。朔夜这么想到。 “啊啊——”正当两人沉默的时候,之间璎珞从上面落下。 “璎珞!”随后一身是血的叶煜立马也跳了下来,想要抓住璎珞。 就在这是,璎珞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扎进了叶煜的胸膛。 “这样你总逃不掉了。”焱叶王朝的重火神功是代代相传的武功绝学,所以璎珞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是叶煜的对手,想杀他除了这种方式别无他法。 “嗯……这样也好,生不能同生死同穴。”叶煜抱紧璎珞,让匕首更加深入体内。 “叶煜!”璎珞立马放开了手,脸上最终还是露出了焦虑的深情。 “璎珞,原谅我是帝王,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但是你要记住,我叶煜此生只爱你裴璎珞一人!”叶煜用额头抵着璎珞的额头说道。 “嗯。”璎珞紧抱着叶煜,泣不成声。其实二十年来,也许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等这句话。 “珍惜眼前人。”最后叶煜用内力传声对还掉在崖山的两人说道。 二十年的恩怨终于画上了句号。 看着渐渐变小,最后消失的双亲,叶燚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对他们来说,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也说不定。叶燚如是安慰着自己。眼下还是该想想自己怎么上去。 “对了,朔夜,你的缎带还在么?”叶燚突然想到,刚认识紫流樱的时候,他用的武器便是白色缎带。 “在是在,可是用作指引的两颗水晶球都没了我没办法控制缎带的方向控制的太好。”朔夜回答道。 “没关系,多试几次啊,你试试看用绑住压上的什么。”叶燚说道。 “嗯。”说完朔夜便一挥另一只能够自动活动的手,白色缎带飞跃而出。 果然没有追进球做重力指引,要控制方向还是困难了点,不过再试了十几次之后,终于成功了绑住了什么,估计是涯上的树木。 朔夜先爬了上去,接着叶燚也爬了上去,两人终于脱离了险境,脱离险境的两人又是一片沉默。 两人休息片刻后便起身会山下客栈。 回到客栈,大老远的就看见图德河在客栈门前来回徘徊走动,着急得很。 “主子,你总算回来了。”再看见叶燚后,连忙迎了上来。 叶燚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径直向 客房走去。 图德河本想问些什么,可是房内压抑的气氛却让他什么都不敢问。 “图德河,荣逸,你们先下去。”叶燚先开口说道。 “是。”两人对看了一眼后,先后离开了房间。 “我不会跟你回宫的。”在房门再次被关上的时候,朔夜开口说道。 这答案叶燚早就知道,只要朔夜恢复记忆就会再次离开自己,可是即使自己知道,当听见朔夜开口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一阵绞痛。 见叶燚依旧沉默,朔夜知道他是不会强留自己的。起身出门,便看见贴在门上偷听的图德河,图德河尴尬的笑了笑,朔夜眼神飘过他,便想楼下走去,向掌柜的又要了一间房,时辰也不早了,而且今天发生了太多出乎意料的事,记忆也突然恢复了,自己需要花一个晚上好好的休息一下,整理一下。 “主子,这是怎么了?”图德河在朔夜离开之后冲进房问道。 “他的记忆恢复了。”叶燚无奈的说道,他何尝不希望朔夜的记忆永远不要恢复,这算是他的懦弱,可是面对失而复得的挚爱,又有谁想再次失去呢? “这……萧皇妃他还是不肯原谅你?”图德河吞吞吐吐的问。 叶燚点了点头。全身散发着令人心痛的气息。 “主子,你这又是何苦呢?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图德河心疼这样的主子,平时的他总是高高在上,即使前方是世界末日,他也总是能够自信冷静的化解危机。可是与碰到萧皇妃,主子就只有碰钉子的份。 “不行,那样他会更加伤心难过的。让他恨我吧。”叶燚有些悲凉的笑着。 主子不说,做奴才的更是不能说,叶燚是图德河一手带大的,看着这样的叶燚,图德河是心疼不已。 “我累了,图德河备水,洗去一身污垢,休息一下。”叶燚无力的说道。 “是。”图德河不再说什么,退了出来,对门口的荣逸吩咐到,便进去服侍叶燚。 是夜,两人皆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叶燚起身的时候,朔夜已经离去,什么也没留下。 叶燚让图德河去处理盟主后事,自己便与荣逸启程回京。 从此江湖又多了一个神话,武林盟主夏思影只身一人应对幽冥教,七月初十与幽冥教主一战,同归于尽,剿灭幽冥教。 打道回府的两人 第六章 I 离开,朔夜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也正好要把薛丹的事情向那老头报告一声,所以没有多加犹豫,朔夜回到了樱薰斋。 “老头,我回来了。”回到翼樱院,朔夜大声的嚷嚷着推开了门。迎接他的却是一个盛着酒的酒杯。 “老头,你就不能好好的迎接一下归来的徒弟么?”朔夜接过酒杯,一口喝了下去,说道。 “你自己也不是,老头老头的,不会好好叫师傅嘛!”樱痴童姥回道。 “又不是第一天了,还这么介意。”朔夜显然对樱痴童姥硬要自己称他为师傅感到很无聊。 “嗯。你回来是因为你记忆没有恢复,还是记忆恢复了?”樱痴童姥抱着酒壶,半躺在房内的炕上问道。 “这不是向你报告薛丹的事么。”朔夜不太想告诉童姥自己的身份,打着马虎眼。 “别跟我打哈哈,流樱,我和你处了五年了。或者说,应该叫你萧朔夜?”童姥虽然人就是醉醺醺的样子,但是谈话间透漏的气势,让人知道他很清醒。 朔夜脸上的笑意瞬间降到冰点,“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童姥继续喝着酒,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回答,“我是前朝皇帝,哦不,现在应该是前朝的前朝皇帝的影卫,表面是宫里的御医,暗地里是影卫。” “所以呢?那个时候我根本还没有出身。”朔夜走向一边的座椅边,面对童姥坐了下来。 “嗯,可是裴皇妃出生了,看见你那头紫发有些介意,虽然也有可能只是同为月华一族,可心里就是觉得你不寻常,也许是多年来影卫的直觉吧。于是就查了查。发现你果然不平凡。虽然可裴皇妃没有关系,可你竟也是皇妃。”童姥用着醉醺醺的口气道出了事实。 “所以你让我去找薛丹也是计划好的?你早就知道薛丹是叶煜?” 童姥一直保持着说一段喝一段的慢悠悠间隔,弄得朔夜有些急躁。 “怎么说呢,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你的记忆也恢复了。” “唉,我的命都是你救得,武功医术也都是你教的,我还能说什么。你真是骗的我好苦。”朔夜耸了耸肩,表示无奈,随后有想到自己着经历宫里根本没几个人知道,要查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于是又问,“不过你都说了前朝的前朝皇帝的影卫,现在还有这么大本事?” “现在不是有专门的情报楼么?他们可是专业的。” “听风楼?”朔夜看着童姥问道。童姥点了点头。 “我很好奇,这个世上那里没有听风楼的眼线。”朔夜对听风楼连皇家的秘密都能打探到表示深度的敬意,“不过,老头,你是亲自去的?”朔夜还是有些怀疑的问道。 “这种事能让第二个人知道么?傻。”童姥显然觉得朔夜的问题傻的可以。 “不是,只是听风楼对于来求信息的人不是有三个规定么。”朔夜循序渐进的问着。 “嗯,那又怎么了。”童姥有些不明白朔夜的用意。 “那,那个第三条,老头你是怎么满足的?”朔夜一下子说出来后,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跳到着椅背后。 这下童姥才反应过来,敢情朔夜是在说自己丑,不满足听风楼的那第三条规定。 “好你个小娃娃,我这叫岁月的痕迹!”童姥举起酒杯就向朔夜扔去,幸好朔夜前面就躲好了,酒杯华丽丽的砸在了椅背上,碎了。 “所以说,我只是好奇嘛。”朔夜换了一把椅子,再次面对童姥坐了下来。 “嗯,听风楼的楼主,以前欠了我一个人情。”童姥缓缓道来。 朔夜心想,这死老头,到底还瞒了自己多少事。 “流樱,你真的决定在这里常住了?”还是习惯叫朔夜流樱,童姥其实想问的是,你放得下他么,只是不好意思直问,便这么问了。 “怎么,你不欢迎?还是说樱薰斋连一个旁人都养不起?”朔夜起身说道。 “怎么会,我当然是欢迎了,我的好徒儿。”童姥难得玩玩肉麻。 “嗯,我回房了,有些倦了。”说罢便离开了房屋,走向自己的房间。 近几日不知怎么的,总是犯困,在赶回樱薰山的那几天,自己几乎只有下午在赶路,晚上和早上都几乎是在睡觉,可是还是止不住困意,刚开始还以为是之前发生了太多,晚上没有睡好的关系,可如今,还是动不动就犯困,朔夜觉得自己真的是累坏了,也没再多想。回房便又是埋头大睡。 另一方面。 当叶燚回到宫中后,宫里已经是乱成一团了。 “皇上,你终于回来了。”前摄政王显然已经急得焦头烂额了。 “三皇叔,为难你了。”自己离开的两个月,宫里的大小事务都是三皇叔在担着,同时还要保住叶燚不再皇宫的秘密,真的是为难他了。 “正要瞒不下去了,老三已经来来回回出了好几次招了,不过他也就明着来,倒是老二那一次阴招,差点就败露。”三皇叔看见叶燚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不过叶燚也确实是救命稻草,叶燚回来了,也就表示老三的靠山幽冥教解决了。 “三哥真的没有什么智略,只要武力后盾幽冥教解决了便没什么畏惧,而且老三只不过是秦殇和幽冥教的一颗旗子把了,头疼的是二哥,还有皇额娘。”叶燚换上龙袍,心里在想父皇可真是给我留了一个又一个难关。不过想到当初父皇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三皇叔,把这两个月来的奏章全都拿过来。”叶燚作为皇帝,一定是一位优秀的帝王。可是当叶燚一回头,看见几乎占满了房间的小一半的奏章,心里还是颤了颤,平时一天的份就可以放一桌的奏章,两个月份的没有这点气势怎么成呢。可谁让自己是焱叶的帝王呢。 叶燚连续几个晚上批阅到深夜,图德河虽准备了许多营养丰富的补品,可要是一直都这么下去,身体是怎么也吃不消的,况且叶燚身体本来就不好,虽然御书房里弄的很暖和,可图德河还是担心他体内的寒毒,于是上前出声劝道,“皇上,今夜你还是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朝呢?” “嗯,我知道,可是着像山一样的奏章,还是得尽量快点看完。”叶燚还想再看一会。 “皇上,奏章不会跑,还是身体重要。而且皇上寒毒发作的频率似乎比以前快了了吧?在这二爷和三爷还候着您呢,要是因为身体原因给他们钻了空子就不好了。”图德河是叶燚从小除了三皇叔之外最亲的人,所以图德河才敢如此劝戒。 想起体内的寒毒,十五岁之前虽然很顺利的用重火神功压制了下来,可是十五岁发作了之后,每隔一年就会发作一次,而现在几乎半年就会发作一次,算算日子,也快到了。韩御医说过,要不是重火神功,叶燚可能活不过十岁。 “好吧。”叶燚想了想,觉得图德河说的有道理,便起身准备休息睡觉。 韩御医是个天才,才三十来岁,医术便已经让整个太医院叹为观止,甘拜下风。也不知道他的医术是谁教的,只知道他好像从小就呆在宫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一直被关在宫中学医的关系,现在的他几乎一直都不在宫中,虽然有着御医这个头衔,但只是顶起回来照看叶燚,可以说是叶燚的专属医师。 II 朔夜一睁开眼睛,竟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自己竟从昨天下午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自己真的嗜睡的有点过分了。 醒过来后的朔夜,发现肚子饿得很,仔细想想,撇开从昨天到今天就没吃过饭不说,就连赶回樱薰山的那几天都因为食欲不佳,没怎么好好吃东西,现在会饿的眼冒金星,也是正常的。 说罢,便起身整理整理,向厨房走去。 “咦,流樱,你回来了么?”厨房的石妈看见多日不见的朔夜问道。 “昨日下午便回来了,回来就犯困,一睡就睡到现在才醒过来,石妈我肚子好饿啊,有没有什么吃的?”朔夜天生的俊俏模样,谁看了都会喜欢,所以在樱薰斋朔夜很受欢迎,没有谁因为他半路插进来而排挤他,相反大家都很喜欢很照顾他,完全把他当作一家人了。 “是么?这都快赶上你刚来在养病的那几个月了,好,你等着,石妈马上给你做去。”石妈放下手中再洗的菜叶子,起身走进厨房,厨房里传出乒乒乓乓的做菜声音。 朔夜走向屋前庭中的石板凳上坐下,等着石妈那可口的方才。刚坐下,一阵凉风吹来,朔夜感觉冷得抖了一下,现在还是夏季吧,八月都还没到,自己竟然感觉到冷,朔夜想也许是刚起床的关系,也没太在意。 “好咧,流樱。”等了一会,石妈从厨房出来,带着一碗可口的瘦肉粥和一些简单的菜。 “谢啦,石妈。石妈的厨艺永远是天下第一。”不知道是因为五年间吃惯了,还是什么,总觉得石妈的饭菜永远都是最香最合胃口的。 “哟,你小子嘴越来越甜了。”石妈拍了拍朔夜的头,笑着说道,转身又坐回小凳子上洗菜去了。 朔夜拿去碗筷,吃了几口,觉得没什么胃口,明明饿得要死,可是竟然吃不下,真是奇了怪。可是肚子的饥饿感逼迫着朔夜一定要吃些什么,于是朔夜还是一口一口的张嘴把粥吃了下去。 可是嘴里始终没有味觉,突然一阵恶心的感觉从肚子里传出来,朔夜连忙放下碗筷,跑到一边,“呕……”。 “怎么了?”被朔夜突然的举动吓到,石妈连忙站了起来,走过去一看,才发现朔夜将方才吃下的走有全都吐了出来。 “呕……”即使全都吐了出来,朔夜还是在干呕,由于这几天几乎都没怎吃东西,朔夜根本没有什么可吐的。 “流樱,你这是怎么了,是我的粥有问题么?”石妈说罢连忙跑进厨房,成了一碗粥,自己喝了起来,对流樱说道“没事啊。” “不,石妈,我想应该是我的问题,这几天一直没什么胃口,也许是肠胃不舒服。等等我去药斋那里开一点通肠的药。”朔夜好不容易止住可干呕,对石妈说道。 “好吧。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别老仗着自己年轻就不把自己当回事。”石妈有些担心的说道。 “石妈,你给我一个盘子把,我把这些带回房,等会舒服点了再吃。”朔夜边说边从一旁的井里打水,想把自己刚才吐出来的污秽之物给冲掉。 “你放着,人不舒服就好好休息休息,这放着我来就行了。”说罢,石妈从厨房拿出一个端饭菜的盆子,交给朔夜,然后拿过朔夜手中的水桶准备打水。 “那就谢谢了,石妈。”朔夜走向石桌,将粥和菜端进盘子里。 “傻孩子,谢什么,都是一家人。对了饭菜最好趁热吃,冷了对肠道又不好了。”石妈笑着说道。 “嗯,知道了。”朔夜端着饭菜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饭菜往桌上一放,便又往床上坐去。因为刚才的呕吐,现在浑身无力,觉得就连走回房里,都觉得人轻飘飘的。 可是坐到床上,朔夜竟有感觉到浓浓的困意,乏得很,药斋就先不去了吧,这样想着,朔夜头靠在床头上,就又睡了过去。 就这样连续好几日朔夜都嗜睡,食欲不佳,还恶心想吐。这么明显的症状,谁看都都会说自己是不是怀孕了,可是朔夜却迟迟没有发现。虽然知道自己是月华一族,知道男人也可以受孕,从小就没有人告诉自己,知道自己成年的时候才知道,然后又失去了这记忆,最后也是最近才恢复的,也就等于是最近才知道的,朔夜怎么也没往自己怀孕了这方面想过。 本以为过几天就会好一点,可现在都八月份了,这反胃倒是越来越严重。 “流樱,陪我喝酒!”童姥突然冲进朔夜的房里说道,“你回来都这么多天了,竟除了第一天久没来见过我。” “啊。是老头啊。”朔夜无力的说道。 “什么叫‘啊。是老头啊。’啊,你这个不孝的徒弟!”童姥走向朔夜说道。 “看你是假,陪你玩才是真的把。”朔夜很了解童姥,很多时候他很怀疑,童姥这种玩心第一的人怎么做的了影卫,“最近有些不舒服,所以一直呆在房里,没去陪你玩。” “别找借口,快,陪我喝酒。”童姥一把抓过朔夜,就将就倒进了他的嘴里。 “咳咳……”被童姥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呛了一口酒。 朔夜猛地推开童姥,向另一边扑去,之后便又是一阵干呕,“呕……”。 “流樱,你怎么了?”这才注意到朔夜的不适,童姥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自从回到樱薰斋,这一个月就一直这样,明明饿得要死,却什么也吃不下,即使吃了点什么,之后也都会吐出来。”朔夜抬起头对童姥说道。 看着朔夜的脸色,童姥被吓了一跳,他的脸色竟如此苍白。 “还有呢?”童姥心里有了铺,为了确认继续问道。 “还有就是总觉得浑身无力,早晨起来眼部的水肿也比以前厉害很多,而且还嗜睡,不过这个事从回来的路上就开始的。”流樱一一道来。 童姥沉默不语。 “本来以为过一阵子会好一点,没想到这都一个月了还没好。”朔夜无力的说道, 童姥放下酒壶,一改平时的嬉皮笑脸,严肃的走向朔夜,拿下他的手把脉。 “对哦,我自己也是医者,怎么没想到给自己把个脉,这几周把我难受傻了。”朔夜笑着说道, 童姥把完脉,证实了自己方才的猜测。 “怎么,是什么重病么?”看着童姥严肃的表情,朔夜不免有些不安。 “流樱,你这不是病,”童姥开口说道。 “不是病,老头,别开玩笑了,我都难受了一个多月了。”说完流樱便抬起另一只手,想要帮自己把脉,不料却被童姥抓住了。 “怎么,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看着童姥这奇怪的样子,朔夜害怕得声音都颤抖。 “不,流樱,你怀孕了。”童姥终于吐出了这个真相。 “什么?”朔夜怀疑自己听错了,一把甩开童姥的手,把上了自己的脉,是喜脉。 怀孕,这两个字不断的在朔夜脑中放大。是那天,朔夜一下子就想了起来那天的覆雨翻云。 朔夜已经决定离开叶燚了,老天却和自己开了个名为“怀孕”的玩笑。 “流樱,你怎么办?”童姥看着沉默不语的朔夜问道。 怎么办?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而且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感觉朔夜才不想体会,“生下来,我要把他生下来。”朔夜如是回答道。 “好吧,既然如此,我要问一句……” “是叶燚的……”流樱没等童姥问完就知道他要问什么。 “那你不准备让他知道?”知道孩子是龙种,童姥问道。 “不让他知道,我不想让我的孩子没有自由,而且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孩子我一个人养。”既然决定生下来,朔夜并没有多少迷惑,反而从刚才的震惊无奈,到现在很是期待喜悦。自己的孩子将来问怎么样呢? “好吧。既然如此,你把详细情形告诉我,你现在这种状况,孩子根本带不了多久就会流掉的。”童姥拿过一旁的镜子,给朔夜看,朔夜这才发现自己的脸色竟如此苍白。 “嗯,我想应该是两个月左右了。前一个月一直在奔波,和叶燚处理薛丹的事情,后一个月几乎一直在吐,没吃下什么东西。”朔夜惭愧的说道,要是再点知道有宝宝的存在,自己在没胃口,也会多少吃下一些的。 “好好的休息和足够的营养都没有,怪不得两个月了小腹还不见略有起色。你现在好好休息,我去让石妈给你做些清淡的,有营养的东西,水边去药斋开些安胎药。你们月华一族的安胎药。”说完便退了出去,让朔夜好好休息。 于是朔夜开始好好的养胎。 另一方面 早朝,看见叶燚坐在龙椅之上,各位大臣王爷,有的欣喜不已,看见陛下终于养好了两个月来的病,而放下了那颗吊着的心,而有些则是在心里疑惑,猜测着叶燚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吾皇万岁万万万岁。”朝堂上的各位纷纷跪下,齐声高呼。 “众卿平身。”身着龙袍头戴龙帽,叶燚原本的帝王气息更加一现无疑,“这些日子以来,让众卿家担心了,朕的病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 说罢,各位大臣纷纷送上祝福,说白了无非是各自都不放过拍马屁的机会。 朝堂上为首的是四大家族的秦殇,洛茕,裴墨研。祈请的位置被空了出来,因为被派去听风楼了。 在就土地,田地,道路,社稷,等一些列国家大事琐事进行上报,进谏后,便退朝了。 久病的大王爷依旧没来早朝,反正他本身也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二王爷应该从秦殇那里得知了,幽冥教被一个叫夏思影的解散了,没有兵力的他们根本毫无施展之里,所以也安静了许多。三王爷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一直喜欢在暗地里搞些花样,所以朝堂上到也还算安静。五王爷叶羽磷是逍遥王,不知已经几年没回京了,成天在外游山玩水。七王爷,藏的最深,叶燚只知道他在计划着些什么。 回到御书房,叶燚发现奏章变少变整齐了,图德河上来解释说,昨夜让三皇叔来整理了一下,将奏章过滤性挑出重要的留下,好减少一点皇上的负担。 叶燚这么急着看这些奏章其实是有原因的,一方面他想尽快把这些能够造福百姓的事情,做到最好,早一点定好计划,批准下去就可以早一点实行,早一点对百姓好,因为他知道自己自己也许没有多少时间了,另一方面他想用忙碌来掩饰自己心中对朔夜的思念以及对朔夜的离去的难过。 日夜的劳心伤神,没有稳定的休息,来自国家和时时刻刻想着多权篡位的王爷们的压力,和再次失去朔夜的内心郁闷难解,这一些都是加重叶燚病情的原因。 影卫那里不断传来三哥和二哥的不利消息,看来叶燚得再也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七弟那里依旧是什么消息也没有,对于他这个七弟叶羽焕,叶燚一直都是疼爱有佳,小时候两人明明是最好的朋友,不知为何,变得突然很喜欢和叶燚争,很喜欢抢他的东西。叶燚只是希望皇位不是儿戏,就怕他做傻事。 回宫后,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表面虽然那一片风平浪静,地下却是波涛汹涌,什么时候会掀起巨浪,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III “石琴,怎么连开水都没有。”童姥向石妈问道,童姥将朔夜的安胎药都事先熬好,支撑了粉末状,到时候朔夜要喝的时候,只要直接冲泡就好了,可真个厨房竟然找不到半碗开水。 “开水啊,我正准备烧呢。方才朔夜来说要洗澡,全拿去了。”石妈边扛着柴火边说到。 “什么!这个孩子。”童姥听到石妈的话,拔腿就向朔夜的房间跑去。 “死小子!”童姥冲进朔夜的房里时,朔夜已经脱了只剩下一件缝掖。 对于突然冲进来的童姥,朔夜有些措手不及,“老头,虽然你救了我,但我也不能以身相许啊。”朔夜调侃的说道。 “什么和什么呀。”童姥关上门走了进去,伸手试了试水温,“幸好我赶了过来,怎么突然想起来洗澡了,你这人真是。” 朔夜很理所应当的说道,“回来后,一直因为身体的关系都没有好好的洗过澡,现在舒服点了,当然就想起来洗澡了咯。” 知道了自己怀孕了,自己也当心了很多,再加上童姥的照顾,本来憔悴的脸色也泛起了微微红润。 “怀孕早期是不能泡热水澡的,你难道非要把孩子弄没了才甘心。”童姥担心的说道。 听到童姥的话,朔夜顿时感到后怕,幸好自己还没有进去。 “我好歹也叫了你不少,你怎么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呢。”童姥对朔夜的无知感到无奈。 “你教的都是中毒受伤的时候用的嘛,哪有教过我怀孕的知识!” “这是常识。”童姥竟然就这件事和朔夜争了起来。 “我又不是女人,怎么知道这种常识。又是第一次,当然不知道拉。”又开始了,朔夜和童姥的相处模式永远只有争吵,以前也是每天都因为一些小事吵的日火翻天。 “你们又在吵什么!”石妈跟着童姥赶了过来,不过石妈没有武功,气喘吁吁地拼命跑了过来,竟然看到的又是这样的场景。 “你也是,明知道他怀孕了,竟然还让他泡澡,真是。”童姥把火撒到了冲进来的石妈身上。 “什么?怀孕不能泡澡?”石妈听到这个信息显然也很惊讶。 “呵呵,这就是你所谓的常识?生过孩子的石妈都不知道。”听见是石妈的回答,朔夜用冷冷地讽刺着童姥。 “你你你,你是不是女人啊!”童姥已经被气到了语无伦次,“孕早期是胎儿中枢神经发育的黄金时期,最易受高温影响,这样的胎儿出生后可能会出现智能缺陷和各种器官畸形。水温越高,停留时间越长,对胎儿损害越重。” “原来如此,我这不是个烧饭的大妈么,哪懂这些。”石妈笑着说道。 “阿嚏——”朔夜刚想再说些什么,开口就是一个喷嚏。 这是大家才注意到,朔夜竟然就方才脱了一半的衣服,没有把衣服穿起来。 “你看看你。”童姥转身从床上拿起朔夜的衣服给他披上,“我决定了,明天开始教你有关怀孕以及接产的医术知识。” “有来——”朔夜听到又要学习了便又是一阵头疼,为了不要学习就拍着马屁说道,“我这不是有你这位天下第一医么?” “不行,你这样总有一天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把孩子弄没了。”童姥坚定不移的说道,“再说了,以后要是你再……”话说到一半,童姥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怎么会还有以后呢?”朔夜苦笑着说道。 “你们这现在没事了吧?童姥突然跑了过了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既然没事我就会厨房了。”石妈打破了两人的尴尬,说完边离开了。 最后,那桶热水,竟然让以不应该浪费资源的理由给童姥用了。 “你背上的胎记真奇怪。”待童姥洗完从朔夜房里出来,在庭院里看星星的朔夜说道。 “那个啊,那不是胎记,是我们家族的标志,出生后便烙在身上的。”童姥解释到。 “嗯。原来如此。所以你去把我房间整理干净吧。”朔夜很自然的说道。 “嗯。”童姥停顿了一会儿,觉得奇怪,“这话没因果关系啊,我为什么要整理!” “切。”朔夜扭头切了一声,竟然没有骗过童姥,“你洗的澡,弄的我房里湿淋淋的当然你真理咯。”朔夜没办法只能正视问题。 “我教了你这么多,你就不会孝敬一下师傅么?”童姥洗完澡,显然不高兴动了,洗完澡喝酒才是享受。 “什么?死老头!”朔夜从一开始就猜到了会是这种结果,所以一开始才想要糊弄过去的。 正当朔夜以为争吵又要开始的时候,童姥竟然开口说道,“我待会会去弄的,你放心吧,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让你去整理呢?” 愣了一会儿,朔夜才想起自己的胎盘还不稳,虽然心里有些温暖,但开口说出来的却是,“知道就好” 两人在庭院里一起看着星空,各有所思。 在童姥的细心照顾了一个月后,朔夜的身体终于有了点起色。普通人一般两个月小腹就会有些变化隆起,可朔夜三个月了小腹才有了一点点的鼓起,一方面起初的营养与休息不良,另一方面男人与女人也有些许不同。无论怎么样,这里有一个生命孕育这是一样的。 对于朔夜老说,也许起初多么不愿意自己有了孩子,可是现在,这个孩子几乎变成了自己的寄托。对孩子的期待和爱意代替了对叶燚的思念。 另一方面 “皇上,据报,三王爷与郑源大将军关系更加密切了。”房里突然多出一个人,跪在地上说道。说完一瞬间又消失了。 “就知道。”叶燚就猜老三忍不住了,不想到这么快。不过郑源可不是个好靠山,虽手握兵权,但还不至于大到可以改朝换代。叶燚若有所思。 “皇上,你一直头疼的南方一带的地产量不高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图德河双手递上折子。 看见折子上的雪花莲水印,叶燚就知道是祈情的折子,连忙拿了过来。 命他调查的事情还没有线索,南方的田地之事倒是解决了。不过不是祈请解决的,而是上官家。七年前,上官家花了两年的时间,从各个地主手上买下了土地,如今南方的徒弟四分之三都是已经是他们的。又花了五年间,实行各种计划管理,如今土地的收成已经已经不只是不亏,有些地盈利还相当的高。 “上官家?”叶燚想到武林大会上的那人,“上官翎。图德河去查一下。” “是。”图德河接到命令遍退了出去。 叶燚把所有的下人都遣了下去,独自一人在房里思考。三哥和郑源虽不足为惧,但不得不防。再加上三哥又是皇额娘的亲生儿子,皇额娘本来就和父母有瓜葛,定会一同出手。只是时机,在什么时机下他们才会出手呢? 叶燚向后一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感到很是吃力。 “咳咳——”应该是今日天气变化较大,感染了风寒,常人若染上了风寒,顶多鼻塞难受,可叶燚本神体内就有含毒,在寒气入体,内脏可吃不消。 “咳咳——”叶燚可得停不下来,全身有点凉意,叶燚知道,不出一周,含毒应该就会再次发作了,从怀里拿出了药瓶子,倒出了一粒自制药丸,吃了下去,运功化开,咳嗽声这才渐渐平缓。 叶燚不能让太医院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方面是怕走漏风声,另一方面是引起恐慌,再者若是太医院的人知道,这么年轻的新主的身体状况竟然是离死不远,恐怕又会急着让自己选妃,留下龙子。 叶燚的后宫,皇后之位一直空着,除了皇妃之外,还有几位贵妃,不过那都是为了稳固政权不得不娶的政治联姻。 朔夜是个独占欲很强的人,所以他在的时候,叶燚不常翻牌子,朔夜不在的时候,叶燚更加是没有心思做这种事情。所以御医们竟然还以为他是性冷淡,竟然聚在一起一同商讨这怎么劝导自己接受治疗。 后来叶燚为了避免这种事,才开始阶段性的翻牌子,可几年下来,竟然没一位嫔妃怀有身孕,御医们竟然又开始怀疑叶燚的身体是不是那里有问题。在叶燚把整个太医院的俸禄减半一年后,御医们终于闭上了嘴。 本来就是,根本没有发生过关系怎么可能产下龙子呢?每次叶燚去妃嫔那里只是下下棋聊聊天,而她们以为只有自己是这样,所以为了避免让别人以为自己不受宠,根本不会说出真相来,这样的话,如果说谁有了龙种,那才是不正常的。 等到咳嗽停下,叶燚出声叫人进来将暖炉在生的暖一点。 是时候叫祈情回来了,即使查不到羽焕到底在盘算着什么,没有祈情的帮助,想对付三哥怕是困难。 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时,叶燚庆幸朔夜没有跟着自己一道回来,不必出在这水深火热之中,而自己这身体怕是本来也就只能拖个三年五载了,是死是活都无所谓,自己唯一的希望便是焱叶能够昌盛下去。 想起朔夜,叶燚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危机四伏 IV “祈情还没回来?这都两个月了。”御书房内,叶燚问到。 “还没,说是遇上了些麻烦。”图德河在一旁答道。 “在去催下,让他尽快回来。”叶燚有些头疼。 “万寿宫有事禀报。”房外守门太监报道。 “传。”叶燚心里盘算着,这深夜时分,皇额娘有事来报,难道有什么谋划? “禀告皇上,皇太后染了风寒,突然很是想念皇上。”小太监跪着说道。 “皇额娘染了风寒?是朕的疏忽,起驾,万寿宫。”叶燚起身,边上的宫女边拿起袍子披上了叶燚的肩头。 一出门,才发现不知何时,天空竟然下起了小雪,提醒着人们冬天依然来临。从房里出来,叶燚顿时觉得丝丝凉意。 两个月前,寒毒果然不出所料的提前发作了,也许是朔夜的阳性月华丹的关系,含毒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持续了一天一夜,只是半天的功夫,寒毒就退了下去。所以很成功的瞒过了宫里的眼线。三哥他们没有得到消息,所以迟迟没有行动。而现在,皇额娘不知道又在盘算着什么。 一路走到万寿宫,叶燚本来暖和的手脚,已经完全冷掉,身上的貂皮大衣再厚似乎也挡不住热气的流失。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了。”叶燚走进万寿宫,看见秦心语脸色红润,半点也没有生病的样子。 “皇上还记得哀家啊,早上连请安都不见皇上。”秦心语也就四十来岁,穿着华服锦衣,风华依旧。 “朕前几日染了风寒,怕传给皇额娘,这才不来请安的。”叶燚起身,坐到一边说道,“皇额娘,寒气入体,这屋里怎么连暖炉都不烧?” “嗯,哀家看见屋外的小雪甚是美丽,刚想出门看看,皇上可否陪哀家一同赏雪?”秦心语如是说道。 赏雪的季节都没到,何来的赏雪?叶燚在心里想到,可不能拒绝,“是,皇额娘。”说罢两人便出门赏雪。 秦心语带着叶燚在雪里足足走了一个时辰,叶燚知道,她是故意让自己处在这寒风中,想让自己寒气入体引发寒毒。可是自己又找不到借口。 “禀告皇上,祈大人在御书房等候。”图德河到底是叶燚的心腹,经过重重困难,终于来到皇上面前。 “是么?皇额娘,儿臣有要事,恐怕要先行告退了。”叶燚想秦心语说道。 秦心语冷冷的看着图德河,转眼看向皇上的时候一件事满脸柔情,“既然皇上有事,今天就这样吧。” “儿臣告退。”叶燚向秦心语跪安,之后边带着图德河匆匆离去。 “咳咳——”走出秦心语的视野之后,叶燚再也忍不住咳了起来。 “皇上,拿着。”,图德河就将怀里的暖炉塞给叶燚,希望能稍微暖和一点他。 “图德河,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他们应该是忍不住了,见朕寒毒迟迟不发作,才会有此举。”叶燚察觉了一下,身边并无他人,才对图德河说道。 “多亏了萧皇妃的月华丹。”两人谈话间,终于回到了御书房。 “臣祈请,叩见皇上。”一打开御书房,祈请已经在内等候多时。 “你终于回来了。”叶燚越过祈请直接走向火炉旁。在祈请的面前,叶燚根本不用掩饰什么,他们来那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比起与各个皇兄的手足之情,他们之间的感情不知强了多少倍。四大家族中,只有祈家是绝对忠心的。 “这是怎么了?”看见叶燚的脸色有点不对,祈请问道。 “皇额娘,带着朕在雪里走了一个时辰。”叶燚说道,一手结果图德河倒的热茶。 “什么!”祈请也知道叶燚身患寒毒,四大家族中,知道叶燚身患寒毒的只有祈请和秦殇。一个是叶燚告知的,一个秦心语告知的。 “他们是等不及了,所以朕才急着把你叫回来。”叶燚喝了口茶,缓了缓气说道。 “臣不才,没能打探到有关七王爷的信息。不过臣将听风楼楼主带了回来。”祈请报告到。 “噗——”刚喝到嘴里的话,因为祈请的话全喷了出来,“什么?你将他带回来了?” “是啊,是他硬是粘着要跟我回来,想到这样皇上有什么可以直接问他倒也不错,这才把他一同带了回来。”祈请被叶燚的样子吓到,不过瞬间就恢复了。 “祈请你真不愧是朕最信得过的人。”叶燚喜上眉梢,“他现在在哪?快传他觐见。” “在祈府。”祈请以为皇上只是急着要知道七王爷的消息倒也没有怀疑。 一炷香后,华磷来到御书房。 “祈请,你先下去把。”叶燚命令道。祈请便退了下去。 “五哥,好久不见。”叶燚抬头看相华磷——叶羽磷。 “六弟别来无恙啊。”华磷还是一如既往的洒脱,竟然没得到皇上的允许就自顾自的起身找地方坐了。在叶羽磷的眼中,叶燚还是当年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小屁孩。 “是什么风竟然把你吹回来了。”叶燚对叶羽磷竟然原意再次回宫感到十分诧异,叶羽磷从小就梦想着有一天能逃离这做宫牢,自由自在的飞翔。 “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吧。”华磷就是当朝的五王爷,怪不得情报网如此的广。 “所以五哥你不会告诉朕,你是为了祝朕一臂之力才特地回来的吧。”叶燚虽然和叶羽磷从小就投的来,可他才不信他会特地回宫来帮他,顶多在远离京城的听风楼帮帮忙,所以才叫祈请去打听消息的,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半年,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打探出来。 “你们两个怎么会变成这样。”叶燚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和羽焕。年幼时,自己因为出身就没有母父,羽焕因为额娘是一个宫女,所以两人经常被欺负。那个时候都是洛家长女之子——叶羽磷保护这他们两个,仨人幼时经常在一起。 “朕也不知,何时开始他就他看朕的眼神就越来越厌恶。”叶燚无奈的说道。 “现在的状况,以你现在布的局根本不可能赢。我可以帮你,可是有个条件。”叶羽磷说道。 “朕没想过继续坐在这个位子。”其实叶燚知道,他隐隐约约知道,叶羽焕就在哪黑洞之中伺机而动。但这皇帝之位,自己也坐不了多久,不如趁早选一个好君主。 老大性格憨厚,与世无争,作为帝王缺少魄力,最重要的是和自己一样久病。老二空有想做皇帝的心,却没有作为皇帝的智慧。老三太想做皇帝以至于胸怀太小。老五也就是叶羽磷,虽然智慧和胸襟都够了,可是心性这城墙困不住,估计拿刀夹着脖子都不会愿意做皇帝的。这样算来唯一的适合人选就是七弟。七弟足智多谋,应变灵活,除了对叶燚,对待其他的人也是胸襟广阔。 所以叶燚其实早就立好了传位于叶羽焕的圣旨,现在他唯一想知道是叶羽焕在做什么。但并不会极力对付他,自己要做的是帮他把尚未前的障碍清除。 “如果羽焕坐了这个位子,还是不会有人去约束五哥你的,你放心吧。”早就知道叶羽磷这次回来是有条件的。 “即使是别人,想要约束现在的我也不容易,我这次回来的原因不是这个,我想问你要一个人。”叶羽磷脸上出现了明显的讨好神情。 “谁?”叶燚很好奇,对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自由的五哥竟然会开口向他要人。 “祈请。”叶羽磷说道。 叶燚愣了一下,原来如此,怪不得祈请一去听风楼就是半年,怪不得这次他要跟着祈请回来,敢情是担心他出什么事。 “原来五哥担心的根本另有其人。”叶燚调侃道,叶羽磷竟然看上了祈请。 “怎么会,你们兄弟俩我也是很是担心的。”方才的严峻气氛顿时就消失了。 “唉,只是这次朕真的不能失去他,这次事情过去后,就随你把。”叶燚本来也担心,若是自己去了,身为自己心腹的祈请会怎么样,现在既然叶羽磷能开口了,倒也剩下叶燚一桩心事。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可就是那头死牛,死都不肯离开你。所以,能不能利用一下你的玉玺?”叶羽磷有些头疼祈请对叶燚的忠心,猜想出此下策。 “你把圣旨当儿戏了啊。”叶燚摇了摇头,但还是动手写起了圣旨来,他自己也知道祈请的脾气,是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所以才答应了叶羽磷的要求。 “谢啦,六弟。”叶羽磷顿时喜开颜笑。 叶燚将印上了玉玺,将圣旨交给叶羽磷,叶羽磷临出门时,给叶燚忠告,“三哥的后面不只是秦家和郑源,他们只是幌子,躲在他们后面的是羽焕。北方的军队你要看好。” “谢谢。”叶燚笑了笑,自己早就猜到了,光凭郑源的南方军队根本不可能攻下城池,再加上北方的,夹击皇宫,这样便是轻而易举。 秦殇从内部朝堂上也笼络的不少文官,结党营私扶持三哥,六弟你要小心啊。 另一方面。 “你又在吃蜜饯?”童姥端着饭菜进来,看到朔夜又在吃蜜饯不禁感叹道。 “嗯,吃了这蜜饯,总觉得吃饭的胃口都会好很多。”最重要的是朔夜吃了这酸酸的蜜饯,干呕的次数都少了好多次,所以朔夜一直再吃,只是不知不觉的朔夜才发现,自己变得好喜欢吃酸酸的东西。 “这又不是蜜饯的功劳,五个月的身子早孕反映早就过去了,胃口本来就会变得比以前好一点。”童姥错穿了朔夜的借口。 “是么” “少吃点,蜜饯性寒,那小子体内的含毒也不知道会不会遗传。”童姥边说边将饭菜摆在桌上。 “你怎么不早说!”一听到对宝宝不利,朔夜立马就将还在手上吃了一半的蜜饯扔回罐子里。 “谁知道吃得这么快,这一大罐才几天就已经见底了。”童姥觉得朔夜有些无理取闹,“好了好了,快来吃饭吧。” “嗯。”说罢,朔夜就起身走向饭桌。 “嗯,今天的菜终于有了点油水了。”过了那段妊娠早期,朔夜现在不但不会干呕,而且胃口还变得比以往多了一倍。 “嗯。胎儿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你可以适当吃些油水。”童姥坐下,拿起筷子边准备动手开吃。 “你倒好,现在每天跟着我一起大吃大补。”朔夜坐下对童老说道。 “日夜服侍你,我当然也要补补拉。”童姥找着借口也掩饰不了嘴馋的样子。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吃饭倒也不寂寞。 那时朔夜还不知道,京城里已经风起云涌,蓄势待发了。 第七章 I 御书房内,叶燚正对着四份奏章踌躇。 一份是带着菖蒲水印的洛家继承者洛茕的奏章,那七岁娃娃到时老成的很,竟上奏说等不到十二岁,现在就要继承洛家上朝,归还北方军队的指挥权。并且把目前的情况完整的分析了一遍,虽未推出羽焕,但矛头全指秦家以及三哥。可就算自己批准了,如何说服众臣让个七岁娃娃上朝呢? 一分是带着帝女花水印的裴家当家裴墨研的,母父的弟弟我的舅舅,说是文臣们已经有一大半被秦殇收服,祁家不在的半年间,自己已经尽全力保住文臣,可是在心有余力不足,要求叶燚小心提防。 一分是带着雪花莲水印的祁家当家祈请的,问叶燚为什么要将他安排在宫外。若是计划实行,没有一个人在宫内接应叶燚的话,叶燚的处境实在太危险,虽然自己是文臣,但为了皇上赴汤蹈火的心绝不比武臣少。其实叶燚一方面本来就不想让祈请处于危险之中,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叶羽磷。 最后一份则是让他最头疼的,带着鹤望兰水印的秦家当家秦殇的,所奏内容虽没有特指表明什么,可处处是陷阱,他以为那些他说的那些情况事件叶燚不清楚,可叶燚怎么会真的不知道呢?只是装做不知道罢了。所以无论自己怎么批都会让他有借口带着文臣们一同弹劾自己。 “既然他们等不及了,朕就制造一个机会给他们。”叶燚最终决定后,边把图德河交了上来。 “皇上,你真的要这么做么?”图德河觉得这样做太冒险。 “嗯。三天之内一定要把我交代的事情都做好,一定不要让人看到。”叶燚严肃的神情说明他已经决定了。 “是。”图德河很是担心皇上,对于这个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图德河早已付出了亲情。 “最多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准备。再多恐怕羽焕在暗地里一煽风点火,三哥定是忍不住的。”叶燚闭上眼自言自语着嘀咕到。 一个月后,万寿宫中。 “那个病秧子的寒毒终于发作了么?” “嘘。炫儿,隔墙有耳。”秦心语说道,脸上却也是止不住的笑意。 “母后,我们终于等到他寒毒发作了何必还这么谨慎?多亏了母后才让我有机可乘。他母父抢了父皇,他抢了我的皇位,都该死!”三王爷叶羽炫杀气腾腾的说道。 “羽炫,姐姐说的对,我们还是应该小心一点。”秦殇说道。 “既然舅舅也这么说,我知道了。” “秦殇,我们现在是立马实行计划,还是什么?”秦心语问道。 “机不可失,今晚先看想情形,若是没有变化,三天后我们就行动。”秦殇答道。 “好。既然这样我立马回去联络郑源,舅舅你去联络叶羽焕,那小子和我们合作到现在都没露过面,滑头的很,要防着点。”叶羽炫说道。 “是啊,只要他带来北方军队的军符,他就没用了。”秦殇两眼露出杀光。 “你们两个都要小心。”秦心语对了即将离开的两人说道。 是夜,养心殿屋檐上多了个黑影。 翌日,焱叶皇朝帝王病危的消息流传开来。 另一方面。 童姥最近将朔夜看的死死的,哪儿都不上去,朔夜一生气便溜了出来。 六个月的肚子比起一般女子,朔夜显然小了一圈,所以冬天穿着厚重的衣服倒也看不出来,只是看上去人略有富态。 “死老头,以前还带我下山走走透透气,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朔夜嘴里嘀咕着,逛起了集市。 “大娘,这个小花鼓怎么卖?”朔夜看到路边一个花鼓,想起肚子里的宝宝便起了兴趣。 “你要的话两文钱拿去吧。”大娘答道。 “这么便宜,谢谢大娘了。”朔夜从袖中拿出两文钱交给那个大娘。 “唉。前一段时间就有传言说宫里怕是有宫变了,近几日又传出当今圣上年纪轻轻的竟然病危。当今圣上是个好人,登记以来,我们百姓的日子好过了很多,唉,现在也不知道还有几天好日子可以过了。”大娘接过钱,嘴里缓缓道来。 朔夜手中的花鼓,在听到大娘的话时,啪的一声就掉到了地上。 大娘闻声抬头一看,早已不见了朔夜的踪影。 “老头!老头你在哪?快给我死出来!”朔夜心急着想找童姥问清楚,就一路用轻功飞奔回来,回到樱薰斋才感觉到肚子有些隐隐作痛。 “干嘛呀。”童姥不知道从哪里飞了出来。 “你说,你最近一直死看着我是不是怕我知道京里的事?”朔夜一看见童姥连忙问道。 童姥听见朔夜的问话,脸色一下子变了,“我这不是为了你好么,你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回去的。” “那是当然的,不行,我现在就要去见他。”朔夜说罢便转身,想要回房整理东西。 童姥拉住了朔夜,说道,“流樱,你现在已经是六个月的身子了,骑马颠簸你受不了,轻功步行更是消耗内力,动了胎气是小,要是有个万一,你和宝宝都会有危险的。”童姥很是担心朔夜现在的身体。 朔夜词穷,沉默了一会儿说,“可他是我孩子的父亲。” 听见朔夜这么说,童姥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他的,其实他一开始就知道,只要朔夜知道了京城里的消息,就一定会去。 童姥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瓶子给朔夜,“这红色瓶子里的是我用珍稀的药材炼出来的丹药,只有一颗,在宝宝危险的时候,保住你的胎儿,可是它会集中你全部的力量保护胎儿,所以一段时间内,你的内力会完全消失,并且会很虚弱。蓝色瓶子里的是在你危险的时候,可以保住你性命的补丹,只有两颗,都是珍贵的药材所以数量不多。两种丹药不能一起吃,起码中间要隔一个时辰。” “谢谢。”朔夜拿过瓶子,便离开了。 叶羽焕与叶燚与朔夜 II 叶燚坐在养心殿内,看着殿外的鹅毛大雪,心想定是老天也叫自己早日退位。 “皇上,影卫来报,南方大军已包围了整个紫禁城,向养心殿逼来。”将所有的下人都遣走,只留下了图德河。 “嗯。知道了。”叶燚在等,等他们过来。 “六弟,既然身体不好,何不早日把玉玺交出来?”叶羽炫带兵闯进养心殿。 “三哥,你终于来了。”叶燚起身。 “既然你已经猜到我会来,那大家就好好谈谈。”叶羽炫趾高气昂的说着,一股势在必得的样子。 “三哥这如意算盘打得好,可朕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答应你。” “眼下的状况,可容不得你不答应。” “三哥,你只顾着看前面,是不是也应该看下身后呢?” 叶羽炫听了叶燚的话沉思了一会儿,立马回头,回头的瞬间身后两个最贴身的侍卫已经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同一时间,其余的侍卫也拔出了刀。 “三哥,虽然我不能调用整支南方军队,可安插两个人进去可是易如反掌。”叶燚走进想叶羽炫说道。 随后,带着叶羽炫,走出了养心殿,秦殇见形势不对,也从暗处出来。 “秦卿,你若再往前一步……” 叶燚话说到一半,之间秦殇一挥手,一把小匕首就飞出,叶燚躲开后,那把匕首直接命中叶羽炫的额头。 “舅……舅……”叶羽炫的眼睛瞪大这看着秦殇, “秦家的人果然都够狠的。”叶燚讽刺道。 令母父恨了父皇二十年,令叶燚从小没有母父,令母父和父皇最终只能以死在一起,这些都过去了,叶燚不再追究,仇恨只能繁衍出更多的仇恨。但秦家果然非要除掉不可,无论是为了天下百姓,还是焱叶的安宁。 “我本不想杀他,可他竟在我的茶水里下毒。”秦殇笑着说着,仿佛自己刚才杀得不是自己的侄子而是一只蚂蚁。 “朕还没下位,你们自家人倒是先争起皇位来了。” “争?他有这个资格么?他根本就不是先王的龙种,也不是我们秦家的孩子。姐姐的孩子早在三个月的是时候就流掉了。”秦殇边向着叶燚边说道。 “混淆皇室血脉可知是死罪?” “只要我做了皇帝,谁能治罪于我?”秦殇说罢边和叶燚动起了手。 秦殇身后的军队纷纷拔出刀加入战斗,叶燚的影卫们也纷纷现身,虽只有十来人,可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所以秦殇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秦殇到底是武臣,功夫不是三脚猫的,但若是平时,也不是叶燚的对手,但这场大雪让叶燚虚弱了许多,运功起来也很是吃力。所以对付起秦殇来还是有些吃力。 叶燚一掌将秦殇打出了几帐外,自己挺着腰杆子,硬是把咳嗽忍了下来。 “秦殇,你束手就擒把,你没有胜算。”叶燚说道。 “在这天时地利的时刻,我怎会没有胜算?你寒毒在身,现在应该忍的很累把,叶燚你只看到南方的军队,可曾注意过北方?”说罢便从怀里拿出北方军队的军符。 叶燚脸上并没有出现秦殇期待已久的惊讶,而是一副看透了他的样子。 秦殇心里隐隐约约感到不安,却还是放出了暗示,表示计划实行。 军队是冲了进来,可是带头的却是娃娃,“并报皇上,宫外以及宫内的士兵已经镇压,并且服从。”洛茕跪在叶燚面前说道。 “什么?你个小娃娃胡说什么!北方君的兵符可在这!”秦殇虽看似镇定,但掩饰不了自己动摇。 “放肆,我是洛家当家,不是什么小娃娃。再者,你确定你那是真的军符?”洛茕带着娃娃音和稚嫩的脸说道,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但能够让整支北方军队服从定不是普通娃娃。 “秦殇,你是你的失策,你没有提防尚只有七岁的洛茕,这是是你的致命疏忽。”叶燚说道。 “不,总是如此,你也奈何不了我,所有的文臣已经写下弹劾你的折子,并且会拼死保我。”秦殇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皇上,成功了,臣与裴家已将真相告知了所有被骗文臣,并且将秦殇狼狈为奸的各人打入天牢。”这是祈请从天而降。 “祈请,朕不是要你在宫外待命么?”叶燚看着祈请说道。 “没办法,他硬是要进来,我拦也拦不住。”一旁的叶羽磷说道,想必是担心祈请才一起跟着来的。 “叶羽磷!”看着突然到来的叶羽磷,秦殇面如死灰。他也调查过叶羽磷,知道他离开皇宫后创立了听风楼,可一直打探不到他人在哪儿。现在在这里看到他,也就是说,他所有的情报叶燚都知道,自己显然一开始边是瓮中之鳖。 “哟,好久不见。”叶羽磷向叶羽炫招了招手,就先一般的久别兄弟见面,完全忽视了当前的形式。 “五哥,你快带着祈请离开,这里还很危险。”叶燚用内力小声得传话给叶羽磷。 “怎么?”叶羽磷认为威胁已去,只要拿下了北方军,纵使郑源是叶羽焕的手下,但现在不也被制服了,才同意带祈请进宫的。 “别问了,快走。”叶燚不愿解释,不应该是根本没时间解释。 叶羽磷刚想带走祈请,洛茕抬头掌风变向叶燚袭去。 叶燚虽早有防备,躲开了要害,可这小娃娃武功竟然这么高,出掌如此的快自己根本没有时间完全躲开,再过几年恐怕不得了,羽焕你真是抓住了一个了不起的人才。 叶燚弹出一丈外,由于那一掌的关系,咳嗽再也忍不住,手捂着嘴剧烈的咳了起来。 “皇上!”被叶羽磷拉住的祈请,想也没想就甩开了他向叶燚奔去。 “没事。”叶燚推开祈请,才发现手上竟早已布满了血丝,“五哥,带他走。” “不。”祈请根本不愿意离开。叶羽磷一身功夫,竟拉不走一界文臣。 “洛茕,羽焕可好?”叶燚依旧挺直腰杆问道。 “你何不直接问我?”身后的一名士兵脱下军帽,说道。 “我正在想你什么时候会现身。”叶燚说道。 “这你都算到了?不愧是从小便知道隐藏心机的叶燚。”叶羽焕边脱去身上的士兵服边说到,这时郑源也带着军队现身。 “你根本不用这么做,这皇位我只能传给你。与其他人相比,你是最佳的人选。”叶燚无奈的说道。 “不,这皇位我要自己抢过来,等你快病死的时候传给我是不一样的。你的所有东西我都要得到。”叶羽焕说道。 “羽焕,为什么要这样呢。从何时开始你变成这样了呢?年幼的时候,我们不是最好的兄弟么?” “何时?从我知道你根本和我不一样,原来你一直都得到父皇的宠爱,父皇每夜都会来叫你‘重火’,你从最初开始就和我不一样,你拥有一些!”叶羽焕一直以为在这皇宫之中,只有叶燚能明白自己的心情感受,但原来他一直都将自己当作傻子。 “第一次爱上的人,才发现那人原来只爱你,无论我做什么他都只爱你。但你却把他害死了,就算我让他亲眼看到你杀了他父亲的场景,他恨你却仍不愿意跟随我!最后,我在天牢里问他,愿不愿意放弃你,他却说以前他的心被爱填满,里面全是你,后来他的心被恨挖空,但里面仍旧全是你!我恨,我有什么比不上你?于是我决定,我要将你的一些都夺过来,这样才能想他证明,我比你强!不过你放心,叶燚,我不会上你死得,不会让你去见他!”这一切都加重了叶羽焕想要取代叶燚的愿望。 “原来这就是你下傀儡蛊操纵朔夜父亲来杀我的原因?可对于萧氏来说,忠心如他宁愿自我了结也不愿伤朕分毫。朔夜一直把你当作知己,你怎么能如此伤他心呢!”叶燚能够原谅羽焕做的任何事,因为自己一直将他当作亲弟弟,可唯独这一件。 “吧嗒——”一片瓦片从养心殿的屋檐上落下。 “谁!”叶羽焕十分警惕,挥手一箭便已飞出,“朔夜!”看见屋檐上的紫发人儿,想收手已经为时已晚。 叶燚背对着屋檐根本没有看到屋檐上的人,听见那令他魂牵梦萦的名字,回头望到。 朔夜来到这儿的时候,正是郑源带兵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情形是秦殇已被擒住,自己一直认为是每次和叶燚吵架后,唯一可以谈心的,自己的知己叶燚的兄弟——叶羽焕正在和叶燚对弈。觉得很是纳闷,想先看看情形才躲在屋檐上的,却听到了如此惊人的真相,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对于飞来的箭竟都无动于衷。 “朔夜!”叶燚强行提起体内的气,用最快的速度来到朔夜的面前,用带着鲜血的手徒手抓住了那支箭。叶燚由于刚才的强行提气,扔下箭捂住嘴又剧烈的咳了起来。 “叶燚!”朔夜这才反应过,上前扶住叶燚的摇摇欲坠的是身体,打开那只手,已经分不清是咳出来的血还是握住箭时受伤出的血了。身上也都粘到了叶燚的血。 朔夜抱着叶燚飞到了殿前。 在朔夜扶着自己的时候叶燚便已经察觉到朔夜的不同,由于冬天衣服厚重,远处看固然不知朔夜不同于平常的体形,再朔夜紧抱着带下屋顶,叶燚在察觉不到就是傻子了。 “朔夜,你……”叶燚刚站稳,用身影挡住叶羽焕的视线,那只没沾到血的手抹上朔夜的肚子,问道。 “嗯。七个月了。”朔夜温暖得对叶燚笑着。 叶燚心中乱成了一片,一方面有再次见到朔夜的兴奋和有自己快当父亲的喜悦,另一方面对现在的情形感到担心,自己原来抱着死也无畏的情绪现在竟怕起死来。朔夜的出现不止将他自己放到了水深火热之中,对叶燚来说处境也变得艰难了许多。 逃离皇宫 III “萧皇妃。”一旁的祈请看到朔夜一样也是万分惊讶。“朔夜,你没死!”叶羽焕看到朔夜很是欣喜。“羽焕,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朔夜,如果我能证明,我比叶燚强,你是否就会爱上我了呢?”从小,所有的皇亲贵族之子都卡不起自己,自由朔夜没有因为身份的原因拒绝自己欺负自己,他调皮任性对年幼的叶羽焕来说像是太阳一样炙手。洛茕叶羽焕叫那人朔夜开始,眼神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朔夜,不停地在打量着他。。“羽焕,当初我也说的很清楚,我心里永远只有这个从小就想老头一样的家伙。”叶燚听到朔夜对自己幼时的评价竟然是老头,心里楞了一下。“为什么,朔夜。从小他就不懂你,每次帮你谈心的不都是我么?”叶羽焕对朔夜十多年来的感情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放下的。“羽焕,父亲的事我不再纠结,我也有责任,但现在,收手吧。别一错再错了。”朔夜眼看现在的情况就知道,叶燚一开始就让着叶羽焕。叶燚是那种如果别人看到第十步,自己就看到第十一步,别人看到第一百步,自己就看到第一百零一步。记得曾经朔夜问过叶燚,他究竟能看到哪一步,叶燚只是笑笑不回答。“要是没有你的话!”叶羽焕说罢边起手向叶燚袭来,叶燚将朔夜护在身后,和叶羽焕过招。“燚!”叶燚现在的身体根本再也禁不起折腾,这老天也不知道为什么,雪越下越大。刚想出手帮叶燚,洛茕却迎了上来。也许是怀孕的关系,朔夜对孩子的情感特别敏感,看着洛茕的孩子样,朔夜根本下不了手,只能在防,但洛茕却招招攻朔夜的要害,想要朔夜的命。“朔夜!”看见一旁的朔夜,叶燚很是担心,没办法只能向一旁的叶羽磷请求,“五哥拜托帮下朔夜,他现在身怀六甲啊!”叶羽磷吃了一惊,倒是祈请先反应过来,“你还杵着干嘛啊!我不用你保护!还不快去!”叶羽磷这才反应过来,出手想帮朔夜解围,却半路杀出个郑源,却和郑源大了起来,身后的大军没有大帅的命令却是不敢有所行动,只看到六人打得激烈无比。叶羽焕听见朔夜怀孕的消息,对叶燚的嫉妒之情更加浓烈,出手更加不留情面。朔夜毕竟是七个月的身子,动起来很是迟钝费力,原先朔夜自己将对方一击杀死的本事还是有的,便没想这么多的进宫了,可面对这七岁小娃,朔夜就像遇到了克星,只能就这笨拙的身体拼命躲闪,可是那个孩子小小年纪却是身手了得。朔夜真的有些招架不住了。双腿有些承受不住种种高难度的动作所造成的压力,抗议起来,好死不死的小腿竟然抽筋了,朔夜脚一软,洛茕抓住机会一掌打在朔夜的肚子上。刚才那掌七成的力量被他化掉,只知道躲闪的家伙到还有点本事。洛茕心想到。“洛茕,谁让你伤他的!”洛茕的武学底子叶羽焕很清楚,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所以自己才在他两岁的时候就待在身边等着他长大。听见叶羽焕冰冷的质问,洛茕知道他生气了。纵使自己想杀了他,却不再攻击朔夜。朔夜离开洛茕一段距离,双腿再也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半跪了下来,嘴角止不住的流出血丝,可是让朔夜担心是的肚子剧烈的疼痛,虽然自己方才用手挡住了肚子,将他的掌力大部分化解了,可还是有一部分实在没办法化掉,还是伤到了肚子。“朔夜!”叶燚很是担心,一掌将叶羽焕震开,就想朔夜冲去。叶羽焕由于刚才的分心,着实吃了叶燚一掌,嘴角也溢出了些血迹。“朔夜!你怎么样?”叶燚抱着朔夜,紧张的问道。“我没事。”朔夜苍白的脸色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图德河!你在干什么!”叶燚大声的咆哮出来,冷静不在。“砰——”的一声,侧面的围墙为炸了开来,图德河带着一路人马出现。“皇上,奴才该死,救驾来迟!”图德河看见朔夜躺在叶燚怀里,,有些出乎意料。来人将朔夜和叶燚围住,保护这他们。“图德河你帮我扶着朔夜,我们走。”叶燚起身带着朔夜就想离开。“拦住他们!”侍卫们终于接到命令,行动起来。“叶羽焕,传位于你的圣旨,我已经拟好了,在御书房书桌上,只要盖上玉玺,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皇位!”叶燚扶着朔夜站起来,周围的人已经大的不可开交。“不是自己抢来的,我不要!”说罢叶羽焕拿起一旁的弓箭,瞄准叶燚又是一箭。背对着叶羽焕的图德河和叶燚都没有看到,唯有被刚扶起来的朔夜看到,他一把推开叶燚,那一箭就刺入了朔夜的胸膛。“羽焕,你定要我死么?”朔夜望着叶羽焕说道。见朔夜推开叶燚,箭刺进说也胸膛的瞬间,叶羽焕终于意识到,自己总是可以取代叶燚,但唯独取代不了朔夜心中的叶燚。“朔夜!”叶燚抱住朔夜,脸上是无尽的害怕,他害怕再次失去朔夜。“主子,韩御医在宫外马车上,快将萧皇妃带出去!”叶燚听见一听见韩御医,立马抱起朔夜就向宫外冲去。身后的各路人马,都是幽冥教的精英,当初叶燚并没有解散他们,幽冥教的各位本来也不是什么十恶之徒,只是都无立身之处,才待在幽冥教希望有个容身之地,叶燚为他们创立了煜璎庄,利用他们的功夫做起了镖局生意。然后在见识了叶燚的武功与胸襟之后,也都诚服于他。这次庄主有难,各位也都纷纷前来帮忙。挑选出来的二十人被告知了庄主的真正身份,虽然很是震惊,可对于江湖人士来说,认定了的主人就是认定了,所以愿意保住秘密,就出庄主。他们的任务,是和影卫十来一同拖住两个军队一个时辰,让庄主能离开皇宫,前往山庄。宫外叶燚带着朔夜在马车上给韩御医医治,宫内两队人马打了起来,不到四十人的队伍各个都身怀绝技,军队完全讨不到便宜。而叶羽焕,脑中只有刚才的那一幕,“你定要我死么?”这句话在他的脑中不断放大。洛茕看着他,也不加入战斗。叶羽磷则趁乱带着祈请离开。上了马车后,叶燚让朔夜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半躺着后,就急忙让韩御医给他把脉治疗。“怎么样?”叶燚焦急地问着。韩御医只是皱皱眉不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再开口,“情况有些不乐观,他想必是连夜赶到京城的,本来就已经动了胎气,再加上肚子似乎收到直接刺激,现在随时有流产的危险,而现在的胎儿已经基本成形,若是流掉,大人也随时会有生命危险。”“韩御医,你能救他么?”若是不要这孩子,朔夜便能保住性命的话,叶燚一定会毫不犹豫,可现在大小两人的性命却是系在一起的。“若是平时,我一定可让他化险为夷,可眼下,我本以为只要帮可能受伤的你治疗。只准备了各种外伤和内伤的药物,这安胎保胎的药可是一点也没带啊!”情况完全出乎意料,根本措手不及。“怀里,我怀里有药。”朔夜半睁着眼,虚弱的说道。叶燚从朔夜怀里拿出一条方巾,打开后,发现里面还有白、青两条小丝巾。“白。”叶燚知道朔夜现在连保持意识都很困难,而他仍旧保持清醒还说话,一切都是为了想要保住孩子。叶燚解开白色丝巾,里面只有一颗药,拿起向朔夜嘴里喂。朔夜吃下药后,想起童姥的话,安了心便沉沉地睡了过去。“怎么样?”片刻后,韩御医在此为朔夜把脉,叶燚仍是非常担忧。“这药强横是强横了点,但孩子是稳定了下来,可却是竭大人全部的气与力去保住孩子,现在大人可是可是虚弱的可怕,若是不好好调养怕是会落下后遗症。”韩御医皱着眉说着,不过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保住他们了,不然孩子和大人都有危险,只能搏一搏了。“朔夜。”叶燚看着朔夜,眼里满是柔情。“皇上,你受伤也不轻,让我为你诊疗一下。”朔夜现在暂时是没有问题,或者说没有比眼下很好的处理方法。韩御医就将注意力转移倒叶燚身上。“那就有劳韩御医了。”说罢便让韩御医诊疗起来。“内伤加寒毒。你还真是忍得住啊。”韩御医把完脉后,不禁为他感到害怕。这样的身体竟然能撑这么久。“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叶燚淡淡的说到,仿佛再说一件和自己无关之事。韩御医不再说什么,叶燚的身子他向来知道,现在真的是一天比一天糟。简单的拿出了些药稍微治疗了下内伤,还有依旧针对寒毒,只能尽量压制。处理好以后,叶燚又转身照顾起朔夜,细心地将卧铺上铺好各种珍贵毛毯后,才把朔夜扶了下来。“皇上,胎儿太重,不宜向天睡,侧睡较为妥当。”韩御医说道。“我真是一点都不懂,多谢了,韩御医。对了,你别再叫我皇上了。”叶燚边将朔夜翻身边说到。“是。那皇上也别叫御医了,和普通医者一样,就叫大夫吧。”“看又叫皇上了,韩大夫。以后叫我庄主就好了。煜璎庄庄主。”叶燚一时间竟想不到自己可以再叫什么名字,“说来,这么多年来,我竟一直都不知韩大夫的名字,整个太医院也查不到。”韩大夫不再说话,只是笑笑,他不愿说叶燚便也不强问。现在叶燚只希望赶快到煜璎庄,这样才能真正的好好治疗朔夜。 相解相知的温馨 第八章 I 朔夜缓缓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床头还有一个人趴着。朔夜动了动,那人立马就醒了。 “朔夜!”叶燚在朔夜的床头照顾了他三天三夜,他才终于醒了过来。 朔夜恢复了意识后,第一个动作便是伸手摸向肚子,知道宝宝还在,这才心定了点,问道,“这里是那里。” “这儿是煜璎庄,你静心修养,这儿不会有人打扰的。”叶燚看见朔夜挣扎着想做起来,就将朔夜扶起,回答道。 “是么。”朔夜这才想起先前的一切,想起了羽焕,虽然他做了很多伤害自己的事情,可朔夜仍旧恨不起来他,面色有些担忧。 “你放心吧,我留下了圣旨,羽焕是名正言顺的继位的,而且秦家也除掉了,再说羽焕这么聪慧,是当皇帝的不二之选。”叶燚看出朔夜的担心安慰道。 “嗯。”听了叶燚的话,朔夜想也是,又想到有关父亲的事,想问又不敢问。 “怎么了?”见朔夜脸上仍没有拨开云雾,叶燚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个。”朔夜吞吞吐吐的说着,“我爹,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听见朔夜的话,叶燚就猜到,只要他醒了就一定会问这件事,“我虽不是亲手杀他,但他会自我自我了解也是因为我的关系,所以你这么认为并没有错。”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朔夜情绪有些激动。 “好好好,朔夜你别激动,你还很虚弱。”叶燚就怕他伤害都宝宝和他自己。 朔夜很是懊悔。要是没有这件事,他们就不会分开五年,可说来说去都怪自己不够相信叶燚,听信谗言以为他是畏惧父亲的权势才下毒手。所以朔夜根本说不出口。 “咕——” “噗。”叶燚笑出了声,有些感谢这肚子打抗议的声音打破了现在的气氛,“你昏迷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你不饿宝宝也饿了。” 叶燚起身出去没一会儿就端了一碗粥和一些清淡的小菜进来,叶燚不知道朔夜什么时候会醒,所以饭菜一直都叫下人煮好热好等着。 “来,吃些。”叶燚将盆子放在床头一边的茶几上,拿起碗与勺子,喂起朔夜。 这时韩大夫急急忙忙得进了来。 “韩大夫,这么急是有什么事么?”叶燚嘴里问着,手上一下一下的仍继续着。 “萧……”刚想开口问,韩大夫却不知自己应该叫朔夜上什么。 “紫流樱,叫我流樱就可以了。”朔夜开口说道。 “流樱,我想问给你丹药的那人是谁?” “那人是我师傅,怎么了么?”朔夜不知韩大夫为什么要打听童姥。 “那里的师傅?若是不便告知,就罢了。我只是觉得此人医术高超猜想打听一下。”韩大夫问道。 “樱薰山的师傅,五年前救了我的人。”朔夜回答道。 “谢谢。在下先告退了,我留了你们两人的药和接下来的医疗处方,你们自己也是半个大夫,三个月后我会在回来的。”说完韩大夫就离开了,想必又是去那里游山去了。 “他一直都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他的底子是谁现在都没有人知道,只是察觉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御医了。”叶燚解释到。 “看得出。不过他人不错。”朔夜看着离开的韩大夫说道。 “嗯。”叶燚继续喂朔夜吃饭,七个月的身子要是再些什么状况,就真的危险了。 喂完朔夜后,叶燚将碗放在一边,回头看见朔夜正皱着眉头摸着肚子。 “怎么了?”叶燚转身再次坐在床沿边上问道。 朔夜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他踢我。” 叶燚也愣了一下,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有了孩子,对于这种反映都很陌生,等反应过来后,叶燚才感觉到幸福欣喜,自己最爱的人正在孕育两人的孩子。这个孩子还在拼命地证明着自己的存在,这种幸福的感觉叶燚愿意用一切去换。 “还在踢?”叶燚盯着朔夜的肚子看了半天。 “你看得出点什么,衣服这么多。”朔夜拿起叶燚的手放在肚子上。 看叶燚的脸从惊讶转为温柔,朔夜想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么样个人,从小就死板固执,不会说话哄自己,可是却很温柔细心,不过既然喜欢上了就没办法了,“你是他的父亲。” 叶燚其实很想摸摸看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面对朔夜叶燚不知为何总是口拙。 “哪有动?”等了一会儿,叶燚没感觉到宝宝有动静,有些失望的问道。 “你在等等,这会儿估计他累了休息……” “他动了!他动了!”没等朔夜说完,叶燚就激动的叫了起来。初为人父的那种欣喜若狂的感觉更加浓烈了,叶燚更加期待朔夜肚子里的宝宝了。 看着叶燚这个样子。朔夜不禁被吓了一跳,叶燚一直都是那种冷静到死的人,从来没有见他的情绪有过多的起伏,或者说这些起伏全都被压在了心底,只是偶尔会透露出一些气息罢了。 看见朔夜这么看自己,叶燚这才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行为,一下子脸红的像个番茄。 “呵。”朔夜笑出了声。看见朔夜笑了,叶燚也跟着笑了起来。 “在樱薰山的时候他一直都不动,一般孩子四个月就开始胎动了,直到我下山去找你的时候他才开始动了起来,像是知道自己要去见父亲了。”朔夜摸着肚子笑着说到。 叶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朔夜。 “燚,我以后再也不要动不动就怀疑你,不信任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孩子的关系,朔夜想和叶燚在一起的心情变得尤为强烈。 叶燚本来就觉得是自己对不起朔夜,在听到朔夜这么说,心里顿时又是愧疚又是欣喜。 叶燚轻轻的抱住朔夜,就怕稍微用那么点力就会把他弄坏似的,小心的呵护着。 松开朔夜后,叶燚这才发现朔夜的头发松散的披在肩头,衣服也只是穿了一件褴褛,其他的罩衫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由于叶燚特别畏寒,房里更加暖和得很。 朔夜的脸庞,有人的脖子与锁骨,再往下看竟还能隐约望到朔夜那两颗茱萸。这些对叶燚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总是叶燚本身自制能力有多强,可身体永远是最诚实的,感觉到下腹一热,叶燚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了反应。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朔夜当然也察觉到了叶燚的变化,正在想着要怎么办,只见叶燚连忙起身想要离开。 朔夜用力一拉,叶燚刚起身还没站稳,又被朔夜拉回了床上。 “我出去冷静一下。”叶燚不好意思看着朔夜,眼神游离得说道。 “为什么要出去冷静,我帮你就行了。”朔夜说罢边伸想叶燚的裤带。 “你才刚醒,身体还很虚弱,这种事……”叶燚很是担心朔夜的身体。 “没关系的,不做到最后就可以了。”朔夜嘴里诱惑者叶燚,受伤也没停下,三两下解开的叶燚的裤带,握住了叶燚的欲望,上下套弄了起来。 本来就已经是半苏醒状态,再这么一刺激,叶燚根本把持不住。 朔夜不停上下滑动,时不时还刺激一下叶燚欲望的顶尖。随着自己不断的套弄叶燚的分身,朔夜感觉自己也有了反应。 朔夜的另一只手向自己的身下伸去,可是无奈,肚子太大挡住了视线,手够到身下也很吃力。叶燚发现朔夜身下的变化,朔夜本来就躺在床上,没穿多少衣服,叶燚的手很顺利的就划了进去握住了朔夜的欲望。 “嗯……”朔夜感觉到自己被抓出了,一时间忍不住吐出了呻吟声。 “呼……”叶燚的呼吸声也变得越来越粗。叶燚努力的取悦着朔夜,他担心自己把持不住自己,所以想早些解决,毕竟朔夜现在的身体真的不适合做这些事。 最后,终于两个人同时释放后,朔夜靠在了叶燚的肩头,动的力气都没了。叶燚从怀里拿出了手帕,粗粗的将两个人擦拭了一下,又让朔夜躺下休息了。 朔夜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而现在相比快要亥时了吧。叶燚起身想出去打些热水帮朔夜擦拭一下再让他睡,袖管却被朔夜从被窝露出的手拉住了。 朔夜以为叶燚要和自己分房睡,不禁有些失望,明明以前在宫里的时候都是睡一起的。 “我只是出去打些水帮你擦身。”叶燚将朔夜的手放回被子里,帮他盖好被子,说道。 “嗯。”朔夜这才放心。 随后,叶燚熟练的替朔夜擦好身后,自己就准备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的屏风后面洗澡。。 后来朔夜坚持要叶燚把屏风拿掉,说是要看。叶燚是个脸皮子很薄的人当然不肯,可朔夜的脸皮可比馄饨皮还厚,只要要看,还说什么早都已经看光光了还怕什么。 叶燚到底是拗不过朔夜,最后还是把屏风给撤了。 “燚,身材好好,皮肤也好好。”朔夜在床上盯着叶燚看,一秒也不落下。 叶燚被朔夜看的也好说的也罢,总之是脸红的跟个番茄似的。最后急急忙忙胡乱洗了下,就急着穿上了衣服。 “睡觉的时候不脸红,洗澡就脸红。”朔夜看着床上的叶燚说道。 “那不一样!”叶燚边帮朔夜盖好被子边说道。 “切。有什么不一样。”朔夜撇撇嘴巴说道。 “好了,快睡吧。”叶燚躺下后,带着些溺爱的口气对朔夜说道。 在叶燚闭上眼之后,朔夜在叶燚的嘴角边亲了一口,才躺在朔夜的怀里闭上眼准备睡觉,所以没有看到,叶燚嘴角的微微上扬,是夜,两人都是幸福的睡颜。 日常与白球与不安因素 第八章 II 一个月后,朔夜的时候身体就好的差不多了,由于男子怀孕毕竟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所以叶燚只能陪着朔夜在庭院里走走。 叶燚的身子由于一个月陪着朔夜,自己也好好静养了,没有了怎么也批不完的奏章,叶燚的压力也少了很多,身体倒也有多好转。 这一个月一来,肚子里的孩子像急速发育似的,比起上个月,朔夜的肚子整整大了一倍。走起路来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双脚会不自觉的向外扒,没走几步就觉得腰酸背痛,于是乎就不得不用手扶着腰。 刚开始,朔夜对于自己的转变感到有些不习惯,所以在叶燚面前总是装的自己什么都能做到。 可由于身体里多了一个人的关系,双脚的压力倍增,特别是晚上经常抽筋。多亏了叶燚,每次在朔夜抽筋的时候帮他揉揉。渐渐的朔夜也不在介意什么,总是使唤叶燚干这干那的,完全忘记了这个被他当跑腿的先前还是个皇帝来着。 但其实很多时候,朔夜根本没有说些什么,叶燚就已经知道朔夜要什么。叶燚永远是最了解朔夜的,对于朔夜,叶燚一直捧在手心里,只是他不善于表达罢了。 朔夜想起了以前的事以后,性格越来越像之前的朔夜了。没事喜欢就作弄作弄叶燚。但叶燚毕竟是煜璎庄主,之前自己一直在处理宫里的事情,自己现在既然已经住到了这里,那么有些事就得管起来了。 煜璎庄分为五个部分,其中两个是负责押镖的先锋舵,一个是负责接管生意的外联舵,一个是负责记录交易账本等的秘书舵,最后一个是负责必要时刻支援所有部队的后援舵。 但镖局的工作毕竟是危险工作,所以庄里的人各个都是有武功底子的。叶燚化名伊叶,接手管理五个舵,命令直接下给每个舵的舵主,在尽有舵主传达给下面的人。 叶燚的影卫只回来了十人,叶燚给了他们足够的银两,让他们选择回老家,可还是有两人选择留下来跟随叶燚——无言和无语。是一对无家可归的兄弟。 正好叶燚缺两个人来帮他打听京城里的事,所以叶燚也就答应了。命他们去打探宫中现在的情况后,自己便埋头处理煜璎的事了。比起做天子,做这个小小的镖局的庄主到轻松快活的多。 傍晚,朔夜说自己亲手下厨做了饭菜让叶燚早些过去。叶燚虽然心里想着,敢情是又找到法子来整自己了,不过只要朔夜开心,叶燚也倒也无所谓。 等到叶燚来到房里是,一看桌上的饭菜立马就傻了。叶燚从来不挑食,唯独青椒是厌恶的紧,眼下桌上的每一盆菜里却都有青椒。 “燚,你终于来啦。”朔夜顶着肚子,抬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巴登巴登的眨着。 “嗯。你没事干嘛下厨房呀,油烟味对孩子不好。”叶燚尴尬的笑笑,看到朔夜这幅纯良模样,叶燚觉得他真是越来越像以前的小恶魔了。 “嗯,但这里只有厨房的大妈知道我的事情,除了厨房我没地方可以去嘛。”朔夜一句无心的话,却让叶燚的心狠狠地 被揪了一下。 “嗯。改天我带你出门转转。”叶燚觉得自己对不起朔夜,有些愧疚的说道。 “反正最多还有两个月,那个时候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门拉。”朔夜其实一点也不在乎这种事,只是觉得有些闲得发慌罢了。 “嗯。” “先吃饭把。”朔夜特地给叶燚盛了一大碗饭,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叶燚。 面对这样的朔夜,叶燚怎么可能不吃下这些饭菜呢?于是叶燚拿起快来,面如土灰,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看和叶燚一口一口的吃下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动过一点的青椒丝,朔夜觉得很是感动。 一手抓说了叶燚的手,说;“你不是不喜欢吃青椒么,还一口一口的吃的这么欢乐,真是的害得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你想看我吃青椒的表情,我就让你看。” “以前明明我怎么骗你都不吃的,就连有一次把青椒磨成粉,洒在菜里你也不吃。”朔夜回想起以前就觉得只有再看叶燚吃青椒的时候才会觉得这个人真的和自己同龄,也是一个有情感的人。 “现在你要做什么都是你最大。”叶燚想表达的意思是,对于朔夜叶燚不想再次失去,可停在朔夜的耳朵里却又有了别得意地。 “所以你是说,这都是沾了孩子的光咯。”之前的感动顿时消失,朔夜有些恼火。 “不,朔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叶燚觉得刚才还好好的,一下子又变脸了,孕夫的情绪真是多变。 “你就是这个意思。我不要和你说话。”朔夜竟然有些嫉妒自己的孩子,自己花了十年没有坐到的事情,宝宝竟然一个月就做到了。 “朔夜。”叶燚无奈的再次唤了声他的名字。 朔夜正在气头上,起身就向内屋床上走去。叶燚不再说什么,让下人进来理了理桌子,也退了出去。想起朔夜刚才什么都没吃,于是叫下人煮了点清淡的小菜和瘦肉粥在给屋里的人送去。吩咐他们,不要让朔夜发现,朔夜现在正在气头上,要是知道是自己送来的肯定又要摔盆子砸碗了。 自己则是出了趟门,想去找些能让朔夜解闷的东西。在集市逛了一个多时辰后,叶燚仍旧没有找到适合朔夜玩,能解闷又不会伤害他的东西。 这时,有个富家子弟拎着一个鸟笼,走过叶燚,叶燚这才灵光一闪,去动物市场买了一只鹦鹉,这样自己不在的时候,也有人和朔夜讲话了。 正要结账离开的时候,看见一旁有一只大型的白色猎犬正趴在那里,明明牢门没锁却也不离开,看上去似乎很没有精神的样子。 于是好奇的问道,“老板,那只狗是怎么了,为何不离开?” “它啊,他被主人买过来已经一个多月了,像是家里破产,父亲又得了重病,这才卖了心爱的猎犬。它从主人离开的那天开始,就一直都是这个样子。饭也不吃。” 听了老板这话,叶燚觉得这只狗真的很忠心,而且很有人性,于是萌生了想买走套它好好养活他,若是它一直这样不吃饭,也不是办法,叶燚问道,“老板,这只狗卖么?” “卖啊,因为是名犬,价格又高,而且它有病怏怏的,根本没人买。你要?”老板本来觉得买下这只狗是铁定的亏生意了,听见有人竟然要开口买下,当然是两眼放光。 “嗯。”叶燚点了点头,最终带着一条狗和一只鹦鹉回煜璎庄。 当朔夜觉得肚子起身想让下人准备饭菜的时候,看见桌上的饭菜,又是心里一暖,顿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任性,好不容易才又和叶燚在一起了,怎么老为了这种事情吵架呢? 于是朔夜决定坐下吃完这些后,立马就去找叶燚。 在朔夜吃完后,刚想出门去叶燚的时候,叶燚正好带着一只白色猎犬和一只鹦鹉进来了。 “朔夜你好,不要生气拉。”鹦鹉一进房屋就说道。 “噗。”朔夜听见鹦鹉的话,在看了看叶燚的样子,脑中浮现叶燚一本正经地教鹦鹉说话的样子,笑意是忍不住的外冒。 “朔夜。”叶燚看朔夜似乎心情变好了的样子。 “燚,你什么时候变成动物爱好者了?”朔夜调侃的说道。 “这都是给你的。鹦鹉是我不在的时候陪你说话的,至于这只狗嘛……”叶燚将有关那只狗的事情都告诉了朔夜,朔夜听了后,十分感动。 “好,我决定了,以后你就叫白球,我一定会好好招呼你的!”朔夜对这那条狗,很坚定的说道。而那条狗似乎听懂了朔夜的话,“嗷”的低声的发出了些声音。 “对了,我让图德河来照顾你,帮忙你照顾狗狗,前一个月,他回了趟老家,明日应该就能够到这儿了。”叶燚突然想到,若是让朔夜一个人来照料狗狗,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于是便提议到。 “嗯,我还一直想问图德河去那里了。还有它叫白球!起哦刚刚起好名字了!”朔夜有些孩子气的说道。 “好好好,白球,我叫错了。”叶燚看到这样的朔夜,终于放下了心,脸上露出了笑颜。 “你笑起来,明明就很好看,我当初就是因为你的笑容而喜欢上你的。”朔夜脸不红心不跳的做着大胆告白,到时被告白的叶燚脸上泛起了红晕。 “以前这么没见你这么容易脸红,明明一天到晚板着张脸,像个小老头似的。”说着朔夜还学做小老头脸给叶燚看。 看着朔夜,叶燚又笑了起来,看见叶燚笑了,朔夜也跟着笑了,两个人一起笑着。 “对了。说道起名,我们还没给孩子起名字呢。”朔夜这时才想起来,孩子都八个多月了,他们竟然还没有考虑过名字。 “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叶燚说道。 “什么,想好了?”朔夜很是惊讶,自己八个多月都压根没想到这件事,他才知道一个月,敢情现在连名字都已经想好了,“是什么?”朔夜好奇的问道。 叶燚笑了笑,“等他出身,你就知道了。” “切,还卖关子。”朔夜看着叶燚的模样,想说还有两个月不到,就当做一个惊喜倒也不错,就也没追问下去。 两人都非常期待一个多月后宝宝的出身,所以谁也没有想到,也许一个多月后,他们可能分隔两地的可能性。 再次回宫,危险袭来 III 平静的生活又过了半个多月,直到言和语回来。 “怎么样?”叶燚边处理着事务边问道。 “京城里,并没有任何皇上驾崩的消息,七王爷只是声称皇上病重,只是代劳,并没有登记。”言回答道。 “下去吧。”言和语又瞬间消失,房里只留下叶燚一人,叶燚不明白羽焕为何不登基。国不可一日无君,虽然自己已不再是皇帝,可叶燚还是很担心焱叶,叶燚相信羽焕有这个本事使焱叶繁华昌盛,只是他愿不愿意的问题,不禁再次忧愁起来。 “既然这么担心,何不回去看看?”屋外传来了朔夜的声音。 叶燚顿时一惊,看着房门被打开,朔夜带着白球走了进来。 “干嘛这么吃进,只有这轻功是我一直以来的强项,不会因为这个而被小看吧。”朔夜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道。 “不,你快生了,我不能离开。”叶燚毫不犹豫的回答到。 “你这么担心,在这里也是影响我情绪。”庄里的镖局生意越做越好,煜璎庄的名声越来越大,有越来越多的武林人士听闻各舵主的武功前来切磋武艺,也有不少人想加入煜璎庄,所以叶燚最近越来越忙,朔夜担心叶燚的身体,害怕好不容易有所好转的寒毒,在此恶化,原想带着白球和叶燚一起出去走走,谁知道正好看见两个人飞入房中,便刻意放轻脚步。 “可是……”这次叶燚有些犹豫了。 “没什么可是,顶多还有一个月,我等你,等你回来告诉我孩子的名字。”朔夜摸了摸白球的头,抬起头看着叶燚。 叶燚对望,沉默了片刻,“好,你等我,一个月我肯定回来。” 看着叶燚坚定的眼神,朔夜用最快的速度,三步走到叶燚跟前,踮起脚就吻上了叶燚的唇瓣,“我和孩子都等你。”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白球出去。 叶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杵在那里,直到朔夜除了房门,也微微的笑了起来。现在的朔夜很喜欢动不动就吃下叶燚的豆腐,和五年前的朔夜相比少了分任性多了份柔情,叶燚心里暗下决定,一个月内一定要回来。 交代言、语保护好朔夜,图德河好好照顾朔夜之后,自己一人再次向京城前去。 来到京城,叶燚连夜潜入皇宫,由于要潜入戒备森严的宫中,叶燚不得不褪去厚重的保暖大衣,换上夜行衣,深冬的深夜对于叶燚来说是致命的障碍。 当叶燚来到御书房的时候,发现房里只有叶羽焕和洛茕,洛茕在批阅奏折,而叶羽焕在一旁审阅洛茕批的奏折。 叶燚顿时头大,这朱砂笔怎么能让臣子手握呢?更何况还是个七岁小娃,虽然叶燚知道洛茕才华横溢,文武出众,可让他来批奏章还是差了点经验火候。 “既然来了,何不下来?”洛茕放下手中的朱砂笔,说道。 叶燚心想,几日不见这孩子的武功又有长进了,不出三年,他定会掀起一阵风雨。 “你为何不登基?”既然被发现了,自己也不用再躲躲藏藏,叶燚从屋檐下下来,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说过了,你给的我不要,我只要自己强的。”叶羽焕放下手中正在看的奏章说道。 “羽焕,结果不都一样么,你何必这么介意,再说我是被你逼出皇宫的,这还不够么?”叶燚再度劝说道。 “不,你是知道了一切故意让我成功,你早就知道我的布局,以你的心机与智谋,你会躲不过去?”叶羽焕根本不相信叶燚是真的没有本事只能逃离皇宫。 叶燚没有说话。 “叶燚。这皇位我还给你,总有一天我会真真正正的抢过来。”叶羽焕起身,将一旁的龙袍砸在叶燚的身上。 叶燚看着落在地上的龙袍,沉思了一会儿,决定将自己为什么要放弃皇位告诉他。 “羽焕,有件事从小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就是我身患寒毒,这是因为一些事情,打娘胎里打出来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父皇才从小叫我‘重火’的,若是没有‘重火’的话,也许我早就死了,我这个身体一直拖到现在,即使静养了两个多月,可还是会时常咳血,四肢冰冷,羽焕你就当是为了焱叶,接受这个皇位把。”本不想再告诉任何人有关自己的病,可而今叶燚只能期望羽焕知道后能够接手焱叶。 “那你就坐在这个位子上,我一定会在你死之前抢过来的。”叶羽焕对叶燚说道,“对了,北方蛮夷的问题我还正愁着怎么解决,不如你回来后自己解决把。” 叶燚还想说什么,却觉得脑中越来越混沌,意识到房里的熏香有问题,想走的时候已经没有力气了。 “叶燚,你以为京城里会没有我的眼线,你的影卫的脸洛茕可是都记住了,过目不忘可真是好用。你以为我会让你和朔夜双宿双栖?皇位这个烂摊子你自己收拾吧。” 叶燚迷迷糊糊的,虽然很想听听羽焕说了点什么,可耳朵里的“嗡嗡”声越来越像,最后叶燚两眼一黑,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叶燚发现自己身着龙袍躺在养心殿的龙床上,起身后叶燚就发现,自己丹田里的热流不在,相比是羽焕封住了自己的武功防止逃跑吧。 没有‘重火’,叶燚进没有感到无比的寒意,也是,若是普通人房里放着十个暖炉那不热得出汗。 “醒了?”叶羽焕带着洛茕进来,洛茕手中端着饭菜,走过去往叶燚手中一扔,转身就又回到叶羽焕身后去了。 “好好吃饭,这样才会有力气批奏折。”叶羽焕说道。 “羽焕,你才是焱叶的当朝皇帝,我是不可能在坐上皇位的。”叶燚连忙扶住盆里的碗菜,抬头对羽焕说道。 “那北方蛮夷就让他们进来吧。”叶羽焕轻松的说道,蛮夷是北方大陆的重大威胁,一直以来摩擦不断,他的口气竟然就像是放一只蚂蚁进来似的毫不在乎。 “羽焕,别胡闹了,这事万万做不得。” “那你就做皇帝自己管!”叶羽焕打断了叶燚的话,说道。 叶燚再次沉默,心想皇位谁不想要,可现在拱手相让,竟还被退货。 “啪——”叶羽焕将一包奏折身在床上,转身就带着洛茕出去了。 叶燚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饭菜放在一遍,无奈的看起自己许久没有批过的奏章。 批着批着竟入了神,发现好多问题漏洞的叶燚将一些详详细细的写在纸上,奏章上只是简单的批阅了一下,叶燚将这些需要改进的地方写出来,留给羽焕,希望或多或少能够感动他一点,这样他也许就愿意继承皇位了。 等到叶羽焕再次进入养心殿的时候,叶燚已经写了真正五张纸头了。 “饭你怎么还没吃。”看见叶燚没有吃饭,竟然在批奏章,叶羽焕不禁猜想他不会在自己离开之后一直都在批吧。 “嗯,奏章你们走后我就开始批了,没一会儿就批完了,现在在写的是一些建议,以后你可以看看。”叶燚停下手中的笔说道。 “都说了我会做皇帝,但不是继承!”叶羽焕再次强调。 叶燚看着羽焕,不知道还能在说些什么。 叶羽焕本想再次说叶燚皇位还给他,看到一旁的饭菜,想到方才趁他被迷晕的时候让那个太医把脉后太医说的话,到嘴边的话就又变成了其他的,“饭菜都不吃,要是让朔夜知道,你是想让他更加恨我么!” 叶燚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饭,肚子倒是有些饥饿感,便放下笔,端起盆子准备进食,“朔夜,没有恨你。”拿起筷子时叶燚不经意间随口吐出了一句。 “他知道了一切,怎么可能不恨我。”叶羽焕不敢相信叶燚的话,这几个月以来,叶羽焕从来不敢想象朔夜的原谅。 “真的没有。”叶燚有一次说了一遍。 “快吃吧。”叶羽焕不愿意就这个问题再说下去就又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日全都是这个样子,叶燚有时累了就到御花园走走,叶羽焕每天都会给叶燚吃封住他武功的汤药,所以没有武功叶燚也逃不了,叶羽焕就也不命侍卫跟着他了。 “羽焕,我在这里待了几天?”叶燚问道。 “十四天,怎么了?”叶羽焕不知朔夜怀孕几个月,所以也不知道朔夜其实快生了。 “没什么。”叶燚想已经半个月了,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不管羽焕当不当皇帝直接走,还是继续劝他,可那是希望渺茫啊。不过羽焕到时将自己照顾的很好,这么多日来,火炉不断。 那是第十五天的午后,用完午膳后的叶燚在御花园内散步,想着自己该怎么说服羽焕。由于想的太认真,没有注意到眼前有人,就撞了上去。 随后一开,发现那人穿着太监服,但是脸长得一看就知道是外族人,叶燚立马推开他,想叫来人,却被对方捂住了嘴。 “竟然这么容易就让我找到了皇帝,太幸运了。”那人说道。 叶燚这才意识到,这人是蛮夷族人,定是为了战争进入中原而铤而走险,进宫绑架皇上。可叶燚武功被封根本打不赢他。 叶燚拼命的挣扎,虽然自己也许不能逃脱,但总留下些线索给羽焕,所以叶燚的目标是那人腰间的蛮夷族人常用的弯刀。转眼间,叶燚就将他的弯刀接下,并且扯下一块龙袍一并丢下,刚做完这些事就被打晕了。 羽焕的放弃与朔夜的决意 IV “焕!焕你看这个!”洛茕屁颠屁颠的拿着弯刀冲进叶羽焕的行宫。 “怎么了?”看见一向少年老成的洛茕如此慌张,叶羽焕问道。 “焕。”洛茕将手中的弯刀和龙袍碎片递到叶羽焕面前,叶羽焕看了后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脸色一变。 “宫里这么多一品侍卫都是假的么,这个大个人进来带走一个人都没发现!”叶羽焕用力地拍了下桌子说道。 “焕。现在怎么办?他们恐怕是想掳走皇帝的,看着叶燚身着龙袍,叶燚又正好被你封了内力,将他掳走简直易如反掌。”洛茕说道。 “要是连叶燚也出了什么事,这下朔夜一定不会原谅我的,不行,一定要把他救出来。”叶羽焕其实也担心叶燚,毕竟只有叶燚对他亲。只是不给自己一个借口,叶羽焕似乎不能就这么接受。 洛茕眼里看着叶羽焕,百般不是滋味。 “洛茕,传令下去,叶燚重病不治,已驾崩,我叶羽焕即日登基。”叶羽焕想着,若是蛮夷听到这消息定会以为自己抓错了人,这样叶燚暂时应该会减少一些危险。 “是。”洛茕随后就离开去办事。 “叶燚,你一定不能死,就算死也应该死在我的手上。”叶羽焕在房里喃喃自语到。 —— “不行,你不能去。”韩大夫前几日就回来了,算算朔夜就快要临盆了,就提前一些回来担心有什么闪失。 “我一定要去,叶燚还没有回来,但这个消息已经发出来三天了。若是叶燚说服了羽焕,所以羽焕才继位的,那么叶燚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一定是出什么事了。”朔夜三天前看到这个皇榜的时候就觉得心里乱乱的不是滋味,硬是告诉自己也许是叶燚成功了所以才等了三天,却仍没有等到叶燚归来。 “你最多还有半个月就要临盆了,现在出去,你是不是想一尸两命啊!”韩大夫站在门口硬是不让朔夜出去。 “韩大夫,我求你了,我只是去皇宫看看情况,羽焕不会伤害我的。” “不行。”韩大夫很是坚决。 “韩大夫,我决定了的事根本没有人能改变,我的武功你是知道的,我要走你根本拦不住我,就是死闯我也要闯出去。”朔夜见韩大夫丝毫没有软下来的痕迹,自己说话不由的有些威胁,因为朔夜实在是很担心叶燚。 看着朔夜,韩大夫知道自己定是劝不了他了,便开口说,“我和你一起去。” “真的!谢谢了韩大夫。”朔夜听到韩大夫终于答应了,这才放下了心。 “你别太放心的太早,现在要是再出些什么事,连我也救不了你。”嘴上这么说,韩大夫跟着朔夜一起去,就是担心朔夜在出事的时候身边没有人照应。 “嗯。我知道。我会小心的。我现在就让图德河去准备马车,我们马上就启程。”朔夜说完便像企鹅一样的走了出去找图德河去了。 看着这样的朔夜,韩大夫心里多少有些担忧,明明连走路都很吃力的却还硬是要上京,这不是自找麻烦么。叶燚也真是,这个时候还离开朔夜干什么。 一个时辰后。 朔夜和韩大夫已经在马车上,图德河驾车准备上京。 “图德河赶车稳一点。”韩大夫担心颠簸影响孩子,特意叮嘱到。 “不,图德河,快一点,要赶得快一点。”朔夜在里面嚷着。 “你要是再这样,我定不让你去。”韩大夫回头面色阴冷地对朔夜说道。 朔夜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我尽量在稳的基础上加快速度,这样总行了吧。”图德河对车内说道。 “好吧。”朔夜说道。 煜璎庄本来就距离京城不远,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叶燚将煜璎庄总部就造在距离京城不远的城郊边,原本一天骑马就可以到达的路程,朔夜他们在用了三天两夜后终于到了京城。 紫禁城外。 “原来是韩御医。”守门的侍卫看到皇上御赐的金牌,就知道这位就是出入自由的逍遥御医韩御医。 “嗯。有劳了。”说罢侍卫们就打开城门,让马车进入。 “幸好带你来了,不然只能潜入宫里。”朔夜在马车里对韩大夫说道。 “我就知道你又要勉强自己运功,这才跟着来的,你现在的身子虽然恢复的不错,但内力最好还是不要再用。”韩大夫坐下后说道。 “谢谢。”除了感谢的话,朔夜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只要你们父子平安,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了。”韩大夫说道。 “我会的。我保证。”朔夜在心里也下定了决心。 —— “羽焕,你把叶燚怎么了。”朔夜进入御书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一路上竟没有侍卫,就连宫人奴才都没有,朔夜很是惊奇。 “我杀了他。”叶羽焕用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说道。 “什么?”虽然来之前就想过无数种可能性,可依旧相信羽焕再怎么样也不至于会做出残害手足之事,却听到羽焕如是告诉自己,朔夜根本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杀。了。他。”叶羽焕再次一字一字的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羽焕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朔夜这才真的反应过来,情绪激动的问道。 “叶燚他骗我,说你已经原谅我所做的一切,所以我才杀了他,朔夜,你会不会原谅我?”叶羽焕问道。 “你之前做的一切我是真的原谅了,放开想开了,可是现在还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叶羽焕我再也不会原谅你。”朔夜说罢,便运功起身像叶羽焕逼去,动作之快使一旁的韩大夫根本没有时间阻止。 “为什么,叶燚都死了,朔夜你还是不愿意跟我么?”朔夜现在由于肚子的关系,动起来很是不灵活,要躲开他的攻击对叶羽焕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他死了,我也死了。何来的跟你?”朔夜停下了攻击,站在叶羽焕面前,缓缓地举起掌来,悲凉地冲着叶羽焕下了小就向自己的头盖骨打去。 叶羽焕连忙冲上去抓住朔夜的手,“叶燚没死。” “什么?”听到羽焕的话,这次朔夜是怀疑自己的耳朵。 “叶燚没死,只是被北方的蛮夷当作是焱叶的皇帝掳去当人质了。”叶羽焕看着朔夜绝望的眼神瞬间有变的神采奕奕,一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叶燚,心里果然还是有些不爽。 “真的?你没骗我?”朔夜反手抓住羽焕的手问道。 “没骗你,之前我是想看看你对叶燚到底用情多深,虽然之前就只懂了,不过要让自己完全放手,果然还是想再试一次。”这次换成叶羽焕无奈地笑了笑。 “蛮夷?现在是寒冬啊,那里可是最冷的地方,叶燚怎么受得了啊!就算满意不杀他,这天气也会要了他的命的!”朔夜刚刚欣喜若狂的心情立马有变得忧心忡忡。 “什么都别说,我会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叶燚。”叶羽焕甩开朔夜的手,转身离去。 “所以你五天前发布的皇榜是为了让蛮夷放松警惕,以为自己抓错了人?”朔夜冲着离去的叶羽焕叫到。 叶羽焕并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答朔夜,径直离开了御书房。 看着叶羽焕的背影,朔夜觉得他其实没有变,从小达到,直到现在,叶羽焕永远都是萧朔夜最真心的知己,替自己排忧解难,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只有那一次用错了方式。 走出房门的叶羽焕,身后不知不觉多了一个人,洛茕默默的跟着叶羽焕,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跟着他。 御书房内。 “你啊!你怎么答应我的!”韩大夫现在仍旧惊魂未定,走过去打了下朔夜的脑袋说道。 “那个时候不同嘛,我以为叶燚死了。”朔夜揉了揉脑袋说道。 “就算叶燚真的不在了,你也应该问他留下这血脉啊。”韩大夫说道。 “对哦。我忘记了,那个时候我完全忘记了宝宝的存在,只是一心想去陪着他。”朔夜现在想想自己也觉得无比恐惧。自己竟然差点杀害了亲身儿子。 “唉,以后做事要经过大脑!”韩大夫说罢便带着朔夜离开了御书房。 “我们去哪儿?”首页问道。 “去我的行宫,不然你晚上还去睡你的未央宫啊?那里都几年没有人住过了,虽然皇上每天都让人打扫。但是要是让人看见还以为萧皇妃的鬼魂归来了。”韩大夫带着朔夜走向自己的行宫。 “谢谢。”朔夜谢谢韩大夫告诉自己叶燚每天都让人打扫自己寝宫的消息,心里暖暖的。 “谢什么,让你住在我的地方也方便我看着你,没准明天你又跑到蛮夷去了。”韩大夫误会朔夜谢自己让他有地方住的事情,说道。 朔夜方才是正开始筹划自己要不要去蛮夷看看,虽然羽焕答应自己一定会就叶燚,但果然还是很担心,北方的天气和蛮夷对叶燚来说都是威胁。 心里的计划被错穿,朔夜没有话说。 “一切都等小祖宗出来再说,最多不过十来天了。”韩大夫说道。 十来天也是可以有翻天覆地的变化的,朔夜心里暗自想到。 “先休息下把。”谈话间,两人便来到了行宫,韩大夫带着朔夜进入行宫,颠簸了多天了,让朔夜好好休息,有什么明天再说,态度强硬,朔夜也只好就此作罢,有什么事只能明天在和韩大夫说。 “嗯。好吧。”见朔夜答应了,韩大夫这才放下心来离开了。 叶燚被掳 第九章 I 叶燚再次醒来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看到的是帐篷,知道自己定是已经在北方了。想要起身才发现自己的四肢被绑在了床上。这是叶燚听见边上有争吵声。 “布鲁,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带回来的根本不是焱叶的皇帝老子,焱叶的皇帝已经死了,这不新皇帝有继位了。”拉尔多拿着刚刚飞鸽传书的信条,愤怒的的很。 “怎么可能,汗王,他可是穿着焱叶的帝服啊。”布鲁不可置信的说道。 “从小培养在中原的探子们的消息还有假?”拉尔多对布鲁的鲁莽已是失望透顶,明明有着蛮夷难得的好身手,脑子却不好使,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赋。 “汗王,我再去一次,这次我一定会带焱叶的皇帝回来的。”说罢布鲁就转身要出去。 “回来,你已经已经打草惊蛇了,这次再去哪有这么容易,说到底到底是谁让你去焱叶俘虏皇帝的?这样我们的计划不就会被焱叶发现了么!莽夫!”拉尔多看布鲁又要去坏事,无奈地阻止到。 “因为温莉她说,我没用不能帮到你,要是把焱叶的皇帝带来攻进焱叶就不会这么困难了,所以我才。” “温莉?”遮瑕拉尔多更加头疼了。 “汗王,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把温莉许配给我?”说道温莉,布鲁双眼瞬间亮了起来。 “布鲁,这不是我说了算,你知道我最疼这个妹妹,她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可是……”汗王一直用这个理由拒绝布鲁,可是布鲁真的很喜欢温莉,所以才一直为拉尔多所用。 “布鲁,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温莉,可温莉的脾气你也知道,根本没有人能勉强她做她不想做的。” 布鲁不再说话,因为他知道也知道这就是温莉的脾性,可自己就是喜欢上任性天真单纯的她。 “你现下去吧,我进去看看那个人醒了没。”布鲁退出,拉尔多进入撩开连接另一个棚的门帘。 “你醒了。”含看叶燚盯着自己看的双眸,拉尔多问道。 “汗王,这样对待客人似乎不好吧。”叶燚举了举手,说道。看见拉尔多叶燚有些出乎意料,没有蛮夷人的满脸大胡子,头发也很整洁的梳在后面,整个人还算干净俊俏。 “哦。那个啊。那是布鲁弄得,说是带你回来的时候,你挣扎的厉害,怕你逃走。”拉尔多说完,边拔出腰间的弯刀切断了绑住叶燚的绳子。 “我根本不是焱叶的皇帝,你们绑错人了。”叶燚起身,转转由于长时间被绑住而僵硬的手腕和脚腕说道。 “嗯。这个我知道了,可是为何你会身着龙袍在宫里走动呢?”拉尔多问道。 “这个啊,那是因为焱叶的皇帝窥视我的才能这才将我关在宫里。龙袍是我想逃出宫才偷来穿的,所谓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龙袍虽然明显却也是最安全的。”叶燚说道。 拉尔多看着叶燚似乎在想些什么,“我想我知道为何焱叶的皇帝要将你关在宫里了,有智谋又有胆量。” “汗王过奖了。”叶燚起身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向快要熄灭的火炉里加了两块炭火,“对了,不知那叫布鲁的人是被在吃了什么,再次睁开眼竟然已经到了这大草原上,这里距离中原就算快马加鞭不间断也要十多天的路程吧。” “迷魂香,只要持续问道这种香味,就会一直昏迷。再加上以布鲁的脚程来回只要十天。” 叶燚只是随口一问,本以为他不会告诉自己,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说了,叶燚倒是有些吃惊。想到自己又过去了五天,不知道现在朔夜怎么样了,叶燚有些担心,可这边就刚才听到的,蛮夷似乎要进攻焱叶,叶燚心里很是矛盾。 “原来如此。不过我的衣服呢?”叶燚见自己身上竟然只有一件单衣。 “带着身穿龙袍的人行路,那是不是太招摇了一些,当然一开始就被布鲁脱了咯。” “我想也是,可,就一件单衣会不会有些不妥当?”第一很冷,第二这样去那里也不方便,虽然都是男人,可从小就作为皇帝的自觉让叶燚不允许自己就着一件单衣在人前走来走去。 拉尔多听了,看了他一夜,就再叶燚以为他不会答应准备在说些什么的时候,拉尔多走向一旁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件白色袍子丢给叶燚,“这个是以前被捉来的焱叶的人穿的衣服,你看看穿不穿的上。” “谢谢。”接过衣服,叶燚背对着拉尔多穿了起来。 “哥,听说布鲁真的把焱叶的皇帝带回来了?”刚穿完,帘外就传来女声,进来了一个身着红裙的女子。 “温莉,进来也不先通报一声,你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拉尔多转身对温莉说。 “哥,要是真的带回来了,我就要答应和他成亲了,所以……”温莉话说到一般,看到拉尔多身后的叶燚,一副看见鬼的样子。 看见那名为温莉的女子盯着自己看,叶燚开口问道,“怎么了?” “你叫什么?你真漂亮,我喜欢上你了。”温莉将拉尔多晾在一边,径直走向叶燚说道。 叶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竟然说自己漂亮,从小到大只有朔夜说过自己漂亮,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能听到另一个人说这样的话,想到朔夜叶燚有失神了。 看见叶燚不说话,温莉伸手在叶燚的眼前摇了摇,“你说呀,你叫什么?” 叶燚停顿了一下说道,“啊,我叫伊叶。” “伊叶?我记住了,我叫温莉,你叫我莉莉就可以咯,这可是我连哥都不让叫的乳名哦。”说完给了叶燚一个大大的笑容,温莉热情的对待叶燚。 “温莉!”拉尔多在一旁看着茉莉,终于忍不下去了。 “哥,你没事干嘛这么凶的叫我啊,真是,对了,哥,这个人可不可以给我?”温莉自顾自的说道,完全没有意识到拉尔多的脸色已经越来越臭。 “温莉别胡闹了,他是布鲁从焱叶带回来的。”拉尔多无奈的说道。 “什么!那你就是焱叶的皇帝?”温莉吃惊的等大着眼睛看着叶燚。 “不,他不是,是布鲁搞错人了。”拉尔多解释道。 “我就说嘛,布鲁怎么可能真的能把皇帝带回来。”转身又和叶燚说道,“幸好你不是,不然要是哥要你的命我一定会和他拼命的。” “温莉!”拉尔多这次终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本来就已经以为你的原因让布鲁打草惊蛇了,你非但不觉得自己错了,还说这种话!” “哥,你别吃醋嘛,妹妹我并不是说我比起你更爱伊叶,我还是最爱你的拉。”温莉丝毫没有把拉尔多的怒气当回事,玩笑的回答到反而让拉尔多没法子继续责怪温莉。 “你,唉,我真是把你宠坏了。”拉尔多放弃了对温莉说教。 “嘻嘻,哥,我就知道你疼我嘛,所以我可不可以带走伊叶?”温莉对付拉尔多还真是有一套,循序渐进一点一点化解他。 “只有这点不可以,他是个人才,我需要他帮忙对付焱叶。”拉尔多看向一旁看着他们兄妹俩唱戏的叶燚,说道,“可以吧,伊叶。” “可以啊。”叶燚看得出,拉尔多虽然是询问的口气,可是眼里却是命令,浑身散发着威胁叶燚的气息,所以不愿意立刻杀了他。 “怎么会,哥——”温莉继续撒娇着。 “不信不信就是不信。”拉尔多这次倒是初期的镇定。 在连续不断的进攻了好几次,温莉见拉尔多始终不让步,终于放弃退了一步,“那让伊叶住在我的棚边上总可以把,方便我可以看看他照顾他。” 拉尔多沉默,知道在拒绝她,恐怕她又要胡闹了,就点点头答应了。 “呵呵,谢谢哥。”温莉一把保住拉尔多,随后就走过拉尔多来到叶燚的面前,拉起叶燚,没等拉尔多反应过来就将叶燚拉走了,“所以就这样,哥,我先带伊叶去去帐篷整理整理拉。”没等拉尔多拒绝,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 “这里就是你的帐篷啦。”回头一看叶燚,温莉吓傻了,“你怎么拉,脸色这么苍白。” 温莉竟然就拉着穿得如此少的叶燚直接出门,虽然是直奔目的地的,可本就冻了好久的叶燚在如此这般更是受不了。 刚想说话,叶燚便咳了起来,“咳咳。我比较,咳咳,怕冷。咳咳。” “啊呀,怎么会这样,那你怎么不早说呀。来人进来生暖炉。”温莉帮叶燚拍了拍背,希望他能舒服点。 “先去把床铺好,然后再去那两个暖炉过来,再拿两条棉被,貂皮和虎皮的大衣也各哪一件过来。”生好暖炉,温莉想下人吩咐道。 “是。”那人接下命令。 没一会儿,屋里就暖和了以来,温莉让叶燚坐到床上。 “温莉,我想好好休息一下,今天能否让我一个人?”叶燚虽然很感谢温莉,可现在自己需要好好想想,考虑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做。 “叫莉莉,我说过了叫我莉莉。”温莉撅起小嘴,皱着眉头说到。 “温莉,我觉得这样还是不妥。”叶燚依旧推说着。 “你不叫我就不走。”说罢,温莉真的往床边上一坐。 “唉。莉莉。”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叶燚终于无奈的叫到。 “嗯。好。伊叶你好好休息吧。”听见叶燚终于愿意这么叫自己,温莉欢乐的离开了。 叶燚看着温莉跳着跑了出去,摇了摇头,这个温莉还真是个孩子,这么天真单纯,看来拉尔多真的把她当作宝贝来养大的。想着,叶燚起身正要宽衣,温莉有再次进来了。 “这个。”拿出手里的白色貂皮大衣和白色的虎皮,“看看漂亮吧,最重要的是很暖和。” 温莉跑过来随意的替叶燚穿了上去,“嗯。果然白色好适合你,很漂亮。你说呢?兰儿”温莉向一旁正在安排男丁放置暖炉的丫鬟说道。 兰儿点了点头。 “谢谢你,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这么照顾我,温莉。”叶燚真的跟感谢这个单纯的女孩。 “又叫错!”温莉假装生气的样子。 “谢谢你,莉莉。”叶燚看着温莉的样子,觉得很孩子气,和小时候的朔夜很像,笑着说道。 温莉直直的看着叶燚,“你笑起来更加漂亮了,你应该多笑笑。” 叶燚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笑了。 “好了,暖炉也生好了,棉被也铺好了,还有这个是手暖袋,你拿着。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看上去好像风吹就倒的样子,是要好好的休息休息了。”说罢温莉的就带下人们出去了。 这次房里是真理只留下了叶燚,叶燚放下手暖袋,脱下身上的大衣,没有褪去身上的长袍就进入被子,为一切突发事件做准备。 宝宝出生 II “羽焕,蛮夷有动作了?”那天晚上,朔夜想想还是放心不下,心想童姥教过自己接产,如果真的到时候没人,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解决,所以打算趁夜离开,却被言和语阻止。 朔夜最初很吃惊,虽说因为孩子的关系,自己的武功或多或少退步了些,但竟然连被人一直跟着都不知道,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后来听他们说了自己是叶燚的影卫受命保护自己,这才放下了心。影卫最擅长的就是隐藏气息。 韩大夫的话他们也听见了,所以才出身阻止朔夜。之后言就被朔夜放在羽焕身边随时报告和叶燚有关的事情。语则是留在身边。 “你怎么知道?”叶羽焕看见顶着个肚子的朔夜进来问道。 这个孩子像是在等叶燚似的,明明已经到了时间却硬是不出来,像是知道了分父亲不在身边,知道了两个父亲之间的约定,才一直不出来。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朔夜走到叶羽焕面前说道。 “是。”叶羽焕说道。 “发生什么了?”朔夜因为孩子一直不出来也很焦急。 “蛮夷的汗王两周后会潜入焱叶,地点是怡翠坊,具体干什么还没有查到。” “两周后,我要去!这次我一点要去!”朔夜很坚定,这次是唯一的机会,自己一定要接近那个汗王。 “朔夜,我老实告诉你就是希望你能理智一点,现在没有叶燚地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先不说你现在随时可能要生,你现在的样子也不能出去啊,普通人根本不知道月华是什么!” “可我不能再等了,这是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好的机会。”朔夜的语气即使哀求又是强势。 在暗处的言后悔自己将这消息报告给朔夜,他要是知道蛮夷的行动是什么,他定不会告诉朔夜。 “让他去吧,孩子如果再不出来,对他们两个都只有危险。”正当叶羽焕还想在说些什么劝朔夜的时候,消失了一周左右的韩大夫出现了。 “我本来不想用那个的,可是现在也没办法了。用月华丹做药引的催生药,可以让你马上就临盆,而你的身体由于月华丹的药性,也会在生产后两周内恢复。”韩大夫走进来说道。 “你哪儿来的月华丹?”朔夜问道。 “是华磷给我的。” “既然如此为何不用?”朔夜这才想起自己失忆的时候给了叶羽磷一颗月华丹,朔夜心想,那个时候虽然自己不认识他,可是他明明认识自己,还收了自己一颗月华丹。 “因为月华一族的人若是服用了月华丹,想再次怀孕就几乎不可能了。所以你要好好考虑考虑。”韩大夫说出了自己不愿使用月华丹做药引的原因。 听到不能在孕,朔夜有了些犹豫,可是想到肚里的孩子依旧没有丝毫想要出身的迹象,朔夜已经没有选择了,不想失去孩子也不想失去叶燚,只能这样了。 “不用考虑,你马上去熬药,我今晚就喝。”朔夜坚定的说道。 “朔夜,你别乱来。”叶羽焕听朔夜这么说,上前阻止。 “羽焕,你知道我一定要去的,我知道你因为国家的立场不能光明正大和蛮夷起冲突,但是私下已经多次派人去救过他了,可是没有一次成功的不是么?”朔夜说道。 叶羽焕无言,蛮夷的人把叶燚藏的比汗王还好,一丝漏风都没有。 “韩大夫,去吧。”朔夜看向韩大夫示意他快去煎药。 韩大夫看了一会朔夜,其实内心还是希望他改变心意,只是朔夜怎么可能会改变,最后韩大夫无奈地出去了。 “羽焕,明日若是临盆,我希望你在我身边,你是宝宝的除了我和叶燚之外最亲的人。”朔夜回头对羽焕说道。 “好,明日我会陪着你。”叶羽焕答应到。 “谢谢。”说罢,朔夜便回房等待韩大夫的汤药,决定了之后,心里少了分忐忑,多了份荡然。 “宝宝,我只要你就够了,从此爹爹所有的父爱都留给你。”朔夜肚子走在道上,摸着肚子看着远方的天空说道。 是夜,朔夜喝下催生药之后,肚子就开始疼痛,刚开始只是隐隐作痛,直到后来的剧痛,朔夜整整痛了一个晚上,知道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羊水才破,韩大夫这才忙着开始帮朔夜接生。 “你放松,产道还没开,你先不要用力,保存体力。” “嗯——”朔夜也知道,童姥教过朔夜的,只是真的亲身体验的时候,疼痛完全控制了自己的身体,自己会不自觉的用力,想要摆脱疼痛。 “尽量少动,防止羊水流干,到时候孩子出来的时,没有羊水的润滑你会更加疼的。”韩大夫说道。 叶羽焕则在一边不断地帮朔夜擦着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细小的汗珠不断的冒出,表明这现在的朔夜有多么的疼痛难受。 “我知道!”朔夜艰难的说出一句话,“可是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啊!” “为难你了,为了孩子,你要坚持住。”韩大夫看着朔夜说道,他知道女子生子都是艰难无比,更何况男子?虽然月华一族的特殊体质能够让男性怀孕,男性的盆骨窄,生子的疼痛更是高于女子。 一个多时辰过后,韩大夫发现,朔夜的产道还是开的很小,这样根本就没办法接生,倒是羊水到时流掉不少了,这样下去不妙啊。 “你的产道还是没开多少,这样下去不行。”韩大夫摇了摇头,表情凝重的说道。 “那怎么办,韩大夫这都快两个时辰了,”叶羽焕担心的问道。 “我要人为帮你开产道。”韩大夫刚说完没等朔夜回答些什么,五个手指直接塞了进去。 “啊——”朔夜从小哪儿受过这样的疼这样的罪,受不了的大叫出来。 “皇上,随便那个东西给他咬住,防止他咬伤自己。” 叶羽焕四下看了看,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朔夜咬的,就将自己的手臂放在朔夜面前说,“朔夜,咬住。” 朔夜受不了身下的疼痛,一口用力地要上了叶羽焕的手臂,叶羽焕的脸瞬间皱成了一团,嘴里却没有露出丝毫的声音,另一只手则是拿起热毛巾帮朔夜擦汗。 半个时辰后,韩大夫终于叫朔夜开始用力了。 “你用力,现在有多少力气都用出来。”其实产道还是只开了一半多,只是在这样下去韩大夫怕羊水流完,希望孩子能或多或少的挤开产道出来,所以叫朔夜用力。 “嗯嗯——”朔夜一直都在用力,剧烈的疼痛让朔夜差点晕过去,不知不觉嘴上更加用力的咬住叶羽焕的手臂。 “朔夜,加油,用力啊!”叶羽焕在床边鼓励这朔夜。 “不行,还要在用力!”韩大夫看着肚子一点一点的下滑,只是到了盆骨那里就不再动了。 “嗯啊——”朔夜这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疼痛的海洋淹没了他,意识渐渐远离。 “韩御医,朔夜他失去意识了。”叶羽焕感觉到受伤的疼痛减少,一看才知道朔夜昏睡了过去。 “唉。男子产子果然困难,真不知道那个时候死老头怎么帮先帝接生的。”韩大夫感到这比自己想象中的困难很多不禁感叹道。 “那现在怎么办?”叶羽焕不知所措。 “先让他睡一会把,一晚上没睡,也没什么力气了,现在休息一下储存力气,我趁他失去意识的时候,帮他推推孩子,看看会不会下来一点。”说罢,韩大夫双手就弗上朔夜的肚子,上下推动。 又过了半个时辰,韩大夫一用力,终于将孩子的头推下了盆骨,朔夜被疼痛感惊醒,“啊啊——” “用力啊,孩子已经快出来了。”韩大夫见朔夜醒了对朔夜说道。 朔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无力的四肢,多多少少恢复了一点知觉,再一次用尽全身的力气,孩子终于出来了半个头。 “出来了,出来了半个头,再用力,等到整个出来就好了!”韩大夫叫到。 听到了希望,朔夜像见到了黎明前的曙光,抛开疼痛,用尽一生的力气想要这个孩子出世。 “出来了,出来了!”韩大夫见整个头都已经出来,身体也出来了一点,轻轻的拖出婴儿那柔软的小身子,朔夜顿时想泄了气的皮球,全身动都没力气在动一下。 “哇哇哇——”在听到孩子嘹亮的哭声后,朔夜两眼一黑,再次昏了过去。 韩大夫将孩子身上的血迹洗去,宝在绸缎里,之后在裹上棉布和皮衣,放在一边。 同时,叶羽焕也替朔夜整理好,盖上了棉被。 “你的手,我来绑扎一下吧。”韩大夫看见叶羽焕随手裹住的手臂,说道。 “有劳了。”在替叶羽焕包扎的时候,宝宝渐渐的哭声小了,等到包扎完,早已哭累了进入了梦想。 看着孩子的睡颜,叶羽焕露出了多年不见的笑容。 “皇上,还得给这娃娃找个奶娘,月华一族的男性虽可以生子,但却无法产奶。”韩大夫整理完医药箱对正在看宝宝的叶羽焕说道。 “奶娘?不用找了,我心里有一个人选了,那是当年洛茕的奶娘。”叶羽焕说道。 “那么我先下去煎药了,等他醒了后,身体还得好好调养。”说完就离开了。 叶羽焕看完孩子后,转眼看着躺在床上的朔夜,紧闭的双眼,睫毛有些微微的颤动,坐在做梦么?梦到些什么?叶燚?你的梦里会不会有我? 羽焕伸手摸着朔夜的脸庞,“我不愿放开你,可是却不得不放开你,朔夜,我爱你。” 叶羽焕偷偷的吻上了朔夜的唇,这是他们第一的亲吻,只有羽焕知道的亲吻。 叶羽焕起身,准备离开房间,让御厨房准备写清淡的补品给朔夜补补。 打开门就看到洛茕站在门前,一动不动。 “怎么了。”叶羽焕问道。 洛茕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走了。”叶羽焕越过洛茕,走了出去,在走了一段路后,叶羽焕回头一看,才发现洛茕没有竟没有跟过来。虽然有些不习惯,叶羽焕也没有多想,转身又走了。 朔夜产后与叶燚的蛮夷生活 III 朔夜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夜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你醒了?”韩大夫见朔夜张开了双眼问道 “嗯,我睡了几天了?”朔夜担心自己将蛮夷汗王来的日子睡过去,刚醒来就问道。 “放心,因为月华丹的缘故,你才睡了一天就有精神醒过来了,一般少说也要昏睡个两三天,生孩子是一件很伤身的事啊。”韩大夫对朔夜说道,起身拿起一旁的饭菜盆端给朔夜,“既然醒了就吃点饭菜,补充一些营养,吃完后,过了半个时辰会有人端汤药进来,那是我特意为了你配的,喝了能帮助你的身体恢复。”韩大夫说道。 “孩子呢?”朔夜刚起身就问道。 “奶妈带着喝奶去了,以了有一会儿了,应该快回来了。” “是么。”朔夜拿起碗筷吃了起来,这才发现身体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沉。 朔夜刚吃完,奶妈就抱着宝宝进来了,“韩御医,到底是昨天才落地,胃口小的很,吃了没多少就又睡了。”奶妈很好奇这个孩子是哪儿来的,但多年来的经验让她知道,不闻不问才是保命之道。 “是么,既然又睡着了就放在那边的小床上吧。”韩大夫指了指朔夜床头的那个华丽的小床说道。 “是。”奶妈将婴儿放好后,看了一眼朔夜盯着宝宝看的神情,相比这人一定是孩子的父亲,只是一头紫发好是奇特,不知母亲在哪。奶娘好奇着自己想象着退出了房间。 “宝宝。”朔夜端开碗盆,想要下床看看孩子,却被韩大夫阻止了。 “你别下床,虽然有月华丹的功效恢复身体,但你毕竟刚生产完,下床还是在过两天再说,要是你十天后不想离宫的话也就无所谓了。” 听到十天后可能不能离宫,朔夜刚掀开的被子马上又盖了起来,虽然很想摸摸自己的孩子,但若是不能去见汗王,那么一切都白费了。 看着朔夜看着孩子的模样,韩大夫到底是口硬心软,走过去将床边的木质台阶搬开,将婴儿床搬到了朔夜的床边,这样朔夜就可以碰到孩子了。 朔夜抬头看着韩大夫说了声谢谢,随后就弗上了宝宝的脸庞。 刚出生的婴儿真的好小,一个手就可以抓起来,眼睛还没有张开,眼珠是不是的转啊转,像是在做梦似的,睫毛好长,像叶燚。朔夜很希望孩子多像叶燚一些。 “像燚一样,很漂亮。”朔夜不禁开口说道。 “是男孩子。”韩大夫说道。 朔夜一时间竟忘了问孩子的性别,因为他根本没有想过要男孩还是女孩,对于他和叶燚来说,只要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就可以了。 朔夜笑了笑,不说话。 “名字你们想过了么?”孩子出生了总要有个名字,韩大夫问道。 朔夜脸色微微地僵了一下,但瞬间就变回柔和了,“名字,燚想好了,他说,孩子出生就会告诉我。” 韩大夫听朔夜这么说,觉得自己问了多余的事情,便不再说话,坐会原来的位子看起医书。 “羽焕呢?怎么不见他。”又过了一段时间,朔夜想说自己起来了也好一会儿了,竟也没见羽焕进来,不禁问道。 “他啊,洛茕不见了,他急着再找呢。”所以自己才坐在这里照顾你,不然早就留下必要的药单子走人了,韩大夫心里想到。 “洛茕?就是那个孩子?”朔夜有些印象,就是当初那和自己交手,非同一般的孩子。朔夜看他的眼神,觉得很想小时候的叶燚,感觉像是有很多事放在心里,想太多的感觉,所以朔夜怎么也对他下不了手。 韩大夫点了点头,表示回答。 “他怎么会不见了呢?”朔夜有些介意的问道。 “不知道,今天皇上要命他去做一些事的时候,才发现他失踪了,怎么了?”韩大夫见朔夜对洛茕像是有些兴趣的样子,反问道。 “扣扣——”朔夜正好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门外想起了敲门声。 “估计是药来了,进来。”韩大夫说罢,一个宫女就端着汤药打开门进入。 “你喝完后早些休息把。”韩大夫接过宫女受伤的药,就让她出去了,自己端给朔夜。 “嗯,我也想快点把身体养好。”朔夜结果药,一口喝完。 随后韩大夫带着药碗出去了,朔夜侧躺下,看着宝宝的睡颜,也进入了梦想。 “哥,你又要带伊叶去讨论军事,最近你老是和我抢伊叶!”温莉看见拉尔多再来到来,不禁埋怨起来。 “温莉,别胡闹,伊叶的意见都很珍贵,他是个军事奇才,总能看见问题的本质并且找到最根本的方法。”拉尔多向温莉解释道,希望自己宝贝的妹妹能够听听自己的话。 “那里那里,拉尔多你太过褒奖了。”通过近几日的相处,拉尔多很是欣赏叶燚的才华,便和他称兄道弟起来。 “我终于知道为何焱叶的皇帝要关住你了,有了你的确就可以坐拥天下啊。”拉尔多感叹自己竟然捡到一块宝。 “不,我不会做这种事,征战并不能给百姓们带来幸福,战争带来的只有仇恨和噩梦!”叶燚有些严肃地反驳到。 “好好好,我知道你的想法,和平第一嘛。”拉尔多调侃道。 “嗯。”叶燚微笑着说道,通过几日的相处,叶燚发现拉尔多很有谋略,只是野心太大,叶燚正试图改变他的攻略性想法。 “而且啊,伊叶怕冷,你别老带他出去吹风。”温莉之后还将自己的狐皮围巾和世上仅有一件的用顶尖的貂皮做的披风给了叶燚。 “有你这么多保暖的宝贝,他在觉得冷就怪了!”拉尔多不知道叶燚身患寒毒,只是觉得他怕冷的有些出奇。 “那是。”温莉腕上叶燚的手得意的说道。 “走吧,我们再起研究一下地形和战术,再过七天左右我就要去焱叶一趟,没什么时间了。”拉尔多瞥了温莉一眼,对叶燚说道。 “你要去焱叶?”叶燚惊讶的问道,这种紧张关头去焱叶干嘛? “有一个老朋友要去会一会,对这次作战有着很重要的帮助。”拉尔多说道。 “是么?”叶燚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嗯。半个月以后,计划正式实行,走,去让计划变得更加完善,这需要你的帮助。”拉尔多说罢便拉起叶燚离开了。 “唉。哥,真是讨厌。”房里,温莉独自一人发着牢骚。 军棚内,伊叶和拉尔多和一些算是重臣的蛮夷族人讨论了半天。 “连年的征税,收成本来就不好,不能再让焱叶在坐拥半壁江山,我们要反击。”其中一个人义愤填膺的说道。 “不错,所以说这个月亮形的山谷最重要,过了这里就是焱叶的北方边关,朱雀关。”拉尔多说道。 “焱叶的皇帝刚刚登基,定是还有很多事没处理,我们这个时候突袭是最好的选择。”另一位大臣说道。 “可只要我们已进入这个山谷,朱雀关上的人就会发现,焱叶的防守不是空有名声的。” “问题就在这里。伊叶,你又什么想法么?”拉尔多向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叶燚问道。 “月谷的确重要,因为那只是个障眼法,真正进入朱雀关的是这条路。”叶燚指着地图上月谷下面隐藏着的小路说道。 “这不是通向森罗的管道么?”其中一人问道。 叶燚看着盯着地图的拉尔多没有说话,不一会儿,拉尔多抬起头看着叶燚,眼神闪烁,像是想通了。 “从这里到这里,直接横穿月谷,等到他们发现,我们已经过了月谷,在朱雀关下了。”拉尔多跟其余的人解释道,然后看向叶燚。 “厉害,汗王,这位伊叶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厉害,想到我们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想到过的计策。” “哈哈。”拉尔多只是大笑到不回答,其实拉尔多也好奇,这个叫伊叶的人到底是何许人也,只知道他是布鲁 经过两个时辰,探讨也结束了,其余的人都离开了,房里都留下了叶燚和拉尔多。 “你到底是什么人?”拉尔多沉下脸来问道。 “伊叶啊。”叶燚微笑的说道。 “越是和你接触越觉得你的处事方式,军事想法都不同寻常,你到底是谁?”拉尔多问道。 “焱叶一个普通的老百姓罢了。”叶燚说道。 拉尔多在问话的时候全身不断的散发出浓烈的气息想要压制叶燚,可是叶燚却浑然不觉,依旧笑着回答他。拉尔多不知他是真的没有察觉到自己散发的强烈杀气,还是全都化解了,或者说他根本不怕。 “好吧,你先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拉尔多知道根本问不出些什么,其实在他一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拉尔多就觉得他不一般,后来更加确认了,所以才决定一周后去焱叶的探子那里重点查一下。 “那我先走了。”叶燚拿起一旁的披风,披上离开了军棚。 拉尔多盯着叶燚离开的门帘,再也不压抑自己的杀气。 叶燚刚走去军棚,就感觉到杀气更加重了,这个拉尔多到底是一族的王,智慧和武力都不是盖得,自己得更加小心谨慎了。 朔夜现在怎么样了,孩子再怎么样也应该生了吧,对不起,我食言了,孩子的名字我一定要活着回去告诉你。 叶燚下定决心,更加坚定的向前迈去。只是叶燚怎么也想不到半个月后的局面。 朔夜的到来 IV 今天是汗王回来的日子,算算日子,拉尔多去焱叶也有半个月了。 “伊叶,我哥今天又要回来了,他回来后又要和我抢你了。”温莉在叶燚的帐篷里缠着叶燚说道,在拉尔多离开的半个月里,叶燚已经想办法传消息给羽焕,告诉他自己的计划。 “伊叶,我回来了。”温莉的话刚说完,拉尔多的声音就帐篷外传了进来,“你看,我带回来一个人。”刚进屋,拉尔多就说到。 叶燚缓缓地抬起头,看向门帘,看见掀开门帘进来的人,震惊和疑问一并袭来。 “汗王,你走的好快呀。”朔夜一进入帐篷就看见被一个女子挽着的叶燚,目光不经意的游离过叶燚看向了拉尔多,向拉尔多身边走去。 “伊叶,这是流樱,紫流樱,是我在焱叶遇见的,看他的头发和瞳孔颜色,真是奇妙啊。”拉尔多欣喜地想叶燚介绍到。 “伊叶?”见叶燚没有反映,拉尔多再一次叫了叶燚。 “啊,嗯。真是好神奇,这不我都被惊住了。”叶燚回过神来,移开了盯着朔夜看的目光,就怕拉尔多看出些什么。 “哇,真的好奇怪,你的头发和眼睛怎么会是紫色的呢?”温莉到底还是个孩子,看见朔夜的紫发和紫瞳,很是好奇,立马放下了挽住的叶燚的手。跑到朔夜的面前兴奋的问道。 “我不喜欢你,不想告诉你。”朔夜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挽着叶燚的女人。 “你怎么可以这么和我说话!”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的温莉当然受不了朔夜这么和自己说话,刚想向哥哥撒娇哭诉,没想到拉尔多却先开口了。 “温莉,别乱说,流樱这头发和瞳孔是天生的,我当时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是因为发色和眼睛颜色的关系被人家排挤,要是你被别人说奇怪,你会开心么?我见他可怜将他带回来,要是你一样这么对他,我将他带回来有什么意义?”拉尔多对温莉说道。 温莉听了拉尔多的话,也知道自己刚才无心的话伤害了他,可是一直都疼爱自己的哥哥,这次竟然帮朔夜说话,这让温莉很不开心。 “本来就是奇怪嘛,奇怪死了!我才不要和这么奇怪的人在一个帐篷呢!”说罢边回到叶燚的身边,抱着叶燚将头埋在叶燚怀里。 朔夜盯着她看,恨不得把温莉看穿了,眼里的愤怒一点也不掩饰,或者说是已经愤怒到忘记掩饰了。 “流樱,你别怪她,温莉从小被我宠坏了,不过她没有恶意的,你别介意。”拉尔多以为朔夜是在因为温莉说自己奇怪的事情而生气,所以才想朔夜解释道。 但叶燚知道,朔夜之所以这么恼火是因为温莉竟然就这么黏在自己的身上。 “嗯,我不介意的。你对我这么好,还给我栖身之地我已经很感谢你了。”说完朔夜晚上了拉尔多的手臂。 “这就好。”拉尔多笑着摸了摸朔夜的头发,拉尔多自从看见朔夜以后,就很喜欢他,也很喜欢抚摸他那与众不同的紫发。 “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帐篷。”说罢就带着朔夜出去了。 是夜,叶燚在所有人都进入梦想的时分,躲过看门人,来到朔夜的帐篷。 “这是怎么回事?”叶燚进入朔夜的帐篷的时候,朔夜坐在床上等着叶燚, “什么怎么回事,如你所见。”朔夜回答道。 “你怎么会来这里?孩子呢?生了么?你刚生好孩子怎么还这么乱来,身体怎么办?”叶燚一连串问了好多问题。 “我怎么回来,我担心你担心的要死,可是你呢,竟然像个小白脸一样被人家养的好好的,我还担心蛮夷这么冷的地方你会不会出什么事,结果呢?被包的里三层外三层,暖和的很,我真是像个傻子一样因为孩子在那里痛的死去活来。”朔夜想到自己生宝宝时候的疼痛,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来到这里,还不惜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看到的竟然是叶燚和女人卿卿我我。 “朔夜,别瞎说,莉莉她只是个孩子,她只是……”听到朔夜痛得死去活来,叶燚知道孩子定是已健康出生,便不在问孩子的事,想开口解释些什么,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朔夜打断。 “莉莉!叫的还真是亲。”朔夜讽刺到。 “朔夜,你听我说,这里很危险,你生完孩子身体应该还虚弱,你不应该来的。”叶燚知道现在说什么朔夜都不会停了,只想让朔夜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我为什么要走,妨碍了你和那个温莉亲热?”朔夜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可是脑子里就是一片热血,温莉抱着叶燚的画面挽着叶燚的画面就不停的脑中回放。 “朔夜,别胡闹了,现在怎么离开才是正事。”叶燚虽很渴望见到朔夜,可不是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叶燚希望朔夜永远都待在自己能保护得了的地方,由于担心朔夜,叶燚不知不觉加重了口气。 朔夜看着叶燚,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羽焕让我告诉你,你让他做的他都做了。” “好,我知道了,你近几日最好快些找个借口离开,你是拉尔多带回来的,他应该对你没有戒心怀疑,你若是要离开他定会同意的。”叶燚见朔夜那委屈的模样,心疼的很,可是自己又能说什么?现在叶燚唯一希望的就是让朔夜离开这里。 朔夜没有回答叶燚,朔夜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自己千辛万苦来到蛮夷不是为了来和叶燚吵架的,可是现在这个情况,朔夜拉不下脸来先道歉。 “好好休息。”叶燚以为朔夜答应了,就离开回到自己的帐篷。 翌日,下起了鹅毛大雪,朔夜跟着拉尔多来到叶燚的帐篷。 “伊叶,你的棚子比较暖和,流樱说他一时间不适应北方的天气,我让他来你这待会儿。”拉尔多进入叶燚的棚子说道。 “哥,他觉得冷的话你在他的房间里也多加几个暖炉嘛。”温莉不想自己的两人世界被人打扰抗议到。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去查了查,暖炉全都被你搬到这里来了,一个棚子放十个暖炉,那儿还有多余的!”拉尔多说道,自从叶燚上次冷得咳嗽咳出了血后,温莉将所有可以保暖的东西全都拿到了叶燚房里。 “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看看伊叶这种看着觉得风吹就倒的样子,而且上次还咳出血来,不好好保暖怎么行呢!”温莉说完,瞥了朔夜一眼,“他又不一样,只是不习惯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 这话温莉是讲给拉尔多听的,无心的朔夜听见这话,心里揪成了一团,又是担心又是紧张。听到温莉的话朔夜这才仔细观察了叶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叶燚竟然瘦成了这样。 “不过也是,伊叶你一个大男人身体怎么这么差。”拉尔多随口回了依据。 “你没事吧!”朔夜想着想着不自觉的问出了楼,还是在叶燚回答拉尔多之前问的。 “没事。”叶燚微笑着说道,“我少时生过一场大病,直到今时今日这病也没有去掉病根,所以身体才会比较差。”叶燚对拉尔多说道。 “怪不得。流樱你就呆在这里,晚上我在来接你。”拉尔多转头对朔夜说道。 “嗯。谢谢。”朔夜笑着点了点头。 拉尔多又再次摸了摸朔夜的头,离开了帐篷。对拉尔多来说,女人只是留下子嗣的工具,男人只是帮忙打天下的工具,所以拉尔多从来没有对温莉以外的人有过感情,而朔夜不同,在第一次看到他,被排挤时隐忍倔强的神情,被当作怪物是委屈悲哀的眼神,拉尔多不禁对他感起了兴趣。 棚里,温莉盯着朔夜看了半天,一脸恨不得将朔夜吃下去的狰狞表情,就在朔夜以为她要忍不住开口叫自己离开的时候,温莉开口了。 “嗯……那个……昨天……对不起……你的头发不奇怪……还……还很漂亮。”温莉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天才把一句话说完。 这下轮到朔夜傻眼了,本来想的还怎么损她气她的话全一下子憋了回去,“啊?” “啊什么啊,我在跟你道歉!”温莉见自己的道歉竟然没被接受,对方还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又再说了一遍。 “哦。没什么,我习惯了。”朔夜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说道。 “噗。”一旁的叶燚看着朔夜的傻样,不禁笑出了声。 “伊叶你笑我!”温莉以为叶燚在笑自己,恼火的嚷道。 “不是,呵呵,不是的。”叶燚有些忍不住笑说道。 温莉的脸红到了耳朵,照理蛮夷族人应该是很豪放的,可温莉这孩子到底是被宠大的,那里忍得住别人的笑化,喊着“我不理你了!”跑出了帐篷。 帐篷里一时间只剩下朔夜和叶燚两人,没有了温莉,气氛有些尴尬沉默。 “那个,温莉,真的是个好女孩。”朔夜先开口说道。 “嗯。”叶燚坐在床上轻轻点头。 “所以……”对不起三个字朔夜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他从来没有注意到过,从小两个人若是闹变扭,先低头的总是叶燚。 “你生气,其实我很高兴,说明你在乎我,只是现在情况部队,所以昨天才口气重了点,朔夜,对不起了。”叶燚开口说道。 “知道就好。”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可就是脱漏而出了。 “拉尔多最多还有七天就要开始进攻焱叶朱雀关了,三天后还会有一次军事演论,朔夜你就趁着那个时候离开。”叶燚说道。 “不要,要走一起走。”朔夜刚下去的气又再次上来,总是这样,在有危险的时候将自己推开,“燚,我的身体由于韩大夫的照顾已经恢复了,而且我也已经不是以前的三脚猫了,相信我,这次我可以陪在你身边,保护你。” 叶燚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好吧,那三日后,子时,我们一起离开。” “嗯,好。”朔夜一听见叶燚愿意和自己一同离开,很是欣慰。 叶燚只是笑而不语,只要朔夜离开就好了,焱叶的事情不能不管,蛮夷的人也不能白白死去,想让这件事和平的解决,叶燚只能这么做。 拉尔多与叶燚的初次交锋 第十章 I 三日后,子时,大雪纷飞。 朔夜在距离朱雀关最近的那个军营侧门来回徘徊着,今晚拉尔多提前预祝两天后进攻焱叶成功而设了酒宴,叶燚作为给出多个经典意见的人不能不参加,朔夜很是担心子时前,叶燚赶不过来。 就在这时,叶燚牵着两匹马,头发披散在胸前,竟然没穿上披风只穿着一件袍子走来。 “你终于来了,燚,这么冷你为何只穿一件袍子?”朔夜走进见叶燚的脸色苍白的很,问道。 “可恶的拉尔多,明知道我怕冷,还拼命地灌我冷酒!”还让我披头散发穿得这么少,敢情是把我当军妓不成。叶燚心里暗自恼火,可这话是怎么也不会告诉朔夜的。 “为什么?温莉不是很宝贝你么?为什么会让拉尔多灌你冷酒!”朔夜一听到叶燚糟糕的身体被灌下了冷酒,很担心叶燚的身体会更加恶化。 叶燚沉默,脑中迅速地盘算着什么,再次抬头时已经不见,说道,“我们快走吧,我是溜出来的,要是被发现了就走不了了。” “嗯。”朔夜走进其中一匹马,一蹬脚就上了马,随后叶燚上了另一批马,两人真想要离开,身后传来了“你们俩要去哪?”。 “小兄弟,我们是汉王的贵客,眼下无聊看着雪色迷人,这才想驾马去赏赏雪景的。”叶燚回头说道。 “是么?”那人显然不相信叶燚的话,大半夜的骑着两匹马去赏雪景?这显然有些不寻常,而且听闻汗王的客人似乎很畏寒,怎么会骑着马去赏雪呢? “是啊。怎么了小兄弟?”叶燚感觉到这位人似乎起了疑心,暗自运起功,警惕地等待着变化和机会。 “你们先等等,我去向汗王报告一下。”说罢,转身就像跑回宴会。 叶燚顺势扔出一个小雪球,点钟了那人的穴道,“走!”回头对朔夜说道,两人迅速骑着马飞奔了出去。只是到底是在雪地里,马儿的奔跑似乎了极大程度的受到了限制。 没一会儿,速度就减了下来。 “追!跟着马蹄印走!”茫茫学海中,从身后原来了人马嘈杂的声音。 “燚,不能停,我们得加速了。”朔夜回头看见叶燚脸色都有些微微犯紫,就知道他的寒毒就快发作了,想必现在驾马也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吧。 “我知道,你别管我,你先走。”叶燚勉强的给朔夜一个微笑说道。 “还在说这种事,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朔夜很是坚定,于是也一点一点的放下速度,和叶燚一同前进。 “在那!”眼看着蛮夷族人就要追上来了,“汗王下令,不能让他们回朱雀关,放箭。” 朔夜党去飞驰而来的箭,只是数量实在是多总有那么几只漏掉,射向叶燚,叶燚勉强的躲过箭,但没顾得上马匹,马儿在中箭的疼痛刺激下,前蹄扬起将叶燚甩了下来。 “燚!”朔夜听见马叫声,回头一看,只见叶燚已经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了。 弓箭手也不知情况,只当是射中了,竟停了下来。 朔夜迅速下马飞奔到叶燚身边,将叶燚扶起,一触碰叶燚,朔夜才发现叶燚的手冰冷冰冷的,伸手去摸叶燚的胸口,幸好,幸好胸口是热的。 “朔夜,现在只有韩大夫能救我,你赶快回关里带韩大夫来。”叶燚握着朔夜伸进自己怀里的手,说道。 “可是,现在这个状况,要是你被拉尔多抓回去岂不是更危险!”朔夜焦急说道。 “不,他不知道我是叶燚,他只知道我要带着你走,他以为我爱上你了。”叶燚继续安慰着朔夜,只想要把他劝走。 “可……”朔夜仍旧很是犹豫,一方面放不下现在的叶燚,另一方面又担心不带韩大夫来叶燚的就会受不了寒毒。 “别可是了,我现在的性命就在你的手里了。”叶燚见朔夜已经开始摇摆不定,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一听见叶燚这么说,朔夜觉得肩头无比的沉重,自己说什么也不会上叶燚死的,“我知道了,你等我,我一定会带着韩大夫来的!”说罢,朔夜下定决心后,立即上马。 看着朔夜小时在茫茫雪海之中,叶燚微微的笑了笑,起身向帐篷走去。不过要迫使自己的寒毒早日发作真的不容易,叶燚连续几天在大雪里站着,只是觉得寒冷无比,可是寒毒却迟迟不发作,这道要感谢拉尔多,在连连被拉尔多灌了好几壶冷酒,终于有了快要发作的感觉。 虽然每次一的发作,对于叶燚来说都是一次煎熬,而且很是伤身,可为了要让朔夜离开这里,叶燚不得不出此下策。现在寒毒人在体内乱窜,叶燚硬是用体内的重火压制着寒毒,为了要早些回到自己的帐篷,再在这么凛冽的冷风下来着,恐怕真的要出事。 看见叶燚从雪影里出现,蛮夷们又纷纷举起了弓箭。 “住手!”似乎是一个总头的人让大家把弓箭放下,“伊叶先生。汗王请你早些回去。”走向前对叶燚说道。 “我知道了,这就去。”叶燚甩了甩手上的雪花,穿过人群,走向军营。 一回到军营,叶燚立马就回到自己的帐篷,将所有的暖炉都点了起来,穿了了温莉给的大衣,释放了体内用来压制寒毒的内力。 “咳咳。”由于先前被压制得太久,现在一释放体内的寒毒剧烈的涌了上来,叶燚不禁咳了起来。 “咳咳。”叶燚捂着嘴完全止不住的咳嗽,叶燚只能弓着身子才能让自己舒服一点。好不容易稍微好了一点,放下手一看,手上又有一些血水。 果然强行逼出寒毒对身体的伤害还是大了些,叶燚真这么想着的时候,房中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 “你会不会稍微赌得大了一点?”由于寒毒发作的关系,叶燚竟然没有察觉到已经进入房间,站在门口的拉尔多。 “什么意思?”叶燚其实早就已经隐约察觉到一些。 “叶燚,为了让朔夜离开,你会不会稍微赌得大了一点。”拉尔多进一步将话说得更加明确。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叶燚强忍着咳嗽,说道。 “你问你?还是朔夜?”拉尔多斜看着叶燚说道,“我会焱叶就是为了打探你究竟是谁,你的存在一直让我感觉到一种压迫感,即使你已经竭力去掩饰,所以为了消除不安,我去了焱叶,结果如我所料,你果然不是凡人。”拉尔多耸了耸肩,抱胸的两手摊开。 “那朔夜呢?你为何带他回来?”叶燚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拉尔多会和朔夜认识。 “那是在我打探你的时候,他出现在我的眼前,顺便还演了一出好戏给我看,让我对他有了兴趣,可来了这里以后,你不觉得你们两个刚见面的人,眉目之间露出的情感太过复杂了点么?所以我又去调查了一下紫流樱,结果除了查到在江湖中有出现过一瞬间,就没有其他的消息了。于是又去查你,有关你的一切,就查到了你的皇妃,萧朔夜。”拉尔多靠在桌子上说道。 叶燚不说话,只是笑笑,将自己裹的更加紧了些。 “你笑什么?”拉尔多不明白,为何明明已经是瓮中之鳖,叶燚还笑得出来。 “我正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来亮牌。”叶燚有些颤抖的说道。 “你早就知道?”拉尔多有些惊讶,他自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根本没有给他们察觉到的原因和时间。 “多多少少。”叶燚冷静地说道。 这下是拉尔多不说话了,准确来说是没话说了,因为拉尔多不知道,要是这位焱叶的皇帝没有身患寒毒,没有退位,自己还斗得过他么? “我唯一想不通的是,既然你早就察觉到了,为何要放朔夜走?”叶燚问道。 “他在这里我怎么杀你?我要他做我的人。”拉尔多说道。 叶燚一直以为拉尔多对朔夜只是做给自己看的,一听到拉尔多这么说,叶燚才知道,他竟然是真的爱上了朔夜,顿时脸一沉,说道,“你要是干碰他一根汗毛,我保证踏平你的蛮夷族。” 叶燚的寒毒虽然仍在体内乱窜,可全身散发着的杀气和霸气竟然压过了拉尔多,拉尔多也不甘示弱,与叶燚对了起来。 “就凭现在的你?” “即使如此,同归于尽的本事我还是有的。”蛮夷族人大多都不会武功,只是靠蛮力在运用武器,所以叶燚即使寒毒发作,叶燚坚信自己能杀了拉尔多,因为自己从小最擅长的就是忍。 拉尔多看着叶燚,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到,“两天后,你看着我带着我的族人踏平你的焱叶吧。”说完拉尔多一甩门帘就离开了,拉尔多不得不承认,焱叶的重火自己不知能否对付的了,即使是现在寒毒发作的叶燚,但出于为王的尊严,拉尔多也不愿承认自己比别人差,所以他决定要叶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江山变成别人的,自己的人也变成别人的。 由于这个原因,拉尔多没有注意到,自己本拿着短刀想解决叶燚的手,终于不再颤抖。 为了让朔夜安全 II “羽焕,羽焕!”朔夜一回到朱雀关内,就嚷嚷着在找叶羽焕。 “你没事吧?你怎么回来了?”叶羽焕听见朔夜的叫声立马从房间里出来,身后跟着的洛茕黑着脸一副怨气冲天的眼神看着朔夜,只不过朔夜急着找韩大夫压根没注意到。 “羽焕,韩大夫在那里?我好了之后他有没有离开?韩大夫寒毒发作要叶燚去救他!”朔夜一把抓住叶羽焕就迫切的问道。 “什么跟什么,朔夜你先冷静一下,慢慢说,这次韩大夫跟着我一起来这边关,说是担心你们会出事,你放心他没离开,你慢慢说。”羽焕看朔夜急得连话都说不清,摸了摸他的背安慰道。 一听说韩大夫没有离开,朔夜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下来,可一想到叶燚现在的处境,又是一阵紧绷,“我们本来今晚要一起逃出来的,可是中途燚的寒毒发作了,身后又有追兵,马又死了一匹,他让我先会关里来找韩大夫去救他。” “他现在是什么症状?”朔夜话刚说完,就听见门外传来韩大夫的声音。 “韩大夫,我终于找到你了,快,你和我去救叶燚。”朔夜一看见韩大夫,就甩开了叶羽焕的手,走到韩大夫面前,拉着他就要走。 叶羽焕在一边看到这么混乱的朔夜,说什么也不会让他离开,连忙上前拉着朔夜。 “你先等等,你先说说他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要看情况准备些药啊,再者这么盲目的去也见不到他。”韩大夫也拉住朔夜说道。 “对,对对,他现在四肢冰冷,不过幸好,胸口还是热的,还有……还有……”朔夜眼珠子不停地在转想要仔细想想叶燚还有什么症状,可是怎么也想不出其他的了,“其他的我不知道,他就知道瞒我,一直都瞒我,什么都瞒我。”想着想着,朔夜想到过去的种种,只要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叶燚总是瞒着自己,就连自己身体有多么不适,都总是瞒着自己,朔夜不禁有些懊悔自己观察的不够仔细,明明是距离叶燚最近的人。 “你先别担心,听听韩大夫怎么说的。”叶羽焕见朔夜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安慰道。 只见韩大夫转身就走,什么也没说。 “韩大夫,你这是去哪?”朔夜问道。 “他没事。”回头简单的回了一句,韩大夫又要起步离开。 朔夜连忙上前拉住了,“什么叫没事,他寒毒发作了!你怎们能不快点去救他”朔夜的情绪进一步的失控。 “要是他每次寒毒发作我都要在身边,那他在就死了,我只是适当的时候为他调理一下罢了,减轻一下身体的负担,其他的时候都是他自己医治自己的。”韩大夫听见朔夜的描述,韩大夫就知道寒毒是他自己逼出来的,不然不会四肢明明冰冷,但胸口还是热的,其实自己也是松了好大一口气,只是很是生气,叶燚每次都拿自己的命来玩,多来几次总会有一天把命都玩么了。 “那他为什么说,只有你能救他,让我来关里找你?”朔夜虽然不是不相信韩大夫的话,只是担心叶燚这次也许是真的要韩大夫帮忙。 韩大夫不说话,看着边上的叶羽焕。 “我想,他是要让你回来,他想要你待在安全的地方。”叶羽焕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既然自己已经决定放手了,就不会再纠缠不清,朔夜,他在乎的只有朔夜的幸福,不想重蹈覆辙,让朔夜伤心,甚至险些丧命。 听见叶羽焕的话,朔夜脑中一阵巨响,心里纠结成了一片。 朔夜转身就要离开,叶羽焕一把拉住了他,“你要去哪里,朔夜。” “我要回去,我说过不要在让他一个人扛所有的事。” “两天后,蛮夷就会行动,在这个敏感时期,叶燚千辛万苦才把你送回来,你要辜负他的心意么?” “他也辜负了我的心意!”朔夜再次甩开羽焕的手,大叫道。 叶羽焕这才看到,朔夜的脸上布满了泪痕,那是懊悔,是不敢,是幸福,叶燚真的对你这么重要么?既然如此,我满足你,我成全你。 “朔夜,我答应你,即使用我的生命去换,我也会救出他的,两天后,蛮夷进攻的时候,我放你出去,现在乖乖的待着,好不好?”叶羽焕轻轻的抱住了低声抽泣的朔夜,温柔的说道。眼里只有朔夜的叶羽焕没有看到,自己的身后也有一个人的眼神失去了光彩。 朔夜靠在叶羽焕的肩上,情绪由于叶羽焕的承诺稍稍有了些平复,叶羽焕趁着他不注意,点了朔夜的睡穴,朔夜的身体慢慢的往下滑,叶羽焕抱起朔夜,将他放进里屋的床上,再次出来的时候发现韩大夫还没有离开。 “怎么了?”叶羽焕问道。 “两天后,我要和朔夜一起去。”韩大夫在叶燚的面前从来没有称过臣,自然在叶羽焕的面前也没有这个习惯。只是叶燚纵容,叶羽焕也懒得去管,反正也不是自己的专属御医。 “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他们。”叶羽焕点了点头,表示答应。韩大夫这才离开。 屋外纷飞的大雪,不知何时才能停下。 “哥,你对伊叶做了什么!”温莉打完猎回来,看见处在温度赶超炎夏的帐篷里的叶燚身体却已经像处在零度一下的冰窟里一样冰冷,就猜到定是自家哥哥对他做了什么,便跑到拉尔多的帐篷里理论。 “温莉,别胡闹,我什么没做,那是他自找的。”拉尔多放下手中的地图说道。 “骗人,都有人告诉我了,说是你让给一大批人马去追杀伊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温莉双手“啪”一下拍在桌上,压在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拉尔多。 “唉。温莉,这是他们要逃跑,我也没办法。”拉尔多在心里暗自咒骂着那个走漏分风声的人,表面上无奈的说道。 “你承认了把,都怪你,所以你要赔偿他!”其实温莉这次来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要药,叶燚开了药方子给自己,可是自己看不懂,而且又找不到药,正好又听到叶燚的病得来的原因,就缠上自己的大哥了。 “什么赔偿,怎么赔偿啊?”拉尔多从小就斗不过自己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妹,因为他们的母亲是平民出身,所以对于他们这对兄妹,他人往往都是欺负的多,这让拉尔多更加疼爱温莉。 “就是这个!”温莉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摊在拉尔多面前,“这上面的药,我都要!” 拉尔多虽不懂医术,可也知道这药定是叶燚治病要的,“你一定要要么?” “嗯。”温莉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最灿烂的笑容。 “好吧。”看着温莉的样子,拉尔多也不忍心拒绝,想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拒绝过温莉的要求?在有记忆以来似乎没有。 “谢谢哥。”一听到拉尔多答应了,温莉一蹦一跳的离开这帐篷。 “唉。”看着温莉,拉尔多有些头疼,治还是不治呢?叶燚对蛮夷来说无疑是一个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会爆炸,拉尔多很是矛盾。 拿起纸头,放在怀里,拉尔多最终还是决定治疗他,若是和一个病夫战斗,岂不是有失自己蛮夷汗王的身份。 次日,拉尔多带着熬好的汤药,来到叶燚的帐篷中。 看见叶燚的脸色相比昨天已经好多了,想必自己已经运功疗伤过了。 “给,你向温莉要的药。”拉尔多将要端给叶燚。 叶燚睁眼看着拉尔多,迟迟没有伸手去接那碗药。 “怎么,怕有毒?”拉尔多见叶燚不接下药碗讽刺道。 叶燚听后,离开接过那药丸,一口就将药汁全都喝完。 “明天我就会带着我的族人进攻焱叶。”拉尔多说到。 “明天我就会带着朔夜再次回到这里。”见叶燚不说话,拉尔多继续说道。 听到朔夜的名字,叶燚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神情。 “你不会成功的。”叶燚开口就否定了拉尔多。 “你看着最后结果吧。”拉尔多不再和叶燚多说什么,离开了帐篷。 战事开始 III 翌日,大雪终于停了下来,可是天气却比下雪时更加寒冷。 拉尔多带着他的族人们悄悄进入月谷,依旧用叶燚的方法,不可否认,即使知道了他就是焱叶的前朝皇帝,这唯一可以攻破朱雀关的方法,拉尔多想不到其他的办法来替代。 拉尔多带着自己的队伍刚穿过月谷,意料之中,看到焱叶的军队在前方等后。 “蛮夷汗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胆量只会将自己带向毁灭。”叶羽焕穿着焱叶的龙袍君临池下,扬声说道。 “明知山有虎,怎么会不做些准备呢?”拉尔多抬头,吸引了他的注意的不是焱叶的皇帝,而是边上的朔夜。 “蛮夷汗王,朕给你一个机会,交出叶燚,签下和解的契约,朕就放你一条活路。”叶羽焕打量着拉尔多说道。 “皇上,现在说这话会不会太早了点,最终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拉尔多自信满满地说道。 叶羽焕不再说话,只是一挥手,原来尽是前方迎敌的蛮夷,身后也被包围,横穿过月谷之后,是一个进口小出口大的环形地形,前方的宽广被焱叶占据,后方的狭小又被焱叶堵住,拉尔多可以说已是插翅难飞。 拉尔多向空中发出了一个信号弹,一声令下,身后那些被精选出来的士兵便杀气腾腾的冲出去。 “住手!”正在这是,叶燚从月谷涯上飞下,站在两队人马中间说道,“羽焕,我并不想见到大范围的死伤,拉尔多,我知道蛮夷的情况,和解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那是你的妇人之仁!” “你看见的只是冰山一角!”两人同时反驳道。 而朔夜则是看到叶燚安然无事,心里的犹豫终于也退散了。 “羽焕,民为国之本,不论是焱叶的子民,还是蛮夷的,这点你一定要懂。拉尔多,现在的情形,你知道对你们无利,坐下谈谈吧。”叶燚仍旧想化解双方的敌意。 “叶燚,现在朕才是焱叶的皇帝,说话不要逾越了!” “无利?你确定真的看到了局面的全部?” 叶羽焕其实也不想有大规模的战争,毕竟自己方才登基不就,根基尚未稳固,虽这皇位是半推半就坐上的,可既然坐上了,就是众矢之的,一切都得小心谨慎。 “羽焕,你可否免去蛮夷的全部供奉?他们的生活在二十年之内都没有可能继续承受焱叶要求的供奉。并且二十年之内焱叶会从所有的入侵者手中保护蛮夷,若是如此,拉尔多你是否愿意签下四十年的和解契约?”叶燚仍旧希望一切可以不伤一兵一卒就得以解决。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城墙上的朔夜看着叶燚,心里想到,记得以前自己问过叶燚,为什么不杀了那些重罪之人已断后患,他的回答是,无论因为什么原因而杀人,那份沉重的罪孽是将会困住自己一声,无论是什么人的死去,总会连带着其他人的悲伤与仇恨,这更是加重了这份罪孽。杀人者必须有着随时被人杀的觉悟。 所以只有万不得已的时候,叶燚才会选择杀人这一条绝路,但即使如此,叶燚也会将人数和伤害减到最低,朔夜看着叶燚嘴角微微上扬。 “这不可能,蛮夷的供奉是焱叶一整年供奉的五分之一,是最大的一个,叶燚你让朕带兵来着是为了这种武断的决定么?”叶羽焕说道。 “这是本汗王的话,我为何要放弃这可以攻下焱叶的机会?”拉尔多说道。 就在这是,一个黑衣人从月谷涯上的另一边飞驰而下,带着一个黑色包裹来到拉尔多的身边,交给拉尔多。 拉尔多微微打开看了看,开口说了一句让朔夜震惊的话,“朔夜,这孩子的眼睛可真像你。” 朔夜顿时想通拉尔多其实早就知道自己和叶燚的身份和关系,以及刚才的信号弹和他所谓的王牌,运起十成的功力却从城墙上飞下,想要夺过他手上的孩子。 叶羽焕反应过来就想要拉住朔夜,只是朔夜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轻功简直出神入化,眨眼的功夫就倒了城下。 拉尔多的手握住了孩子的脖子,抬眼盯着飞奔而来的朔夜看,示意他不要再过来。 叶燚来到朔夜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想让他稍微冷静一些,虽然自己也因为这突发的状况而一团糟。 “燚,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朔夜紧紧地握住叶燚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阵阵不安越来越大。 “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孩子有事的。” “洛茕,你在干什么!”听到叶羽焕的声音,叶燚和朔夜同时抬头看向城墙上,洛茕正在攻击羽焕。 “傀儡蛊?何时下的?”朔夜低声问道。 “你以为你是凭借自己的力量安全离开蛮夷的?”拉尔多趁着两人的注意力离开的时候,将孩子交还给了黑衣人,说道。 “你!”朔夜本因为欺骗拉尔多而感到内疚,如今恨不得当初有机会的时候果然应该杀了他, “朔夜,我说过,跟我吧。”拉尔多看着朔夜说道。 “我的回答我永远不会变。”朔夜加重了手上我住叶燚的手,坚决的说道。 “既然如此,叶燚,和我以朔夜为赌注,比试一场,如果我输了,就答应全下和解契约,并且将孩子归还,还有那个孩子的蛊也会解除,相反如果我赢了,朔夜就是我的,并且我不会停止进攻焱叶。”听见朔夜的回答,拉尔多转而对叶燚说道。 “燚,别乱来,你现在的身体根本禁不住你胡来。”朔夜虽然很担心孩子,可是叶燚仍是最优先事故。 “放心。”叶燚看着朔夜温柔的笑着,转向拉尔多的时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终,“我答应,不过我要说明,朔夜是人,不是物品,所以我只能答应你不再见他。” “燚!你疯了!”朔夜听见叶燚答应了拉尔多,最先担心的不是自己是否会真的再也见不到叶燚,因为他知道,这场赌局叶燚无论如何不会输,可正是如此朔夜才担心叶燚不顾自己的身子乱来。 “放心,我绝对不会输。为了这么多条人命,为了孩子,为了你。我定不会输。”叶燚以为朔夜是担心会再次分开,安慰道。 朔夜还来不及开口解释说自己担心的不是这个,就被叶燚以柔和的掌风送出几丈外,拉尔多做了个手势,让族人们等着,自己上前去准备和叶燚决斗。 与此同时,城墙上,洛茕和叶羽焕打得也是不可开交。 因为叶羽焕的命令,侍卫们不敢动手伤害洛茕,想救驾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堂堂焱叶的新主身陷困境。 “洛茕,你清醒一点!”叶羽焕一边躲闪,一边说道。只是洛茕丝毫也没有听见,仍是面无表情地一击一击的攻击叶羽焕的要害。 叶羽焕从小就没有被过多的关注,所有的武功都是自己长大后才陆陆续续习得的,那比得上洛家百年来的绝学,况且洛茕又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叶羽焕很快就有些撑不住了。 洛茕一掌打在叶羽焕肩上,叶羽焕不禁呻吟了一声,不知是不是这声痛苦的呻吟让洛茕恢复了一丝意识。 “焕。”洛茕艰难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开口突出了一个单音。 “洛茕,我知道这很困难,可是你要控制住自己。”和洛茕说话的时候,叶羽焕仍旧习惯用‘我’自称。 “焕。”洛茕看了看现在的状况,大致猜到一些,看见叶羽焕捂着自己的肩头,就知道自己竟然伤害了他。 脑中“杀了叶羽焕”的声音更加响了,若是再这样自己定会杀了羽焕的,洛茕即使自己死也不愿意羽焕受一点点伤,所以举起手向自己的头盖骨拍去。 “不!”叶羽焕大叫,想要阻止,却因为受伤的肩头而来不及。 就在洛茕的手就要拍上的一瞬间,洛茕定住不动了。只见韩大夫从洛茕身后走出,“我的三根银针加我的点穴法,即使是被傀儡蛊控制住了,一时半会也动不了。”韩大夫说道。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接近的?叶羽焕顿时感到丝丝寒意,这位御医到底是何许人也,就连全民真个太医院也查不出来。 但也多亏了他,自己和洛茕才得以获救,一停下来,羽焕立马来到墙边,看向朔夜和叶燚,之间叶燚和拉尔多已经大的不可开交。 叶燚虽体内寒毒未清,即使是对付没有内力的蛮夷,况且即使没有武功,身体素质完全可以弥补其余不足的蛮夷汗王,叶燚有些吃力,可凭借着‘重火’,叶燚还是占了些上风。 朔夜将目光锁定在了一边的黑衣人身上,朔夜怎么可能放心自己的孩子处在这么为危险的环境下呢?所以是无时不刻不在想,怎么把孩子弄回来。 黑衣人抱着孩子早就注意到朔夜的杀气,所以当朔夜冲过来的时候早就有了准备, 于是四人分别都陷入了苦战。 决斗 IV 拉尔多越发进攻的猛烈,不知何时,原本在进攻的叶燚退到了防守,不停的躲着拉尔多的攻击,处于下风。 另一边,那个黑衣人虽然抱着孩子,可朔夜是一点便宜也没占到,朔夜不断地攻下黑衣人,希望有机会可以夺下孩子,黑衣人虽没有反击,他的身形像是看穿了朔夜的攻击似的,躲闪的如鱼得水。 叶羽焕在城墙上看见这情形,一方面很想立刻冲下去帮朔夜,可另一方面又放心不下洛茕,被傀儡蛊控制住的洛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冲破穴道,于是叶羽焕没敢下去帮助朔夜,只能干看着提心吊胆地担心着。 “叶燚,我承认你很强,不过老天是公平的,完美如你,终究有个缺陷,这么冷冽的环境下,你还能撑多久?”拉尔多次次攻向叶燚的要害。 “人无完人,我还有很多其他缺点,比如固执。”叶燚躲闪着回应到。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固执!”拉尔多话语刚落,就有用了十二分的力量像叶燚攻去。 叶燚来不及躲开,只能躲开致命的地方,肩膀躲不开被砍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液立即渗了出来,在衣口几乎瞬间冻结。不论外部环境,还是内部自身,都是不利于叶燚的,叶燚原本想速战速决的,只是自己到底是小看了拉尔多,蛮夷汗位是靠双手抢来的,能当上汗王,拉尔多到底不简单。 叶燚简单的点了下肩头附近的穴道止了下血,拉尔多没给叶燚喘息的机会,又立刻向叶燚袭来。 两人就这样打了好久,叶燚虽从上风变成了下风,可再也未曾退步一点。 在两人打得水深火热的时候,叶燚突然拉开了距离,作势承受不了寒冷的样子,弯下了他一直死命挺着的腰杆子。 拉尔多见到这情形,以为叶燚差不多是时候了,就放弃了防守,举起手中的大刀,直直地向叶燚攻去。 另一方面朔夜也是苦战,黑衣人像是受了什么命令似的,从不攻击自己,相反还有意无意的让自己攻过来,只是每次当朔夜要打到他的时候,刚开始他是闪躲,后来则是把孩子迎着朔夜的攻击过来,让朔夜不得不及时收手,被自己的功力弹伤。 “卑鄙!”多次被自己所伤,朔夜嘴角渗出了血丝。 “我不能杀你,我能让你自己杀自己,有什么卑鄙的?”黑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半跪着的朔夜冷冷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朔夜看着那个黑衣人,心里盘算了该如何下手,如何下手才能不伤害孩子,夺过孩子。 朔夜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攻向黑衣人,伸手便是一掌,黑衣人没有闪躲只是把孩子递过来,朔夜没有停下手掌,打上了婴儿那幼小的身躯。同一时间,朔夜抓住抱住孩子的黑色布袋,又抬起了另一个手掌,笔直打向黑衣人的腹部。 黑衣人吃痛放手,跳出了几丈之外。 “你使空掌,岂不是更卑鄙?”刚才的一掌,朔夜用了全部的功力,内力现在已是所剩无几,为了夺回孩子,朔夜是拼了命的,黑衣人也是实实的吃了这一掌,所以必是伤得不轻。 “我只是摆个样子,又没说我出掌了,你自己误会的。”朔夜用方才黑衣人回答自己的口气回答黑衣人,然后打开包住孩子的面巾,果然是自己的孩子,不知道他们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把孩子从皇宫内院带出来的, “你!”黑衣人被气的面脸涨红。只见黑衣人站起来后,嘴里不停的嘀咕念着些什么。 “咻——”一根弓箭离弦向朔夜飞驰而来。 洛茕带着韩大夫的三根银针,硬是冲开了穴道,在射完箭之后,嘴里便喷出了大量的鲜血,银针封住了体内真气地流动,穴道封住了洛茕的动作,如今强硬的冲开穴道不说,还硬是提内力逼迫真气流动让身体动起来,这对身体无疑是巨大的负担。 这一切来得都是如此的快,叶羽焕反应过来的时候,洛茕已经夺过侍卫的弓箭射出那瞄准朔夜的一箭了。 而朔夜背对着城墙,为了夺回宝宝已是精疲力竭,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危险处境。 此时的叶燚正拿着凤麒刺向迎面袭来的拉尔多,趁着拉尔多放下戒备的时候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但真是这个决定一切的关键时刻,叶燚扔下凤麒转身就像朔夜跑去。 “朔夜!”朔夜听见叶燚的叫声,回头一看便看到那急速飞驰而来的箭,下意识的朔夜想也没想就抱住自己的孩子想要挡下那个箭。 只是等了好久,朔夜迟迟没有感觉到箭刺伤的疼痛感,缓缓的抬起头睁开眼,之间叶燚面对自己,微笑着问,“有没有受伤?” 即使没有看到背后,朔夜也知道,那一箭定是刺在了叶燚的身上,“不——”朔夜大叫到。 “快!十万大军在干什么!将他们两个救下!”叶羽焕抱着射完箭就昏迷不醒的洛茕对身边的将士大吼道。 “是!”接到命令的军队立刻行动起来,蛮夷的情况明显不利,洛茕没有杀死皇帝,孩子也被朔夜夺了回去,拉尔多不得不下令暂时先后退。 蛮夷逃离后,叶羽焕没有下令继续追赶,只是命令带回朔夜和叶燚。 房里,叶燚和洛茕纷纷躺在床上等待这韩大夫的医治,受伤比较轻的叶羽焕和朔夜则是在一旁焦急地几乎忘记了自己也是病患。 “怎么样?” “怎么样?”朔夜和叶羽焕看见韩大夫转身来拿药箱迫切的问道。 韩大夫没有回答,只是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两个人的情况都不怎么好。 韩大夫先给洛茕扎了几针后,就开始着手治疗叶燚。在一个时辰之后,韩大夫的额头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将叶燚暂时稳定之后,有将洛茕身上的银针拔下,着手开始治疗洛茕。 随后有开始治疗叶燚,来来回回,待韩大夫完全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的清晨了。 “洛茕的傀儡蛊真是蛮横,硬是冲开我的穴道和银针可是致命的,早知道就不应该这样开控制住他的行动,是我的疏忽,不过虽是很重的内伤,却未伤及肺腑,倒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再加上孩子的恢复能力强,度过今晚的危险期应该就没事了。”韩大夫也知道两人等急了,没等他们再次开口问道就自己慢慢道来。 叶羽焕听了终于松了一口气,而朔夜则是更加紧张了。 “他的情况有点糟糕,本来就强行将体内的寒气调出来,有强行将它压回去,这种玩法命早晚给他玩没了,而且方才我发现他肺部有淤血囤积,相比在蛮夷的时候应该是吃过什么让体内囤积了寒气,不过最重要的是,寒毒常年侵蚀这他的身体,他的内脏现在已经没一个是无损的了,肺腑更是脆弱的厉害,我现在只是勉强的帮他保住了心脉,一切都要看他的造化了。”韩大夫看着叶燚无奈的说道,韩大夫早就猜到叶燚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么早。 朔夜听见韩大夫的话,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韩大夫替朔夜把了把脉后,就将朔夜放到一边的卧铺上让他休息。随后有替叶羽焕包扎伤口。 “我去熬药。”韩大夫整理好药箱,就要起身离开。 “你也两天没睡了,药让下人煎把,你好好休息一下,这里还不能没有你。”叶羽焕见韩大夫还不打算休息开口阻止到。 韩大夫想了想便答应了,又坐下,写下了四张药方交给叶羽焕,自己便回房稍做休息。叶羽焕见韩大夫离开后,也出房将药方交给下人,让人去煎药煮药。随后又让人在房里多加了两张床,在同一间房既可以照顾他们又可以自己休息。 醒来 V “哇哇——”是夜,朔夜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叶羽焕手忙脚乱的抱着孩子的样子。 “怎么了?”朔夜开口问道。 “你昏过去没多久,不知道怎么就开始哭了。”叶羽焕像是看到救星似的,将孩子交给朔夜。 “难不成是在外面受凉了?”朔夜起身接过孩子,将额头抵住宝宝的额头,“没发热啊。” “手下也都是大男人,没一个派的上用的。”叶羽焕恨不得现在立刻就能找到一个女人来接手这个热山芋,也不想想这边疆哪来的女人。 朔夜抱着孩子的姿势倒是有模有样,但到底也是第一次养孩子,况且还是个男人,抱着孩子也只能干瞪眼。 这时韩大夫走进屋来,手里拎着一个水壶。 “大老远的就听见孩子嘹亮的哭声,我就知道这孩子定是饿坏了,看来带些马奶来是对的。”韩大夫举起手中的水壶摇了摇说道。 朔夜和叶羽焕相互看了对方一眼,这才想到孩子从昨天开始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初生的婴儿每天除了睡就是吃,一天都没吃奶,怪不得哭了这么久。 韩大夫看见两人的神情,摇了摇头表示无奈,走过去将马奶交给朔夜后,又走向叶燚。 孩子到底是饿坏了,水壶一放到嘴边就着急的喝了起来,哭声瞬间消失匿尽。 韩大夫看过叶燚之后,又去看了洛茕,随后开口问道,“药都喂过了么?” “两人都在昏睡,根本没办法喂药。方才的药又是冷掉了,朕让下人再去煎了。”叶羽焕皱着眉头犹豫地说道。 “这怎么成呢,两个人本来就是虚弱的很,特别是这家伙,在不吃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了。”韩大夫一划袖子,起身就朝门外走去,想要去拿药。 刚开门,正巧熬药的人就端着两碗汤药站在门口想要敲门的样子,韩大夫拿过盆子,示意他退下后,关上了门。 韩大夫将盆子放在外厅的桌子上,拿着药碗走进了里屋,扶起叶燚,用小勺子尝试着喂叶燚喝下药,可药汁怎么也咽不下去,总是从嘴角边留下。 “我来吧。”孩子吃完马奶又沉沉的睡了过去,朔夜将孩子放在外厅的床上,走进来说道。 韩大夫将汤碗交给朔夜,起身,让朔夜坐下,朔夜接过汤碗,将小勺子拿出,韩大夫本想问不用勺子要怎么喂下这药汁,但看到朔夜自己端起药碗喝下药汁,韩大夫就知道了。 朔夜将药汁含在嘴里,吻上叶燚的唇,嘴对嘴的喂过去,不让药汁有漏出来的机会,叶燚的喉结动了动,药汁下去了。接下来,朔夜一口一口的终于把药汁喂完了。 “也只能这么喂了。”韩大夫接过叶燚的药碗,又将洛茕的药碗递给朔夜。朔夜结果另一碗药,起身就向边上洛茕的床走去。洛茕只是个孩子,所以朔夜并没有多么排斥,再者,这只是为了救他而已。 朔夜刚坐在洛茕的床边,抬手要喝下药时,叶羽焕开口说道,“还是我来吧。”说罢就走过去,拿过了药碗,“洛茕是我的手下,还是我来吧。” “好吧,无所谓,只要将药喂下去就好了。”朔夜起身让羽焕坐下,看着叶羽焕一口一口的将药汁喂完之后,便回到叶燚的床边照顾叶燚。 “洛茕今夜是危险期得好好照看,再过一两个时辰一定会发热,只要熬过了那段时间基本上算是没什么大碍了,只要好好调养就好,至于那家伙这一周都是危险期,一点松懈都不能有。”韩大夫坐在外厅的卧榻上说道。 里屋的两人听见后,各自都是提心吊胆,神经紧绷。 当天深夜,洛茕开始发起了高烧,嘴里一直迷迷糊糊的说着些什么,只有叶羽焕听见了,一遍一遍叫的都是自己的名字,这孩子若是知道自己从头到尾对他只有利用,会不会崩溃呢?叶羽焕在洛茕的床边一边不停地帮他擦着汗珠,一边心想着。 “韩大夫,洛茕的体温已经是烫的吓人了,这样下去会撑不过的。”叶羽焕见都一个时辰过去了,状况还不见得有回转,于是向韩大夫问道。 “没办法,这只能死撑过去,我用银针保住了他的心脉,是唯一能帮他做的了。”韩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冲破自己的银针加点穴还没有当场血气攻心而亡,这孩子已经是个奇迹了,眼下只能期待他在创造一个奇迹。 相比洛茕,叶燚那边算是平静的很,叶燚一点状况也没有,没有发烧咳嗽,也没有清醒过来,就像是睡着了似的,静静的躺在床上,但就是这令人感到恐惧的平静让朔夜更加放心不下。 第二天,洛茕果然又奇迹般的活了下来,韩大夫再次把了把脉他的脉象,“这个孩子真是个奇才,体内的真气通体转了好几圈,打通了原本因为强行冲破穴道而积淤在各大穴道里的淤血,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内力。”韩大夫看着洛茕,想象着他的未来,感到十分期待。 叶羽焕听见韩大夫说洛茕的命已经抱住了,多少是放心了点,毕竟这孩子的用处还大着呢,往后的日子里,可少不了利用下洛家的权势。 叶燚已经没有任何起色,朔夜也趴在叶燚的床边一宿没搭过眼。 “朔夜,你先去休息一会吧,孩子也等着你带,这样你会把自己搞垮的,洛茕已经没事了,我会照顾叶燚的。”叶羽焕轻轻的拍了拍朔夜的肩膀说道。 “不,我要等着他醒过来。”朔夜比没有听从叶羽焕的劝说,仍旧趴在叶燚的墙边注视着叶燚。 叶羽焕看见这样的朔夜,知道自己是劝不了他的,于是便出去让下人们命令厨房做些营养一点的饭菜补补朔夜。 第二天午后,洛茕的意识清醒了,洛茕自从度过了危险期以后,身体恢复的很快,到底是孩子。只是醒过来之后,洛茕不在敢想以前一样,盯着叶羽焕的脸看了。 在意识恢复的第二天,洛茕就吵着换房间,朔夜觉得自己似乎很是被洛茕讨厌,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朔夜不讨厌洛茕,所以在叶羽焕利索的拒绝的时候,开口说了些帮忙的话,随后洛茕和叶羽焕就转到了隔壁的房间。 而叶燚依旧没有动静,药是没有间断地一直再吃,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朔夜想知道叶燚究竟为什么一直不清醒过来,朔夜已经在叶燚的床边待了三天四夜了,可仍不见叶燚有丝毫要醒来的痕迹。 一直没怎么休息过的朔夜,外加上精神上也一直紧绷着,终于挡不住倦意睡了过去,谁知道就是在这个时候叶燚醒了。 叶羽焕进来送药,正好看到醒过来的叶燚,惊讶地差点将手中的汤碗摔碎。 “你醒了?”叶羽焕看见朔夜终于睡着了,低声问道。 “嗯。”叶燚接过叶羽焕手中的汤药,一口气喝下说道。 “对了,在你倒下的第二天,蛮夷就送来契约书,同意签下和平条约,不过期限是叶燚死之前。”叶羽焕结果叶燚喝完的药碗说道。 “呵呵,真有拉尔多的风格。”叶燚笑了笑说道,只是这轻轻的一笑又连带了叶燚的咳嗽。 “把朕放在什么位子!”叶羽焕眼漏杀机说道。 “羽焕。”叶燚低下头,轻身叫到。叶羽焕没有回答安静的等着叶燚截下来的话。 “羽焕,我知道我时间不多了,这次醒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我只能趁着这次就i拜托你了,拜托你照顾朔夜。”叶燚无力的说道。 “什么?”叶羽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是我死了,你能不能替我好好照顾朔夜和孩子,另外,朔夜的床一定要高,不然他喜欢站在床上会撞到头顶;还有和他下棋的时候,一定要让他,但是不能让他发现,不然他会生气的掀桌子的;还有如果他不愿意洗脚就想上床,就由着他,因为你怎么说他都不愿意在下床洗漱;还有……”叶燚一开口就不停的说了下去,像是有永远也说不完的事情要交代。 “你的人,你自己照顾。”叶羽焕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羽焕,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叶燚叫住了叶羽焕说道。 “那你就是拼了命也要撑过去,活下来,为了朔夜。”叶羽焕没有回头说道,他不敢看朔夜,就怕自己会答应,明明已经打算放弃了,可这两个人却迟迟不打算放过自己。 “羽焕。”叶燚的语气进透露出丝丝祈求。 “叶燚,能给他幸福的那个人永远不会是我。”说完叶羽焕再也没有犹豫,大步离开了房间。 朔夜被叶羽焕的关门声惊醒,看见坐在床上的叶燚,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燚。燚。”只能不停的叫着叶燚的名字。 “嗯,朔夜,我醒了。”叶燚沉沉的声音加重了朔夜对叶燚醒来的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燚,你终于醒了。”朔夜冲上去保住叶燚的脖子,鼻涕水擦得叶燚一身。 “让你担心了。”叶燚抱着朔夜,轻轻的拍着朔夜的背说道。 “嗯嗯,你没事就好。”朔夜看着叶燚的眼睛说道,“对了,孩子,我要让那个你看看我们的孩子。”说罢朔夜就起身将孩子抱了过来。 “像你。”叶燚看了看孩子说道。 “不,像你。”朔夜反驳道,“除了瞳孔的颜色,其他像你,而且即使是紫色的瞳孔,他也仍旧是重瞳,和你一样。” 叶燚看着孩子,眼里充满了慈爱,孩子的头发已经长长了很多,是黑色的头发,叶燚有些奇怪地看向朔夜。 “韩大夫说,可能是因为一些原因没有继承到月华的血脉,只有瞳色特征罢了。”朔夜解释道。 叶燚点了点头,盯着孩子看了半天,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朔夜的心情因为叶燚醒来轻松了不少,喜悦代替了不安和焦虑,这一些都让朔夜将孩子的名字抛到了脑后,这是的朔夜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孩子会没有名字的长大。 朔夜微微的抱住了叶燚和孩子,,嘴角露出幸福的弧度,三人紧紧地相依在一起。 当晚一家三口安静的躺在一张床上,是夜也像是知道了自己的父亲终于新来了,不在哭泣,静静的躺在两个父亲的怀里睡了过去。 VI 翌日,朔夜醒来的时候,宝宝和叶燚都尚未醒来,朔夜将孩子抱到另外一张床上,离开去准备一些淡粥和药,想说叶燚醒来后,就可以吃到。 谁知道,直到午时都过了,宝宝醒了好几次了,叶燚却一直没醒,朔夜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因为放心不下,就去找了韩大夫。 韩大夫正在为洛茕治疗,洛茕自从醒来后就一直不愿意接受医治,叶羽焕和韩大夫那他实在没办法,只能围着他转。 “韩大夫,你去看下叶燚吧。”朔夜走到韩大夫身边说道。 “怎么了那家伙?他吃了我的药,这一周内应该都不会醒来才对。”韩大夫放下手中的银针说道。 “不会醒?”朔夜疑惑的问到,洛茕不是醒了就算度过危险期了么?为何叶燚这一周内都不会醒呢? “没错,他现在体内的真气和寒气正在乱窜,在加上他的内脏已经大致都受过损,所以我的药里有安定的成分,这一周他定是醒不过来的。因为身体要用全部的尽力来安顿身体里的两个热冷气,十分消耗元气。”韩大夫解释道。 朔夜听韩大夫讲话,越听脸色越糟糕, “可是他昨夜就醒了啊。”叶羽焕看朔夜震惊的说不出来的样子,替朔夜问了问题。 “什么!”韩大夫一下子扎错针,洛茕大叫一声,韩大夫这才注意到自己扎错地方了,将银针拔了出来说道,“醒来,是回光返照的现象,他是什么时候醒的?现在怎么样勒?”韩大夫起身,带着银针就要离开。 “昨晚三更左右醒的,现在只是有昏睡过去,和之前一样,没有醒过来过。”朔夜失魂落魄的跟着韩大夫进步来到叶燚床边。 韩大夫替叶燚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最后眉头一皱,“果然恶化了,现在寒气已经袭向了我替他保下的心脉,而且他的‘重火’现在不只是没有帮他些什么,反而是害了他。” “为什么?现在怎么样?”朔夜满脸焦虑的看着韩大夫问道。 “寒气在身体里占了主导性位置,而‘重火’又气沉丹田,在更深的体内散发着热量,想像一下,若是在一个冰冷的碗里倒上滚烫的开水会怎么样?”韩大夫眉头紧皱着眉头说道。 “会破裂。”朔夜的声音都发抖了,昨天才燃起的希望,却是今天的失望,这变化让朔夜倍感绝望。 “对,没错。他现在就是这个情况,体内的滚热的真气和致冷的寒气相互碰撞,可以是说命在旦夕。” “那你有办法救他吗?” “五成,不也许更低。” “废去他的武功,担这个的风险性太高,体内的热气突然小时,可能是寒气直接攻进用‘重火’保住的心脉,也有有因为寒冷而冻死身亡,朔也许成功率只有一成左右,叶羽焕说道。 “那还有其他的办法吗?难道就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朔夜眼里的眼神已像是乞讨似的。 韩大夫没在说话,因为在自己的只是反胃之内,要保护叶燚这么些本事是够了。来拿果然说道,。 “最晚今晚,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说罢韩大夫就径直离开了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叶燚猜想回去看医术之类的,。 是夜。 “快点,快点!”韩大夫将与浴盆之类的放在寝室里,“我有办法了,蒸他,将叶燚的寒气出来试试看。 “真的么?”朔夜一听见叶燚有救,顿时心花怒放。 “理论上说,是的,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只要有希望,我们就得试试看。”韩大夫让下人们伴着鞋架,“用来做蒸药的谁里面也要放很多药草。” 朔夜听到这话,虽然多少仍有些放心不下,可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有的盼头。 “只是,这人到底是蒸不得的,这样真虽然有可能可以把狠毒整出来,可是。对身体伤害挺大的。要做么?”韩大夫征求朔夜的一件。 “要,只要有一点儿希望我都不愿意发放弃,孩子的名字燚还没有告诉我,我一定要救活他。”用一如既往的坚定表情说道。 “既然如此,我就只说了,这治疗法之后,他或者的几率是八成,可是醒来的几率却只有两成,也就是说,叶燚以后他只是一个不会说话不会动的活死人。”韩大夫见朔夜这么坚定,终于将自己翻破了几本医术,最后找到的一本上的这个治疗法的后遗症。 “当然要试!”朔夜依旧坚定如初,“不论是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我都会照顾他知道等到他醒来,” 韩大夫本也想用这个方法就叶燚,只是担心救活一个活死人有何意义,见朔夜这么坚定自己也下定了决定,不论如何,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你先把他的衣服给脱了把,蒸的时候不能穿一点衣服,不然会热气屯留会坐上皮肤的。”说罢就开始了蒸疗。 蒸疗果然如韩大夫所说,保住了叶燚的性命,却没有保住叶燚的意识,细细算来,这一切不过是短短两个月之中发生的事情。 在叶燚的状况稳定下来之后,朔夜带着叶燚和孩子来到樱薰山,一方面远离尘世,另一方面也可以让童姥好好治疗一下叶燚,看看有没有办法保住他醒来。 而叶羽焕带着洛茕回到了京城,带着和蛮夷签订的和平契约回到了京城,继续做皇帝老儿,其实叶羽焕早就对皇位失去了兴趣,只是现在死的死,伤的伤,有资质做皇帝的还真挑不出下手,所以自能乖乖的会京城当皇帝。 “童姥,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 “谢谢。”朔夜微笑。 朔夜回到樱薰山的时候,童姥并没有惊讶叶燚的到来,只是坐在樱薰斋中喝着小酒,等着他们的来临。 孩子一天一天的长,而叶燚却一直没有醒来,童姥自从朔夜带着叶燚回来之后,把酒都戒了,一心钻研自己以算得上是精通的医术,想要找到办法让叶燚醒来。 孩子一直没有名字,大家只是都叫他小宝,在叶燚昏睡的日子里,小宝是朔夜唯一的寄托。 孩子永远是变化最大的哪一个,看着孩子一天一天的长大,朔夜的心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波澜,面对熟睡这的叶燚,朔夜细心的照顾着,明天和他说话,替他翻身,喂他吃饭成了朔夜的一大兴趣。 “燚,今天是小宝一岁生日,满周岁了,你知道他抓周抓了什么么?他啊竟然抓了你的凤麒,看来以后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燚,小宝已经会走路了,而且已经走的很稳了,你再不起来看看,就看不到他像企鹅一样走路的样子了。” “燚,小宝昨天问我他叫我爹爹,那叫你应该叫什么?你起来告诉他吧,他应该如何叫你。” “燚,三岁了,小宝越来越像你。小宝问我他大名叫什么,我说这个只有你知道,燚,你什么时候起来告诉我们?” “燚,你看,雪停了。” 正文完
推书 20234-09-09 :低概率——喵的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