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凛是从后面抱着他的,楚河没有回头,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去面对他。
青凛也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帮他清洗着身体,早上才洗过的男人很干净,青凛着重处理的就是他肚子和腿根,那里沾着楚河的东西……
两个人沉默的坐着,除了青凛动作时水的哗哗声外,再没任何声音,青凛洗的很细致,每一处肌肤都没落下,当他扶着楚河疲软的东西,连一个褶皱都没有放过的清洗过后,热水中的楚河脸难免红了几分。
他无力的抓住了青凛的手腕,可对方只是顿了一下后便继续向下洗去,青凛的固执他是了解的,楚河也没办法,只能顺着青凛。
青凛一直没有说话,弄不清他想法的楚河也不好开口,虽然张了几次嘴,但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到最后楚河只能作罢。
以至于他想说自己可以青凛,请青凛出去都没能如愿。
这种沉默让楚河觉得不安,比青凛发脾气还不安,他不想揣测青凛的想法,也不喜欢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他希望青凛开口,可对方给他的只有无边的寂静。
青凛的指压在那楚河觉得一定肿了的地方,当他尖尖的指甲碰到那里时,还在思量如何开口的楚河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青凛用指腹压在那里,轻轻按了几下,楚河的呼吸一凛,那里满满的都是千冽的东西,青凛再用点力气就会流出来……
他不知道那会是怎样一个场景,但楚河知道,一定会将他推进更加难堪的境地……
青凛的力气慢慢大了起来,指尖若有似无的进去了几次,可最后青凛也没完全进去,只是挑逗一样的按着他那里……
楚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也不敢动,僵在那里任青凛摆弄,不过青凛玩了一会儿就放了手,改用指甲刮起上面的褶皱……
这澡洗的很快就变了味道,楚河心惊,也难免苦笑,青凛不是也想来吧……
这和三个人一起做有什么区别?他现在的身体根本吃不消这么频繁的‘剧烈运动’……
一时间他觉得他刚才的担忧都是多余的,青凛这家伙明明是被感染了,他不说话,是因为他激动吧……
青凛每次‘情欲高涨’时,话就变得很少,一切的一切都用行动代替。
楚河为自己默哀。
他想拒绝,可被青凛撞到那样的场面,他该怎么说?千冽可以青凛不可以?
开玩笑嘛!
他没想到青凛会那么快回来,他以为会在他回来之前结束的……
显然他低估了青凛的办事效率,也低估了千冽的持久力……
青凛的手并没有深入,他玩了一会就离开了,改去摸楚河的大腿,那力气比洗澡大一些,比掐还小一些,那感觉只能说揉……
从腿根揉到膝盖前,楚河低着头看从自己腋下穿过的手,他看着那手捏着自己的腿,上面的肉在男人指下变了形状……
“青凛?”楚河再也没有办法保持沉默,他试探着喊男人的名字。
“嗯?”
青凛带着鼻音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楚河缩了下脖子,腰再度发软,他暗示的说:“洗好了,我们出去吧。”
他以为青凛会拒绝,霸道的继续他的动作,可楚河意外的听到了男人干脆地回答,“好。”
然后青凛就要抱他起来,这下换楚河愣住了,他跟着青凛站了起来,才离开水面,楚河便僵住了,他没有搭上青凛伸过来的手,而是贴着浴桶边沿尴尬的咳了两声……
刚才被青凛简单碰过的地方,他一起身,里面的液体就跟着流出了点……
楚河这才想起来,那里还没清理,刚才注意力全被青凛的手指吸引去了。
“你先出去,我还想洗一下。”楚河难掩窘困,本就不敢看青凛的他,此时更是没有勇气抬头了。
“不是洗好了吗?”青凛淡然地看着用发顶对着他的男人,他们站在浴桶里,中间隔着楚河的肚子,这样空间又少了许多。
“我……”他总不能说要把千冽的东西弄出来,他没忘那两个家伙的恶趣味,喜欢把他们的东西留在他身体里面,说是那样会染上他们的味道……
所以说动物特性什么的最讨厌了。
留着那东西是否会有他们的味道楚河不知道,楚河就知道那样做的话他一定会闹肚子。
“一会水冷了,你不是说洗好了吗?”青凛作势就要抱他,楚河连忙向后一躲,可他紧贴着浴桶边沿,上半身没有可挡的东西,这么一动楚河差点跌到桶外去,不过还好,青凛快他一步抱住了他。
如果没有中间那个肚子,他们该是抱到一起的。
楚河推着青凛水淋淋的身体,青凛是打定主意要抱他出去,楚河干脆也不绕弯子,直接说了,看样子他也瞒不了了。
“我想弄出来。”
“哦。”闻言,青凛还是没有多大反应,不离开,倒也不再执意抱他出去。
“你出去,我自己弄。”话都到这份上了,青凛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迟钝,楚河让他弄的全身都不自在,身体一与青凛分开,楚河干脆就转了过去,他觉得青凛应该会识趣的离开。
“我帮你。”
“哈?”
楚河只听到这么一句,他的背就贴上了一具温暖的身体,楚河下意识的扶住浴桶边沿,这时青凛的长指已经摸到了他的股间……
今天真是疯了。
和千冽做了,青凛来善后。
青凛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种事情不是该回避的吗?
楚河的思绪被闯入身体的指弄乱了,他垂着头,任那指在身体里搅动着,然后青凛撑开两指,让那窄小的地方露出个空隙……
这种感觉实在不怎么好,但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次失控了,楚河咬着嘴唇,任那温暖的液体流出身体……
缓慢的,绵延的。
青凛一边帮他导,楚河一边在心里骂千冽,这家伙怎么弄了这么多……
直到青凛再也搅不出任何东西,楚河知道这痛苦的时间终于挨过去了,就在这时,青凛,慢条斯理的掬着水,帮他认真的洗了一遍……
里里外外。
楚河很想,立即就去撞墙。
“今天你累了,哪天我们继续。”
青凛淡淡的宣布。
第二百三十一章:父亲之责
青凛抱楚河回去的时候,千冽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离床还有几步的距离青凛就不在向前,他冷冷的看着千冽,后者这才不情愿的爬了起来,系好裤子,又把床简单的整理了一下。
这样青凛才把裹着毯子的楚河放下去,他没有做,只是帮楚河认真的清理了一遍。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楚河彻底没力了,才一沾到床他就打起了哈欠。
“什么情况?”千冽没穿衣服,依旧赤膊着,他把有些乱的头发重新束好,盘着腿坐在床上。
发泄过后的男人神清气爽。
青凛知道他指的是去兽族之首房间的事,他缓缓的摇头,表示没什么事情。
青凛给楚河找了一套衣服,帮他穿好后,就开始按摩男人的腰,楚河也没反对,他也没有反对的理由,他的腰很酸,他刚好需要按摩。
青凛的手法越来越专业了。
楚河享受着,他的眼皮变得沉重,眨眼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就在他将要睡去的时候,青凛的声音在他头顶上轻飘飘的响起了,只是一句话,楚河的睡意便全然消失……
“父亲和雷在房间里。”
他们注意那昏然欲睡的男人现在满脸讶异,楚河瞪着眼前的枕头,不安的猜测着,难不成青凛撞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场面?
只是这么一句话,就足够楚河揣测半天了。
他的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每一种都让他心惊肉跳,可楚河又觉得应该没发生那么惊悚的事情,不然青凛不会这么正常……
换做一般人,发现自己的父亲和叔叔在……
一定会抓狂吧。
就算那人是青凛应该也一样。
楚河的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青凛讲诉器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
空旷的走廊内,没有守卫,也没有多余的人,兽族之首的房间再走廊尽头,比较僻静的位置。
青凛敲了门,很快里面就有了回应,门打开了,出乎意料青凛看到的是傲雷。
傲雷裸着上身,看到是青凛他也吃了一惊,不过他很快侧开一条路,等青凛进入后便关上了门。
房间内,他的父亲,兽族之首穿着内衫坐在桌前,桌子上是吃了一半的食物,不过奇怪的是,那些明明是早餐的菜色。
青凛了解他的父亲,那个男人对自己的要求比任何人都要严格,他不会允许类似这样的事情发生,无论多辛苦,遇到什么事情,男人每天的起床时间都不会改变,可如今,青凛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已过中午,他的父亲才吃早餐……
或者说,这早餐是放到现在才吃。
父亲的变化让青凛诧异,是倦怠那些责任与使命,还是另有原因……
青凛没问。
他只是站在门前,离他父亲很远的距离,傲雷让他坐,勤劳摇头拒绝了。
今天他是来汇报关于战场上的事情,以及看看父亲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看这样子,那些话是不必问出了。
父亲什么事情都没有,他只是‘不想去’吧。
“什么事?”男人虽只穿着一件内衫,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威严,他放下手中餐具,凌厉的视线直射向青凛,可这视线,突然被人挡住了……
傲雷坐到男人身边,继续吃着他那份餐点,他打断他们父子的话,转而笑问青凛要不要一起吃,当然他再次被拒绝。
“我最近都住在这里,有事情就直接来这儿找我。”傲雷愉快的宣布着,眼角的余光看到身侧的男人僵了一下,傲雷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没有一个父亲不在乎自己在儿子心里的形象,他可以接受儿子的憎恨或是叛逆,但他永远不会在儿子面前表现出自己黑暗的一面。
父亲的形象永远应该是高大的,效仿及崇拜的对象。
“我和狂很久没见了,如果没有意外,在大战结束前我不会离开他的房间,这里宽敞明亮比我哪里不知好多少倍,更何况睡在这里很舒服,让人神清气爽,心情愉快,明明都是首领,狂的待遇比我好多了,哈哈。”傲雷另有所指的解释着,随即看着夜狂爽朗的笑了起来。
夜狂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笑容,傲雷很清楚的看到了男人眼中的愤怒,不过他掩饰的很好,青凛并没有发现。
傲雷的笑声让夜狂愠怒,却让青凛的拘谨减轻了不少,至少让他放松了些。
自从知道了父亲对他们的阴谋,青凛就再没办法像从前那样面对父亲,那份尊重也变了味道,青凛不知道现在对父亲是什么感觉,他和千冽一样,不想与他接触太多……
青凛并没有发现那两个人之间的汹涌暗潮,他简单的把他该说的事情说了一遍,他相信傲雷已经先他一步该苏了战场上的情况,所以他只说了傲雷来前的情况。
简单扼要,见男人点了头,青凛转身就要离开。
“急什么,难得来一次。”已经吃好了的傲雷正叼着他的烟斗吞云吐雾,见青凛要走,男人懒洋洋的走到了门边,靠在墙上让青凛对留一会儿,“这么久不见,狂很挂念你们啊,不知道在这里住的是否习惯,正经事说完了,和你父亲讲讲你们最近的生活吧。”
青凛那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转向傲雷,一抹诧异在男人眼底迅速闪过,这个提议在青凛听起来荒谬极了,他从来没和父亲聊过他的私生活,至于他过的好与坏,他的父亲从未过问过。
不管他去做多么危险的任务,去杀多么厉害的魔兽,他的父亲从没关怀过一句,他是否辛苦,他是否受伤,他要的只有结果。
青凛摇头,何必做这无意义的事情。
傲雷仍旧靠在墙上,此时男人的表情已被袅袅白雾遮挡了无,可夜狂却知道他在看他……
“你们,还好吧?”
在青凛开门的瞬间,男人还是开了口,这一句淡淡的问候,让青凛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张,他不相信,这会是他父亲问出的话,可那声音他不会认错……
不管是怒是笑,青凛的表情都是平淡似水,太过讶异的男人,首次露出了夸张的表情。
“我们很好,再有三个月不到,楚河就要生了。”他要晋升为父亲,而他身后的男人,将成为爷爷,青凛从来没觉得时间过的这么快,几个月后,他们的身份都将发生变化,不过他们真的能想正常人家一样,享受天伦吗?青凛不敢想象,“那就这样了,我走了。”
“在你们不需要我的情况下,我不会出现在战场,我就在这里,有事情可以随时来找我。现在兽族的一切暂时交由鲁尔管理,关于亡灵的事情,你可以再和他交代一遍。”
男人并没有给他不去战场的理由,他说在不需要他的情况下……
青凛沉吟片刻,还是点了头。
“照顾好自己,还有楚河。”傲雷手搭在墙上,懒洋洋的吩咐了一句。
青凛再次点头,“你也是,还有,”青凛顿了顿,才继续说,不过那声音却是小了许多,“帮我照顾好父亲。”
青凛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傲雷显然没想到青凛会这么说,他看着他的背影楞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出来,他尽量让自己不笑出声,他愉快的招着手,烟斗在他口中一晃一晃的,他喊道,“我会的。”
他当然会好好‘照顾’他。
门关上了,傲雷无辜的对着夜狂耸耸肩并,“你儿子拜托我‘照顾’好你。”
夜狂手中的餐具,折断了。
……
“他们在搞什么鬼?”在千冽眼里,他父亲的变化都是阴谋,他挤眉弄眼的看着青凛,半响又问了句,“你没问他每天窝在房间里干什么?他又不待产。”
楚河猛地咳了几声,千冽这家伙……
那是他们的爹啊。
夜狂不出房间是他真的不想,还是傲雷做了什么?
楚河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可是傲雷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明目张胆了?
幸亏面对的人是哪个棘手的兽族之首,否则以青凛的洞察力不会一点没有察觉。
楚河真不知道,如果真相大白,如果傲雷真的要把夜狂抢回来,那对兄弟会是什么表情,毕竟他们的亲生母亲还在……
更何况是父亲和叔叔……
想起了就觉得恐怖。
“没必要问,他的决定必然有他的道理,有我们在战场,也是一样的。”从某种角度上说,他们已经超越了父亲,他们取代兽族之首出现在战场上没有人会有疑义,虽然暂时他们去不了,不过那毕竟是短暂的,父亲不在,青凛不可否认的感觉到了轻松。
“也许是放下了责任,没有太多可操劳的事情,我觉得,他的气色比在兽族时好多了,很……嗯……很滋润……”
“噗——”青凛的形容词让楚河喷了出来,青凛不会恶搞,也不会开玩笑,他说这话,必然是认真的。
滋润……
这意味着什么?
傲雷那家伙的功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