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小白鼠吃痛,使起了小性子,“放手,你弄痛我了!我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大坏蛋,我要告诉爸爸,你欺负我!”
祈康之顿时气结,他这也叫用力吗?明明很温柔的说!可是许嘉宝娇气起来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完全不顾形象的在他怀里胡乱踢打着耍赖,还威胁着要告家长,真是比小丫丫还不如。
“好好好,放手了放手了,那你好好说,行不?”祈康之真是拿他没办法,明明是自己来捉奸耶,怎么搞得好象自己还理屈似的?
哼!得到解脱的小白鼠才不肯好好说,从他怀里坐了起来,小脸拉得跟苦瓜一样长,边扣着衣扣边威胁,“不理你了!讨厌!”
“真不理我了?”祈康之心中哀叹一声,眼中却带着笑,屈起食中两指去夹他的鼻子,“也不想想你多大了个人了,还又哭又闹又耍赖的,你好不好意思?”
“就好意思,就好意思!”炸毛的小白鼠到底是在好脾气的大手顺毛下,渐渐安静了下来。
把人搂在怀里,不停摩挲着他的背,祈康之也真是觉得什么锅就得配什么盖,这样臭脾气的小白鼠,自己怎么还会觉得可爱呢?
笑眼弯弯的摸摸他的头,话题也从奸夫转移到日常生活上来,“嘉宁在你那儿住得怎么样,他什么时候走?”
呃……小白鼠果断摇头,“我回去问问他?”
“算了。他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吧,你要问了,免得还让他以为你不待见他,回头更要闹脾气了。”
言之有理。小白鼠点了点头,他那个弟弟确实是属强驴的,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只是──”祈康之叹了口气,“我们怎么办呢?”
手暧昧的在他的腰臀上游走,许嘉宝再白目也懂了,小脸一红,“忍……忍忍呗!”
“你忍得住?”祈康之将手伸出他的裤子里,戏谑了一句。
嗯嗯……小白鼠拉长了鼻音撒着娇,却没有拒绝,而是同流合污的往他的怀里钻得更深。
既然“受害者”都纵容犯罪的发生了,“凶手”当然要再接再厉。解开他的皮带,放肆的揉捏着两瓣柔软饱满的臀肉,低哑的嗓子贴在他耳垂处问,“想不想我?”
小白鼠不说话,却把猫脖子抱住了,摆明一副欠吃的表情,这让祈康之还怎么忍?
一口亲上那张小嘴,咬住小白鼠自动送来的蜜舌诱饵,津津有味的品尝起来。手,也越发不客气的把他的衣裤拉得更为松散,脑子里开始分析,实施办公室奸情的可行性。
现在是下班时间,同事们都走光了,他的办公室原本是大哥祈安之用的,里面有一间非常精巧的带卫生间的休息室。
从前,祈康之只觉得大哥会享受,并没有多想,可是此刻,他忽地醍醐灌顶了,这分明就是大哥别有用心布置的!
否则,哪个公司的洗手间里还特意装着一套淋浴设置?
不做白不做!祈康之不客气了。
37.你被狐狸精迷住了
相互交缠,舔过彼此上齶的唇舌勾起体内深藏的不住战栗,情欲的气息逐渐将两人合围,欲成燎原之势。肌肤渴望着进行进一步的无阻碍接触,而彼此下身勃发的火热让两人都有些按捺不住。
许嘉宝急切的将双腿分开,跨坐在祈康之的怀里,微微摆动着臀部不住摩挲着身下那个硬梆梆顶着自己的东西。
已然濡湿而焦渴的地方正无比盼望着被充分的填满占据,成熟的身体充分的知道,怎样的姿势,才能带给他最爱的销魂蚀骨。
无须言语,无须说明,配合已久的伴侣自然知道他的所有诉求。
正当祈康之打算秉承大哥的“优良作风”,让那个暗藏的卫生间真正物尽其用的时候,大煞风景的人出现了。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韩东炫手足无措,面红耳赤的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呃……怎么忘了公司还有这样一个超级工作狂了?祈康之耳根子也有些发热,本能的先护住小白鼠,不让他春光外泄,花了两秒钟镇定下来,清了清嗓子,“东炫,你有事吗?”
他这意思是让他先回避,可是韩东炫好象因为窘迫而突然犯起傻来,仍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还就势答道,“啊……我把今天开会的记录整理了一下,看你还在,就过来了……”
他似是突然明白过来,“哦哦,对不起,我先出去了。”
“等等!”
许嘉宝忽地从祈康之怀里努力钻出头来,充满敌意的看着那只打扰他们夫夫恩爱的狐狸精,冒出一句无比正经,却饱含着浓浓讽刺的话,“以后进别人家的门,麻烦先敲一下!”
韩东炫浑身一僵,似是现在才重新注意到许嘉宝。
小白鼠的表情很平静,并没有丝毫被撞破奸情的不好意思,反而坦然坐在祈康之怀里,还搂着他的脖子,明确的占据领地宣示着主权。平日里异常平和,此刻却充满示威性的眼神看得韩东炫心中一凛。
也许自己,是低估这个对手了。
岂止是他惊讶,连祈康之都很是意外。自家那只温良驯服的小白鼠怎么居然露出一副呲牙裂嘴要打架的表情?他这是在向东炫挑衅吗?可是他为什么要向东炫挑衅?
当然!小白鼠就是故意的!TNND,这只狐狸精也太不象话了。
许嘉宝也许在别的地方确实神经大条了点,反应慢了点,但在感情上却有一份天生的敏锐。
这就象再愚钝的人,也会对深切威胁到自己的人和事充满警惕一样,小白鼠总觉得只要是这只狐狸精的出现,就不会有好事。
这一点,他还真没有冤枉韩东炫。
在许嘉宝偷偷摸摸溜过来的时候,韩东炫就眼尖的发现了,只不过小白鼠当时一门心思急着进祈康之的办公室,没留意到他而已。
关了门,韩东炫看不到他们在里面干什么。起初以为许嘉宝很快会出来,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在那里呆了那么久。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个许嘉宝还要厚着脸皮来缠着祈康之?他们是在谈女儿还是别的?都已经下班这么久了,有什么事不能快点谈完出来?
猜测、嫉妒和不安象是无数只的小老鼠,一起拼命抓挠着他的心。韩东炫实在忍不住了,所以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祈康之以为的意外,其实是他的故意。只是没想到,会被他一直不放在眼里,过度单纯而又涉世未深的许嘉宝看出端倪。
暗自深吸一口气,把心中翻腾的又酸又怒的浪潮压下,韩东炫克制着自己,保持了基本的礼貌,“很抱歉,我下次会注意。不过──”
他微现尴尬,但仍是尽职尽责的提醒,“这里是办公室,唔……好象还有些同事说吃了饭要回来加班的。下回,麻烦你们锁门。”
嗷!他居然还敢强嘴?小白鼠怒了,可是再想找人交锋,别人却已经不战而退了。
哢嗒一声,给他们带上门的韩东炫心里难过得不知怎么办,迅速收拾了东西,逃也似的离开了公司。
他们不是要分手了吗?康之为什么还要跟他做爱?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从来理智谨慎、百战不殆的韩助理,此刻只想找个地方大醉一场。
“你看!看他什么态度?”
办公室里,许嘉宝还在跟祈康之发脾气,“我不管!你把他炒掉,我讨厌他,我再不要看见他!”
祈康之若有所思的望着韩东炫关上的门,凝神细神了一阵,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好了好了,东炫也不是故意的。他那么能干,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炒掉他?”祈康之微微一笑,尽力安抚着小白鼠,“你要是不满意,我们现在就去宾馆开间房,先请你吃大餐,再补偿到你满意,好不好?”
“不好!”许嘉宝生气的把他一把推开,站了起来,口不择言的质问,“你是不是早就跟他有一腿?”
祈康之瞬间沈了脸,“嘉宝,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中国话!你听不懂吗?”许嘉宝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祈康之生气的脸,突如其来的就是怒不可遏,说起话来越发没了顾忌。
冷哼一声,“他多好啊?又能干,长得又美,还是公司单身汉的第一名!配你这个祈总不是刚刚好么?怪不得要跟我离婚,你肯定是被这个狐狸精迷住了!说不定,还想坐享齐人之福左拥右抱!是不是?”
“许嘉宝!”祈康之厉声喝止住他,脸色铁青的缓缓从座椅上站起身来,愤怒的眼神象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球,“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
“是!”被妒忌冲昏了头脑的小白鼠完全不顾后果的答应了。
祈康之只觉得两个太阳穴被气得突突直跳,他咬紧牙关,忍了又忍,才克制住想挥手打他一耳光的冲动。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淡淡的瞟了许嘉宝一眼,祈康之手指着大门,“出去!你给我出去!”
“走就走!你以为我很想呆在这里啊!”许嘉宝怒气冲冲的就往外走。不过心里却突然有点没了底气,康之的样子好吓人哦,他从来没有这样发过脾气。自己的话是不是太重了?
可是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正任性发脾气的小白鼠并没有深思,也绝不肯回头。
此时,就听到身后的人说,“等一等。”
小白鼠心里莫名有一丝得意绽开,心想他这是要求我了吧?如果他肯把狐狸精开除掉,自己就勉强原谅他好了。
“请把衣服整理一下,再把你的东西带走。”祈康之漠然的把他的公文包放到桌上,自己转身进洗手间整理衣衫去了。
不过最后进门的一刹那,祈康之觉得实在太憋屈,稍作停留,留下句话,“你似乎忘了一件事吧,并不是我提出要跟你离婚,是你先提出要跟我离婚的。时值今日,我只提出过分居协议。如果你对我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我并不排除认真考虑离婚的可能性。”
他……他居然还这么拽?
“离就离,谁怕谁?老子马上找一个,比你好一百倍!”许嘉宝大怒,三两下把衣服抓平,拿起公文包,砰地一声用力摔上大门,气鼓鼓的跑了。
清凉的冷水浇上怒火中烧的大脑,却许久都不能让祈康之心平气和。
他一直以为,许嘉宝只是呆了点,懒了点,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样的不信任自己,还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
居然说他在想齐人之福?该死的家伙!他以为这是什么年代,还能娶妻纳妾的?他还说,要马上去找一个,那是不是在他身上留下吻痕的家伙?
祈康之不是圣人,他也是会妒忌会生气的。爱一个人,就会包容他,但绝不是无条件的迁就。
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祈康之攥着拳头告诉自己,这一回,如果小白鼠不来跟他道歉,他绝对不会低头。
实在……太让人生气了!
可是有个人明显比他更生气,气头上的许嘉宝在回家路上,做出一个重大决定:他要离婚!他还要去找一个新恋人!
38.心痛
夜幕低垂,给想要寻欢作乐的人们镀上了最好的掩护色,让每一个有心放纵的人都能够尽情释放着在光天化日下不敢展露的另一面,求得片刻轻松。
是啊,身体是轻松了。可为什么,心里却空落落得可怕?
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韩东炫此刻只觉得,整个人就象飘浮在白云上似的。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光怪陆离的人影,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
脑子里,挥之不去的仍是那三个字──祈康之。
一笔一划,好象都刻进了他的骨血里,每一次的描摹,都会让这些笔划烙印得更深,深得让他再痛一分。
大师兄,我这么喜欢你,你怎么就感觉不到呢?朦胧的醉眼里隐泛起酸楚的泪光,强自咽下,高声唤着酒保,“再来一杯!”
“一个人,心情不好啊?”酒保心地不错的给他续上了一杯热茶,温言劝道,“先生,别再喝了,早点回家吧。有什么不开心,睡一觉,明天醒来把它全部忘掉就好了。”
韩东炫抬眼,带着令人心碎的笑容问他,“那要是,忘不掉呢?”
见惯风月悲欢的酒保并没有想太久,很快就给出答案,“只要有时间,没什么是忘不掉的。不看它,不理它,不想它,远远的避开与它有关的一切,日子一长,总会忘掉的。”
韩东炫努力睁大了双眼,却怎么也看不清眼前这个酒保的模样,不过他的话,却是一字不拉的传进耳朵里。
“不看他?不理他?不想他?可是……可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
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应该是真的伤心了吧?
把热茶推到他的手边,酒保的声音愈发温柔了,“那你有很努力的追求过吗?如果没有,就拼尽全力的追求一次。如果还是得不到,那就放手吧,至少自己也输得心服口服了。”
“我有很努力啊!”韩东炫象小孩子似的大声为自己辩解,“我很努力的读书,我拼了命的读书,就为了不辜负他的期望,考上他所在的大学。你知不知道,我那个时候都累得胃出血了,可是我也没有放弃!他家……他非常忙。我就在读大学的时候到处实习,想多积累些经验到时帮他的忙。等到毕业……毕业的时候,我想着终于可以回来跟他一起工作了。你知不知道我那个时候多开心?我高兴得每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声音骤然降低,含着一丝哽咽和委屈,“可是他……他居然要结婚了!他要结婚了,跟一个才第一次见面的人。就为了那什么狗屁的责任,责任!我为了他奋斗了那么多年,居然还比不上刚见面的人,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酒保没有打岔,一直耐心的听他说完,完全的静默下去,才温和的问,“那你有没有跟他表白过?如果没有,他怎么知道你的心意?他不知道你的心意,又为何不能选择他人?”
酒保的话,犹如一记重锤,敲在韩东炫的心上。
算来算去,这么多年,他吃亏就吃亏在没有表白过上。没有真正的捅破那层窗户纸,康之怎么会明白他的心意?不明白他的心意,不知道自己为了他吃的那么多苦,一直报喜不报忧的自己,又怎能得到他的垂怜?
韩东炫似是突然才醒悟,怔怔的问那酒保,“那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办?”
酒保有些迟疑,“既然都结婚了,还是算了吧……”
“不!他们已经分居了!”韩东炫似是要证明什么般嚷嚷了一句,尔后又黯然低头,“可是……他还想跟他做爱。”
酒保微窘,没想到他连这个也说出来了,想了想,“人嘛,总是有欲望的,尤其是男人,更难忍住,这也并不稀奇。况且,分居并不是正式的离婚,他们也有大把和好的机会。你要是真的放不下,就趁早去表白,再努一把力。如果能成就成,成不了,也不用怨天尤人。也许错过了这一个,还有更好的在等着你呢?”
除了最后一句,韩东炫把其他的话都听到心里去了。
一扫方才的颓丧,一双星眸越来越亮,在灯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心中立即为祈康之的举动作了辩解。
大师兄是男人,又这么年轻,在没有合适的性伴侣之前,他有了需求怎么办?就是会想跟许嘉宝做些什么,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