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僵硬不动的胤禩,康熙对自己起了冲动这件事情一点都没有介意,还低低的笑了起来调侃着胤禩,“怎么不动了?莫不是……”呼吸骤然靠近,手指也逐渐下滑到了胤禩的脊椎尾部磨蹭着,低哑了的嗓音演绎出莫名的性感,“在等着朕来动,嗯?”
“……不要脸!”气的胸口大力起伏着,胤禩憋了半晌才堪堪憋出了三个字,不是他不想开骂,实在是能骂的不能骂的他都已经骂过了,得到的结果除了被做的更加凄惨外什么都没有,所以此刻他只能聊胜于无的骂出这三哥无关痒痛的三个字。
“只对你而已。”轻轻的咬了一口嘴边的白嫩耳垂,在梁九功尖细的声音禀告中停止了动作,把胤禩压制在怀抱中,提高了一些音量,“进来。”
须臾,梁九功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莲子羹进入内阁,对于康熙和胤禩此刻的姿势视而不见,小心翼翼的低垂着头等着康熙开口。
“放这里。”
“嗻。”把盘中的莲子羹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先把康熙指定的御案之上的一些已然合上的奏折按照类别收拾整理好,然后才把莲子羹放在空出来的地方。
“下去吧,无论是谁来了都说朕歇下了,有事明日再议。”
“嗻,奴才告退。”
端着空盘子的梁九功躬身倒退着离开,内心里暗自为八阿哥默哀三秒,看来,今日八阿哥是要累着了啊。
梁九功退去的内阁之中再一次只剩下了康熙和胤禩,安静的让胤禩所有感官无限制的放大了,他敏感的发觉到抱着他的男人愈发粗重的呼吸,还有那一直顶在股间不安份的东西,已经硬的硌着了他。
“来,喝些莲子羹,这是御膳房照着你的口味做的。”端起了碗,用勺子舀了大半勺,却没有往胤禩嘴上喂,而是直直的送往自己口中,在胤禩恼怒的视线中倾身上前,一点一点的以口哺了过去。
胤禩想要吐掉,但嘴巴被牢牢的堵住除了下咽之外什么都做不到,莲子羹带着清香的甜味在口腔中散落开来,细腻的不需要嚼就烂的莲子在两人纠缠的唇舌中化成了粉末,一点一点被两人分食而进。
一碗莲子羹就那么被分享掉,康熙意犹未尽的添了添唇,目光火热的盯着胤禩红肿的唇,二话不说就抱起了胤禩把他放倒在面前的御案之上,大堆的奏折哗啦啦的散落在地,没人去管。
因为现在还是春天,空气之中带着微微凉意,康熙担心胤禩的身体也就没有把衣袍脱去,只是撩开了那袍子,直接把胤禩的裤子剥下,从旁边摸过了润滑的膏药沾取了些后进行开拓工作,等觉得差不多了,就带着几分难耐的急迫解开自己的裤子,对准了菊蕊,腰部一沉把自己完全送入。
闷哼一声,身体早就已经熟悉了这种不合常规的情事,虽然几年来还是无法适应那惊人的尺寸,但除了一开始的疼痛外胤禩学会了去享受其中的快感,没办法,拒绝不了的话只能尽可能的去寻找让自己快乐的感觉。
胤禩也不得不承认,在康熙身上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官冲击,灭顶的快感次次都纠缠着他从头到尾,每一场情事都酣畅淋漓的让他丧失理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同为男子之躯却可以如此契合的结合在一起,扩散至全身的愉悦让人疯狂。
“嗯……”
发觉了胤禩的走神,康熙不满的往某个点重重的顶了过去把胤禩的注意力全部拉了回来,自从他和胤禩发生了关系之后,在他半强迫之下两人一直都维持着这种关系,胤禩对此事的抗拒也越来越小,这一切让他很满意,就是有一点,无论胤禩对情事多么沉迷,但在事情之后就把那股子沉迷完全摘除了,理智恢复,对他依旧保持那种观望状态,硬是不肯对他跨进一步,固执的让他牙痒。
想到这里,康熙的动作愈发激烈起来,感受着那份紧致的包裹,柔嫩的内壁火热的吮吸着他,那股美妙之感逼得他一次比一次痴迷,贪得无厌的在胤禩的身上汲取更多的满足,这世上,也就胤禩一人可以让他如此贪恋,超越了所有的界限,如疯入魔。
第68章
一场翻云覆雨歇,康熙抱着胤禩坐在御座之上,两人身体紧贴着喘着气,御案周围已经狼藉满地,各色奏折散落在四处,那只被弃的空碗也早就在地毯上滚了几个圈子,默默的见证着父子颠鸾倒凤的暧昧。
“出去!”不满的斥责声还带着高潮余韵的后遗症,丝丝沙哑,勾不起任何冷厉的气势,听在康熙耳里倒是舒坦的很。
手在胤禩背上抚摸了几下如同顺毛,康熙并没有顺着胤禩的话退出,两人结合之处依旧紧紧相连着,一次都根本满足不了他。于是,当胤禩感觉到康熙留在他体内的东西的变化之后,脸色难看却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再次被拖入了欲望的深渊。
咬着唇狠狠的瞪着永远不知道餍足二字的男人,胤禩就不明白了,这人到底是为何会对他产生那么大的执着?欲望强盛也就罢了,连独占欲都霸道到变态的地步。他身为皇子,在年满十五时就该安排房里人了,那个时候他也的确收到了四名宫婢,可问题是,这四名宫婢在去他房里的第一天,还没来得及“教导”他情事呢就被放直接用药放倒了。
胤禩还记得当时,四名只穿着薄薄一层衣衫的宫婢前一刻还含羞带怯的实行勾引之事,下一刻就两眼一翻滚到了地上,那种对比让他都惊了一下,随之他这位皇阿玛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直接压着他行了不轨之事,还坚持不换地也不让奴才把那昏迷的四个宫婢抬出去,执拗的似在比较着什么,幼稚到可以,当然,男人一幼稚起来他就杯具了,那一晚他就没睡过,甚至以后好些天都是,夜夜春宵,他差点没给累惨。
也不知道他皇阿玛究竟让人对那四人做了什么,总之那四人隔天醒来就羞答答的望着他成了他的人,天知道他根本连个小手都没牵到啊。不过不得不说他皇阿玛这招够狠,虽然他不确定那四个女的是否真的被人顶包上了,但就算还是完璧之身,他也没兴趣去验证了,这也就顺了皇阿玛的意。
往后的日子,那四人就隔三差五的被下了一种特殊的迷幻药,让她们跟着幻觉做了起来,这也让他彻底明白了为何他皇阿玛天天拉着他滚床单却还有本事分身去临幸后宫,也明白了他皇阿玛说的这些年除了他没碰过一人是何意。
只不过,这四人还好,就算三年都没怀上孩子也没有人怀疑什么,毕竟在嫡福晋进门之前不让侍妾怀孕这种事情在大家族中还是常有的,为了巩固嫡福晋和嫡子的地位,只是他没记错的话,他皇阿玛前些天已经下旨让他在五月完婚,那么对于他那位嫡福晋,他皇阿玛又想要怎么办呢?总不可能让他一直无所出的吧?
“还有空想别的?看来朕还需要更加努力啊。”
耳边徐徐缓缓的响起低沉的声音,胤禩翻了个白眼,还不够努力?他都怀疑再这样下去他皇阿玛是否还能够坚持到六十多岁而金枪不倒了,“皇阿玛,纵欲伤身,修身养性方为上策。”
给对于胤禩冷嘲热讽般的话语,康熙的回答则是愈发快速愈发深入的顶动,使得胤禩再也分不出神出走,虚软的身体只能攀附着康熙,一点一点的放任神志去沉沦。
五月,天气已经从微凉转为了热,阳光虽然还说不上晒人,但人们也早就换上了薄而透气的夏衣,本月二十,当朝最年轻的贝勒八皇子大婚,由于贝勒府邸还未修缮完毕,于是大婚场所就在宫内举行,这使得这婚礼愈发的壮大繁华,奏乐迎亲的队伍看花了百姓的眼。
婚礼从白日一直到暮色满天才算礼成,陪客陪酒的自然不需要胤禩亲自出马,他作为今晚的新人,很早就被放过了。只抿了一口酒水的胤禩双目清亮,眼中偶尔闪过了疑惑,他皇阿玛难道真的不做手脚了?
当然,胤禩的这个疑惑在不久后就得到了答案。一脚踏入新房,等待他的不是安静坐着等待他的新娘,而是已经掀掉红盖头取掉凤冠霞帔,徒留一身红色劲装对着他就是跪地。
“属下致轩阁下三号,见过小主子。”
“……”望着本应该是他嫡福晋的女子脸上丝毫不见新娘的娇羞反而一身英姿飒爽的对着自己行礼叫主子,胤禩无语的沉默了起来,良久,才缓缓开口,“你是掉包的还是一开始纳喇氏就是他的人?”
“回主子,属下名为纳喇·舒舒,并无替代。”
也就是说一开始那个男人为他指婚之时就已经算好了吗?胤禩咬牙,暗自饮恨,“那个老混蛋……”
“呵呵,原来胤禩一直都嫌弃朕老了吗?”
听见了这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胤禩猛的抬头,就瞧见了闲庭漫步一般把他新房当自家御花园逛着的男人,“你怎么在这?”
挥了挥手,直接让纳喇·舒舒退下,康熙一步步朝着胤禩走去,“当然是来给胤禩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啊。”
话语间,除了一贯带着颜色的调笑之外胤禩还听出了一些不满的低气压,身体反射性的紧绷了起来,迎合着康熙逼近的步伐不自觉的往旁边退去。
身形修长的少年一身喜袍,大红色衬托的少年愈发面如冠玉,橘黄色的烛光,隐隐绰绰的落在少年的脸庞上,闪烁出几分艳色,落在男人的眼里愈发的刺目起来。那身红袍,满室的红色,绣着鸳鸯的大红锦被,代表着早生贵子百年如意的吉祥物什,这一切都让康熙觉得闹心,尽管只是一场遮蔽世人的戏,尽管只是一个空头名头的八福晋,尽管只是假的还是让他嫉妒到发狂,什么时候,这个少年才能够完完全全的属于他,身、心、名,都属于他。
心窝处烧的厉害,康熙脚下的步子猛的拉大了,一下子就把胤禩堵在了桌子前,一只手困住了胤禩,另一只手越过了胤禩把摆在桌上的交杯酒端起,一口饮尽,随即就俯头堵住了胤禩的唇,一点一滴的全部喂了进去。
成年佳酿的威力不可小瞧,只是小小的一杯,胤禩就觉得脑子有些晕乎乎了起来,只是和脑子相反的是那双凤眼,越是涌上醉意越是清亮勾人,让人有一种越喝越清醒的错觉,也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这样的清亮是因为醉意让胤禩脱去了一贯的谨慎,如同剥掉了假面,真实灼烧的亮堂起来。
取过另一杯酒交托于胤禩手上,康熙压低了声音轻声诱哄到,“胤禩,把这杯酒喂给皇阿玛,嗯?”他知道,若是让胤禩醉了,按照胤禩对他某方面的怨念肯定不会听他的话,现在这样半醒半醉恰是时候,因为此刻的胤禩思考能力最为迟钝,最容易被蛊惑。
果然,在康熙的话后,胤禩只是皱起眉,迷迷糊糊的愣了一会儿就听从了耳边的声音,把手中的酒杯递过去,凑到了康熙的唇边,让康熙成功的就着杯子饮下了那杯酒。
“胤禩。”喝完了酒,康熙两只手都搂住了胤禩,轻轻松松的把少年抱起,放倒在铺着大红色的鸳鸯锦被之上,解开衣袍,在大红色的床铺上,少年如玉的身躯美的触目惊心,除去了两人衣物,康熙一点点的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交叠着的身体逐步的合为一体,低低沉沉的嗓音饱含着浓重的欲望,“交杯酒已喝,之后,就是洞房花烛了……”
越来越模糊的声音最终消失于交合在一起的唇齿间,粗壮的大红喜烛幽幽燃烧,昏黄的光芒独自绽放出无人知晓的痴缠,正是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翌日,胤禩醒来时就觉得浑身都痛,头疼身痛那里更痛,不用说他也知道昨晚上自己经历了什么事情,更何况昨晚他并没有完全喝醉,只是半醉半醒的没办法整理出足够清晰的反应,记忆这种东西却是还完整的,所以,他也清楚的记得康熙的所作所为,胤禩有些黑线,互相喂对方交杯酒这种幼稚的事情那男人竟然会做,难不成还以为喝下交杯酒就算夫妻了吗?
“醒了?”轻微的震动从相贴着的胸膛传递而来,康熙的声音之中藏着深深的餍足,就如同饱餐一顿的狮子,慵懒而心生喜悦。
没有理会康熙的废话,胤禩只是退了一把把自己搂的死紧的男人,“你怎么每次都喜欢留在里面?快点拿出去!”放的再久他也不是女人不会怀孕。
“胤禩的里面很舒服啊。”
随着胤禩的推搡康熙动了动,连带着那里也滑动了一下,被堵了一个晚上的液体因为这个动作而从边缘一丝丝少量的流出,这让胤禩反射性的就收缩了一下,心里暗道一声糟糕,他可是很明白清晨男人最容易冲动,尤其是睡在他身旁的这位,更是稍稍一动就会被点燃滔天大火。
当机立断的就往后退,想要让那逐渐苏醒起来让他遭罪了一晚上的东西出去,却在已然退出到洞口时功亏一篑,整个人被紧紧压住,差不多退出的硬物再一次被整根送入,不消说,迎接胤禩的又是另一番狂风暴雨般的云雨,意识昏沉间,胤禩只觉耳边隐隐约约的声音。
“今日朕特赦众臣休息一天,胤禩就和皇阿玛一起度过这新婚初日,嗯?”
第69章
康熙三十八年,在圣上第三次南巡归来之后,八福晋被诊有喜,由于胎位有些异常不宜妄动,圣上体恤,特恩准八贝勒搬出宫之事延后,让八福晋在宫中待产直到安全生产,于是,刚建成的八贝勒府被空置了起来,所有朝臣也再一次的窥见了圣上对八阿哥的恩宠之重。
乾清宫内,成为众臣热议目标的胤禩对于外界议论只能无视了,所以说谣言止于智者啊,现在的智者也就那么小猫两三只了,而其中一位就是他本身。有谁会相信他嫡福晋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他的?不过估计要真是他的,他皇阿玛也不会把福晋给留在世上了。
撑着下巴走神,胤禩想起自个儿那个福晋被诊断出有孕时自己风中凌乱的心情,说实话,他没有什么被戴绿帽子的愤怒,毕竟他和那位福晋见面的时间加起来都不知道有没有满一个月,除非必要,他的那位武艺高强的福晋加属下总是会彻底消失在他眼前,还美其名曰不可打扰到两位主子。其实他很想说他挺欢迎有人来打扰的,省的那位明明已过不惑的男人整天精力充沛的不像话。
不过孩子啊……胤禩想起了前世自己的孩子,他的子嗣很少,少的根本不似皇家该有的,一子一女,感情也不算深厚,毕竟在孩子小时他正巧步入竞争最激烈的时段,哪里会有精力去扮演慈父?至于后来,后来就更加别说了,他的后半生根本没有得意过,当初一心扑在那张椅子上的他根本已经被自己的执着蒙蔽了眼,亲情与他而言已然太轻微,从这一方面来说,他和他皇阿玛还真是父子,对自己的孩子都是同样的冷漠。
只是他没想到今生他会有不属于他的孩子,他皇阿玛啊,竟然为了阻断他亲近女人而做到这种地步,派出了一名心有所属的女人做他的嫡福晋,省去了因为名分而可能出现的纠缠。而这女人所属的对象也就是孩子他爹是纳喇氏的同僚,也就是说,这野男人可以算是自己的属下,自己也就是被以下犯上了,而且这还是在自己上头的人命令下的被犯上的,所以算不上他们的错,他不想成为残暴的主子就不能去计较,还真是所有后路都堵住了。
想来想去,胤禩都觉得自己亏了。的确,那个男人也是除了他没有碰其他人;也的确,那个男人对他可谓是宠到了骨子里,想方设法的为他铺路求成,纵容他到让他欺君犯上都不为过。但是他还是怎么想怎么觉得亏,仔细算算,这男人从皇位上退下时他都已经四十多岁了,离现在可还要等二十多年,这等待的时间也太久了吧?胤禩少年摸着下巴思忖,这下子他总算知道上辈子太子的急切心态了,没办法,老爹寿命长也不全是好事啊,任谁做个四五十年太子都会没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