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忽略了那令他飘忽的一吻。
“真的?只有这样?“司徒表示怀疑。
哼,不信拉倒。
樊寂把头扭向一边,不再解释。
“就这样你就说你“爱”上人家了,只是因为长的好看点?”
“还很温柔呢,很舒服的感觉!”樊寂为自己的“心上人”辩解。不满的瞪着司徒浩。
“切,肤浅……”
“你你!你太过分了姓司徒的!你不肤浅!好啊,那你倒是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才不肤浅!?”说完
后樊寂觉得有些不太对,果然就见那人阴郁的看着自己,说不出的可怕。
咳咳,貌似这人每天嚷嚷着喜欢自己来着。
司徒盯着樊寂看,直到把人盯得汗毛都竖起来才缓缓开口:“樊寂,你等着,到我耐心磨没的那天你
就死定了!我才不会管你想没想起来,愿不愿意!”
说完后又好像不太解气,于是又双手掐住樊寂的脸认真的说“你说的没错,我也肤浅了!!”
哼的一声松手,然后开车。
樊寂叫苦不迭的捂着自己的小脸,暗叹自己今天的悲惨命运。不过偷偷瞄了一眼黑着脸开车的司徒,
不禁失笑——这人,怎么有时还像个孩子似得。不过,倒是挺可爱的O(∩_∩)O~~
当然,他也只是能自己在心里想想。要是让这个暴力狂知道他这个小鬼觉得他孩子气,那他就真的完
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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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樊寂侥幸的想偷偷溜进去。可是就在他刚把脑袋露出了的时候,就被一声狮子吼给叫住了。
“樊寂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是吧!”
缩了下脖子,樊寂就看见了灯火通明的客厅里坐着的哥哥,还有身边似笑非笑的明司然。
惨了……
“你去哪鬼混了,恩?”樊洛气势汹汹,大有大义灭亲的架势。
“嘿嘿,什么鬼混啊,只是和同学去做社团活动了。”
“你再瞎编?!我今天去找你们校长了,他跟我说你这个懒家伙什么社团都没参加。”
一下被呛得没声的樊寂只得低下头,搅着手指头。
“这么多天你都这么晚回来,干什么去了?”
“和同学出去玩了……”才刚说出口就被樊洛打断。“同学?司徒浩吗?我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
大学上学去了?!”
切,都知道了还问我。
喘了口气,樊洛走到樊寂面前,神情严肃。“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再和这个人扯上关系。你为什
么不听?还撒谎和他出去,你想气死我吗?!你是不是又想天天待在家里了!”
说到这,樊寂突然有些不平起来。
“为什么啊?我没有觉得司徒怎么样了,哥哥为什么那么反对我们来往呢?”
听见一向听话的弟弟居然为他司徒浩质问自己,樊洛眼神一冷。
“呵,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根本不了解,难道我还会骗你?你竟然因为一个外人而怀疑哥哥,樊寂你让
我很失望!”
“我不知道你们以前有什么恩怨让你那么讨厌他,我只知道他对我很好。而且,哥哥这种笼统的说法
真是太不讲理了!”
啪!
樊寂愣愣的捂着自己的左脸。而樊洛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出手打了自己疼得不行的弟弟,只是因为
他睁大眼睛为司徒和自己大声吼。
一直在旁边无法插言的明司然一把拉开樊洛,搂过樊寂。“你怎么能打他!”
“我……”樊洛想说自己不是有意的,但是震得发麻的右手令他丧失了辩解的资格。
一时间,客厅的气氛坏到了极点。
最后还是樊寂低声说了声我回屋去了,然后匆匆的跑到楼上。
樊洛挫败的滑坐在沙发上,盯着自己的手发呆。
明司然静静的走过来,看着懊恼的樊洛轻声说:“他是你亲弟弟,你到底还有什么奢望呢?”
猛的抬头,樊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一脸冷酷的挚友。
嘴唇微微的颤动,却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第十九章:计划
这一晚,樊寂自己窝在被窝里,可怜巴巴的抽鼻子。
不时摸摸自己被打得肿起来的半张脸,撅撅嘴。讨厌,哥哥下手好重啊……
而这厢,樊洛的情况似乎比樊寂要严重的多。
明司然清清冷冷的一席话让他顿时周身一寒,难以言语。
总是那么天经地义的关心着樊寂,甚至超越了一个哥哥应有的范围。
不可否认的是,自己对小寂有着难以名说的独占欲,总是想将他小心翼翼的圈在自己的臂膀下。
时间一长,这种感觉有增无减,令他有些恐惧。
意识到那种不该存在的悸动后,樊洛一直努力的克制着。小心的隐藏着对小寂的“感情”,然而……
在明司然的眼神下,他最终无处遁形。
明司然冷眼看着苦苦挣扎的樊洛,心中涌起浓浓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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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浩看着穆锡拿来的资料,然后脸色变得很难看。
在一旁的骆明轩也是一脸震惊,难以相信。
“可能,是有人故意诬陷吧……”骆明轩说。
司徒思量许久,沉声说:“不管怎样,试一下就知道了。”
“你是说……”
******
司徒驱车回到位于郊区的司徒本家,也就是司徒正阳和莫然现在住的地方。
老头子只是在第一天回来的时候去了司徒浩的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一直都本分的待着了。
想到这司徒就不禁头疼。
老爷子也不知道是抽哪门子邪风,一向不管自己感情生活的他竟三番四次的要求自己去参加那些所谓
的商业聚会。
鬼才相信那真的是什么商业聚会。无非是给那些名媛接触自己的机会。
而独断专行的司徒浩当然不会听他摆布,去那无聊之地。一逮到时间就飞到他宝贝那里联络感情去了
。
没想到的是,司徒正阳竟然不死心的打电话来教训自己,更是明令禁止自己再去找樊寂,否则他一定
会后悔的。
停下车,抽手点燃了一支烟,司徒慢慢闭上了眼睛。
按现在的情形来看,如果推断没错的话,这种行为就不是没法理解了。
忽然,余光瞥见到烟灰盒上粘黏的卡通贴纸。
一只表情臭屁双手叉腰的简易小人儿凶恶的盯着前方,旁边,是一个大大的红色叉子。
原本有些骇人的脸色立马缓和了下来。唇边还带着些许的笑意。
掐灭手中刚点燃不久的香烟,司徒再次发动了车。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所有的危险和困难都由我一个人背负就好。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做我一个人的小傻瓜……
“老爷,少爷回来了。”管家恭顺的向闭目养神的司徒正阳说。
听到这话的司徒立马睁开了眼睛,有些惊喜之情。
自从那次电话里的不欢而散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到那个混账儿子了。没想到今天竟会自己登门。
清咳了两声。司徒让自己冷静一下,然后故作镇定的下去了。
“莫阿姨呢?”
皱了皱眉,司徒父有些不满。
回来后什么都不和自己说,却问起自己老婆来。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他这儿子从小就小气,一定还在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真不知道像谁?=
=
“她啊……诶,这不出来了。”司徒正阳刚要说什么,却已见莫然淡笑着走了下来。
“呵呵,小浩回来啊。这孩子,怎么都不说一声,阿姨亲自给你做些你爱吃的菜啊。”
“没事。突然想回来看看就来了。不用费心,随便吃点儿就行了。”
司徒正阳这时突然一愣,随后看向司徒浩的眼神也不像刚才那般简单。
“喂?恩,你等一下。”司徒说着,便独自走到了二楼自己的房间,紧紧的关上了门。
“回趟家还这么多公事。真辛苦。”
司徒正阳盯着司徒浩离开的方向,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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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了晚饭再回去吗?”莫然将司徒送到门口有些不舍的问道。
“有些事得回去处理。莫阿姨快回去吧。”
“恩,那好吧,小浩你要注意身体啊,别太累了。”
注视着这个一直被自己当做母亲的女人良久,司徒才轻轻的说了声。“恩。”
随后,便毫无留恋般的走了出去。
而一直站在二楼未下来相送的司徒正阳此时,一脸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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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清晨总是有着说不出的晴朗舒适。
可是日上三竿却还是窝在被子里的樊寂却没有那个好心情去欣赏。
早上时起来照照镜子,发现自己昨晚未得到妥善处理的左脸上一个清晰的五指印,樊寂于是果断决定
请假不去上课。一是实在太过丢人,二是……他怕司徒看到后会有什么可怕的反应。
因此,上个厕所洗漱完毕后,他又理所当然外加心安理得的窝回舒服的床上想来个小回笼。
结果,刚一闭眼就猛然想起,自己更要担心的似乎并不是这些有的没的,而是如何面对他的亲亲老哥
才对啊!
卷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樊寂一脸苦相毫无头绪。最后,决定捂着脑袋钻进被里——当鸵鸟。
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然后樊寂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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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寂!小寂!你感觉怎么样?醒醒!”樊洛焦急的轻轻的拍打着樊寂的小脸,一边叫人赶紧叫明司
然过来。
樊洛因为昨天失手打了小寂而内疚加心疼的整夜没有睡着。
早上路过小寂的房间本想来道个歉然后就当没有发生过一样好好生活。
但是,落在把手上的手却迟迟不敢用力。
想起明司然的话,心更是乱糟糟的一团。
今天公司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所以不需要他这个大老板过去了,于是樊洛就守在了家里。
然而,都快到中午了也不见那人起来。即使是再赖床,樊寂也未曾睡到这个时候。
发觉不对的樊洛立马冲到了樊寂的房间,结果在看到樊寂的时候,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樊寂面颊上泛着两抹不自然的潮红,小嘴一开一合似乎呼吸不太顺畅。身体也许是因为觉得冷而紧紧
的缩在被子里。
探手到他的额头上,果然是非正常的热度。
叫了好几声却未见回答,樊洛有些发慌。
要说这一年来的狂补下,樊寂的身体已经非常好了。基本上都不会轻易得病。
也许是因此而放松了些,樊洛最近没怎么注意樊寂这方面的事。
没想到,竟会突然病的这么严重。
轻抚着那自己留下的指印,樊洛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把怀里的人拥得更紧了。
对不起,对不起小寂。
我该怎么办……
第二十章: 变数
樊寂的病可谓是来势汹汹,这可让樊洛一下子乱了手脚。
明司然来了后为樊寂做了检查,最后叹了口气说没事,只是普通的发烧而已,打打吊瓶吃些药就好了
。
樊洛也终于舒展了一直紧皱的眉头。
可是一放松下来,和明司然这么待在一起,又觉得浑身不自在了。
还好,他似乎也不想再提那事,只不过,樊洛却忽然觉得今天的明司然,说不出的疏远。心里莫名的
有些发堵。
樊寂一年前出事后,家里的医疗储备可谓“一流”。明司然驾轻就熟的为小寂点好吊瓶,用被子小心
的将他盖好。最后,还将一个温热的睡袋垫在了扎着针头的左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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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寂什么都没说就突然没来上课让席远有些担心。
打他手机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微观经济学老师在黑板上画着各种推理函数,席远却一点听课的兴致都没有了。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席远想着是不是应该去樊寂家找一下他。
犹犹豫豫的走到校门口,却看见了司徒的车子,而那人此时正一脸懊恼的靠在车边。
司徒浩本来打算接小寂走,然后将他带到安全的地方以便自己实施计划。可是就在他开车到学校时却
接到小寂发来的短信,告诉他自己今天懒得动就没有去学校,今天也不出去了。
本来心里有些不痛快的司徒转念一想,现在让小寂待在家里实际是最安全的,想了想就回了短信过去
——那好吧,你在家好好休息,今天千万不要出去乱跑,老实待在家里。
心事重重的司徒于是决定着手去办事,却远远的看见了一脸不善的席远。
邪气的挑挑嘴角。司徒随手关上了刚刚打开的车门,向席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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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寂本来躺在床上烧的迷迷糊糊。后来有了明司然的妥善照顾,神智渐渐清明起来。
要说樊寂这一病还真是病对了时候。
原本不知怎样面对的兄弟俩如今可没那么多功夫去纠结那些有的没的了。
樊寂只感觉那只浑厚温暖的手掌一下下的抚摸着自己的头,时不时因他额头的温度而叹息一声。
樊寂心里乐得,于是就装作迷糊亲昵的蹭了蹭那手掌,嘴里还小声的嘀咕着“哥哥,哥哥……”
这一声声脆弱可怜的哥哥是一下戳中了樊洛的要害,什么都抛到脑后去了。连忙凑上前说:“小寂,
哥哥在这,哪不舒服么?”
樊寂心里暖暖的,然后开心的将热热的脸蛋靠在了那只有些冰凉的大手上,舒服的哼哼两声又睡了过
去。
樊洛微微一愣,然后渐渐苦笑。
是啊,我还在奢望什么呢?
永远的用哥哥这个身份守护在你身边,看着你平安快乐 ,真的就该知足了。这也是我爱你最好的方
式了吧。
你永远都是我樊洛最疼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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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醒来时,已经到了下午了。
打了吊瓶也吃了药,并且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的樊寂觉得身体好多了。
身边也有些昏昏欲睡的樊洛见小寂终于清醒了就一顿的问东问西恐怕有什么不妥,最后还是明司然一
脸黑线的提醒他该给小寂弄点吃的了。
趁着两人都出去的时候,樊寂从床边拿来了手机。
开机后,想了想,樊寂给司徒浩发了条短信。不一会儿便收到了回信。
在看到提示上写的“暴力狂”时,不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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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哥,这样真的可行吗?”穆锡不确定的问。
“放心,从最近的动作上看,她似乎有些心急了,知道有这样一个机会一定不会放过的。”
一旁没有说话的骆明轩看着面无表情的司徒浩,心中很是不忍。
上帝真是爱开玩笑。这样的结果对司徒来说是最不乐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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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按着原计划进行着,操控这场计划的司徒也许还心存最后一丝侥幸。
但是,当接到部下捕获成功的消息时,那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一次无中生有的行动,只单单的在本家的屋子中才被司徒故意透露出去。
而在司徒家,监控器这类东西是断然不会存在的,除非是这里的主人刻意为之。
而这个人,就是那个一直温文善良,将自己视如己出的莫然阿姨。
司徒打电话将莫然单独约了出来。
凌乱的夜风吹打在他伟岸的身躯上,显得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