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继续解释,“这是双龙抢珠格局,为了要镇住龙的灵气不致外泄,所以安国君分别在两座山中的脉眼位置做了陪葬墓,这里是太子墓,对面肯定有个公主墓;安国君自己则独占龙珠位置,日夜以双龙灵气涵养,致肉体永垂不朽。”
“永垂不朽?办得到吗?”小师弟好奇地问。
“一般是办不到,但若是配合上镇魂玉含蝉,肉身千年不腐,甚至起死回生,或者有可能。”
“他活回来也没用啊,都改朝换代了。”
“人都怕死,尤其是帝王,生前大权在握,荣华不尽,当然舍不得死,想尽办法重生并非不能理解。”
“喔。”小师弟指着江中小岛,“所以,二师兄是说,安国君的墓就在那里?怪了,那么显而易见,为什么外头没人知道?”
“火沙猴就是第一道关卡,专门豢养来守入山口;就算通过火沙猴的袭击,碰上太子墓,盗墓者绝对不会放弃,一定会折损在墓外的聚阴阵里;如果有谁识破这双龙抢珠格局,真上了岛,岛上也有其他相应的防盗手法,所以从没有人能活着出岛,透露安国君陵墓的位置。”
小师弟突然忧虑起来,“这个、二师兄,听来很危险呢……还是回去跟大师兄商量一下,别找镇魂玉含蝉了,他要骂就给他骂,犯不着把你跟我的命赔在这里。”
二师兄奸奸一笑,问:“心疼我了?”
小师弟完全没这么想,他只是单纯的衡量轻重,觉得有命才能吃鸡腿,就算输了一届的喜神会,也没什么嘛!但是听二师兄这么一问,突然就慌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响应好;偏偏二师兄看他这么慌乱,以为真被自己说对,心情益发愉快,也就更加的意气风发。
“没有我听魅搞不定的事,镇魂玉含蝉也会是我的囊中物,我不会让大师兄骂你。”他吃吃笑起来。
小师弟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既然二师兄决意要去,他也只好走一步是一步,就算死了,十八年后也还是一条好汉。
稍稍勘查了下山的路径,两人选定地点处搭棚过夜。二师兄一改昨日的冷淡,主动帮着小师弟铺草叶,还交代铺厚一些,说睡起来才舒服。
小师弟沉默脸红照着交代做完,他也没那么笨,自然知道二师兄又想对他做那些所谓轻松快活的事了;说不上来是害怕、还是有些期待,不过,只要二师兄别再像昨晚那样对他摆脸色,那么、嗯、就算屁股痛,他也愿意忍耐。
用过干粮跟水,又往山涧去简单的漱洗了下,小师弟放轻脚步摸入草床,果然,二师兄兴致高昂等着他。
“那个、二师兄还没睡?”他不好意思地这么问了一句。
“等你哪。”二师兄好整以暇说。
“喔。”乖乖在二师兄身侧躺下。
等了很久,二师兄都没动作,小师弟倒心急火燎了,唉唉唉、难道二师兄又为哪们子事生气?为什么还不抱他呢?
草棚里寂静无声,对照外头夜虫的清脆吭叫,有天壤之别。
终于,二师兄开口。
“……今天你问我,为什么看得懂殀文,我当时没说,是怕吓着了你。”
小师弟不以为然,身为赶尸界的学徒,什么恐怖的尸变没看过?今儿个白天还差点被只生平仅见最大白蛇咬屁股呢,他的心性已经够坚强了。
二师兄续道,“不过你都已经卖断给我,也不怕你听了之后会逃走。我是半人半鬼。”
“嗄、半人半鬼?”很讶异,小师弟倒真是提起了兴趣,问:“人就是人,鬼就是鬼,哪有什么半人半鬼?”
二师兄又沉默了一会,低声说:“我母亲死时正好怀胎十月,父亲家穷,买不起棺材,用草席把她包了,我在她即将被埋入乱葬岗时出生,阴阳两界绕了一圈,魂魄被阴界的鬼气所染,所以也算半个鬼。”
小师弟大骇,“这这这、不就是人家说的鬼之子?”
“鬼之子被人认为不祥,留在家中会诅咒家人早死,所以父亲把我卖给猗傩派的师父,做为赶尸的学徒;本来我在猗傩派里待得好好,即将出师,你知道为什么师父赶我走?”
“师父只说留着你不吉祥。”
“因为我突然间开了窍,看见、听见身边的孤魂野鬼,当时以为是幻觉,跑去找师父,师父猜出了我是不祥的鬼之子,认为我不能担任赶尸匠,还会招引一堆孤魂野鬼。”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迟钝的小师弟突然听出来二师兄的愤懑与不满,是啊,二师兄从前常说要当一个非常厉害的赶尸匠,赚很多钱,然后周游天下看遍山水,结果未出师就被赶走,完全断了他的念头。
鬼之子听起来虽然很可怕,事实证明,二师兄离开之后,猗傩派也没好到哪里去,师父没多久就去世了,大师兄接任掌门位置,对师弟们极尽虐待恐吓威胁,说真的,大师兄还比较像鬼。
这么一比较起来,二师兄和蔼可亲得多,小师弟心里热血一冲,抓紧二师兄的衣服大声说:“我不怕二师兄了。”
“真的不怕?”
突然间被这么一反问,小师弟又不确定了,想了想,应该是真的不怕吧。
“那个、我问一下……”小师弟吞了吞口水,“鬼之子会吃人吗?”
“不会。”
“那就没什么好怕的。”小师弟放下心。
二师兄一笑,小师弟就是这么可爱,难怪对他朝思暮想,在过去自己一个人孤枕独眠的日子里。
突然间小师弟狐疑起来:“不对啊,二师兄你怎么知道出生时发生过什么事?该不会是唬我的吧?”
“小师弟变聪明了。”二师兄讶异地说。
“嘿嘿。”小师弟也这么觉得。
二师兄忽然敛容,低声说:“……离开猗傩派后,我回老家去绕了一次,父亲还没死,把事情都说了一遍……其实挺可笑,没有我他们依然穷困,一年没几日吃饱过,祥与不祥,对他们又有何差异?”
被解了疑惑的小师弟终于倦意上来,打了个呵欠要睡——
“还有正事没办,睡什么睡?”二师兄捏着他的小脸蛋,自己脸色也难看了。
脸蛋的痛楚让小师弟被逼着提起精神,“正事?”
18、你真是笨蛋
“当然是正事,昨晚没能跟你鱼水一下,憋死我了。”二师兄说露骨淫秽的话时,表情真是一本正经,好像他提的是严肃到不能再严肃的大事。
“欸?!”小师弟刚刚本来也有此意,但他还没从二师兄历经过的悲惨往事中脱来,就算本来身体里有什么火,也早就熄灭了。
“过来。”二师兄心情转换得很快,袍子掀翻后,抓着小师弟手往自己身下躁动的祸根摸来。
就算兴奋得很,但那东西的温度还是凉凉的,跟普通男人该有的躁热不同,不过,小师弟已经释怀,二师兄体质特异,所以,就算没有正常人的体温,也没什么关系,只是——
好像二师兄已经不打算让他太早睡觉了,凭铁柱子一般的触感就猜得到。
“师弟,用嘴热热它。”低哑地、刻意地、哄着说。
“嘴?”小师弟脸一红,“不、那个、我不会。”
“你会。”
按着小师弟的头往昂挺的部分去,还没到位,二师兄已经迫不及待让濡湿的端头往上送,碰到师弟轻软而温热的嘴唇,小师弟只来得及“啊”一声叫,肉物已经挤撑入口,直顶上敏感的咽喉。
一根肉塞满口,几乎不能呼吸,小师弟两手慌得上下挥舞,用力一推,终于脱出二师兄的禁锢。
二师兄很是惋惜地说:“没慧根。”
真的没慧根,两颗小小的虎牙都磕碰到顶处,疼的二师兄倒吸一口气,却只是以“你真是笨蛋”的语气带过。
“这、这种事情……才不要……慧根……”小师弟满脸胀红地说。
二师兄把人给翻到身下,扯开人家衣服说:“我教你。”
年轻的肉体敞露,透露活泼生命的气息,微热体温在夜里的小草棚中晕染开来,二师兄挺着迷于这种人体的气味与温度,他喜欢的就是小师弟这样纯粹的天然。
小师弟呢?只觉得自己就是被人摆弄上桌的珍馐,紧张看着师兄用冷冷的手掌包覆揉弄自己的玉茎,虽然过去几天都已经被狎弄了多次,但此时此刻他依然窘迫,紧张到手脚不知道怎么摆放,他年记尚轻、经验尚浅,很多事情都不习惯。
萎靡的玉茎被口水濡湿,欢愉瞬间点燃起全身,他又开始脸红了,知道某人舌头正在灵活的舔弄他全身最脆弱的地方。
舔得啧啧有声,彷佛他正享用着琼浆玉液,把小师弟的一小部分于口内绕转,倾听对方那又羞又窘的叹息。
这样的消遣正好适合打发山中的清冷寂寥,但又有些太过平淡,恶意的手指开始侵犯底下。
轻轻地、悄悄地、像刺客潜伏,滑入。
小师弟咬着牙,意识跟感官一直被技巧地集中在师兄嘴里,他浑身因兴奋而悚栗,小小师弟开始舒展、抬头,就在师兄的嘴里。
无上的快感,他想,因此忽略更为下方也正被秘密地侵占。
是手指在窥探,要降低主人的警觉性,接着缓缓滑过紧绷的皱褶,安抚着、揉弄着,小穴开始呈现某种饥渴似的紧缩,过去几日的操弄让小穴习惯了外来的侵扰,一但叩关的暗示又起,便开始贪婪的想要吞噬某物。
二师兄送入了他的手指,享受搅拧,小师弟不由自主发出难耐的呻吟。
“二师兄……”
二师兄知道他真正的需求,用力一吸,小师弟被刺激了,小穴跟着一绞紧,害得二师兄心一荡,这时候要是自己的话儿就在里头多好啊,肯定被深吞的美美,享受至上的快感。
小师弟脑中一片白,差一点儿泄了,揪抓着在他腹下蠕动的那颗头,恨不得师兄的嘴永远不离开,因为舒服极了,快意极了,这时才终于体会到,为何师兄老把这行为说成是轻松快活的事,单只为了目前的快意,他觉得就算是把下两辈子都卖断给师兄也无妨。
睁开眼睛想跟师兄说什么,却发现师兄的身后、也就是草棚的外头,有双死眼瞪着里头看,那双眼含幽带怨,霎也不霎盯着草棚内的动静。
小师弟当下大惊,山魈!山魈来袭!
当场萎了下来,他大叫起来,“二师兄,有——”
二师兄微侧了侧头,斜飘一个冷眼,松口不耐烦地说:“是含冤。”
一身红衣、容貌艳美,蹲在两人脚边看着他们亲热却面不改色,不是二师兄的尸婢含冤、又会是谁?
“她、她又偷看!”
小师弟惊叫,结果发现二师兄还忙着拨弄自己的、呃、那根,想要让它起死回生,更窘了,赶紧用自己的手护住该处,无论如何,有个姑娘家一直盯着那里看,他怎样都不可能平淡视之,就算那个姑娘是个死人也一样。
二师兄还没尝够小师弟的滋味呢,手继续撸,随口说:“让她看有什么打紧……也对,太暗了,看不清小师弟……含冤,掌个灯来。”
含冤咿吁一声退开,从那应里听得出来她很高兴,至于高兴些什么,也只有她心里晓得;回来后手里多了根枯枝,顶端挂着一只肥油油的山鼠,可怜正在被燃烧中。
火光照得草棚内一明一暗,小师弟的脸色也是一明一暗,支支吾吾。
“二师兄……别让她……看这个……我真的……不好意思……”
含冤凄凄一叫,祈求小师弟,做人要厚道哪,她都已经是个鬼了,命运悲惨,偶尔看点活色生香的春情戏也不为过吧。
“含冤,退远些,小师弟害臊。”二师兄回头对尸婢交代。
含冤退后一步,继续蹲着,美目哀伤犹然。
“她退开了,咱们继续。”二师兄里所当然地说。
“只退一步怎么行!她——”
“好了好了,让她看也不会少块肉。”二师兄说完,正要低头继续把玩小师弟那可爱的小玉茎,突然间想起什么,回头问含冤,‘你这么快就过来会合,那些跟踪者呢?’
“咿咿!”含冤叫了一会。
小师弟听不懂含冤的鬼语,问二师兄:“她说什么?”
“她说附近有个人躲藏着偷看我们,不是季堂,应该也构不成威胁。”
“什么、还有人偷看?不要、二师兄,今晚别……这个了,我们睡吧。”小师弟一听不对劲,怎么又多个人?他脸皮可没二师兄那么厚,不可能在有其他人潜藏窥探的情况下,还能心平气和地干某些事。
“一个人看也是看,两个人看也是看,有什么关系?”二师兄反问。
“不是、那个、含冤也不是外人……可是其他人……”唉唷,小师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总之、就是不对。
“好吧,我让含冤拿鬼散去把那个人弄倒了,再过来继续看,反正你说了含冤不是外人。”
二师兄英明睿智的决定让含冤高兴地尖啸,接过二师兄丢来的一包鬼散,迅如闪电转身走了,那鬼散是二师兄由名为鬼无眠的花朵萃取出来的花粉,芬香甜美,普通人只要吸一些到身体里,就会沉入睡眠数个时辰,宛若死了一般,不过这药并不会给身体落下病根子,二师兄不过是炼来对付那些偶尔江湖路上遇到的翦径强梁、或者不上道的盗墓贼而已。
小师弟在一旁发呆,二师兄跟含冤这一对主仆是玩着他吧?
不远处传来沉重闷哼,听来含冤已经撂倒了对方,她飘荡而回,她娘地透出一股轻快欢悦的情绪,可见她真的、真的、真的很想看哪……
小师弟也都不忍再拒绝了,眼一闭,当做自己也死了算了。
当然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二师兄也是弄得他欲死欲活的,这点从他忘情的哭喊大叫,忘了还有个尸婢旁观,可证。
第二天一大早,含冤把昨晚以鬼散弄倒的人拎了过来,让主子发落。
被抓到的人其实就是章小恺,他沿着二师兄跟小师弟的足迹追来,经过太子墓时,二师兄等早已离去,他跟着又追上山,见到两人搭棚子,当然也听到某些怪怪的声音。
真是酷刑,他痛苦地想,但为了大局着想,他只好蹲着听了好一会,没多久含冤抵达,在草棚外流连了会就朝他而来,他想跑都来不及,不小心吸了一口鬼散之后,砰咚倒地。
当二师兄前来检视犯人的时候,药性还未散去,他动弹不得,恨恨瞪着二师兄,什么都不打算说。
二师兄不认识他,但根据从他衣袋里搜出的些许药物及赶尸匠特有的物品,猜出来了。
“鬼山门的人。”却又有些疑惑,“我还以为会是季堂。”
听到自家师兄的名字,章小恺眼都红了,师兄跳入江中,生死未卜,也不知道如今在何处,想到此,愈发的恨了,恨那个狐狸精一样的不回,他迟早想办法把那货给烧死,好把师兄还原。
二师兄决定先办正事要紧,蹲下来对章小恺说:“要是碰上季堂,跟他说,镇魂玉含蝉已经有主,若是不听,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放弃。”
章小恺很努力要做出对这威胁不屑的表情,可惜他脸还是僵的,只能像个木头人,乖乖目送那两人一婢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