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玛利亚、拉杜,等于同龄人?= =所以说,什么助力之类的不过是借口,对吧,爱兰德爸爸?你不过是想给你儿子找玩伴!
真相了的普拉提在一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言语了,他家少爷有的时候真的令人无法揣测。
作为盗窃二人组中比较开朗的那个,玛利亚迅速转移了话题,她开始给拉杜介绍何塞:“何塞的爸爸是鲛族,妈妈身份不明,可以确定是他妈妈抛弃了他,而他的爸爸也并不欢迎这个长着两条腿的儿子。所以何塞捡到了杀死我母亲的我,然后我们一起流浪,之后制定了那个远大的理想。”
“你杀死了你的妈妈?”拉杜有些不怎么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他看不开,还是这个世界太疯狂?
“是的,准确的说是她在想要吸光我的血之前,我就吸光她的血,并完全接受了她的力量。所以,我本应该是第八代血族的,不过现在的力量已经和第七代无异了。”玛利亚一脸自豪的挺着她的平胸回答说。
“玛利亚,我早就说过,不要用那么自豪的口吻说这些!”何塞严厉的开口制止。
在拉杜还没有来得及向何塞投去终于有个正常人的感慨眼神的时候,何塞紧接着小声的补充了一句:“你应该低调一些的。”
所以说对于她杀她母亲的这件事情,你在纠结的只是低不低调的问题?!
看着拉杜明显有些无法承受的表情,爱兰德自动的走过去搂住了自己的儿子,安慰道:“你完全不用为此而担心我们,我亲爱的。”
= =我本来是不担心的,但现在开始担心了,他身边真的不能有一个正常人吗?
而作为自认为是这个小团体中最正常的那个,拉杜在所有人还没有就何塞和玛利亚的问题做出结论的时候提议:“我们可以先去吃晚饭吗?虽然我已经不会感觉到饿了,但是我依然怀念西冷牛排的嚼劲。”
最后,拉杜的提议全票通过了……
在路过费舍的琉璃城堡的时候,拉杜看到了站在门边的费舍在他招手,他跑了过去,隔着一道琉璃门,和美丽的费舍遥遥相望。
那一刻的费舍好像在做着一个有关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决定,他的美丽因此而更加的吸引人。
可惜最后他还是迟迟没有朝门外迈出他的脚步,他对拉杜最后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回到了他的花园里,去喝着他那杯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下午茶。他没有再回头,只是给了拉杜一个很美丽的绰约背影,然后渐渐的消失在了琉璃城堡内。
“他对你说了什么?”爱兰德问,由于琉璃城堡的特殊原因,爱兰德等人没有听清费舍最后隔着琉璃门和拉杜说的话。
“他说,如果你们是想找到卢卡斯,那么就不用白费功夫了,因为他已经死了。”拉杜带着梦幻的声音有些恍惚的回答,那是一个令拉杜不可置信的回答,他宁可相信是费舍再一次神志不清的胡说,也不愿意相信他们真的是白做工。因为在拉杜看来,他还是愿意相信爱兰德告诉他的那个关于卢卡斯其实是知道该隐去向的说辞的。
爱兰德却很快的恢复了他的笑脸,他点点头,平静的接受了这个时隔很多年之后的丧子通知,他早就该想到,只不过现在才终于确定下了这个消息。
一路沉默,没有人再说话。
“你相信吗,刚刚有那么一刻,我以为费舍想要离开那个能够永葆他青春的琉璃城堡。”拉杜很小声的对爱兰德说,可惜爱兰德并没有回答他。
XXXVI的小剧场:
拉杜在回到爱兰德城堡之后定时定点的都会去和他的人鱼联络感情,被迫做客爱兰德城堡的玛利亚和何塞也很积极的跟了去。
拉杜喂着喂着,突然指着池子里的人鱼问何塞:“那是你的远亲吗?”
何塞:“……”
玛利亚:“何塞是鲛族!鲛族!和这种没脑的观赏性宠物是有很大区别的!”
拉杜恍然:“哦。”
玛利亚来不及反应拉杜太快的恍然:“没了?你不准备再问点什么?”
拉杜想了想:“好吧,我比较好奇,何塞的父亲作为一个有尾巴的鲛族,是怎么和何塞的母亲生下何塞的。”
= =玛利亚:“你可以正常点吗?鲛族也是有腿的!有XX的!”
拉杜疑惑:“可是,你说过啊,何塞他父亲嫌弃何塞是有腿生物才抛弃的他!”
玛利亚一时语塞。
何塞补充:“他嫌弃的本质是,我只有两条腿,不能在遇水的时候化为鱼尾巴。”
拉杜:“哦。”
玛利亚:“没了?”
拉杜:“没了。”
玛利亚:“你就一点也不好好奇人鱼和鲛族的区别?!”
拉杜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何塞以及嫌弃玛利亚丢人的,将还是准备深入解释的玛利亚拖走了。
PS:也不知道亲们喜欢那种小剧场的方式,是一更君的那种个人访谈,还是二更君的那种相性100问,或者是三更君的这种常识活动模式。又或者都不喜欢,还有就是,都喜欢,咱可以慢慢穿插着来。
又PS:小剧场是免费的~~o(>_<)o ~~
Chapter XXXVII
在很多年后,当拉杜问玛利亚她和何塞是不是因为自己这种既不属于A又不属于B的尴尬种族情况,而决定用偷窃的方式报复社会的时候,玛利亚给了他一个“你真的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的眼神。
她站在太阳刚刚升起的山顶,回给了拉杜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用她仿佛一辈子都不会变的童声回答:“难道你不觉得,当一个令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大盗,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吗?”
我果然不该对你们的神经抱有任何一丝一毫不切实际的幻想,拉杜含泪。
而当时令拉杜对玛利亚和何塞的神经已经有了初步认识的事件是,当拉杜问起玛利亚,她和何塞到底偷了血族圣殿里什么东西的时候,玛利亚特别自豪的从她的领子里掏出来一个银质的挂饰给拉杜看,然后配上解释:“这是希拉大人仅存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挂饰了,里面放着他亲笔所画的他唯一爱过的人头像,很有价值吧。”
= =你真对不起小偷这个伟大而神圣的职业!要偷,最起码也应该是那个因诺奇的血仗,再不济那把希拉的骨琴也比这个破相片挂饰有杀伤力吧?!
特别是当拉杜打开那个放有头像的挂饰之后,他对于玛利亚的职业操守就绝望了。
因为那里面放着一个拉杜绝对眼熟的人——卢卡斯。那个据说和自己长的很像的人,从已经泛黄的手绘头像上来看,拉杜倒是和那个卢卡斯在神态上有那么几分相似。
不过,好像问题的关键是,卢卡斯是跟希拉在还是人类的时候就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吧?
于是拉杜很着急忙慌的跑到了爱兰德的身边,与他凝视了很久之后,在爱兰德依旧淡定的微笑表情下,拉杜还是没能忍住他的问题:“你没有乱伦的倾向吧?”其实拉杜想问的是,你的贞/操是不是被希拉那个根本不知道节操为何物的老变态给占去了。
而爱兰德则对于这个问题考虑了很久,他不是很肯定拉杜的意思,于是这个回答就变得十分的微妙。他自然没有乱伦的爱好,不过拉杜现在又算是他的儿子……
乱伦还是不乱伦,这真的是一个问题。
在爱兰德琢磨答案的时候,拉杜就已经推测出了一个天雷的答案,爱兰德为什么会迟疑?因为他在编造答案骗自己!他为什么骗自己?因为他真的和希拉那个老变态有一腿……于是备受打击的某人,碎了一地。
然后,养儿子养的十分不容易的爱兰德爸爸艰难的开始粘合他已经碎了一地的儿子,顺便解释说:“我和希拉绝对不可能有什么,因为就算要有什么,我也是想和你有什么。”
之后,脸瞬间就红了的某人,马上就转移了话题:“我们好像忘了点什么。”
“什么?”爱兰德有些跟不上拉杜的反应,忘了什么?鲜花?烛光?晚宴?噢,该死的,他忘记了表白。(……)而当爱兰德准备说出那七个字母的时候,拉杜再一次很不给面子的打击了爱兰德的自信。
“对了,我们是去‘拿’《血族圣经》和《挪得之书》的!”拉杜左手合十敲击到右手的掌面上,做恍然大悟状。
爱兰德默默的看了眼其实一直都摆放在他书房最显眼位置的两部古体书,开始犹豫是不是应该去检查一下拉杜的视力……最后他还是决定改天去和普拉提交交心,谈谈关于他的记忆力的问题,“普拉提没跟你说吗?在我们去见费舍的时候,他就已经拿到那两部书了。”
拉杜尴尬的眨眨眼,很无辜的看着爱兰德,然后迅速离开了爱兰德的怀抱。该隐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习惯在和爱兰德私下交流的时候,去坐到爱兰德的怀里!
面对迅速消失的人,爱兰德有些怅然的看了看自己已经空的怀抱,他还没抱够呢。
……
在爱兰德和普拉提通宵研究过了那两部据说是预言了后世的该隐亲笔所书的着作之后,他们不得不承认,那里面并没有记载任何有关该隐有可能去往的地方,反而是更多的将血族未来的发展方向交待了个七七八八。
血族的千年圣战是第三代血族们之间的恩怨,他们因为个人的利益而罔顾整个血族的发展,连年的战争几乎毁掉了血族在诺亚大洪水之后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第二城市,战争不仅危害到了血族,甚至也严重的波及到了当时的人类世界。十三个发动反叛第二代血族的第三代血族,也因为这场战场而使得自身的力量不断的被削弱。
最后,第三代血族被他们更渴望和平的后裔们再一次背叛,最初的十三个血族中很激进的那部分都被迫陷入沉睡。
他们对他们叛逆的后裔愤怒的说:“当我们苏醒时,大地将因我们的愤怒而燃烧,天空将永堕黑暗,那些叛逆们,也就是你们,将承受我们永世的血火煎熬。”当火焚末日来临之时,血族为灰,人类为尘,时间只剩下永恒的血火和黑暗。
拉杜从《挪得之书》中看到了关于这段的发展:“千年圣战,末世焚烧。”
那是一段很恐怖的描述,不过与血族世界没有什么切身关系的拉杜、何塞以及玛利亚三人组仅仅是唏嘘了一会儿,就开起了玩笑。
而爱兰德则陷入了沉思,他不得不觉得,也许寻找该隐只是父帝留给他的一个暗示,希望他能从那两部血族的圣典中看到这个关于末日的说法,并且帮助血族渡过难关,转危为安。对于那个曾经伤他至深的种族,他还是不能真的做到放任不管。
如果拉杜能够知道爱兰德在想什么,他当时一定会阻止爱兰德的愚蠢想法,他们以后也就不必卷入那么多不必要的关于血族和人类的麻烦里。
但是,爱兰德永远是爱兰德,他不习惯把他的担忧说给哪怕是拉杜的任何人来听,于是,拉杜的也不得不卷入那个被他诅咒了千百次的麻烦事件里。作为那场事件的直接参与者,何塞和玛利亚倒是很高兴,因为这场有惊无险的麻烦,他和玛利亚真的就成名了。
第三代血族毕竟没有第二代血族的诅咒能力,所以,拉杜的麻烦,也并不是他们的那个“危言”而引起的。不过,当时确实有很大一部分血族,真的相信了那场浩劫是因为第三代血族。
事实上,从中世纪开始,教会的宗教裁判所的建立,使得异端审判迅速席卷了整个欧洲。
没有进入沉睡的第三代血族,以及身居高位的第四、五代血族们,很多人都没能幸免于难,他们都因为各种阴谋或者意外而丧生在异端审判的洪流中。因诺奇和希拉的诅咒在这个时候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因诺奇的后代死于阳光的曝晒,希拉的后代死于银质圣器的直插心脏。
勒森巴和吉密魑两个氏族的首领,也就是唯二没有进入沉睡的第三代血族就是血族和宗教战争的牺牲者。拉杜觉得也许他们在死的时候一定很后悔,与其被银质圣物直插心脏而死,还不如陷入有可能苏醒的沉睡。
由于长辈们的的逝去,很多年幼的血族伺机崛起,弑杀长辈、打破旧规,这就是血族现在所谓的“大叛乱”时期。而勒森巴和吉密魑两个氏族内部这样的叛乱尤为严重,当时他们新上位的领导者不得不结成同盟,以来抵御革命的热潮。此后,数个氏族的长老们纷纷响应了这种做法。
十四世纪的时候,天主教的宗教审判所变得更加的猖獗,对他们所知的血族开始了大规模的肆意捕杀,虽然血族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是三英战吕布的结果就是吕布被斩下马去,所以在人数上并不占优势的血族,陷入了空前的生存危机。
这也就是血族当前的大环境、大背景,也就是拉杜等人日后所要面对的烂摊子。
所以说,因果早就种下,并不是一两句诅咒就能解释了全部的。血族和宗教的矛盾越积越深,而且血族内部的争斗也日益的严重,战争,也许一触即发。
对血族近况有些了解的爱兰德,他知道血族现在很艰难,但没想到会是这么的艰难。于是,相信了《挪得之书》上面的那些很不靠谱的预言的爱兰德,在彻夜的研究之后,在第二天的早餐桌上,对正在和玛利亚一起八卦该隐的拉杜开口说:“父帝的事情暂缓,我们有了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新问题。”
XXXVII的小剧场:这次的话题是希拉二哥。
某:首先来做一下介绍:希拉,男,血族,出生年月日不详,死亡时间不详,第二代血族,是该隐的第二个儿子,他继承了该隐比较偏激的一面,性格脱跳、生性浪漫、放浪形骸、嗜血残忍,不愿意受到任何的拘束。他与自己身为人类时的母亲、兄弟姊妹乱伦,他成为血族之后,也是三个兄弟中制造了第三代血族最多的那个。他死后诅咒他的血系惧怕银质物品以及圣物。
希:作为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对于这样的挖坟方式,我表示压力很大。
某:补充一句,对于这个某提了很多次,但依然没有亲注意到的人,他的存在感太弱了。
希:= =你可以闭嘴了,女人,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某:[马上转移话题]对于您以及卢卡斯还有费舍,您能不能谈一谈这段剪不清理还乱的旷世三角关系?
希:如果你愿意以我主角写一本书的话,我会倾尽全力的配合。
某:换句话说就是,现在你不打算配合了?= =算了,你还是一直死着吧。
希:……有这样的妈,何愁不死?你挖坟的目的到底是?
某:本来想写爱兰德和拉杜的相性100问的,但是看你太寂寞,就拉出来溜溜喽,一个多情但其实只专注于兄弟乱伦的花花公子,某以为很有挖掘性的。
希:结果呢?
某:你果然还是死着比较合适。
PS:貌似三个剧场亲们都能接受,那我们就轮着来吧><
Chapter XXXVIII
血族虽然是一个生活基调很缓慢的种族,但一旦定下了目标,他们的行动力也是惊人的。
所以,爱兰德就在那个阳光和煦的早上,开始了他的计划部署。目的明确,拯救血族;分工到位,拉杜、玛利亚以及何塞是主要参与者,爱兰德和普拉提则是负责后勤以及总策划;计划稠密,爱兰德分了很多个步骤来一步步推进,最终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等等,我们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还没有解决?”玛利亚在爱兰德准备分配任务的时候,很突兀的开口。
爱兰德微笑看着她:“好比?”
“好比,我和何塞没有卖给你,对吧?血族的生死存亡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来你的城堡做客,可完全没有为你出生入死的卖命打算。”玛利亚皱着眉头,将自己的观点亮了出来,她和何塞的造访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爱兰德等人的实力摆在那里,他们不得不做出这个选择。但是,当有可能的危险降临在他们头上的时候,玛利亚本质上的自私自利就发挥了她的自保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