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狼王(穿越 生子)上——夜无眠R

作者:夜无眠R  录入:08-27

就譬如虽说是雌性,可在他看来,莱曼斯所说的伴侣就是男人跟男人,只不过男人也可以生孩子。

林叶秋不禁又皱起了眉头,为昨晚的那一句:“不管你是雌性还是雄性,我就是要你。”

他记得雪狼当时说这话时的神态,严肃又认真,带着不容置辩的坚决,以及虔诚!

这语意,就好像当初腐女死党看书看到中毒后两眼放光地在他耳边唠叨:“不管你是男是女,我只是爱上了你这个人,无关性别,无关年龄,无关一切,只因为你就是你……”

犹记得当时自己一脸不以为然,死党见状冷笑了声,凉凉说了句:“等你遇到就知道我不是瞎说了,木头人一个!”

那么,现在是不是算被说中了?

只不过,这无关性别,倒是说得轻巧啊……

林叶秋不由地仰天又一叹,继而垂首,凝眉深思着,双手负背,慢慢踱了几步。

昨天刚知道对方一直对自己存的那种心思,说不愤怒,那当然不可能,说冷静,那当然更是假的。

也幸好对方没有强来,不然他肯定控制不住自己,而他不想和这个屡次三番帮助过自己的人翻脸。虽然心中清楚,即便开打,他也根本不是对手。

他更知道男人的那种欲望一上来,再要自己硬生生克制住,恐怕没多少人能做到。

但也正因为如此,因为莱曼斯不善加利用那种压倒性的优势来逼迫他人就范,因为一直对他很尊重,甚至以至于这么久他竟然都没发觉对方的感情,种种一切加起来,都让他更觉得愧疚,更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林叶秋最恨忘恩负义之辈,更不容许自己成为那样的人,不管是何种理由!但对于一个来自男性,而且还是自己视为最信任的好兄弟的爱慕,却也无法无动于衷。对他而言,莱曼斯的行为就是一种背叛。

虽然,同时,他也清楚,对莱曼斯而言,自己的行为更是一种伤害,毕竟平心而论,莱曼斯没有对他作出任何实质上的伤害,这件事上,莱曼斯更是一点过错都没有,他们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根本怪不得对方,一切不过是他自己一时间情感上难以接受罢了。

至于男人对男人,如果出于真心,那么不管另一方是直男还是什么,其实这都不是一种侮辱,只是一种无奈。

突然想起古代有以身相许之说,如果他是女人,也许就没这么多烦恼了,然而他虽然有时候可能看上去有些大大咧咧,甚至唯唯诺诺,可终究是一个不折不扣、心性坚忍,富有主见的男人!

又或者,若他干脆就是一个GAY,或许也会额手称庆。

但事实上这些假设都不成立。

林叶秋苦恼了。

其实,他曾经也希望能找一个可以真正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伴侣,但这个伴侣,他一直以为是女性。

他也当然可以利用莱曼斯对他的心意,厚着脸皮故意不跟对方说清楚,只是用若即若离的态度,加上时不时丢一两颗无关紧要的甜头,将某狼牢牢掌握在手掌心里,骗得其团团转来得到对方的忠心与保护,并提出“不经过我的同意你不许做任何不合适的举止”等等一大箩筐不平等条约,以莱曼斯的为人,相信只会被牵着鼻子走,但林叶秋不能这么做。

或者,他也可以不负责任地说:“要不我们试试看?”

但他同样不能这么做!

因为,那个男人,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一个人。他值得更好的,伴侣。而不是这种带着点不确定的施舍之类的。

因为,他不能自私地游走在中间地带,随时随刻,觉得高兴了,就进一步,觉得不舒服了,就后退一步,而将对方晾在那里,不管不顾。

如果他最终还是不能接受一个男人,那么这种试试看的心态,最后会狠狠伤到对方,而且比一开始就明确拒绝所带来的伤害更大。

他深知,有时,想要表现出温柔和善良,可最终却又因做不到而自说自话地剥夺了,最是残忍。

林叶秋不想伤人,尤其是这个人。

他真的可以为那人两肋插刀赴汤蹈火!

但是,爱情……

如果,他们只是好朋友,好兄弟,该多好……

林叶秋想了很多,仍是没有头绪,望着日头渐渐移位,开始自问,对方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莱曼斯英俊、强大、温柔、体贴,还很聪明稳重,这样的男性,在哪里都是吃香的。

而他自己长相平凡,真要说,也不过清秀干净罢了,脑子也一般,毕竟是连本科都考不上的人,在这个世界,甚至弱小到连自保都没办法,看见一只兔子都要狼狈地撒腿逃跑,不是愿意贬低自己,而是他清楚,自己真的一无是处,给不了对方任何实质上的帮助。

甚至不能带给对方半个子嗣!

那人,却不介意么?他真的了解这些许许多多以后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么?

林叶秋摇了摇头,忍不住又叹了声气,想了会,终究还是得不出结果,最后放弃地拍了拍兔皮上沾染上的水珠,回身打算回去。

没走几步路,身侧不远处浓茂的灌木丛中突然一阵轻微骚动。

林叶秋一惊,脑海里首先想到的就是野兽,心里一紧,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不弄出一点动静,寄期望于灌木很高而且很厚,挡住了视线让野兽看不见他,也期望对方鼻子不是很灵敏,闻不出灌木后他的气味,一边环顾四周看有没有可以充作防御的武器。

还没来得及作出下一步举动,灌木被分开了,一个大型动物跌跌撞撞地出现在眼前。

林叶秋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定睛一看,是只受了重伤的金钱豹!

豹子看到林叶秋,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跛着身子打算往另一条路上走,临行前,还低声说了句:“快离开这里。”

林叶秋心惊胆战中又一愣,会说话,是兽人!

那豹子淡淡瞟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会,好像是想迈开四肢狂奔,却因伤势过重,最后不得不慢慢跛行,一条后腿鲜血淋漓,想是伤了筋骨,所以无法奔跑。

明明重伤,应是疼痛不已,可对方那神情,高傲又倔强,依稀还带着些防备。

林叶秋突然一怔,隐约觉得有丝熟悉。

脑海里搜索一番,有了!

那神态,包括那举止,甚至那张脸,都像极了他小时候救过的那只花斑猫。只不过这只,是放大型的。

没等他胡思乱想完,前面的豹子突然重重倒向了地面,一动不动了。

林叶秋试探地叫了声,得不到任何回应。

昏厥了?

救,还是不救。

莱曼斯说过,兽人不会伤害雌性,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雌性,那么如果救下对方,应该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

不过,兽人与兽人之间就难说了……

万一雪狼和金钱豹是敌人呢?

林叶秋看着他,犹豫了。

兽人再强大,如果血流不止的话,也会死的吧。

如果放任的话,这只豹子,不出个把钟头就会一命呜呼了。

015.救了个情敌回去……

当莱曼斯回来时,没看见本该在洞里的人,心中一急,叫了几声也没得到回应,连忙变身雪狼展开双翼飞着四处找寻。

此时林叶秋正采好了草药回头要给昏迷的豹子治伤。

当莱曼斯心急如焚飞跃了方圆百里后,终于在山洞后面不远处看见那抹清瘦的身影时,脸色不由一喜,松了一大口气,心中的大石方才放下,可脸上的笑容还没展开,就被眼前的一幕给刺激得吹胡子瞪眼,一个失控下狼爪子狠狠拍进了泥土里。

林叶秋其实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不过将嚼碎的草药认真细心地往豹子伤口上敷,因为伤处很多,连腹下也在流血不止,所以他小心地将豹子翻转过去让其仰躺着,这种姿势下对方两条后腿便无意识地向两边敞了开,露出了白色的肚皮。

林叶秋上药的同时,当然也不经意中顺带瞄了眼豹子两腿间的那个地方,露出原来是这样的神情。

“小秋——”莱曼斯立马有了危机意识,不安地嗷嗷直叫。对方的那一瞄,他在一旁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不禁万般不是滋味,差点就脱口而出“要看你只能看我!”这种明显会挨抽的话。

林叶秋听到叫唤,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回头看了看雪狼,一脸平静自然,还微微一笑:“你来啦!”好像昨晚的冷战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莱曼斯见他肯搭理自己了,神情一振奋,身后的尾巴又开始甩啊甩的,扑腾着翅膀飞起,眨眼就落在了林叶秋身边,倏然变回人身,二话不说接手了对方的活。

在林叶秋诧异的眼神下,他面不改色,美名其曰:“小秋辛苦了,接下来我来就好。”

“哦……”林叶秋乖乖退了一步,暗暗观察着莱曼斯,四十多天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应该没有受到影响吧……看了会,他突然开口,“你怎么看上去风尘仆仆的?”向来柔顺的长发都乱了,额头身上还凝结着汗水。

“哦,刚稍微找了找你……”莱曼斯说得轻轻浅浅、波纹不兴,一点都听不出当时他心急如焚,恨不得将方圆百里全部掀一遍的那种害怕与冲动。

“找我?”

“你不在洞里,我以为你——你,出事了……”莱曼斯没有回头,手下快速动作着,语调依然很平淡,听不出情绪。

林叶秋一怔,这满头大汗都是因为担心自己?记得以前不管走多远的路他基本都不会出汗,这次会变得这么狼狈,那得跑了多少路?他竟然这么关心自己吗?

还是,怕自己因昨天的事而不辞而别?

竟,这般在意着么……

思及此,林叶秋一时百味杂陈,心头不由一软,语气也不自觉又柔了几分:“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全,以后出门一定给你留信息,也不会走远。”

“以后不许独自出去。”莱曼斯利索地处理了豹子的伤势,脱口就说,稍微顿了下,又补充了句,“碰到野兽什么的,会有危险。”

林叶秋“哦”了声,不再说话,看着莱曼斯一脸严肃地给伤患治疗,时不时听到豹子昏迷中还痛苦地“哼唧”了几声,想是疼的。

不过,为何刚刚他在上药时,对方却一点都没哼啊……

林叶秋等莱曼斯全部弄好了,忽然问:“你跟他有仇吗?”

莱曼斯一愣,忽而有些心虚,以为他看出了什么,讷讷地:“仇倒没有……”

“那依你的常识,豹子会恩将仇报吗?”

莱曼斯微微狐疑了,还是照实回答:“豹子也是属于知恩图报的种族,尤其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一般绝不会反噬。当然也有例外,但那种情形不多。”

林叶秋沉吟了会,抬头看向莱曼斯,商量着:“那能不能把他带回去,等他醒了再说?留在这里毕竟不好……”

莱曼斯消化了对方的话后,刚才还心虚疑惑的表情刹那间被怔愣和不满所取代,动了动嘴唇就要大声拒绝,却在林叶秋自始至终的微笑表情中,顿在了舌尖上,最后在唇齿间绕了圈又咽回了肚子里。

林叶秋虽然是在询问,虽然是在微笑,但莱曼斯就是感觉得出,自己要是说出一个“不”字,绝对会后悔。

于是在某人不动声色的淫威下,某狼只好默默低头绞手指了……他内心是多么不甘愿啊!多么希望某人最终改变主意将这只碍眼的死豹子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啊!

可惜,林大某人一个响指出来,把对方的沉默当作了默认,大手一挥:“带他回去。”就双手负背,昂首阔步沿路返回了。

于是,堂堂的雪狼,成为了搬运工具……

回到洞里,莱曼斯二话不说将豹子放到了洞穴最里面,说是放,其实倒更像扔?

林叶秋见状微微蹙眉,不由深思地瞧了对方一眼。

莱曼斯淡淡开口:“兽人皮粗肉厚的,没事!”便试探地去靠近林叶秋,见他没抗拒,才微微胆大了些,拉着人一起吃早饭去了。

两人都没有提到昨天的事,像往常一样相处着,和乐融融的,只除了——

“那笨豹子还昏迷着,没什么好看的。”某狼堵在洞口,努力摆出一副可爱的模样来,企图吸引某人的注意力,然后忘记那头鸠占鹊巢的蠢豹子。

林叶秋果然手又开始发痒,有些欲罢不能地揉了揉他头顶,却温和地道:“就因为昏迷着,所以才要一直留意啊!你不是也知道这点的嘛?”然后侧了侧身子,就想绕过不惜牺牲“色相”也要坚决隔绝两人(即便其中一人还在昏迷中)的雪狼,走进洞去。

雪狼见他非要进去照顾那头蠢豹子,干脆便自告奋勇举手说:“瞧你脸色好像不太好,可能少睡的缘故吧!要不你去睡睡午觉吧,这里我来就好。”

林叶秋没有异议地点头:“那麻烦你了,记得多摸摸他体温,看有没有发烧。”

“没问题!”雪狼挺直了身躯,昂高了头颅,义正词严地打包票。

林叶秋见状便转身离开了,说实话,他昨晚因为想得很晚,之后还做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梦,根本没睡好,到现在眼睛的确有些酸,心中不由感激雪狼的观察入微和体贴过人,微笑着在洞口不远处找了块树荫处躺了。

当他打盹片刻,觉得有些口渴而醒来时,一只削了头的果子已呈现在眼前,抬头一看,雪狼温柔的脸就在前方。

他心中微微一动,不由自主回以一抹温柔感谢的笑容,接过果子喝了,随口问了句:“那头豹子怎样了?”

雪狼原本还在为对方的那抹笑容而高兴,转眼就听见他关心豹子的事情,心情一起一落下,脸上的光芒便淡了下去,有些心不在焉地:“不会有事,兽人的命都硬着呢!”

林叶秋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又看了看一脸淡漠的雪狼,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去瞧一下。

当然,又被雪狼的自告奋勇给阻止了,林叶秋看他莫名的坚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复又坐在树下静静晒着太阳。

雪狼进去了一会就出来了,又粘在林叶秋身边使尽浑身解数想重获对方的青睐。

林叶秋顾忌着昨晚的情况也不敢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玩,却也不能彻底拒绝雪狼,加上雪狼本身对他仍旧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便也不再刻意,只是下意识中拿捏好了分寸。

玩了会又关心了下豹子的情况,正在玩兴中的雪狼闻言,停了玩闹的举动,一时神情莫测,却还是听话地进去瞧了,然而,每每不过几分钟就又出来了。

林叶秋终于确定了一件事:雪狼对豹子有成见!

无奈下,他只好自己去看看,如此几番下来,最后雪狼伤心地指控:“为什么那么在意那只没用的豹子!你难道已经腻烦我了?”

林叶秋哭笑不得:“他是病人,病人需要有人时刻照料,不然万一发高烧死了,之前岂不是白救了?”

莱曼斯看着对方,突然真的很想很想,把那豹子给扔出去。

016.雪狼醋劲大发下的决斗!

结果雪狼当然没有将某只碍眼的豹子扔出洞去,反而自己委委屈屈地蹲在了洞口。因为他看不得林叶秋认真照料对方的模样,怕自己一个冲动下,真的会撕了那头蠢豹子。

夕阳西下,带着凉意的西风吹来,温柔拂过全身毛发,犹如情人间亲密的抚触。

雪狼低落地摆了下身后粗大的尾巴,低呜了声,甚是怀念以前被林叶秋抚摸时的舒服感觉,不禁又幽怨地回头望了望洞里,弱弱地嗷呜两声,企图博得某人的关心。

只可惜,里面连个屁都没传出来。

雪狼霎时萎顿不已,一副可怜相,可惜仍旧无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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