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解?」
「就是恢复成原子,甚至更纯粹的单位……。」
不愿接受事实般,林森用力的拥了拥巫纳,感受着对方的血肉,他无法想像巫纳崩解后的样子,如果不是为了救他,那名俊美的首席护卫也不用冒险施展他的原始力量,最终造成这种无法挽回的局面。
「你什么时候会恢复成波瓦尔斯人?……嘿!换个方向想,这样我就能知道你原本的模样了。」勉强的打起精神,虽然自认为自己不会以貌取人,但林森也不能很确定,自己是不是接受得了跨越种族的爱恋?尤其像巫纳这样,他的原始型态似乎是纯能量,他要怎么跟……一团能量谈感情?
「傻瓜……,如果我恢复成原始型态,就不能再待在南弓号上了,你就想像成塞了颗小型太阳在战舰里,你们怎么受得了?」低声的笑了起来,巫纳情不自禁的吻上前去,他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不管是为了延续种族的使命,还是为了他自己的私心,他都想跟林森在一起,把握每分每秒紧密的结合。
「你是恒星?」回应着巫纳的深吻,林森愕然的拉开彼此距离,好奇的端详着对方,他没办法将巫纳跟恒星联想在一起,他们发生过关系,而且还不只一次,他在……操一颗太阳?那太不可思议了。
「当然不是!那只是最接近的形容,我很难……很难跟你解释……。」先是失声的笑了起来,跟着再不遗余力的吻着对方,巫纳用着从林森身上学来的技巧,试探的伸舌勾引,那名年轻舰长先是轻轻一颤,跟着激烈的回应、深吻。
先前失而复得的喜悦尚未消退,又像是害怕下一秒钟又会失去对方似的深刻缠绵,种种复杂的情绪袭来,不只巫纳无法处理,就连身为人类的林森都显得十分慌乱,只能依着本能反应,不断的拥抱、亲吻,彼此身躯不停摩蹭、挤压,试图缩短他们之间的所有隔阂。
「林……森……。」一遍、一遍的唤着对方的姓名,巫纳知道自己一旦失去这个身躯,他就不再有说话的能力,他能感知林森的所有意识,但林森却不知道他的,他们再也无法沟通、交流情感了。
「嗯?」伏在巫纳颈边轻轻啃咬,林森熟练的解着对方衣扣、腰带,灵巧的手指滑向巫纳胸膛,轻轻捏揉、拉扯着早起挺立的乳尖。
「虽……虽然……,我不是很了解……,但我想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就是你们口中……的爱吧?我爱你……。」微微弓起身体,让林森的手指更方便侵入他的体内深处,巫纳咬了咬下唇,每每被刮弄过敏感之处,就会不由自主发出像是哭泣般的呻吟。
「嘘……我知道。」舌尖舔过巫纳嘴角,林森略为霸道的吮着对方薄唇,手指一次又一次的戳剌着敏感之处,另一手则握住巫纳的欲望中心,规律的捋动起来,偶而用指尖挤压着尖端裂口,挖出更多的透明液明,满意的欣赏着巫纳呜咽、颤抖。
「不……不,你……不懂……呃啊——别……别那样,我……啊啊——啊——。」想把握机会将埋在心底话全盘托出,巫纳又是咬牙、又是吸气,偏偏敌不过林森在他体内深入的骚弄、攻击,带着浓浓哭腔,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溃不成军。
「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如果冥冥之中真的有神,我会很感激、很感激他,让我遇上你……。」伏在巫纳胸前,林森用着膜拜什么极为尊贵的珍宝似,轻轻的吮着、吻着,舌尖更是顽皮的快速来回拨动,引起巫纳难忍的短暂尖叫,他发觉那名身上泛着金光的俊美男子,无法抵御这类的玩弄,而他则乐此不疲的用这种方式折磨着对方。
「我……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我真的很幸运……能遇上你……唔啊——啊……嗯啊啊——。」
不再让巫纳还有余力多说一句话,林森哗一声扯脱对方长裤,略使点劲分开他的双腿,跟着凶狠的贯入,怒张的欲望中心直没到底。
「啊啊啊啊——。」一直以来两人的性爱方式都算是温柔、平和,这是巫纳第一次承受林森毫不怜惜似的粗暴、狂野。除了仰起颈子尖叫、弓起背脊配合外,巫纳无法做出更多的动作,整个人被那名年轻舰长捉牢,狠狠的、疯狂的操着。
「……别走!留下来!留在我身旁……,我不想失去你!答应我,留下来!」将对方的长腿拉得大开,林森用力的顶入,一次又一次,就像想将对方撕裂般凶狠,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即使被那颗诡异的恒星幅射影响,他也不曾这么失控过,但此刻的林森,只想在巫纳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这种绝望的情感,似乎感染到那名漾着金光的俊美男子,巫纳虽然痛苦的泪花乱转,无法抑制的哀泣、尖叫,身体却再三的弓起配合,彷佛只有这样,他才能获得赖以生存的力量。
「啊——啊啊——,不……不要!太……太……不——不要——啊啊——。」敏感之处被无情且激烈的撞击,巫纳眼前一片白茫,他知道自己快要高潮,那种被逼上顶峰的恐惧感,让他不自觉的哭泣、求饶。
「没……没关系,别抵抗,感受它……,我在这里……。」调节着自己的呼吸,被狭小通道紧密包复,林森同样被强烈的感受冲涮着。
「啊……那……那里……已经、已经……啊啊啊啊啊——。」最后几次的猛烈冲剌,巫纳疯狂的尖叫起来,大量的白浊喷出,同一瞬间,林森也是一阵低吼的在他体内深处释放。
眷恋不已的将巫纳拥回怀中,林森不想动弹的就这样赤身露体的躺在第五货舱里,身旁的巫纳同样一丝不挂、浑身湿透,如果在以前,他无法想像自己会在这种地方胡搞,他在第一科学院的同学肯定会让他这些经历吓一大跳。
「在笑什么?」轻轻的叹了口气,巫纳像是挤不出多余的力气般,只是挪了挪脑袋,象征似的蹭了蹭林森,随即再枕回对方胸膛,聆听他已经失去,而林森却正强健、有力跳动着的心跳声。
「没什么……,你说,扫描检测还要多久?」动手抚着巫纳光裸的背脊,林森享受着这种湿滑、紧致的触感,评量着自己还剩多少体力,他打定主意要把握每分每秒,彻头彻尾的与巫纳结合。
「还要再十多分钟吧?你说要完整检测,然后再分析数据,大概还要再二十多分钟吧?」眨了眨眼睛,巫纳显然也冒出相同念头,金色的瞳孔闪耀着诱人的光芒。
「……背向我,趴好。」扬了扬俊眉,林森情不自禁的吻了对方一口,跟着佯装严肃的用着命令语气,就看见巫纳先是愣了一愣,然后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臀瓣受到责惩似的被狠拍一记后,立即爬起身,乖乖的背向林森趴伏在地上。
「先说好,你现在还可以拒绝,不然……,在完成全面检测前,我都不会停止,不管你怎么叫喊、求饶,都不会停止。」手指毫无阻碍的挤入巫纳后穴中,林森平静的提醒几句,手指残忍的动作起来,精准的攻击着敏感之处,不一会儿便听见那名身上漾着金光的俊美男子,难耐的伏在地上轻哼数声,透明液体淫靡的渗出、滴落。
「不……不要……停……。」微拧起俊眉,巫纳咬着下唇,防止自己发出更多令人羞愤的声音,可惜他的身体早就出卖他,被连续挖弄着的后穴,也开始啧啧、啧啧的溢出黏腻水声,也许是他的适应力、学习力,即使才转换不久,巫纳就充份的掌握了人类身躯的更种感受,接连且密集的性爱,让他完全被开发了。
「那好……。」扯了扯嘴角微微笑,林森的手指更加卖力的刮弄起来,逼得巫纳又一次胡乱呻吟、扭动,直到那名俊美青年再也承受不了似,林森又一次挺立的欲望中心,瞬间钻入狭小通道内,奋力的捣弄、撞击。
「……97%、……99%、……完成扫描,好了!确认第五、第六货舱没有危险,没有夹杂什么危险的生命体。」粉色瞳孔里红光大盛,十九站在第六货舱正中央,语气死板、平静的回报,那些等待宣判的旅客们,纷纷松了口气,紧接着则是欢欣鼓舞的高声尖叫,连带那些一向严肃、拘谨的南弓号船员们,也跟着开心不已,他们终于躲过这一劫,可以重返南弓号。
「真没想到,我们可以在编号9527种族的侵袭下全身而退,回南弓号后,这段经历肯定值钱,我们得好好研究编号9527种族,以免下一次接触时,还是只有挨打的局面。」难得的放松一些,南达笑了起来,神情意外柔和,下意识的握了握十九的手,一次又一次的携手面对这类危险,他们之间的感情更加深刻。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准备跟那艘战舰进行连结了?你们那位年轻舰长呢?」打从发现自己闯下大祸,那名来自黑鲁伊敏族的冒险家安鲁,就十分良心不安,已经害得『享乐天堂船』被吞食,担心还会连累好心收留自己的蜜雅顾问丧命。
「是啊!舰长呢?」一直帮忙安抚旅客们的情绪,蜜雅顾问终于能分出心神来关心那名青涩、年轻的战舰舰长,她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想念南弓号,看来她真把那里当成自己家了,舰上那些船员就是她无法割舍的家人。
「我们没事!……进行连结吧!我们重返南弓号!」牵着巫纳的手,两人自第五货舱走回,林森神清气爽的下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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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结倒数,六秒、五秒、四秒、三秒、两秒……完成。』通讯仪中传出十九平静、死板的读秒,跟着南弓号舰身微微震动一记,舰桥上的众人在红灯停止闪烁那一刹,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这些混蛋……,派两支医疗队待命,让林森他们直接到医疗室报到,全部检查过没问题后,回舱房休息,明天再到舰桥报到!」长腿跨在扶手上豪迈的坐着,阿卡莎的心情大好,连飙了几句没人听得懂的脏话后,果断、明确的下达命令,她现在还是代理舰长,林森他们全都要听她的。
『了解。』通讯仪中传出十九代为回答的平板嗓音,阿卡莎满意的点了点头,顺手设定着航道,反正漫无目的航行,就拿这个机会训练、训练那个菜鸟领航员涡流跳跃的能力。
医疗室里一下子涌入许多船员、旅客,待命的医疗团队根本处理不及,林森在做完所有例行检查后,立即改变身份的在医疗室里忙进忙出。激烈性爱过后,因为兴奋而些微潮红的脸颊逐渐消退,巫纳又恢复成原本苍白模样,有气无力的靠在一张病床上休息,即使他想跟林森片刻不停、形影不离的黏在一起,也不能阻止那个年轻舰长先料理那些旅客,巫纳微微叹了口气,他头一次生出不想跟其他人分享林森的自私念头,又为了冒升这个念头而自我厌恶好一会儿。
「巫纳……,你还好吗?」不需要经过例行检查,十九挤过层层人群,关对的询问着这名身上金光又变得些微黯淡的俊美男子,他仍旧透过南弓号的监测系统观察着巫纳,当他跟林森回到第六货舱时,生命反应异常活跃,可是现在又低于标准值,这样忽上忽下的数据,让十九担心他的状况,不然则是担心南弓号或是他自己的系统出现瑕疵。
「嗯,只是有些累。」歪歪斜斜的靠在病床上,巫纳又一次长呼出口气,他以为自己早没了心跳、呼吸,可是似乎只是转趋微弱,他不该感到太悲观。
皱了皱眉,十九粉色瞳孔闪耀着妖异红光,认真的打量着巫纳,他原以为对方不是死了,就是濒临死亡,但现在读到的数据,竟然多了股强而有力的生命反应,这让十九惊愕不已,立即着手进行南弓号电脑的检测,如果南弓号的电脑没有问题,那下一步该拆解分析的就是他自己了。
「十九,你还好吗?你看起来……也很糟糕啊!」让十九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巫纳终于舍得回过神来关心、关心这个跟自己一样,对人类情感同样不大理解的超维生命。
「不好,南弓号的检测数据一切正常,那有问题的就是我了……,我一直在观察你的生命反应,结果异常凌乱,但你又说你没有不舒服,那就是我的系统出问题了,我必需找小歪进行检验,先告辞了。」
不等对方反应,十九明快的点了点头,钻过层层人群后消失不见,留下仍旧一头雾水的巫纳,不过十九提醒他,他的生命反应异常紊乱,这名身上金光时而强烈、时而黯淡的俊美男子,不由自主的好奇,也许他不是快死了,而是另有原因……。
「所以……,你是那个绘制星际地图的男人?蜜雅顾问冒着违反军法强行带上南弓号的男人?害得我差点损失了整馊南弓号的……那个男人?」小会议室中,阿卡莎扬高半边细眉的打量着来自黑鲁伊敏族的冒险家安鲁,后者尴尬的笑了笑。他真是挺佩服那个年轻舰长,究竟是怎么挑选自己的舰员?南弓号上有像南达、十九还有巫纳这种深藏不露的成员,也有像蜜雅这类博学、温柔的顾问,现在还有阿卡莎这种一看就知道招惹不起的女战士,他在各星系间冒险,还没见过哪艘战舰的组成成员是如此另类的。
「这不关他的事,是我带他回舰的……。」知道自己不可能躲过阿卡莎的兴师问罪,蜜雅顾问担心她太过为难安鲁,连忙将所有罪责揽下,是她有欠考量,才造成这次的危机,如果真要有人承担责任,那么,那个人应该是她。
「你紧张什么?我会生吃了他啊?……蜜雅,你该不会是对这家伙……。」一直觉得十字星联的高阶军官全都死死板板,阿卡莎逮到机会,不怀好意的盯着蜜雅顾问,后者让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一张俏脸瞬间通红,做贼心虚似的眼神闪闪躲躲。
「你不要乱说啊……。」
「我倒希望自己乱说,你们一个、两个真当我的南弓号是爱之船啊?林森那个混小子跟巫纳那家伙明着眉来眼去,南达跟十九这两个混蛋以为我不知道的偷偷摸摸,这艘船还有没有人当我是副舰长?」
一触及这个话题,阿卡莎立即暴跳如雷,她才是真正欲求不满的那个人,结果上回那该死的幅射对她竟然没有丝毫影响,整艘南弓号所有人都意乱情迷的胡搞瞎搞,剩她一人死守着舰桥,这一点都不公平,她是濒临灭种的魆族,却找不到能匹配的种族,实在太残忍了。
「阿卡莎……。」
「不用理我,就让我自然灭种算了。」
「阿卡莎,……安鲁到过很多星系冒险,也许他见过其他魆族……。」
分不清该哭还是该笑,蜜雅顾问尽力的安慰着阿卡莎,这名强悍的女战士几乎无所不能,就连号称所有生命体克星的裂解枪都打不死她,她在宇宙中横行完全没有天敌,可是阿卡莎遇到最大的难题,就是她正值繁衍期,却迟迟找不到另一个魆族,或者基因能与她匹配且够强悍的种族,蜜雅顾问不禁猜想,曾经一度横行于各星系间的魆族,是不是就因为过于完美而灭种,就好像现在的波瓦尔斯星人,基因一旦走到尽头,除了灭亡之外没有第二种选项。
「魆族?我是第一次遇见这个种族。」听着阿卡莎及蜜雅顾问的对话,安鲁感到很有兴趣的打量着那名浑身包复着紧身盔甲的女战士,别说是遇见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种族,不过安鲁很乐观的相信,在宇宙的某个角落,肯定还有其余魆族的存在,他探索的版图跟整个宇宙相比,其实并不算大,阿卡莎不该放弃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