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自己,只怪自己……为什么要心疼岑舒砚的伤哪,这小子单手搞定自己完全绰绰有余!刚才,他们明明是骑乘式的吧……什么时候换成了欢喜禅的姿势,哎哎哎我还没适应呢,又换!好好……这个我知道呀……啊啊,啊呀……我的屁股……老汉推车原来单手也可以办得到!
字头上一把刀啊,美人误国,美人误事,美人误己!
宫熠自暴自弃地想,就这么昏过去也不算丢人的吧,好歹让他吃一堑长一智,痛定思痛地领悟了一个道理:岑舒砚……他他他……谁再跟我说他是正人君子,嗯嗯嗯……哈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了啊……我,抽飞你丫的!
35.打的就是你丫的,靠!
在床上运动这方面,技术帝肯定是比较占上风的。
无奈,技术帝需要练级,级别不够的人只能徘徊在最底层,享受这美满的夜色和刺眼的晨曦——
顺便也证明了这首次运动的质量不是?
岑舒砚手下无弱兵,他还是个有帅才的人,所以,不能让人怀疑他的潜力。当然,宫熠现在心里明白的很,他的爆发力比持久力更胜一筹。
腰膝酸软算不了什么,主要是最脆弱的某个地带需要小心呵护,岑舒砚也不是个没有常识的人。相反,他也曾对某些事耳闻极多,虽然都是一些有心人遮遮掩掩透露给他知道的,但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抱着抽干了力气的宫熠沐浴清洗,一刻也不回避地施展他手指的灵巧和温柔,岑舒砚深处浅出地在眼下这谷底的深处来会游弋,他在进行那整件事的过程中都没有开灯,现在浴室里却是灯光透亮,他想看清楚宫熠的任何地方都是轻而易举的。
其实,他也很像看的更清晰一些。
随时吸取经验,下次才能够做的更顺畅、更舒服。
岑舒砚的好学,即便是在这件事上也是很适用的。
只能伸长手臂遮住羞红的脸,宫熠自我催眠,想象自己现在就是个布偶娃娃,任凭岑舒砚打理。可是,他的手只有一只能用啊,既然这只用来帮他……呃,处理那个自己羞于处置的地方,其余的工作那就还是要有他来做了,比如清洗上身。
虽然,上半身压根没什么搓洗的必要,除了一层薄薄的汗,只有几点不明显的暧昧印记,隐藏在他的后脖颈。
那个地方,还偏偏是宫熠自己看不见的。
从蒸腾的水雾中静静凝望的岑舒砚温柔清俊的脸,宫熠心口溢满的热泉又漫出来了一些,谁让自己甘愿呢,虽然事后感觉更痛,但是——自己不得不承认,最后的那一瞬,自己的身心都拧成了一根琴弦,被他撩拨声声珠玉、余音绕梁!
宫熠是个厚道的成年男人,所以即使是四肢百骸在第二天早晨像被海水中捞起来,勉强拼凑起来似的,他也不想给岑舒砚冠上夜夜N次郎的名号。
他们相互拥抱着沉睡了一晚,宫熠不知道岑舒砚是否凌晨清醒过,反正他是一觉到了天亮,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潮热的臂弯中,嘴角有点湿漉漉的,居然是口水!这样的窘态让他羞恼地推了推岑舒砚,岑舒砚这才缓慢起身,把他抱进了浴室。
在两人亲密无间的合作下,宫熠在大清早的洗了澡,慢吞吞穿好了衣服,就拉着岑舒砚坐下,忙着给他换手上的绷带。
刚才他起身时站不稳差点摔倒,岑舒砚扶了他一把,绷带不可避免的湿了。他那一身长衫也湿了一大半,摆着手说自己没关系,轻蹙眉头问宫熠:“还是很疼?”
宫熠瞬时拉长脸,气势汹汹地瞪了他两眼,结果还是扑哧一下笑出声:“是很疼啊,都怪你!”
岑舒砚的神色顿时正经起来,认真地停下脚步盯着他的后臀,道:“本以为准备已经足够妥当了,没想到还是……不若,还是去医院一趟,但是我不愿医生看你的私处。”
该死的,这人要不要用这种正儿八经的口气讨论这件事呀!
宫熠揉着发红的耳根,把他推进房,支吾着说:“其实,那个……我偶买软膏的,可以消炎消肿。就在最上面那个抽屉,压在我的充电器底下,嗯……对了,就是那个!”
岑舒砚不禁莞尔,但很快收敛起来,扬起一抹略显担忧的浅笑,打开盖子,伸手又把宫熠的裤子脱下来。
等擦完了软膏,宫熠把脸埋在靠枕里,只把左手伸出来对他挥舞,“你先去洗漱吧,我呆一会就好了!等我感觉好些了就下楼买早餐去……你现在还不饿吧?”
半晌,岑舒砚没接话,一声抱歉宛如清泉石上流贯穿过宫熠的心田:“对不起,你不舒服,我现在却不能出门……”
他们的住所还没有媒体打听到,但端玉严令岑舒砚这两日都不准出门,他们又好久没去超市买食物填满冰箱,宫熠这回儿不出门还真是不行。
“其实,可以让林让帮忙买些东西过来。”岑舒砚看了看手机,有打电话的意思。
宫熠急忙阻止他,“不行!他今天……挺忙的,我又不是不能走路了,没问题的!”让他看到自己走路别扭的模样,那不丢死人啦,林让又缺根筋,还不知道会怎么问呢!
说着他站起来走了几步,发觉后头还是撕扯的有点刺痛,但只要慢些走也不会太难过,于是对岑舒砚抿嘴一笑,拿起钥匙和钱包就下楼去了。
岑舒砚缓慢地收回停留在门口的目光,回房收拾好床上凌乱的被褥,拍了拍枕头平放好,嘴角的弧度默默上扬。
也许,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平淡幸福。
每天在明媚的晨光中醒来,轻轻描摹枕边人的眉眼,把时光拖拽出冗长而缠绵的形状,承载着馨香,熏热了心房。
鼻息和指缝间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沉香香气,甘甜清润,吞咽时喉头上还能感觉到甜味。是了,岑舒砚记起来,昨晚睡梦中也是这样的感觉,依稀的甜,朦胧的香,沁人心魄。
宫熠手腕的沉香串子……香气好像变浓了些许?岑舒砚捏了捏下巴,瞥了床头柜上燃尽了的线香一眼。也可能,是两种香气混合了吧。
他还并未深想。
人们总是要的太多,他需要的,想要的其实一直很少。
这顿早餐,是岑舒砚离开天翔朝来到这里,品尝的最美味的一餐,他并非不知晓自己心境变化的缘由,但还没有把一切想法都说出口的习惯,于是放下筷子后,端坐在融融的晨光里,笑意温煦地注视着宫熠。
忽然之间就生出了一点后悔,昨晚,真应该开着灯才对。
宫熠低声喘息的样子,自己没能看见呢,真真可惜了大好的机会——
估摸着该让他休息几日,岑舒砚下意识地看着宫熠的锁骨,飞快地计算着时间,心里有种按捺不住的激越,但渐渐被理智压制了下来。最后在心里叹了口气,不如,还是等自己的手伤好了吧。
宫熠今天的日程还是挺满的,录音得去,片场要去,晚上回来要给岑舒砚做晚饭。他看了看记事本,把时间表给岑舒砚交待了一遍,把外卖的电话号码给他存在手机上,眼看着时间来不及了,拿起背包冲出大门。
“啊!”宫熠关门时转身太急,差点痛的叫出声,幸好反应快地捂住了嘴巴,只留下一声轻呼。
刚到了录音棚,就听见薛恩华提出来要把《香香公子》与他重头到尾合一遍,如果他自己没有办法掌握合唱时的技巧和情绪,那就要采取制作人的第二套方案,就让他们各唱各自的,副歌部分只要合两三句就成了。
宫熠本身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薛大神的要求不算太苛刻,他便打定主要一定要做到。也不晓得是昨夜的欢愉让他兴奋过度,身体也被逼到一个极端舒展的境地,还是他突然之间就开了金手指。今天他开嗓的速度很快,情绪调动起来也异常顺利,高音低音统统游刃有余,一路畅通无阻,超水平发挥。
薛恩华不无赞赏地看着他说:“不错,我有点怀疑,你小子之前难道是故意掩藏实力了。”
宫熠无语地顿了顿,对众人笑眯眯:“这种情况百年难遇的,还是抓紧时间录好吧!”
半个小时后,宫熠哼着R&B走出录音棚不久,就接到了端玉的电话。
“端总监,我提前完成任务了!”
“那敢情好,你也可以提前进入冰封期了。”
宫熠听到这哈也没有太沮丧,只迟疑了一会儿说:“行呀,那我去找堆火烤一烤就好了,端总监你就放心冰封吧,我是不会被冻死的。”
端玉哼哼着回他:“臭小子这两个月给我老实点,少贫!我问你,聂臣彬有去找过你么?”
“没有啊,怎么了。”宫熠奇怪了,怎么问到他这儿来了。
“这下糟糕了……”端玉的语气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从昨天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找到他。他的经纪人去电信公司查过,他接的最后一个电话是你打给他的,所以我才来问你。没想到你也不知道,这下可不妙,这家伙该不会是失踪了吧……”
失踪?宫熠眉头一紧,艺人失踪可不是小事,聂臣彬不会无缘无故躲起来,他也没必要这样做,那么最大的可能只能是……他被人绑架了!
宫熠沉默了良久,回想起那会儿给聂臣彬打电话时,他有些不稳的声音,当时就觉得有些古怪,难道说——
那个时候,他已经被人控制了?
他立刻翻开收信箱看了看,发现有一封未读邮件,打开一看,果然是聂臣彬的!宫熠记得当时好像是收到了一封短信,但并没有当即就打开看,现在才想起来,那或许是……看那收到短信的时间,竟然是聂臣彬在他打电话过去之前就发来的短信。
“有机会,我想,把你过去存放在我这里的线香还给你。”
宫熠眼前仿佛有一把明晃晃的利刃闪过。
他是在跟自己求救吗?!但是自己却完全没有发现,也没有意识到他可能陷入了什么危险。
想想,仔细想想,几年前自己曾经送过线香给他的,爷爷亲手做的。但是他怎么知道聂臣彬会把这东西放在哪里呢?
宫熠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霎时间想起聂臣彬家的老宅子,报了地址,连忙给端玉打了个电话,“端总监,我现在去聂哥以前住的地方看看,是他奶奶留下的老房子,那个地方靠近郊外,你们应该没有去找过。嗯,如果他不在那里我就回家……好,如果发现有不对劲,我会马上报警,不会鲁莽行事的。”
不过,也有可能猜错了。聂臣彬当年那么决绝地要跟自己分手,怎么还会留着这样东西?然而,他这条短信如果不是另有深意,又怎么会突然提到那盒线香。宫熠坐在车上,手指蹭着下巴,暗暗思虑着。
下车之后,凭着过去的记忆,宫熠很快找到了一幢种植着爬墙虎的老别墅,不过因为是60年代修建的别墅,墙体和院墙都有了破损,大门口堆积着一层不薄不厚的落叶,在幽幽的冷风中撒乱地翻飞。
小心地贴在院门边往里面望了一眼,怎么看,里头也不像有人在。但如果里面真的有人呢?
宫熠不敢妄下定论,他也不能大声呼叫聂臣彬的名字,思考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转到别墅后面。他记得那儿有棵枣树很好爬,可以爬上去看看里面是不是真有人在,先摸清楚状况,做到心中有数再做下一步行动。
爬枣树费了不少的体力,但宫熠下一刻就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有多么正确了。一楼客厅里光线昏暗,聂臣彬手脚被捆绑着蜷缩在地板上,嘴巴里塞着东西,沉重地喘息着。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神色寂寥的男人,面相不善,浑身透着戾气,眼梢吊起,睥睨着地面。
宫熠身子一颤,赶紧从树上滑了下来,片刻也不敢停留地往外走,掏出手机准备报警,指尖刚摁了一个1,忽然脑后生风,有人从他身后袭击了过来!
宫熠本能地低头弯腰,就地往前一滚,仰起头看,就见一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站在他一米之外,手里把玩着一根粗重的棍子,对着他咧嘴冷笑:“想跑?乖乖的过来,我还能让你少受点皮肉之苦。”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宫熠强迫自己冷静,手里的手机还没有摔出去,这是他现在唯一求救的机会!他死死握紧手机,让手机自动拨出了快捷键1。
既然报警不成,他如今只能指望岑舒砚了。
听见手机里有细微的响声传来,宫熠立刻对这个匪徒大喊起来:“你别过来!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只是来老城区看一个朋友,无意中走到这个别墅区的……这里……啊!”
宫熠挣扎着蜷缩起来,伸出胳膊抱紧头,护着太阳穴和眉骨,本来想再多说些线索的,不料对方只一个踢腿,就把他踢得头晕目眩。手机也顺势从手掌里飞了出去,估计已经不能再保持通讯了。
被锁紧胳膊带进屋子里时,宫熠就觉得屁股要裂开了,后面一阵阵的隐隐作痛,害得他没有见到这帮人的老大就流了一头的冷汗。
真是要死了,踢他的哪里不好,偏偏就踢中了他的后臀和后腰!
宫熠被扔到了聂臣彬旁边,眼前突的发黑,趴在地上闭眼适应了几分钟,才慢慢抬起了头。
“唔唔唔!”聂臣彬用胳膊顶着沙发坐起来,往他身边靠拢,看那表情似乎是想问他怎么样。
宫熠摇了摇头,吐了口唾沫,“TMD是哪个杂碎想绑架老子!你要干什么,如果我脑子没被摔坏,我应该不认识你吧?”
“你不认识我不要紧,聂臣彬你总该认识的,对吧。”黑漆漆的西服在这位黑帮老大身上显得修身而紧俏,如果不是他面相太凶狠,宫熠可以忠心夸赞一句:这人长得还不错,挺粗犷嚣张的。
宫熠毫不犹豫地瞥了聂臣彬一眼,纳闷地说:“我不认识他!他是谁呀,长得可真丑……”
聂臣彬的眸子瞬时一黯,随即又使劲往他身上蹭,嘴巴里“唔唔唔唔”地喊,一脸的惶恐焦急。
椅子上的人轻蔑地看着他们,双手交叉,像是在等待一场好戏。
但谁也没想到宫熠突然站了起来,一脚抬起,便狠狠踢向聂臣彬的肚子,嘴巴里骂骂咧咧地吐起口水:“老子不认识你,你这混蛋的肯定是得罪了他们对吧!爷爷我不认识你,你少往爷爷身上靠!靠,我最讨厌你这样的小白脸了!”
聂臣彬佝偻着身子,不一会儿倒在地上哼唧着,一张脸冲着地,看不清表情。
片刻,他嘴巴里的东西被人取了下来。
冷眼斜睨着他的男人把宫熠给拽了过去,问他:“聂臣彬,我跟你说过,如果第一个找到你的人是你的情人,我就答应放了你……怎么,他不是?”
宫熠稍微一愣,仰起脸盯着这人的眼,沉声道:“当然不是!我么,是他的仇人才差不多……”
话音刚落,宫熠就听见聂臣彬困兽般的低吼:“不,他在撒谎!小熠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你听话,只要承认了我们就都可以走了,你还是爱我的对吧,你还记得过去的那些美好回忆,不然你就找不到这里了!”
宫熠紧紧攥住了拳头,无奈地在心里痛骂:聂臣彬你真的是猪啊!看这人的眼神,他分明是在诓骗!
看来,在舒砚找来之前,他只能靠自己!
一转身,火辣辣的一个掌掴瞬时在脸颊上绽开,宫熠踉跄着失去了平衡,干脆就势一倒摔在了地上,右手快速伸进裤子荷包,找到那枚遗漏在里面的别针,藏在了掌心。
36.岑二少的怒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