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技术帝 下+番外——AMO.

作者:AMO.  录入:07-03

高速电梯的门悄然合拢,他在门前立了一会,才转身返回客厅。

经过通透明净,被专业的家政服务人员擦得光可鉴人的落地窗前时,不经意地一瞥,他刚好看到背着

背包的少年弯身钻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绝尘而去。

不知为什么,他蓦然觉得那辆车有点眼熟。

“喂,我请你来是站在这里看风景的吗?”

辰光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

“你是鬼吗?”突然遭遇惊吓的某神兽用手捂住胸口,“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

“明明是你在发呆!”辰光面色不善地回击道,一张俊朗清瘦的面孔上却写满疲倦。

他穿着白色的居家服站在落地窗外铺天盖地倾泻进的光亮里,好像一张薄薄的曝光过度的底片。

只不过三个月,三期连载的时间,他竟消瘦到如此程度。看度此番情景的莫光夏再也不忍心口出恶言

。但是,温言软语的安抚劝慰一直不是他所擅长的,他很后悔跟肖丞卓在一起那么久,对方最大的优

点自己怎么一点也没有学会。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安慰必须近在咫尺才行。想要对方领受你的情意,甜言蜜语和厚脸皮你总得擅

长一样。

该死的是,他一样都不擅长。比起安慰别人,他还是在不带脏字地损人的时候更容易妙语如珠。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揉着眉心,步履有些飘忽地向书房走去,“快点,在10号之前我要赶出

两期稿子,还要给年笙的绘本配字……”

“你是说这个月十号?”某人瞬间以为自己对日期的认知出现了不能原谅的偏差,“今天……都八号

了啊。”

“那又怎么样?”辰光在书房门前回头,眼神不知落向了他身后的哪一处。片刻又轻轻闭了一下眼睛

,“下个月的十号……也许我已经不在这里了。”

“呸呸呸——乱说什么话!”某人闻言皱起俊秀的眉连啐了好几口,“你好好休息,不要这么拼命的

话,不会这么快就挂掉的。”

“……”无语地看住他半晌,辰光幽幽叹了口气,“你就这么盼望我死吗?”

“啊?”某人愣了一愣。

“我是最近太累了,下个月初跟经济公司请了假要去疗养。所以要提前把稿子赶出来,省得有人又为

连载内容拉天窗吵得我不得清净……”

顿了顿,他突然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怎么这幅表情?已经为下个月开始见不到我觉得失落了?”

“少臭美了!谁会为了你失……”

话没说完,他肩上突然一沉,已经被男人拉到眼前去。

“还真怕没有人会记住我呢……”辰光绽开一个蛊惑意味十足的笑意,修长的指尖已经触上他水色润

色的唇瓣,“不如……给你留下一点专属于我的印记,好让你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对我念念不忘?”

他压低声音凑近莫光夏的耳边,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地划过敏感的耳廓,带来某种暗示意味甚浓的麻

痒……

第四十章

“喂喂喂——你干什么?”

莫光夏受惊,拼命向后退却。怎奈辰光似乎对他的抗拒早有预料,微微俯□来,便将他禁锢在自己的

手臂与墙面之间。

厮磨间莫光夏身上之地稍嫌爽滑的衬衫领口被牵扯开,露出锁骨延伸到胸膛一小片赏心悦目的肌肤。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气愤,那片几近透明白皙里正逐渐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不依不饶地持续用拇指摩挲着他润泽柔软的嘴唇,辰光眯起眼欣赏着眼前的春光无限。

一向冰冷蓦然的眼底,渐渐透出颇感兴趣的神采。

“真是漂亮……怪不得肖丞卓那么喜欢你……”修长微凉的手指从他唇上移开,开始向锁骨以下的地

带进犯,“要是知道有别人上了你,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一定很受打击吧?”

莫光夏侧开脸,听到他这样说,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

还说他们之间没有牵扯不清,这显而易见的报复性质甚浓的话,也是凭空说出来的?

问题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干什么非要拉莫小爷下水啊!真是想想就让人火大。

被不明原因的怒火灼烧着,莫光夏开始再一次竭力挣扎起来。

出乎意料,辰光虽然是个病人,力气却大得惊人。扬手将他推在墙上,力道之大,连脊背都感到一阵

疼痛。

“莫编辑……”辰光背光微笑的脸显得如地狱来的修罗一般,阴郁莫测,修长的手指染著名贵淡雅的

古龙水味,再一次覆上他的唇稍微用力就撬开了他的牙关。

技巧丰富地勾住了他的舌尖,深入浅出地抽动起来。

“呵……”仿佛很享受般地眯起眼来,辰光湿热的气息完全扑在他的脸上,“这么美妙的舌头,要是

吸起来一定让人舒服到天堂里去……你和肖丞卓也经常这样吧?”

那手指进出模拟的动作,色情得实在厉害,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对待的不由得大惊失色。

等头脑从震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唔”地一声开始含混不清地反驳,抗拒着挣扎。

“里介个请受,吾从木有借过介个……”(你这个禽兽,我从没有做过这个……)

“哦?”辰光饶有兴致地挑眉,暗示之前Harvey Nichols开幕酒会当天关于一次外伤的处理, “你之

前不是帮我吸过吗……”

莫光夏对他这种强词夺理报以怒目而视。灵魂在四维空间里暴走咆哮。

玛丽邻居!!!那次是因为你不小心打破杯子割伤手指,又因为药物的关系凝血不好。他情急之下才

把男人的手指送进嘴里,帮助对方止血。

此一时彼一时,都是手指,给人的感觉却天差地别。

吸起来……吸你妹!

虽然都是用“吸”的,老二和手指能是一码事吗?!

辰光,你这个人渣!!!

他恨透了男人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任何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种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觉换成任何人都不会觉得舒服,何况是一向心高气傲的莫光夏。

即便是肖丞卓,虽然偶尔捉弄,但也从来没有强迫过他做任何事。如此一来,自己此刻的软弱和对方

的强势形成的鲜明对比更是让他羞愤难当。

他无力控制自己对这个男人又气又怜的心里,也下不了狠心殊死与他对峙,更无法阻止那只一路向下

正在逐渐解开自己纽扣的手……

片刻安静的对峙。

“怎么了?这就投降了?”还是那样唯我独尊的笑容,在辰光唇角悠然绽放,“这样会少了不少乐趣

呢。”

“……”

你个变态!

到了现在,莫光夏反倒冷静下来,恢复了平日里桀骜倔强的本能。他皱眉抬眼,淡漠地望向对方,“

又不是女人,干嘛完又哭又闹的那一套?顶多也只是满足某人变态的操控欲罢了……”

听到他这样回答,辰光竟点点头微微笑了,“嗯,说的也没错。其实强上这种事也不存在于我的性经

验里……”微微侧过头去吻他的耳垂,两只手终于解开了他衬衫的最后一粒纽扣,向两边拉扯开来,

“这样的事,要两情相悦才值得回味……”

“……回味你个头!”敏感的耳垂被划过的湿热刺激,莫光夏再一次咬紧了牙关,“辰光,我会恨你

一辈子!”

“恨?”埋首在他颈间的男人略略抬起脸淡然一笑,那双漂亮的眼中却有一丝冥昧不定的光芒闪过,

“能被人恨着,大约也是被记住的一种方式吧……我求之不得……”

下一秒,莫光夏只觉得自己的下颌被狠狠捏住,对方修长的身躯已经强行挤进了他的双腿间。

“辰光……你冷静一点!”危险迫近的气息让他再一次开始慌乱,“你不可以……唔……”

试图沟通劝解的话语到最后已经变成了低沉压抑的一声呻吟。男人在他锁骨上方脉搏跳动的部位,不

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而后,仿佛时间被静止了一般,辰光好久都没有再动。

呃……不会是因为太冲动昏过去了吧?

真是老天有眼!

不过……对方还是个病人啊,这样幸灾乐祸是不是不太厚道?

“喂?”莫光夏忍不住推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下,“你……没事吧?”

费解地看过去,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的胸前发呆。

擦!他又不是女人,有什么好看的。想看不会洗澡的时候看自己吗?

腹诽着循着对方视线的落点,他低下头,看到的是肖丞卓挂在自己颈间的那枚戒指。

他是在看这个?

下意识想伸手去抚摸,却被男人擒住了手腕。

辰光终于出声制止,却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别动。”

痴痴地盯着那戒指半晌,男人方才迟疑着伸出手去小心翼翼似乎无比虔诚地将那枚戒指捧在手心里,

“这个,是结婚戒指吗?肖丞卓给你的?”

这个问题让莫光夏少许迟疑了一下,斟酌再三,方才回答,“……算是的吧……”

“那……你爱他吗?”

“……”这样要他如何回答?

“……他爱你吗?”

“……”

莫光夏翻个白眼。这男人今天是不是中邪了,一下色心大发,一下又净问一些他根本回答不出的问题

于是他只好静静靠在墙上,一言不发。

这种沉默落尽男人眼中,却演变成了一种无声的默认。

半晌,他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桎梏住对方的手臂,将他敞开的衣襟拉好。

“抱歉,我这几天大概是换了新药的副作用,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你知道的,我脑子有病。”

说着,他绽开一个抱歉的笑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转过身向卧室走去,“这两期连载的稿子我

都已经赶出来了,你可以存在U盘里拿走。我下周一就出发,钥匙就先放在你那里……如果我赶不及回

来,这房子也请你帮忙多照看照看……”

低头整理衣襟上的皱褶,将纽扣重新系好的莫光夏听到最后,有些恍然地抬起了头。

男人的背影一晃,消失在卧室门里,不过最后的一瞥,好像看到他笑了一下。

只不过,那笑容背后隐藏的情绪太过复杂,他承认自己读不懂。

唯一可以经由今天这件事确认的,只是肖丞卓和辰光之间,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

多日未曾涉足的“爵色”依然霓虹闪烁,歌舞升平。

莫光夏盘踞在吧台的一角,看着吧台内侧光鲜妖娆的龙少将一杯一杯七彩斑斓的酒斟满透明的玻璃杯

他的心此刻也犹如一个容器,注满了各色的情感,五味杂陈。

“……你爱他吗?”

“……他爱你吗?”

一向追求凡事凡物简单明了的他,为什么在辰光问出这种问题的时候迟疑了?

他的犹豫,是源于内心深处对自己和肖丞卓这段感情的不确定?还是出于保护辰光的目的?

没有理由,他只是直觉地认为要是自己给出肯定的回答,那个男人一定会十分难过。

他想回去找肖丞卓问清楚,却又隐隐担忧会从对方口中听到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答案。

MD!莫小爷还真要被搞疯了。

心情烦闷惨郁到无可复加的程度,他只有借由酒精的麻醉来寻求解脱,尽管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样于

事无补。

酒入愁肠的后果,就是他以比平时快几倍的速度摊醉在吧台桌面上。

直到龙少腾出空来招来两名酒吧的保安,将他护送回家去。

一路车子的颠簸,加上下车后被夜晚的凉风一吹,他的头嗡一下胀大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甩开

搀扶着他手臂的保安,一头扎到路边的垃圾桶旁吐得一塌糊涂。

两个保安彼此对视一眼,都选择了袖手旁观。对于这种只会给人找麻烦的客人,又非亲非故,他们本

就避之唯恐不及。

莫光夏这一下简直要把胆汁都呕出来。可是排空的胃并没有减轻心头的沉重,无力支撑的感觉让他双

脚发软。

“光夏……”迷蒙间,他听到有人在背后叫自己的名字。

那声音那样轻柔,那样宠溺,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

是谁?会在他这样狼狈的时刻替他解围?

他慌忙直起身想要转过头去看个究竟。不小心起的太急,加上酒精破坏了身体的平衡,他脚下不稳猛

然向后栽倒过去。

“嗳,当心啊。”身后的那个人有些焦急,伸出手一下将他稳稳接在怀里。

他勉力睁开朦胧的眼,看到近在咫尺那张眉目俊朗神情关切的面孔,突然笑了。

侧过头去换了个比较舒服的角度,他心满意足地枕上了对方的肩。全然不顾自己嘴角边来不及清理的

污秽,是不是会弄脏对方考究的外套。

“几天没看着你,怎么又跑出去喝成这样?”耳边依稀听到男人轻笑起来,几分无奈几分纵容他也懒

得去分辨。

而后背后蝴蝶谷那里就感受到掌心妥帖的温度,对方已经将他抱了起来。

“走吧,我们回家……”

回家?是啊,他还有一个“家”可以回去。哪怕外面的世界再多风雨,他也不至于无处栖身。

家对每个人的定义,都是这样的吗?

被轻柔地放进柔软的床铺上,他还在纠结这个对清醒的人来说都有些难解的问题。

纤长柔密的睫毛在温暖的灯光下颤呀颤,仿佛承着他灵魂的蝴蝶即将振翅飞去。

思维终归还是混乱成一团乱麻,仰头睡过去的时候,他似乎听到浴室里流水的声响。

而后熟悉的脚步声在床边站定,温度得宜的手指探过来,轻轻撩开他粘在额上的碎发,“光夏,起来

洗一洗再睡吧。乖~”

头昏脑胀的某人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不耐烦地一把挥开抚摸他的手,拉过被子蒙起头翻身睡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厚厚的棉被外传来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那个他熟悉的温和的声音似乎掺杂了一抹沉重严肃,“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自己的事向来都是自

己处理,不是么?……他?我不知道。算了,你也别太担心,他那么大的人的,自己在做什么会有分

寸的。他总不能在你的庇护下过一辈子……”

随后他听到客厅里讲电话的男人将声音压得更低,有敷衍了几句,就啪地一声挂断了。

透过卧室敞的门缝,有一点红红的星火在客厅的黑暗里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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