炯炯有神的爱情（生子 四）——紫色木屋

听到于文天的那句没事，又听到东方神和东方有已经到了，炯爸爸总算放心了。“儿子没事，只是磕破了一点皮。”

不过，刚才造成的心悸却还留着波痕。炯爸爸捂着自己的心脏部位，也许是真的老了，一听见儿子出了事情，心竟然会刺痛。

医院炯炯伸了伸懒腰，昨晚睡的很好。伸了懒腰之后，炯炯睁开眼睛，双眼疑惑地看着上面的天花板？他忘记了昨天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接着双眼开始溜达了，然后突然睁大了。他在旁边的床上看见了小神和小有。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在做梦吗？炯炯揉了揉眼睛。

本来就浅眠的两人马上醒了，他们一致地看着炯炯。

不是做梦。炯炯肯定了。不过：“小神小有，你们怎么也在这里，这里……”炯炯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东方神起床先去刷洗，东方有来到他的床边：“昨天你在舞台上滑倒了，还记得吗？”

啊？听东方有提起，炯炯想起来了。

揉了揉炯炯的头：“后来大家把你送到医院了，不过医生说你没事了。”不想让炯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真的？”炯炯弯弯的眼睛，好不可爱，“啊？那演唱会怎么办？是不是被我连累了？怎么办怎么办？”

“没关系，大家比较担心的是你的身体，只要你能完好如初的回到大家的面前，不管是文天他们还是你的粉丝们，大家都会很开心的。”

“真的？”炯炯笑的灿烂了，“我没事了，一定会好好的。”

东方有温柔的笑了，完美的笑容看不出破绽，但是，“小有，你怎么了？”炯炯敏感的发现了，是心，他感觉到了小有的心里并不开心。

咚咚咚……门口是医生的敲门声。东方有接着来到门口：“我想私下跟医生谈谈。”医生点了点头，“请去我的办公室。”

东方有回头交代了一声：“好好躺在床上哦，我去拿药。”

“好。”炯炯很乖，声音很响亮。

来到医生的办公室，东方有问的并不是炯炯肚子里的那个东西而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他现在方便出院吗？”

“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除了……”医生意有所指，东方有明白。

“那就没问题了，其他的事情不扰医生挂心，关于炯炯的事情还请医生保密。你知道的，作为名人，有很多不便。”东方有的话内敛冷静，医生当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放心，如果记者问起，我会说病人身体无恙才出院的。至于先生您，我绝口不提。”这个男人的身上有一种气派，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作为医生，维护病人的隐私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不难保证医院里有没有记者混进来，所以早上东方有和东方神带着炯炯先出院了，而下午，他们的经纪人寇闵才去医院办的出院手续。为此，有些躲在暗处的记者不平自己上了当。

下午2点，东方神东方有带着炯炯直接出现在东方医院。

“大少，二少。”杨医生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杨叔，炯炯的全身捡查麻烦你了，我不想两家人知道这件事。”东方有不想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就让双方的家长担心。

“我明白。”

半个小时后，炯炯的B超结束了，东方神带着炯炯先回了家，而东方有留在杨医生的办公室。

杨医生蹙眉看着炯炯的B超照片：“这个应该不是瘤。看上去倒是比较像息肉。而且……大少你看，这些息肉一样的物状被包裹在这个里面，它们像是……”杨医生欲言又止。

“杨叔和我们东方家是什么交情，有些话直说无妨。”东方有在听到杨医生说是瘤的可能性很小之后，心稍微放下了一些。毕竟杨医生的医术是毫无疑问的。

“说出来有失专业水准，怕大少听了以为是笑话。人的身体里不可能长那么大的瘤，即便这么大的瘤不变质，也会影响人的身体状况，可是大少听利少说身体不舒服了吗？”

东方有摇头：“炯跟别人不同，他像孩子一样，如果身体不舒服了肯定会嚷嚷。何况去年11月份我们还一起做了体捡，那个时候他肚子里根本没有这个东西。”11月12月，哈比组合放了两个月的假期，利家和东方家全体成员做了一次体捡。

“也就是说，这个东西是在之后长出来的。才短短4个月的时间，就算是癌细胞的扩散也不可能长的如此快。在我看来，只有一样东西才有这个可能性。”杨医生虽然这么说，可眼神里已经否认了这个自己说出来的可能性。

“是什么？”东方有问。

“胚胎。”

东方有先是一愣，随后失笑：“杨叔，事实上，我也宁愿相信你说的这个可能性。”但是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只是一个玩笑。办公室安静了下来，只有东方有和杨医生的呼吸声泄露了他们的心思。“杨叔，你有什么看法？”

“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的情况下，暂时不能给炯炯动手术，我需要一份更透析的报告来确定这个不是癌，我想你需要把炯炯带来重新检查一遍。在确定这个是不是癌之后，我们再讨论。”

晚霞遮盖了整个天空，映在他们阳台的玻璃上，那么美丽。东方神就靠在那里，他在抽烟，认识炯炯以来，他很少甚至记不起前一次抽烟是什么时候。

“杨叔怎么说？”他转过身，看着走进书房的东方有。

东方有来到他身边：“炯炯呢？”不答先问。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又到医院去折腾了一番，早就累坏他了，现在正在房间里睡觉呢。”东方神一想到炯炯那张从来都是精神奕奕的脸，竟然流露出疲惫，心就不舍得了。“他的捡查报告怎么说？”

“杨叔说他肚子里长的东西成长的速度太快，就算是癌细胞的扩散也不可能有这种速度。我看过那张B超的照片，那东西大的真像3个月的婴儿。”想起刚才说起胚胎时，杨叔给的3个月大的婴儿照片，东方有还真的有这种想法了。

“哼。”东方神哼了一声，“这是我听过的本年度最冷的笑话了。”可是心里却无法把这个当成冷笑话，更无法因为这是冷笑话而放松。

“在不能进一步确定长在炯炯肚子里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杨叔说不易动手术，明天还要给炯炯做一个更加透析的捡查。”

“更加透析的检查指的是什么？”

“血液透析，要先确定这个是不是癌，才能有下一步的讨论。”东方有的话等于把东方神打入了地底下。

“嗯。”他仅有一个嗯字，因为沉重的心情无法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了，今天两家的长辈本来打算过来的，被我以炯炯累了需要休息为理由拒绝了，我说明天带炯炯去祖屋。那么……”顿了一下，“明天先去医院，之后再带他去利家吧。利太奶奶的身体很不好，她很念炯炯。”

“我明白。”

门口，有一道穿着睡衣的纤细身影愣在那里。因为书房的门没有关，所以他们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楚的传达进他的耳朵里了。他其实是被饿醒的，不明白自己总是很饿，很会吃东西。现在明白，原来是自己的肚子里长东西了。

炯炯摸着自己的肚子，刚才小有说，他的肚子里长了一个像3个月婴儿那么大的东西。3个月的婴儿有多大？炯炯没有概念。所以，他默默的回到自已的房间里，打算查一查。

电脑前，炯炯连眨眼睛的动作都忘记了，3个月大的婴儿，那像一堆肉，好大的肉。他再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的肚子里真的长了那么大一堆肉吗？

炯炯还记得小有说，明天还要去检查那东西是不是癌。癌是什么东西，炯炯不了解，可隐约知道，这是病的一种。所以炯炯又在电脑里查了关于癌的资料。

结果……炯炯眼眶一红，他哭了。原来，他快要死了。难怪今天小神和小有都不开心，原来他要死了。

炯炯发出轻微的抽泣声，他不想死，他不要离开小神小有，还有爸爸、爷爷奶奶等那么多亲人和文天他们那群朋友。可是……炯炯又想着小神和小有难过的样子。不，他不能哭的。小有说过，如果自己哭了，他的心会痛。

炯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要笑，不要让小神小有难过。于是，炯炯又在电脑里查了资料：一个快要死的人，要做些什么。

看了很多建议，炯炯总结出两个关键。第一、遗书；第二、财产分配。遗书要怎么写？炯炯拿出日记本和笔，可是……泪水啪啦啪啦的掉，他写不出来。含着泪，既然遗书写不出来，那先分配要财产问题。

炯炯把房间里的小猪盖子打开，然后把里面的零用钱全部拿出来，炯炯数了一下，有48903。炯炯不知道该怎么分配财产，但是他想，太爷爷、太奶奶、爷爷、奶奶、爸爸、姑姑、东方爷爷、东方奶奶、东方爸爸、东方妈妈，他们都是长辈，会老的比较快，老了就没办法赚钱了，所以他要把这些钱分给他们。

至于小神和小有，他们还年轻，年轻人是可以自己赚钱的。这么想着，炯炯就把自己的钱平均分成10分，刚好每人4890，剩下的3块钱炯炯决定去买冰棒，所以他藏进自己的兜里。

钱分配好之后，炯炯开始写遗书了。

亲爱的小神小有：

你们好！

我是炯炯，炯炯有神的炯炯，很厉害很厉害的名字。

呜呜呜……小神小有，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爸爸说，好人死了会去天堂的，我是一个好学生，又那么聪明，所以我一定也会在天堂，在有妈妈的天堂。小神小有你们不要难过，我在这里有妈妈陪着，我还是会开开心心的。

小神小有，当天晚了，有星星出现的时候，你们要抬头看一下，说不定我就是这么多星星中的一颗。

怎么办？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心还是好痛好痛，我不想死，我一点也不想死。

我又想哭了，可是我答应过小有我不能哭的。呜呜呜……小有，我还是哭了，你的心不要痛好不好？还有小神，你说过，只要我的心还在跳动，你也不会疼。可是我死了，心就不会跳了，那你会不会疼？小神，你可不可以也不要疼，这样我就死不瞑目了。

我听说死不瞑目的人会变成鬼，在阳间逗留。小神小有，你们还是疼吧，越疼越好，这样我真的死不瞑目而逗留在阳间的话，我们又是炯炯有神了。

曾经我一直以为，炯炯有神会永远在一起的，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书上写的也是骗人的。炯炯死了，剩下的有神也是一个词语嘛。

好讨厌的书，竟然还骗人。

亲爱的小神小有，虽然我死了，但是有个问题，我很想知道。我死了之后，你们会不会跟别人组成成语啊，比如下笔有神、神采焕发，这样你们是不是也会和他们在一起？

小神小有，虽然我要向妈妈学习，在自己死了之后，仍然希望心爱的爸爸过得开心。可是，我也好矛盾，如果你们跟别人有神了，那我怎么办？我不要你们跟别人有神。

呜呜呜……小神小有，如果我死了很多年，1年5年或者10年，那么多年之后，你们是不是就会把我忘记了？我不要被你们忘记，怎么办？

可是小神小有，就算被你们忘记我也不知道了，因为我已经死了。

我真的死了，小神小有，你们哭吧，让我死不瞑目吧。

炯炯笔。

写完遗书，炯炯擦干眼泪。他把日记本放进抽屉里，然后来到卫生间。他先洗了一把脸，还用了洗面奶，把自己的脸洗的干干净净的，然后对着镜子笑，他要笑的开心一点，幸福一点，装作不知道。这样，大家就不会担心他了。

“炯？”东方有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发现炯炯正对着镜子在笑。“怎么了？”来到炯炯的身后，把他抱进怀里。

好温暖的怀抱，好舒服的体味，这是他的小有。炯炯靠在东方有的怀里，他傻傻的笑着。

第214章：囧囧报道

咕噜噜……这是炯炯肚子饿的声音。

“肚子饿了？”东方有挑起他的下巴，清瘦精致的脸，一如第一次见面时那么清纯。特别是这双眼睛，东方有拇指划过炯炯的眼，好干净的眼神，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初见在诺克亚学院的学生会会议室里，他说：我叫炯炯，是炯炯有神的炯炯。他说：小有。

炯炯有神，一个成语，注定了他们一辈子的沉沦。

“嗯，我想吃饭了。”炯炯开口，还是那清亮的声音。

东方有牵着他的手下楼的时候，东方神已经弄好了晚餐。

“好香。”炯炯闻到了香味，开心的跑了过去，“我饿死了，要吃好多好多的东西。”因为以后死了就吃不到了。炯炯其实是这么想得。

“当心烫死你。”东方神拍了一下他的后脑门。

“不怕。”反正就要死了，炯炯消极的想。只是表面上他没有表现出来。

炯炯吃东西毫无忌惮，只要是好吃的，夹进嘴巴里就吃。结果，呕……他忍不住跑到卫生间吐了出来。

“炯？”

“炯炯？”

东方有和东方神赶忙跑进去。

“怎么了？”东方有拍了拍他的背，“哪里不舒服？”

炯炯摇头：“没有不舒服，就是没有胃口，从上星期开始就这样了。”炯炯心里悲哀了，终于明白，原来是自已肚子里长了莫名其妙的东西，所以他才没有胃口，才想呕吐的。

不只是炯炯，其实东方有和东方神也是这么想得，只是碍于炯炯在，他们不能说，却不知炯炯早就知道了。

“那明天再去医院捡查一下，好不好？”东方有顺势推舟。

“好。”聪明的炯炯一下子就明白了东方有的意思。他转过头看着小神：“小神，我想吃桔子。”

“我现在去买。”

“不要。”炯炯拉住东方神的手，又抬头看着东方有，“小有，我们一起去逛街好不好，我们很久很久没有逛街了。”在死之前，他想和小神小有一起留下一段美丽的回忆。炯炯虽然傻，可是也有浪漫细胞的。

于是，为了不引人注意，炯炯一身黑色运动套装，带着黑色的线帽，一副咖色的墨镜，而东方有和东方神则穿了比炯炯大上2号的统一款式运动套装。接着三人来到附近的水果超市。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吃晚饭了，所以逛超市的人不多。

“这个这个，我喜欢这个青青的桔子。”炯炯赶忙拿起袋子装满。

东方神看着，酸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大约估计，这一袋，起码有20来个。“旁边的蜜桔吧，比较甜。”不是心疼炯炯怕酸不要吃，而是实在是……“不想吃甜的。”炯炯顺手拨开了一个，一阵酸的味道排徊在四周，别说是东方神，就连东方有看着，也觉得酸的牙齿咯咯响。

桔子是按只卖的，所以炯炯吃了一个也无损分量，只要待会付钱的时候说一下就好。

一片又一片，炯炯吃的津津有味。“小神小有，你们要吃吗？”掰开一片，炯炯问。

兄弟俩难得同时摇头，绝对不要。见他们不喜欢，炯炯又放进自己的嘴巴里：“真好吃。”

从超市出来，三人又去租了CD，准备晚上看片子。炯炯提议，他想看鬼片。实际上，是炯炯想知道死不瞑目的鬼留在人间后回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