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是我引诱他,可是我们没有在一起。」安司贵此话一出,明显的感觉到男人的神情变冷,棉被中的手一把抓紧他柔软的分身,五指并拢一挤让他吃痛,似乎在警告安司贵这是多么不该说出口的语句。
「司贵,你对感情的态度不能这么随便。」没想到连经纪人都全面倒戈到卫以决那方,「既然是你去勾引卫先生,那就要对他负责任,好歹先从交往开始。」安司贵的脸颊渐渐泛红,那个可恶害他被抹黑的男人竟然在棉被里拉开他裤子上的绑带,钻进他的裤内开始用拇指搓揉敏感的前端,安司贵放在棉被外的手用力压在那不断移动的手指上。
「经纪人,当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我就跟安先生说我们交往,但他似乎因为某些原因而不肯答应。」卫以决手下使坏,但以经纪人站在另一侧床铺的角度根本无从察觉。
「不要!」安司贵重重往棉被上一拍,音调已经有点不稳,卫以决滑溜的手却由前往后的压在股间,大拇指的指甲由前端刮搔过挺直渗出体液的茎干,中指适时戳入柔软有弹性的后穴,整根没入后旋转着。
「司贵,你看卫先生多有诚意,既然也是你先勾引对方,就认真跟人谈感情,事务所那边我会先帮你瞒着,只要你们行事低调点,不会有事的。很多演艺人员还不是常常被人捕风捉影的怀疑是同性恋?这不算什么,我支持你们。」经纪人激动的站在床侧将手搭在低垂着头的安司贵肩膀上,大力摇晃。
「唔……」正在努力压抑下身窜起的情欲的安司贵,猛然感受到卫以决开始进攻他内壁中最敏感的那一块,惊慌失措的他,既不想答应,又不想出丑,动作太大又怕引来经纪人的怀疑。
「无论是别扭的你,还是热情的你,我都喜欢,交往,好吗?」其实卫以决最想说的是「做我的人,好吗?」但每晚说似乎没有用,还不如这次打蛇随棍上,直接就局势先逼迫安司贵认清处境,反正经纪人说过,安大少爷每次的恋爱都是对方倒追的,只不过自己以前也都是女性先主动示好,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狩猎,爱不释手的猎物。
安司贵的腰部不自觉的开始缓缓动起,卫以决不达目的不罢休,指甲抠抓着按摩着那在甬道内略硬的凸起,带给他阵阵强烈快感,在快要失控的时候,安司贵终于大大的点了一下头,眼眶泛红、视线模糊的发出只有单音节的「嗯。」卫以决立刻吻上安司贵已经快要溢出喘息的唇,倾刻将所有危险的呻吟都锁入喉间,藉由身形借位,让安司贵颤抖着将欲望全数射在棉被里,当他放开安司贵时,房内出现一位这几天不定时出现的人物。
将安司贵嫣红的脸颊压到胸前,卫以决森冷又朝讽的对着来人笑了。
15.
「陈医师,你很常来巡房。」卫以决走到忠厚老实的陈医师面前,陈医师,本名陈彦凯,四十几岁的家庭医师,从安司贵小学以后,安家为了让时常小病小痛不断的安司贵可以得到最好的照顾,陈彦凯变成隶属于安家的家庭医师,或者该说是专门照顾安司贵的专属医师。
但自从安司贵高中出国留学以后,就极少见面,直到大学毕业才偶尔见过几次,对安司贵来说,每次看见陈医师都是不舒服的时候,虽然陈医师对自己的态度都是谦和有礼,甚至是有点宠溺的,可是不习惯与人亲近的安司贵就是会下意识的避开他。
而在这几年间,陈彦凯重新回到医院,安司贵也早就学会有病痛时直接上医院就诊,虽然陈医师跟安家两老保持着不错的关系,但忙碌着演艺事业的安司贵对此事漠不关心。两人开始有些熟稔是从安司贵固定只给周禕升看诊两、三年后,那时的他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男配角,而陈医师也转院到周医师的所属医院,在安司贵来医院报到时,陆续见过几次面。
而这次住院期间,见到陈医师的次数比周医师要多上一些,安司贵以为只是自小到现在的交情让这位长辈对自己多照顾些罢了,但卫以决却是见到他就会散发出更加冷冽的气息,当然这对平常不会跟卫以决相处的人来说,温度低就还是温度低,没有异状。
「想来看看司贵的情况。」陈医师温厚的说,朝着安司贵询问:「伤口疼吗?」
还红着脸的安司贵摇摇头,环抱着他的男人还是将手放在他的腰上,两人贴的极紧。
「换这个药吧!伤口不容易留疤。」笑容有点动摇,陈医师压抑下看到安司贵靠在卫以决胸膛上让他升起的愤怒。今天是值得庆祝的一天,新闻大肆报导安司贵情伤的消息让他看见时足足疯狂大笑了五分钟,所以他不会计较这点小事,不会的。
他的宝贝不能是任何人的,无论是江薇薇,还是谁,安司贵必须是待在他怀中白皙娇弱的宝贝,瘦弱纤细的乖巧模样。他的命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要他痛苦,他的伤病就不会好,他是安司贵的神……是他的……是他陈彦凯的。
将陈彦凯递出的药接手过去的是卫以决,将棕褐色的防光药瓶在手上把玩了几下,没贴上标签的药液在指间宛如魔术般的滚动,险之又险的好几次差点砸破,又被卫以决凌空捞回,期间卫以决的目光一直是放在陈医师朴实的脸上,最后收手将药瓶放入口袋中,清冷的嗓音不疾不徐的说出:「陈医师,十公分乘以五公分的表浅擦伤,不是在关节等易活动处,多久时间该痊愈?」「大约两周表皮会结痂,最迟一个月一定会好,司贵的伤口怎么了吗?」陈彦凯伸出手来想查看安司贵的情况,却被卫以决一手挥开,陈医师错愕的看着自己被打掉的手。
卫以决将安司贵缠上纱布的左手下手臂解开,把痂皮脱落,露出粉嫩新生肌肤的状态呈现在陈医师眼前,目光如炬,冷冷的问出:「你天天到府包扎换药,而且用的是号称很有效的医院用药,如何让这个伤口长达一个月都还好不了?」陈医师表情闪了一下,「伤口会依照个人体质恢复的速度不一。」「司贵受伤这段时间,事务所损失超过五十万。」经纪人语重心长的说出事实,原本预计要开拍的新一档偶像剧,也因故延后。
「真是不幸,后来又发生新的事件,凶手抓到了吗?」心口不一的说出可惜之类的话,实际上陈彦凯希望安司贵干脆就这样退出演艺圈,一开始他就极度不赞成他从事这种立于人前的工作,但煽动安家两老也只换来一句「随他去吧!」,所以他只能自己动手,不过每次都处理的很干净,他有绝对的把握不会落下任何把柄,「依据统计,犯人会回到犯案现场的机率高达七成,有可能是回去确认现场状况,也有可能是为了重温自己犯罪时的快感。」卫以决从西装内侧口袋掏出几张照片放在床上,「在拉起封锁线禁止进入的案发现场,后来只有拍到一个人,就在事发之后的第七天,在一周内回去的凶手机率高达八成五,陈医师,你是要回去确认什么吗?」卫以决手指敲敲照片上的男人,影像明显呈现出在凌乱的摄影棚现场内出现的陈彦凯,每一张翻拍出的夜间摄影都十分清晰,不容狡辩。
「陈医师……」安司贵呐呐的看着照片出声。
「哈哈!」陈医师从喉咙发出笑声,「我只是去看看能不能帮司贵找出犯人相关的线索帮助破案而已,保镖先生你真爱开玩笑。」「在一个半月前,司贵第一次接到爆裂物那天,中午的时候,你人在哪里?」不再兜圈子,卫以决开门见山直接询问。
「我在医院值班。」想也不想,陈医师果断回答。
「这是你那天的班表,周医师也说你那天中午过后就请假了,你去了哪里?」卫以决拉开床边的抽屉,翻出一份资料一并放在照片旁。
「那天后来身体不舒服,我就回家休息了。」陈医师脸上的笑容微微闪烁,但没事的,没有任何关键性的证据,他很谨慎的确认过每一个步骤。
「传闻说是收到快递寄来的炸裂物,但后来司贵跟我吐实,是一家西式餐厅的外送员放在特制保温袋里亲手递给他的,那天的外送员他没有见过,你认识吗?」将在安司贵居处的沙发底下找到的磁器碎片装在透明密封袋里拿出,这间高级餐厅会将料理好的食物用昂贵的专用瓷盘盛装好后,放进特制保温袋里送到订餐的人家中,用餐只要拉开两旁的拉链,一层层精致的佳肴就像是英式下午茶般依序堆叠,餐具等下次订餐时再回收。
至于怎么问出真相的,当然是在床上让安大少爷边哭边喘的讲出,不然依安司贵那种闪躲的个性,可能一辈子都问不出事实。
「什么意思?」插在白袍里的手指开始颤抖,但脸上表情看不出什么,只是在套话,陈彦凯这么告诉自己。
「司贵平常是不收礼物的,你知道如果是快递送来的东西他不会收,不过假如是惯订的餐厅送来的食物,他会戒心很低的收下。」卫以决又抽出一份画上萤光笔的资料,「这是餐厅负责人提供的只订餐一次后就未续订,也未归还餐具的名单,虽然名字和电话不一样,但这上面的地址是你的。」「就算我将餐具弄丢,顶多赔偿。」陈医师失笑,这算什么证据!?
「司贵的生活作息,一般人是不会知道的,但跟安家相熟的你,照顾他将近十年的家庭医师,对他的饮食习惯一定了如指掌。」安大少爷有严重的偏食倾向,在没有人提供其他选择时,他可以连续一个月都吃同样的料理而不会腻,卫以决相信从小看安司贵长大的陈医师一定也知道,而后来安家父母在心疼儿子遇见意外,又开始延请陈医师到府护理伤口,为了要捏紧演艺圈不定时的工作型态,挑出有空的时间,因此经纪人也传了一份安司贵的通告时间表给陈医师。
「十年又怎么样?」从齿缝里蹦出这句话,就像被踩到痛脚。小心呵护他十年,结果他出国回来后变得更加生疏,还跟那个贱女人如此亲密,当他从安家两老那听到安司贵跟一个圈内人过从甚密,他的忌妒之心就熊熊燃起,只有他能主宰安司贵的人生!怎么能被中途冒出的女人抢走!
「这张是我最喜欢的表情。」卫以决冷冷的笑了,在床铺正中间位置放上一张安司贵双眼迷蒙、两颊绯红,红润嘴唇微微喘息般的张开,侧躺着的身上沾有不明液体,透出妖艳氛围的照片。
「你这是……」从来没看过那张照片的安司贵拉住卫以决的手腕,双颊迅速胀红,他记得那天他讨厌的食物占了多数,只嚼了几口的他放下汤匙后就赌气不吃,加上多日被关在医院中,又被绷带捆住限制行动,哪里也去不了的闷气让他不管一切的就跟卫以决杠上。 气氛一直很紧绷,当晚他刻意七点多倒头就睡,那男人却浑身凌厉的将绷带解开些许后就把自己困绑成双脚大张的无力模样,接着强硬激烈的贯穿抽插后逼着自己射过一轮又一轮,当他颤抖脱力的勉强射出第五次后,红肿着双眼,安司贵最后啜泣着求饶,卫以决却还抓着垂软敏感的分身不断搓揉,体内的巨根深深的旋入早已酸疼肿痛的穴口。当卫以决再度将白浊射入安司贵的体内时,他的腰杆震动了一下,敏感的内壁不受控制的绞紧了巨硕的男根,抽身离开时,好像有大量的液体从身后无法阖上的穴口涌出,意识不清的他只感受到男人放开了束缚,在自己耳边呢喃着:「笑一个。」然后就是喀嚓、喀嚓的声响,后几日因为身体有如散架,尤其是被过度摩擦的分身和红肿的下体,因此那天晚上后来发生的事就被抛到脑后,但没想到卫以决真的拍下了那种情色照片,安司贵胀红着脸恼怒的用手遮掩。
观察安司贵的反应发觉竟然是真的!原本以为他只能接受女人的陈彦凯脸色瞬间大变,他压抑忍耐了如此之久,如果知道他淫贱至此,他早几年就铁定会把人弄到手!
陈医师气急败坏的伸手欲抢那张艳照,却让卫以决先行抽回,嘴角微微上扬,对着照片他用唇轻轻碰了一下后收进口袋中,「珍藏品。」安司贵别扭羞红的想从卫以决口袋中抢来照片销毁,却反而被反握住,握牢了手后就让人抽不出来,开始动手拆他右边拿来造假的绷带。
陈彦凯的理智一根根焚毁,他呼吸急促的捏紧拳头,指甲一根根的陷进肉里,在掌内压出深刻的指甲痕,眼前拆掉绷带后的光滑肌肤完美无缺的展示在他渐渐发红的眼前。
「司贵收到蛋塔炸弹受伤这件事是骗你的。」卫以决拉过纤瘦手臂,不顾众人视线,在白皙的手臂内侧吸吮出一个印痕,眼神上仰的盯着陈医师,大方的显露出那个痕迹,「他身上有更多这样的吻痕,是我每一日不间断弄上去的。」被激怒的陈医师发出一声怒吼后冲上前去,挥出的一拳被卫以决轻松闪过,眼神透出疯狂,不屈不挠的再度逼近,连带乱无章法的挥拳,卫以决将安司贵推给经纪人保护,将盛怒中的陈医师引到无人角落。
「他的身体很柔软,每当我进入时,就紧紧夹住我不肯放。」一侧头,卫以决踢了陈医师腰侧一角,让他的攻势踉跄了一下,脸上挂出嘲讽的笑,「他的身体感度很好,只要我舔弄一阵子,就会又哭又颤抖的求我给他。」「卫以决,闭嘴!」安司贵气到不行,但满脸潮红泄了底气。越说越夸张,他哪有求过他!每次都是叫他快点停下,结果他却故意越做越起劲;明明都是卫以决押他上床,为什么讲的一副好像是他勾引他一样?
「既然你只想要弄死他,把他给我,有什么不好?」抓住陈医师的前襟,卫以决逼视已经疯狂的人,在对方由右而左挥出一记狠拳时,偏头避开。
「我没有要杀他,我只是要他受伤!只要他受伤了,就是我的宝贝,会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会去了……」大吼出声,陈医师拿起点滴架扑向那个让他恨不得千刀万刮的人。
「万一你失手把他杀了,他的滋味那么好,我舍不得。」卫以决继续讲话刺激陈彦凯,逼他在失去理智时吐真话。点滴架在墙壁砸出巨响,刚才隔挡开的手臂传来痛感。 「我不会!炸弹的剂量都在控制内,就连他在家里受伤时,餐厅送餐的人马上就到了,不会死的,我不会放他一个人的,他会乖乖的……乖乖的……回到我身边。」放下手中的武器,陈医师神色疯狂的走到靠近经纪人和安司贵面前,畏颤颤的伸出手来。
周禕升此时无声无息的走进来,示意卫以决从后头抓住陈医师后,高举一针就往他的脖子上的血管注入,不过几秒,陈彦凯软垂倒地。
「破坏公物的音量连我在外头都听见了,看来这间的隔音设备还是有待加强。」周禕升看着散开的点滴架,踢了踢躺在地板上的男人。
「这个物证,麻烦医院帮忙检验出里面的成分。」卫以决将今天陈彦凯拿进来的药交给周医师,后者接手过后,走到安司贵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恭禧痊愈,可以出院了。」在陈彦凯以杀人未遂被起诉收押后,设想事情已经解决的安司贵立即跟事务所老板要求要跟卫以决解约,但直到听闻风声的大批媒体噬血而至,镇日埋伏在他原本的住处和公司,甚至逼得他不得不推掉几个原本谈妥的通告,安司贵身旁那个紧迫盯人的保镖先生再度回归工作岗位。
在两人分开的数日间,安司贵躺在自己柔软的床铺上,却是怎么翻来覆去都夜不成眠,原本想自己应该是陷在创伤症候群中无法抽身,但服用安眠药后的睡眠品质却出奇的差,让他陷入白天恍惚,怎么都休息不够的焦躁感。
当他抱着枕头和羽绒被让卫以决再度于深夜时拖出家门,明明没有这段记忆的安司贵却有种隐约的熟悉感,冷着脸的男人一路飞车直奔他曾经住过的那栋大楼,过快的车速让安司贵从上车后就惊诧的偷瞄身旁面色不善,似乎隐隐散发怒气的卫以决。
当车子停妥后,受不了车内狭小空间蔓延着显着压迫感的安司贵,主动的欲打开车门下车,却发现男人解开安全带后,捏住他的下巴就是凑过来狂暴的吻住他的双唇,含着唇瓣反覆舔弄,勾出舌头辗转吸吮,唾沫随着他的唇角缓缓的流下,卫以决伸舌舔去后,啃咬住他的下唇直到他尝到一丝血腥味,吃痛的用纤瘦的手臂推挤男人不动如山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