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他无法忘记,也不能忘记。
那个男人曾经是如何用温暖来融化自己,时过境迁,却换上了另外一副物是人非的冷漠背影。
改变你的,真的就只是那场无法消散的困扰你酣睡的噩梦吗?
延和,言和,他从来不认为他的名字如同性格一般逆来顺受,安分守己。
只是当我纷繁了雨水的本来面目时,你还能否记得我们曾经的过往?
堵上生死的搏命筹码,季明泽依旧笑的云淡风轻,孩童般神采飞扬的脸庞,只为那人为自己停留某一
刻,而他一贯漫不经心的面容,终于定格在了那句话的结尾。
“季明泽,他可能从来都怎么不知道,你有多爱他。”
他顿了顿笔直的背影,终究还是换上了一副无奈的神色:
“有什么办法,谁叫他对于我来说,是神一般的存在呢?”
楔子
他梦境的深处总是一团黑色的鬼火。
那个男人转过来看着他,狰狞的表情隐隐吐露出恨意,他只觉得可怖,就算距离如此之近,他仍看不
清男人的全貌,在火海中站立的男人感到触目惊心,他觉得那与自己并非同一个世界的人,直觉似乎
指引着自己,他必须转身迈开腿奋力逃跑。
无奈那狞笑而冰冷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无论他逃多远,似乎怎么也逃离不了那一团恐惧而混沌的沼
泽。
而那个人无声的再次靠近了他,如影随形,他感到双脚开始莫名的无力,然后再次跌进了黑暗里,男
子却不曾放过他,恍惚间,似乎在啃噬他的身体。
他眼睁睁着看到自己的手,脚,还有胸腔被硬生生挖开一个个大洞,他几乎要昏死过去,只是他还有
意识,抬起头,男人舔着他那残破的已经分离的肢体,笑容依旧狰狞可怖。
“魏延和,你逃不掉的。”男人的声音沙哑,带着腐朽而老旧的诡异。
01
他突然惊醒了过来,梦里的虚实有些分不清楚,因为近视却没有戴眼镜的原因,眼前一片模糊,头也
有些昏沈,只能感知的是四周还是静谧的黑色,双眸迷茫的他,习惯性的摸着床头柜上试图寻找眼镜
。
没有,除了两手空空什么也触碰不到以外,他试着将身体往前倾,以为那样就能够得着那不知是否存
在的东西,重心不稳,差点就要掉下去。
突然,身后的一双手扶住了他,将他重新圈在怀里。
“半夜不好好睡觉,你乱动什么。”男子明显不耐烦的声音,还有着被人打扰好梦的些许怒气,略微
嘶哑的话语表明了还没怎么清醒,只有那双手臂,实实在在的将他环抱住,不让他与自己有一丝缝隙
。
这下子他完全清醒了,猛然想起,他并不是在自己的家里。
头脑清楚的瞬间,下体的疼痛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翻涌而来,除了疼痛,还有麻木,他试图动了动脚,
却发现完全虚软无力,连腰都酸胀不已。
那个男人,到底要了他多少回……
“魏延和,你到底在干嘛。”男子打了个哈欠,不满怀中人总是在动来动去,打扰他的好梦。
“放开我,季明泽!你这个混蛋!”他突然起声抗议,虽然脚根本使不上劲,连声音都因为方才的欢
愉中而口渴难耐,嗓音嘶哑,他还是尽全力扭动起来,企图睁开他的怀抱。
“我奉劝你最好别动。”季明泽突然抓住他的肩膀,指甲深深插进皮肤里,引起他一阵阵疼痛的羞耻
感,魏延和突然不再动作,安静的躺在床上。
因为那里,又顶起来了。
他不可置信的僵硬的躺在床上,倒吸一口气,脚根本使不上劲,连声音都因为方才的欢愉中而口渴难
耐,嗓音嘶哑,无论哪方面都可以显示出方才男人已经将他做的精疲力竭嘶声裂肺,居然,这么快又
……
“做噩梦了吧,你一身冷汗。”声音又在耳旁着了魔一般,他还未反应过来,口腔又再一次被完全侵
入,一贯是男子蛮横而霸道的风格,毫不留给他一丝残存的呼吸空间,魏延和不再反抗,实际上他根
本无法摆脱,只是默默着接受着快要窒息的状况,缺氧似乎使他的意识慢慢游离开来,唯独恍惚间可
以感觉到男子与嘴唇截然相反的手温柔轻抚自己的发丝,好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天微微亮的时候,魏延和迷迷糊糊的感觉总是怀抱自己的双手抽离开身体,接着床上一轻,身旁的人
坐了起来。
“你再睡会吧。”仿佛不需要看他就知道自己醒了,季明泽赤裸着身体走向浴室,男子完美的身长如
同他的脸一般精致,魏延和感到自己的脸又开始发热,赶忙背过身去将被子拉至额头。但就是这一系
列的动作又引来下身阵阵颤抖。
“那个混蛋……”
魏延和试图将身体放平,右手抚在自己腰间一点点的按压着,好让那感觉已经是散架以后重组的身体
能得到些许的缓和,左手微微抬起,初升的曙光一条条穿过指尖的缝隙,刺的自己眼睛有些睁不开,
耳旁传来断断续续的嘈杂水声,混合着带有男人习惯性在某些计谋得逞时期的低沉笑声,季明泽总是
喜欢在欢爱过后飞快的冲澡,而且连次数和速度都夸张到令人咂舌的地步,似乎很讨厌粘在身上那若
有若无挥之不去的腥臭味道,每每出来,换上的都是一阵清新的馨香,以及整齐而洁净的衬衫,本来
就是面容姣好的男子,这下更是衬的他有着那般颠倒众生的独特魅力了。
既然如此讨厌,那为何又要一次又一次的与自己交欢呢。
这些问题他已经不曾问过对方许多遍,得到的却只有那样敷衍了事的答案。
“因为我无聊。”
男子这么说的时候,嘴角一贯邪气上翘,接下来无非是万年不变的,堵住自己的嘴唇。
敷衍了事,哼,魏延和摇了摇头,真要说起来,男子不论是什么态度的话,他都无所谓,其实他本来
就是这样的性格,说好听了是性格温和,说的不好听了点就是过于逆来顺受,对什么事都不那么在乎
,包括,即便是这样屈辱,对自己似乎也没有过多的影响。
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无非屁股疼几天,就好了。
而那句话的后果,换来的只是男人对自己的又一番疯狂占领。
那个时候季明泽故意玩心大起,只是因为想看看这个男人的反映,哪知他不咸不淡的就这么回答了句
,称不上喜悦,更无法说那是愤怒,他只是看不出情绪,一直就是那样,唯唯诺诺的,不愿开口。
的确,从季明泽认识这家伙的第一天起,这人的面色就淡淡的,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夺去他的思绪,
有的时候神情还会有些恍惚,根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有在高潮的时候,他似乎才会露出些许迷乱的恍惚,眼神里尽是空洞的虚无,只有那脸上显现出的
一丝殷红,才能显露出与往日不同的别样色彩。
季明泽最喜欢这个时候,看着这人显得不再那么懦弱,对自己的强硬介入也不再害怕,渐渐变得更为
柔和起来。
魏延和揉了揉已经觉得不像是自己的腰,随意披了件外套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从腿间内部不堪启齿的
地方留下了不堪启齿的液体,顺着已经被男人粗暴凌虐过已经青一块紫一块的大腿内侧一直滴落到地
板上,魏延和竭力不去看那断断续续掉下来的黏腻,扶着床沿走到另外一端端起水杯喝着里面清凉的
水。
方才男人始终不放过自己,说什么不叫出来就不准自己解放,不得已似乎太超过了,弄成现在连声带
都不听使唤起来。
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胃里,让他感到干涉的嘴唇和喉咙有着片刻的缓解,小翰不知道自己有没有
按时吃早餐,昨晚自己又没有回家,只留了条短信给他,不知道小翰会不会担心。
发呆的片刻,季明泽已经走出浴室,他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渍,一边有些不爽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你在发什么呆?”
“啊,没有。”魏延和听到身后的声响急忙转身,开始急急忙忙的穿衣服,“我没事,我要回去了。
”
穿了半天才发现这衣服实在太大,紧接着季明泽冷哼说道:“喂,你穿错了衣服,那件是我的。”
“啊,对,对不起……”他胡乱的慌忙脱着衣服,却因为太过恐慌手抖的好几下都没有将那纽扣解开
,接着只是换来男人更加恼怒的声音,“把那衣服丢出去,你真以为我还会穿你已经碰过的衣服?”
不甘,恼怒,奚落,相对应的只是更加的惧怕,急躁,以及懦弱。
季明泽摸了把脸,他最受不了魏延和这一点,对什么事情都百依百顺,不反对不争辩,也不明白对方
为什么要如此惧怕自己,从认识他以来,在自己的记忆中,两人几乎是没有什么保持理智的对话,很
大一部分的确是自己的火爆脾气,但对方的不理睬或者迟钝怯弱的性格明明也有责任。
“是,我知道了。”魏延和急急忙忙套上裤子,抓起衣服准备走。
“把屋子收拾一下,我等下要出去。”
“是。”
“浴室记得打扫。”
“是。”
“门记得锁,钥匙知道放哪吧。”
“是。”
“啪──拉──”
接着又是一阵东西掉落的吵杂声音,季明泽继续忍无可忍的开骂:“你是机器人么,整天就是是是…
…有意见你不会提,你什么都不说我知道个屁啊,非得惹的我要对你吼才甘心,啊?”
看着角落里正抱着一团瑟瑟发抖的人影,季明泽觉得自己内心那团火烧的更旺了,当然,还包括下面
。
他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需求这么强烈的人,天知道现在的魏延和躲在角落里颤抖的身影,那方寸喝过
水时还未擦净的嘴角湿痕,以及那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而裸露在外被自己已经弄得遍布了皮肤的一块
块红斑,加上这屋子还未完全消散的气息,魏延和整个人所流露出的,无非就是“操我吧”的信息。
季明泽深吸一口气,强压那想将男人再次推倒的愿望,将柜子里的衣服拿出来穿,恶狠狠的对正在向
自己不断道歉的男人说道:“我走了,你自己看着办。”
他没有听见,巨大的摔门声中,还夹杂着在里屋男人的悲凉啜泣。
02
时间还算早,季明泽特意绕了道没有直接去酒吧,他并没有穿平常那种全是洞洞眼的衣服,而是特意
挑选了件浅蓝色的外套,在路旁的买了束栀子花,开车去了郊区。
道路渐渐变得开阔起来,清晨的微凉风打在自己的脸庞,季明泽百无聊赖的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撑着
脑袋,不紧不慢的开着,道路两旁过往的是一片片整齐的梧桐,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只有丝丝的细
碎流苏从那些叶片的罅隙间缓缓穿过,一点一滴的播撒在车窗上。
车子缓缓的开近了一片墓园,季明泽熄了火走下车,拿着花穿过一排排整齐的墓碑,来到一处并放着
的两块墓碑前。
墓碑旁干干净净,很明显的是有人经常来打扫过,虽然不再光泽的表面看得出是有些年份的石碑,但
在这安静的墓园中,却豪不掩饰它本应有的肃穆,给与逝者应得的安宁,他将栀子花放在墓碑前端,
那里还有着未燃尽的嫋嫋香火,季明泽看着那墓碑上一男一女慈祥而平和的笑脸,他小的时候很愤恨
为何他们从来没有时间陪伴自己好好玩耍,他们太忙碌,就连笑容也是疲惫的,为了这个,不懂事的
自己还怨恨了好一段时间。
但现在,他再也不恨了。
季明泽拍拍手,然后双手合十规规矩矩的在墓碑前鞠了三次躬,整整衣服,神情庄重的说着:
“爸爸,妈妈,我又来看你们了。”
石碑上黑白照片上的两人,原来他总是被说成眼镜很像母亲,但是整张脸的轮廓又有点像父亲,不过
如果是现在,估计没有人会相信了吧。
要是人们知道那曾经被誉为警界英雄的两夫妇的孩子,会是这样的吊儿郎当的放荡打扮,每天混迹于
酒吧或者赌场里,先不说是别人,估计父母知道后,都会气的把棺材盖给踢穿然后跳出坟墓来。
谁又曾想过,那原来是正儿八经的一个好好少年,把眼镜一扔衣服一披,再耳洞一穿,那遗传到母亲
的眼睛完全又是一副妖言惑众的凤眼,那来自于父亲恩赐的脸庞又是完完全全呈现出另外一种蛊惑人
心的精致表情呢。
“爸妈啊,对不起啊,”季明泽蹲坐下来,用着和往日截然相反的诚恳语气说道,“我最近可能不能
经常来看你们了,但是我会拜托灵灵过来的,你们不要担心。”
说罢他又将石碑重新擦拭一遍,簌簌叨叨的说着,“不要怪你们的宝贝儿子呀,我现在过的很好,吃
得饱穿得暖,爸妈你们好好休息,过一段时间等我忙完了就来看你。”
然后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再恭敬的鞠了三个躬,“拜拜,爸妈我走了。”
快要走出墓园的时候,季明泽斜眼看到了另外一个人,他总是能和他在这里碰到面,但是男人正低着
头,并没有注意这里,所以季明泽大大咧咧的打着招呼,“郁锦川!”
男子回过头来,有些诧异,但很快友好的上前,“怎么,你这臭小子又来了?”
“大哥,你也不是一样。”季明泽没好气的翻翻白眼,“你今天不上班?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
“今天星期日,我晚点再去。”郁锦川没有多说,轻捶了他几下,“年轻人,你花天酒地的日子过的
太过分了,别玩得太超过哟,小心……”
“呸呸呸,大哥你不要咒我,相对你这种禁欲过久的人来说,我还是觉得适当活动一下缓解压力呀,
大哥你也知道酒吧生意不好赚嘛。”季明泽完全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迹象,没皮没脸的说道。
“那,就容我年长的人多嘴一句了,”郁锦川这时刻意压低了声音,“酒吧的事还顺利么?”
“当然没问题,”季明泽看向四周,示意两人到车里去说,见对方点点头,又开怀的故意大声笑,“
大哥啊你要多帮我看看我父母哟,人家老年人很容易寂寞的啊。”
季明泽大步上前,将已经及肩的长发随意扎成一个马尾,被发丝挡住的耳垂上隐约能看出那些明晃晃
的耳钉,折射出的光芒,模模糊糊的在那颈项深处延伸过去,仿佛能看见里面与男子面容姣好的部位
截然相反的,并不细滑,甚至似乎还有些狰狞的凹凸般的皮肤。
魏延和拖着一身的疼痛回到自己的家,方才在按照季明泽的意思收拾好房间时,又刻意洗了澡,只有
这样,才能竭力不让小翰看得出自己欢爱过后的痕迹。
屋里很安静,才八点左右,可能小翰还在睡懒觉吧,他想着,轻手轻脚生怕吵醒了儿子,洗了手后准
备进厨房做早餐。
这时门却啪嗒一声开了,魏宇翰双目红肿满身酒气冲进了卧室,因为太疲惫,他甚至都没有注意正惊
讶的望向自己这边的父亲。
“小翰,你昨晚没回家?”魏延和急急忙忙放下手里的厨具走进卧室,看着倒头就睡的儿子问道,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