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的男声传入了晟敏的耳边,甚至在她印象当中,这个人声音更加的带着磁性了,远比于以前的冰冷上,多了一份成熟与傲然。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她更加的开心,忍着笑,还是微笑地望着对面的人。
“莫,你不打算回国吗?听说,你一直在国外发展呢?”
莫零依然金色的头发,穿着仍然没有变换风格,依然的野性与黑色冷然,其实他的外表都没有特意的改变,只是他已经变得比以往更加的冷,外界的人都无法不承认他的王者气势。
见莫零并未回答,晟敏以为他还在思考当中,于是继续说道,“其实我,其实你觉得我怎么样?”忍着冲动,她觉得现在同样做的辉煌的她仍可以引起莫零的注意,虽然她不可能做到跟莫零同等同坐,只是在国内还算有名气的明星。于是又给了她的自信。
莫零一直望着窗外,他坐的位置是临窗,只一个轻轻地往下望去,便能望到东京酒店的下面,只是这一楼层所在是二十五楼,往下望只能望见小小蚂蚁似的。
晟敏不知道莫零究竟在望些什么,那双独特的灰色眸子冷冷的,但是此刻却有了什么不明的意味。她也跟着那视线望下去,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
“莫?晚上你有活动吗?”晟敏继续打探。
莫零好一会儿才收起了视线,重新戴上墨镜。
“不好意思,我跟你并不熟。”
高大的身材站立起来,凛然的气息,无论从哪里看去都是完美的男生,仅仅十九岁就已经闻名于世界。旁边那些看戏的人清楚的听到了莫零说的话,很多人都不太明白中国话,只是还是有人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晟敏只觉得一头冷水覆盖到自己上,却偏要面子,赶紧地站起来,扯住了莫零的衣角。
莫零并没有回头,一年多,他比以前还要高上几厘米了。已经有一米八八公分,他定在原地。然而,身上的冷意更盛。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只爱一个人。那个人,你也认识的。”
只留下一句话,便匆忙地离开。
全身颤抖地落在座位上,晟敏她颤抖地记起莫零所说的人是谁,原来,原来他并不是跟他完了!
莫零走出了酒店,乘坐电梯下到一楼。
墨镜底下,他深深地望了一眼那路边的一路的樱花。
他刚才在酒店上面一直看的,就是樱花。
他只是一直在想,粉色的樱花开满了,冥家的那两棵也开了吧。更实质的是,他只要无论触碰到什么,甚至只是一点关联而已的事物,他都会想起那个人。
那个完全霸占他内心的人。
第145章:伤心与疯狂
路明夕回到家里(冥家),就看见几个女佣在花园那边奔腾不知道在干什么,接着一个女佣就从花园那边走出来,手里还裹着几枝大百合,匆忙地走向房屋里去,路明夕急忙把人给扯住,“怎么了?”
女佣见到她家的少爷仔放学回来,忙地低下头,“失礼了,少爷仔。今天老管家他说今晚晚餐要做的好好看的。”
路明夕愣了愣,“有客人吗?”心里突然间紧了紧,因为可能是那个人回来了。
老管家在门口那边喊着女佣过去,路明夕只好放开手,让人离开。
“少爷仔,今天是星期五,您一星期一次的药泉治疗已经准备好了。”老管家走的颠簸帮路明夕拿过了书包。
“是不是莫要回来?”
老管家呆然,却颤颤地摇头,“是大少爷回来。”
路明夕恍惚间心沉了下去,两人就对峙在玄关边,最后还是路明夕笑了笑,“那家伙回来有什么好庆祝的。呵呵。”惯例地扁了冥司楠一番,就离开回屋子里。
脱了校服,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白色的浴巾给下身围上,就去泡药泉。全身浸入温泉里,温泉的气味明显带着淡淡的药香,这是他每个星期必须有一次的浸泡,并且都挑在了一星期上学的最后一天,星期五晚上。其实这一年多来,他经常夜里会突然醒来,然后还会时不时做噩梦,有一次他连夜发烧,喊了好久没人答应,只好一脚一脚地走到花园外面佣人住的小间里叫醒了人带他去看病。老管家担心的要命,请来了私人西医医生,烧过了两天是退了,只是他还是睡不好,最后还是去看中医,于是泡药泉。中医医生问他是不是学习压力过大,他说并不是,只是中医医生再问他是什么心烦的事情的时候,老管家让他别再问路明夕了。
路明夕睁开眼睛,刚才突然想起了那件事,其实他自己知道,究竟为什么他会失眠。
一个人在泉水里泡了十五分钟,拖着湿哒哒的身体就走回房间,擦干净身体,慢悠悠地套上了白色的浴袍。此时,楼下女佣在整齐地喊着什么。路明夕想,大概冥司楠那家伙回来了。
浅棕色的头发随意地抹了抹,便打开房门,下楼去,果然在楼梯那里一眼就望到玄关上穿着紫色夹克的家伙。
路明夕轻笑一声,“今天吹什么风啊,大少爷?”
路明夕走到楼下,嘴角带着笑意走上去,两人在一年多见面次数虽然不是每天都见,不过一个月总会见上几次,虽然喜欢吵架,不过都是开玩笑的那一种。
走上去,搂住了依然比他高出很多的冥司楠。
如果说兄弟,倒不如最后做成了朋友。
“我的好弟妇,你才是,穿成这样,春光外泄了啊!”
冥司楠也伸手抱回去,两人一见面就喜欢用硬顶硬的,不过他们倒不相相逢的人,反而旁边那一群人稀里啪啦地哭起来了。
两人分开,见到老管家那老脸都挂着眼泪,路明夕简直觉得那满是沟壑还有溪水,“怎么哭起来了,你大少爷又不是从监狱回来的。”
冥司楠瞪了路明夕一眼,两人马上又开始口水战。
老管家却依然忍不住流老泪,“我感激啊!我的好少爷,一辈子都没主动抱人!我感激啊!老天爷给了一个少爷仔给我们,给冥家带来了开心啊。”
接着还是安慰了一下老管家一群人又在餐厅那里一起聚餐,不管主仆,一同吃饭。一群人一些哭一些笑,倒是触景生情一般,路明夕也只好一边赔笑。
大大咧咧地喝了一点酒,人就开始糊涂了,本来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在饭桌上呜哇的哭了起来。路明夕把老管家吓得脸都青了,冥司楠只好让全部人都给退了,一个客厅里只剩两个人。
“你知道吗?我真的好伤心,好伤心,你知不知道?”路明夕喝醉后就不管旁边坐的是谁,一脸的扑过去,把鼻涕眼泪都扑到冥司楠身上。
冥司楠只好安抚他,可是他突然之间不知道安抚一个人应该做些什么,这真是一个需要安抚,一个不会安抚。
路明夕也继续哭,简直是酒后真言。
“冥司楠嗝我告诉你,啊,我听说他们有人来,嗝——我就他妈的以为那混蛋回来了,谁知道是你这家伙回来嗝——呃,我的心就,唔,痛死了。呜、”说到后面连话都接不上去,只好一边呜咽一边打嗝。
连哭都那么搞笑,冥司楠无奈地摇头,“他会回来的。”他不懂如何安慰,不过他会说那些他肯定的话。
“放屁!我他妈的一年多了,一个电话都没打来!虽然嗝—虽然是我叫他出去国外发展嗝—可是,我没说断绝联系啊!”路明夕站起来,挥着手想骂人,只是一骂完,又无奈地蹲在了地上,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低低呜咽,“我好累,我想睡觉……睡不着……”
噗啪的一声,整个人支撑不住,就往地上横蟹趴,看来是骂的累了,睡着了。
把人给抱起,放回了房间。冥司楠才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色渐浓,冥司楠拨打了一通电话。
一会儿一个女人的声音就从手机那边传出。
“喂,有事吗,董事长?”
“央红。让那小子必须明天就回来。”
冥司楠冷冷地说着。
手机陷入一阵沉默,突然,那边传出了清爽的笑声。
央红在对边笑的眼泪都出了,只听她断断续续地说着:
“我正在回家的路途当中啊,董事长,你说莫他现在还在日本吗?”
央红继续笑着说,“他每一天都像疯子一样,累的像螃蟹,今天中午已经全部通告完成了。他应该也准备到家了。”
冥司楠一愣,已经说不出话。
手机那边传出最后一句央红说的话。
“不过他也只是为了那个人才这么疯狂。”
第146章:你有多么不舍得
一阵难受直接从下腹涌上,路明夕猛地抽醒,没空理会为什么他睡着的原因,一股劲地冲入洗手间,一弯腰,胃里的肠子里的都吐了出来,晚上吃的太多了,又喝了那么多酒,才让他一下子吐出了那么多。眼前恢复了意识,望着那马桶里的恶心东东,自己也忍不住皱着眉,冲了无数次水,又往洗手间喷上清新剂,才舒展眉头,刷了无数遍牙,手拍着喉咙,已经舒服多了。
浴袍上已经在跑动的时候扯开了一大半,一望,又恶心地皱眉头,才发觉吐得东西有粘在自己胸膛上了,脱了浴袍,想去泡个澡。
路明夕自个舒服地躺在大大的浴缸里,心想不知道多少点了,也不知道自己啥时候睡了。正想着,突然里间房门咔嚓的响了一声,某人警惕地睁开眼,一动不动地坐在浴缸里,夜里,水声滴滴滴地留着,房间那个门特大声,因为是实木门特别重。疑心重的某人一下子想站起来去门外看看。
谁知道来不及去拿毛巾,洗手间的门把已经咔嚓的具声响起,吓得里面的人全身毛孔竖立,路明夕下意识地闭上眼抱着头什么都没穿的蹲了下去,咧着牙齿就大骂,“鬼啊!”
迟疑的,却没有声音,慢慢地放松,睁开眼,路明夕吓得放大了瞳孔。
所谓的鬼竟然是莫零。如果是别人,他肯定会大骂一通说大半夜的吓人吓死人,如果是别人,他第一反应就应该去遮掩自己的裸-身……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是莫零。
莫零一身黑色的骑士服,甚至脚下还一对长长的高筒靴,简直像古时候那些欧洲的伯爵一样,高贵而又神秘。然而,此刻蹲在地板上的人根本没有留意到这些,睁大的墨黑色眸子就那样紧紧盯着莫零的脸,甚至一刻都没有眨眼,更没有移动视线。
莫零走了过去,蹲下来,把那个吓得好久没有反应过来的人给抱住。
禁锢在有力的双臂上,甚至快要陷入莫零的身体里面,开始暴露在空气外的赤裸的皮肤变得冰冷,浴缸里滴水声还有他两人心脏的跳动声,大概安静的已经不像话了。
“夕,我回来了。”
不知道依着这个抱姿多久,莫零沉沉的磁性的声音从路明夕的耳边呼起。
热气滚烫在他冰凉的皮肤上,在莫零脖颈之中的那脑袋突然颤了一下,一直怔怔的墨黑色眸子一动,眼泪立刻啪啪啪地落下。
猛地推开莫零,紧张地去抹掉自己突然的眼泪,他现在不是忍不忍得住的问题,他根本不知道他会突然想哭,只是听到这个人的声音,然后泪水就那么出来了。
莫零脱掉手套,带着热度的手指抚上了那冰凉的眼泪,“别哭,不要哭。好不好……”心脏一下子抽疼,无法压抑的心思一下子滚落出来,不知觉的,他低下头亲吻那个人的眼泪。
这是他们相隔一年多的第一个吻。
那是满满的思念与心疼。
路明夕一听到莫零喊他别哭,还亲吻他,心一下子软了下去,眼泪更加止不住地如雨一样往下落,哭声竟然也压抑不住,一下子抽搐出声,哭得十分凄凉一般,抱住莫零,任由莫零心疼他的眼泪,自己也不再去忍了,就让它流吧,他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话来,只能流眼泪,告诉莫零,这是一年多来他忍了多少的眼泪。
这个身体一哭,脖子边上就红了一圈,意识到他还光着身子,莫零就要去拿个浴巾来,然,一离开,那个人儿就死命地抱着他不让他走,那么一刻,他一下子的忍耐都无法停留了。“身体会冻坏的。”把人就这样抱起来,“我不会离开,我在这里,知道吗?”
推开门,走进开着暖气的房间里,走到床边,把人给抱了上去。
这一放下,路明夕却像个拉着母亲裙尾的小孩,又全身地挪了过去,抓住了莫零。
“我……我……我……”张着粉嫩的嘴唇,却只说出了一个我字。
莫零伸着手抚着那柔软的发丝,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动作。
“我都知道的。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温柔的语言,再次在一年多的今天听到了。
路明夕躲在莫零的怀里,眼泪还是一时不时地落下一颗,他很想跟莫零说:你知道些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爱我。那你知道吗?我也比你想象中爱你!
明明那么多那么多天天埋在心里埋怨这个人的话,明明那么多那么多想念他却不能告诉别人的话,憋在心里一年多了,明明每次他都在想,如果莫零回来了,他一定骂死他,一定对着他拳打脚踢。
可是,不是的。
等到真正见到他的那一刻。
你就真正的知道,你有多么不舍得。
——正文完——
番外:跟腹黑也可以很甜蜜
1.哪有那么便宜事
“莫,帮我拿耳环来。”
一个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莫零在房间里边答应着,“耳环?你放在哪里?”
“不是在抽屉吗?……唔,我记错了,昨晚直接放在枕头下了。”
路明夕将嘴里的全部泡沫都冲掉,将手上浅蓝色的牙刷对准那个杯子,噗通地投中,杯子里面两只牙刷,一只浅蓝一只深蓝色。
浴室的磨砂门被推开,莫零穿着睡衣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半月形宝石耳环,站到镜子前面,两人站在一起,莫零拿起梳子就给那鸡窝头梳理,然后把那耳边的头发给撂到耳后,给路明夕戴上了耳环。
路明夕从镜子里看着莫零熟练地给他戴耳环,又见自己醒来,头发不整齐,睡衣也穿戴不整齐,忽然间一瞧镜子中莫零那露出的耳朵上,戴着跟他一样的那一只耳环。“莫,我好像都没见过你摘掉呢。”
“什么?”莫零不经意地答道。
耳环戴好,莫零把人给转过来,正欲想帮路明夕换睡衣。
路明夕红着脸,“我说你戴的耳环……还有,莫,我不是小孩,衣服我自己也能换。”
莫零淡淡一笑,手指轻轻地把纽扣解开,“你知道买衣服给你是什么意思吗?”
脸红的更甚,路明夕怎么会没听过,“是为了可以亲自脱衣服。”头低了下去,不敢正视莫零。
自从莫零回来的半个月里,他都跟莫零住在一起,每天这些平常生活中的东西,莫零都依然天天不烦地服侍他。
把衣服给换下,莫零接着蹲下去,竟然去解路明夕的裤带!
路明夕一惊,明明下一个步骤应该要换上衬衫,怎么莫在脱他裤子了!
“那你知道亲手为你更衣是什么意思吗?”莫零手上的动作没停,继续问了下去。嘴角勾起一个笑容,裤子一下子被他解开了带子。
“我,我怎么知道!你,你在做什么!”路明夕一颤,下身明显因为紧张而开始不听话了,竟然一大早的就悄悄竖起脑袋来,在里面顶着他的内裤,忙地退后一步,心想着千万不要给莫零看见。
莫零轻笑一声,觉得玩意更重,手一伸就把人给抱了起来,直接走去床上。接着就倾身一压,把人给压了下去,“亲手为你换衣服,就可以亲眼看你的皮肤,亲手抚摸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