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豪虽然对这些文人雅士无病呻吟的东西不敢兴趣,但先生这首也着实让这外行人看的汗颜:“先、大哥写的这什么玩意儿啊!唯、我、不、败,四个字没一个
押韵的。”
其他人听了云豪的话却浑身一战,云歌看秦无衣,秦无衣看云傲……
云歌拿来再念,却只念了头尾八字:“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抬头,秦无衣已经浑身颤抖了,而云傲则是无奈掩面,低低说了声:“先……大哥他…
…”秦无衣也抱头:“居然做变态去了……”
云豪和云夏姬以及小不点哪吒都有点云里雾里,云傲拍拍云豪的肩膀,一脸铁青道:“你应该听大哥说过《笑傲江湖》吧?”云豪点头,“知道里面有个日月神
教吧?”继续点头,“教主是谁?”云豪回忆片刻,不确定道:“任我行?”云傲翻个白眼,云夏姬却接道:“是东方不败。”
云豪想了想,一拍手:“对对对!就是那个名字!原来先、呃大哥是出去创日月神教做东方不败去了!吓我一身冷汗……哎,你们脸色咋都跟煮白菜似的?”
云歌简直想用手里的竹简敲那榆木脑袋,结果五岁的小哪吒却一边说四叔好笨一边学着云傲那样问:“东方不败学的什么武功?”云豪被小孩看不起有些郁闷,
有气无力道:“……《辟邪剑谱》?哦不不,是……《葵花宝典》。”小哪吒笑问:“那书开篇是啥?”
“欲练神功,必先……必先……自宫……”云豪的脸刷就青了。云歌却纳闷的看着小哪吒:“小泼猴,你知道……自宫……的意思?”
小哪吒眨眨眼睛,笑出了梨涡:“割掉小鸡鸡嘛,爹爹说的。”
众大人无力扶额。先生在教育方面,果然是无敌的。
云府阴云笼罩,那边东方大侠可乐开了花。总算跟云歌从前线归来,说什么也不再朝廷摸爬滚打了,还是鲜衣怒马,仗剑江湖逍遥自在。不过总不能带着那一群
拖油瓶啊,咱要玩一把独行侠的潇洒嘛。正所谓荒野一匹狼,美得很美得很~
于是,装备着月白衫小黑驴外加黑武士的东方大侠,单方面正式宣布踏入江湖。
据他的情报网显示,樊国共有三个武林大派据点,听说已经发展十几年了,也就是传说中的前辈啊。看来越往东就越进步啊,樊国给云飞扬童鞋,也就是龙小爷
的感觉就是桌椅普及,也有青楼林立,外加粗糙的草纸,但也是十分先进、十分先进呀。
叼着根狗尾巴草,骑着小毛驴,虽然让高贵的龙太子化身为小毛驴实在是太委屈了,不过龙殛现在是不起眼的江湖小虾,还是不要骑金毛大马惹人注目的好。
行至午时,寻了处小茶寮坐下,放龙太子自己去觅食溜达,龙殛要了壶茶水,欣赏山中风景。
正看着远山上颇像高达战士一样的阴影自娱自乐,忽的一阵马蹄声迫近,尘土迎面扑来,好好一杯茶也变成了泥汤。
灰头土脸的看着桌上泥土,龙殛拍下一片银币,吹口哨叫来龙太子,直奔那马队而去。
他就是再找事,没事找事。来江湖的就是从恩怨情仇开始,咱先从这一杯泥水之仇开始,慢慢在发展成国家情仇。
即使化身为小毛驴,龙太子终究是龙太子,看那风驰电掣的小蹄子,跟按了高速马达似的,没一会儿就追上了那队狂奔的马队。
“领头的小子!”龙殛一声高喝,吓的刚发现他的一男子从马上滚了下来。为首的人听到动静,缓缓勒停了,转身朝龙殛看来。
龙殛驾着他的小奔驰行至那人身边,挑了挑眉稍:“瞧你长得人模狗样的,竟做些那不出息的事儿。”一边说一边细细打量。这人许是二十上下,脸虽年轻,眼
神却很是稳重。许是赶路原因,发丝有些凌乱,却说得上是个颇有魅力的男人。
那人急着赶路,面对龙殛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不知在下如何得罪了这位小弟?”龙殛就为找事,眉头一拧:“小弟个屁,老子三十四了!”那人身后有被
激怒的,却让人拦住:“恕在下眼拙,敢问兄台……”龙殛一笑:“老子喝茶的时候,被你们骑马嗒嗒嗒把茶水弄脏了。”
饶是慈悲为怀的佛祖也要怒了。人家这边正要紧事,这不识相的家伙却因为一杯茶水把整个马队给拦下。那人脸色已是不好,沉声道:“在下给兄台赔不是了,
但实在有要事在身,兄台若要怪罪,便到凌泸城的葵楼索求赔偿吧。”说罢便领队走了。
龙殛被尘土呛得咳嗽数声,望着马队残影恶狠狠的磨牙:“有组织了不起哦!老子去定了!”
肆捌、太子
龙殛有些郁闷,在听到“葵楼”的时候,他以为那是江湖组织,就算不是杀手聚集地,最起码也该是贩卖江湖情报的吧。可他猜中了开头,没猜中结尾。葵楼是
在江湖也有头有脸的……酒楼。
端着酒樽郁闷的心中内牛满面的龙小爷借酒浇愁。
这简直是红果果的诈欺……不过他碰到的那队人,一定是江湖中人!所以他要在这儿蹲点,绝对要堵到那小伙。最好他是个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江湖中出
名的快捷方式便是挂掉已经出名的。
嘿嘿阴笑两声,龙小爷捻了一粒花生米,下一刻却又咳喷了出去,迅捷转身扒着窗户就要跑路。却听后方破风之声,腰间已被一条黑色长鞭卷了。连为自己悲叹
的时间都没来得及,就灰了过去,四周惊呼不断。
面对着那张已经白净了的面瘫脸,龙殛想哭,想痛哭。“怎么又是你啊……你在海里面呆的好好的没事上岸瞎跑啥毛……晒干了咋办……”
黑曜石的眸子闪了闪,如同许多年前一样,扛了人就往酒楼后院走去。龙殛记得,许多年前的那一天,他悲剧的被人摘了菊花。
到了一间屋子,戕馗将毫不反抗的龙殛放下,只定定看着他。龙殛干笑两声,打量这间屋子。
摆设似乎有些眼熟,再仔细看,原来是缩减版的海葵殿内室。眼睛一眨,又看到里面小隔间,似乎放了张香案,不知供奉了什么东西。
不是龙殛三八,实在是这个石头似的王子殿下居然信神,让龙殛不得不好奇心大胜。看了看戕馗,“那是什么?”一边说脚下一边挪动。
戕馗慢慢跟着挪过去,黑眸中闪过略有笑意的光。
龙殛看清供桌上的东西时,险些一头磕死在桌脚上。像牌位一样,被供品与心香环绕的环境中,一块黑黑的铁疙瘩傲然挺立。
老子的枪啊啊啊啊——
欲哭无泪正是龙殛的内心写照,他看着戕馗的棺材脸,哭笑不得道:“你供着这玩意儿干啥!我说怎么老感觉阴风阵阵凉飕飕的,你把我当死人供呢!”
戕馗抿嘴轻笑:“你只给我留了这个。”
声音如老酒般浓醇,带着一丝鼻音,性感非常。蒙娜丽莎般的微笑,更让那张板脸显得生动,刹那间惊艳了龙殛。
龙小爷清楚地感觉到了戕馗的变化,话多了不说,脸也不那么僵了。有那么一瞬间,龙殛觉得这小子简直是神。
戕馗清楚的看着龙殛惊讶的表情,心里痒痒的,手上正要蠢蠢欲动,一个黑影闯了进来。
“小鸡——”一个身份不明的金毛小正太,眨巴着满是眼泪的金色眸子扑到龙殛怀里,“快把我藏起来快把我藏起来!”
怀里的小正太只到他下巴,熟悉的称呼和非凡的特征,很容易让龙殛猜到这投入怪蜀黍怀里的小正太是谁。二连三的遭到雷劈,大脑显然有点反应不过来,只听
到戕馗压低的声音说了声:“龙威。”
龙殛野兽般的直觉捕捉到空气中浮动的强大威压,险些扑倒在地。戕馗在他身后托着他的腰,手臂的颤抖显出这人也不怎么好受。
“打扰了。”
沉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被龙太子推开的门吱嘎乱响,一人走了进来。
那人一身青蓝长衫,长发规整束在脑后,浓眉朗目,五官如刀削般有角有楞。龙殛感到怀里的龙太子像癫痫了一样抖着,知道了此人来者不善,打的竟是他家(
?)小正太的主意!一时间热血冲头,拉了龙太子藏在他和戕馗中间。
“你谁?”龙殛不愿势弱,依着戕馗的手挺直身板。
那人不理龙殛,普蓝色的眼睛看着龙殛身后的衣角,冷冷道:“如青,过来。”
如青谁?龙殛眨眨眼,顿时想起龙太子本名是墨如青,一时有些汗颜。
龙太子揪着那抹衣角,严严实实的藏好了。龙殛见状,拧着眉道:“你这人,没看见我家龙太子畏你如鬼神吗,你谁啊再不说我可叫人了!”
那人将视线转到龙殛脸上,淡淡道:“你家龙太子?”龙殛挺胸:“就是我们家的怎么着!”那人的表情看不清喜怒,跟面瘫葵花一个鬼样子。
“本宫是墨海龙太子,墨如岚。”
咵嚓一个闷雷劈晕了龙殛。
戕馗接住呈慢动作华丽昏倒的龙殛,单膝跪下向墨如岚行礼:“凤西海戕馗,见过殿下。”墨如岚淡淡点头,看向屏障倒下露出来的龙太子:“如青,过来。”
龙太子紧紧揪着龙殛的衣角,可怜兮兮的喊了声:“哥……”
普蓝眸子里的冷一瞬间升暖,语气也放软了些:“弟,你不相信哥?”往前走了两步,龙太子却光速蹲下,藏在戕馗和龙殛身后。
正版龙太子抿着嘴,慢慢看向挺尸装死的龙殛,冷冷道:“人类,照顾好如青。”说罢,扫了眼瑟瑟发抖的龙太子,缓缓走出房间。
龙威瞬间消失,龙殛打了个寒战,推开戕馗抱怨道:“龙太子啊……你哥忒恐怖了点,你确定他是你亲哥?”
龙太子看上去也就十一二岁的小孩,脸圆嘟嘟的显得可爱异常,当即狠戳了龙殛的萌穴。金色的眸子看着龙殛,害羞的低着头:“嗯……我哥、我哥他人挺好的
其实……”
正太有爬墙嫌疑,龙殛立马掉醋缸里了,凶神恶煞道:“他哪点好了?!他好你怎么不跟他走?”龙太子不知想到什么,浑身泛着粉红,像煮熟的虾子,看上去
可爱又可笑。金色眸子满是可怜巴巴的神情,盯的龙殛浑身说不出的别扭。
“好好,不说他了。”举双手投降,换来小正太蹭着圆脸的投怀送抱。
戕馗脸色臭臭的,拨开龙太子,自己搂着龙殛。龙太子大眼一瞪,手脚并用的去挤戕馗,往龙殛怀里钻。当事人无语问苍天,看着华丽丽的天花板扪心自问:莫
非老子上辈子是个奶爸?
当天晚上,龙殛自然被戕馗接到他在地上的府邸去住。而当戕馗要求跟龙殛来个久别的同床共枕时,却被一大一小踢出房间,颇郁闷的蹲在台阶上。这还没怎么
着呢,自己怎么就沦落到睡书房了?
龙殛抱着龙太子:“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还会变人呢?”龙太子被色魔前太傅扒的只剩条小短裤,浑身肉肉的感觉让龙殛爱不释手,吃尽了嫩豆腐。龙太子小脸
红红,窝在龙殛怀里:“嗯,我哥怕我被人类骗了。”
说的也是,这小龙虽然活的比人长,可心眼没人多,傻呆呆的给拐了还给人数钱呢。
接着又问:“你说你事情办完了才来找我的,你哥怎么来逮你了?”龙太子趴到龙殛耳边悄悄说道:“我偷跑出来的,我哥不让我出来。”金色大眼眨巴眨巴,
咧嘴一笑,“我说了要来找小鸡的嘛……”
龙小爷瞬间被萌之花海淹没了,捧着那张小肥脸一阵乱啃,搂着肉肉的龙太子睡了。
戕馗趴在窗户边看着,等龙殛睡着之后才爬进去,蹑手蹑脚的越过龙太子和龙殛,躺在最里面。手还不老实,摸摸头发戳戳脸的,跟傻了一样抿着嘴笑笑,趴在
龙殛脸上一阵乱啃,在对方拧眉醒来之前,搂着一大一小睡了。
肆玖、乱斗 上
等龙小爷在硬邦邦的怀里醒来,自己怀中的软绵绵却不见了。“我龙太子呢?!”将戕馗推的撞了墙也不管,踢着靴子往外蹦跶,“龙太子——!小如青——!
”
戕馗眨眨眼,也不管被磕破正冒血的额角,迷迷糊糊道:“走了。”呆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墨如岚殿下……带走了。”
这下可把龙殛气坏了,一边咒骂墨如岚一边踢柱子。
床上死鱼眼又眨了眨,道:“小鸡,过来。”龙殛急呼呼的走过去,被戕馗拉的一个趔趄。惊呼尚未出口,便被冷冰冰的嘴唇含住了。戕馗扣着龙殛后脑,舌如
冷血小蛇探入龙殛温软的口腔,舔舐着柔软的舌进而贪婪的吮吸起来。
“唔……”龙殛被有些粗暴的推到了床上,戕馗不放过唇舌,冰凉的大手也顺着龙殛宽松凌乱的亵衣探入,上下爱抚龙殛温暖的胸膛。
食指点在胸膛中央,鲛人心脏的位置,轻轻地画圈,便满意的听到龙殛带着丝战栗的呻吟,朦胧不清的从唇缝溢出。作乱的手指笔直向下,在龙殛敏感的腰腹不
停的戳拈,绕着肚脐画了个圈便滑向龙殛已半硬的炙热小弟上。
“唔嗯——”龙殛猛的一弹,却被另一只手狠狠制压,身形上的差距让戕馗占了个大便宜。冰凉的手指不断搓揉着挺直的玉柱,唇舌堵住龙殛有可能破口大骂,
也有可能放声呻吟的唇,直到龙殛闷声长吟,戕馗才放过快要窒息的人,唇舌间拖出长长的银丝,垂落到龙殛嘴角。
将满是浓浓白浊的大手移到面前,面无表情的舔了干净。禁欲许久的龙殛,此刻被弄得意乱情迷,理智尚未回归,就听低沉的声音轻轻道了句:“早。”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早安吻吗——?!
忽略这让龙殛又羞又恼的小插曲,两人用了早餐,便双双出门了。
龙小爷是要出去锄强扶弱尽显英雄本色,而葵花王子则是要看牢了英雄,免得被美人勾搭走了。
到了街上,晃荡了没一会儿,便见百姓一个个的往某个方向集中,龙小爷当即兴冲冲的奔了过去,葵花王子紧随其后。
只见两道黑影在路口打得难舍难分,一旁尽是叫好看热闹的围观群众。龙殛眼尖,一眼辨认出其中一个便是酒之豪,另一个却是他想也没想到的狄泣森。龙殛登
时脑中一片空白,恨不能就此死过去算了。
一把拉了冷冰冰的大手,龙殛缩着脖子准备原路返回,却又被另一人堵个正着。
成熟的孩子找不到丝毫的懦弱,甚至有了在军中磨练出的煞气,那双阴森森的血瞳中直映着自己一人,实在不得不让人头皮发麻。
许是察觉到了身边人的心虚,戕馗走了两步遮住龙殛:“借过。”
风行歌浅笑,朝戕馗作了个揖:“在下风行歌,这位兄台,还请将在下的兄长送还。”看向龙殛,浮着怒气的血瞳参着复杂的黑色的流光,“大、哥、闹够了,
就该回了吧。”
“我才刚出来……”龙殛抓着戕馗衣角,狗腿的笑着,“歌儿你生气了?那啥,先生不是给你留了条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