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城之旅(穿越)下+番外——望鱼飞

作者:望鱼飞  录入:06-17

告知了丁承志。

我站起来向这丁承志行礼道谢,他也起来还礼,一面看着我道:“怎么?先生不担心?”

我否认着:“哪里,不过觉得生死有命,强求不得。”

“这——罢了,到时我自会想办法暗中护卫先生,总不会让那人得了手去。”

我笑笑,“即使你是经我医治过的病人,现在来告诉我已经算是还了人情,不必再做其它事情,多了我也还不

起。”

他正容道:“先生你当日冒死相救,此恩此德丁某没齿难忘,这件事情我是一定会管的。”他又道:“先生还

是没认出我,我就是当日林中之人,后来又牵连先生受了牢狱之苦,现在知道先生有难,决不可能袖手旁观。

原来是他!

当时他正在病中,面色憔悴又有许多污垢盖住了真容,我们给他留的水他只是解渴,多出来的从未用来洗脸,

考虑到他身份特殊不欲被人知道自己的面容,每次近身为他诊治时,我都刻意不看他的脸,所以现在才认不出

来。

他一知道了这个消息就开始找我,打听到我以前住过莫家就找了过来。

不过他身份不明,大叔一家商量了一天才决定以大婶的病为掩饰把我找来。

他道:“如果九贝勒能出狱,先生应该不会有危险。”

“那可比杀我要难多了。”说完这句,心里一丝熟悉的疑惑闪过。

十三已经告诉我,老九还是不肯翻供,宗人府的判词已经拟好上呈,赐死的旨意估计这几天就会发下来。

我回去以后每天数着时辰过日子。

然而没等到要等的,十三却先来登门,他进了门就说老九要见我。

我沏了茶、端了点心招呼他,十三坐不住直催我快走,我不理,只是探身给他加茶水。

十三握上我持壶柄的手急道:“别管这些了,马上跟我去见九哥。”

他说着就向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用力想把手抽回来,十三也恰好在此时放手,茶壶里滚烫的水立刻泼洒出来

,手上臂上立刻泛起麻辣辣的感觉。

站在门口的成海见状大步冲了过来,一面急喊“先生”一面捧起我的手查看。

我慢慢抽回手,安慰他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热。”

成海这几日很奇怪,铺子里不大去,每天都在家陪着我,我知道他在紧张我,可如果再这么下去,他会比我先

倒下。

一旁的十三歉意道:“要不要找个大夫来?”

我摇头,“不是很烫,没关系。”

成海去端了井水过来,我把手放进去冰着,忍不住对一脸严肃的两人开起玩笑,“说实话,我不想去听遗言。

也许我这玩笑开得并不合适,他们听后表情各异,十三似乎隐忍待发,成海的表情则透着浓浓的哀伤。

十三还要说什么,被我摇头制止了,“我去换件衣服,换好我们马上走。”

来到牢房看到老九站在栅栏边,正急切地看着过道,见了我们他马上冲我笑起来。

我不禁有些晃神,有多久没见到他这么开心地笑了,宗人府的判决随时可能下来,这也许是最后一次看到他笑

老九看我站在原地望着他发痴,有些急道:“十三!”

十三转身发现我没跟着向前走,返回来拽起我的胳膊将我送到老九面前。

老九拉住我的手,似乎有许多话,却只是语无伦次着:“你……我……”

十三不耐道:“九哥,别你你我我啦,快说正事儿。”

“对,对,说正事儿。”握着的手紧了紧,老九看着我道:“我要出去,等我出去就去找你。对了,你不是要

给我钥匙吗?钥匙呢?”

一心只顾着体会话里的含义,这个变化让我太惊喜,竟然忘了回答。

十三推了一把才把我摇醒,“我——这次出来的急,没带在身上,不过你出来的时候我来接你,到时候给你,

要不,要不我下次来给你。”

十三听了不乐意道:“当这里是茶楼啊,想来就来?今天来过以后都别来了。”

老九也点头,“对,别来了,也别来接我,等我出去了自会去找你。”

他如果翻案,接下来的时间肯定少不了被老康派来的人查问,这些人我最好都不要碰面,否则被老康觉出有异

探出实情,老九怕是要彻底出不来了。

我回来后继续在家等,只是这次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

不久后,传出刺客翻供的消息,他说自己是从老四庄里逃出来的,老百姓私下里猜测那人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才

冒险行刺的。老四治下极严,这是京城里都知道的事情,这种猜测似乎也说得过去。

至于陷害老九一节,刺客说是自己早年做生意亏损,铺子被老九吞了才卖身为奴,反正自己这次是死路一条,

就随口攀了老九泄愤。

老实说,给老九脱罪的这个说法我不大认同,太牵强。

幸运的是老康肯接受这个理由,而且老九因为赈灾放粮的事情在百姓中也算是略有薄誉,大家都愿意相信他是

被冤枉的,倒是没人对那个漏洞百出的理由深究下去。

最终宗人府不再深查,直接给老九翻了案。

十三说是老康下令不再追究了。

老康怎会不明白那些说辞是假的,好在有当事人老四力保老九清白,老康对儿子又一向宽容,这才决定放老九

一命。

可轼兄是大逆不道的罪过,老康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算了,本来是要下旨改老九叫“塞思黑”,最后老四在上书

房门前跪了整一天,老康才没把圣旨发出。不过那道已经拟好的圣旨最后交给了老四,同时老康下了口喻:“

若他以后仍是不听教诲,你可随时将此公布天下,”

老康又命人另外拟旨将老九幽禁起来,旨意上要老九“静思己过”,时间半年,地点是他自己府里。

58.貌似风平 貌似浪静(一)

圣旨下来的当天,我接到十三和老九府里送来的消息,晚上沉沉睡了个好觉,所以没觉察半夜有人来到我床边

第二天起床,摸到床边单子上一大片潮乎乎的。

难道是漏雨?可这是一楼,要漏也是顶层漏吧。

或者是我夜里把茶洒在这里了?自己晚上明明没起来啊。

想了半天,最后把暗卫叫来才知道,那是成海的眼泪。

起来穿了衣服出门找成海,他已经出去上工,我一路找到瓷器铺,他肿着眼不肯见我。

我现在心情好,又用大把时间,不怕他跟我闹别扭,随手拖过一把凳子坐他店门口不走。

到了下午,我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

我说没胃口,其实是太高兴了,怕吃起来忘了形让成海见到更难受。

成海终于出现,请我进后堂吃饭。

吃了饭菜喝下鸡汤,我这才有空问他:“怎么回事儿?”

他不答,只低头闷坐着。

“问你话呢,怎么不出声?是不是烦我了?烦了就说声,我马上回去。”

没成想一句玩笑说得成海两眼圈立刻红了,我连忙闭嘴,自己现在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劝他,还是先看看情况再

说。

成海静默了很久才道:“先生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摸摸他低着的头,“傻瓜,这怎么可能?没了你谁做饭给我吃?为什么这么想?”

“可是你准备走,却不肯带我。”他很委屈地指责我。

没听明白,不确定他说的是什么。

“你把宅子给了我,把地给了莫家,还带我去挑地,让我帮你在那儿种树,却不让我跟你走。”

原来被发现了。

“你说过不会丢下我,却不肯让我跟你走。”

这段时间成海对我确实是过分小心了,我只顾着想还有什么要去做完,倒忽略了成海,拉他到身边揽进怀里,

我轻道:“对不起。”

成海在我怀里微微摇头,“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一直跟着你?”

想到自己以后要面临的处境,我不知要如何回答他,可是他坚定的语气却向我昭告着未来的某种必然。

离开京城我回到庄上,准备继续种香料还钱,这次银子借得太多,种的也要多些。

没过几天,十三带着老九练的字来找我,都是些诗词。

老康曾下令老九禁闭期间任何人不许探视,也不许私下传递东西,看着十三手里这些,我不由心动。

十三道:“这会不能往里送吃的,其它东西也要严查,不过这些练字的诗词倒是无碍,不如你也抄几页,下次

我替你送进去。”

我犹豫道:“我的字送进去,不怕被人注意了引起猜疑?”

十三笑道:“这些我早想过,我家里最小的那个开始学写字了,看看和你的字倒相似,我已经吩咐府里这段时

间教孝经,到时把你的夹在他抄好的里面一起递进去不会给人注意。”

说着他拿出几页纸,我接过来看,汗啊!我的毛笔字还不如十三刚学写字儿子的水平。

对于那个给老九脱罪的理由,我一直觉得太容易识破,十三很委婉地告诉我那是老四故意的。

老四这么做是因为老康。

老康最恨儿子背地里搞鬼,这次的事情有老四一力维护老九,老康的气也就慢慢平了,只是他有心要放老九却

缺少一个上得了台面的理由来封悠悠众口。

老四安排人向那刺客仔细交代了翻供时要说的话,老康明显看出了这里的漏洞,最后还是默许了他的作为,接

受了这个为老九开罪的理由。

不得不承认:老四实在太人才!

平常处理事情把握分寸上已经炉火纯青,现在连揣测圣意也是如此到位,难怪成为最后的赢家。

抄孝经时我返回了京城,可毛笔字实在是写不习惯,抄了没两页就觉得无趣,一停下来就拿着羽毛笔在一旁写

写画画打发时间。

成海回来给我整理书桌,看到我随手丢在旁边的一幅菜根谭,十分喜欢就收了起来。

隔了半个月他拿回几件瓷器,上面的图案正是那四张菜根谭,晶莹的釉面衬得图案十分可爱。

看着瓷器我突然想到个主意,对成海道:“我再多画些,你能不能拿去你们的窑场给我多烧些?”

“可以,不过今天掌柜的见了这些想摆上柜台,如果想多烧些恐怕要答应他。”

“无所谓,只要能让我多烧些,就让他拿去卖。”

“不能让他就这么拿了去,应该让他付先生酬劳。”

“可这些画不是我想出来的,这样不好吧?”

成海的生意头脑明显比我灵,“那也没什么,我们先和掌柜的谈着,等收了银子就留一份,那人找来时再给他

,先生帮他赚了银子,他还会不乐意?”

尽管知道有人来取银子的可能性小到无,可这个说法却让我安心不少,关键是挣银子这件事情对我现在这个欠

债一族太有吸引力,于是就同意了成海的提议。

成海道:“先生这些画一定能让瓷器大卖,不如跟掌柜说你不拿钱,只拿瓷器份子。”

这些我可不懂,成海解释道:“就是卖出一件瓷器就算你一份酬劳,到一定时间再结算付你银子。”

噢,是抽成的意思,“可我怎么知道卖出去多少?”

成海一点也不担心,很有把握地对我笑道:“你放心,我会帮你盯着,一窑烧多少,废多少,这些都有数。”

“行,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了,到时候我可只管点银子。”反正有成海在,他不会让我吃亏了。

事情很快就谈妥,掌柜的十分满意这个方案。

以前没人这样做瓷器,我模仿的那些画都是卡通特色的,跟中国的艺术风格截然不同,掌柜的如果直接付银子

给我其实有些冒险,而现在,抽成的提议可以使瓷器店的商业风险降低许多,同时又可以降低尝试初期需要投

入的成本,怎么考虑都合适。

看样子,真正对这些画充满信心的只有成海。

有了成海的厚望,我自然要多下些工夫。每副画出来以后,都会拿给成海稍加修改,我的画工并不好,只能根

据原画简单的线条画出大致意思,想要画出原画的神韵就远远不足了。

幸好有成海,他学徒时已经画笔不离手,能从伙计升为现在的管事,画工就是其中一项考核内容。

我拿着画给成海解释含义,将原画要传达的意思告诉他,成海很快就能把那些意境表达出来。

这些经过他修改的画,我越看越满意。

连着忙了七八天,到了十三来取孝经的时候,拿着我没写几页的纸张很是不满。

我举着成海拿回来的瓷器,“拿这个去。”

十三一看就乐了,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嘿,这个有意思,九哥见了一定高兴。”

我交代他:“要是别人问起,你就说是你府里的下人在瓷器店买的,哪家你不知道,你只是碰巧看到觉得有趣

就拿来给他解闷。”

十三去探视还要过几天,之前画好的成海已经拿图去窑场开始做,第一批货是尝试,掌柜的不准备投入太多,

所以只做普通瓷,东西很快就能出来上柜,到时候就算有人留意也很难发现时间差,我还是可以隐在暗处不被

老康察觉。

半年时间在这无声的传递中终于到头,老九解禁的当天就被老八那帮皇子拉去庆祝,我等到晚上没等到人,只

好洗洗先睡下。

到了半夜被一阵动静惊醒,睁眼一看,原本应该在桌上的油灯此时竟在我眼前,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满身酒气

的老九正举着油灯看着我笑,“吵醒你了?想看看你,就把灯点上了。”

他笑得没有半点愧疚,分明是故意要吵醒我。

我坐起来,“你不是去吃酒,不回去歇着怎么跑这里了?”

他不语,只管拿眼看着我笑。

叹口气,我向里挪了挪,“上来吧,夜里凉,小心感冒。”

“恩,”他连忙脱了外衣坐床边,一面脱靴子一面道:“其实我不困,这半年天天睡,你睡你的,我在旁边看

着就行。”

我没好气道:“那就别进来,搬个椅子坐一边看。”

他连忙扯过半掩的被子钻进来,讨好地对我笑道:“还是里面暖和。”

我重新躺好,“没听到敲门,你怎么进来的?”

“你不是给了我钥匙。”

“我给你你没要,后来一直放在我这儿,就算你有钥匙也不可能从外面开门吧,门都已经上栓了。”

他得意道:“反正我是进来了。”

是啊,不但进了院子进了屋,现在连床也上了。

把他还带着寒气的身体揽近些,“明天就给你钥匙,以后想翻墙还是走大门都随你。”

59.貌似风平 貌似浪静(二)

早上被成海的敲门声吵醒,“先生,起来没?该吃早饭了。”

老九听了皱起眉头被子一蒙继续睡,我抓了件衣服披上去开门,成海还要上工,不能让我给耽误了。

成海看到我床前的另一双鞋愣了愣,我接了他手里的热水,“你先去吃,我洗了脸过会儿过去。”

“恩。”成海一向不多言,听话地转身离开。

我关上门,看床上那人还在睡,自己洗了脸去前厅。

成海今天吃得很慢,我到时他才刚吃,把饭盛了放我面前,我坐下给他布着菜,一面告诉他:“昨天晚上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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