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凛每天都在我睡着之後回来了,但是不管多玩他吻我的额头和我道声晚安。我不知道他在忙什麽,有时候很晚回来,都还要忙好一会才去睡觉。早晨也是在我睡醒之前就离开了了家也会吻一下我,道声早安再出门。
冷凛的是是照顾我的护工告诉我的,但是我是一个细胞的人,一次只能想一件事。尤其又事关弥生,所以没有过多的经历去想护工小姐告诉我这些话的深意,只是很配合的她的照顾让自己快点好起来,快点好起来。
修养的这段时间里,没有半点弥生的气息,外界也没有半点我的气息。我没有和餐厅联系,没有和朋友联系,跟家没有和家里人联系。慢慢混沌的脑子开始清晰一些。
弥生的家族?弥生的孪生哥哥京川冬彦?不知不觉的进入到我们的社区?带走弥生而没有被询问?回想起那个牵着着手步行的夜晚弥生所说的话!山口组织?在日本类似於黑手党在意大利!也许是他们干的,弥生也许被掳就是他们干的!!!!!
我终於想清楚了,猛的一下做起来拔掉手上的针,也不管针口流出的血掀起被子就下床。
“先生,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李医生和冷先生交代您不能随便下床。”护工小姐站在我的面前,拥着她职业化的温柔阻拦着。
我没有理她,径直穿上鞋就开始往外走。衣服和鞋都没有换直接就往外跑。後面护工小姐边跟在後面边给冷凛打电话
“冷先生,先生他拔掉了点滴瓶直接就往外跑”
“我拦不住”
“那个李医生已经回去了。”
“我正跟着他呢,您能会来一趟吗?”
“没,没有出小区,他到了A去进了A3栋,我进不去。”我是看到她在打电话故意,关上门不让她进来的,她在和凛哥打电话。
“好的,我在门口守着,您赶紧回来。”她收线了站在我家的门口。如果我想出去的话她一定会跟着。
我来到房间取出衣服换上,拿上证件和银行卡,准备去日本。他们这麽大的家族一定不难找,随便在网上一搜估计就会有他们家的信息吧。
一出门就被人在後面钳制住了,一块毛巾捂住了我的口鼻,我拼命的挣着,没有一会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日式的推拉门和地暖。
“您醒来先生,请您先用餐。”一位穿着和服的日本女人很恭敬的跪坐在一旁,说的居然是纯正的中文。
“我想见你们主人,这里应该是日本吧。”我笑着看着他,来到窗前站着看着已经光秃秃的树枝。心里出奇的平静,起码我已经到日本了,离弥生越来越近了。
我静静在靠在窗前,抬头看看天,它依旧是那麽的沈静,我的心也沈静了下来。那个人什麽时候离开的我不知道,我没有去碰放在一旁的精致饭菜,就这样耗着过了三天。
我醒过来就站在窗前,那个女人如所有日本人一样刻板,每餐原封不动的撤走然後送上新鲜的,即使我连看都不看一眼。
“少爷说今天晚上过来与您共进晚餐。”说完之後向我举了个躬依旧恭敬的离开了房间,关上门。
“晚上,晚上是吗,也该让我知道你是谁,要做什麽了吧。”我囔囔自语,无力的来到床上躺下来等着晚上的到来。原本身体就没有复原来到日本三天粒米未进身体开始透支,昏昏欲睡。
半清醒之间居然看到了弥生的脸,一点一点的靠近,一点一点的在我眼前放大,我也随之越来越清醒。
思念也在这张脸靠近是无限的放大,我伸手捧着他的脸,珍惜的摩挲着,我前的心痛,之前的恐惧在这个时候化成我掠夺式的吻,一点一点的加重,一点一点的加深这个吻,终觉得怎麽也不够抚平之前的情绪,终觉得怎麽也不够表达我的思念,我的爱。
在怀里的人不安分的挣扎,“呃~~~~~”发出单音似乎是在抗议,而我几乎是自动忽略掉这些,这是对他的惩罚,惩罚他以那样的方式离开,惩罚他又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想你了,弥生。”终於放开了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轻轻的在他的耳边诉说着我的思念。喉咙哽咽着,眼泪再次流出来的时候,眼眶有些辣辣的疼,看来差点哭坏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的恢复。
怀中的人儿是那麽的不对劲,他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吻完之後就一直趴在我的身上喘着粗气,好久都没有平静下来。而我则沈浸在相逢的喜悦,所有的那麽明显的不合理有被我忽略。
“怎麽不说话,被我吓到了吗?”我捧起他的脸,此时他满眼的戏谑,狡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多麽的热情,与平常的自己的差异。松开手拉起被子遮着,只留眼睛露在外面,害羞的不去看他,眼睛乱瞟,感觉到了被子里烧起来的双颊。
“你真可爱。”他笑着,低沈的声音是那麽的好听,似乎又和以前有些不同,又说不上来不同在哪里。他伸手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呀哟~~~~~痛。”我摸着陪他弹的地方,脸一鼓一鼓娇嗔的看着他。肚子也在这个时候咕噜咕噜的想起来,还真的是饿了呢。真是丢脸丢大了,赶紧往被子里钻。
“呵呵~~~”一串好听的笑声,让我的小宇宙爆发了
“不许笑,我饿了。”我对着他翻了个白眼然後做起来。
“那你想吃什麽?”奇怪弥生说的是日语,以前的话我们很少用日语交流的。因为他的中文够好,我的日语却只有半桶水。後来一想这里是日本,用日语毕竟会比较多所以才会说日语的,这样自己说服自己之後也就没有去怀疑。
“生鱼片,河河豚刺身,还要一瓶首席法兰西香槟老藤。”小样我挑贵的点,吃穷你反正你也有钱。这一句话里我会日语的用的是日语,不会的用的就是中文,嘿嘿反正他听得懂就行。
“首席法兰西香槟老藤,单独平常更好,这样才能品出苹果,坚果香气。”他伸手捏了一下我的脸蛋,脸上和语气都是我熟悉的宠溺
“不管,我就要。你以那样的方式不见了,我的眼睛差点就瞎了,现在还疼,嗓子也哑的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复,心更加是痛得差点就没法复原。
最可恶的是你以这样的方式把我带来,还以这样的方式出现,我很生气,很生气~~~~~~”越说越激动,想想之前自己受的罪,原来这是被这个家夥给耍了。
我揪起他的衣领愤恨的瞪着他,他依旧是满眼的笑意也不挣扎配合着我的动作,使得火气更在是蹭蹭的往上冲,张口就咬上了他的唇,直到血腥味传到我的口中才放开。
“气消了吗?”依旧是那该死的笑容,真想给他一拳。他说了伸出伸头舔掉唇上的血渍。
“你是傻得呀,不知道推开我。”看着呀血肉模糊的唇瓣,我的心疼了起来,气也消的差不多了。
“那可以准备吃饭了吗?”他伸手帮我扣好扣子,刚刚的动作把睡衣的扣子给弄开了,春光大泄都不自知。
“嗯。”我心痛的抚着被我咬伤的唇瓣
“上一些清单的菜色,稀饭之类的。”他向外面吩咐着
“是”听到应声之後,大频率轻柔的脚步声在外面响起
“小气,又花不了你多少钱,舍不得给我吃。”我撅着嘴说到
“你身体不好,又那麽多他没天没有吃东西,吃那些胃会不舒服的,乖,听话。”好久好久,从弥生失踪到现在近一个月的时间再次见到是似乎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我靠过去环着弥生的腰,味道有些不对。弥生的味道比这个要明淅许多,难道弥生生病了吗?身上若有似无的散发出一股药味。
“弥生,你生病了吗?”我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询问道
“没有呀,怎麽会这麽问。”他回答的时候身体瞬间的僵硬,即使一瞬间也被紧贴在他身上的我发现了。
就当我要再次发问的时候,敲门的声音想起来,随後一个恭敬的女声早外面响起
“少爷,晚餐准备好了,可以进来吗?”
“进来。”一样的恭敬,这是几天来。一直给我送饭的中年女人。她放下东西没有多余的话,没有多余的眼神,之後就弓着身子离开了。我正要张口说话,对面的声音就想起来了
“有什麽话吃晚饭在说,嗯~~~”他把筷子递过来,示意我赶紧吃饭。可是此时我的那里吃的下呢,即使真的是饿的不行。
他是京川冬彦!这个结论把我自己都吓了一下跳。但是如果说他是的话一切的不合理就合理了,想不通的也能通了。那如果他是,那刚刚自己做的那些事~~~~~
神仙呀!怎麽会这样!我该怎麽办?他这麽做到底是为什麽?想着想着手就有的控制不住抖起来,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有些手足无措。
“阡陌,你怎麽啦,怎麽突然发抖起来,冷吗?”他伸出大手包着我的手,暖暖的温度传到我的手上,我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
“嗯”我没有听进去他说的什麽,只是胡乱的应了一声。
他脱下外套披在我的肩上,然後起身斜靠在窗户上,背着光线的他有着什麽样的表情我看不清楚。
但是这个人是温柔的,外套上传来的温度,让我觉得这个人就是弥生不是别人!可散发出来的淡淡的药味提醒我,他是京川冬彦!怀着某种目的地接近我的京川冬彦!
我机械的吃着东西,完全不知道眼前这精致的食物是什麽味道。出於饥饿的本能,我吃下了大部分的东西,等我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双含着笑意的眸子。
“乖,多吃点。”
“你不吃吗?”之前一直否没有注意,我们两对话的模式有多麽的好笑,我说的中文而他也一直说的是日文。
“你喜欢吃,你先吃。我一会在叫他们准备。”他揉了揉我的头发。他那不经意的笑容,不经意的宠溺及从容,让这个与弥生有着同一张脸孔的男人,在我的心与弥生百分之百的融合。那一瞬间差一点就沦陷在眼前的“弥生” 泥淖中。
“一起吃,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我放下筷子,摆出他不吃我就不吃的姿态。
“好,我们一起吃。”他终於端起碗,我不敢抬头看他。眼前不是弥生但是却活脱脱另外一个弥生似的男人。
“这个时候害羞不看我是不是有点晚啦。”听到他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猛的抬起头。把他夹给我的菜全部夹还给他,脑子有些脱线了听到的声音之後。明明不是弥生,却有故意把自己伪装成弥生的男人。
“京川冬彦,能让我见见弥生吗?”听到我的话,他夹菜的动作一顿然後放下碗筷
“放心,我不会带他走,我也没有能力带他走,只要看他是不是平安就好了。”我几乎是立即央求到。生怕他後面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动作出现
“你先吃完饭在说。”他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睛里也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我抓起碗就拼命的扒饭,菜也被我一扫而光。
放下碗,满怀期待的从他的薄唇里听到些许的关於弥生的讯息。
“告诉我你是怎麽是怎麽发现我不是弥生的!?”京川冬彦的突然靠近吓得我往後跌、他伸手捞住了我的腰,中间隔着饭桌,整合身体完成弓型胸膛与他的紧紧相贴。
他的眼里充满了阴骛,还有许多我不明白的复杂感情。我只想知道弥生的情况,其他什麽都无所谓
“你放开我先。”终於我也开始用日文与他说话,因为他终究不是弥生。
“你不觉得很好发现吗?”听到我的话,他眯起了双眼。越过饭桌直接就将我整个人控在怀里,捏住我的下巴,逼着我与他投射出危险讯息的眼睛对视。
“哦~~~~~”他只是发出一个单音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你应该很清楚的吧,弥生是怎麽从我身边消失不见的。”听到我的话,他居然感到迷惑。神仙!这是什麽状况弥生难道不是他给掳回来的吗?
“难道,难道,弥生不会被你们带回来的?”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流下来,想着弥生的处境,
如果是他带回来的弥生最起码不会有什麽事但是如果不是的话那就真的是生死未卜了。我剧烈的挣扎着。神仙!弥生一定不能有事。
“阡陌,你在挣扎下去,我敢肯定你绝对比弥生先出事。”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我是一个经过人事的男人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眼泪流的就更加凶猛了。眼角也在眼泪的刺激下开始刺痛起来
“京川冬彦,你到底想怎麽样?我又不认识你,更加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为什麽要这样对我。”我紧紧的抓住他的领子,原本沙哑的嗓子这样一吼就更加的疼起来了,外加一连串的咳嗽。所有一系列的刺激让我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
“弥生是带回来了,但是不是我带回来的,是爷爷下命令带回来的,我当然也就不知道他是怎麽被带回来的。放心,他很安全只是被爷爷软禁起来了。”他边说边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随着我的平复,拍也变成了抚摸着我的背。
“那他不会受伤了是不是?”想起之前在梦里那个满身血污,衣衫破烂,毫无生气的像个布娃娃的弥生躺在阴暗的房间里,心就不有自主的撕裂的疼起来。
“弥生说的没错,你就想一个孩子。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25岁的男人。”他说完叹了一口气但是依旧将我锁在了怀里。
“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弥生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被掳走的。在那一瞬间呀就消失在了我的生命里。你能想象得到那种无助吗?”我报复性的把眼泪鼻涕往他身上糊,谁叫他抱着我不放,我又挣脱不开。
“呵呵,难怪你之前说弥生以那样的方式离开原来说的就是这样呀。”京川冬彦笑得非常的的幸福,好像想起了什麽高兴的事。
神仙!一定是想到了我那个吻,刚醒过来的我看到弥生的脸就什麽都不记得了那里还会去想那麽多呀,那个深情然後又缠绵悱恻的吻。
“是不是和我想起了同样的事。”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准确无误的含住了我的唇瓣,他一个手死死的扣着我的腰让我的胸膛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
“嗯,京~~~”我挣扎着,他称我张口之际灵活的舌头滑进了我的口中,舌尖戏弄着我的舌头,他进我退最後是无处躲藏被他调戏着。
好久,直到他自己也氧气耗尽才放开我。大气喘的比我还急。这是我擦极其来他的心脏先天不好。
“你没事吧?”刚一问完我就後悔了。神仙!我一定是脑子短路了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被侵犯的可是我呢。
“担心我啊,放心死不了的。”果不其然,对上的就是他充满宠溺的眼神,瞬间还有些许的无奈与自嘲。
“鬼才担心你呢,死了最好。哼!”我把脸一转不去看他
“你好好休息,我有时间早来看你。”说完就离开了。
21、化作修罗的前夕
太极七十二式,这是我闲暇时间学的,七十二式的拳法学得非常的扎实。我的最伟大的愿望就是在罗马的假日广场打太极赚钱,赚外国人的眼光。
现在地方变了,几天的时间没有人来问候我,更加没有人来骚扰了。从知道弥生只是被他的爷爷软禁并没有怎麽样之後,整个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吃的好睡的好,身体也恢复的很快。
无聊找事干的,我在院子里打起了太极拳,一招一式柔中带刚极其的柔软而又刚强。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打太极的功夫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