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偷窥?」陆和鸣说。
「我研二的时候发现那个家伙常常在图书馆偷窥我,不是变态是什么,我还以为他暗恋我咧,不过,现在看起
来好像对我没什么兴趣,应该又是我这张脸惹得祸。」季羽凡耸耸肩说。
「说不定他真的是小正太喔,然后觉得你很眼熟,因为你太凶,才不敢认你。」何勤毅说。
季羽凡大手一挥,说:「不可能,长得不像,小正太应该不会长得那么帅,那么有型,而且比我还高。还有,
我哪里对他凶了,他难过我还安慰他吔。」
「谁说得,男大十八变,说不定他就是,而且听你对人家的形容,你喜欢人家啊。」何勤毅暧昧得看着他说。
「……你才喜欢他。」季羽凡说完送他一拳,被陆和鸣笑着挡了下来。
「他有项链吗?」陆和鸣说。
「你不说,我倒没注意。不过现在想想,小鬼的父母好像离婚,爸爸再娶,这个他们两个人倒是有点像,年纪
好像也差不多。」季羽凡越想眉越皱,然后说,「不会真的是同一个人吧?」
「问看看不就得了。」何勤毅突然击掌一拍,一脸得意地建议,「不用问啦,直接亲下去就知有没有了。」。
「……万一不是,我岂不是变成变态学长了。」季羽凡瞪了他一眼。
「哈哈……你本来就是变态大叔了么,不差变态学长这个称呼啦。」
「陆和鸣,管好你的老婆!」
「好了,好了。阿凡,你真的可以先问看看,说不定他真的是,那你就不用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了。」陆和鸣
说。
「要是他真的是那个臭小鬼,我一定先揍他一顿!」季羽凡右手握拳,眼神凶狠地说。
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然后,转头看了看何勤毅和陆和鸣两人,有些疑惑地说:「男生到底要怎么做那档事
?」
「噗——」何勤毅一口酒喷了出来,指着他说:「怎样,如果是小正太的话,你要直接就地正法啊。」说完后
捧腹大笑。
季羽凡一脸嫌恶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正经八百地说:「我是好奇,好奇而已,做研究就是要有好奇心!」
「你明明就想把人家小正太压在下面『肖想』很久了。」
「咳,如果你好奇,可以借你G片让你观摩观摩。」陆和鸣有些脸红地说。
「……当我没问。」
「说不定你是被压在下面那一个喔,先看一下比较好,有个心理准备。」何勤毅凉凉地说。
「……你才被压得那一个。」要他被压,门都没有!
第十章
「学长,我喜欢你。」
萧之羽没想到自己会被告白,原本以为是学长找自己交待研究室的工作;结果一到教室门口后,就被学妹当场
告白,让他有些尴尬,因为同学们都在看。
他记得跟这个据说是班花的学妹没有交集,自己的直属是个学弟,平常也跟学弟妹们很少的互动,除了借课本
、借笔记外,似乎没有可以让这位学妹喜欢的地方才对。
「你喜欢我什么?」萧之羽说。
「因为学长又高又帅啊,带出去很风光么。」
长得又高又帅?带出去很风光?这是什么理由,自己是炫耀的东西吗?萧之羽相当无言。
「……我有喜欢的人了,抱歉。」
学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然后说:「谁?漂亮吗?」
「呃……」不关学妹你的事吧?
「不管,我就是喜欢学长。」说完后,就往萧之羽的嘴唇印上一吻,「学长,你亲了我罗,所以,我们已经算
交往了喔。」不等他反驳,学妹就跑开了。
「……」他有些傻眼地看着学妹跑走。
「哇——小羽,你艳福不浅喔,一年级的班花吔。」
「居然不用追就自己送上门,帅就是优势啊——」
「那个学妹居然亲了我们班草,也不问问我们学姐,太可恶了——」
「哇——多少女生要心碎了,帅哥被订走了。」
……
还有同学吹口哨起哄着。
萧之羽用手擦了擦嘴唇,然后走回自己的座位,无奈地看着同学起哄。他什么都没有答应好么,学妹就自己决
定了。
「小羽,你真的要跟那个学妹交往啊?」室友小蔡用手肘顶了顶他说。
萧之羽苦笑说:「没有啊,我什么都没答应,她就自己亲了上来,我也很无辜啊。」
小蔡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说:「听说那个学妹就是这样钓上男生的,新鲜期一过她就分手。但是如果一开始你
就不理她的话,她会把你们两人亲嘴的照片贴在学校公布栏,说你始乱终弃,博得同情,刚刚附近应该有人在
拍照,你保重。」
「……你怎么知道的?。」萧之羽说。
「我妹妹跟她是高中学妹。我妹说她高中的时候就常常这样。一开始学校同学还会同情她,后来相同手段用久
了,没人会相信,名声就变烂了。」小蔡顿了顿,然后笑笑地继续说,「我妹知道她是我们系的学妹后,还调
侃我不是她的菜,很安全。我以为你跟学弟妹没什么交集应该不会太危险,结果还是被挑中了,我看,你就忍
忍吧,她觉得无趣后,就会寻找下一个受害者了。」
「……我一点都不想忍,如果她这样的手段一直得逞的话,她会有恃无恐的,她要贴就贴吧,公道自在人心。
」萧之羽有些生气地说。
小蔡叹了气摇摇头,说:「长得太帅也是种烦恼啊。」
「……」是那个女生太花痴,萧之羽下心里定论。
接下来几天,萧之羽的宿舍电话被学妹夺命连环call到快烧掉,小蔡同情的看着他,其他两个室友兼同班同学
在小蔡的解说学妹的可怕后,也深深的同情他。
现在,他只要听到宿舍电话响,就会心惊胆跳,然后,请其他人去接。结果,学妹换了方法,在宿舍门口堵他
,让他无言以对。小蔡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先行上楼去。
这次他学乖了,离学妹远远的,只要学妹一有靠近的意图,他就往后退。
「学长,我们已经交往了,你怎么还躲我?」学妹装得很哀怨的眼神看着他说。
「……我根本就没有答应,你想太多了。」
「有照片为证,学长,你看。」她从包包里拿出了照片给他看,然后说,「很唯美吧,还有用柔焦喔。」
……果然有照片。萧之羽不做回应,想看看学妹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学妹侧头眨了眨眼,故做可爱的说:「学长,要是照片贴照每个系所和餐厅的公布栏,大家会觉得我们很浪漫
喔。」
萧之羽深吸了一口气,只是警戒地看着她,沉默不语。
「学长,你怎么不说话,这样不行喔。」她企图往前靠进萧之羽,萧之羽马上忘后退。
瞬间,她的脸色变得相当阴险,然后威胁说:「你要是不跟我交往的话,我就要你死得很惨唷,始乱终弃,为
你堕胎,为你不孕,会有很多人同情我呢。」
萧之羽听到她的威胁后,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回宿舍,他远远地听到她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哭:「呜……学长不要
我了……我们的孩子……为了学长我堕胎不孕……现在学长居然不要我了……呜……」
回到寝室后,小蔡就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说:「那个女生大喊大叫的,寝室里都听得到,最近BBS可能
会吵一阵子,唉。放心,我会帮你讲话的,我妹妹一听到我的室友被那疯女人扫到后,她就说会帮你回文的。
」
「我们也会的,当天她根本就是强吻么。」其他两个室友也意气相挺。
「真的谢谢你们。」萧之羽感激得看向他们。
真如小蔡的预料,这件事在校园BBS站闹得很大,甚至有人将文章转板到全国最大的BBS站去,引来许多人的挞
伐。
但是,渐渐地,跟那学妹同高中的学生纷纷出来说出是那女生惯用的手段,连受害者都冒出来同情萧之羽,局
势整个逆转。
不过,萧之羽还是被老师叫去约谈,即使这次不是他的错,还是叫他要谨言慎行。他只能无奈地顺着老师的话
点点头。
后来,听说学妹被父母带去医院接受治疗,原来学妹早有精神方面的病史,父母一直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女儿有
问题,所以一直放任她病情恶化。
这次,事情整个闹大后,他的父母不得不接受她的状况,只好无奈地带她去医院接受治疗。
萧之羽的室友小蔡开玩笑的对他说:「你做了功德了,你终结了帅哥们的噩梦。」
「我一点都不想要这个功德……」搞得自己在学校大出名。萧之羽苦笑着。
萧之羽对于这个无妄之灾着时相当无奈。在这段期间,学长对他的态度让他觉得怪怪的,以往会交待他做东做
西的,现在都是学长自己完成,只吩咐他工读生该做的事而已。
而每次见面也只是打声招呼后,就不再理他。他不知道该怎么改善现在的状况……
第十一章
自从季羽凡与何勤毅和陆和鸣见面后,他在萧之羽来研究室打工时,就会一直盯着萧之羽的脖子猛瞧;可是,
因为已经是冬天了,萧之羽穿得都是高领的衣服,很难看得出来有没有戴项链。
就在他决定要亲自问萧之羽时,学校就闹出了一件大事——萧之羽对女生始乱终弃。
各个布告栏都贴了他和一个女人的亲嘴照片,当他看到这张照片时,先是瞪大眼睛,然后喃喃自语:「小鬼应
该不是他,如果是的话,那个女生不可能可以亲他。」
然后他忿忿地说:「都是何勤毅那家伙乱说,害他胡思乱想,以为这家伙就是那个小鬼。可是……」他摸了下
心脏的位置说:「为什么看到照片后,这里有点痛呢……」
季羽凡坐在椅子上思考着:这么多年来从未对任何人动心过,可是,为什么自己会对于那张照片耿耿于怀,难
道自己喜欢着萧之羽?
对于小鬼他也只是有生理上的冲动,对于真正动心这种程度,似乎还不到,而且,那还是诅咒害的,才会让自
己对小鬼产生不该有的生理反应和莫名其妙的情愫。
而对于萧之羽,相处这么久以来,他并没有生理上的冲动,或许是因为不像小鬼一样靠那么近;但是,为什么
看到那张照片后,他的心像是被刺进一把刀一样疼痛,痛到呼吸混乱,痛到有想哭的冲动……
之后,季羽凡知道萧之羽被那个事件困扰着,他想关心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又想到那照片上两人亲嘴的
画面,让他沉了下脸。所以他决定不闻不问,试图让自己的态度冷漠。
最后,那个事件终于落幕了,他也只是冷淡的说:「恭喜解脱了。」不等萧之羽回应,就迳自走开了。
他不是没有注意到萧之羽对于他的疏远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而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的心微微刺痛着。
就算真的喜欢萧之羽又如何?终究不能在一起,终究会跟以前那些女友一样的命运走向分手。
不能亲密互动的爱人,任谁都忍受不了,柏拉图式的爱情是很难生存的。
「啧,叫小羽的一定都跟我有仇,每个都喜欢扰乱我的脑袋,让我的脑筋搭错线。」季羽凡自嘲着。
他甩了甩头后,拿起手机,手指一按,待对方接通后,就说:「美人今天钦点皇上临幸,来不来啊?」
「……你今天吃错药啦,还是被外星人绑架啦,居然自称美人。」何勤毅有些傻眼地说。
「来不来,废话那么多。」
「美人相邀,当然义不容辞啦,不过今天只有我一个人,和鸣要加班。」
「喔,没关系,三P变二P而已,一样老地方,晚点见。」
挂掉电话后,他就看到萧之羽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错愕,难不成他听到刚刚自己讲电话的内
容了?
……刚刚听起来好像有点像是邀一夜情……不会被误会了吧?算了,反正他们两个又不是什么关系,误会就误
会。
「学长……」萧之羽欲言又止地神情说,「你……刚刚是在跟谁讲电话?」
「跟你没关系吧。」季羽凡蹙眉瞥了他一眼说。
……果然误会了。季羽凡在心里说服自己,他们俩没关系,所以没有义务跟萧之羽解释。然后长吁了一口气,
继续做自己的事。
「抱歉,我多事了。」然后,萧之羽的神情有些难过地坐在电脑前输入资料。
过了一段时间后,萧之羽就站了起来,对他说了「再见」后,就转身离开研究室。
「怎么看起来眼睛红红的,声音怪怪的?」季羽凡有些疑惑地说。
难不成为了他刚刚那一通电话而难过?季羽凡甩甩头,在心里否决,不可能的,他又不喜欢自己,怎么可能是
为了自己眼眶泛红。
于是,决定不多想,继续手边未完成的工作。
晚上的时候,他准时来到酒吧,在吧台前还没看到何勤毅的人影,所以他就先点了杯酒等他。过了一会后,何
勤毅终于来了,等他点完酒坐下后,季羽凡就开口说:「他不是。」
刚到达的何勤毅被他突然其来的话弄得不着头绪,眨了眨眼问:「你在说什么,什么不是?」
「他不是小正太。」
「咦——」何勤毅吃惊地看着他说,「你真的亲下去啦?」
「一个女生亲了他。」
「呃……」何勤毅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是小正太的话,似乎是不能被别人亲才对,当年那一幕可还深深
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季羽凡轻啜了一口酒,眼神注视着前方,有些迷网地说:「看到他们亲嘴的照片,我居然会心痛……」
「不会吧……」何勤毅有些讶异,收起平常爱开玩笑的脸,然后说:「你不是不会对小正太以外的人有感觉?
」
「所以我说叫小羽的都专门来整我的。」季羽凡将酒一饮而尽后,重重放下酒杯说,「都是臭小鬼!没事乱亲
,现在……因为碰不得也只能放弃……啧,上辈子我到底是做什么坏事,现在要受到这种诅咒……」
「……」何勤毅面对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要是让他不能碰陆和鸣的话,他大概会比季羽凡还难过吧。
在何勤毅还在思索如何安慰季羽凡时,季羽凡已经喝了不少酒,开始醉言醉语:「小鬼……你要怎么赔偿我…
…小鬼……你怎么可以让别的女生亲你……为什么我会心痛……」
何勤毅看他心情这么沮丧,也跟着难过起来。从来没有看过他这么放纵自己酒醉,这次应该是真的栽了;可惜
,那个人不是小正太。何勤毅怪罪着自己,多事起哄说那个人可能是小正太,结果,反倒让他喜欢上那个人,
却是没有结局的喜欢。
「可恶!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这么难过……凭什么!」季羽凡指着何勤毅怒斥着。
何勤毅发现酒吧内的人纷纷转头过来看,有些尴尬地付了钱后,就把季羽凡拖出了酒吧。
「我还要喝……你这三八……连酒都不让我喝……今天要不醉不归!」
「好好好,回我家再喝行不行。」何勤毅好声好气得安抚他,把他带回家让陆和鸣处理吧,没想到喝醉酒的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