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过生活(穿越)——头骨里挑鸡蛋

作者:头骨里挑鸡蛋  录入:08-08

早上狗子没看见张云,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把食肆找了个遍,来福跟狗子说了很多次张云走了,狗子依然不肯死心,等终于意识到张云不在了,就翻张云留下的东西,张云真是理得相当清楚,没留一点儿东西在店里,狗子只能在柴房前面呆坐了一天。

一下子没了两个劳动力,来福和来金累得喘不上气,他们见狗子这样又是心酸又是恨狗子不争气,劝了狗子好几次,狗子看似听得认真,全没进耳朵里。

接下来几天,狗子还是做起了事,来福本来还以为狗子是缓过劲儿来了,但后来又发现,狗子人是在做事,心思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上错菜更是常事,火锅的热度已经有些过去了,店里本来生意就不太好,这样一来就更是冷清。

而事实上,“福金楼”已经算是经营的相当好了,其他同级别的店早就关门大吉,这是鸦片造成的结果,狗子最多算个微乎其微的助推器,自然也不会怪到狗子头上。

比店里更让人担心的是狗子,才一小段时间,狗子以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来福特意做了满桌狗子爱吃的菜,但依旧没吃几口就吃不下了,原本肉乎乎圆润的脸蛋也凹陷下去,指骨都变明显了。

在来福恨张云恨得牙痒痒的时候,张云又出现了,又是一个相似的冷冽的清早,又是狗子去开门,狗子精神恍惚,一看见张云整个人一怔,随即又软了下来,只当是自己又在臆想,自顾自地打扫门口,张云看到狗子这副样子,心疼坏了,克制不住得狠狠抱着狗子拥吻,吻着吻着,狗子的眼泪就不住往下落,从两人的接合处渗入嘴里,又咸又涩。

来福和来金起床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身材酷似张云的人在店里忙活,又看见狗子屁颠屁颠地跟在他旁边跑来跑去,时不时地给他擦汗,来福和来金都不自觉的眼角一抽,真是一大早就晦气。

这次回来,张云是铁了心要跟狗子过日子,对来福和来金拉得老长的脸视而不见,干活的时候不时偷亲一下狗子的脸,狗子是一点都不记仇,也不问张云前段时间去了哪里,张云设想过狗子再见自己时的各种情况,但从来没想过会这样平和,于是更决定要对他好一辈子。

而来福是拿狗子没一点儿辄,给了张云几次白眼被狗子发现后怕让狗子不好做,也不敢了,而且张云回来后,狗子的精神气完全不同了,吃饭的时候,张云有时在旁边你一口我一口地喂着,狗子能吃三大碗不止,来福和来金也不排斥张云了,最重要的是,张云也坦白了自己的身世。

第三十四章

张云的来历要追溯到近三十年前。

当时,朱国是邻近的小国,但两国人的长相却有明显的差异,朱国人长得五官立体,身材高大,但人口不如京国,原本两国相安无事,可二十八年前,新皇登基,野心勃勃,在登上皇位满一年后大肆操练士兵,弄得朱国人心惶惶,朱国皇帝不得已,只能与京国签订不平等条约,成为京国的附属国,赔上金银珠宝和美女马匹。

张云的爹本身是一个五品官,但在京国的都城明城,也只能算一个不大的官,所以分到的美女也只能是被选剩下的,对于一个强国而言,弱国人与自己相异的长相自然入不了他们的眼,所以朱国挑选出的美女都是面貌偏向京国所欣赏的审美角度,而张云的娘不符合他们的审美,最后分配给了张云的爹。

在一小段时间内,他爹还是有新鲜感的,没几次就失去兴趣,而张云就是在这不多的几次中怀上的,张云的爹已经三十有几,家里早有了五男四女,对张云的到来也一点儿不上心,家里的仆人也看不上一个外域来的女子,而且张云的娘身材高大,也引不起别人的同情心,所以在怀着他的时候也没有得到精心照料,重活累活依旧自己做着,精力也被掏空了,在产下张云的当天因难产而死。

张云的长相更倾向于他娘,他爹长得矮小肥胖,面相也很普通,其他的子女或多或少都有点他的模样,除了张云,可想而知,张云在他爹眼里是多么不讨喜,虽然衣食无忧,但几乎没受到什么关爱。

与此同时,京国皇帝自然不会因为一张协议就善罢甘休,虽然表面上是放弃了进攻,又停止练兵数年,但之后又在暗地里重新进行,朱国没有防备,匆忙迎战,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被攻下,京国皇帝任由底下士兵强杀夺掠,禁欲许久的士兵在城内肆意强奸女人甚至长相可口的男人,一夕之间,朱国成为人间地狱。

伺候,朱国城池被掠夺,众多的百姓流离失所,而去向也无从得知。

在朱国被灭国后,京国境内的不少赠送的美姬不是被杀就是自杀,张云一副亡国的长相更令他爹厌恶,在七岁就被送到他爹一个不起眼的门客那里学医,后来这门客想云游四海,结束了门客生涯,张云就跟着他到处游走,几乎常年不回家。

十几年后,在张云的爹刻意抹去张云存在的情况下,很少有人知道或想起张云。

而此时皇帝已至暮年,年纪越大越害怕衰老和死亡,几近疯狂的寻求长生不老的丹药,却一直寻求无果。直到几年前,都城里来了一批长相异样的人,带着一批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向皇帝毛遂自荐,皇帝见他们酷似朱国人的相貌,本来无法信任他们,但事情毕竟过去了太久,连当初的记忆都不那么深刻了,更何况朱国早就不复存在,在他们一群人循循诱导的劝说下,皇帝终于还是心动了,在几次试药后,真觉得身体舒畅,效果奇佳,至此,就能看见他们在皇帝身边无时无刻存在着。

皇帝渐渐地开始不理朝政,几乎全身心地听从几位药师的话,又听从他们说的要让京国百姓享受跟自己一样的福祉,于是市面上出现了“长寿膏”,有了帝王效应,“长寿膏”反响剧烈。

张云的师傅本着万物皆有定律的原则从来不相信这些东西,张云自然也不碰。

其实这些倒也影响不到张云什么,真正让张云闭口不提家事的原因是另一个。

皇帝荒废朝政后,有不少大臣上书奏请,更有不少大臣直谏,最多被摘了乌纱帽,张云的爹一直保持中庸,按理来说是最安全的,所以等皇上下达满门抄斩的旨意时,张云一家措手不及,张云这时却正跟着师傅在外地行医,逃过一劫,剩下的只有几个人也躲过这次劫难。

等张云和师傅回到都城时,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张云的身份过于敏感,虽然现在都城里外域长相的人多了,但难保有人认识自己,为了不连累师傅,一人揣着些银两漂泊去了。

来福和来金都没想到张云的身份这么复杂,不禁对之前的咄咄相逼有了些愧疚,而今他既然愿意把话坦诚,说明了张云对他们足够的信任,而且这里是小城镇,什么逃犯不逃犯的都没什么要紧,只要他肯安安心心跟狗子一起过日子就可以了。

张云在离开的这几天,自己也想明白了,出了食肆之后,张云就漫无目的,在晚上的时候异常地想念狗子,狗子腼腆笑的样子,皱眉的样子,胡吃海喝的样子……但在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得最多的却是狗子伤心离开的样子,每次一想到就揪心的不行,满脑子想的都是狗子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时想偏了,想到狗子喜欢上别人,像黏自己一样黏着别人,这时完全是出离得愤怒,恨不得杀了这个假想敌。

这几次无论是对张云还是狗子都是一次折磨,两人可能自己都没想到不知不觉中在这么短的时间已经爱得那么深。

来福除了他们之间的事,现在还考虑到了另一件,听张云的说法,鸦片已经在京国整个蔓延开了,如果说要灭国的话,来福真心觉得鸦片足够有威力了,现在全国范围应该都是吸食鸦片的初期,后遗症还没出来,过一段时间,天下必将大乱啊。而且来福始终想不通村里的富商为什么要迫害自己家乡的百姓,如果说他不知道这鸦片的后果来福实在是不相信。

来福把自己的考虑跟来金说了一下,来金还不了解鸦片的后遗症,但从鸦片现在对镇上整个经济作用却能看出其厉害之处。但很多事不是一个人或两个人能改变的,而且他们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只能在事情发生之前为自己多做准备。

两人完事后,来金不停地吻着来福的脸,边说道:“哥,店里生意再做段时间,实在做不下去就回村子吧。”来福有些难过,抱着来金“唔”了一声就没回应了。

生活就是为活而生,现在家里存的钱不多,又多了一张嘴,想想以后可能会发生的情况,来福是有苦说不出啊,每天只能起早贪黑,争取不错过任何一笔生意,连晚上必做的活动都搁浅了,张云和狗子那边却来了一次初体验,平时两人时不时散发出的爱的泡泡把来金酸得天天是鼻孔出气。

来福知道来金对那方面需求强,心里愧疚,却知道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而且来金不懂节制,这样自己的敛财计划就得泡汤,所以只能先求着来金,努力在精神上满足他,甜言蜜语说了一大通。来金起初还乐呵着,后来就不吃这一套,气道:“你就继续饿着我吧,积到下一次看你怎么接。”来福听了只得赔笑。

这种干活方式虽然累,起初还是卓有成效,渐渐地还是也不行了。

来福决定给来金福利的那天晚上,是真真的哭爹喊娘,把隔壁两人也弄得激情澎湃,到了最后,两个在上面的较着劲儿,把下面整得惨兮兮。

第三十五章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年关,来福本想趁着年前大赚一笔,没想到这时,镇上所有的“长夀堂”全面提高了长寿膏的价格,让人们手头的钱一紧再紧,来金只能按照当初的决定关了店搬回了村子。

在回村子前,一行四人去采购年货,以往人山人海的菜市场也门可罗雀,四个人以很低廉的价格买了一大堆好货,多余的钱又去买了六身衣服,来福看着每个人手上拎着的满当当的东西,乐得合不拢嘴。

租了辆马车,四人整理了一下行李就回家了。

大娘和李达之前就来过几趟食肆,也早就知道了张云的存在,所以也没什么觉得奇怪的。

在家的日子里,虽然来福这边和大娘那边是算两间,但中间没有隔墙,还是一家人的相处模式。张云和狗子平日里毫无遮掩,有事没事就捏捏小手,搂搂抱抱的,虽然在来福的一再要求下没亲来亲去,但明眼人一下就看明白了两人的关系。

大娘起初就只觉得两人相处的方式怪怪的,没过几天就意识到了,对大娘而言,断袖之情是不正常的,也是难以让人接受的,所以平时看他们的眼光都带了审视,语气也不大好,张云哪是那么容易受气的主儿,嘴皮子上的工夫又相当厉害,笑呵呵地说话都常常能把大娘呛半死。

而且张云和狗子都是无肉不欢,菜一上桌就能噼里啪啦把肉夹走,再者两人吃饭的时候常常你喂我,我喂你的,腻腻歪歪的样子看得特别让人觉得碍眼,大娘着实不能喜欢他们,大娘的眼神如果能实体化,估计将两人已经一箭穿心过无数次。

张云特别反感大娘明显带着不屑和厌恶的眼神,每次大娘瞪着白眼时,就故意把狗子抱在自己身上,甜言蜜语说得旁人都脸红了,亲昵的样子就差嘴对嘴喂了。

狗子内心对大娘还是相当尊敬的,每次急急忙忙要下来,都被张云的手臂牢牢钳住,几番挣扎后也就随他了。

其实这种关系对李达来说也是很震惊的,但来金事先打过招呼,李达思想虽然老旧却也不是顽固的,觉得张云和狗子如果真心喜欢对方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在这个世上找到对方都是不容易得,而且李达感激来福来金两个人的促和之情,也不愿他们难做,只能劝说大娘。

大娘虽说看不惯张云和狗子,但渐渐地也发现他们两个勤劳肯干,不怕脏也不怕累,家里很多活都被做得井井有条,张云对大娘也没有恶意,好几次见大娘费力地提水都主动上前帮忙,大娘在被帮了几次之后,对他的态度也好了不少,狗子那边更是贴心,平时见张云常常说话不好听,觉得愧疚,就把自己的活儿做完后,把大娘的杂活都抢着干了。

年夜饭的时候,来福烧了一大桌菜,还架起了小火锅,每人一份,香味诱得人蠢蠢欲动,狗子是最爱吃火锅的,而且偏爱重辣,又吃不得辣,刚一坐定,就夹起一片肉片在覆盖着厚厚辣油的火锅中涮了起来,捞起来后还没晾凉就往嘴里送,顿时被烫得哇哇直叫,眼里都泛出泪水,烫辣交加是最难受的,狗子立马喝了一口水,但还是缓不了,干脆把舌头伸进杯子里凉着,过了一会儿才好了点。

张云见狗子这样已经是心疼得不行,恨不得把痛放在自己身上,见狗子抬头了,就捉住狗子的舌头看了一下,又检查了一下口腔内部,只是微红,没有烫出水泡,不禁庆幸,看狗子舌头还伸着,就含住舔了几下,其他人正关注这边的情况,一看这动作,脸都红了,大娘这次楞了一下,随后微微一笑,先吃了起来,来福和来金有些诧异,一时大家都没了动作,大娘倒一脸淡定道:“你们快吃啊,愣着做啥子?”张云回道:“大娘你不介意我们这样了?”大娘听了便说:“你们喜欢就好,这又不犯啥法。”一瞬间,来福有种现在就出柜的冲动,但还是没有勇气,一顿饭吃得是和乐融融。

这次之后,饭桌上的氛围明显不一样了,受到张云和狗子的影响,大娘和李达也表现得甜蜜起来,李达偶尔也会主动要喂大娘,大娘嘴里骂着“老不羞”,脸上却满是笑意,来福和来金只能按耐住酸涩。

可年后,来福已经老大不小了,大娘又琢磨着来福娶亲的事情,来福本想让大娘高兴,去看几次亲,来金终于受不了爆发了,大娘被这件事气得不行,茶不思饭不想的,天天嘟囔着造孽,但正巧有了张云和狗子这一对,给了大娘不少的缓冲,只是他们之间兄弟这层关系让大娘颇为纠结,在大家的劝说下,也总算接受了这件事。

家里是一片和乐,外面已经翻天覆地,人们开始买不起长寿膏时,才发现已经上瘾,犯病的人流体流泪又是抽搐,甚至有人戒长寿膏竟死掉了,弄得大家人心惶惶。有人涌到村子里去找富商一家,发现已经人去楼空,而长寿堂早就雇了打手,镇上的人吃了亏后就不敢造次,以至于有人把怨气发到村长身上,此时村长已经后悔不迭。

经过几番周折询问,才知道富商的爹早逝,娘亲当年因为犯了通奸罪被村里人浸了猪笼,之后富商以百家饭为生,但因为他娘的关系,受到的待遇并不好,很早就离了村子,之后去向不明。

虽然知道了富商毒害这里百姓的原因,可结局已经造成了,吸长寿膏的人占绝大多数,抢盗偷窃频发,吸的不吸的,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幸好来福他们住得偏远,受到的影响稍稍小了点。

来金后来又去了一趟食肆,发现店里已经被砸得不成样子,门也被搬走了,里面稍微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但庆幸的是人都没事,虽然来金知道没用,还是报了官府,带着有些气愤又庆幸的心情回家了。

第三十六章

这年注定不是一个和平的年,偶尔出去采购点东西,每次都能听到很多让人心神不宁的消息。

来福听到村里李铁匠死的消息时,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继续手里的事。而现在的情况对村长来说更是焦灼,富商曾发给村里每户不少的长寿膏,所以村子里大部分人都有吸食,村长因此茶饭不思,日夜忧虑,加上年事已高,没多久就重病在床,剩下一个烂摊子。 虽然还是有不少人戒烟成功,但大部分人还是无法忍受戒烟时的折磨,原本还算安逸的小镇渐渐地颓唐,镇上的人也萎靡不振,来福以为镇上的情况已经相当糟糕。

渐渐地,镇上也出现了很多陌生的面孔,面容枯瘦,衣着破烂陈旧,沿街乞讨。打听了下,才知道是邻镇的百姓,来福自从当年带着来金进了这里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自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现在开来外面只有更糟。

来福想起了当年鸦片战争,总有一种大战来临的感觉。自从有了长寿膏一来,来金早就知道来福的忧郁点,见来福脸色不对也就知道来福又脑补了,之前来金在学堂的时候有学了一点兵法,来金的记忆力好得超常,即使现在也能记起不少,所以对来福这看似杞人忧天的说法有些相信,虽然现在京国是现在的最强国,但历史上从不缺少弱胜强的例子。

推书 20234-08-08 :莲开半生,终君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