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海角——Single

作者:Single  录入:08-07

Chapter 12

片子非常温情,激情戏很少,符合英文名的定义,从开始到结束的一段浪漫温馨的爱情,没有翻译过来的中文名感觉那么激情。

故事发生在阿根廷,两个同母异父的兄弟由于从小一起长大,哥哥对弟弟呵护备至,弟弟对哥哥仰慕依赖,这样天长日久,彼此都衍生出一种超越兄弟的禁忌感情,后来弟弟出国受训,两人的生命里经历第一次的离别,然而空虚寂寞的三年并没有摧垮两人之间的感情,弟弟的受训期还没有结束,哥哥就毅然提起行李奔赴异国寻找弟弟。片子的最后,两人在门口长长地拥抱在一起……

片子走的相濡以沫的温情路线,弟弟出生时第一眼见到的不是父母,而是大他六岁的哥哥,就像是为两人的感情拉开的序幕。导演花很长时间记录了两人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情景,感情发生得水到渠成,又借由弟弟出国那场离别,将感情达到最后高度的契合,令人回味。亲情加上爱情,让兄弟二人牢牢不可分割,就像弟弟说的:“我爱你,是因为你可以去爱别人,却还是爱我,只有我,唯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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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感情让肖雨有些感触,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嘴上已经传来一阵湿热柔软的触感,那是祁渊的唇,很软,就连吻,也像他的人一样温柔,没有凶狠的吮 吸,没有狂暴的舔舐,有的只是轻轻的搅动和摩擦,带起一阵阵温暖的酥麻。

过了很久,两人的唇才分开,吻的时候还没觉得,等到睁开眼睛,看到对方的脸,肖雨才觉得自己的心跳频率有快速增加的趋势,脸上也有点发热,不过因为刚刚呼吸不畅的原因,脸本来就已经涨红,这会儿也看不出来。祁渊也没好到哪去,估计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跟一个男人接吻吧,肖雨心里想着这个可能,再看看祁渊红着的脸,就忍不住想发笑。

“笑什么呢?”祁渊摸了摸肖雨的头。

“你这应该是第一次跟男人接吻吧?”

这个话题显然让祁渊有些局促,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应:“不是。”

“你以前交过男朋友?!”

“没有啊……”

“那你怎么和别的男人接吻,别跟我说你也玩一夜情?”

“说什么呢。”祁渊瞪了肖雨一眼,然后才支支吾吾地说:“那天晚上……我觉得自己应该……吻过你的吧。”

肖雨觉得祁渊真的有些可爱,这么成熟温柔的一人,在感情上却像小孩子一样单纯:“你记得?”

“呃,不记得。”

肖雨:“……”

又留下来吃了晚饭,肖雨要去酒吧,祁渊开车送他,在停车场停好车,然后两人一起进去。祁渊照例点了杯酒然后坐在一边等肖雨,肖雨忙的时候顾不上他,不过一有空就会过去和他聊一会儿。因为下午的吻,两人的关系已然更近了一步,相处起来也自然而然地就多了一层亲密……

白天祁渊要上班,晚上肖雨又得照看酒吧,两人能够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不过祁渊晚上总是会雷打不动地出现在酒吧,等到周末的时候,就接肖雨去家里。

日子呼啦啦地跑过,不知不觉就到了八月,G市的盛夏,天气热得吓人。太阳每天都无限火热地挂在天上,烤得大地都快脱了层皮似的,偶尔下一场雨,顺着街道冲下来的雨水都是热的,更不用说没下雨时人走在路上,不一会儿,皮肤就被晒得火辣辣地疼,所以只要酒吧没事儿,肖雨都尽量不出门。天气太热,祁渊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天天来酒吧,只隔几天过来一次。肖雨周末依旧会去祁渊那里,然后两人吃饭看碟,呆在一起消磨一整天,简单而平静。

周五早上肖雨照例还在睡懒觉,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敲门声,天气燥热,这么大的响声听在耳里更是烦躁,肖雨不爽地套上裤子去开门,扫了一眼见是小绿,又打着哈欠往床上走,“这么早,找我有事啊?”

身后没声,肖雨奇怪地扭头往后看了一眼,才见小绿站在门边,根本没动,“进来啊,怎么了?

“航哥出事了。”小绿的声音乌突突的。

出事了?肖雨觉得脑袋有点清醒了,可又不是真正地清醒,不然怎么感觉有点晕:“出什么事了?”

“他的眼睛……看不见了。”小绿走进来,肖雨才看见他的眼睛都是红的,“眼睛看不见是什么意思?”

“航哥得了脑癌,脑瘤长大压住视神经,失明了。”小绿的声音开始哽咽,“早上成哥打电话给钟叔,我在旁边听到的。”

肖雨一瞬间呆滞住,小绿的话一字一句进了大脑的神经中枢,却还是反应不过来,一阵一阵的窒息感袭来,全身的血液都像被冻住了一样,停止了流动,直直地立在床边上,一动也动不了。

等到意识回笼的时候,才感觉到疼痛,脑子里就像有一片被厉风吹得鼓胀摇摆的帆布在猎猎作响,血液补充不到心脏里,导致胸口也开始激烈地锐痛。

好一会儿,肖雨才一个打挺冲到小绿旁边,双手抓着他的肩膀问:“医生怎么说?能不能治?”

小绿的眼泪流了满脸,看着肖雨无力地摇头:“我也不知道。”

肖雨放开小绿就立刻冲下了楼,啪一声打开里间的门,钟叔正垂着头沉默地坐在椅子上,见肖雨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肖雨带着喘气的声音传过来:“李远航的病到底怎么样,能不能治?”

钟叔叹了口气,“我也是听阿成打电话说的,动手术切了脑瘤还是有希望的,只是阿航不肯动手术……”

“为什么不肯?”

“你跟了他这么些年,应该了解他的脾气。”

“狗屁脾气,会比命更重要?!”肖雨觉得自己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愤怒过。

钟叔用手撑着前额,日渐苍老的脸显得异常疲惫:“阿成说动手术也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希望。”

“……”

刚刚才腾起的火苗一下遭遇寒风,良久,肖雨喃喃的声音才再次在空气中响起:“那也总比没有希望强。”

坐在回B市的车上时,肖雨脑子还是一团乱,“切了脑瘤还有治愈的希望”和“百分之三十”不停地在头脑里交换地晃来晃去,希望和害怕同时挤压着本就闷痛的心脏,带起记忆里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没去豪门,肖雨直接去了李远航的别墅。这里肖雨一共也没来过几次,刚开始的时候李远航偶尔会带他来这里,后来时间久了,肖雨就再也没有来过,两人见面都是在肖雨的出租屋里,此刻见到眼前豪华的住宅,又联想起自己那间窄小的屋子,心里涌起的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按了门铃,不一会儿就有老佣人过来开门,看到肖雨,诧异地看着他问:“请问你找谁?”

“我找李远航,我是他朋友。”

老佣人眼里闪过一丝难过,顿了下才开口回道:“先生身体不舒服,不见客,你还是请回吧。”说着就要转身朝里走。

肖雨忙叫住她带着点乞求地说:“阿姨,您让我进去吧,我是来劝他做手术的,我真的是他朋友。”

老佣人听了果然回过头:“劝他做手术?”

李远航得脑癌的事应该没几个人知道,所以肖雨忙点头,“是的,他才三十多岁,肯定能好起来的。我知道您是这里的老阿姨了,我以前来见过您的,不过你可能不记得了,你让我进去跟他谈谈。”

老佣人显然被说动了,迟疑地看着肖雨,一会儿才说:“那我先进去问问先生。”

“不要去问他,他肯定不会让我进去的。”肖雨说完,急忙从背包里掏出身份证,透过铁门的空隙递给老佣人,“我把身份证给您,您就让我进去吧,不然他知道了是不会让我进门的。”

老佣人接过肖雨的身份证,看了又看,又抬头上下打量肖雨,才犹豫地开了门。

肖雨推开门就急忙往里面跑,跑了两步才想起来这么大个地儿,自己这样跑进去也找不到李远航,又回过头问老佣人:“阿姨,李远航在哪里?”

老佣人跟在后面,“二楼走廊右边的第一个房间。”

房门没锁,肖雨推开门进去,李远航躺在床上,神情很平静,像是睡着了。除了有些消瘦以外,跟以前没有多大的区别,刚毅的面容在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中,让肖雨有些不敢直视。

两个多月不见,竟有些心虚。

男人离开时的背影与此刻透着一点苍白的脸色结合在一起,让肖雨心底泛起淡淡的疼。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强硬中透着病中的脆弱,脆弱中又包裹着似乎与生俱来的强硬。

“谁?”低低的带着压迫感的声音自床上传来,男人不知道是醒了还是根本没睡着,睁开眼睛,直直地朝门口看过来。

Chapter 13

李远航的眼神很凌厉,可能因为看不见的缘故,所以显得很有警惕感。

见到了人,反而觉得不那么紧张了,肖雨随手把带来的包放在门口,然后走到李远航床边,回答道:“是我。”

李远航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很快被掩下去,语气淡淡的:“你怎么来了?”

肖雨并不打算跟他拐弯抹角,“为什么不愿意做手术?”

李远航嘴边扯开一抹轻笑:“呵,我还以为你会先跟我寒暄寒暄。”

“用得着吗?”

“以前可能用不着,不过现在可能有必要。”

肖雨有点受不了李远航这样的语气,两人不过两个多月没见,却似乎已经有了一道巨大的口子横亘在中间。如果没有上次在出租屋的对话,肖雨也许会觉得这是李远航身为一个绝症病人的神经质,不过他清楚李远航不是这样脆弱的人。但还是开口道:“李远航,不就脑袋里多长了颗肉吗,你至于这样娘们兮兮地犯神经?”

肖雨以为李远航会发火,至少也要回敬自己一句,但李远航只是慢腾腾地用手撑住身体坐起来,眼睛平视着前面的墙壁,平静地说:“做不做手术,区别并不大。”

反倒是肖雨有些气急败坏了:“怎么会不大,医生不是说了有几率治好吗?!”

李远航笑笑,有些不置可否的意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把脸转向肖雨:“你还没吃饭吧,叫徐姨准备点吃的东西。”

肖雨本来还想开口,不过见李远航已经在往身上套睡衣,知道现在说根本起不了作用,也就没反对,加上自己一早起来都还没吃东西,肚子早就饿了,就跟着李远航出了房门。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怕李远航看不见不方便,肖雨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李远航身体似乎僵了一下,却没说什么,甚至都没转头看肖雨一眼,任由肖雨扶着自己一步一步地往下走。

肖雨不知道李远航是不是感到别扭,不过刚失明不久的人要自己下楼梯还是有困难的,他也不愿意看着李远航摸索着楼梯的样子。

午饭做得很清淡,肖雨有些不习惯,不过考虑到李远航的身体,这样的膳食才适合。

吃过午饭,肖雨刚和李远航去院子里坐下,许平成就来了,后面还跟了个男人,三十岁左右,长得斯文有礼,鼻梁上还架了副无框眼镜,气质很温和。

许平成是早年就跟在李远航身边的,豪门里都叫他成哥,给钟叔打电话的就是他。许平成显然没料到肖雨会在这里,叫了李远航一声,就把目光投向肖雨:“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没多久。”

“哦。”许平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侧身让出身后的人,对着李远航道:“航哥,这是宋彦霖博士,刚从美国回来的脑科专家。”说完又对着宋彦霖道:“这是航哥。”

李远航闻言站起来,将目光转向许平成旁边,伸出手,“你好,宋医生。”

宋彦霖回握李远航,“你好,李先生。”他的声音轻柔又不失男子的阳刚,加上本来人就长得温和,很给人好感。

许平成刚开口叫了声“航哥”,就被李远航状似不经意地打断了:“去客厅坐吧。”许平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只好跟在李远航后面进了客厅。

“我不会做手术的。”李远航端着徐姨刚送上来的茶,喝了一口,对着坐着的三个人道。

肖雨一口茶还含在嘴里,听了李远航的话立即就恼了,急忙把茶咽下去,“为什么不做?不做手术你就只有等死的份儿,做了手术还有希望好起来,你他妈的脑袋被门夹了吧!”

许平成眼皮跳了跳,没有说话,倒是宋彦霖在边上开了口:“李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排斥做手术,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再慎重地考虑一下,毕竟以现在的医学水平,脑癌手术康复还是有很大希望的,不想寄希望于医疗,那谁也帮不了你。”说到最后两句的时候,语气已经有些严厉。李远航的态度如此强硬,这对任何一个医生来说都有些恼火,宁愿等死也不愿意接受手术,也许这在他眼里,就跟讳疾忌医没什么区别。

“航哥,宋医生以前在美国就是专门研究脑科疾病的,现在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权威,手术由他主刀,一定不会有问题的,你就听我们的吧,这样下去真的不行。”宋彦霖一说完,许平成也迫不及待地开口劝着。

李远航的口气变得有些严厉:“阿成,你应该了解我,我不想做这个手术。这件事就这样吧。”

“我……”,许平成张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低下头,坚毅的脸上显出不常见的悲切……

肖雨在旁边看着两人像打哑谜一样的对话,不明就里,但直觉地,李远航肯定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跟动不动手术这件事有关。但看许平成的样子,又知道现在不好问,于是只有干坐着,心里像被人填了块土一样,闷得难受。

李远航又将目光转向宋彦霖,明明看不见,一双眼睛却精亮有神,“宋医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的话我也明白,但我真的不适合做这个手术,不好意思,麻烦你跑一趟了。”

话说到这里,宋彦霖也不再强求,归根到底,这还是李远航自己的事,他总不能强迫病人上手术台,于是站起来道:“既然李先生已经想好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李远航跟宋彦霖告了别,开口叫许平成:“阿成,送一下宋医生。”

许平成虽然不甘心,但还是起身跟着宋彦霖走了,临出门前,又回头看了肖雨一眼,意味不言自明,还是希望肖雨能够再劝劝李远航。

肖雨朝他点了点头,许平成才离开。

人刚走,李远航就对肖雨说:“我有点累了,回房间休息一下。”说完就准备朝楼上走。

肖雨过去扶住他,“李远航……”

“有什么事晚上再说。”

晚上吃饭的时候,肖雨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祁渊打来的,于是跟李远航打了个招呼,跑到外面接电话。

“喂,祁渊哥。”

“小雨,我听小绿说你回B市了?”

“嗯,这边有点事,走得急,忘了跟你说。”

“发生什么事了?”听说有急事,祁渊有些担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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