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抹点儿乳液,不破皮。”顾少戏谑地笑道,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沈瞳趴上来。
沈瞳疑惑地看着他,慢慢挪了过去。即使顾少手上拿的是瓶辣椒面,他也无可奈何。
“看你这个样子,好像我手里拿的是辣椒面样的。才夸奖过你会做生意有才能,就变成个闷葫芦了,不会说谢谢么?”一通调
戏式地揉捏,顾少对于沉默不语的玩具有些意见,要是不喜欢会说话的,他直接找个小哑巴不就得了。
“谢谢……”
又没了多余的声音,色泽均匀红润的部位颤抖着表达出主人的惧意。顾少弾了弾小瞳红肿的臀部,嬉笑道:“本来准备让你休
息了,不过介于你的表现实在不能让本少爷满意——”话音未落,趴在大腿上的身子瞬间紧绷。
“如果你愿意用你的小菊花伺候本少爷,少爷我可以考虑抹了你的欠款哦。怎样,只要上一次床,日后所有的苦难都将离你远
去。”他就是要看看,在足够多的筹码下,人的尊严会被怎样抛弃,“我记得最贵的男妓,一个晚上也才五万块。”
“顾老板……”沈瞳泪眼朦胧地盯着沙发上的暗花认真地说道,“人无信不立……”
沙哑的声音听得顾少心中一扯,猛地倒了满手乳液,慌忙在滚烫的皮肤上匆匆涂抹。
看他平息了一些,顾少拍了拍他刺痛的地方,在他耳边温柔地说道:“再坚持一下,少爷我的常规项目容不得少了任何步骤,
你这么乖的孩子,也不想让我不高兴吧?”
“顾老板尽兴就好……”听到顾承的冷哼声,沈瞳心中一紧,遭了,他来之前程唯有提醒过他,不能马上求饶,但是也不能到
最后都不求饶,适时的服软是很必要的。等他后悔的时候已经晚了——
“尽兴?我倒还好,不过我现在很想看到你尽兴——”顾大色狼手指一滑,摸到某处柔软的地方,那地方依然娇羞地紧缩着,
比他的主人更害羞。
沈瞳一下如遭雷击,想挣扎却僵直着不敢动弹,任由某只邪恶的手在某处施为。
“顾……”
“不是只要我尽兴就好么?翻过来,我的鞭子渴望这里很久了。”
“不要!”
“不要?”
……
提起沈瞳的衣领,发现少年的眼睛涣散着,充满了水雾,过了一会儿眼珠子才朝顾少转了转,满眼的荒芜与凄凉,欲语还休。
顾某人心中突然有点堵得慌,他并不是没有见过哭泣的美人,事实上各种各样的哭法他都见过,可是眼前这个娃,还真让他觉
得自己是黄世仁在世。于是他把沈瞳放下来,往伤口上又倒了些乳液,乳白的黏稠液体在嫣红肿胀的皮肤上慢慢晕开,倒真有
几分踏雪寻梅的风雅。手上不禁轻柔了些,安慰地问道:“还好么?除了这里还有什么别的地方难受么?”
“没……谢谢……谢谢顾老板关照……”他已顾不上掩饰自己的咬牙切齿,然而顾承只以为他在发抖。
料理好后面,要给前面上药的时候沈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大有你过来我就跳楼的架势,顾某人笑道:“别害羞了,是个男人
都有的东西你真当我稀罕?或者你愿意当着我的面自己来?”
沈瞳收紧拳头蜷缩身体的动作被顾少尽收眼底,顾承难得的生出一些怜悯之心,给他喂了些水擦了擦汗,想了想,还是把人抱
去了客房,又就手给他盖了床毯子,调了空调的温度。“在这里休息一晚,旁的事明日再说,如果有需要,按这个,我楼上的
电话会响。”
说起来,这种行为只是他在床事之前的调剂,但是今天他没有准备暖床的孩子,于是满腔精力和热情都用来对付这个新人菜鸟
,也着实有些过火了。要是一次玩废了,导演不跟他拼命才怪。
虽然是一顿狠打,然而至于要使用小菊花的事,顾少到底是没有再提,他想要的,是某一天这个娃儿自觉自愿地躺在床上等他
享用。
星期六的早上通常情况下是没有敢打扰起床气爆裂无比的顾少——别看平时人模狗样,那是一言不合就撞人车的主儿,于是这
资本家呼呼地睡到日上三竿。无奈春冬交替白日越来越长,卧室面向花园的是一整面玻璃,阳光不屈不挠地扎着他的眼皮,经
过几番无意识的多国国骂之后,逆天如顾少,也不得不起床。
即使有着两只倍儿帅的熊猫烟熏眼,一头乱七八糟的鸟窝头,穿衣镜里的人还是帅得如此销魂——这是在明媚的星期六早上某
人心情好时给自己的评价。
看着自己的熊猫眼,心中盘算着今天怎么加倍从楼下的人儿身上讨回来。昨天晚上睡到半夜不知怎的就醒了,下楼喝水的时候
听见客房里传来低低的呻吟突然觉得有点热,要知道他今天可是还没纾解过呢。不过对于一般的玩伴,他并不打算用强,这种
事还是要你情我愿嘛……
客房的门留着一条缝没有关严实,里面亮着壁灯,顾某人就端着水杯站在门外大大方方地偷看。
昏黄的灯光照得少年的线条柔和流畅,微蹙的眉头看上去有些可怜,不再像清醒时候满身芒刺倒竖,拥着毯子身子蜷成一个虾
球缩在床脚,那个受伤的地方就显得很打眼了,虽然已经不那么红了,然而青紫的痕迹便慢慢浮现上来,这看上去真像是一场
单纯的责罚而不是一次做爱的游戏。
偏偏,某人就有些意犹未尽了,虽然他自己觉得这是在做好事——顺手拿了茶几上的乳液推开门就进去了,挤了些乳液往上面
小心仔细地涂抹着,只是稍微一用力,沈瞳竟然小声地哭叫道:“疼……”
顾承的眉头蹙了一下,手里的动作下意识地轻柔了些。
——想起自己那个时候做贼心虚似的心疼了一下,玩家顾老板觉得很有些不可思议,算了,也是他逮着个雏儿就贪心,操之过
急了不是。他从来没有对玩伴这么差劲过,既然打了人家,今天带他去买点东西安慰安慰也是应该的,买点什么咧,平常别的
玩伴都喜欢什么来着?香水?算了,还是小崽子身上本身的味道更好闻一些,手表?他记得好像刚出了新款的,正好可以提升
下品味来着,又不会和他的学生气质太冲突,还有衣服,居然穿着那么土拉吧唧的校服,都洗白了里面还打着补丁——补丁这
种东西得是多么古董的年代才有的啊……然后带他去吃一顿吧,看他家穷成那样儿,小鬼还长身体呢,瘦得就剩下二两肉了,
安慰安慰肠胃是最重要的……然后呢?对了,最近那什么羊什么狼好像还挺红的,小孩子应该都喜欢看动画片……
一面刷牙一面YY,心中好不得意,好似情窦初开的少年头一次约会,甚至还想象着小瞳看到自己为他做的一切会不会感动了然
后晚上让他玩起来的时候更有滋味,别说主动吧,起码是更合作。
电话非常不识时务地响了起来,通话的内容更是让顾少差点把电话直接塞马桶里去——“顾少,有个孩子告你猥亵未成年,这
是怎么回事啊,幸好今天值班的是我。”
冲下楼去,一脚踹开客房,空的,客厅里,扔在沙发上的那身与整个房子格格不入的旧校服也不知去向,顾少黑着脸问道:“
是不是十七八岁大概到我脖子那么高瘦瘦的穿一中校服的孩子?”
“是啊,那他是……”
“稳着他,我马上来。”话音未落,顾少已经扯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油门踩得那叫一个苦大仇深,四轮生风宛如的卢在世赤
兔重生,沿路被超的车子除了骂娘愣是只能干瞪眼。
9、报警
周六上午八点,本该是在学校参加补习的时间,这个时候,他应该从容不迫地与一切大考小考摸底考奋战到底,而不是站在公
安局门口仰望神圣的国徽为自己即将做的事情冒一身冷汗。在他前十七年的生命里,除了破产这件事无能为力之外,他从来不
打没有把握的仗,每一步,都走得深思熟虑认真执着,哪怕是退学,哪怕是拍片,他不允许自己的命运走向自己无法把握的未
知。
但他依然只是一个未满十八的少年,他的常识告诉他,有困难找警察……
在昨天以前,他也想过就这样慢慢地还债,总有一天会还完的,他的人生还很长,犯不着为了一群人渣玩完。但是,但是经过
昨天的事情,他没有信心能够忍受这样的屈辱长达五年。
身后的抽痛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前面若隐若现的触感一直挥之不去,闭上眼睛思虑了许久,再睁开时,脚步坚定地踏入了公
安局的大门。
正好他还未成年,身上的伤痕也是现成的,就是告不了你鸡奸,故意伤害也是成立的吧,顺便再来个非法色交易,这事抖落出
来也不知道是谁比较惨,看你明天的股市能跌成什么样子……
正气凛然的警察叔叔耐心地安抚着他,用搪瓷缸子给倒了杯水让他慢慢地喝着,然后在他对面桌前坐下,很是仔细地询问着他
——姓名年龄地址,跟顾少是什么关系,与顾少在哪里遇上的,以及是怎样被顾少猥亵,有没有人证物证云云。
沈瞳脸都白了,这些话怎么说得出口,简直是逼他在回忆一遍当时的屈辱。警察叔叔也不催他,自己端起搪瓷缸子不紧不慢地
喝了起来。
正当此时,门外有人进来说:“顾老板,您看是他么?”
“正是他,孩子闹腾得紧,麻烦您了。”温文尔雅的声音当即将沈瞳打入地狱,他推开凳子霍然站了起来,紧紧盯着逐渐打开
的房门。
推门进来的顾少带着一贯的温柔笑意,轻舔唇角的暗示让沈瞳毛骨悚然,他下意识想逃,脚下却被钉在了原地,冷汗涔涔而下
,但他毫无知觉。
“顾老板,孩子淘气教训两下就行了,犯不着下重手,这不是招人怨恨嘛,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有家暴习惯呢,您可是名人呐
——”局长微笑着劝道,顾承谦虚地笑笑:“是顾某行为欠妥,哪里比得上局长治家有方,上上下下都收拾得妥当。”
局长笑着对沈瞳招了招手:“孩子,跟你叔叔回去吧,以后不要逃课了,他打你是他不对,但是你逃课也是不对的,回去好好
检讨检讨。顾老板这么忙还亲自来接你——”
“不!他不是我叔叔!你们——你们——官商勾结!”沈瞳气恼得浑身颤抖,恶狠狠地盯着顾承,“你是我哪门子的叔叔,你
倒是把你的证件拿出来看看啊!”
“混账!什么话都敢乱说了!回去好好认个错兴许还能饶了你!”顾少也不管那么多,两步走过来,大手一操把小娃儿夹在腋
下,一边还对局长解释道,“您知道我们这种人家有些事不好说的,给您添麻烦了。”
局长一脸了解的样子作恭送状,“顾老板,不要对孩子太凶了,还不懂事,好好教就成,我记得他和我儿子是同校咧,年年拿
第一的好孩子哦。逃课也一定是事出有因的嘛。”
“你放开我!放手!”
十七八的少年手长脚长,折腾起来也还是有点子力气的,顾少脸色一黑,怒道:“不要逼我在局子里动手!”
“顾老板好大的威风啊,在警察局就敢动手打人,你以为天下王法跟你姓顾么?有本事你动个手给我看看啊!”沈瞳挑衅道,
急红了眼的他完全忘记了他说话对象的身份。
“王法?看来你的脑子是真的读书读傻了,逃课还逃得有理了你!老实点今天就不重罚你。”顾少低声威胁道,毕竟是在局子
里,不要太过张扬才是。
“逃课?你假不假!这种谎话你也说得出口,做奸商的的确是脸皮够厚啊!一个拍……”
“再多嘴就在这里扒掉裤子打,让所有人都来看看年年拿第一的好学生光屁股挨揍的样子!”听他口无遮拦地乱嚷,顾少赶紧
祭出杀手锏,真把自己拍黄片儿的事情在局子里抖落出来,局长大人想睁只眼闭只眼都不行了,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就
是另外一回事了。
沈瞳只有认命地闭嘴,眼睛依然不屈地盯着顾大灰狼。
大灰狼看着实在不是办事的地方,把人硬塞进副驾座上用安全带系好,车门“嘭”一声震得路人侧目。
“到家之前你有足够的时间去瞎掰理由。”低气压的顾某人还保持着绅士风度,只有跑车的四个轮子直接反映出他的怒火比来
时貌似更加高涨了。扫了一眼扭头看着窗外的少年,“不想死可以跳下去。”
沈瞳冷笑一声,突然抬手猛地一下去抓方向盘……
车在城郊的弯道上失控一般地横冲直撞过去,堪堪刹在悬崖边上,顾承愣了两秒,把车倒回了靠边的位置,才放心地看一眼旁
边那个虽然脸色煞白却依然噙着一丝冷笑的小鬼——
“下来!”顾少脸色黑如锅底,怒不可遏了。
顾少的声音不大,却是一种不可违逆的严厉,那一瞬间沈瞳害怕了,在无路可逃的情况下,嘴上还不愿落了下风,“你除了暴
力还有什么?!怎么?生气了?你也怕死……”无奈那辩白在颤抖的尾音中听起来实在没有多少力度,毫无用处地闪躲了两下
,被从车里大力拽了出来扔在车头上脸朝下趴着。这个姿势他已经在短时间内熟悉了许多遍了——
“你干什么?!这是违法的!呃……”话音未落,屁股上似被烙铁烫了一般,那痛的声音,仿佛自头顶炸响,他回过头去恶狠
狠地瞪着这个暴力分子,某人的眼神,却比他更为凶恶。
“唔……呃……你……这里是马路上……”
“还知道要脸?!命都不要了要脸做什么?!”要不是马路上,他现在就准备把他脱光了打!
“你管不着!你这变态,放开我!”
“明天早上头版头条上登着你脑袋开花的照片光荣呵!?凄美灿烂卖身还债的高中第一好学生横死街头!”
“为什么不是你的那个装满大粪的脑袋!黑心烂肺……逼良为娼……的大陆……啊——第一高利贷!啊……”
“你再说一句!”
“你个垃圾!人渣!呃……啊……”
“你是半点悔过也没有了?!”
“肠子都悔青了!你命怎么那么大,祸害遗千年!啊——”这一声,叫得哑了嗓子,嘶嘶地吸着凉气,眼眶周围,恼人地湿润
了。
“不识好歹!生命是拿来轻贱的?!”
“这话从您嘴里出来多神奇啊,您一年轻贱多少您自己知道不?!”声音越来越沙哑,却依然不忘记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