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外花枝笑独眠 上——练儿

“好了，没事的，在魔教里的人，谁没杀过人了？再说是他们逼你这样做的，这不怪你。”霁雨双手抱紧霁云，语气温和地安慰着伏在自己身上的人。

“都杀过人？莲依呢？夏侯承钧呢？”

“莲依是右使，她当然杀过。师傅……他不能算是魔教的人，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杀过人。”

“可是我……”

“晚了，睡觉吧，什么都不要想了。”

“雨，那你呢？你第一次杀人是怎样……感觉……”

“第一次……好像在十岁的时候，或许更前，不是记得很清楚了。当时……是有点害怕的，但当我看到我的敌人倒在我的剑下的时候，这种恐惧感就被胜利的喜悦征服了，剩下的就只有兴奋……”感到身上的人又颤了一下，霁雨发觉自己好像说得多了。

翻身把霁云压在身下，这时的霁云可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的。

慢慢地倾过身去。

那温热的气息总是吹在耳畔，有些痒、有些软，让霁云不知所措。

“怎么还跟以前一样。”说着就低头把那些泪痕吻干，之后又在眼睛和鼻子上添了一吻。

等霁云回过神已感觉嘴对上了一片温热的东西，软软的。

睁大眼睛，面前是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少了几分柔情，却多了些刚毅，身上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

突如其来的吻让霁云惊讶地不由自主就张开了嘴巴。晕眩中霁雨把舌头也探了进来，湿润润的，霸道的吻着口中的每一处地方，让霁云感觉一阵酥软。中午的那些画面有再次浮现在霁云的脑海里，两舌间的纠缠，霁雨的，梁倚剑的，自己的……

终于，那强劲的气势慢慢退去，起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情，无意之间霁云竟对霁雨的吻有了回应。受到鼓励的霁雨更加卖力了，一路吻着霁云，从嘴到额头，再由额头一路吻下来，来到喉结处，最后在锁骨处吮出了一个红印。

抬头望着早已意乱情迷的霁云，微微一笑。

突然间自己身上的重量减轻了，那酥酥麻麻的感觉也随着霁雨双唇的离开而慢慢消散，霁云的意识逐渐回笼，惊觉自己跟霁雨刚才做了什么，满脸的惊讶于不解，抬头望去正对上霁雨那惑人的笑容。脸蛋甚至是耳朵都不禁红了起来，四处张望都不知把自己的眼睛放哪好了。

可能是看到了霁云那疑问的眼神，霁雨大方地解释说：“那……”用手指点了点有些微肿的双唇，“就是我一直想要的，真正的晚安吻。”

“……”

从霁云身上退下来，睡到了他身边，侧身抱住了他，“夜了，睡觉。”又是一个充满着宠溺的命令口气。

霁云也没再说什么，乖乖地任着霁雨抱着自己睡。

霁雨是很成功地转移了霁云的注意力，霁云没再为自己杀人的事害怕恐慌。可他整晚都失眠了，一个劲地在想霁雨对自己说的话，在想着……那些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