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外花枝笑独眠 下+外篇+100问——练儿

“榕榕，我最喜欢糖醋鱼，羽羽不喜欢就给我吧。”夏侯承钧高兴地接过那菜，摆在自己面前。

“羽羽，榕榕怎么说也给我们做饭做了那么久，没功劳也有苦劳了。你怎么总是用黑脸对人。”夏侯承钧怕自己的徒弟把人给吓跑，以后就没人帮忙做饭了。

霁雨没理他，继续低头吃饭。

“榕榕啊，羽羽不喜欢吃糖醋鱼。他喜欢吃清蒸鲈鱼，红烧赤贝，香麻鹿肉，鼓板龙蟹，糯米凉糕，五香杏仁……”在一旁的莲依毫不脸红地说着自己喜欢的菜式。

饭后，邓之榕一直跟着霁雨，可谓是寸步不离。

当然，霁雨只顾着自己练武，眼眉也没瞧他一下。

小之榕之所以一直跟着他，是为了偷师学艺。没办法，他给夏侯承钧的第一印象太差了。衣服破烂满是污迹不说，脸上还一块青一块紫的，眼睛也一大一小（一只被人打肿了），完全不符合夏侯承钧的收徒标准。不过见他态度诚恳，夏侯承钧也没拒绝得太彻底。“我不教你，但是你可以去跟我的小徒弟学。他的悟性很高。”就是这句话，让霁雨多了个怎么甩也甩不掉的跟班。

一次，小之榕独自一人下山采野菜，又遇上了那帮之前打他的小孩。结果毫不意外地又被收拾了一番。

“真没用。”看着满身是伤的邓之榕回来，霁雨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个冷眼。

明明让人打就心里就很不舒服了，回来后又被霁雨这样说，再忍气吞声的小之榕再也忍不下这道火。

“我就是这样！看到我被人打你很开心是不是？你早就很烦我了，早就恨不得我被他们打得回不来！他（指夏侯承钧）不肯收我做徒弟，你又不肯教我武功，你就看着我被人打死吧。你就一个冷血动物！……我……我就天生被人打的份！……呜呜……”骂着骂着就哭了起来。

“整天哭，就像个女人。”霁雨白了他一眼，对他的责骂并不在意。

即使霁雨说得很小声，小之榕还是听到了，大声地对霁雨吼：“你说什么！你才像个女的！白白的就想个女的！”

本来打算回屋子睡觉的霁雨听他这么一吼，立即转身指着在地上哭个不停的人，“你说什么？”

霁雨怒气正浓，那眼神分明说着：要是你敢再说一遍，骨头也把你拆了！

可小之榕不服输，不怕死地重复道：“你就像个女人，比女人还白！”

被人说是女的，谁也吞不下这口气，毫无意外地，两人打了起来。

结果也毫无悬念，小之榕旧伤为好又添新伤，被霁雨打得爬也趴不起来。

“哼！”霁雨拍拍身上的灰土，一点也没有以强欺弱的羞愧，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小之榕刚想大哭，却发现地上多了一个小瓶子，打开闻闻，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而小瓶子的旁边，扔着一本书，小之榕跟着霁雨几天，也偷偷跟着学了几个字（夏侯承钧给霁雨上课的时候，他就趴在窗边偷看）。“护心诀。”念着封面的几个字，看来是本武籍。

看着这两样东西，小之榕不哭了，反倒咧嘴笑了起来。

……

“别以为我给你伤药，就认同你。”看着那万年膏药，霁雨不禁苦恼。

“嗯嗯。”小之榕点头，回了霁雨一个灿烂的大笑。

“心诀都背会了？”

“是，背会了。”不过还不会用。

接下来霁雨成了小之榕的导师，自己练武的同时偶尔也指点指点一下他。

……转眼间，十多年过去了。

霁雨成了魔教教主，而邓之榕却成了采花贼。

但是，跟以前一样，无论霁雨到哪里，去哪个分堂，邓之榕一样都能找到他。而且几乎每次都会跟着住上个三五天。如此一来，魔教的人都认得他，而他也成了继夏侯承钧之后第一个不是魔教教徒，却能在魔教自由进出的人。

十五岁的邓之榕已经阅花无数，而霁雨一直投身在武术方面，不谙此道。

“冀羽，你不喜欢女的，那我给你找个男的好不好？”邓之榕不怕死地搭着霁雨的肩膀，说话时还一脸坏笑。

“好。”

没想到霁雨答的那么爽快，邓之榕一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望着霁雨。这人从来不碰女人，他就猜想，霁雨是不是喜欢男的，没想到霁雨居然会那么坦白地承认了。自己心中，除了惊讶之余，还有点窃喜。

于是，两人来了花街柳巷，进了一家当地有名的小倌馆。

邓之榕很豪爽地帮霁雨叫了几个面容姣好的清倌让霁雨挑。而自己则去了小倌馆对面的花楼叫姑娘。虽然把人扔在那里的确不是很好，但是自己在那也只会碍事，那种事，相信霁雨也能无师自通。再说，他怎么也不想留在那里，看着霁雨跟别人亲热……

“砰！”房门被突然打开。

好事被打断，任谁也会生气，邓之榕刚想开口骂人，可看清来人的相貌后，却张大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那诡异的面具，他认得，这人，他更认得，不就是被自己扔在小倌馆的冀羽吗！可他来这干嘛？

“滚。”对着床上的裸女道。

那女的看霁雨是来者不善，拿起衣服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帮他们关上房门。

“冀羽？”在床上的邓之榕很是尴尬。

霁雨没有说话，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很自然地压在邓之榕的身上。

邓之榕惊讶万分，吓得连反抗也忘了。不过，或许他从来就没想过要反抗……

一晚过后，邓之榕问为什么。

霁雨答道：“你自己说要教我，那当然是你亲自来。”

在床上的邓之榕撇了撇嘴，这人那功夫还要人教吗？看自己的腰，简直快要被他弄断了。

霁雨不喜欢跟陌生人接触，更何况是那种卖身卖笑的小倌，霁雨对着他根本就提不起兴趣，比起陌生人，还是熟人比较好，所以当时很理所当然地找上了邓之榕。不过此后，霁雨再也没找过邓之榕干这事，但魔教里却多了个甄瑶居。

霁雨没再找自己，邓之榕本来还挺高兴（那次他躺在床上三天才恢复元气，他可真的怕了），不过后来看着霁雨找来越来越多的各式各样的男宠，他就高兴不起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冀羽根本就没把心放在他们身上，这说明自己还是有机会的，邓之榕这样安慰着自己。

霁雨被刺受伤的那次，邓之榕得到消息后立即赶到魔教，连续三天不眠不休，寸步不离地照顾昏迷的霁雨。

“你不喜欢女人，而我又不想跟女人成亲。不如，我们凑合在一起算了，好不好？”邓之榕轻抚着霁雨的睡脸。

可霁雨这时候还昏迷着，一点回应也没有。

“你不答我，那我就当你默许啦。”说着就俯身过去，吻住霁雨的双唇。这是邓之榕跟霁雨的第一次亲吻，也是唯一一次。当看到霁雨的嘴唇变得有些红肿的时候，邓之榕满意地松开了口。

用手抚上自己的心，轻笑道“我到底是什么时候……这里被你夺去了……”

——外篇完——

夫妻相性100问

1.请问两位的名字？

霁雨：夏冀羽。

霁云：夏霁云。

练儿：不能擅自改名字……

霁雨（大怒）拍案而起：谁给我起了个这么女气的名字的！

练儿：……（不敢出声）

2.年龄呢？

霁雨：18霁云：18，不过我比霁雨大哦。

练儿：不就大了半柱香的时间，一点哥哥的样子都没有。

霁云（把头埋在霁雨怀里）低声委屈地说：雨，她欺负我……

霁雨一手揽住霁云的腰，一手腾出来，使出醉苍天第一式。

练儿从废墟中出来，抹汗——这年头，不能说实话啊！

3.性别是？

霁云（瞪眼）：你眼睛有问题啊，这么明显还用问！

练儿：……

4.请问你的性格是怎样的？

霁雨：冷漠。

霁云（看向霁雨）：是吗？我不觉得啊。

练儿：他只是对你特别对待而已。

霁云：哦。我的性格啊……温柔，善良，善解人意，冰雪聪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仗义勇为……（以下省略一千字）

练儿（扶额）：我们还是直接跳到下一个问题吧。

5.对方的性格？

霁雨：狡猾。

霁云（瞪眼过去）：闷骚。

练儿（惊讶）：你怎么也会这个词？

霁云：嘻嘻，夏侯承钧教的。

练儿：真的很贴切呢。

霁云：过奖过奖……

霁雨：闷骚是什么意思？

6.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霁雨：出生后，云雨山庄。

霁云：还没出生的时候，在娘的肚子里。

练儿：……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霁雨：爱哭鬼。

霁云：高傲至极。他都不理我！

8.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霁雨：全部。

霁云（送上香吻）：我也是。

9.讨厌对方哪一点？

霁雨：总是骗我，有什么事也不跟我说。

霁云：太霸道。

10.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霁雨：好。

霁云（想了想）：好吧……（半刻钟后）雨，什么是相性？

霁雨：不知道。

霁云：那你又说好？

霁雨：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

霁云：哦。

练儿（满脸黑线中……）

11.您怎么称呼对方？

霁雨：云。

霁云：雨，雨雨，不高兴的时候就直呼其名。

12.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霁雨：只要不是“雨雨”就行。

霁云：哥哥。他从来都没叫过我哥哥（一脸委屈）。

13.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霁雨：狐狸。

霁云：刺猬（被霁雨瞪了一眼），嘻嘻，说笑啦，是狮子。

14.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霁雨：只要他喜欢都可以。

霁云（两眼放光）：我要在上面！

霁雨（狡黠一笑）：可以。

霁云（连忙抱紧霁雨，送上香吻）：真的吗。雨，我爱死你了。（然后瞪着练儿）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快点问，我们赶时间！

练儿：小心又被骗了。

霁云（突然想起以前也确实出现过这种情况，瞪着霁雨）：你又骗我！

霁雨（很认真地望着霁云）：没有。（然后用余光睥了练儿一眼）

练儿：（拍胸脯压惊，这年头好人难当啊……）

15.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霁云（笑得贼兮兮的望着霁雨）：今晚兑现。

霁雨（同样笑得满脸春风）：好。

练儿：呃……这算不算已经答了？

16.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

霁雨：总是耍小计谋，不听话。

霁云（心想：我才是哥哥啊，要听话也应该是你听我的啊）：什么都要按着他说的做，霸道。

17.您的嗜好是？

霁雨：没有。

霁云：炼丹药，看医书，敛财，整人……

练儿：敛财也算？（是不是叫骗财更合适？）

18.对方的毛病是？

霁雨：总是喜欢拿自己弄的药骗人。

霁云：独裁。

练儿：霁雨你平时是不是总是压迫霁云啊？

霁雨：……

19.对方做的什么事情（包括毛病）会让您不快？

霁雨：招蜂引蝶霁云：我哪有！

霁雨（摊开手掌数）：梁倚剑，杜青，沫儿，邓之榕，夏侯承钧……

霁云（连忙反驳）：梁倚剑我只当他哥哥。杜青只是朋友。夏侯承钧是你师父！邓之榕……根本不是那回事嘛！还说我，你自己呢。还有个甄瑶居，里面都不知住了多少人！

霁雨自知理亏，抱着霁云柔声道：在我心里的就只有你。不管现在，还是将来，都只是你。

霁云：哼！

20.您做的什么事（包括毛病）会让对方不快？

霁雨：不给他吃甜食。

霁云：有吗？我不觉得我做过什么让他不快的。（回头看看抱着自己的霁雨）雨，我对你好得没话说是不是？

霁雨：……

练儿：……

霁云：好吧。就是偶尔骗骗他而已。

霁雨：这也叫偶尔？

霁云（瞪大眼睛做无辜状）

霁雨：……

21.您们的关系到了哪种程度？

霁雨：什么都做过。

霁云（窃笑）：你想问什么？

练儿：算了，还是跳到下一题吧。

22.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霁雨：约会？

霁云：若周的花灯会。

练儿：哦。

23.那时两人间的气氛怎么样？

霁雨：……

霁云：很好啊，他抱着我在看水莲灯，勾起了很多回忆……（陶醉中）

练儿：你那时的回忆好像没有霁雨吧。

霁云：……

24.那时进展到何种地步？

霁雨：除那个以外全做了。

霁云：晚上你不是补回来了吗……

练儿：呵呵……

25.经常去的约会地点是哪里？

霁雨：我们约会过？

霁云：跟雨一起去什么时候都是在约会。

26.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霁雨：自己。

霁云：自己。

练儿：果然是双生子，有默契。

27.是由哪一方告白的？

霁雨：我。

霁云：雨。

28.您有多喜欢对方？

霁雨：爱他更胜爱自己。

霁云（感到中……霁雨从来没跟霁雨说过这么直白的情话啊……）：我也是。

29.那么您爱对方吗？

霁雨：同一句话我不会重复多次。

霁云（撇撇嘴）：人家就想听嘛。

霁雨：爱。

霁云（眉开眼笑）：我也爱你，雨……

两人深情拥抱相吻中。

练儿：呜呜，不要无视我嘛。还有题目没问完……

30.对方说什么会让您觉得很没办法拒绝？

霁雨：不管他说什么该拒绝的事都得拒绝。

霁云（无奈的语气）：我的拒绝有用吗？

练儿：就说你没有哥哥的样子。

31.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您会怎么做？

霁雨：灭掉那个人。

练儿（哆嗦）：好可怕啊。

霁云（把握十足）：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练儿：果然厉害。

霁云（妖媚一笑）：当然。

练儿：果然是当过花魁的人。

霁雨瞪眼过来。

练儿：呃……我们还是继续下一题吧。

32.能原谅对方的变心吗？

霁雨：只要他幸福，我可以祝福他。

霁云（连忙表态）：我只爱雨一个。

霁雨（嘴角勾起，紧了紧抱着爱人的手）：我也是。

霁云（在霁雨嘴边偷了个香）：要是你变心的话，我先把你杀了，然后再自杀。

霁雨：好。

练儿：……

33.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1小时以上您会怎么办？

霁雨：去找。

霁云：自己去别的地方玩。他可以有事来不了，毕竟翻云覆雨教的事务比较多。至于惩罚……（窃笑）晚上再补回来就好了。

练儿：云云啊，你确定是你惩罚雨雨，而不是雨雨在惩罚你？

34.您最喜欢对方身体的哪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