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她没详细说,就这、这几天吧……”
就因为米佳告诉他说暑假要过来S城玩,他心里折腾了好几天,才跟肖母开了口,说要回来。肖母也没详细问他到底是为哪个回去,只笑笑说,儿大不中留跟女大不中留也没什么区别嘛。他什么心思肖母比他自己还清楚,明知被取笑,肖齐也反驳不了。幸好肖母身体真的恢复不错了,要不然他有心思也不会妄动。
“嗯,等米佳到了,我让人安排你们玩。”
“……哦。”
两人之间又没了话题,拙劣于自己主动找话题的本事,肖齐老老实实安静的闭了嘴。
回到家,张妈他们还没有休息,一见他回来,又是一阵热络。
等好不容易脱身回了卧室,看见那张铺着浓稠墨蓝被子,安全感十足的大床时,总算有了一丝疲惫。
肖礼见他打了个哈欠,就让人先去洗澡,肖齐下意识就听话的去了浴室,等脱光了衣服,才想起来,没拿换洗衣物进来。一时踌躇,却还是定下心,大不了裹着浴巾出去,又不是没被那人看光过。
哗啦啦水声停止时,浴室门被拉开了。
正披裹着浴巾的人一抬头看见眼前人乍然出现在视线里,惊地脚下一滑,人控制不住就往身后的浴缸栽去。
肖礼脸色倏变,忙伸手拽人,刚使用完的浴室,即使已经用了极好的防滑砖,此时也有些失效。结果,两人狼狈的一起摔在地上。
“摔倒哪儿没有?”
听到肖齐发出一声闷哼,肖礼忙从边上先起身。他倒没觉得自己怎样,最起码还穿着衣服。
可肖齐就不敢说了。
肖礼让肖齐自己先慢慢感受身体是否有不适,不要轻易乱动,沉静的眼眸就那么认真看着肖齐脸上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
肖齐缓了好一会儿,觉得身体好像也没哪儿摔疼,最关键的头部刚刚被这人护住了。
于是,看向那双担忧地很认真的眼睛,笑了笑,“我没事,没摔疼。”
肖礼皱了下眉,小心把人扶起来,抱到盥洗台上。
虽然浴室做了干湿分离,可地面上仍留有不少水渍,刚才一摔,肖齐的浴巾掉在地上弄湿了,整个人此时是光裸着被放在了盥洗台上。
台面上从屁股底下传来的凉意让肖齐不自禁瑟缩了下身体,肖礼看他一眼,把人稍稍抱起,伸手从支架上另拿了条浴巾铺在台面上,这才把他又重新放上去。
被肖礼这么轻而易举拖着屁股就抱了起来,肖齐窘的头都抬不起来,想到此时又赤身裸体的面对眼前人,一时间,更是手脚无措,心里发烫。拉扯着身下的浴巾就想往身上遮掩,两腿发抖想并拢,意图把某个关键部位挡住。
“别动,我看看伤着哪儿没有。”
哪还敢再动,就那么手足僵硬的任着那双温热的大手一会一下碰碰这里摸摸那里,耳朵里依稀传来“这儿疼吗?这里呢?疼不疼?……”类似于此的声音。肖齐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点头了还是摇头了。
“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连疼不疼自己都不知道?”肖礼语气里似是带了点无奈。
抬眼看向肖齐,却见肖齐因他这句话,脸红的莫名异常,肖礼一愣。
略略偏转视线,就见眼前的身躯通通泛红起来,连那几不可见的体毛都在空气中微微颤栗了。
肖齐一直羞窘地没敢抬头,等下巴被抬起,嘴巴上感触到一片柔软温热时,背脊一下就绷直了。
续篇06男人的吻依旧在继续,在他的嘴上辗转粘磨,从开始的不紧不慢、细细柔柔,到后来的强势探取、吸咬啃啮,肖齐嘴里抑制不住地流泻呻吟,心口已经通通跳的乱七八糟,腰都软了,可混乱的脑子里却仿佛捕捉到了一丝清明,激动地拥抱肖礼的手臂更加紧了些。
他这类似于鼓励性的动作,让肖礼不由抬头看他一眼,被这好似能看穿一切的一眼瞅的,肖齐羞耻的恨不得缩紧自己,缩缩缩,永远消失好了。太丢脸了。那么急切。
“等我脱好衣服。”
肖齐惊呼地“啊”了声,瞥见肖礼脱下衣服的动作时,都要窘迫地晕过去。这、这事有说出来的必要吗?脱衣服,直接脱、脱就好了嘛!干嘛说出来?谁会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种声明哪?
心里这么想,眼睛却不由自主看向那个连脱个衣服都优雅性感的不行的男人,虽然衣服褪下的很快,却看不出人家动作的一丝急迫。
眼见刚刚受他连累摔倒,男人早就湿了大片的衣裤被一件一件褪下时,肖齐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男人刚才急切护住他头部的举动,认真温柔检查他有无受伤的眼神,怦、怦、怦,肖齐有些负荷不了的捂住了心脏。
在那具充满力量、线条感分明、性感十足的身体赤裸呈现在眼前时,他竟头脑发热地伸手就想碰触,可因为刚才肖礼脱衣服,两人之间留了些许距离,肖齐一个倾身,没掌握住身体平衡,整个人差点从盥洗台上埋头栽下去。
肖礼急步上前扶住他,喝斥,“做什么你?”
两相赤裸的肌肤一相触,肖齐就彻底忽略了自己刚才那急切的羞死人的举动。只睁着一双湿润晶亮的黑眸怔忪看着肖礼。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几个月以来,他想念这人到了何种不可抑的地步。
肖礼置于他腰间的双手滚烫发热,似乎烫进了他的心里;他手上撑着的肖礼臂膀,力量十足、性感诱人,肖齐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内心此时此刻的悸动。
晕眩激动、色令智昏地,他主动贴上了对方的唇。
肖齐接吻的技巧,乏善可陈是可想而知的,想深入探访肖礼嘴里的世界,他也不敢,可只这么一下贴到对方嘴唇的感觉,就让他幸福真实的想哭了。
跟肖母出国前两人那次激烈的性爱,可能由于来的太快、太突然,又太激烈,给肖齐留下的只有心脏时刻悸动的感觉,却缺乏一些真实性。
之后,两人突然分开,甚至没有机会让他来得及细细体味、再次确认感受那种狂热,这多少让肖齐几个月以来心里总在充盈满涨的时候却有些脚不沾地、虚浮空中的不太真实的感觉。
可此刻,当他主动贴上肖礼的嘴唇时,心里就仿佛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脚也站的稳了。
原来,真的爱一个人,只是跟他这么简单的肌肤相贴,就让人有落泪的冲动。
在那毫无技巧可言的亲吻里,肖礼很快有了回应,剩下的就不是肖齐的事情了。
唇舌纠缠的同时,肖齐觉得被人抱住拖了起来,一条腿也被放在了肖礼的腰间,股间也被某冰凉的液体开始侵润,此时,他根本无力思考浴室里哪来润滑剂这种东西,光是这种预示着将要到来的某种插入动作的行为,一下子就让肖齐不安激动起来,只能牢牢抱住肖礼的后背。
肖礼始终没有停止过唇舌上的交缠,一声不吭握牢肖齐的腰,顶着他,借着刚才的润滑,以着一种不失温柔却又饱含力度的姿势,缓缓埋了进去。
被彻底占有的感觉,让肖齐忍受疼痛的同时也有了心安的感觉。
也许以后再也不是他一个人一直付出了吧。
随着这种心安在身体四肢逐渐蔓延开来,身体的感观和各条神经也越发敏感起来,那激烈插送中带来的快感,一波一波侵袭整个身躯,全身战栗不行。
达到高潮的时候,身体禁不住的一阵扭动弹跳,嘴里大口大口不断喘息,像是要晕厥过去那般。
肖礼低头送上亲吻,双手却稳稳地抓牢了他,继续强有力地律动。
高潮过的身体确实敏感,肖齐感受到男人此时的律动插入,一下比一下有力,挺送的让他只能又是呻吟又是颤。抖,那么大的力度,他都害怕会从盥洗台上摔了下去,意乱情迷当中八爪鱼般攀上男人身体,另一条腿也主动勾在了肖礼腰间。
这种自救般的行为,不知怎么刺激了男人,体内立即感受到极度大力甚至有些凶狠的几下抽动,然后一股几乎烫坏肠壁的热流散了开来。
肖齐被烫的浑身哆嗦,嘴里咿呀不清,后股间一阵收缩绞紧,像是体验到了跟自己射精不一样的高潮感觉。耳边传来男人粗烈的喘息声,肩膀处承受着男人下巴的重量,不由自主地,肖齐紧紧用力抱紧了身上的人,眼角止不住湿润。
直到这一刻,对于他跟肖礼已经确定的关系才有了一丝丝的真实感。
好一会儿,肖礼偏头看他,舔净了他眼角那一片不知是汗渍还是什么的湿润。
身体再次腾空时,肖齐瞪大眼睛吓的丝毫不敢放松置于肖礼身上的手部和腿部力量,屁股被一双手拖着,肖礼带他转了方向,一下子变成肖齐正面对着镜子,肖礼背对镜子的形势。
感觉到体内的东西再次胀大,似乎还向上顶了下时,肖齐啊的破音尖叫,镜子里的人满面潮红,头发潮湿的一缕一缕贴在脸颊额头,肩膀上的汗珠密密麻麻,即使没有看过情色片,肖齐此时也懂得了情色一词的含义。
羞耻窘迫地根本不敢正视前方,头使劲使劲再使劲地往肖礼怀里藏,肖礼回头看了眼那面丝毫没被水汽浸染上雾,依旧光亮照人的镜子,低头给了怀里人深深一吻。
这样的姿势,着力点基本都在下面,肖齐明显觉得被进入的更深了。此时只靠肖礼一下一下的往上顶弄,快感不一而足,他呻吟他颤抖,却不敢有丝毫松手放力,只怕一下会被进入到前所未有的位置。
可随着让身体百般舒服的快感累积至不能承受时,他身体软的根本无力再攀着肖礼肩膀,一点一点下滑,根本不用肖礼再用力顶弄,他也觉得身体被顶弄到了最深处。此时,要不是肖礼双手拖着他,估计人已经掉到了地上。
最后,肖齐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无意识的配合,接受着一下比一下深的插入,在肖礼的不断插入退出中,次次都是致命般的快感,脚趾都忍不住的蜷缩起来。
意识迷蒙中,也不记得两人到底做了几次,只是那种愉悦舒服、通体舒畅的感觉却一直遍延全身每个毛孔。做的太激烈、太狂热,后来的一切,肖齐不太记得了。
只模模糊糊觉得肖礼又帮他重新洗了澡,给身体做了清理,才把他抱到床上。
一沾到床,靠近那具温暖的身体,他就再没了动静。
搂着怀里的人,肖礼此时的面容依旧温和平淡,却不难能看出其中的放松和柔和。
怀里的人睫毛因为湿润一缕一缕的粘在一起,微微抖动着,显示出主人的疲惫辛苦。
肖礼摊开手掌,感受着那羽毛般轻忽地睫毛扫过手心的感觉,脸色更是柔和许多。
下午看到这人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他不得不承认,立刻就想带人回家的想法是那么突然冒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欲望涌动的竟然那么厉害。
紧紧附着一条薄薄的内裤,根本挡不住什么,如果不立即回避,他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尴尬。
换好衣服,凭着一贯优秀的自控力,他优雅得体的出现。
当时是想带人回家的,可还是要考虑让没吃饭的人先吃饱饭再说。
一顿饭的时间吃了那么久,足以让他平复掉时隔几月见到肖齐的某些冲动了。
人都回来了,他并不着急,又不是爱冲动的年轻人,让一个坐了十几二十小时飞机的人好好休息一晚的度量他还是有的。
是以,今晚他没打算动肖齐。
即使给洗澡的人递去换洗衣物,拉开门看见人家几近半裸的身体时,他也没有改变原有的想法。
可后来那具泛红颤栗的身体,肖齐类似于欲语还休的表情,还是让他失态了。
凝视着一脸疲态睡得很沉的人,难得的,肖礼脸上竟闪过了一抹懊恼的神色。
题外话:第二天。
万三中午打来电话,说要跟肖齐一起吃个午餐,肖礼给的回复是:肖齐有事在忙,不方便。
那时,他正安静的翻着手中的一本国家地理杂志,坐在卧室的沙发一角,凝视床上的人。
贺谨言晚上打来电话,说要跟肖齐一起吃个晚餐,肖礼给的回复是:肖齐事情还没忙完,以后吃吧。
那时,他的手边已经放了几本国家地理杂志,床上的人依旧睡得沉稳。
而已经意识到都赌输的两人,不仅不见愁容,反倒均笑的诡异。
万三说,“那家伙也不是真的那么无欲无求嘛……”
“咳,阿礼也是男人。”贺谨言说。
……
后来,两人一致感慨:哎,就是可怜肖齐了……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