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阳:“这花和上次司在店里送你的一样啊,司他喜欢桔色的雏菊。”
一样么,我都没有看过。则灵:“是哦,我又没有那么多人追。”
衣阳伸手去取了一支雏菊出来。
……
他也觉得自己的动作有点……笑了:“给我一支哦!”
……
则灵:心里澎湃的那个,是什么?是感情还是欲望?
……
则灵:“你老板还喜欢什么啊?”
衣阳:“牛排,七成熟,咖啡,南山味……”研究过。
则灵:“讨厌什么?”
衣阳:“哦,面食,一切面食!”
则灵:我想死!
则灵很认真的鞠躬:“对不起!:
司:“哦,你都这么甩人的啊!”
则灵:“我喜欢衣阳,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没希望了。”
“如果你也被甩了呢?”
则灵:“没什么,就算了,什么了不做。”
“不做?”
“我才不像他勉强自己去喜欢别人,我只喜欢自己喜欢的人。”
司:“哦,强人!”递了一杯果汁过来:“这周五是衣阳生日,店里准备为他庆祝,要保密!到时大家一起。”看她一脸惊愕。“你不知他生日啊?这个恋人怎么当的啊?”
结果周四时,衣阳扔下一句:“我认识了新朋友,正好可以和他一起过生日,太开心了。白白哦!几天不回来了!”走了。
大家全晕倒。
则灵:“没事,等他回来再吃蛋糕,冰冰箱!”
司:“真是强人!”
六、生日
周五晚上,则灵接到电话,那两人正在干活,被回来的家长碰个正着,送进了警局。
则灵冲到警局带他回去。他又神情沮丧,浑身是伤。
那方的家长和家人冲过来,则灵脱下外套给他罩在头上,把他抱在怀里,毫不示弱的瞪着他们。
耳中充满了污辱谩骂和谴责,若不是则灵在挡着,他们也早过来揍他了吧!看到那样柔弱的女孩在挡着,多少有点不好下手。
警方拉开了他们。
回家的早饭是蛋糕。
则灵:“你的生日蛋糕,快吃吧!”
衣阳:“怎么吃得下去?”
则灵:“干么?你不是老被逮进去的么?有什么希奇啊?”
衣阳:“谁老被逮进去,我是第一次!”
“哦哦哦,第一次啊,多几次就习惯了。”
衣阳气得快痛过气去:“则灵你太坏了,在警局你不顾一切的保护我,回家又损我!”
则灵也有点不忍:“哦,不欺负你了,乖乖吃蛋糕哦!我陪你吃!”
衣阳吃着蛋糕,有点烦恼,样子真可爱。则灵伸手去抚他额前的头发。
衣阳瞪大眼睛:“什么?”
则灵:“线头!”之前把衣服罩在他头上。但距离这样近,他又如此可爱,略带点迷惘,真想压倒他。
但是压倒他以后做什么?能做什么?想不出来。
她还没做什么,衣阳已飞快的沾了点奶油抹在她脸上。
“喂!”则灵气死了:我还什么都没干,你居然敢!
衣阳倒在椅子上笑,有点挑衅的眼神,坏坏的微笑。
“则灵,好呆哦,哦哦,笑死我了。”
他又笑了,好像忘记了刚才的不快,算了,放过他了。
没想到的是,则灵护着他的情景被记者拍了下来,登在报纸上。文章名为《清澈的眼神》,说到对于边缘人,我们为什么不能像这女孩一样用清澈的眼神来看待他们呢?
则灵的生活一下子就乱了套。
公司的老总是位慈祥的老者,则灵父亲的同学,他气得发抖,大骂则灵:“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我们的脸都给你丢光了!滚出去!”
则灵一眨眼就丢了工作。
芝兰找到她:“对不起,你别责怪我父亲。我母亲是和她的女朋友出走的,他一直很恨这种人。”
则灵:“哦,如果她和男人出走,他也会恨所有异性恋么?”
芝兰一时接不上口:“你还真厉害啊!”
则灵:“厉害什么啊,我没工作了,还有房贷,我怎么办啊?”
芝兰:“安啦,安啦,没问题!你可以到我的公司做事!”
则灵:“不要,不要,那种工作会累死人的,没时没点的,都见不到衣阳了!”
芝兰:“我给你现在两倍的工资,可以早点还完贷!”
则灵:“成交!太好了,谢谢你!”抱住她。
芝兰也抱住她亲了又亲。
则灵:“好啦,说好不对我下手的,你这个拉拉!”
芝兰:“可是则灵又坚强又可爱,人家喜欢死了!”
七、报答的请求
则灵的父母也把她大骂一通。
衣阳并不了解这一切,只觉得则灵变得好忙。
留言:“则灵,我做好了饭,你热热吃吧!明天中午的便当也放在冰箱里了,不同菜色哦!——衣阳”。
晚归的她看到留言还是很感动。
衣阳几天后才看到那份报纸,他手执报纸冲了回来:“则灵,你……”
……
他敲敲自己的头:“我真呆,你换了工作!”因为原来的地方待不下去了。
则灵:“也挺好的,工资比以前多不少!”不过真的辛苦死了。
衣阳猛的抱住了她:“则灵!”
则灵:我不是在做梦吧!闻到他的气息,让她迷乱。
衣阳:“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还尽连累你!而你对我太好了,要我怎么报答你?”
真的可以任性请求么?则灵:“记住我的生日,也给我买蛋糕……”
“OK!”
“……陪我逛街。”
“OK!”
谁陪谁还指不定。
“做饭、扫地、洗衣服……”
“这些早在做了啊!”
真想说:做我的情人!
衣阳:“周六有空吗?没空也请假,我带你出去玩!”
哦?约会?
衣阳拿出两张票:万国美食节。
则灵大叫一声冲了进去,这里什么吃的都有,她只顾左吃右尝,把衣阳丢在脑后。
有人拍拍衣阳,是个金发的美男子,外国人。
“Jash!”
Jash:“你一个人来的?”
衣阳:“不!”指指吃成猪头的则灵:“我的合租人。”
Jash瞥了一眼满嘴食物的她,没放在心上:“衣阳,到我店里来帮忙吧!你的技术不错的。”
衣阳:“我才不行呢!”
衣阳也渐渐早出晚归,比则灵还厉害,不过饭有做好,扫地、洗衣也搞定。
则灵忍不住问他:“有情人了?”不像,还天天回来呢!
衣阳笑着:“其实我呀,去Jash的店里做兼职了,可以多赚点!”
则灵:“不用啦!你会累死的!脸色这么差!”
衣阳不笑了:“其实则灵你,比司还帅哦!”??
衣阳:“司他一直很帅,因为他出身豪门,很有钱,一举一动都很有气势……”
则灵:有么?真对不起了,我是个穷光蛋,穷死了!
衣阳:“不过则灵的帅,全是你自己的努力哦,很帅,帅死了!”
……
衣阳:“你比司还帅。如果你是男人,我一定会爱上你,会被你迷得死去活来!”
听着话似乎是在夸我,但是:如果你是男人,我一定会爱上你。推导出:因为你是女人,所以我绝不会爱上你!天哪!那怎么办,我要去变性么?哪来的钱?
当她胡思乱想中,衣阳握住她的手:“Jash的店,水准很高的,我也想试验我可以到一个什么程度,我不能永远做一个酒吧的小招待。”
则灵:他不是可爱的男生么?什么时候这么酷,这么有男人味了?他不能永远这样,推导出:有钱了,不用住这儿了,推导出:搬出去,推导出: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晕死!
八、失恋将来时
则灵没精打采的进了吧,要了一杯红酒。
司递过来葡萄汁,衣阳在别处忙着没看到她。
司坐到她身边:“失恋了?”
“才没,只是快要失恋而已。”
司点了一支烟。则灵瞪大了眼:“熄掉!”
司不理她,她气得伸手去夺。他退让几步,她也跟过去抢。快退到一处边门,他把她拉了出来。
一阵强烈的冷风吹来,让她打个冷战。
司:“清醒点了么?你来闹事的啊?”继续抽他的烟。
则灵:“熄掉啦!”语气已经很软。
司还是不理她。
则灵气得要走,司拉住她:“你来找做什么?”
则灵瞪着他。
司是个大少爷,大老板,的确很有气势:“你叫我熄掉也可以,你叫我戒烟也可以。但是,为什么呢?”
则灵终于:“阿欠!”冻死了。
司把她抱在怀时在,真的好温暖:“没交过男朋友吧?连接吻也没有吧!你还不知道恋爱的滋味呢!”
不能否认,连个牵手也没有。现在却在司的怀里被他引诱。司撩开她额前的秀发,她一付不知所措的可怜相:“正是这样的迷惘才更诱人,和我交往吧!”
则灵:“嗯。”好像无需多想。
出来倒垃圾的衣阳远远看到他们。
回去时,司:“我开车送你们。”
衣阳:“不用!”拉了她的手就走。
两人一起坐公车回家,衣阳一言不发。
到了家,则灵被他拉到阳台。他伸手到自己的衣袋取了一支烟,点上。抽烟的他沉着脸,酷劲十足。
则灵:讨厌,你怎么也抽烟?还从未看到他抽过。
衣阳:“你不喜欢司吧!”?!
衣阳:“你的眼睛都没看着他!”
当然了,我一直看着你,哪有空看他。
衣阳:“司不是表面上那样的花花公子,他是个认真的人。”
是的,是你珍惜的人。
则灵:“明白了,明天就跟他说清楚。”
他也没想到回答得如此干脆,熄了烟,开房门:“进去吧!”
则灵:“阿欠!”冻得一激灵。
则灵一边猛擦鼻子一边道歉:“对不起!:
司:“冻到你了啊!”
则灵心想:冻了两次呢!“对不起,全是我胡闹,不过还是不行……”
司:“你可真强,比不了你了!”调了一杯酒给她。“喝喝看,可以治风寒感冒。”
“阿欠!”则灵大打一个,差点没把全场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司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九、遥远的法国
则灵回家时,衣阳还穿着另一个店的制服,正是Jash的法国店,制服十分高级。衣阳穿着那个衬衫十分帅气,又优雅气派。
……
则灵:“司没怪你么?两头做,一定摸鱼!”
衣阳:“怎么可能,司知道的啊。他还叫我好好做呢!班都帮我调过了。”司是个大好人。
则灵:“那可是法国店,你会说法语么?”
衣阳:“不会呀,只学了几句。Jash还叫我去法国学呢!”
法国?完了!
同事的婚礼,十分热闹,则灵还是没精打采。
“听说他们要去法国度蜜月呢!好浪漫啊!”
法国,又是法国!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方。
则灵在一边喝上了闷酒。
芝兰把她带回家:“笨蛋,明明不会喝还喝那么多!”不过,很少看见她这样,一定是……哦,你这么没防备行么?我可是一直都喜欢你的哦!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坚强又美丽,体贴又温柔,谁会看不到你的好呢!而且,你一直在我的身边,那就是全世界最大的奢侈。太奢侈了,我常常不知如何是好。
则灵的手机响了,而她昏昏入睡。
芝兰接了,是衣阳,则灵夜不归宿很少的。芝兰:“她没事,婚礼上多喝了几杯,在我家呢!已经睡了。”
衣阳:“辛苦你照顾她。”
芝兰:“听说你要去法国了,可真好啊!”
衣阳:“哪有的事,哪来的钱啊!”
中午,则灵醒过来时,芝兰出去了,她回到家,衣阳也在家。
衣阳拿出一叠钱:“这个你拿去。”
这么多,开什么玩笑?
衣阳:“我有两份工资了,钱不成问题。以前的水电煤气,物管什么都是你给的,还有吃饭,也是我吃得多。”
则灵:“不用的。”不过心里还是有一点高兴。
衣阳:“其实你一直在照顾我。”
……
衣阳:“而我却很任性又自私。司是个很好的人,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给你幸福的。而你也是世上难得的纯真善良的女孩,和司真的很合适。以前那么说,完全是我的私心了,你不用介意。”
……
“司很有钱,也会照顾你,他一定会好好疼你,你就不用这么辛苦。”
则灵:“和他在一起的话,就是当少奶奶了吧!可是我想和喜欢的人生活在这样的小房子里,过普通的生活。”这样说,是不是太露骨了,宛如爱的表白。
衣阳:“那太不公平了,司就算什么也没有,他也很好的,很强又温柔。”
则灵:“会不会有很强又温柔的人也喜欢你,只是你不喜欢他而已。”
衣阳:“才轮不到我挑呢!我只能去珍惜喜欢我的人而已。因为可能很快,他们就厌倦了,离我而去。”
则灵:“喜欢你的人会永远喜欢你的。”
衣阳:“你怎么那么有自信呢?我才没有。”
则灵:“你,你很好啊!”完了,我要断气了,胸膛中有什么要炸开了。
衣阳:“则灵你才好呢!住在这里,是我最开心的时光,就算被朋友抛弃,也有个回来的地方,真的很安全。”
其实他也缺少安全感。
说不出话来。
十、旧知
衣阳在酒吧遇到一个不错的男人,和他去了酒店。
他的气势十分强劲,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微笑,正是衣阳喜欢的类型。
衣阳打电话给则灵:“我今天不回来了,明天应该会回来。”
他笑眯眯的看着他:“给谁打电话呢?”不可能是家人。
衣阳:“同住的人。”
“女人?如果是男人,你一定爱上他了。”
衣阳:“什么?”
他笑得神秘:“你可真薄情,只看着阿司,把我忘得干净啊!”
衣阳盯着他看了半天:“京学长!”有点被愚弄的感觉。
京双手环住他的腰:“那时,我就已经很喜欢你了。”他是司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