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从被丢在这个鬼地方,也充分了证明自己也是拥有无限的潜力,这几日的进步,可谓是神速,从记得七零八落的口诀到现在用念力操纵,如今甚至可以幻化实物,这是量到质的飞跃啊。
说不定再过不久,自己也能和那个变态男人一教高下,军晖美美的想着。虽然他自己也觉得可能性不大==
眼看天就要黑,暮色中树林更显幽暗,即使这几日已经习惯了这幅景象,仍是觉得有些胆颤。
夜晚代表什么?那是人生中幸福最可爱的睡眠时间啊。可是对于动物呢?尤其是食肉动物?
那是他们吃饭时间……
于是军晖已经过了三天白天提心吊胆,夜晚更加提心吊胆的悲惨生活。
原来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不是吃泡面没有调味包,上厕所没有手纸,想抽烟找到打不着火的打火机……而是在睡觉的时候不能睡,被众多野兽惦记着啊尼玛的!作者你确定是我亲妈?
……
就在军晖满腹辛酸的时候,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军晖心中一喜,作者啊,亲妈哎!
==
军晖跌出环境,直接摔到一个人的脚边,抬头一看,正是那个变态男人。军晖赶紧爬起来。
男人慢悠悠的瞥了他一眼:“不枉费我支撑三天结界,倒是有些长进。”
军晖抖抖已经成了一缕缕布条的衣服,发现实在是没有任何形象可言,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坐到男人对面,拎起桌上的茶壶倒满一饮而尽,觉得缓过一口气,开口道:“说吧,你抓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先说好,违反原则的事不做,其他好商量。”
做足了派头,如果忽略那一身狼狈,整个就是手握筹码等着杀价的大爷。
男人一言不发,甚至没有看军晖一眼,扔了茶壶,在清脆的碎裂声中悠然离开……
你大爷的,居然……居然无视我!
(#‵′)靠!
老子会让你后悔的!(#‵′)凸
男人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
军晖悄悄的收回中指。
“那个阎祈,我没有杀他。”
军晖愣住。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说,男人心神马的,最难猜了。
继修习后,军晖现在的另一个目标:逃跑。
无论那个家伙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骗人也好,试探也罢,军晖都无法再淡定下去。
自从那天阎祈送他到阳间间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依照阎祈的性格,不可能就此对他不闻不问,可是这么久都没有人来找他,那么就是说,他真的出了事。
而且那天……他确实很奇怪,现在想来,就像是赶在什么事情发生之前安置好他一样。
还有,在他被阎祈推下去之前听到的那声巨大的‘轰隆’声,分明就是那座宫殿倒塌的声音!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能让这么一座宫殿轰然倒塌?那么阎祈呢?他是在那天就出了事?
所以后来那个叫做怜歆的女人才会说他胸前的木片儿上面的禁制很快就会消失,是因为下了禁止的那个人……
将这些日子得到的关于阎祈的所有信息拼凑起来,无一不是指向一个答案:阎祈出事了。
那个变态男人说没有杀他,没有杀他?只剩一口气也叫没有杀死,那么阎祈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的?那个变态男人一看就是个心理阴暗,超级变态的家伙,他说的话一定要往最糟糕的情况理解。
不过,没想到他那么厉害,连阎祈也打不过吗?阎祈不是阎王吗?不是应该是最厉害的人吗?而且冥界不是有十殿阎罗吗?都不出来帮忙?
一声轻微的异响引起军晖的注意,随着修习的渐渐提高,感官也便的敏锐起来,最明显的就是在一定的范围内,平时完全不曾注意或者完全听不到的细小声音都会传入耳中。
军晖不动声色,懒懒的翻着手里的书,一手暗暗的蓄力,一旦来人心有不轨,便来个先发制人。
声音渐渐靠近,军晖装作不经意的转身,一手袭向来人。
来人是个俏丽的少女,穿着一身青衣,动作轻盈的跃至军晖身后。
军晖呼吸一窒,收招不及,擦这少女的衣袖斜斜劈过,一截衣袖悠悠落地。
少女脸上不惊不慌面无表情,眼神有些呆滞。
“清琳……”
少女拉住军晖的手腕,“我奉主人来带你走。”一字一句,僵硬的如同木偶。
军晖呆呆的任她握住手腕,听到这话才恍然回神,“清琳?清琳大魔头?清琳妖女?……你还记得我吗?”
少女恍若未闻,只是拉着军晖走着,行至一座假山前,弯下腰摆弄一阵,眼前便出现一个容一人钻过的洞,少女推推军晖,示意他先过。
“等等,姐,我是军晖,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军晖一把捉住少女的手腕,“我刚刚还骂你是大魔头,你怎么都不生气?现在脾气真好。”
军晖的话激不起清琳半点反应,她只是抽回手,一使力将军晖推到洞里。
眼前漆黑一片,军晖跌了一跤,摸索着爬起来,洞底的空间稍大,一人多高还有多余的活动空间,只是到处漆黑,墙壁湿滑,一股腐烂的霉味。军晖这才从见到清琳的喜悦和震撼中回神,不知自己现身置何处,不觉懊恼自己太大意,竟然就这么跟着跑出来,也不知目的为何。
军晖正摸索着往前走,就听见咚的一声落地声,没多久就感到手腕上多了一只冰冷的手。
心稍稍安定下来。
“姐,你也下来了?”军晖任她牵着领着路,黑暗中,凭着直觉寻找她的身影。
“……”
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军晖就在黑暗中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大小事,反握住清琳的手腕的手攥的死紧。
而少女就像没有感觉一般,也不对军晖的话做出回应。黑黑的地道像是没有尽头。
军晖觉得似乎回到了童年时候,那时他还是一个孤僻的有些自闭的小孩,因为妈妈的工作经常需要加班,每到晚上,狭小的屋子里格外的冷寂,他总是把电视的声音开到最大,缩在沙发上慢慢睡着,然而醒来时电视已经没有节目在播放,只有沙沙的声音在房间里响着。
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还记得有次停电,漆黑的屋子里除了他的呼吸没有任何声音,黑暗中似乎藏着许多妖魔鬼怪,即使他将背贴到墙壁,还是觉得很不安全。
什么也看不到,有似乎有很多东西在看着他,他想将自己藏起来不让它们找到,可是却撞到了桌子打碎了热水瓶,滚烫的热水浇在小腿上,很痛很痛,可是他却不敢发出声音。
如果哭出来,一定会被它们发现的!
那个时候就想现在这么黑,不过不同的事,那是被自己的想象吓到,而这里,确实存在许多的妖魔鬼怪。
他怕黑怕一个人呆在,似乎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吧。
后来的事呢?军晖回忆一下,时间太久了,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有一次停电,当他缩在衣柜里不敢出声,是清琳在外面叫着他的名字,可是那个时候太害怕,以为是它们找来了,最后等清琳在衣柜找到他,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
因为这事,他老妈才辞了那份工作,而清琳,没少拿这事嘲笑他。
也是从那以后,才和清琳慢慢的熟悉起来。
她不会嫌弃自己,不会看见自己就躲的远远的,虽然她偶尔也会欺负他,可是她欺负他都和别人不一样。她会一直硬要他叫姐姐,当别人欺负他时,总是会护着他。每次有好吃的好玩的,也总是紧这他。
这世上,割不掉抛不下的第二个人。
所以当知道她死都不能安宁时,他便发誓,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将她救出来。
现在,是上天给他的机会吗?
黑暗中,听着与自己的脚步声重叠的声音,还有手上凉凉的触感,军晖不觉湿了眼眶。
第二十八章:端倪
突然射进来的光线让军晖不能适应,手搭在额头眯起眼,就看见推开的石门后面,是一片山林,荆棘杂草掩盖着洞口,旁边一条曲折的小路不知通往哪里。
清琳推了军晖一把,军晖被脚下的低矮灌木绊了一脚,险些跌在荆棘碎石上面。军晖跟着清琳沿着山林小道往下走,几次追问清琳欲往何处,都被清琳无视了。
军晖只有老老实实的跟着清琳,一面在心里暗暗道这个躲在清琳背后的操纵者好本事,只要清琳出现在他面前,即使知道前面等着的是地狱,也要义无反顾勇往直前了。断不可能生出逃跑的念头。
只是不知,他这个人到底有什么利用价值。
等下见到那个操控着清琳的人,是该趁其不备,先下手为强,还是伏低做小,先摸清楚他是用什么邪术控制清琳的?
跟着清琳走了许多,山路难行,一路高高低低的,崎岖不平,最后随着清琳走到一处瀑布前。再往前已经没有路。眼前是处断崖,深不见底。
对岸的瀑布甚是壮观,由数丈悬崖奔流而下,尤如万马奔腾,水声震耳欲聋,惊心动魄。迎面一股凉气扑面,军晖跟着清琳在瀑布前站定,不解的看着清琳做了一个古怪的动作,绕着一块碎石顺时针走了三圈,然后蹲下身,在石块上画着什么。
水声渐渐隐去,军晖抬头,就看见水幕缓缓的分隔开来,露出掩在水幕下的两扇石门,那石门巨大,雕刻着两头狮身鹿头的巨兽。
军晖不由赞叹,这结界做的甚是完美,若不是有人带领,他是绝对不会找到这个地方。
石门缓缓打开,军晖随着清琳踩着透明的‘桥’走向对岸,往下一撇,脚下幽幽暗暗深不见底,不由让人头晕目眩,军晖稳住心神,小心翼翼的挪过去。
走过石门里面却是别有洞天,一眼望去,只见大而空旷的空地,慢慢的,那平地上一座座房屋,整齐的一排排拔地而起。
俱是红顶白墙。片刻功夫,就只见满眼相同的房子,粉刷成白色的墙壁,红色的屋顶,像是普通人家盖得二层小楼一样。军晖被包围在其中,一时分不清方向。
中间一座高大的,应是主屋的房门缓缓打开,清琳抬脚走进去,军晖连忙跟上。
屋子的摆设一如普通的农家,大大客厅中间悬挂着一副由镜面框起来的图画,高高的长条桌案中央放着香炉。再往下摆放着几只红木沙发以及一些家常的物件。
最前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正低着头,仔细的擦拭着手上的一块石头,可是奇得是,在军晖的距离,能把他手上的石头的样子看的清清楚楚,却看不清那人的面孔,似乎隔着千重万重,只依稀可辨是一个老人的身影。
老人慢慢的擦这手上的东西,任清琳和军晖站了许久才开口。
“就是他了?”问着清琳,却仍是专注着手中的物件没有抬头。
“是。”清琳恭敬道。军晖心中黯然,任是他说什么,清琳都是没有反应……眼前的人,明明就是他认识的清琳,可又不是了。
说不出的恼恨让军晖暗暗握紧了拳。
老人抬头看向军晖,明明看不到他的样子,但是却能够知道此刻他脸上的表情,类似慈祥。就像一个普通的老人。
军晖暗暗心惊,他不知道是不是坏境让他产生这种错觉,他对老人都是尊敬的,所以面对这个人,不由的放松了警惕。
真是大意了!
“小伙子,你看起来很面熟啊。”老人说着呵呵的笑起来,声音一如年迈的老人般嘶哑。
军晖不答,他到现在还是云里雾里的,什么还没有搞清楚,自然是不敢乱说话。
“好了,把他带下去吧,有人该等不及了。”
军晖被随后进来的两个女孩带走,清琳站在一边,面无表情。
那两个女孩看起来比不过十七八岁,却是和清琳一样,没有神采,只是一具被操纵的人偶。不用说又是拜那个老人所赐。军晖回头只看到关起的大门,清琳此刻就在那里。
跟着两个女孩七饶八饶的,军晖早分不清东西南北,任是方向感再好的人,在这么一栋栋模样完全一样的房子了绕来绕去,也会迷路。
最后停在了一栋院门外,这房子和之前看的的不同,虽然看上去很普通,但是却不似那些独立的一栋栋,而是附带了一个院子。军晖不知将他带到这里所谓何事,自从来到这里,所遇的事也不少,件件都是攸关性命,此时虽有些忐忑,却也没有激起太大的情绪。
然而一推开门,却是真的愣住了。
红砖墙围起来的院子不大,一眼尽收眼底,院子的左边是空地,右墙边架着葡萄架,那葡萄长的繁茂,结了密密的一串串小葡萄。葡萄架下面放着一副石桌和两张藤椅,其中一张藤椅上躺着一个青年,一身玄黑,模样俊美却冷峻的没有一丝表情,听见开门声,看了过来。
军晖有些恍惚。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见到阎祈。然而惊讶过后,军晖跑过去,打量着阎祈,“你身体没有事吧?”脸色看起来比以往苍白了。
第二十八章:有迹可循
“没有大碍。”阎祈捉住军晖的手腕:“倒是你自己,还疼吗?”
军晖一怔,随即有些失措的挣开手:“不疼,早不疼了,你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
“是我大意了,才让她们有机可乘,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听到阎祈提话,军晖才想起来这个让他惊讶的原因,也顾不得阎祈的歉意。“你是被谁打伤的?他们要干什么?小白和小黑现在怎么样了?”
“小白和小黑现在很好。”
只听到这么一句便没了下文,军晖知道阎祈不想再说,不由的有些气馁。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难道他就没看出我现在有些不同了吗?还是说我会的那些只是一些粗浅的法术,根本入不得他的眼?
自从学会使用法术,军晖也只在那个幻境了使用,也不曾与人交流较量过,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应该摆在哪个位置,也不认为自己学了几天的担心能赶得的上别人几年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对自己的重聚的那点信心,别人随便一个蔑视的眼神就能打散。
但军晖还是迫不及待的想让阎祈知道。
阎祈看着军晖略带炫耀的展示自己学到的法术,那个在他的掌心中跳动的黑色火球,不过是写初级而且杀伤力不大的法术,但看着他急欲被表扬的表情,便压住了心里的疑问,淡淡的夸奖了句。可以明显看出军晖那作出不在意却又暗自欣喜的表情,真是一个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
可现在,只有待在这样的人身边,才能稍稍的放松吧?
“你说我现在应该算哪一级?入门,见习?还是初级?中级?”
若说阎祈只是看到他弄出这么个火球,虽然颜色不一般,但其实没什么杀伤力,而且他只能靠字面上理解军晖的那些分类,就自觉的选了一个靠后的,“初级吧。”
军晖兴奋了,虽然只是初级,可是他总共也没学几天,而且还是无师自通,也没有得到什么法器啊灵丹妙药的帮助,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在修真上,大有可为啊!顿时有些飘飘然。
“那你说我现在打得过小黑吗?”
因为天天和小黑厮混在一起,小黑在他面前也从未有过光辉的形象,倒是成事不足的印象多些,所以在军晖心里,从来只把小黑当做只是会一些法术的跟随在阎祈身边的随从,因为受到阎祈的信赖,才会有这么高的地位。
但事实上,每天做着杂事,像是阎祈身边的管家一样的小黑和小白,实力是仅次于平等王,数一数二的人物。这一点鲜少有人知道。一是因为没有显露的必要,二就是,他们是阎祈的退路。
也许用处不大,但是这样的小白小黑,不会令人戒备,在很多时候,都会自热而然的忽略。
阎祈知道军晖并不清楚小黑的本事,也不解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军晖,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弄的军晖很是郁闷,但对上阎祈带着淡淡笑意的脸,就有些不敢直视阎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