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带球跑(生子)下+番外——summer不具名

作者:summer不具名  录入:08-03

“害怕了?”

“我恶心!”

三皇子似乎真的有些愤怒,端起砚台一把泼在岳谦的身上,“那给你好好洗洗”。

被泼了一身的墨汁岳谦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你这个疯子。”

“疯?”那三皇子走过来逼视着岳谦,一双晦暗阴鹫的眸子,艳红单薄的双唇,伸手在岳谦沾满墨汁的脸上抹了一把,“你说你要是没有这张脸了,秦墨还会喜欢你吗?”

“他喜欢的本来就不是我这张脸。”

岳谦抬起头狠狠地瞪着三皇子,那三皇子轻声一笑,凑到岳谦的耳边说道,“我可是告诉了秦王,如果他不帮的我话,我就占了他哥的身子,或者,你不介意多几个人来品尝一下秦大公子的味道。”

“卑鄙!”

“未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不是我一个人,你以为秦墨多干净!十六岁就占了自己的亲哥哥,圈禁强制在身边那么多年,还生下一个乱伦的孩子!”

“住嘴!我不准你这么说他们!”小旻是那么可爱的孩子,秦墨又是那么认真的人,他爱他们!怎么受得了这些侮辱性强的话语。

“哈哈,你以为秦墨没有怀疑过你吗?一个长得跟自己哥哥一样,虽说是失了忆,可是这性格也差的太多,你说,他会不会觉得你是敌人派来的探子呢?”

“你这是想离间我们吗?”头上的墨汁滴到了脸上,岳谦伸手想要去擦,却被三皇子扣住了手腕,那三皇子拖过岳谦的脸,啧啧地感叹道,“真是可怜,你都不知道秦墨找过城里易容的师傅吗?”

“易容?”

三皇子拿起手中的毛笔沾着岳谦的脸上的墨汁,托着他的脸细细地瞄着,感到岳谦的身体陡然抖了一下,手中的笔在脸上划出一道上上的墨痕,像一幅破裂的画卷,低头看着岳谦蜷缩起来的姿态,三皇子大声地笑了起来。

岳谦蜷着身体靠着柱子,脸上划过道道墨痕,心里却止不住有些慌张,原来,他怀疑过我……

下人端着刚做好的饭菜站在门口,三皇子扫了眼角落里的身影说道,“倒了吧,估计现在秦大公子没有什么胃口”

下人们点点头准备退了下去。

“站住!”岳谦突然站了起来,顶着一脸的墨汁说道,“我要吃!”

几个端着饭的人看看三皇子又看看岳谦,为难地站在门口,三皇子一挑眉,让他们进去了,满桌的精致的饭菜,若是刚才岳谦肯定是打算先摔几个不顺眼的,再挑几个不如意的,如今坐在桌上却是自顾自地塞起了饭,连墨汁吃到嘴里了都不曾察觉。

三皇子由着他来,也没有说一句话,不一会儿,岳谦突然剧烈地呕吐起来,整个人晕厥了过去。三皇子李轵搭上他的手将人抱上了内室,微眯的双眼难道睁了开来。

他们曾经多么相似,他们是知己是朋友,他们的眼里只看得上自己,如今,却又因为了什么,彼此走上了这样针锋相对,互相伤害的道路。可是,秦霜啊,我必须这样做……

第四十四章

“张太医,怎么样?”看着床上昏迷的人,三皇子难得地露出了正色。张太医捋了捋胡须,收了手,面色凝重,“三皇子请随老臣来。”

若水殿中的柏树上还挂着淡淡的积雪,绿的绿白的白,在阴暗的黄昏中都分明的亮眼,几个掌灯的宫人点亮了院中的路灯,亮在半空中像是幽冥的鬼火,三皇子再次问道身后紧随的张太医:“张太医直言吧。”

“秦公子已有了身孕。”

“身孕?”闻言,三皇子的表情在脸上凝固起来,思忖一会儿对张太医说到,“开点安胎药给他,我要这个孩子。”

“恕老臣直言,秦公子现在不宜有孕。”

“不宜?为什么?”

张太医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拱手回道,“秦公子的体内有蛊,而且是两种。这两种蛊相生相克,平日里自然安然无事,但是公子如今怀了孕,这胎儿怕是要受影响。”

“两种蛊?怎么回事?”三皇子皱了皱眉头,他的确给秦霜下过蛊,但只下了一种,难道后来他自己又下了另一种?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皇子,这个孩子不能留。”张太医显然是把三皇子当成了孩子的父亲,站在为人夫的角度上张太医提出了建议,三皇子怎么可能领情,成功的机会就摆在面前,这个孩子必须保住,直到秦墨助他登基!

“张太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这个孩子我要定了,你也必须给我保住他!开药!”

张太医也是宫里的老人了,知道这宫中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权贵,叹了口气,开方子去了。最后还是给三皇子小声地叮嘱了遍,“三皇子,这药也伤身,公子痛极了才能喝,也不能过量,这是服用方法,另外这个是安胎的,煎服了便好。”

三皇子挥挥手,旁边的丫鬟赶忙接了过去。

“我必须这么做。”

这句话不知道是暗示还是催眠,或许没人看得懂,无论是复仇还是权利,都是那么容易让人迷失自己。

一个黑色的身影目送张太医出了殿门,便转身步进了若水殿,院中的灯火照在她纤弱的身上,黑色的身影若隐若现。

“姑姑,你来了,本宫正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那黑色的身影走了进来,三皇子立马换上了轻松的语气,那人解开披风,正是寒玉公主。

寒玉这些年难得见到三皇子这般称得上轻松自在的笑容,诧异道,“什么事?这般开心”

“姑姑随本宫来。”

内室的床上正躺着一个清雅俊逸的青年,此时正盖着锦被陷入昏迷,眉宇间微蹙积聚着不安,寒玉愣了一下,转身问道,“这位是秦府的……”

“秦霜。”

“你怎么……”寒玉的记忆里,三皇子跟秦霜之间也算的上是朋友关系,尽管这个孩子当年执意要借用秦家的势力,借机接近秦霜,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寒玉还是可以感觉到,因为认识了秦霜,三皇子脸上有时也会出现会心的笑容。那时候寒玉常想,若是秦霜能抹去璇儿在他心目中留下的印记,能让他快乐,让他忘记一味孤行的复仇,若是这样,秦霜也不错。

但是,两个人似乎是突然开始不明愿意地疏远了,细想起来,应该是在秦霜十八岁生日的那天,三皇子显得很高兴,做了很多画想要送给他,却莫名其妙的怒气冲天地回来了,她也不敢询问原因,只是那以后,寒玉就再也没有看到他那样笑了。

如今这个孩子怎么会躺在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姑姑,本宫把他绑回来了。” 寒玉看他说话的眉眼,始终是那种猜不透心情的邪笑。

“你这样做秦府怎么可能再帮我们。”

“他会帮的,因为秦霜怀孕了!”

寒玉吃了一惊,看了眼床上安睡的孩子,这个人他是那个?那这个孩子是谁的?

“这孩子不会是,轵儿,你听姑姑说,你……”

寒玉还没说完,三皇子突然大笑起来,上仰下俯的,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姑姑你怎么会觉得这个肮脏的孩子是我的,这分明就是他跟他那个无耻的弟弟生下的野种。”

“这种事可不能胡说。”

“十八岁,他从十八岁开始就和自己的弟弟,这可是我亲眼所见,生宴都还没有结束,他们两个人居然就在后花园里搞起来了,太恶心了!不过,本宫还是会好好利用这个孩子的!”

三皇子愈说愈加激动,就要上前掐死岳谦一般,寒玉赶忙拦住了他,抓着他的手放在掌心,轻轻地揉搓着,“轵儿,冷静点,没事的。”

三皇子晃了下神,死死地盯着寒玉说道,“姑姑,本宫一定会为璇儿报仇!”

寒玉低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时候,夜晚连月亮都不露脸了,秦小旻一整天不见了爹爹正在房间里哭闹着,奶娘哄不住,请了秦墨,抱着小孩好一通安慰,秦小旻这个孩子除了有点恋父,其余的时候还算是乖巧,听得进去话,好容易哄得睡着了,秦墨这才回了卧房,独坐在房里,烛火被透进来的寒风吹得忽明忽暗的。桌上摆了两个一样大小的木偶,比秦小旻时常摆弄的那对那大些,但也粗糙些,秦墨拿起来翻弄了一下,隐约可见木偶底下歪歪扭扭写着个字,只是烛火昏暗不能明辨。

秦墨看了眼手里的东西,又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那幅画,心情也随着烛火明明灭灭的。

“王爷。”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压低的女生,秦墨应了一声那她进来,那女子举了烛火,端了一盘东西进来了,正是锦春。

“这是什么?”

锦春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上,回道,“这是公子这几日琢磨出的东西,说是做个模型瞅瞅,今天匠人们做好给送来了”

秦墨点了点头,将盖在上面的那层布揭开,盘上摆放了许多两指宽的小木块,有的上面还刻着一个凸体的字,仔细再看就会发现这些字是与正常的笔划反过来的,秦墨挨个翻了一遍,发现每个上面都有这样的字,不知是何用途。

“他有没有这是干什么的?”

“公子说了一些,说是叫做活字印刷,找一个像这样的底盘把要印刷的文章依次码放好,刷上墨,在影印到纸上便好,奴婢瞧着,可比我们平日里用的版本要节省方便的多”锦春只挑了岳谦当时说过的重点来告诉里秦墨,至于那位本来想送的麻将牌,后来一想只不是鼓励皇帝玩物丧志嘛,转念又想到了差不多的印刷术上,这么伟大的发明就被岳谦盗用了。

秦墨看着盘中的小字块,发现里面有几个字正是他的名字,秦墨一次挑出来摆好,最后居然组成了一句话:我的爱秦墨和小旻。

昏暗的烛火中秦墨淡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王爷?”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通知下面,就用这种方法,印刷一套法典出来。”

“是。”

锦春开门的刹那房中的那微弱的火苗终于被吹灭了,锦春回身想替他点亮,却被秦墨止住了,“下去吧。”

幽暗的房间中秦墨继续摆弄着桌上的小木块,这种东西的确有很多妙处,可以随意的组合成词语或是句子,秦墨仿佛玩上了瘾,就这样在黑暗中静静地坐着。

秦府第二日便收了到了三皇子的第二封信,秦墨再看完信后终于忍不住劈坏了一张桌子,锦春予珏等人站在旁边更是分外焦心。

“王爷,怎么了?”

秦墨伸手扶住了额头,他很少这么头疼,但每每头疼起来都是因为秦霜,因为秦霜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好像生来就是要围着他转,为他喜为他忧,他好像无法为自己而活,因为离却了秦霜,他总是不知道自己该去干什么。

而如今,好像所有的幸福突然降临在他的身上,他的哥哥,会对他展露笑容,对他投来关注的目光,会对他说想要和他永远在一起,他以为自己终于不用活在对过去的悔恨对他的愧疚中了,他却被带走了,在自己的家里,却毫无防备的带走了,但他心有成竹,觉得定然就得了他,意外又不期而至,他有了他们的孩子,这样的消息听来真不知是欢喜还是忧伤了……

予珏凑到锦春跟前小声地说了一句,“他不会真的死了吧。”

“胡闹!快闭嘴!当心王爷听见了。”予珏抱着胸站到一边去了,看着秦墨不耐地揉着眉心,锦春明白,他现在一定特别的着急,秦霜在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唯今之计,王爷必须有所依傍了。”总管的话语幽幽地传来,秦墨也明白,现如今,大皇子或是三皇子,必须要做出抉择了。

“锦春,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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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谦被灌下一碗安胎药之后呆呆得坐在床上,挥退了下人,三皇子坐在床边低低地笑着,“不错”岳谦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睁着眼睛盯着他,三皇子用丝绢给他拭了嘴角的药渍,心情似乎看起来不错。

“知道你刚才吃的是什么吗?”

见岳谦不应他,三皇子也没有生气,继续自语道,“是安胎药。”

闻言果然见到岳谦的双眸瞬间放大,一脸的不置信。“你别不信,昨天你晕倒了,我找了张太医来,他说的。怎么样?开心吗?激动吗?你跟他又有孩子了。”

见三皇子说的笃定,岳谦也犹豫了,自己和秦墨做起来从来都是射、在里面,而且秦霜的身子要是怀孕了也不奇怪,正在出神岳谦就感觉脸上火辣辣地挨了一巴掌,三皇子揪起他额前的头发说道,“不反驳?看来你和他一直都有关系,怎么样,又可以生一个小畜生出来是不是激动的都要哭了。”

“放开我!”脸上被打的很痛,头发也被拉扯的痛了,岳谦伸手就要推开三皇子,结果只是更加激怒了这个疯子,扣住岳谦的手腕,又是一掌,岳谦没想到这个拿笔的手力气不小,估计这样被打下去毁容都有可能。

“秦墨已经答应我了,你乖乖地呆在这,等我登了基,就把他们都杀了,还有这个小畜生,他太肮脏了,根本不配生活在这个世上,秦霜,你说这样好不好?”

“好啊,刚好我们一家死在一块。”

“你做梦!秦霜,你要活着,你忘了,你说过你恨他,恨不得他去死,你忘了。”

“我是忘了!我只知道我现在很爱他!”

岳谦说完又挨了三皇子一巴掌,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肚子止不住的绞痛了起来,三皇子见他那副模样,终于放开了牵制他的手,转身出门了。

捂着疼痛不已的肚子,岳谦的思绪也愈加模糊,怎么怀孕都这么痛的吗?!

第四十五章

岳谦在床上打了半天的滚也不见那三皇子再回来,想要下床去找个下人问问,结果一下便跪坐在了地上,体内传来阵阵绞痛,岳谦真怀疑三皇子刚给他吃的真的是安胎药,不会是打胎的吧?!转念一想,对方似乎比自己更愿意去留住这个孩子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是,该死的为什么会这么痛?!

三皇子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岳谦捂着肚子蜷在床边,额上都渗出了薄薄的汗水,三皇子将药放到桌上,俯身要去扶他,手刚伸过去便被打开了,“你干什么?!”

“还想要这个孩子就照我说的做。”三皇子意外的没有恼怒,岳谦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心下疑虑,但还是随着对方的力度起来了。看着送到面前的药碗,岳谦戒备地问道,“这是什么?”

“不想痛死就快喝。”岳谦还想问什么,三皇子顺势将手中的药碗塞进了岳谦的嘴里,被迫喝了整整一晚的苦药水,岳谦整个脸都皱到了一起,“很苦吗?”

“你可以试试。”岳谦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三皇子挑眉站了起来,将手中的碗放回桌上,刚转身便被岳谦拉住了。

“怎么了?有事?”

“你……没告诉他吧……”一碗药下去岳谦感觉果然好了很多,思绪恢复了就有很多要担忧的事情,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开口问了,不知道秦墨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的事情,自己有了他的孩子,这种事感觉真的很微妙,有那么一些抗拒又有那么些期待。

三皇子低头看着岳谦攒着他衣角的手,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甩开岳谦的手,开口道,“那你是想让他知道还是不想让他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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