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来要求得到母亲应该得到的尊重?我和哥哥从没得到过你的关心,对我们而言你就是陌生人。我们不需要你。”
石兰望着窗外,静静的听着言佳美的话。没有反驳也没有回答,只是长久的安静。言佳美觉得自己该说的话都说了,便开门想
要离开。
这个时候石兰幽幽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佳美,那个时候我也有我自己的追求。”
这句迟来的解释听起来是如此徒劳,却让言佳美湿了眼眶。这让她自己轻视自己,于是说的话像是要强调自己的强硬一样。
“你不觉得你这种解释很可笑吗?对我而言你选择伤害了你的家人来追求自我。既然当初选择了现在又来后悔吗?哼,这只会
让人轻视。”
佳美说完不再给石兰任何说话的机会,打开车门愤然离去。
石兰眯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手指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她忍着自己的眼泪,告诉自己,石兰,这些你都扛不住吗?你经
历过比这个还要残酷多少倍的事情才会变成今天的石兰。
可是,石兰,人如果没有感情便不能称之为人。有些伤害因为不关乎心灵,会让你变得强悍。那些藏在心里的不能触碰的部位
,即使斗转星移桑田沧海,依然柔软如昔。
同样的一句话,让言烁困惑,却让沐盛欣喜。言烁的解释对他而言无疑是一剂良药,在他觉得自己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的时
候看见了一线希望。
这让他接下来几天的心情都分外舒畅,除了必要的工作之外没事就往俱乐部跑。可惜自从上次言烁开始出席商业活动之后,呆
在俱乐部的时间就越来越少。
他并不是不了解言烁的日程安排,但他知道如果自己形影不离的跟着他,言烁一定会觉得反感。于是很多时候他就呆在俱乐部
,在言烁住的房间里待着等他回来。虽然言烁回来之后只是冷淡的看他一眼,然后毫不留情的以自己要休息为由赶他走。
今天也不例外,他躺在床上拿着ipad玩游戏。玩着玩着他觉得腻了,便把ipad往床上一扔,然后打开电视看新闻。看完新闻觉
得肚子有点饿,又点了餐,吃完了叫人来收了碗盘看看时间,快9点了。
沐盛觉得有些困顿,他便躺在床上打算小睡片刻。掀开被子躺好,沐盛却咋么也睡不着了。为啥呢?因为这个没出息的家伙一
想到这张床上曾经躺着言烁,就激动啊!
激动的后果那便是他的小兄弟越来越精神。
沐盛那叫一个委屈,自己什么时候饥渴成这样都没人给解决过?可现在躺在这个房间里,满脑子都是言烁,估计对着别人他也
上不下去。
可是上言烁……お稥……这对他而言应该算是不可能的任务吧?没办法啊,只能自己解决了。于是,沐盛躺在被子里,开始和
自己的兄弟相互抚慰起来。
他躺在床上,怀里抱着言烁躺过的枕头,想象这个没曲线的家伙就是言烁。虽然手感差了点,但好在枕头上有属于言烁洗发水
的清香。沐盛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呢?光闻着气味就想射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房间的门锁卡啦一声被扭开了。
言烁回到俱乐部房间,看见门缝里的灯光他就知道,沐盛又来了。他掏出房卡插进门锁,卡啦一声扭开了房门。
一进门就看见沐盛正躺在房间的大床上,怀里抱着个枕头,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言烁带上房门,脱了外套:“谁让你睡我的
床的?起来。”
沐盛心里那叫一个苦啊,他起得来么他。裤子脱到了膝盖,手还握着自己的小弟弟,此时它正烫的像块烧红的硬铁。如果他就
这样起来,言烁一定会暴跳如雷。于是,沐盛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不。”
言烁:“……”
无语外加鄙视的看着他:“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是在对我撒娇吧?”
沐盛无法,只能使劲点点头:“是,我就是撒娇呢。我不起来。”
言烁挑高一边眉毛:“你不起来?那我睡哪儿?”
沐盛在房间里顾盼了一下,松开怀里的枕头指了指沙发:“你睡哪里。”
其实他想说,和我睡。但是……哪敢啊!!
言烁逐渐失去耐性,眉头渐渐聚拢:“你不会今天晚上打算住在这里吧?”
沐盛其实并没有这个打算,但是现在实在是起不了身,总不能和言烁说他躺一会再走,万一他问起来那不等于穿帮了吗?于是
他只好点点头:“嗯,今天晚上住这里。”
他想他睡床他睡沙发,总不会被拒绝吧?
可对言烁来说,和这个人同睡在一间房间绝对是件很不安全的事情。他毫不犹豫的断然拒绝:“不行,你给我回自己家睡觉。
”
“我……我不。”
言烁终于彻底的暴走,他两步上前抓住被子使劲一拽:“你给我起来你。”
沐盛阻止不及,于是,他裤子半褪手握小弟弟的悲壮形象华丽丽的暴露在言烁的眼前。言烁当场僵住,然后脸慢慢的开始变红
。
沐盛就看着言烁的脸开始泛红,一直把他的耳尖都渐渐染红。这、这、这!这让沐盛脑海中想起了那些他们还没分开的时候,
每次在床上,言烁控制不住的动情的时候,他的耳朵和脸就会染上这样绯红的颜色。
妈的!沐盛暗骂一声,我再要忍得住就不算个人!
于是他一跃而起,趁着言烁还处于震惊状态,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拉再翻身一压。压住他身体的一瞬间,沐盛忍不住叹
了口气。非常YD满足的那种。
这具身体,有多久都没有这样被自己如此真实的压在身下了?他日思夜想也比不过现在这一刻真实的拥有。
“烁,别赶我走了,我想死你了。和我做一次吧,求你了。”
沐盛一边哀求着,手就开始不安分的伸进言烁的衣服里。言烁被他突袭成功就已经气极,现在又被他上下其手,更加觉得恼怒
。哪里会答应他。
“你给我滚开你,草!谁要和你做。”
“别拒绝我了,你不知道和你分开的这段时间,不管和谁做我脑子里想的都是你。”
听见沐盛这么说,言烁脸都快绿了。他心想,你他妈想就想吧,干嘛还说出来恶心我!嘴里的话就更加难听:“你给我住手,
你这个精虫上脑的禽兽。”
边说着就开始用力的推搡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可是被压制了五年都没有反抗成功过的局面,怎么会在朝夕之间突然被改变?
挣扎着挣扎着,手被人按住了,再挣扎着挣扎着,腿又被压住了。接着挣扎,两腿之间被人挤了进来。唯一能够自由行动的部
位只剩下脖子和头,也正在被人攻陷。
他往左扭,沐盛跟着来,往右扭,还跟着。
扭动间被亲到了好几次,虽然只是嘴唇碰了碰嘴唇,也让言烁惊慌的不行了。这个男人太了解自己的身体,如果被他制住了他
真的没把握是否能控制自己。
越不想什么越是来什么,在经过了不懈努力之后。沐盛终于如愿以偿的亲到了言烁的唇。不但亲到了,还死死的压住了他,于
是,攻城略池开始了。
他含着他的嘴唇,舌尖轻轻搔过他敏感的上唇。言烁死死咬着牙齿,守着最后的关口。可是,下身敏感的部位突然被人握住。
“啊~”
完了……他心想。果然,趁这个机会,沐盛的舌头伸了进来。沐盛知道,做到这一步,言烁想要再逃脱便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
多少次,他光靠接吻就把言烁搞的硬起来的?他都记不住了,谁让他长了个奶油舌。根本经不起撩拨。
而这次的吻,在经过漫长的等待和煎熬后,简直让沐盛沉溺的几乎不能不想不愿自拔。这是言烁,他为之朝思暮想、醉生梦死
的人。他恨不得把他揉碎了含化了,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融入骨血里,都不觉得满足。
而另一边,言烁也没有办法的被沐盛亲的起了反应。那种熟悉的冲动渐渐在身体里升起。现在想想,和沐盛分开了好几个月了
,他一次也没有做过。连自己解决也没有过。
既是因为太忙了,也是因为烦心事积压的太多没有这个心思。这次被沐盛一撩拨,沉睡在身体深处的欲望翻江倒海的涌了上来
。
言烁毕竟是个男人,被人这样上下其手,还是比他还熟悉自己身体的人。所以,屈辱是有的,不甘也有,可这些依然阻止不了
身体忠实的生理反应。
沐盛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忐忑的观察言烁的脸。只见他眉头紧锁,脸上写着些许恼意。但更多的是无法控制的冲动。
这些冲动,从他潮红的面色,咻咻的鼻息,渐渐开始柔软的身体和喉咙里模糊的像某种兽类的呜咽声中,源源不断的传达出来
。
沐盛知道,言烁动摇了,只要他再努把力今天他就能如常所愿。他的嘴唇开始转移阵地,攻陷言烁身体的每一个敏感处。
耳根、脖子、胸口、小腹、一个地方也不放过。并且渐渐的放开了言烁的手,一开始忐忑的担心自己被拒绝,直到他张嘴含住
了他的欲望,言烁的手猛地揪住了他的头发,却没有推开。
而是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抽气声,破碎压抑的呻吟从他喉头溢了出来。言烁绝望而愉悦的闭上了眼睛,放任自己一再沉沦。像是
飘浮在漆黑的看不见边际的海水里,漫无目的摇晃,远离。直至迷失、沉没。
54、扑面而来
“烁,你开开门。”
沐盛光着身子站在浴室门外,伸手拍了拍门。姿态竟然透着一丝胆怯。
他终于如愿以偿,等待会让结果更加美好。这句话果然是没错的,可得到满足后,沐盛被欲望冲昏了的头脑才开始冷静下来。
等他冷静下来的时候,就看见言烁翻身下床,用床单围着下半身进了浴室。
他躺在床上良久良久,最后决定管他娘的。做都做了,后悔也来不及了。他算是彻底的认清了,他就是不可能离开言烁了。就
几个月而已,自己就变成这样。除了身体上的饥渴之外还有心理的压抑。
如果他对言烁只是玩玩儿,丢下也就丢下了,可偏偏他动了真感情。如果言烁不在身边也就罢了,一个大活人天天跟眼面前晃
悠来晃悠去的。对自己喜欢的人想接近、想碰、想抱是很正常的吧?只能看不能吃,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可现在吃倒是吃了,还吃得非常满足。言烁并没有生气,过程中他也很享受。沐盛能感觉到,言烁每一个难以控制的颤抖,和
不由自主的迎合。超乎每一次的热情,很忠实的反应。但为什么他感觉这么心虚呢?
于是在言烁进了浴室的二十分钟又三十六秒的时候,沐盛忍不住去叫门了。
他原本以为他要等很久,谁知道刚叫了一声,浴室门就开了。
言烁穿着浴衣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发梢不停往下滴着水。依然红肿的嘴唇上滴着几滴水珠,可眼睛已经褪去了狂热,变得平静
无波。
言烁看了沐盛一眼,然后当着他的面大大方方的脱了浴袍开始穿衣服。沐盛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会才如梦初醒的走到他身边
拉住了他的胳膊。
“烁,你……是不是生气了?”
言烁从他手里抽回手臂,转脸竟然对沐盛露出一个笑容。这让沐盛简直有点莫名其妙了。这是什么情况?他为什么一点也理解
不了?
“我没生气,今天的事情纯属意外。可能是我积压的太久了,你别放在心上。”
说完了,言烁便开始接着穿衣服,一边低头扣扣子一边对沐盛说:“对了,从今天起我觉得我没什么必要再住在这里了。我现
在已经开始出席活动,也不需要再躲躲藏藏的避开媒体。而且这件事情的热度也不像一开始那样。”
沐盛这回不是懵,而是彻底傻了。他怔怔的看着言烁,心里开始醒过味儿来。
“不是……言烁,我怎么觉得你这话好像一个和女人上错了床的男人说的话?”
意思就是,你是一时糊涂,快感是有的,责任是绝对不会负的。
沐盛突然觉得他和言烁的地位现在突然彻底的调换了,虽然言烁才是躺在下面的那个,却让他有种自己被人玩儿了的感觉。
言烁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身看他:“我刚才在浴室里想了很多,沐盛,我们之间这样的事情干了多少次,你还记得吗?人
的尊严都是有底线的,超过了这个底线不是爆发就是堕落。大家都是男人,并不需要为对方负什么责任,既然发生了,我也没
什么可说的。”
说到这里,言烁拿起了放在沙发上的包:“而你,应该更没什么可抱怨的。并不是我主动对你做什么。”
沐盛明白了,现在的情况是,他当初想要身体的时候,言烁要尊严。现在他想要感情了,言烁不要尊严了。这种阴错阳差,让
沐盛感到无奈。
“言烁,为什么我想要的时候你不乐意给,现在我想给了,你又不乐意要了呢?”
准备往外走的言烁顿了顿脚步,沉默了几秒给了沐盛一个答案:“你就没想过,你要的我愿不愿意给,你要给的我又愿不愿意
要呢?”
沐盛听见言烁砰一声把门关上的声音,是谁把言烁变成这样的?沐盛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言烁开着车离开了俱乐部,路上他想起了和沐盛做完之后的那种空虚感。只是空虚,没有自责没有羞愧。当身体里不属于他的
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来的时候,他有一种身体被人掏空了的感觉。
与之相反的是在过程中忘我的放纵,相形之下这种空虚让他更加难以面对。他想,这样的心态也许是因为他明明知道沐盛对自
己的感情,不想回应却很无耻的享受了他给予的身体上的快乐。
他了解到,在不知不觉中,也许他也变了。就如同无数个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圈内人一样,从忍受到接受,从麻木到习以为常。
想到这里,お稥。他一脚踩下油门,车飞快的在公路上奔驰起来。
今天对言烁来说,又是一筹莫展的一天。他已经坐在电子键盘前面整整5个小时,反反复复的弹奏,却毫无成效。
“言烁,这都好几个月了。你进展的怎么样?”
Vice推开练歌房的隔音门,盯着坐在键盘后面出神的言烁问道,对方却没给他什么反应。Vice有些焦急,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你怎么了?以往这种在原曲上进行改编的事情,你不是很快就能做完吗?”
言烁还是看着键盘没做声,Vice担忧的把眉毛皱起来:“怎么了?你不会要告诉我,你这种时候瓶颈了吧?”
言烁抿紧了嘴唇,一拳头捶在电子键盘上,骤然响起的凌乱无章的音符,伴随着他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压抑声音:“……我写不
出来。”
Vice觉得事情大了,倒不是因为演唱会将近编曲还没完成这件事情,实在不行他们可以找别人编,不满意国内的可以去找国外
的编。虽然价格会比国内贵十倍。
让Vice不安的是,言烁这样类型的歌手,严格来说属于自我毁灭型。才华横溢性格极端。这样的歌手Vice不是没见过,歌坛也
有很多著名的乐手属于这种类型。这样的人爆发的时候往往能创作出令人惊艳的作品,但是一旦灵感枯竭那将会是噩梦的开始
。
很多这样类型的歌手在没有灵感的时候会开始吸食致幻剂、毒品、自残、甚至自杀。而言烁的疯狂他是见识过的,因此Vice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