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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围几天忙着和暮、瑟尔德讨论法阵,有几次还跟暮飞到天上的法阵旁,绕着法阵的边际转,仔细确认,的确和地面上的法阵
是一模一样的,而且记录下不少法阵的资料。
于是,暮有了要求。
「要我进到天上那个法阵?!」问围惊呼。「不会掉下来吗?!是真的法阵吗?!」那是个透明到不行的法阵,只除了它的颜
色是金色的之外。
「我确定天上的是真的法阵,而你不会有事的,我会在一旁,你发现不对时就跳出来。」暮收拾桌上的一堆皮纸道。
他上次在地面上的法阵发现不对劲时,就腿软跑不动了,还跳勒!
「你说这个法阵是成三角阵法设阵,念地顺序要对了,法阵就能解开,有这么简单吗?」之前暮的一概表现,让他以为解阵要
花个以年来算的。
「没错。」暮笑道,「而且这个法阵只有防御、没有攻击,我试验过了,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这么简单,解阵应该不用多久,外面弄地那么夸张做什么?」
某天他走出去呼吸新鲜空气时,差点被外头的气氛吓死,还以为全光明大陆的国家都要来攻击这里,要不然集结那么多士兵干
嘛!
瑟尔德意有所指道,「虫应该快出土了,忍了这么久还真有耐性。」
问围满头问号,暮摸摸他的头说:「这三个阵法除了镜影阵法的创世语你会念之外,另外两个阵法,回溯阵法和记忆阵法的创
世语你会念了吗?」
「差不多吧……」脑子有记得就不错了。「这三个阵法和法阵有什么关连吗?」
「不论是是法阵或阵法,阵里的每一个小细节都是有关连的,只是我还没解出这个看似复杂,其实简单的法阵到底是以何种心
态设阵的。」
若不是有天上的法阵可以细看,经过他不眠不休的抽丝剥茧比对和删除掩人耳目的假阵法,他差点也被这个似真似假的法阵给
唬过去。
若真要照上头的阵法一个一个解,大概要解个好几年才解地完。
「我一定要一次成功。」
他和班很想念地球的一切,路斯曼拿虽然不知有多好,但这异世界实在太不安全了,要提防的怪东西太多了,地球虽乱,但走
在路上至少安心一点……
「会的,我对你有信心。」暮正色道。
「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塞尔德难得轻松地微笑。
「好!看我的。」问围嘴上有信心,心里猛祈祷。「什么时后上去解阵?」
「可能后天,我要和费洛他们说一声,你准备准备。」暮道。
「嗯。」
问围点头,虽然有些忐忑不安,但他一定会解开这个法阵,为那些流落异乡万年归不得家的路斯曼拿人,也为路斯曼拿这个被
法阵封印住的美丽强盛国家,也为他自己……
他真的想看看历史书上描述的路斯曼拿,是否和他想像中的一样,那样令人心动。
8-4:路斯曼拿王
当他踏上天际的炫烂法阵,回头时已不见送他商来的暮,整个天际法阵被地面上的F5级龙卷风往上冲,瞬间成半圆形整个包围
,但是却听不见任何的声响,法阵里非常地安静,安静到他觉得这世界只剩他一人。
没有害怕、没有期待、没有兴奋……,问围不知道为何自己可以在这种异常的情况下这样平静,平静地看着法阵从无边无际的
范围,缩小到直径他走一百步就可以到达对面的短距离。
他隐约知道他好像要接受到什么事,而这件事足以颠覆他的人生。
不急着念三个法阵的创世语咒文,他直视着没任何遮掩的阵中心。
在外边看不见的阵中心,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挪动脚走过去,只要知道阵中心设阵的是谁,他就可以解开心中的疑惑。
是谁设阵的?为什么要设这个封印路斯曼拿的法阵?为什么路斯曼拿王会被消灭?为什么是他这个不相干的地球人来解阵?
太多的为什么盘绕在他的脑中许久,真正的事实到底是什么,脚下一步步地接近阵中心,他想知道事实的解答离他愈来愈近。
站在阵中心边缘,问围看到了水波文的字体……水波文?
有些讶异,法阵中的阵法是创世语,阵中心却是水波文,这是怎么回事?
太专心观看阵中心,问围不自觉踏入阵中心的范围,瞬间,胸口的项链发出烫热的高温,他赶紧将项链拉出。
在非常吃惊的表情下,项链的雪白珍珠脱离了项链主体,亮着金光飘在阵中心的空中,随后慢慢下降,沉入阵中心里消失。
「法莱耶.亚柯.路斯曼拿。」
问围在念完后,愕然地捂住嘴,不知道他怎么会自己开口念阵中心的水波文名字。
像听见某种物品掉入水中的咚一声,问围瞪大眼看着整个被包围的法阵在一刹那间充满光点,法阵内的金光也愈来愈强烈,可
他居然一点都不觉得光刺眼。
光点在问围的注视下,缓缓向阵中心移动,就像在拼图一样,光点在他面前慢慢合成在一起,一个披着金光的透明人形在他的
目瞪口呆下映入他眼帘。
『你终于回来了。』
问围眼睛睁地更大,水波文,光点人形居然在说话,还说水波文,他没听错吧?!
光点人形现影地愈来愈明显,最后在问围的惊愕下,一位除了眼瞳色是海水湛蓝之外,从头到脚都是闪金光的金帅哥出现,他
看到都忘了呼吸,脑子短路。
金帅哥飘浮离地,见问围看他看到两眼发直,不禁一手插腰、一手握拳遮唇,咯咯笑到眼睛都眯起来。
『真没想到你挺有趣的。』
「你……你……是谁……」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是谁?』金帅哥好笑地用手指刮了一下问围的鼻子。『我是法莱耶.亚柯.路斯曼拿,同时也是路斯曼拿王国的王。』
问围快惊掉下巴,声音拔高八度。「你是……路斯曼拿王?!」
『看来你好像不记得所有的事了,要我为你解答吗?』趁着问围发呆,法莱耶笑眯了眼,对着他上下其手的大吃豆腐。
「我……这怎么回事?」
『问一次一个吻如何?』法莱耶将脸凑近问围,轻佻地道。
我们伟大的路斯曼拿王,他举手投足如花般优雅引人心动,宛如神只的高贵让我们臣服在他脚下当他的子民,引领我们走向美
丽自由的国度……
脑中忽然自动想起在安曼岛读得所有路斯曼拿书籍开头的引言,再自动套在眼前的路斯曼拿王身上……
想像中完美的路斯曼拿王形象,在问围的呆滞中瞬间破灭……
法莱耶眨一下眼睛,双手捧起问围的双颊,对准他微张的嘴唇,老练地吻下去,末了还舔舔自己的唇畔。
突然被吻,还感觉到法莱耶有热度的软软嘴唇,问围全身愣住,直到法莱耶结束短暂的吻,他才倒吸一口气一手捂住嘴,一手
伸出食指颤抖地指着退回原位,笑地像只偷腥的猫的法莱耶。
『没办法,谁要你这么可爱,不吻一下我心痒痒。』
痞子!痞子!痞子!路斯曼拿王根本是个大痞子!书上的赞美是天大的谎言啊……
『好啦!一个吻交唤一个问题,你可以问了。』
问围又气又羞,却又想起他的任务,一张脸的表情变化多端。
『喔!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了。』法莱耶笑道,『你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帅?』
「不是!」问围两手握拳在胸前,气。
『终于肯说话了。』
问围深吸几口气平缓起伏过大的心情。
「这个法阵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消失了吗?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
『停停停!』法莱耶阻止问围问无止尽的问题。『我从头解释好了。』
问围不客气地用力点头。
『这整个世界,包括神界皆是由四大力量创造而来,而这四大力量的主人就是创世神。
虚无、光、暗、净,是创世神的原始之力,虚无创造了神界,光创造了光明大陆,暗创造了黑暗大陆,净创造了星辰大陆。
从无到有,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有现在如此美妙又规律的世界。
这世界因创世神而存在,也会因创世神而毁灭,创世神为了创造这个世界付出很大的代价,将四大力量分散,也是为了这个世
界的平衡,避免力量与力量之间互相冲突,一个差错,创造中的世界就会毁坏。
当创世神分散了四大力量后,自我本身的核心便沉睡于神界,等待着四大力量在创造的世界稳定后,要之收回,重新恢复他至
高无上的地位,继续执掌这个世界。』
法莱耶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问围,看地问围心跳慢慢加速,感觉不对劲。
『所以,欢迎归来,创世神。』
问围心脏在一瞬间停顿一下后开始狂跳,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看着正经微笑的法莱耶。
『又呆了,你这个创世神还真没样,你这个样子不行,回神界时,搞不好会被欺负的。』法莱耶手轻抚过问围的脸蛋,似笑非
笑。
「怎么……可能?我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神?!」问围困难地从嘴里挤出字句。
8-5:光之回归
『是的,不过你为什么会忘记自己是创世神,或者有什么不知道的疑问,等你回到神界后去问虚无,虚无对创造世界的来龙去
脉很清楚,不过就我所知虚无现在正在沉睡,你回去后把他摇醒拷问好了。』法莱耶开玩笑道。
「我不知道……」问围很错愕,现在他完全不知该怎样做才好。
『好可怜。』法莱耶上前抱住问围,名为安慰,实则吃豆腐。『你什么都别管,反正将三大陆的光、暗、净的力量赶紧先收回
来,不然以你现在这个样子,没任何力量保护你,实在是不太好。』
问围在法莱怀中闭上眼,慢慢沉淀自己混乱的心情,过了许久他问一句。
「你是光的力量吗?」
法莱耶好半响道,『是的,我就是四大力量之一的光。』
问围从法莱耶怀里抬头问,「你早知道会有今天吗?若我收回光,你会怎样?」
『光是你,也是我,我是你的一部份,即使我们看来不太一样,但本质事实上是一样的,我并没有消失,你收回我后,我还是
存在的,只是……』法莱耶停一下道,『只有纯力量。』
「那跟不存在不是都一样,你的所有一切都会消失对不对?包括长久的记忆?」
『我没有遗憾,真的,美好的一切我都享受过了,你不需要愧疚,我很开心为你在光明大陆上所做的一切。』法莱耶将手掌轻
放在问围的心脏上。『我与你同在,今后就请你代替我看着这美丽的世界,就当是我唯一的心愿吧!』
问围眼框含泪。「可是有很多人很想念你,他们用生命在想你,你要放弃他们?」
法莱耶怔一下,随后无可奈何地微笑道,『是费洛他们吧?这么久了还没放弃啊……』
「你不要放弃他们。」问围抹抹眼睛道。
『那你要放弃光明大陆吗?』
问围一愣。
『我不可能一直留在法阵里,光明大陆若不存在,费洛他们也会消失,我并没有放弃他们,只是选择另一种方式留下他们。』
法莱耶眼睛瞟向愈来愈强的壁风,表情慢慢严肃。
「可是……」
『别可是了,回归法阵一启动,我便没办法控制本身光的力量,封印在路斯曼拿的光之力量若不赶紧收回去,力量若冲破法阵
,那整个光明大陆可是会毁灭的,你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形吧?』
问围抱住法莱耶道,「我要怎么告诉费洛他们你的事?」
法莱耶笑道,『如果你有把握溜地掉再告诉他们,否则一个字都别说。』
「暮也不行?」暮人很好,不会这样吧?
『暮?』法莱耶呵呵笑。『瑟尔德和里格曼也在?』
「嗯,就是暮教我法阵和阵法,瑟尔德教我创世语,我才能解阵的。」
『唉呀!那是群坏大人,别太听他们的话,早点回去神界,三大陆好归好,危险也不少。』法莱耶不想用太实在的形容词,去
形容他相识这么久的忠心属下兼朋友,只能单纯地劝呆创世神远离「可怕的物种」。
「我……」
问围才要说话,法阵突然剧烈地震动好几秒,吓了他一大跳。
『快点,光的力量在冲击法阵的限制。』法莱耶拉着问围的手面向强烈的暴风壁。『来,让我看看瑟尔德的教人功力有没有进
步?从右上角的阵法开始好了。』
问围看着镜影阵法,心中难受,但还是慢慢念完镜影阵法的创世语咒文。
当他一念完,他看见消失在阵中心的雪白珍珠出现在阵法中,开始快速地旋转,将暴风壁的光风庞大庞大地卷入小小的珠子内
,最后连同镜影阵法也卷进去,停止旋转时,原本镜影阵法的地方缺了一个大洞,在光的照射下,黑洞显地很骇人。
「那个镜影法阵……」竟然消失了。
『知道镜影法阵的用法吗?』法莱耶道。
「欺敌的。」
『镜之阵法跟影之阵法,是欺敌的没错,不过镜和影若合在一起就不是欺敌的,它是属于虚影之阵的一种,记录的。』
「那是暮弄错了?天际上会有法阵不是因为地面上的镜影阵法喽!」
『当然不是,镜影阵法是虚无自己在用的记录阵法,比虚影阵法好用,他从没传教到三大陆上,非常小气。』法莱耶道。
问围面囧,试问一句。「这个法阵不是你设的?」
『是虚无设的,我只负责签名。』法莱耶一笑。『早在光明大陆上空无一片时,他就设阵在上头,记录大陆上所有的一切动静
,路斯曼拿会建在法阵上头,也是虚无的安排。』
「你的消失被传地很离谱,普通人说你是违反神之阵法,费洛他们认为你是被神消灭的,所以对神不太友善。」
『是传地离谱点,不过我想继续让他们传好了,你也不需要去解释,虚无有说过你要求让世界自行发展,别干涉太多,这样世
界才会多采多姿。』
问围唉叹,他以前真有这么说过?
『来,继续吧!左边的阵法。』
「是回溯阵法。」问围说完,开始念阵法咒文。
雪白珍珠瞬间移转到回溯阵法,和刚才收镜影阵法的方式一样,完成后,地面上也空了一个大洞,问围清楚看到法阵四周的暴
风减小了,不像一开始吓人。
『最后一个了,。』
「记忆阵法。」
最后一次移转收回光之力量,暴风壁消失无踪,问围还以为会看到天空,没想到却是一片黑暗,是完全不见五指的那种,只有
这个法阵仍是光亮的。
而雪白珍珠自己回到问围的主体项链中,除了多了一些金色的纹路外,没多大变化。
变化最大的是问围眼前的法莱耶,他的身体分散成光点的人形,早不见他帅气的身影。
「法莱耶……」问围想拉住他的手却穿过去,挥到许多光点飘动。「法莱耶……」眼泪滴了下来。
『不要哭,我是最后的光之力,你只要说、或者在心中用水波文默念光之回归就可以,收回了完整光之力,你就可以利用光之
珠学习光所属的一切。』法莱耶声音突然变地飘渺。『我与你同在……记住……』
问围看着眼前的人形光点忽地消散成一团,飘散在空中,双眼紧闭、泪流满面,双手紧紧握住手中的项链捂住唇。
为什么创世神……自己会这么残忍?
我并不能取代法莱耶啊……他是问围……
忍了很久很久,问围张开眼看着黑暗的天空,四周全是光点飘浮,抹了抹拭不尽的泪,等待心情缓一些,问围抖着嘴唇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