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不……”他快把持不住了,娇艳欲滴的红唇就在眼前。
把持不住了,只要再往前两公分……
朵猫猫笑着走到轮椅后推着他。“皇甫先生真是好商量。”果然对我有意思。
“我不……”他被他弄的晕头转向,每每到嘴边的话都消失不见了。
换成别人他定不轻饶,但是眼前的男子是他朝思暮想的意中人,就算再大的怒火一接触到他带笑的星眸,立刻化成一摊柔水。
他一直渴望再次见到他,可是现在残缺的自己还能拥有美好的他吗?
他看着自己无力的双腿,这双腿挡住了他追求爱情的道路,跑不了也走不了,无力给予任何人幸福,别人也无法给予他幸福。
神明为何要如此戏弄他?他只想要份真挚的爱情。
“用不着害羞,你大可放心,我可是身手老练,一定会服侍得你通体舒畅。”要怎么下手呢?
“到底是谁让你来的?扰乱我的世界你有什么好处?”对他,他必须冷言以待,不然他一定会玷污他。
而青莲是不容污泥亵渎的。
“皇甫女士。到目前为止,我没发现有任何好处。”嗯,我需要一张报纸。
朵猫猫往四周看看,没有发现报纸的踪迹。于是,他手指一弹,一张北京日报出现在他的手上。
看完了内容,他在报纸中间弄了个洞,往皇甫御龙头上一套。
“我母亲?还有把这鬼东西拿开!”见鬼了,他该是厉声地赶他走,而不是纵容他无法无天。
“皇甫先生你的手最好安分些,你要是敢撕了我的报纸,我保证你的头上会寸草不生。你要试试吗?”
准备扯掉报纸的手赫然停在半空中。“没有一个人在威胁我后还能站着出大门的。”
“那手拿开,少在那里碍事。”朵猫猫轻松地挥开他的手。做着理头的事前准备。
“我这里没有理发用具。”皇甫御龙冷笑着说,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这可难不倒我。”他走下楼拿了把水果刀,回到房间,扬扬手中的刀。
“你要用这个给我理发?!不,我绝不!走开,你给我出去!”见鬼了!他为什么一定要理发?!为什么要用那该死的水果刀
理发?!
“乖,听话。我会给你理个非常帅气的发型。”头顶噌噌发亮。
眼中寒光一闪,手中刀光烁烁,唰唰两下,“啊呀,都叫你别动了。”
嗯?头顶怎么那么凉快,还能感觉到有风吹过?
皇甫御龙疑惑的用手摸摸头顶,“你!你在干什么吗?!我的头发……”他已经气的快背过气去了……
他绝不是天使,他是恶魔!恶魔!!
“这样不是也不错。很可爱啊。”闪亮亮的河童头。哼哼,敢忤逆我,就是这样的下场。
“你……你……你……”
“怎么不喜欢吗?那就再换个发型,我可是很好商量的哦。”
唰唰唰,和尚头就这样闪亮亮的登场了。
“就这样吧,方便打理。”他手一挥,水果刀就消失了。
皇甫御龙现在已经无力到完全不想动了,任凭朵猫猫上上下下的摆弄着他。
“我可以让奇迹出现。”鼓励下他,给颗糖。
“真能创造奇迹吗?”他已不敢奢望。
“信仰,能带给你希望。”现在能看清楚他的眼睛了,长的还是不错的嘛。
“上帝待我并不仁慈,我信她何用。”他只要一双健康的腿。
“对,很高兴你有这样的认识,来信仰猫之神吧。”强大的力量就是信仰的回报。
来?!猫之神?!皇甫御龙两眉不由自主地一皱,“你该不会是哪个邪教的教众吧?”
“是吗?”他太大意了。
“给人感觉像个巫师。”因为关心,所以他忘了保持蔬离。“谨慎点,附近教会有个除巫组织,不要让自己受伤。”
笑话,他是无敌的。什么蒜头、十字架啦!那是骗小孩的玩意。
人对未知事物的惶恐促使他们反抗,他们以为只要不存在就不会威胁他们的权益,说穿了不过只是自私两字。
朵猫猫微笑地趴在他肩头。“你该不会爱上我吧?口气像个情人在叮咛。”
突然涨红的脸被大胡子挡住,但心事被说中的慌张却没有东西可挡。
“快上给我离开。”他心乱如麻,态度冷硬决绝。
“可以,不过是在我处理完这堆杂草以后。”挤出白色的泡沫,抹在他脸上。
“你哪来的刮胡刀?”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房间里有什么,他最清楚不过。他可以对天发誓,房里的东西绝对不包括刮胡刀。
“不要动,又想像刚才那样吗?知道我为什么不当外科医生吗?因为手不稳。”他神情自若的刮下第一刀,不见慌色。
“你……”命在人家手上,他还真不敢乱动。“你对我很无礼。”
“哦。”应一声,表示他有听见。
“我说你冒犯我了!”
“那开除我吧,不过我有病的,只要情绪一不稳定,刀就会往下移个一、两寸,然后颈动脉就断了。”
从没见过像他这般的人,明明看似无害却让他相信他绝对言出必行,恐吓也可以面带微笑,好像生命对他来说没有如何意义。
于是皇甫御龙不再开口说话,静静地仰着头凝望他效好容颜,内心百感交集,他真的不想放他走,即便他是男的。
可是以一双残废的脚能留得住他吗?
他的睫毛好美,又黑又翘,保护着他那黑潭般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眨出别样光彩,眼眸中有着自己的倒影,原来他在他眼底。
他的鼻子好美,娇俏光洁、亭亭而立如山丘,鼻翼随着呼吸微微张合,吸引人去一亲芳泽。
他的双唇好美,微微轻启,吐露芬芳,粉嫩的双唇散发着柔美的光芒,引人入胜,想要占有它的全部。
他的美不是张狂的美。
他的美……
“你看够了没?信不信再看我就把他挖出来。”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刚给点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了。
“你真美。”皇甫御龙显然还陶醉在他的美中。
脸微热的朵猫猫狠下手在他脸侧划了一道伤口。“不、许、调、戏、我。”
阿普思也来到了皇甫家做客。他坐在阳光普照的庭院里,喝着香浓的咖啡,好不惬意。
“噗——”
阿普思一口咖啡喷得老远,见鬼似的睁大双眼,他不敢相信地用力揉一揉眼睛,结果眼前的景象还是相同,表示他没老花眼。
可现在是怎样?天没变色,地也未曾崩裂啊!
那个大吊活人的干什么呀……
第4章
“小……小心呀!”明知没有危险,他还是忍不住捏了把冷汗。
这小子未免太大胆,不把老人家吓得心脏无力是不甘心,报复他出卖他。
不过也不是只是为了报复他啦,对与物理治疗,这小子是自成一派,不对,是一枝独秀。一个激进分子,喜欢用人来当实验对
象,先用传统的物疗法刺激神经,接着是一连串非人的磨难,同时辅以特殊材料的药疗法促进新陈代谢。
据他所知,除非真的病入膏肓、药石罔效的地步她才会使用巫法,一直以来,好像只有两名患者得到此待遇。一对双胞胎连体
婴,一个心脏两个身体。而让他两个都救活了。
他喜欢折磨人,明明只要几幅药材能治愈,他偏爱拖个十天半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来享受别人痛苦的求饶声。
可他所有的学生还是他最讨人喜欢,因为他真的太聪明。没有一个学生可以像他那样。
“小猫猫,你拉稳呀!绳子……”呼!好险,差点掉下来。
老是做这么惊险刺激的动作,又不是在拍武打戏。没有人受到了啊。心脏跳动比平常快上N陪,新陈代谢显然也加快了。以前的
病人一定是这样吓到了,导致病情依据负负得正的原理,突飞猛进,出现奇迹。
可是,这楼、这绳子,绝对不是电影道具,危险性存在率百分之百。
在提心吊胆之后,同情心就上来了,阿普思以医生的专业来看,眼前的皇甫御龙除了脸色苍白,手指头关节捏紧,身体肌肉呈
现紧绷状态外,其余大致无碍。
脸上不断溢出的冷汗,是他本能求生意识的体现。
阿普思在心里无声的说:加油,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人,自己选择的人生,你现在的选择只有适应这样的生活。
阿普思的视线从皇甫御龙的身上移到了面上。
他的嘴角开始抽搐了,“御龙,你……你还好吧?”天哪!他刚从毁容会所历险归来吗?嗯!不能笑,似笑非笑的隐忍着,他
可不想被坐着轮椅的男人追杀。
“你认识他?”惊魂未定的皇甫御龙咬牙切齿的瞪着阿普思。
“呃,还好,交情不深。”他要赶紧撤清,年纪大了可受不了刺激。人生六十一枝花,何必牵连早腰折。
“让他住手!”皇甫御龙一个字一个字的由齿缝中迸出,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阿普思眼笑眉笑嘴角不敢笑。“他比你还可怕,而且……手上有武器的人通常不讲道理。”
“该死。”皇甫御龙低咒了一声,那把刮胡刀,他一定要扔掉!
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人毫无顾忌地捏圆捏扁,可恶的是他竟然不想反抗。
他实在太疯狂了,几年来不少杰出的理疗师都不及他疯狂,胆大妄为的把人吊在三楼外,利用吓人的高度来测试人的忍耐承受
力。
他完全就是草菅人命!他居然直接那绳子绑住他,还有拖着推着把他弄到窗外,玩“高空蹦极”。
一整个过程完全不理他的反抗。
看他乐在其中的样子,简直就是恶魔,天使容颜的恶魔!
也应该他的胆大妄为,他头一次意识到自己应该住到一楼去,那样至少还有逃生的可能。
恐怖的是,头顶上,窗户里的人好像陶醉其中,时不时摇晃绳子,绳子发出“叽嘎、叽嘎”的响声,听着就让人害怕。
他实在不敢往下看,也不敢往上看,生怕他手中的刮胡刀就这样与绳子来个亲密接触。那到时躺在地上的人就会是他了……
他敢肯定,这是一种变相的报复!
“老师,打个分吧。学生表现的如何?深得您的真传吧。”好个交情不深。
“老师?!学生?!”皇甫御龙沉着脸,皱着眉头,死瞪着阿普思。
阿普思尴尬的笑笑。“世界有时候就是那么小,我刚好教过他几堂课。”
朵猫猫非常“好心”的提醒楼下的阿普思。“是好几年的课,老师,您真是健忘啊。”你想明哲保身?哼哼,也要看他肯不肯
答应了。
“小猫猫——我一向待你不薄啊——”好歹留条活路,被吊着的男人快要杀人了……早知道就不要留下看热闹,真是好奇心杀
死一只猫。
“奇怪了,我会站在这里是谁的功劳呀?”老师的恩惠要回报。
“我……”
“是你找他来的?”脸色难看的皇甫御龙目光森冷地看着阿普思,想要撕裂他。
他绝对要否认到底。“天大的误会,是你妈妈找他来,与我无关。”
“而老师不过从旁协助,他一向抗拒不了淑女的热情。”总要让你栽一次!老狐狸。
事不关己的朵猫猫无视自己挑起的战火,径自下楼去找吃的,他又饿了。吊着的人就让他继续吊着,燃烧的火就让它烧着,不
烧起来,他还觉得没意思呢。
“朵猫猫!!!你这混小子!!!杀人不见血!!!”阿普思的老脸涨的通红,他真想一把掐死他。
“老师,绅士,别忘了您的绅士风度。”朵猫猫完全不把阿普思的怒火当回事。
“你……真让你气死。”他无奈的垂下双肩,顶上银丝也显得丧气。
最后,皇甫御龙在佣人的帮助下,总算回到了地面。
他从来不知道坐在轮椅上的实在感原来就这么好,让人安心。终于不用吊在空中随风飘荡了。
哐啷!
厨娘手中的精致餐具哗啦啦地掉满一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叫人好笑的是她脸上的表情,好像他面前出现的是一头哥斯拉,惊惧得肥肉都凝结成冻油,瞋目结舌的僵在那里。
“皇甫先生,您不应该这样惊吓老实善良的妇女。”
瞧他说什么鬼话,要不是他“手不稳”遗留下的杰作,露西会在怔愕之后放声尖叫,惊得夺门而出大喊谋杀吗?
“还有,谁准你下来了?”他越过皇甫御龙,拿着精选的食物,坐在餐桌前慢慢享用。
一定又是阿普思这只老狐狸。朵猫猫抽了个空,瞟了他一眼。
阿普思顿觉冷气森森。他轻咳一声不发一语,他太了解自己学生的劣根性——语不惊人死不休。
皇甫御龙见朵猫猫坐在餐桌前惬意的吃着美食,完全不理他。他气呼呼的坐到朵猫猫对面。
可能是有太多话要说,所有的话都挤在喉咙口,反而一句都说不出来。
“不要这样瞪着我,你是想要做吗?”看他一脸欲求不满的样。
“做总要清场吧!你习惯有人旁观?”光天化日之下总是不方便。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有预感,接下来的话肯定是要“一鸣惊人”的。
朵猫猫大方地往皇甫御龙胯下一瞥,食指勾着还剩一点的咖啡杯。“你能硬吗?没伤着你的男性雄风?”
“噗哧”
阿普思还是没有忍住,一口咖啡就这么喷了出来。他忙用手掩嘴,免得笑出声,他的确很挑衅。
“你可以亲自来试试。”皇甫御龙的理智一下子蒸发的干干净净,怒的口不择言。
“会有机会的,你用不着心急,等你惹我心情不悦时。”他会了解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所有的男人的身体就像是一只温度计,温度每每随着他的动作而高低起伏。
不是发泄后才叫高潮,欲仙欲死地停在宣泄边缘不是更有趣,看着挣扎的脸因痛苦而扭曲。
皇甫御龙一想到有人碰过他的光滑身躯,心中的火不由得往上扬。“你就这么缺男人?!”
“也有可能是女人,你怎么就能肯定我缺的是男人?”原来这只“哥斯拉”喜欢的是男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皇甫御龙张张嘴,说不出应对的话来。样子活像是嘴里卡了个鸡蛋。
“不过你说对了,我的确喜欢男人。”
朵猫猫轻蔑的瞟了眼皇甫御龙。“不过我对半身不遂的残废没兴趣,我还没那么饥渴……”
一阵风急速地擦过她身后,朵猫猫的手紧了紧,然后骤然放松。一只叉子从他耳边擦过,钉在了身后的墙上。还发出“嗡嗡”
声。
皇甫御龙一出手马上就后悔了,幸好没碰到他。“不要以为残废就没攻击性。我照样可以制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