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有你（生子）——只影向谁

走父亲们对她的爱一直不愿意要弟弟妹妹，直到去年她觉得自己念大学后父亲们会孤单，才答应要个弟弟或妹妹。林叔叔怀了

宝宝后状态一直很好，所以医生建议自然分娩。可是宝宝刚一出来，林叔叔就大出血了。最后、最后……”程煜说不下去只是

不停地摇头。

贺南叹了口气，抱住失控的儿子：“小煜，你这是在担心爸爸？”程煜点头，一缕被雪打湿的刘海荡呀荡，可大家一点儿都笑

不出来。

“小煜，爸爸向你保证爸爸一定会好好的，小宝宝也会好好的。不要多想，好好复习。爸爸还等着给你开毕业Party呢~”贺南

理理程煜散乱的刘海柔声道。

“嗯~”程煜吸吸鼻子，紧接着是个惊天动地的喷嚏。程映之好笑又心疼，把程煜往浴室“赶”：“还不赶紧泡个澡，这孩子。

”

5

因为着凉程煜童鞋光荣地发烧了，吸着鼻涕眼泪汪汪地盖着两层大棉被喊冷。程映之贺南两人忙前忙后地伺候了半晚上，最后

程映之一咬牙：“走，上医院。”程煜忙把头往被子里缩只露出两只大眼睛，还水汪汪的那种：“不要，打死不去医院！下午

刚从医院出来~”

贺南难得帮腔：“是啊，刚吃过药药效还没发挥呢。我再用酒精给他擦擦，要明早还烧就上医院。”

“对对，听领导的。”程煜对着程映之扮鬼脸。

看到贺南挺着肚子照顾自己，程煜很是过意不去：“爸，我没事了，睡一觉就好了，您去休息吧。”

贺南递过一杯热水：“不困，多喝点水。”

“爸，听Henry说你为了生我差点永远都看不见了，是吗？”

贺南愣了下，马上笑了：“哪有那么夸张？就四五月看不见后来做手术就好了。”

“所以你看见我的时候我已经快一岁了。”

“唔，八个多月。穿个肚兜在地上爬，流着口水。现在都长这么大了！”贺南看着那张和自己肖似的脸笑得温柔。

“爸，这个小家伙是弟弟还是妹妹？”

“还不知道，想出生时给大家一个惊喜。小煜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弟弟。那俩丫头太烦人！”程煜“咬牙切齿”。

“嗯，没准就是个弟弟。”

……

窗外寒风送雪，室内暖意融融。

开了学时间过得飞快，高考倒计时牌上的数字越来越单薄，考生的心理越来越沉重。程煜起码表面上看起来很淡定，拒绝了W大

小语种的报送，坚持要参加高考。很多人替他惋惜，家里人倒觉得无所谓，管他考得好坏高考参加一下也是好的。人生难得一

回博么~

五一学校很仁慈地放了一天假，程煜没有特别计划，仍是一觉睡到中午头才起。头天空手回家，两位父亲还不住点头：挺好挺

好，劳逸结合。

贺南的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肚子的规模倒是不容忽视。怀孕后期胃口可以用激增来形容，体重增了不少，可脸上、手脚一点

变化也没有，全长在肚子上了。贺南撑着腰给程煜那菠萝慕斯，吓得程煜从沙发上跳起来。

“别别，爸，还是我自己来。您坐着吧，我怕我弟弟就这么掉出来了。”

贺南对着自己近日来膨胀发展的肚腹也很是无奈，被儿子说得有些不好意思，顾左右而言他：“内个，明晚喝甜汤？”

一说送汤，程煜咬着雪糕勺迷惑了：每天晚上送汤时没觉得爸的肚子大得吓人啊？

芋头同学有所不知，为了减轻压力，贺南不会承认也有出于美观的考虑。每晚去送汤前，程映之都会皱着眉给贺南系束腹带。

这大热天儿，家长不易当哦。

“唔，随便。爸，天热了，你们别来回跑了。晚上我喝杯蛋白粉就成。”

“天热消耗大，汤水比较滋补。我们送完汤在广场散散步也挺自在的。你只管喝汤就成，其他的别操心。”

但是夫夫俩的送汤生涯还是提前结束了，因为程煜同学提前一个月回家复习了。贺南起初不同意，但是程煜说学校复习安排得

不灵活，再说自己三总除了英语基本上就定了，主要是回来背文综。英语么？更不用愁，家里现成又一特教，额，前特教。

程映之在学习方面一向给程煜最大的自由，听儿子说得有那么几分道理，便没再反对。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程映之开车把程煜

的书本、行李往家一拖，程煜正式结束了九年的住宿生涯。

早晨，贺南扶着扶手慢慢下楼，看见程煜在客厅背英语。多亏程煜小时候没少和小叔练口语，虽然语法存在那么点小瑕疵，但

是发音基本是纯正的美语。唔，这几天一直在看程煜的教材和试卷，帮他把语法点和错题帮他整理了下，一会儿给他讲讲。还

有三天就要考试了，把要点看看就可以了。离开讲台这么多年了，职业病还是一点儿没改，贺南苦笑。

正想着考生辅导，腹间袭来一阵毫无由来的疼痛。这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可那一下子还真不好受。毕竟有了几次经验，贺南知

道这是假性宫缩开始了。看来宝宝是等不及了，只希望能熬过程煜高考，不然家里还不乱成一团。

调整了下呼吸，贺南和声问程煜：“小煜，早点想吃什么？爸给你做。”

6

为了程煜能够安心复习，5月底程映之就把咏珂咏珞送到泉城小叔家里了。除去每晚跟女儿通半个小时的电话，日子似乎又回到

了程煜三岁前的三口之家的状态。

六号上午程煜从学校领准考证回来后一点儿复习的意思也没有，东摸一下，西蹭一下。贺南看了直摇头，想到早上程映之帮自

己系好了拖腹带，也没有假性宫缩的困扰，便对无所事事的程煜提议：“小煜，今天去雅园看看外婆和小小吧？”

雅园是位于承宁西郊的公共墓园，六月间难得的阴天，悼念故人的市民并不多。因为贺南身体不方便，程煜把花束放到满思微

墓前，双手合十念道：“外婆，小煜来看您了。”

贺南扶了扶坠重的肚腹，看着程煜懂事地擦拭着墓碑、摆放糕点，对着母亲的照片轻轻说道：“妈，您看，小煜都长这么大了

，他还是您亲手带到这世上来的。明天他就要高考了，您要保佑他好好发挥，考上理想的学校。这孩子自己有主意着呢，学校

报送他上W大他不去，想考G大，我和映之都拿他没办法。您从前想让我学医我没学，可惜小煜学的文科也学不了了。看咏珂咏

珞谁理科学的好让她们像您一样当医生好了……”满思微生前其实贺南很少这样跟她聊天，倒是现在贺南为人父母多年，每次

到母亲墓前便总有说不完的儿女经。

“爸，您坐下来跟外婆慢慢说吧。”程煜看着父亲挺着坠势明显的肚腹站了好一阵子，上前扶住贺南。

贺南微微摆手，又看了眼满思微的墓碑：“妈，您好好休息吧。我和小煜要回去了，等肚子里这个小的满月了，我和映之带着

孩子们一起再来看您。”

艰难地俯身拜了拜，贺南带着程煜离开了雅园。

回到家里正是午饭时间，程映之做了满满一桌菜。贺南这两天胃口又回到了孕吐时期，吃得不多。程煜觉得热也吃不下，喝了

些汤就上楼午睡了。

贺南看着程映之收拾，微笑道：“上午带小煜去雅园了，让妈保佑小煜考好一点。”

程映之停下手上的动作，不赞同地皱眉：“身子这么重，别到处走动。昨儿不是还肚子疼吗？”

贺南笑嗔：“还不是为了你儿子蟾宫折桂？不然我会去叨扰妈妈。”

程映之手在围裙上擦擦，蹲下来环住贺南的肚腹。

“啧，系了拖腹带还这么大，这小子得多沉哪！”程映之咂嘴“南，难受吗？上楼把带子去下来？”

“别，带子还比较透气。取下来肚子坠着更难受。”也不管去收拾桌上基本没动的菜肴，贺南把玩着程映之的手指“下午去公

司吗？陪我睡个午觉吧？”

贺南很少提要求，程映之哪里有不答应的“好好好，我先帮你洗个澡，再好好地睡上一觉。家里有领导、有考生，我跟李岩他

们说了这几天我都呆家里，有事他们自己看着办。”

贺南笑着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这甩手掌柜当的，公司能赚钱才怪。”

程映之扶他起身：“怎么，怕养不活孩子们？贺老师，把心放肚子里。你就是再生个十个八个咱也养得起……”

准备好第二天的考试用具，程煜翻了翻背诵的笔记本，觉得差不多了，跟贺南程映之打了个招呼就去睡了。

“才九点半，睡得着吗那孩子？”程映之抬手看了看腕表。

“不想复习又不放心玩儿当然只有去睡觉咯。”贺南正用着足疗器，舒服得只想叹气。

没有系拖腹带，紫色的丝绸睡衣清晰地勾勒出肚腹隆起的形状。程映之看着贺南膨大浑圆的肚腹，心里纳闷：肚子真的只有一

个宝宝么？怎么当时怀咏珞咏珂时肚子也没比这大多少啊？都说临产前几天肚子是最大的？南不是就要生了吧？

程映之目光黏在贺南肚腹上的时间长了些，贺南有些纳闷：“看什么呢？又不能看出朵花儿来？”

程映之讪笑：“今天宝宝挺乖的，都没怎么动？”

贺南抚了抚肚腹，得意道：“那是，这孩子有颜色，知道哥哥要高考不来添乱。”

贺南拉开床头灯，戴上眼镜准备下床。程映之也醒了，连忙扶住爱人：“怎么了，起夜？”

“你睡，我去看看小煜。”

这半个多月，贺南每晚起夜后都会去看看程煜睡得怎么样。还好考生没有出现任何失眠或疑似失眠的状况，夫夫俩放心不少。

“你方便好了就来睡，我去看。”

“你手脚重，把孩子弄醒了怎么办？”贺南说着，撑着腰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过了几分钟，贺南回来了，走路姿势有点儿怪。程映之上前：“小煜睡得怎么样？”

“雷都打不醒~”贺南笑，拉拉程映之的衣袖“映之，我可能要生了，给卓然打个电话。”

“什么、、唔”被贺南捂住嘴“小声点儿~刚抻了一下腰，开始疼了，这次像真的。”说的是宫缩。

“啧，那还等什么？披件外套，我现去车库。”程映之穿着睡衣就往外冲。

“这人——”急什么，都当了几回爸爸了，还不知道这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贺南披了件薄针织衫，感受了下：唔，还好，

每破水。阵痛时间不长，间隔也挺久的。

程映之把车停到门口，半天不见贺南出来，心下有些着急。结果进屋一看，差点儿没厥过去：贺南撑着腰在流理台前不知道捣

鼓些啥。

贺南被程映之架进车里时还念着：“红豆汤的时间我调好了，少放点糖，吃甜了容易上厕所。”程映之简直要抓狂：“这都什

么时候了，还红豆汤！”

去车库取车时程映之就给卓然打好了电话，手术是提前预定过的，卓然亲自主刀。凌晨四点多程映之陪贺南进了手术室，四十

分钟后，他们的小儿子出生了。

八斤半的胖小子，程映之剪的脐带。贺南听说了儿子的体重后咋舌：“都有咏珂咏珞加起来重了。”

卓然笑：“还是你家程少英明，你要自个儿生可有罪受。”

一切收拾妥帖产夫和新生儿都送到病房后，天已经亮了。贺南催程映之快回去给大儿子做早饭，把程煜的饮食讲究细说一遍自

是不谈。

程映之刚得了大胖小子，几乎一夜没睡的他精神头仍是好到不行。哼着小曲蒸着杂粮窝头，看着煮蛋器里的鸡蛋。

程煜在身后问：“爸爸，我爸呢？”

程映之熊抱了儿子一下：“你爸在医院呢，刚给你生了弟弟，八斤半。”

程煜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中午我要去看！”

程映之拍拍儿子的肩膀：“淡定，淡定。好好考试先，给弟弟妹妹们树个好榜样！”

“嗯啦~”程煜握拳。

考完语文，程煜直接被程映之从考场接到医院。贺南小睡了一下，麻药过了刀口有些疼。欠着身子看着一旁小床里的小儿子，

贺南觉得止痛棒似乎都用不上了。

“爸~”程煜探头进来。

当过老师的贺南也不问儿子考得怎么样，只笑着招手：“来，看看你弟弟。”

胖乎乎的宝宝，身上还带着血气，想来过几天张开后一定会很漂亮。

程煜忙着看小宝宝，程映之坐到贺南身边：“卓然送来的汤喝了么？刀口疼不疼？要不要加个止痛棒？”

看着程映之眼下的青影，贺南摇头：“汤喝了些，刀口不是很疼，加不加止痛棒再说吧。倒是你，一直都没休息。这边有卓然

照应着，你管好小煜就好了。现在先带小煜吃午饭，回头好好休息一下。”

亲了贺南一下，程映之笑：“怎么，心疼为夫了？”

贺南居然点头：“是啊。”

没曾想程煜听了个清楚，搓着胳膊说：“嘶，好冷。爸，我回去了。明儿考完再来看你和小宝宝。”

贺南脸一红：“状元，给弟弟取个名字吧。”

“爸爸，你说过弟弟随爸姓的吧？”

程映之握着贺南的手，点头。

“就叫贺嘉阳吧，我们家的小太阳！”

39.求婚

“真的？卓然，我可以出院了！”程自寒简直想不顾形象地扯主治医生的衣袖。

卓然合上病历夹：“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出院后凡事都要小心。从现在到宝宝出生前每周来医院检查一次，有任何问题打电

话给我，当然我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好吧，就这样，下周见。”对着程许两人点点头，卓然白袍翩翩的出去了。

“许诺，收拾一下回沁园，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了。”程自寒说着就扶着腰起身找衣服。

“小心点儿，”许诺上前扶住即将出院的爱人，不想再有什么状况“就一个多星期置于么，跟坐了几十年大牢一样，夸张了啊

你。”

程自寒眼波一横：“我长这么大就没在医院躺过这么久，九天好伐，我都快变成蘑菇长在床上了！”

许诺低头：也是，程自寒最是坐不住的。刚开始交往时两人就常去打网球、游泳，就连怀孕后程自寒的瑜伽也没停。可为了孩

子，他很是老实地在床上养了一个多星期，也难为他了。

“那，我们现在就回清思园，下午陪你在园子里逛逛？”许诺帮程自寒换着衣服，口中问道。

“这就对啦，小许子~”

“……”

晚上程自寒捧着玻璃碗吃着蔬果沙拉惬意地看着电视，许诺出去打电话有一阵子了。

电视里男猪脚在经贸广场的喷泉旁单膝跪地手捧玫瑰钻戒向女猪脚求婚，围观的人发出整齐地喝彩声：“答应他，答应他……

”女猪大大眼睛满含热泪，咬着樱唇讷讷不语。程自寒把那个穿得像保险推销员的楠竹想象成许诺的样子不禁一阵恶寒，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