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小心点啊。”卖菜大叔看着夏寻的背影,不由长叹一声,“多好的一个姑娘啊。就是长的有点像男人,否则还真想
留她当儿媳呢。”
夏寻走了半个多月才来到了边城,谁叫他身子不如当年了呢。所以他一路慢慢地走,慢慢地游。总算游到了边城了。
想想,他们已经半年没有见面了。
不远处,一位士兵正向夏寻走来。
本来也就是平常的擦身而过而已,最多对方因夏寻的美貌而撞上了树啊什么的,再最多就是——再下去就是调戏了。汗!
可是,那位士兵并没有调戏她,那位士兵也没有因为夏寻的美貌而撞上什么东西,连原来的那个最平常的擦身而过也变的不平
常了。
“你是当时救了我们公孙大将军的那位兰夏寻兰姑娘吧。”士兵问。
夏寻一见他,嗯,他心里有了底了,马上便回了句:“将军?将军是什么啊?很厉害吗?他能帮我打走坏人吗?”
“嗯?????”士兵一听他的回话,什么也没说的就走了。
见那人走远,夏寻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让人知道他在这儿。要不然,他的好友会杀了他的。而且,他也不想让公孙煜知道。他
来了。如果让他知道了,他是男儿身的身份,一定会——
不想了不想了,还是找个地方睡觉的好。
睡哪啊?
一般的人家的房里是不能住啦。客栈也是不能住的。那么能住的地方就只有,山上。
就在战场的不远处的一个山上,有一个天然的洞穴,里面还有一个泉呢。这样,夏寻只要每几天到小镇上买些食物就行过活了
。至于被子那些也要买啦。反正,他就在这儿一住就是一个月。每每看到他所爱的人,他就会兴奋的一个晚上睡不着觉。他是
多么的思念他啊。可是他呢?会想他吗?还是身边有了她。他就忘了他呢?
“将军。那个兰姑娘什么时候会来我们这儿啊?大家都有些想看看她呢。”一个传令兵不怕死的问着公孙煜。
三个月前,由于边疆的战事没有思毫的起色,而赵雪的家人等不了他们将军去迎娶,便将赵雪嫁与他人了。可是,让将军思念
的人儿,他看,还是兰姑娘多一点。
“她,我还不知道她现在如何呢。只听说她回去了”公孙煜一朵愁云飘上来。
“将军。前几天有一个传令兵说有看到一个长的很像兰姑娘的人哦。只不过,那个女孩好像有些傻的样子。不问将军是什么,
能不能帮她打走坏人呢。”
“什么?是真的吗?”公孙煜双眼来了精神。以夏寻现在的情况,这样的问题是她会问的。夏寻醒了?真是太好了。可是,她
一个人来边城做什么呢?那么的危险。
“是真的。将军。你不会说,那个人真是兰姑娘吧。”
“是的。为了救我,她才会那样。明天我就去城内找她。”公孙煜说,他走出军帐,看了看天色还早,“不,我现在就去找她
。把她接来住。”
“将军。还是让我去找吧。”
“不用。我亲自去找她。要不然,她会怕的。”说完公孙煜便令来牵来他的战马。
他换好便装,跨上战马,便离开了。
在不远处的山洞内,看到公孙煜外出的夏寻,不免心伤。‘他是去看赵姑娘吧。也是,他是那么的爱她,为了她还不惜假结婚
。可见他是多么的爱她。那他的情又该何去何从?’
伤心的回到洞里。夏寻轻声的哭泣。
公孙煜来到了城内,一家一家的客店都找了。可是都没有找到夏寻的身影。夜已深了。店家也关门了。而公孙煜仍是一无所获
。‘也许是他们看错了吧。’他这么想着。回了军营。
‘寻儿,你还好吗?来这儿后,每一天我都在思念着你。如果你能活着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会感谢上天。只要能拥有你,
就算失去一切,我也不会后悔的。只要能拥有你。我的寻儿。’
‘煜。我来找你,是对还是错?我真的应该来找你吗?当你知道我是一名男子时,你还会爱我吗?你会如何看我呢?会后悔吗
?不。你不会知道的,因为,我将离开你的生命。不再出现。可是,我现在还不想走。那,就让我在这儿再陪陪你吧。’
就这样,太阳升起了。
公孙煜叫来了那个自称在路上见过夏寻的人。
“你说你在城内见过一名女子长的极像夏寻,是吗?”
“是的。将军。可是她不是兰姑娘,因为她看上去像一个病了很久的人。而且,她还是一个人。”
“这和一个人有什么关系?告诉我,你见过她几次了?”
“这,许多次了。她每隔几天就会去城里采买生活用品。我想今天,她会进城的。将军,难道她真的是……”
“我不知道。我希望她是。”
公孙煜换好了便服。跨上他的战马再次去城里。寻找那个身影。
公孙煜来到一个杂货铺,“店家,请问是不是有一位个子有些高,长的特别文秀的南方女子来你这儿买东西啊?”
“不记得啊。天天这条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如此之多,我可记不得哦。客倌,你买茶叶吗?今天刚到的上等茶叶,包上一包如何
?”
“不了。谢谢。”公孙煜来到下一家杂货铺,得到的答案与上一家一样。“看来许真是他们看错了吧。”公孙煜欲打道回府,
抬起头看到赵雪向他走来。
“公孙公子。好久不见了。”赵雪微微福身,满面的忧容。而赵雪的相公却紧跟着大步走来,一见他俩人在一起,便给了赵雪
一巴掌,骂道:
“贱人。同我说要去会金兰姐妹,没想到是来会前欢来了。还好我今天多留了一个心眼,否则这顶绿帽子如何扣到我头上的我
还不知道呢。”
赵雪跪在地上,泪如雨下,“相公,你错怪为妻了。我不过在此偶遇公孙公子,并无与他私通啊。”
“你还敢狡辩?怎么会这么巧呢?我天天打这条路上过,怎么就遇不上他一回。而今天你来了,偏偏让你遇上了?”说完又是
一巴掌。
还好,这一回公孙煜及时将赵雪护于身后,使她免受了一些苦头,“我和她亲亲白白,无非就是今天在大街上相遇,打了个招
呼,你别太过分了。”
就在他们大吵之际,夏寻来了,而公孙煜并未发觉,赵雪已经注意到了她,所以她便贴紧了公孙煜。而公孙煜只当她身体不适
而由着她。
而夏寻并不知道前因,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只是看见公孙煜为护赵雪而与人发生口角,就这一点夏寻已经很务心了,他
转身离去,他现在好后悔来到了边城。他好后悔呀。早知道,他就该归隐山林。
“隐居山林?不错,我现在就要隐居山林。再也不见他公孙煜一面。”说完,夏寻便回了山洞,当日便离开了边城,前往他处
。
第六章:三年后
想当年那个游戏是夏寻赢了,夏寻飞鸽传书另外三人,说惩罚留到下次他回来之时。不管如何,他总是赢了,而那三个人总是
输了嘛,愿赌服输嘛。不是吗?
要问夏寻身在何处?子游不知道,文宏不知道,幻云也不知道。谁知道?夏寻自己喽。当然还有夏寻的师母还有夏寻的那群可
爱的学生们。
“夫子早。”
“同学们早。请坐吧。”夏寻拿出《三字经》,“同学们,现在开始背《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
那些小孩子们就摇头晃脑的开始学习了,可以说背的是一字不差啊。多么难得啊。
“寻儿。来。”突然一名美妇上前来,她名唤呤月,是龟长老的结发妻子。
“师母?!”夏寻让孩子们继续背书,走到呤月的跟前问道,“师母找夏寻所谓何事啊?”
“今天可是八月中秋了,你不是不回去了吗?所以啊,叫你晚上上我那儿吃饭去。唉。顺便啊,你再和我说说我家老头子以前
的事。说真的,我现在还怪想他的,要不是因为你的病啊,我早就去和他相会了。”呤月笑盈盈的说。
“师母可别这样啊。如果师父知道了,还不骂死我啊。再说师母你医生超群,理应造福更多的人才对啊。像如果没有你的帮忙
,这些孩子哪能在学堂时读书习字呢?哪能知书达理呢?”夏寻认真的说。他清秀的模样,还是有那些女儿家的娇态,可是,
如果他严肃起来还是很有男子的气度的。
“寻儿真是会逗我开心呢,不过,什么时候能让我见见其他三个人就好了。如何啊?寻儿不会让师母我失望的吧。九九重阳节
那天能行吗?“吟心的眼睛如此的坚定,着实让夏寻不知如何是好,因为他知道,如果让那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知道他的所
在,那么不用多久,公孙煜就会知道。而公孙煜一知道,他就一定会和他见面,到时他一定不会想放他回去。
不对呀,公孙煜娶了赵雪,估计应该把他给忘了吧。可是就算没忘又如何?他又不喜欢他。而且他们两个也差不多有小孩了吧
。等等,他好像是三年了没和他们见面哦,那么他和赵雪的小孩应该有二岁了吧。至少的。唉,瞧他这么笨的都有,那他这些
年来躲着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真是可笑呀。
“师母,我一会儿便书信他们,让他们赶来如何?“夏寻开心的笑着,这也许是他三年来最最轻松的笑了,因为一切都似乎搞
定了嘛。
“真的?真是好寻儿,唉呀,到那天我要穿什么好呢?不能太花的,也不能太素的,寻儿啊,我先回去了,记得晚上来吃饭哦
。“吟心开心的回去了,而夏寻则摇摇头,进去继续上他的课。
当晚夏寻便飞鸽传书他们三人。
“寻儿在荆州。”梅子游看向李光耀,“他要我们九九重阳赶到荆州去。耀,你说要不要通知公孙煜呢?”
李光耀搂住梅子游,在他的唇上偷吻一记,“为什么夏寻现在才告诉我们他的所在呢?会不会其中有诈啊?”
梅子游不客气的用书砸了李光耀的头,各位,那一套四书真的是粉有重量的哦,而且梅子游下手一点也不留情咧,痛的李光耀
哇哇大叫,“诈你个头啊,寻儿会说,一定是他想通了,病也好了,所以他才会说出来的。呵,真是太好了。唉,不知道寻儿
这三年过的好不好?也不知道他病好的如何了?也不知道是谁救治了他?先不管了,耀,快些去通知公孙煜吧。”
“是是是。娘子。”李光耀摸着发疼的头,提笔,写两字“荆州。”没了。交给他的其中的一只信鸽,放飞,传信完毕,大功
告成,功德圆满,“娘子,我办完事了,这回可以要你了吗?”
“你搞清楚啊,现在是大白天咧。你的脑子里能不能不想这些色色的事情啊?真是的。”梅子游很满意他如此乖的就把信给发
了出去,绝对不满意他又想要他的想法。
李光耀一把抱起了梅子游云雨共度去了。他才不管别的什么呢。当然了,梅子游的抗意他也只当没有听到。
再看看文宏与李光业在收到夏寻的飞鸽传书后的反应。
“寻儿在荆州。他去荆州做什么呢?去了多久啊?难不成他在那儿安家了?不会吧。唉,真的不明白咧。”文宏一直在想着。
他一会用右手支着下巴想,一会用左手支着下巴想。
而李光业最简单了,直接写了“荆州”二字,让信鸽送信去了,他看着竹文宏的样子无奈的摇头,“别想了,以你的木鱼脑袋
,这一辈子也想不通的。快去背五经吧。”
竹文宏在李的“劝说”下,终于放弃了思考如此复杂的问题,可他又万分不服气的回道:“我怎么会是木鱼脑袋啊?我才不笨
呢。都是被你说笨的。”
李光业无奈的一叹,心中暗想“这还不笨吗?”
再来看看司空方和菊幻云收到这飞鸽传书后的反应。
两人先是对视一眼,幻云看着那让他了解到化为灰他也认识的笔迹,怎么都有些不敢相信,所以,两个人实在怕夏寻改变想法
,所以当即以最快的速度磨墨,司空方也飞快的写了“荆州”二字,飞鸽传书给了公孙煜。
哇,夏寻总算是有消息了,他总算可以清幽的过一阵子了。唉,这三年来他所受的苦有谁会知道啊?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唉
。这三年来,公孙煜一有空就上他这来,一有空就上他这来,谁叫他们住的那么近呢?表面上公孙煜是来蹭饭的,可是你想啊
,他一个将军会把自己吃穷了?不可能嘛,当然是来打听夏寻的事的。别的不说,每回他失望的时候,都把他上好的酒喝个够
本才回家。唉。
现在可好了,太平的日子终于来了,他好开心呀!
而他们这样做的最后结果就是,两天后,公孙煜收到三张同样写着荆州的飞鸽传书。
“荆州?干嘛啊?在那儿开了分店要我去捧场啊?这三个人也太无聊了吧。”公孙煜心情不好的碎碎念,为什么要写这两个字
呢?如果是开店的话,一个人通知我就好了嘛,难不成他们三个人合伙开的?不对,那样也只会有一个人通知我才对,难道是
……
“荆州打战了?!”公孙煜有些兴奋,转念一想又不对,为什么?如果荆州打战要他去,也该是皇上来通知他啊。没道理是他
们三个人来通知啊。那还会有什么事呢?
公孙煜左走三转,右走三转,莫非是……
“寻儿在荆州?”对,只有这个最有可能了,可能寻儿书信他们,告诉了他们,他在荆州,所以他们三个人都立马飞鸽传书给
他。
一有这样的想法,公孙煜立马命人备好快马,他要连夜赶往荆州。
后天便是九九重阳节了,为了让那几个人来了之后能住的舒服些,夏寻不得不上街去采买物品,“嗯,还差什么没买呢?该有
的都有了吧。”夏寻点着手中的货物,再一一细对采买的清单。直到确定无一遗落,他才走出店门,往回走。
走没几步便撞了东西,他没有抬头看自己撞到了什么,只是自己小声的嘀估了一句:“这儿什么时候多堵墙啊?也不告诉一声
。害我东西撒了一地。”夏寻弯下腰去拾东西,这才发现自己撞了人,他连忙赔礼道歉,“对不住,这位兄台,撞了你。真不
好意思。”
“没关系的,寻儿。”公孙煜面带微笑,声音轻柔的如同一阵轻风拂过你的耳边。
夏寻变了,长高了些,穿着长衫也精神许多,举首投足间就是有那么一股的阳刚之气。唉,他当初怎么就没查觉呢?他的美是
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美,这种美也是无法用文字表达的,根本没有一个形容词能配的上他。他的寻儿,他花了三年的时间,
终于找到了他。
夏寻听之声音觉得在哪儿听过,再一细想,耳熟,再一看……
“啊?”
夏寻不由的大叫出声,这不能怪夏寻,因为他根本没有心里准备要见公孙煜,而现在公孙煜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怎么这么倒霉
啊?夏寻真的是欲哭无泪呀。他自责、他撞什么不好撞啊?撞树、撞墙,它都可以啊,要撞人,撞别人也就算了,为什么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