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是开幕式,下午是记者招待会,晚上还有开幕酒会,第一天的行程安排得非常紧凑,也就是说他一整天都不得不面对林景禹。总觉得这小子这次突然出现以后,变得比以前要野兽了很多,看他的眼神都直白中带着几分狂热。
联想到当初在停车场,有记者围观的情况下他抱着自己强吻的事情,加贺头皮一阵发麻,突然担忧起来。万一这家伙又不安好心,不仅在中日两国败坏他的名声,甚至要会在国际友人面前上演限制画面该怎么?
于是无时不刻不观察着林景禹,小心提防,可是一天下来,林景禹都在积极的开拓关系网,除了四目相对时的挑眉和淫笑,他没有任何的逾越,甚至在酒会上没有任何人阻挡的面对面了,也只是举了举杯,完全没有过来的意思。
酒会结束后加贺回到房间,细心的锁好门,打开窗,点燃一根烟靠着窗开始吞云吐雾。
实在是压力有点大……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天却什么也没发生,这滋味着实不太好受,有一种大夏天穿了厚厚的铠甲奔赴战场,结果敌人却穿着背心在树底下喝茶纳凉的挫败感。
一支烟结束,加贺摘下眼镜,揉揉瞪了一天又酸又胀的眼睛,进浴室冲澡。
卡宾达的淡水资源不太丰富,据说贫民区一家人一天只能得到一小桶饮用水,可是这边的酒店却完全看不出缺水,早上开幕式的时候,还看见工作人员拿着粗粗的水管在外面浇花。
社会资源分配得严重不均,也难怪暴力冲突不断,晚上在酒会也听到有人议论安哥拉的局势,卡宾达这种大城市还好,但边境地区的反政府武装组织活动非常频繁,并逐步向中部渗透,情况已经很严峻了,经常发生武装部队袭击外国人工厂绑架外国工人的事情,还有人绘声绘色的讲述女工洗澡的时候被当地人闯入强暴一类的传言。
但加贺却不是很在意,欧美人特别喜欢妖魔化第三世界国家,贫穷也好战乱也罢,总要抓住一点小事就扭曲放大,彷佛不这样就没办法突显他们世界警察的地位一样。
然而世界上哪个角落不是这样,就是最发达的美国和日本也是弱肉强食的社会,随时面临危机。到达一个陌生的国家多加小心是应该的,但紧张兮兮的以为本地人都是洪水猛兽而自己是被觊觎的珍贵品种,是最无聊也最无知的做法。
「喀哒!」
外面突然传来重物落地响声,加贺怔了一下,立刻警惕起来,抓过浴巾围住下身,没有贸然出去,而是侧着身子背贴在浴室的墙上,轻轻的移动到门口,竖耳倾听。
本应没人的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人在翻什么,又像是衣料摩擦……
本应没人的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人在翻什么,又像是衣料摩擦……
加贺四处寻找着能防身的东西,浴室的门突然被拉开——只穿着一条牛仔裤,赤裸上身光着脚的林景禹无比自然的走了进来,「老板,我来帮你擦背。」
「混蛋!」加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狠狠的瞪着林景禹:「你怎么进来的?!」
「我住在老板隔壁,跳窗子还是很方便的。」
「你……你真是腿好了啊?!」他住六楼,不是很高但是也会摔死人的好不好?!而且林景禹又不是什么有身手的人,不久前还坐着轮椅寸步难行,现在就敢学蜘蛛侠飞檐走壁了?
「只要老板有需要,就算是断腿,也要爬来。」林景禹走到水流下,一把搂住加贺的腰,将他围在墙壁和自己身体中间。
他的身体很匀称,四肢修长,穿上衣服看起来有些瘦,脱了就恰到好处。因为长年游泳的缘故,臂膀格外有力,两双手更像是蟹钳一样,夹住猎物就死不松手。
「谁有需要?!」他们俩明明差不多高,可是每每林景禹褪去恭顺的伪装展露出强势的一面时,他在气势上就完全不是对手。
林景禹托起加贺的下巴,挑了挑眉毛道:「老板白天看我的眼神,分明就是邀请啊!」
「胡说八道——」
「那为什么,视线一刻也不肯离开呢?」
「……」总不能说他是怕林景禹当众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才一直紧盯着他吧?
「老板……」林景禹缓缓靠近,身体紧紧的贴了上来,似有似无的磨蹭着他的脸颊,暧昧的在他耳边吹气:「我虽然早就知道你的心意,但你总是若即若离让我一直很忧虑呢……
「可是今天老板的目光实在太炙热了,我就想,一定是我昨夜的表现赢得了老板的认同,我以后要再接再厉才行!」
他一边说,一边摆动腰,凸起的硬块隔着裤子顶在加贺原衫的下腹处,粗糙的布料很快就将柔嫩的肌肤蹭红了。
加贺皱着眉,没有抗拒,反而有一种「贼」终于来了,可以松口气的感觉。
于是,在他的纵容之下,这个经验虽然不多但进步非常快的偷心贼迅速行动,双手从他腰上滑到了他臀后,微微向上一提,握住两片小巧结实的臀瓣大力揉搓。
「唔……」加贺哼了一声,别开头,心底在衡量利弊得失。
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反抗不反抗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若反抗,两人间的性行为,之于他叫被辱、之于林景禹叫得逞;若不反抗,两人之间的性行为,之于他叫享受、之于林景禹叫服务……那么他是反抗还是不反抗?
「老板,别不专心。」林景禹一直轻轻的亲吻着加贺的脸颊,突然狠狠的一口咬住了他的下巴,同时撩开浴巾,手指沿着臀缝探进去,毫不客气的钻进狭窄的穴口中,借着水流的润滑在里面进出抽插。
「混蛋,你……轻一点……」加贺吃痛的呻吟了一声,对上林景禹含笑的眼眸,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这是在做什么,撒娇吗?!
「呵呵,我以为老板喜欢粗暴的……既然如此,我今夜会很温柔的!」林景禹一双凤眼笑得弯弯的,他眼睛不大,睫毛却很长,上面挂着水珠,像是波光粼粼的水中月牙。
加贺看得有些失神,直到单腿被抬起来,手指拔出,更粗大的东西狠狠的顶了进来。
「啊——」
林景禹的脸凑得更近,嘴唇贴着他的嘴唇,笑问:「还满意吗?」
即使经过开拓和润滑,异物入侵的滋味也不好过,不过并不是不能忍受的疼痛。加贺咬了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抬高的腿主动绕上林景禹的腰,命令道:「少废话,快点!」
欲拒还迎、半推半就是女人的专利,身为一个男人,如果不能说不可以,那还不如一开始就说可以,反正很快就会……舒服!
林景禹不愧是加贺多年来最贴心的助手,行动力超群,说开始就开始,猛烈的撞击让加贺只能紧紧的抱住他的肩膀,挂在他身上承受这暴风骤雨一般的激烈性爱。
林景禹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动作强烈却不粗暴,进进出出的同时不忘抚弄加贺已经抬头的小东西。
这个小家伙比他的主人可要诚实得多,而且对林景禹显然很是喜爱,多少次在加贺原衫还嘴硬发脾气的时候,这小家伙就挺腰抬头的示好了,无数次的帮助他制服负隅顽抗的小猫,可以说立下了汗马功劳,林景禹自然是宠爱无比,细心照顾。小家伙热情响应,很快就激动的流出了眼泪,在林景禹手心吐出精华。
先于林景禹到达高潮的加贺身体更软,手臂圈不住林景禹的脖子,无力的松开,不等身体下坠就被林景禹紧紧抱住,将他翻过身压在了墙上,强势的再度插入。
浴室的温度越来越高,水蒸气熏得加贺的脸颊红扑扑的,人也晕晕的,一只手抱住林景禹环着他肩膀的手臂,臀部翘起承受林景禹的撞击,后来又被抱进了浴缸,面对面的坐在林景禹的腿上不停的呻吟,再后来被丢在床上,两腿大大的分开,迎接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抽送。
秉持着被迫承受不如主动享受的理念,加贺在一开始的确积极配合着,可是做到最后泄了一次又一次,早已经腰软脚软浑身无力,后穴里盛满了精液,随着抽插的动作不停的溢出来,两腿间湿得一塌糊涂,林景禹却还是没有停手的意思。
再也支撑不住的加贺只得开口讨饶:「够了……别再……别再弄了……」
可是林景禹哪里肯停,直做得加贺累晕过去又再被折腾醒,反复几次,最后一次才在他体内注入滚烫的精液。
保持着插入的姿势,压在加贺身上休息了一会儿,林景禹撑起了身体,跳下床去浴室盛水,重复昨晚的清理过程。
加贺累得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咬着嘴唇任林景禹摆弄。
他只比林景禹大三岁,有时间就会去锻炼身体,自认体力并不低于平均水平,可是怎么就比林景禹差这么多?只听说游泳锻炼肺活量,可没听说还能增强持久力的?!
说起来,他们俩本来身手差不多,就是因为体力不行,才无法掌握主动权,看来以后他也要开始学游泳才行!
清理完毕,林景禹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对上加贺三分迷茫七分不甘的眼神,亲了亲他的眼皮,又摸了摸他的嘴唇,笑道:「别咬了,嘴巴都肿了,你这么好面子,明天不打算见人了吗?」
加贺恨恨的一口咬住林景禹的手指,可是实在是筋疲力尽,居然连牙关都咬不紧,含着那根手指好像小奶猫在磨牙一般。
林景禹笑得更开心,指尖探入加贺湿润的口中,拨弄他柔软的舌头,「老板舔湿我的手指是要再一次吗?可是我已经被掏空了,要好好补一补才能继续,如果不嫌弃,就用手指再为你服务一次吧?」
「你——滚!」加贺气红了脸,却因丹田空虚,呵斥声都明显的底气不足。
林景禹却没有再逗弄他,摸了摸他发烫的耳垂,又亲了亲他紧抿的嘴角,丢下一句「好好休息」,就大摇大摆的开门离去。
林景禹这个人,虽然难缠,却绝不死皮赖脸,不论他怎么做低伏小,也总保持着一份贵公子的气度,才每每让加贺恨得牙痒痒。
可是加贺也不得不承认,林景禹这份气定神闲,却是真正的有胸襟有远略的人才能做到的,也许就是他这宠辱不惊的样子,才让他那么受女人的欢迎吧……
不由得又想起林景禹的同学程啸的话,他说林景禹是个处男,从没交过女朋友,是不是就是说明,他不仅是林景禹第一个性对象,也是唯一和林景禹有过性关系的人?
男人对自己的东西都有独占欲,加贺原衫也不例外。他有过很多女人,从来没有迂腐的计较过对方是不是第一次,可是林景禹的「完璧无瑕」,却让他不由得翘了翘嘴角……
笑容挂在脸上还不到三秒,嘴角突然僵住,加贺懊恼的拿枕头盖住头,在心底把林景禹一顿臭骂。
这个混蛋,白天对他视而不见,一到晚上就色魔上身,做完拍拍屁股毫不留恋的走,这种行为很明显就是因为没有性伙伴,禁欲太久,才找他来开荤!
胡思乱想着,连续两晚都纵欲过度的加贺原衫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加贺原衫腰酸腿疼的爬不起来,索性让泽崎替他去参加投资交流会,自己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床去觅食。
泽崎抱回来一堆投资报告和一迭企业老总的名片,加贺翻了翻,虽然没有他最想要的,却也不少有价值的项目,正想表扬一下属下,却发现她看他的眼神很是闪烁暧昧。
加贺下意识的摸了摸衣领,梳洗时在脖子上发现一个吻痕,不过已经用衣领遮好了,应该不会被发现才对……还是其它地方有问题?
午餐吃得忐忑,下午去参加非洲某工程的招商会,一进门就看见林景禹坐在主席台左侧的位置上冲两人摆了摆手,还指了指他身边的位置,名牌上写着加贺原衫的大名。
加贺的嘴角一阵抽搐,笑容几乎挂不住。他真想抓着主办方的脖领使劲摇晃,不能因为TSB和泰展是关系企业,就处处把他们安排在一起,有林景禹在身边,他根本就没办法集中精神啊!
负责人托马斯正和几个工作人员交代什么,看到加贺入席,非常热情的迎了上来。
「加贺先生,下午好,早上没见到您,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加贺立刻解释道:「我要处理一点私事……」说完又觉得,自己这个解释好像和不解释也没什么区别。瞄了一眼身侧的林景禹,心想不如趁机提出换房间,最好换到顶楼,如果林景禹还能爬进来,那他也就认命了。
沉吟着正要开口,托马斯却张开手臂,给了林景禹一个大大的拥抱,满脸喜色道:「林,真是抱歉,昨天实在太忙了都没能招待你,今晚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别这么说,你忙正事要紧。」
「林,相信我,没有比招待你更要紧的事情了!」
「……」
加贺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拳头握紧,脸上的笑意却更深。这个混小子,就是在非洲这片贫瘠的土地也不忘播撒狼狈为奸的种子,说他是处男,谁信啊?!
这次非洲经济论坛为期一周,不过加贺只参加前三天的活动,重点是第二天和第三天的几场招商会。非洲的地底下全是宝贝,全世界的商人都想在这块肥肉上咬一口,加贺自然也挑好了几块肉汁鲜美营养丰富的地方,唯一的问题是资金紧张……不过沉思远一旦上钩,钱就不是问题了。
加贺一边盘算着一边整理行李,突然阳台传来一阵响动,加贺没动,几秒钟后,林景禹撩开窗帘跳了进来。
「老板,让你久等了。」晚风吹过来,带着一丝酒气,林景禹面色酡红,眼睛格外的亮。
一想到他整个下午都和托马斯黏在一起,几场招商会结束后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加贺就一阵气闷。不过随即就想开,林景禹我行我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是当他特别助理的时候,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有一件事会和他商量?更何况现在他们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即便是有暧昧,也仅限于床上。
而上床,对男人来说,算什么?
这么想着,加贺站了起来,将箱子踢到一边,解开上衣的钮扣,大摇大摆的卧坐在床上,看着还站在原地的林景禹,冷笑道:「怎么还不过来,难道还要我去请你?你不是说,会尽心竭力的让我舒服吗?」
林景禹眨了眨眼睛,三分疑惑七分得意的问:「你……你这是食髓知味了吗?」
加贺顿时涨红了脸,呵斥:「混帐,不做就滚出去!」
林景禹咧嘴一笑,踢掉鞋子就往床上爬,下巴垫在加贺的小腹上,暧昧的蹭了蹭:「我们聊聊天嘛!」
「我们有什么好聊的?」加贺也不挣扎,挑了挑眉,冷笑:「你不如去找你意趣相投的朋友,例如托马斯先生?我看你们俩关系很亲密嘛!」
「老板,我冤枉啊……」林景禹又往上爬了爬,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嘟着嘴道:「我和托马斯亲近,还不是为了给你赚钱,像我这么勤劳的小毛驴,是提着灯笼也找不到了!」
他怎么会看不出加贺的小心眼病又发作了,简直就像小猫看到主人摸别的猫猫狗狗就会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一样。不过加贺吃醋却是面积广但深度不足的类型,只要有好处就会立刻放下醋意研究情敌的利用价值,甚至可以和情敌亲如一家,共商捞金大计。
虽然很实际甚至市侩,但林景禹却偏偏喜欢这一点,欣赏这小猫一会理智精明一会情绪化的矛盾表现,简直比百老汇名角演出还有有戏剧魅力。
接过林景禹递过来的名片,加贺果然喜上眉梢。这人是法国石油巨头驻非洲的主要负责人,加贺早就想结识,但又没有切入口,林景禹既然拿了他的名片过来,就表示他有办法牵线搭桥,于是看林景禹的眼神也柔和下来。
「小毛驴,那就汇报一下你拉了一晚上磨的成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