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啊!我要是不救你啊!你就快被丢下楼骨头打三折了,还说我是巨猿?」「不会吧!美国不是一个法治的国家吗?」浩羽满
脸不知所已的看着Vincent,希望他是开玩笑的。
浩羽干笑两声,想到自已浩劫重生不禁打了个冷颤,Vincent帮着捡起浩羽的行李:「听你说英语不像是初来新到,你不知道大
学里的宿舍规矩吗?舍长和副舍长是整个新生舍长里最大的,想作啥都行,包括把你丢下楼!」
「呵呵!你也满爱说笑的,那你还敢救我,不怕他也把你“先奸后杀”吗?」这倒是满有可能的事,起初认为Vincent是巨猿,
见了他才知道一副风度翩翩的绅士样,白白净净的,看起来跟他相去不远,是容易狙击的对象:「因为我恰巧是舍长,而他是
副舍长!我们俩是这宿舍里唯一不是新生的」
浩羽的脸歪了一边:「刚听他提说今年轮到他了,那去年是你?」Vincent一肩扛着浩羽的行李陪着他走上楼,一边跟浩羽聊天
,他点点头:「对啊!去年和今年,学校都是选我们当新生宿舍的舍长」「那你把去年的新生……」
「哦!这是当舍长的乐趣吗!不然我干么闲着日子不过来让你们烦!」浩羽有种误上贼船的感觉,他是不是又惹上更大的祸端
呢?!
自那天起,浩羽和Vincent几乎同进同出形影不离,有的时候,浩羽还会在Vincent阁楼的房间里过夜,Vincent对浩羽十分照顾
,他们一群人常常去酒吧和小餐厅,泡上一整天也不觉得无聊,Vincent在私底下总是称呼浩羽为Wing,而一大群人在一起时,
却跟大伙一起叫他Erwin。
有的时候还会用怪怪的眼光直盯着浩羽看,不过艺术家总是有些怪癖,修读艺术的学生大概也相去不远吧!更何况Vincent十分
的照顾浩羽,让他盯着看浩羽也不觉得难堪,直到有一晚,浩羽才了解为什么Vincent总是盯着他看。
「Hi!你就是Vincent的新宠吧!」一个也是长发的怪胎,未经过浩羽的同意,就一屁股坐在他隔壁,「请问你是谁啊?你也会
说中文?」浩羽上下打量着意外的访客,这家伙至少有一百八十公分!一脸挑衅的样子,一双碧绿的眼眸毫不避讳地锁着他,
更是意味不明地说了什么新宠的,让浩羽对他的印象十分不良。
「你是Vincent的朋友吗?他在吧台那和人闲聊,你等一下吧!」「oh!My God!Vincent都没跟你说?」Sam满脸不敢置信的样
子,挑高了一边眉:「你们混在一起有三个多月了吧!他没对你下手吗?」
「下什么手啊?Vincent很照顾我的」「哈!照顾你?Vincent无缘无故照顾你吗?你还真是个孩子」「喂!不会说中文不要勉
强,你说英文我听得懂,ok?」老外说中文洋腔洋调,什么孩子的,浩羽已经满十八岁了,是少年!
「Shit!Sam,what have you say?」Vincent手里拿着两瓶海尼根,一见到Sam两罐玻璃瓶便重重地蹬在桌上,眼睛里冒着无
名火地看着Sam,Sam只是故作轻松态,满不在乎地回答:「I just tell him the truth!」浩羽夹在两名争吵的男人之中,虽
然没被口水喷到,但是当障碍物的滋味也不好:「Hey!如果你们有话要谈,我可以先告退哦!」
浩羽是和平主义奉行者,火爆场面他最没办法,他轻轻推开两个快干起架的人,要先溜回宿舍,「小子,你别走!我还没说完
!你最好小心你的背,Vincent三个多月没鬼混了,你的背会很痛的!哈哈哈~」Sam拉住浩羽的衣角,对浩羽说了一大堆奇奇
怪怪的话,此言一出,Vincent便重重地揍了Sam一拳,两人就在酒吧里打了起来。
两人扭打起来,浩羽只有在一边喊停劝架的份,没别的法子:「Hey!不要这样吧!太可笑了!你们不是朋友吗?快住手啊!」
「Hey!Kids,I already call 911!get out here」Vincent一听老板这样叫喊,马上拉着在一份干着急的浩羽夺门而出,两
人在马路上没命地跑了十几分,闪进小巷子里,气喘不止的浩羽对Vincent抱怨:「你想逃命也不用拉着我吧!我……都快断气
了!」
「该逃命的是你!还记得吗?你还没满二十一岁,你能进酒吧吗?」「哇!对哦!那我之前怎么跟你们进去的?」「我帮你弄
了张假的身份证!」Vincent从衬衫口袋里拿出一张身份证,在浩羽面前亮了亮,浩羽一把抢下那假证件:「天啊!你犯法耶!
伪造文书和卖酒给年纪不足的!」浩羽正经八百地读着证件上的资料:「我才不是六月三十出生的!我是三月十二生的!」
「你真是少根筋耶!这样你才有满二十一岁啊!」「那也不必用这么逊的生日吧!」Vincent抢过浩羽手中的证件,顺了顺呼吸
骛然瞪着他说:「你对我的生日很有意见哦!它哪里逊了?!」「你的生日?对不起……我……」远处又响起警笛,吓得
Vincent话也没听完,拉着浩羽在大街小巷里直窜,一路跑回学校宿舍里。
第二章之四(告白)
两人匆匆忙忙溜回宿舍,浩羽怕被室友发现自已混身酒味,便和Vincent一起到四楼他的房里去,先等一会儿,看看情况再说,
「天啊!我从来不知道犯罪行为,在不知不觉中就进行了!依照台湾的法令,我早满十八岁了,我才不用跑得像龟孙子一样喘
了!」
浩羽大字形摊在Vincent的床上,想起刚刚的险象环生,眼皮不由得重重的阖上,想摆脱心中的不踏实感,Vincent则是习以为
常,推开了阁楼里唯一的窗,优雅地抽着他的万宝路,口中吐出一阵阵的云雾,心里反覆思索着Sam在酒吧里说的话。
「Sam都跟你说了不是吗?怎么你不闪我呢?还敢来我的房间,这层只有我一个人住,你应知道吧!」Vincent悠然倚着窗户的
木边框,潇洒地氤了一个烟圈,眼神闪烁地看着床上的浩羽,「闪什么?你怎么和Sam一样怪里怪气的!拜托你朋友!不会用中
文就别勉强,什么小心我的背!他是指Watch my back(事事小心)吧!真服了他!」
「不!他的真是指小心你的背」Vincent脸上失去了笑意,别过头去不看浩羽,浩羽坐直身来认真的看着Vincent,一脑子疑问
想问Vincent,却被Vincent抢了白:「你真的不知道吗?我是gay连Sam也一样,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啥?你是……」浩羽听了眼珠子差点没爆出来,「刚开始救你是因为我们是同乡,后来是因为我喜欢你,才会把你带在身旁
,你没注意到我们这些人,从来不带女朋友的吗?」
「你是说我跟一群homo混了快一个学期?!」浩羽仔细回想起Andy、Edson、Nick、那伙人,还真的从来都不带女朋友!他们的
社交圈也只有一些点头之交的异性朋友,他才真正明白他混在这圈子里快一学期,现在全世界的人都把他当同性恋了!
「我对你们的性向没有什么偏见,只是……You know……我不是!我和你们是不同的」浩羽悄悄地移动自已的屁股,想要从
Vincent床上滚下来,却跌了个四脚朝天,Vincent捻熄手中的烟蒂,吐出口里最后一口烟:「只有一个办法可以确定」
Vincent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抱起了跌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浩羽,轻巧地把全身僵直如冰的浩羽放在他的床上:「如果你
不喜欢的话,就推开我!」Vincent的眼眸中,冒着浩羽从未看过的火焰,他开始轻吻着浩羽的唇瓣。
他熟练地解开浩羽身上一颗颗的钮扣,双手不停地在浩羽滑嫩的白皙肌肤上游走,Vincent轻啃着浩羽的耳垂,在他的耳边细语
着,他细长而有力的手指正解着浩羽的裤扣:「你知道吗?你的颈子是你全身上下最性感的地方,绝对不要蓄长发来遮住它…
…」
「wait!」浩羽感觉到Vincent的手,正在抚弄着他最敏感的地方,他吓得一把推开他,顺势连滚带爬地逃到了门边。
「你不喜欢?」Vincent衣衫不整,支手撑起他的上半身,分解开的上衣排扣露出他健美的胸膛,牛仔裤拉链已经褪开,隐藏不
住他的热情,他的眼正直勾勾地看着浩羽,嘴边含着不知名的笑意。
「ok!我承认我对你有好感,你长得帅又有才华」浩羽不耐烦地开始来回踱步,一手拉着他快掉的裤子,一手拨弄着他的头发
,这些便是他不自在的情绪动作,「我第一眼见你,就知道我们是同一种人了」
「你的画很好!我想你一定会得奖的!配色很……协调!主题很棒的!」浩羽文不对题的说了一大堆不符合现在气氛的话,
Vincent饶富趣味地瞅着他看:「那你还在犹豫什么?」
「这样是不行!我们不能因为你有才华人又帅就……」浩羽的手摊在半空中,眼睛瞟了瞟床铺,挫败地背靠着门板,叹了一口
好长的气:「唉~」
Vincent轻笑出声甩开一床被子,爬起来走近浩羽身边,他两手顶着门板,将浩羽圈限在他的臂膀里,他的俊脸一寸寸地挨近浩
羽的脸庞,他能清楚感觉浩羽急切而燥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阿Wing,我有个好理由你想听吗?」
「什么?」浩羽贴在门板上退到无路可退的地步,只好让Vincent一步步地向他贪图,「从你在长廊地板上爬起的那一刻起,我
就……爱上你了」
Vincent并没有依浩羽所想像的,先狂吻他一番再把他抱到床上,他只是缓缓地步向窗边,又点了一根香烟;他坐在窗台上,月
光落在他身上,他的头发全数松脱,像瀑布一般流泄着魅力,他曲起一条腿,拿烟的手枕着膝盖,手掌托着下颚静静地看着他
,若不是袅袅升起的烟雾,和那熠熠的小火点忽明忽暗,Vincent就像是一副定格的画,画中的人,近似大卫像一般完美无暇。
「天啊!月光下的你好……」浩羽不自觉地说出这句话,等他有意识之际,他已经走近Vincent,彼此的距离不到一公尺,「你
终于承认你也被我深深吸引,不过我能体会你是第一次,我就原谅你让我等了你三个月吧!」Vincent将剩下的烟丢出窗外,大
手一伸就抓住浩羽的领口,扯他靠近自已的胸膛,又深情的吻他一遍又一遍。
浩羽也释放自已,让Vincent带领他,探索着未曾履及的世界,情感及欲望的狂潮,一波波地袭击着浩羽,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劝
服着他投降,倏地浩羽理性苏醒,猛然又推开Vincent,差点让Vincent失足墬楼。
还好浩羽及时拉进来,浩羽手扯着他衣领,语气真切地对他提醒:「如果你只是玩玩,我会亲手杀了你!你有没有听到?!」
「你刚就差点杀了我啦!我的大少爷!」Vincent略带无奈地安抚着浩羽,这次换他一把推倒浩羽,不过是让他倒在床上……
第三章之一(打扰)
「天啊!我一定是睡着了!」浩羽的手指轻揉自已的太阳穴,他混身酸痛地睡倒在电话柜旁,他转动自已的僵硬脖子,扶着墙
奋力地起身,他抬头看了看壁钟:「天啊!快六点了!我睡了二个多小时……」他回想起刚刚的梦境。
那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回想起那个令他刻骨铭心终生难忘的情人,心里还是有不少的惆怅和无奈,我们只是想用真心好
好地爱彼此,用真情一起相伴到老,作错了什么吗?这个问题他在心底问了不下数百次,还是没人能给个解答。
浩羽长长地吁了口气:「我一直以为,我离开之后他会过得更好……」当年被Vincent的父母知道,他们对Vincent软硬兼施,
承诺他不必回家继承贸易公司,他父亲还愿意动用关系,让Vincent还能留在美国学画专心他的创作,怎料Vincent的脾气比谁
都倔,坚持不靠父亲的力量,也能留在美国学画,更不愿意和浩羽分手。
无计可施的双亲就把脑筋动到浩羽身上,尤其是Vincent的母亲,对浩羽百般刁难,甚至捏造丑闻,要让校方开除浩羽,打算让
浩羽被遣送回台湾,事情拖了半年多,Vincent毕业在望,他们俩下定决心,除了闪避躲藏之外,没有第二条路走。
走是走成功了,如果不是Sam的话,他们永远也没办法离开,更可笑的是如果不是Sam,他们也不会离开彼此:「事情回想起也
真讽刺,事情因他而成而败,两人的生离或死别,都操控在同一个人手上」
浩羽全身酸痛地站直身子,正当他要走近镜子,看看自已狼狈的模样之际,门外传来一阵轻巧的叩门声:「浩羽!我知道你不
喜欢人家打扰你,我只是想问问你,我要出去张罗晚饭,你要吃些什么吗?」「随便帮我买些什么吧!我不太饿」「哦!那好
吧!我出门了!」一阵来来回回的脚步,锁匙铿锵碎击的声响,钥匙转动门把,淀凯已经出门了。
浩羽看了镜中的自已,憔悴残破惨不忍睹不禁轻叹:「唉!我有十分钟让自已变成像人一点」他褪去了衣物走入了浴室。
「你工作还顺利吧!」淀凯正反锁着铁门,他一回来就见浩羽又是全身干净俐落,衣裤上丝毫没有皱折,端坐在客厅看杂志,
「还可以」浩羽收齐了桌面一尘不染,刚刚的一片战乱之景象已不复见,「对不起!我本来打算收拾的!我看完就睡着了……
」「没关系!只是杯子和爆米花碎屑罢了,不打紧的」浩羽将杂志收回桌底下,起身到饭桌用餐。
「你有近视啊?!我从来不知道咧!」「我都带隐形眼镜,刚刚我发现它破了,我就只好先戴着眼镜了」淀凯一边拿碗盘来装
小菜和汤,还不时瞅着浩羽看,这倒又是新闻一件了,他戴起眼镜来也挺好看的,「你又不是没看过我,你在偷瞄什么?」浩
羽忍不住发难,戴了眼镜也遮不住他微微泛红的眼眶吗?
「不是!只是你确定碎片有捡干净吗?你的眼睛看起来有点肿」浩羽不自然地扶扶镜架,干咳两声,拨了拨他整齐梳拢的长发
:「可能还有小碎片吧!我待会吃完晚饭再弄,没关系!」「晚饭吃什么?」浩羽赶紧把话题扯远,免得淀凯看出他哭过,「
老王牛肉面!今天又很热情的招待了你卤蛋二颗!拍拍手庆祝一下!耶!」淀凯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拍起手来,就差没请十人大
乐队来奏乐,逗得浩羽笑意溢在嘴边:「你够了吧你,吃饭啦!」
日子平静安宁的流逝着,两人也相干无事的过了一个月,Sam虽然有时会拨电话给浩羽,不过浩羽从来不接听,有的时候还会把
电话插头一拔就是四、五天,不过Sam也不是多蠢的货色,他今天写电子邮件给浩羽,标题附注内文有Vincent的消息,逼得浩
羽不得不看。
浩羽坐在电脑桌前打开了一封Sam传送的电子邮件。
dear Wing:
我知道你仍然十分气愤我通知Vincent的父母,你们就算过了边境到加拿大,又能逃多久呢?我承认我对你也有好感,但是这绝
对不是我坦白你们行踪的原因,我自已也挣扎良久苦思几许,纵然忐忑难隐,我仍然紧守我的信念:逃避不是办法,我才会通
知他的家人。
Vincent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希望他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家人,居然采取这样疯狂的手段,我不冀望你和
Vincent能够原谅我,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我当成为了私欲,背叛挚友的无耻小人。
我那位朋友把蜡笔给了Vincent之后,他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似乎十分开心看到那盒蜡笔,听说现在每天都专注在
作画之上,我朋友已经寄给我几张他的画作,不过画的是什么意味,我不太清楚,我想那些画是为了你而创作的,来我公司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