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他,季风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大侠,武功天下第一,他桃花不断,但却只取一瓢,可是那一瓢却不是好水;
楚楚子凡,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邪教教主,他的狠毒,他的绝情,他的自然风流,他要的不是爱情,只是天下,可是一次意
外,使他和季风有了一辈子也扯不断的纠缠,是好,是坏,都要他说了算,没错,他就是这样的人,看你能奈何他如何?
炎琪,风轻云淡的男子,从十二岁那年爱上一个人,从此以后,今生今世,全心全意,就只有那个人,可是那个人不爱他,他
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幸福了。
这三个人到底要怎样才好?哪个又才是最好的结局?
第1章
江湖上谁都知道,季风一言,重若千金,千金易得,一诺难求。
他少年成名,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如今也不过刚满双十,他的天赋,据说是上百年来的奇才,其他人要花十几二十几年,甚
至一辈子才能领悟的真谛,他只需几个月,甚至几天就可参透,羡煞一群人,又招惹一群人。
可是不管怎样,大家都知道,只要得到季风的一诺,就算是再大的困难都能轻易化解。
无怪乎,大家争先恐后的想要挤进季家庄,成为上座嘉宾,不管心里到底愿不愿意,武林正派中也多数听从季家庄的差遣,这
些都是因为一个人,一个冰冷清末的人。
虽说季家庄最厉害的是季风,但是事实上真正掌握所有事物的是季风的大哥,名叫季言,武功与季风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但是
脑袋灵活,虽熟读圣贤书,但并不迂腐,又懂得经营理财,若是少了他,可以说,只靠季风,季家庄是不可能存在于江湖的,
或者不会是名门大户。
季风为人冷漠寡言,即便是对唯一的亲人,他的哥哥季言也是如此,能少说一句话便绝不多说,季家庄的上上下下都知道,若
是哪天季风一天说过三句话,那天的太阳一定是从西边出来的。
虽武功高强,也因久居江湖,心思缜密,很多事情他面上无甚表情,其实心如明镜,只要没越过他的底线,他便见如不见,也
不恃强凌弱,若不是庄里实在无法解决的事情,他是不出手的,因为只要他出手,那个人就必死无疑,双剑不见血不收。
但是女子大多数却不是因为季风的地位而明里暗里喜欢他,季风五官明朗,丰神俊秀,见者有云,双目耀星,因长年习武,皮
肤呈现一种健康的麦色,这种男人,多数就是女人心中的理想的夫君,岂有不受欢迎之理?
所以季家庄的另一大风景便是,门庭若市的媒婆,虽然每次都被季风紧闭的房门吓走,但是前赴后继的精神是可贵的,一批又
一批,季言早就说过,季风只要不成亲,这种情况就绝不会消失。
可是季风呢?
季风是决绝对对不会成亲的,起码现在不会,他每天满脑子全是武功,全是刀剑,要是立刻成亲,八成便是和这些冰冷的铁片
入洞房了。
每年三月,梨花飘香,柳絮纷飞,地处幽明山脚下的季家庄又是一幅美好景象,漫山遍野的青草,一片伤心碧绿,而这个景象
季风是看不到的,因为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出去历练,以加强自己的修为。
临安城,一家茶馆里,一位白衣少年端坐在喝茶,眼睛不时的看着街上的行人,不是别人正是季风。
他在这里已经三天,三天来他认真的观察着每一个路过的人,无论男女,都是他挑战的目标,天下间他已少有对手,可俗话说
的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去年他就发现炎琪竟可以和自己对上上百招,对于季风来说,这绝对是一个不得不注意的人物。
炎琪,是和他同门不同堂的师兄,也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季风对于这位师兄十分敬重,不过仅此而已,炎琪为人稳重温
和,温文尔雅,脸上总是一派春风和煦,好像从未有过烦心事,也似乎所有人对他来说都一样不重要。
都说,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冷漠,没有什么事情能真的引起他的关注。
而是事实上呢?熟悉炎琪的人都知道,他只对一个人很在乎,不是一般的关心,几乎把他放在手心里都怕化掉,他对季言的好
,所有人都知道,除了当事人自己。
说季言是木头,其实是不对的,他哪里是木头,他简直比石头都还要木讷,要想让他看出炎琪的关心,等到死也是不可能的。
炎琪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才没日没夜的苦练武功,方才有了今日的成就,也真的成功引起季言的注意,现在季言对他虽还是一
贯的冷漠,但总算是会多说几句话,这便是炎琪梦寐以求的了,他想要的不多,这便足够了。
一阵微风吹过,白衣少侠身边多了一位身穿蓝色金边,手持宝剑的青年,正是炎琪。
“师弟,你来了。”炎琪拿起桌上的酒杯径自饮尽,这杯酒是烈性的不错,但是流进炎琪肚内却犹如花酿,甘之如饴,这杯酒
食季风对他唯一关心的表示。
“嗯。”季风并没有看他,依旧紧盯着门口,生怕放过任何一个目标。
炎琪心下叹息,他来的时候明明就知道这个结果,这个样子,为什么还是心存希望,一次一次认为,这一次,这一次会有不一
样的变化,季风眼中的冷漠,神情的无谓,让他绝望,绝望却又不放弃。
炎琪陪着季风在茶馆坐了一下午,这个下午宁静而安详,温暖又和谐,很多年以后,炎琪想起那个午后阳光中的脸,还是忍不
住的伤心,季风,就像是季节里的风,永远不会为任何人逗留。
日落西山之后,季风终于起身,又是一无所获的一天,若是明天还没有,他便决定离开此地,前往京城,那里应该是高手云集
的地方吧,毕竟是皇城。
“师弟,不如去我那里住一夜吧?”季风侧脸看着身边的炎琪,眼中闪过一丝狐疑,谁都知道炎师兄的住处,不容许外人进入
,因为他有着眼中的洁癖,但仅仅是一闪而过的想法,然后季风轻轻地点头。
炎琪心下高兴,面上更是暖如春风,两个人本就是人中龙凤,一个清俊,一个儒雅,引得路人皆忍不住侧目,炎琪和煦的表情
更是让一些少女羞红了脸。
走着走着,季风突然停下脚步,目光紧盯着前面,炎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远处昏暗的巷道里,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个穿着
青衣的男子格外引人注目,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但是周身发出的气势却让远处的他们都有所感受,那是一种属于霸者的浑然天
成的气势,就像,就像是他身边的季风一般。
“他们有什么奇怪吗?”炎琪知道能引得季风驻足的人物,绝不是平凡人。
“嗯,很奇怪。”再没有半个字,也没有说哪里奇怪,这句话便结束了,可是炎琪却懂了,决定回去之后好好调查一下,若是
临安城里真来了这般大人物,一定是有大事情要发生。
回到住处,季风便躺在炎琪准备好的床上早早的睡去,留给炎琪的是他黑夜中,月光下的半个背影,所以他不能看见,炎琪眼
中浓浓的爱意与难过。
季风躺在床上还在想着刚刚遇到的那三个人,他在夜间也能清楚地看清别人看不见的食物,那个青衣男子容貌清秀,一双桃花
眼更是摄人心魄,略微厚的嘴唇却是小小的可爱,本该是书院里夫子们最喜欢的书生模样,偏偏眉宇间流淌着一股阴狠厉色,
眼中尽是精光,满是算计,季风清澈的双眸微眯,此人,绝非善类。
他心里猜想着青衣男子的身份,他的武功并不如旁边的二人,但是看他二人对他的敬畏以及听从,地位应该很高,而且从他华
丽的衣着可以看出,非富即贵,看他行事作风,不是名门正派,也不是管道中人,答案呼之欲出,季风虽不常在江湖中走到,
但也听闻,天下纷扰,加上连年饥馑,江湖上早已是群雄四起,朝廷上一派乌烟瘴气,有一个邪教便在此中生成,叫做白水教
,更是听闻白水教教主年纪与自己相仿,但为人处事雷厉风行,手段阴狠毒辣,对外,尤其是对武林正派更是巨大的威胁。
也曾有人找过他去解决此事,当时他正在闭关,所以并未接手此事,而且那个白水教并未真的影响到江湖的秩序,他也就而逐
渐淡忘了,不出意外,季风心里想,又十分肯定,那个青衣男子就是白水教教主,楚楚子凡。
第2章
那个青衣男子是谁?
没错,就是楚楚子凡,那个在江湖上声名狼藉,正派人士闻风丧胆,人人喊打的邪教第一大魔头。
虽叫子凡,但此子不凡。
此时的他,正舒服的躺在一张超豪华的大床上,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休息,自从三天前来到临安城,他便没有休息过片刻,一
直在追查着白水教的秘籍,那是白水教历代教主的凭证,也是至绝的心法口诀。
三日前趁着白水教三年一次的教会之际,被江南第一偷,司马水窃取,这才引得他这位教主亲自出马,他发誓,定要将司马水
粉身碎骨。
奈何司马水纵使有通天的本事,也抵不过中这个白水教的围追堵截,那如网一样的搜索,所少次险些要了他的命,仗着轻功无
双,才堪堪逃过几劫,今夜,怕就是他的死期。
他不过是和李清风打了个赌,但绝没有真的想要死啊,此时身处天罗地网中的司马水早将李清风的八辈祖宗都骂了一遍,若是
有机会逃出,有机会继续活下去,他一定金盆洗手,再不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楚楚子凡之所以那么放心的睡着,因他得到消息那个贼就在临安城内,就在悦来客栈的天字一号房,他对自己左右侍卫十分自
信,只等着天亮提着司马水寒的人头来见,还有天心秘籍。
黑夜中有两个人越走越近,那方向正是向着悦来客栈,黑夜也遮不去他们身上的光华,并肩而行,寂静的大街上,却没有二人
的脚步声,真真显得诡异。
“师弟,你确信玉佩掉在客栈吗?”
“应该是。”
“那就好,那就好。”
焦急的语气略微有些舒缓,但并未就此消除,相比较丢失重要玉佩的季风来说,炎琪似乎更看重那个玉佩,那是季风母亲留给
他的唯一物品,以前在师门的时候,季风对那块玉佩就十分在意,从未失色过的季风,得知玉佩丢失,刚刚眼中的慌乱,连他
看得都心疼。
眼看就要到客栈门口,两个热同时顿住脚步,相互看了一眼之后,分开两边的向着屋顶的纵身一跃,借着夜色隐藏身体,暗中
观察月光下黑衣人的一举一动。
季风认得其中二人正是遇见的三个人中的两个,那个人呢?没来吗?白水教如此动作又是作甚?满是狐疑,但季风并未动身,
只暗中揣测,炎琪也是一样。
只听有声音传来。“我把秘籍还给你们,总可以吧。”
“不行,主上命令,提头来见。”冷漠的声音犹如冬天的寒雪,不带一丝温暖,更像是没有生命的物品,而并非活生生的人。
“那我跟你们回去,这样也不行?”声音已然有些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助与绝望。
“不行,废话少说,秘籍拿来。”
对话虽然不完整,也不知其中缘由,但多少可以晓得,不是白水教丢了秘籍,便是再抢这人的秘籍,究竟是什么情况,还得再
等等。
“你们欺人太甚,当我司马水是好惹的吗?让你也见识一下我的本事。”
原来是江南第一偷司马水,他怎么会招惹这些人?他不是一向最在意自己的命吗?炎琪身为尧山派的大师兄,江湖中事,俱是
了如指掌,当然也知道这些黑衣人为白水教徒。
一阵刀光剑影之后,看着司马水寒已经快不行的样子,二人知道该是出手的时候了,两个人宛如仙人一般,一左一右的站在司
马水寒身侧。
他们并非是真的想要帮助司马水,江湖中的恩怨,那些生生死死本就是想吃饭一样平常的事情,就算他们想要管,也是分身乏
术的,而是,季风对那二人的身手极为感兴趣,而炎琪有着他的责任,他肩负着正道与邪教不容的理念。
“你们是何人?”阿左开口询问,此二人躲在暗处良久,他们竟毫无察觉,由此可见他们武功之高,远远在他们之上,他们二
人已是为数不多的一流高手,竟没想到今日遇到如此高手,看他们的年纪,分明和教主一般大小。
“那你们又是何人?杀他又是为什么?”炎琪笑吟吟地不答反问。
季言则在一旁冷眼相看。
“白水教的事你们也敢,阿左跟他们罗嗦什么,一起杀了,向教主有个交代。”说罢执起手中的刀便向季言袭去。
阿右这些年鲜有敌手,心思又不及阿左细腻,难免有些骄纵,不是没有看出季风二人武功在他之上,可是心里的自尊又让他不
服输,他本就是行动先于思想的人,做出这等行为也是意料之中。
季风也随之行动,不过光影间隙,便就见了分晓,阿右口吐鲜血,半跪在地上,阿左上前扶起他,查看伤势,所幸并无生命之
忧,阿左一阵心悸,他没想到那个青年的武功竟是如此之高,自己甚至没有看清他的招式,这场比试便就结束了,这等高手,
让他不禁想起传说中的一个人。
如此年纪,如此身手,心里已经明白此人是谁,但他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教主的命令他就是拼尽力气也要完成。
放下阿右,阿左不卑不亢地说:“此人必死,他手中的秘籍也是志在必得。”
“哦?他的死是因为秘籍?那这秘籍是你的还是他的?”既然知道身边人是司马水,也就猜得出这秘籍当时白水教所有。
“是本教秘籍。”阿左已经摆好姿势,只等着随时动手。
“想必你也知道我们是谁,要不这样,秘籍还你,人我留下,怎样?”炎琪此事并不想要与白水教为敌,因为对于白水教他还
没有十足的把握。
眼下这个办法无疑是最好的,阿左想想,便点头答应。
炎琪从躺在地上的司马水寒身上搜到秘籍,随即扔给阿左,又说:“既然如此,以后也不要追究他的过错。”
“那可由不得你们,若是再见他,必死无疑。”说完这句话,便与阿右一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季风转身想要回客栈继续找玉佩,又突然忆起,说:“你是不是住在天字一号房?”
司马水一愣,心想,难不成天字一号房有什么特别之处?心里这样想,但还是点点头。
“你可有见过一个玉佩?”炎琪连忙询问玉佩的事情,只要是关于季风的事情,他都在意。
司马水寒摇摇头,他确实没有见到,想了一会又说:“我虽然没见到,但是说不准被那群黑衣人拿了去,他们比我还要先进那
间房间。”
季风听闻,没有说话,心里已经打算去白水教寻找。
“那玉佩对你是不是很重要?”司马水问道。
季风没有看他,径自要走,炎琪看司马水寒似乎有话要说,便先拉住他,想要听接下去的话:“那玉佩很重要,你是不是有话
要说?”
“我这里有他们所要的秘籍,只要你们答应保护我,就可以拿这个去交换所要的玉佩,如何?”
炎琪知道季风根本就不在乎,但是他在乎啊,季风武功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就算能全身而退,但也说不定会受大大小小的
伤,决不能让季风受到任何伤害,便赶紧说道:“我答应你,只是你拿假秘籍骗他们,以后的麻烦恐怕不小。”
季风无言,炎琪的做法他没有过多想法,若是能省事,他也乐意为之,因为那块玉佩对他实在重要的很,很小的时候就丧失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