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伴着如鼓的心跳,褚铭秋也会周公去了。
那天因为没及时清理,褚铭秋泻肚子了,自觉有些愧疚的宵翰殷勤的侍奉左右。第一次经历美妙得终身难忘,第二次,第三次必定是要来的。因为上次宵翰犯了错误,让铭秋生了病,于是铭秋便抓住他的小辫子提起了要求。
他褚铭秋到底是吃美味珍馐长大的,窝头小菜吃几餐还成,长了便受不了。于是他拿了银子让宵翰去京城给他买好吃的,没有好吃的他就不肯张腿。于是宵翰经常要顶着烈日往京城奔波,就为了博美人一笑再压倒美人亲个够。
盛夏七月,褚铭秋从潭水里洗过身子,便躺到水边的席子上乘凉。这年夏天因为屋子里没有冰块,对褚铭秋来说是异常的炎热。他不喜欢呆在屋子里,魏宵翰说后山有这么一潭清泉,他便常来这里泡澡乘凉
这个时候,收了小麦种了玉米,正是农闲时分。魏宵翰不用整日在地里忙活,就粘着褚铭秋在他身上耕耘。早上他到地里看了看,除了除草,扔了锄头就美滋滋的到后山找褚铭秋去了。
褚铭秋衣衫不整的歪躺在席上,正享受着山风的清爽,突然感觉有东西在舔他,见怪不怪的褚铭秋懒懒的问:“是人是狼?”
“嗷……”魏宵翰仰天长啸之后,便扒开褚铭秋的衣服,对准他胸前的粉红吻了下去。
第七章:有了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两个人对于彼此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了,胸前的突起是褚铭秋最敏感的部位之一,魏宵翰喜欢听褚铭秋那嘤咛的呻吟声。接着他便要把手指伸进褚铭秋的体内,去找寻那最最敏感的地方。
宵翰的手指在铭秋小穴内转了一圈,找到了一处,用力的按了一下,又轻轻的揉了起来。每当这个时候,铭秋的身子就软得像潭水,绵绵的靠在宵翰身上,面颊绯红,又喘又叫,动人之极。等褚铭秋爽够了,他就会张开腿攀住宵翰,这就是在说你可以进来了。
褚铭秋喜欢宵翰从后面慢慢进入他。那本春宫图上画着许多种姿势,宵翰有几次强迫铭秋来点新鲜的,铭秋不肯,在宵翰硬闯之后,他就故意夹紧后穴合拢腿,伤他的命根子。几次后,宵翰掌握了一个规律,只要他把褚铭秋伺候舒服了一次,那么后面怎样就能由着他胡来了。
伺候了后面,又伺候了前面,由慢而快的抽插,让美人一点点的进入高潮。然后宵翰便毫无预兆的麻利退出,让美人空虚,让美人所求,于是他就能随心所欲的摆弄他的美人。给美人翻过身,从正面来一次,再翻回去,从后面来一次。
来回两次之后,心满意足的宵翰抱着他的美人,跃进池水中再洗上个鸳鸯浴,顺便亲亲抱抱,占占便宜。洗过澡后,他的美人通常都是又倦又懒了,即使体内再有火,宵翰也会勒住缰绳,规规矩矩的抱着他的美人睡上一觉。
宵翰也曾不规矩过,疲累的铭秋不满身上那只畜生如此的欲求不满,就对他又踢又打。论体力铭秋那里是宵翰的对手,铭秋踢打不过,便狠狠一咬,嘴里是血腥一片,那次他差点咬下宵翰的一块肉。
自那次之后,宵翰就变老实了,铭秋觉得宵翰是得到了教训。其实则不然,铭秋咬完人后,那委屈又害怕的眼神,让宵翰心痛了。宵翰曾经发过誓,他要做一个疼惜爱人的人,不然那他跟妓馆里的嫖客有什么区别!只是一个不留神,他就差点变成嫖客了。
时至八月,铭秋总是燥热难受,完全在屋子里待不住,夜里他不愿意回屋子里去睡觉,宵翰只好陪着他睡在院子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即使这样铭秋还经常热得一身大汗。开始的时候,宵翰只是觉得他的美人比较怕热。可后来,他的美人变得嗜睡,人也总是恹恹的,这时候宵翰觉得因为正值伏天,他的美人身子比较乏。
再后来他的美人竟然又添了一个呕吐的毛病,早上吐,晚上吐,吃了饭吐,不吃饭还吐。宵翰心里不由得开始琢磨,他的美人莫非真的是天上之人?下来久了于是就病了?这么想着,宵翰晚上连睡觉都不安心,一夜要醒几次,生怕他的美人飞走了。
宵翰折腾了四天,美人依然在他身边,毛病也一样都没少。宵翰觉得不能再拖了,不管他的美人是人是仙,都得先找个大夫来看看,不然美人就太糟罪了。转天一早,美人醒后还是吐个不停。宵翰担忧的拍着他背,道:“阿真,我去给你找个大夫来瞧瞧吧,这么下去你身体可怎么受得住啊!”
褚铭秋心里叫着“你不要去”,可是恶心的感觉一阵接着一阵,身子沈得更是一动都不能动。待他稍稍缓过来,抬头四望,魏宵翰早已经不见了。在那人强健心跳声的陪伴下,褚铭秋舒心的睡了三个月,他实在不忍心让那声音就此终止,于是褚铭秋决定在宵翰带郎中回来前离开这里。
褚铭秋跌跌撞撞的来到门前,却怎么也打不开它,没想到阿翰竟然把门锁上了。褚铭秋绝望的坐在地上,难道他真的要斩了阿翰吗?即使自己不杀他,他那个母后又能留下他么?褚铭秋抓着一阵阵发紧的胸口,远去的记忆突然又清晰了起来。
“是你杀了皇帝吗?”
“大哥,为了做皇后我已经付出了太多。我不能让爹爹白死,我必须要从这里得到更多!”
“可他到底是你儿子的爹啊,你怎么不为铭秋想想!”
“我这么做就是在为他想啊,如果皇上现在不死,等他那些皇子们羽翼丰满了,我儿子要怎么办?”
那次残酷的对话,又清晰的回到了褚铭秋的记忆里。这一次,他那一次一样,一样痛得不能喘息。铭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腕子,他打定主意,今天一定不让任何人碰他。
褚铭秋回到床上,静静的躺在那里,外面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能听见。当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铭秋紧张的绷起身子,他知道阿翰带着大夫回来了。门吱嘎的一声吧被推开,褚铭秋撑起身子恶狠狠的盯着来人,却万万没想到,阿翰请来的大夫竟然是他的大舅舅。
第八章:找到
“舅舅?”褚铭秋惊叫出声,阿翰也跟着吓了一跳。
见到自己的侄儿燕惜欢并不意外,他笑着跟铭秋打招呼说:“阿翰跟我说的时候,我就觉得可能是你。果然不出我所料啊。不管如何,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说罢燕惜欢又拍了拍身旁阿翰的肩膀,道:“阿翰啊,多谢你收留我这离家出走的侄儿!这孩子被娇惯坏了,在这里叨扰这么久,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呵呵……没,不麻烦,不麻烦”想起那日日夜夜的缠绵,宵翰那里还会觉得麻烦。
燕惜欢走到铭秋身边,摸了摸他的脉,结果早已在预料之中。想当初小明子拿着铭秋留下的信去见惜悦,惜悦随后便在铭秋龙床的枕下找到了那本禁书。他们问了问前后,又审了审侍卫,便知道铭秋究竟要做些什么了。
干出这种损己不利人的事,铭秋真可谓幼稚之极,可燕惜欢却无法责备于他。铭秋从小锦衣玉食,吃穿用度都不是常人能比的,但寻常人家的孩子所拥有的幸福铭秋又体会了多少呢?
燕惜欢软下心来,温和的说:“铭秋啊,这些日子不太舒服吧。咱们去外公那里养身体可好?”
“母后不让我回宫么?”铭秋冷笑着说,他的痛苦要让他的母后看到,不然他又为何而痛!
燕惜欢叹了口气,没接着铭秋的话说,而是转身对阿翰说:“阿翰,你收拾两件衣服就跟我走吧,铭秋不能留在这里,你也不行。你们得跟我一起走!”
阿翰一怔,问道:“燕大夫,我们要去哪里?阿真身体不好,恐怕不好出门吧!再说我娘在这里,地也需要有人照顾!”
燕惜欢不知道该对眼前这个朴实的孩子说些什么,难道要告诉他,自家的妹子会宰了他永诀后患?
铭秋自然知道他那个心狠手辣的母后不会放过宵翰,于是威胁道:“她想对阿翰做什么?要杀还是要刮?干脆连我一起杀了得了,反正死在她手上的人无数,多我一个也不算什么!”
这母子二人的芥蒂一时是难以消除了,作为亲人的燕惜欢还是一如既往的做着和事老,又劝铭秋说:“这事你不能全怪她!再说事情也不一定要发展到那地步。”
即使阿翰再笨,他也听得出,自己被卷进大麻烦里了,只是他一点都不介意。自从母亲死后,孤单的宵翰经常常问自己,他活在这个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无所畏惧的宵翰倒是反过来安慰铭秋二人道:“你们真的不用替我着急,我这条命不值啥钱,没了也便没了!”
“快别这么说,再过段日子就是做爹的人了,怎么能说命不值钱呢!”铭秋有了孩子的事,惜欢根本没打算隐瞒阿翰。阿翰是个苦孩子更是个好孩子,自从相依为命的母亲死后,这孩子就没了生气,铭秋这次的任性倒是阴错阳差的给了阿翰一个牵挂。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会做爹的,不会的!”宵翰如同被雷击中,醉酒般的晃了几下,
腿一软就栽到了地上,嘴里不停的碎碎念着“不会,不可能!”。
惜欢看不懂了,一般人被告知要做爹了,即使不高兴也要惊讶一下吧。因为铭秋是男人,阿翰表现得难以置信也好,惊慌失措也罢,这些都属正常。可宵翰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又没了一次娘。刚刚说要他命的时侯都没见他像现在这样痛苦。
“你怎么了?”同样察觉出异样的铭秋问阿翰道。
阿翰抬起头,狰狞的看着铭秋,混乱的念叨着:“我怎么可能做爹,我这种人怎么会做爹,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不会的,不会的!”宵翰庞大的身体缩成一团,痛苦的摇着脑袋,发疯似的不停的说“不可能,不会的”
正在这时,铭秋听到了马车渐渐走近的声音。他扬起嘴角,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冷笑了两声道:“是我母后来了吧?消息真灵通啊!”
说话间,一位身着华丽的妇人,被人搀扶着从豪华的马车上走了下了来。她站在这破旧的小屋前,看了看房子,皱了皱眉,摒去随从,独自进了屋。
屋子里的光线尚好,她一眼便看到了久违的儿子。见儿子好好的坐在床上,燕惜悦悬着几个月的心终于放下了。这三个多月来,她从不敢大张旗鼓的找,对外宣称皇上微服体察民情去了,她只是暗地里让自家人到处找找。惜悦本以为儿子是不会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受罪的,现在看来是她低估了自己的儿子。
燕惜悦环视四周,这屋里跟屋外一样的寒酸,可仔细看看,席被杯碗都是新东西,看来他儿子并没受太多的委屈。“大哥,是真有了么?”检查过环境后,燕惜悦终于说话了。
“真有了”
惜悦闻言不自觉的咬了下嘴唇,迅速的调整了一下心情,尽量平静的道:“带他去老爷那里养身子吧,这件事绝不能被朝里知道,现在好容易安定了些,不能再乱了!”接着燕惜悦扫了铭秋一眼,走到了混乱失神的阿翰面前,大声吩咐道:“来人啊,把这人给哀家带走!”
第九章:怡秋寨
几个侍卫哗啦啦的正要进屋,铭秋恶狠狠的盯着惜悦大喊道:“都给朕退下,没朕旨意看谁敢踏进这屋一步!”于是,屋外的动静瞬间便止住了。
“娘娘,这人对老臣有用处,您就把他留给老臣吧!”头痛的燕惜欢继续打着圆场。
“哦?既然这人是大哥要的,那哀家就不管了,皇帝也托付给您了。哀家听说陛下还要往东边走走,就麻烦大哥帮陛下打点一下吧!年轻人到处走走总是好的。”惜悦波澜不惊的说完这一席话洒脱的转身离开了,接着铭秋听到了马车走远的声音。
愤怒加上眩晕,铭秋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燕惜欢抱紧脸色苍白的侄儿,又看了看蹲坐在地上绝望混乱的阿翰,心揪成了一团。若老天开眼父亲显灵,请保佑这两个孩子得到幸福吧!
惜欢先把铭秋弄上了马车,又把神色迷离的阿翰拉了上去。这马车不是他来时坐的那辆。他的那辆被惜悦驾走了,又把舒适的这一辆留给了儿子。这母子俩的“爱恨情仇”实在是一言难尽。
马车走上山路难免有些颠簸,铭秋胃里不舒服,揪着胸口一声不吭的靠在塌上。阿翰渐渐的缓过了神儿来,见铭秋难受就坐了过去,给铭秋拍拍背顺顺气。阿翰那厚实的胸膛可比硬邦邦的木头舒服多了,铭秋自然而然的靠了过去又窝在了里面。两个人都沉默不语,要说的太多反而不知该从何说起。
阿翰觉得车马渐行渐慢就打开窗子向外张望,他看到不远处的大匾上写着怡秋寨三个亮闪闪的大字。在市井之间,怡秋寨是个传说,街头巷尾流传着不少他们劫富济贫声张正义的故事。阿翰还听别人说过,怡秋寨的老寨主原来是天上的神仙,白发苍苍却又英明神武。此次下凡来到人间专为黎民百姓降妖伏魔。传说即在眼前,阿翰有点雀跃,频频的向外张望。
“铭秋找到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阿翰觉得怀里的人动了动,他低头看去,见铭秋从他怀里挣出来,轻轻的叫了一声外公。随后车里突然亮了起来,阿翰转过头,看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拉开了车门,爽朗的笑着说:“小铭秋,你离家出走怎么不来找我呢?”
铭秋甜甜的又叫了一声外公。而宋怡的笑容却在看到车里的一幕时瞬间僵住了。燕惜欢赶紧拉着宋怡道:“老爷,我有话跟你说,你到房里面等我,等我安顿了铭秋他们就来找你!”
支开了宋怡,燕惜欢跟铭秋道:“我们只跟你外公说你离家出走,跑去玩儿了。没敢跟他说实话,他年纪大了怕他担心。你现在先乖乖的跟阿翰回房,折腾了这么久也该饿了吧,一会儿叫你傅爷爷给你们送点吃的过去,我去跟你外公谈谈。”
铭秋懊恼的低下了头,这本该是他和母后之间的事情,却牵连了这么多人为他着急,替他忧心。铭秋这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冲动欠考虑,只是这世间从来都没有后悔药这种东西。
惜欢提着药箱进了宋怡的房门,他放下药箱,道:“老爷,你把手伸过来,我帮你看看。”
宋怡放下手中的茶杯,道:“不用了,该着急的还是得着急,该上火的还是得上火,我这把老骨头扛得住,你说吧,铭秋跟他娘又怎么了?那个男孩是谁?小铭秋脸色那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燕惜欢从药箱里拿出静气宁神的药,走到宋怡身前,道:“铭秋吃了爹爹吃过的药,有了孩子了!”
宋怡眼前突然一黑,嘴里被惜欢迅速的塞了个药丸进来。又缓了几秒,眼前的东西才重新清楚了起来。宋怡撑着桌子,问:“你确定?他这是做什么啊?当初秋儿遭了多少罪,他干嘛自己糟蹋自己啊?”
“还不是为了跟他娘置气么?他大概想着,他娘气死了爹爹,他要他娘亲眼目睹男人生子的痛苦,好在他娘的伤口上再撒把盐”惜欢一边给宋怡顺气一边道。
“胡闹!真是胡闹!”
“不过老爷,你也别太为铭秋担心,他的身体原本就比爹爹好很多,而且我看到那本书了,里面有些能减轻生产痛苦的方子,应该会比爹爹那时轻松很多的。”说是这么说,可惜欢心里真是一点底都没有。
话说至此,宋怡又想起秋儿当初生产时那痛不欲生的样子,他不知道有减轻痛苦的方法还好,如今知道有了就更为秋儿心痛了。惜欢陪宋怡到他情绪稳定下来后才离开,惜欢离开后宋怡也跟着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