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嘛,突然朝我发火。我只是……”
周觐打断他的话:“总之这回,要是你来了,可就没机会走了。想清楚了阿枫,现在你还有时间去找宾馆。”
“……周觐!去你妈的!”何以枫突然爆发了。
被挂了电话,周觐仍旧很淡定,转脸跟花生继续刚才的话题。
[私聊]米粥:刚刚阿枫打过电话给我了。
[私聊]花生:听到了听到了~~好激烈呦~~不过你放心,不管他嘴上怎么骂你,最终还是会去你那儿的。其实,他丫就是一M~~
周觐嘴角抽搐。
[私聊]米粥:话说,好像你自己的床单也湿了吧,那你怎么办?
[私聊]花生:没事,我泼水之前就在床单下面垫了防水的保鲜膜,褥子没湿。等阿枫走了,我就换个床单继续睡呗。
[私聊]米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黑?
[私聊]花生:不是我,主意是范玄和林戴宇一起出的。他们俩还说,叫你接收了何以枫以后就别把他放走了。他们夜观天象,掐指一算,今天是个宜嫁娶的良辰吉日。
[私聊]米粥:……
“啊啊,冷死了,快点让我进去暖和暖和。”何以枫一边跺着脚喊冷,一边哐啷哐啷砸周觐家的门。
门开了,周觐斜斜地倚在门口。
“你杵门口干嘛?让我进去呀。”
“我说过了吧,你要是来了,就别想走了。”周觐说。
何以枫撇了撇嘴。
我,擦!敢情你压根就被我的话当真?!周觐青筋一跳。小浑蛋,今天说不定还真是个良辰吉日!
他跟在何以枫身后进了客厅,在何以枫笔直朝客房走的时候一把拉住他。
“干嘛?”何以枫回头。
“你住那边。”说着,周觐二话不说就把何以枫把自己房间那边拖。
“喂,你家不是有客房嘛。有客房为什么要住你屋!”
“上次你来不也是住我屋?既然上次也是为什么这次要换?”
可能何以枫本能地觉得今天的周觐有些不对所以没敢再说话,可能他压根就没想反抗因为他本就想跟周觐睡一起。不管出于什么心理,总之他就这样乖乖地被周觐拖走了,扔在床上。
何以枫默默地揉着自己的胳膊没吭声,看周觐给他找毛巾。
“上次我用过的呢?”
“被我拿去当抹布了。”
何以枫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周觐转过身,看他似乎有点垂头丧气的样子,脸色柔和了下来。他摸了摸何以枫的脑袋,走过去和他并排坐在床上:“对了,你怎么突然要跑到我这来。”
虽然周觐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但是何以枫可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不问一问才显得奇怪呢。
说起这个来何以枫就一脸没好气的样子:“乔生那浑蛋往床上泼水!”
“啊?你们俩还玩泼水节?”
“泼毛节!你敢说不是你指使的?”
“我还真敢说。还有,你既然认为是我干的,那为什么还要到我家来?”
“哼,我要当面指控你!”
“哦?”周觐一手揽过何以枫的肩头,朝他靠了过去。何以枫忙往后缩,双手抵在周觐胸口。几乎是贴着何以枫的嘴唇,周觐扬起微笑,压低了声线,“当面指控我?难道你就不怕我当面推了你?”
周觐只是想酝酿下气氛的。他得适时提醒下何以枫,自己可不是什么事都不会做的“善类”。
何以枫却不服气了,他摆出一脸“有种你就来”的诱受表情梗了梗脖子:“谁推谁还不一定呢!”说着,就着这样被周觐搂在怀里的姿势,他很是大义凌然地朝前面凑了凑,贴上了周觐的嘴唇。
周觐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只小狗给咬了。嘴唇上有点点刺痛的感觉,前一秒还有些疼,下一秒就被细细地舔了去。趁着何以枫的舌头还在自己唇上肆虐,周觐微微张开嘴,在他的舌尖上轻轻咬了一口。
何以枫就像触了电一样,轻轻打了个哆嗦,放开了周觐。
“怎么了?”周觐笑问。
……丫的还好意思问怎么了?何以枫脸都有些红了。他他他的舌头只是和周觐的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就感觉像是被打了一鞭子一样的战栗。这种丢人的情况绝对不能坦白!悲愤之下,何以枫握紧了拳头一拳砸在床上:“卧槽!周觐你他妈给老子把嘴张开!”
周觐喷笑。
何以枫被笑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拽着周觐的领子吼:“笑你妹啊!睁大眼睛看清楚,老子是攻!攻!你丫给老子乖乖地张开腿!”
“是是是,你是攻……但是乖乖张开腿什么的,我觉得你更适合,真的。”周觐使劲绷住脸,才没让自己又笑出声来。他把何以枫的手腕捏在手里,防止这家伙听了自己的话又要暴走。
何以枫眼睛瞪得大大的,恼羞成怒地表示要和周觐单挑:“适合毛!有种咱俩就比划比划!来呀!”
周觐视之为邀约。色气点的说法叫引诱。
所以他很干脆地去浴室把自己全身上下都刷干净了。
裸着上半身出来,正坐在电脑前的何以枫只回头看了一眼,就一脸嫌弃表情地回过头去。
周觐走到他身后,弯下腰,耳语道:“怎么了?没能入你的法眼,还是……你害羞了?”
“……你看范玄抛弃了他的那个小女号,换了个男祭司。”何以枫指着电脑屏幕,答非所问道,“不想知道为什么?”
“不想。”
“因为老板逼婚。他现在换成男号,男号和男号就木有前途了。”
“……我不认为男号和男号没有前途。”周觐一伸手,直接就把电脑主机的电源给切了。
“卧槽!”
“乖,洗澡去。”
何以枫努力地不想表现出胆怯来。他站在浴室里,水淋淋的,有些哆嗦:“周觐,给我拿衣服来!”
周觐只扔了条浴巾进来。披在肩上,刚好遮住脐下某处。
何以枫破口大骂:“我擦,我要的是衣服!你想让我跳草裙舞?!”
“草裙舞?我很欢迎。”周觐挡在浴室门口,肆无忌惮地盯着何以枫的腿猛看,嘴上还在激他,“喏,不是你说你要跟我比划的嘛,这就怕了?现在我没穿上衣你没穿裤子,身上装备相当才符合PK的公平性。”
何以枫才不跟他废话,抬起脚来就要踹,可刚抬了三十公分他就发觉周觐眼神一闪,露出了绿油油的光。
“你这个流氓!”何以枫差点想把身上的浴巾掀下来,然后罩住周觐的头像电视上那样把他狠揍一顿。
“冤枉啊,我怎么就成流氓了呢。”周觐捏着嗓子叫屈,“我这是发情。”
何以枫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周觐以前一直很温柔很斯文,何以枫非常习惯跟这样的周觐相处,即使是在表白了之后,也不会有什么扭捏不自在的感觉。但现在,那些温柔的样子斯文的样子全都浮上眼前,跟现在这个坏笑着的家伙重叠在一起……倒让他有点招架不住了。
何以枫觉得这样下去要坏事。指不定今天就真要把自己交待在这儿了。
他居然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心里没有忐忑,倒是坦然。
周觐还在装腔作势,问何以枫他要怎么比划。跆拳道?相扑?摔跤?何以枫看着他人模人样地走来走去,自己却光着下身连腿都不敢抬,心头一冲动,扑上去就开始扒周觐身上的那条裤子,一边跟皮带奋斗一边咬牙切齿:“就比谁先把谁脱光!”
周觐受宠若惊。他瞅着何以枫围在腋下的浴巾,心想,要把这玩意儿脱了,也就是一拉一扯之间的事儿吧……
所以他也不急,居高临下地看风景。从这个角度看,何以枫的两条小白腿若隐若现,格外诱人。“阿枫~~”他突然唤了一声,半蹲在何以枫面前。
“啊?”也半蹲着的何以枫被攥住了手腕,抬头看他。
“我看过黄历了,今天宜嫁娶。”
“嫁你妹!”何以枫别过脸去,不看他。
“妹妹就算了,我把我小弟弟嫁给你怎么样?”周觐笑得特别恶心。
“弟弟就算了,我倒是很想娶你的菊花。”何以枫不甘示弱。
“这个可不行。”
“我看行。”
“那我只好,”周觐伸手,徐徐扯住何以枫身上的浴巾,轻轻一拉,“先下手为强了~~”
第四十七章:良宵
何以枫捂着胸口直往后躲,扑通一下坐在了地板上。
啊啊,不对啊!躲毛!气势都躲没了!
他直起身,直接往周觐身上扑。为什么要扑过去?这不是投怀送抱吗?何以枫呆呆地回过头:哎,不知道哎……就是看着他满脸得意地蹲在那儿,特想扑过去扇他。
可惜何以枫的操作还不够YD走位还不够风骚,只见他围着浴巾出发,却是裸着身子到达周觐的怀抱。半途被截了。
让我们来看一下慢镜头。
慢镜头里全是扬起的浴巾,间或有周觐袭胸的咸猪手出没。
“我赢了~~”周觐很满意地把何以枫抱在怀里上下其手。
“你作弊!”何以枫挣扎。
周觐才不跟他争论这种没可能扯清的事儿。他的手自上而下滑过何以枫的背脊,满意地发现这个家伙保养的真是不错,光滑又细润。男人全是迷恋手感的动物,周觐一遍一遍地顺着背脊的曲线起伏,撒不下手了。
不单周觐上瘾了,何以枫在一开始的挣扎之后好像也安静下来,舒舒服服地缩着就像只被撸得舒舒服服的小兔子一样。赤身裸体的有些冷,一个激灵,他突然反应过来:“你丫在摸哪儿?!”
“在给你顺毛呢。你不是挺享受的样子嘛。”
一丝不挂窝在一大老爷们儿怀里还挺享受?!何以枫的表情简直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跳起来就想肉搏。
矫健的小兔子一蹬腿,还真有点小气势。眼见得他快够着自己了,周觐连忙往旁边一让。何以枫却没刹住劲儿,就这么自个把自个扔到床上去了,腰还差点撞到床沿。
周觐很是乐见其成,自己乖乖地还知道要躺上床的何以枫简直就是迷人小诱受一枚。
一条腿压在何以枫的脚踝上,周觐居高临下地开始脱衣服。
“停停停,”何以枫直往后缩,指着周觐大喊,“你这这这是迷奸!”
“我以为这是情侣之间正常的滚床单。”周觐的手按在何以枫的大腿上。
何以枫瑟缩了一下,被周觐触碰的地方似乎陡然升高了好几度。他抬起手来,气势汹汹地好像要把周觐的手挥开,最后却还是犹疑着改变了航线,捂在了脐下三寸。然后梗着脖子,瞪他。周觐倒笑了:“你这样像小媳妇。”
“小媳妇就小媳妇,我不受你撩拨,只要保得住我的清白就行。”
“保清白?那你保错地方了。”周觐很好心地给他纠正错误。他跪立在床上,突然向何以枫靠了过去,在他有些惊慌闪躲的时候一手钳住了何以枫护在某处的两只手。虚虚地搂住他,周觐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另一只手摸着脊椎骨一点点下滑。
他的手掌紧贴着尾椎,用食指和中指轻快地和这根小骨头打了个招呼。
被牢牢按在周觐的胸口,他的手和自己的手交叠着一起按在羞耻的地方,在灼热难耐的感觉中,何以枫自行脑补了第三视角的画面,呼吸陡然加快。他欲哭无泪地发现,自己那里……好像抬起头,要发芽了。
而背后,那只一路向下的狼爪正在他的腰臀之间跳舞。
要死了啊!
周觐和何以枫的内心都在这样嘶吼。
说实话,其实周觐并没想来真的。他摸不清何以枫的想法,现在也只是在一点一点试探着身下这个一刻不停在扭动的家伙的底线。
何以枫的身体比他想的要坦诚一点。也许他心里早就在问候周觐的祖宗十八代,但是身体却很顺从。不然以周觐只高了他五六公分的个头,根本是压不住他的。周觐贱笑,也许他丫一开始就应该先推了再说。
何以枫努力想把手从周觐的压制下抽出来,把自个儿屁股缝里那只毛骨悚然的爪子给拍开。微微薄汗的皮肤贴在一起,他本该感到抗拒,却又感到实实在在的诱惑。这种感觉,就像站在悬崖上面一样,看着脚下云蒸雾腾,惊惧之余却又控制不住地开始想象飞身而下粉身碎骨之前那种翱翔的快感。
周觐叹口气:“阿枫,你在抖。”
“P话!你被男人摸菊花的时候不抖?!”虽然是呵斥加反问的语气,但是何以枫自己都觉得中气不足了。
“阿枫,其实你的身体很喜欢我。你感觉到了吗?这里,还有这里,以前的时候就很喜欢。”
何以枫瞪着他。
“不信?”周觐把手轻轻搭在他腰侧,何以枫表情一僵,还没来得及骂出声,就已经化成了一滩春水。
“哈哈哈哈……周……周,尼玛……哈哈……停……哈哈哈哈……”何以枫被挠到了痒处,眼睛里泪光闪烁。他怕痒,大学的时候周觐就经常这样和他打闹,如今数年过去,那些个痒筋儿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周觐想,果然,最诚实的永远都是身体。
何以枫被挠得都要打滚了,喘气喘得跟拉风箱似的,身体弯曲成妖娆的姿势。周觐眯起眼睛来,贪婪地看着,贪婪地听他在狂笑中夹杂的呻吟。像啜泣一样的低吟,很能勾起男人基因深处的兽化成分。
一边控制不住地狂笑,何以枫一边断断续续地求饶:“停!……不行了……”他觉得自己的笑肌都有点抽了。
周觐停手,大喇喇地跨坐在他腿间,用手压着他的上半身,笑得得瑟:“怎么样?你的身体果然很喜欢我吧~~”
何以枫瘫在床上,脸色潮红,抿了抿唇却没有反驳。他似乎有一种重回大学时代的错觉,气氛前所未有的缓和下来。他的眼神也出其的温柔,轻轻地踹了周觐一脚:“去把顶灯关了,晃眼。床头灯开着就行。”
得了便宜的周觐自然乖乖照做。他在墙边还没转身,就感觉身后有什么靠了过来,一把扭住他的胳膊就把他往床上摁。卧槽!周觐在心里反反复复地爆粗口,感觉身上仅存的裤子也全都被扒了个精光。何以枫一边毛毛躁躁地摸他的大腿,一边面目狰狞:“叫你摸我!叫你挠我!”
等到真的被结结实实按在床上了,周觐反倒放弃了挣扎。何以枫在他身上又摸又啃,像小狗一样一路从脖子玩到腰后,他也只是稍稍挪动了一下下半身,免得某个高高抬头的地方吓着了何以枫。有温暖的触觉从背上传来,流窜在他的脊髓里,抽打着他的每一根神经。难以抑制的兴奋感从何以枫触碰的地方蔓延开来。
突然感觉到何以枫的手指正向他身后危险的地方靠近,周觐立刻反手扣住何以枫的手腕:“还没摸够?”
何以枫跳脚了:“你能摸我的为什么我不能摸你的?!”一边说着,另一只手仍然执着地在他菊花附近徘徊。
这可不行。周觐一个翻身就把他掀了过来,拎起他的双手压在头顶。
“喂喂喂!卧槽周觐,把你下面的那根玩意儿给我挪开!挪开!”何以枫眼前一黑,喊得声嘶力竭,“再顶着我我他妈就把这玩意儿给你剁……唔!”